全 文 ：可持续生计框架下连片特困区发展机理
———以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为例∗
仲俊涛１　 米文宝２∗∗　 樊新刚３　 杨美玲２
（ １宁夏大学农学院， 银川 ７５００２１； ２宁夏大学资源环境学院， 银川 ７５００２１； ３宁夏大学科技处， 银川 ７５００２１）
摘　 要　 生计资本与农户收支有着密切关系，决定农户的生计策略，影响区域的发展机理与
发展模式．基于参与式农村评估和数理统计方法，分民族、地形、农户类型对宁夏限制开发生
态区农户生计资本与农户收支状况进行定量评估，创建农户非农性指数，揭示生计资本与农
户收支和非农性指数的关系，结合研究区实际对农户可持续生计进行研究，探讨区域发展机
理．结果表明： 研究区农户生计资本量整体偏低，其中，回族略高于汉族、川道农户高于山地农
户、兼业户和非农业户显著高于农业户；区域发展与非农性指数和人力、物质等资本显著正相
关，与自然资本显著负相关，需着力提升农户的非农性指数和人力、物质等资本量，同时引导
农户对农业生产资料进行流转，促进自然资本两极分化．
关键词　 发展机理； 可持续生计； 非农性指数； 参与式农村评估； 连片特困区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４１１６１０２０）资助．
∗∗通讯作者． Ｅ⁃ｍａｉｌ：ｍｉｗｂａｏ＠ ｎｘｕ．ｅｄｕ．ｃｎ
２０１４⁃１０⁃１５收稿，２０１５⁃０５⁃１１接受．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１－９３３２（２０１５）０９－２７６７－１０　 中图分类号　 Ｋ９０１．２　 文献标识码　 Ａ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ｅｄ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ｒｅａｓ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ｒｅｓｔｒｉｃｔ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ｏｆ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Ｎｏｒｔｈｗｅｓｔ Ｃｈｉｎａ．
ＺＨＯＮＧ Ｊｕｎ⁃ｔａｏ１， ＭＩ Ｗｅｎ⁃ｂａｏ２， ＦＡＮ Ｘｉｎ⁃ｇａｎｇ３， ＹＡＮＧ Ｍｅｉ⁃ｌｉｎｇ２ （ １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Ｙｉｎｃｈｕａｎ ７５００２１， Ｃｈｉｎａ； ２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Ｕｎｉ⁃
ｖｅｒｓｉｔｙ， Ｙｉｎｃｈｕａｎ ７５００２１， Ｃｈｉｎａ； ３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Ｙｉｎ⁃
ｃｈｕａｎ ７５００２１， Ｃｈｉｎａ） ． ⁃Ｃｈｉｎ． Ｊ． Ａｐｐｌ． Ｅｃｏｌ．， ２０１５， ２６（９）： ２７６７－２７７６．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ｈａｓ ａ ｃｌｏｓ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Ｆｏｒ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ｔｈｅ ｓｕｒｖｉｖａｌ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ｒｅ 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ｅｄ ｂｙ ｉｔ ａｎｄ ｉｔ
ａｌｓｏ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ｓ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ｓ ａｎｄ ｍｏｄｅｌｓ．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ｏｆ ｓｕｓ⁃
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ｔｈｉｓ ｓｔｕｄｙ ｅｖａｌｕａｔｅｄ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ａ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ｏｒｙ ｒｕｒａｌ ａｐｐｒａｉｓａｌ ａｎｄ ａ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ｍｅｔｈｏｄ， ｉｎ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ｒｅｓｔｒｉｃｔｅｄ ｅｃｏ⁃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ｏｆ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ｄｅｃｏｍｐｏｓｅｄ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ｔｅｒｒａｉｎ， ａｎｄ ｔｙｐｅ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ｈｏｕｓｅ⁃
ｈｏｌｄ．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ｂｙ ｕｓｉｎｇ ａｎ ｉｎｄｅｘ ｏｆ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ｔｈ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ａｎｄ ｉｎｃｏｍｅ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ｉｎｄｅｘ ｏｆ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ｗｅｒｅ ｑｕａｎｔｉｆｉｅｄ ｔｏ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Ｔｈｅ ｒｅ⁃
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ｗａｓ ｇｅｎｅｒａｌｌｙ ｌｏｗ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Ｉｎ ｐａｒｔｉｃｕｌａｒ， ｔｈ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ｏｆ Ｈｕｉ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ｗａｓ ｓｌｉｇｈｔｌｙ ｈｉｇｈ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Ｈａｎ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ｔｈａｔ ｏｆ ｒｉｖｅｒ ｖａｌｌｅｙ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ｗａｓ ｈｉｇｈ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ａｔ ｏｆ ｃｏｍｂｉｎｅｄ
ｏｃｃｕｐａｔｉｏｎ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ｎｄ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ｗａｓ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ｌｙ ｈｉｇｈ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ａｇｒｉ⁃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Ｍｏｒｅｏｖｅｒ， ｔｈｅｒｅ ｗａｓ ａ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ｔｈｅ ｎｅｔ ａｎｎｕａｌ
ｉｎｃｏｍｅ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ｎｏｎ⁃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ｄｅｘ，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ａｎｄ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ｗｈｉｌｅ ａ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ｅｘｉｓｔｅｄ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ｎｅｔ ａｎｎｕａｌ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Ｔｈｅｓｅ ｆｉｎｄｉｎｇｓ ｓｕｇｇｅｓｔｅｄ ｔｈａｔ ｅｆｆｏｒｔｓ ｗｅｒｅ ｒｅｑｕｉｒｅｄ ｔｏ ｅｎｈａｎｃｅ ｔｈｅ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ｎｏｎ⁃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ｄｅｘ ａｎｄ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ａｎｄ ｏｔｈ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Ｔｈｅｙ ａｌｓｏ
ｓｅｒｖｅｄ ａｓ ａ ｇｕｉｄｅｌｉｎｅ ｆｏｒ ｔｈｅ ｃｉｒｃｕ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ａｃｃｅｌｅｒａｔｅ ｔｈｅ
ｐｏｌａ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ｎｏｎ⁃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ｄｅｘ；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ｏｒｙ
ｒｕｒａｌ ａｐｐｒａｉｓａｌ；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ｅｄ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ｒｅａ．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０１５年 ９月　 第 ２６卷　 第 ９期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Ｓｅｐ． ２０１５， ２６（９）： ２７６７－２７７６
　 　 城市与乡村的区域差异、全球化背景下农业与
农村特征的变化，以及可持续乡村景观的重构已成
为当前国际地理学的重要发展方向和重点研究领域
之一［１］ ．改革开放 ３０ 多年来，我国取得了举世瞩目
的发展成就，但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各种问题也
接踵而至，中国的快速发展是以牺牲资源环境为代
价的粗放式发展，造成了发展的不可持续；中国的发
展是非均衡的，造成区域发展不协调，贫困地区仍大
量存在；中国的发展存在明显的城乡二元结构，城乡
差距仍在持续拉大．这三大问题相互交织，使欠发达
乡村的可持续发展问题成为学术界研究的重点与
难点．
可持续发展被提出以来就受到社会各界的密切
关注，可持续发展思想已经深入人心［２］ ．可持续生计
分析框架（ＳＬＡ）是围绕可持续发展而提出的一种新
的研究工具，是一种旨在分析社会和物质环境之间
多维复杂关系的框架［３］ ．可持续生计理论及其分析
框架中的生计资本视角，为清晰地呈现欠发达区域
的贫困状况、致贫因素和扶贫策略提供了新思路［４］ ．
在可持续生计框架下，国内外许多学者就农户的
“生计资本”、“生计策略”及“生计后果”等进行了
系统研究．Ｇｉｌｍａｎ［５］和 Ｒｏｂｅｒｔｓ等［２］较早地对可持续
生计研究进行了介绍，苏芳等［３］和何仁伟等［６］对可
持续生计研究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总结，相关学者就
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库区等
不同研究区农户的生计资本进行评估，对生计策略
进行分析［７－１１］，探索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关
系［１２－１３］，研究甘南、农牧交错带等地区退耕还林、生
态补偿等政策措施对农户生计的影响［１４－１６］，以及土
地利用等生计策略对生计资本变化的响应［１７－２３］，取
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然而通过梳理发现，已有研究
的落脚点主要集中于农户发展层面，还没有研究将
农户发展上升为区域的可持续发展．生计资本与农
户收支有着密切关系，决定农户的生计策略，影响区
域的发展机理与模式．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是回族
聚居连片特困生态功能区，农村发展问题依旧是区
域发展的重点和难点，农户的发展直接影响着区域
的发展．本文通过对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 ９４１ 户农
户的问卷调查，分民族、地形、农户类型对农户生计
资本与农户收支状况进行定量评估与对比分析，创
建农户非农性指数，揭示生计资本与农户收支和非
农性指数的关系，结合研究区实际，对研究区农户可
持续生计进行研究，探讨区域发展机理，为连片特困
区及民族聚居区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１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１􀆰 １　 研究区概况
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包括宁夏中南部 ８ 个县
区，面积 ３３６４１ ｋｍ２，占自治区总面积的 ５０．７％（图
１）．限制开发生态区主要涵盖宁夏南部山区的大部
（除原州区外），经济、社会发展严重滞后，水土资源
组合严重失调，其主体功能是进行生态的保育和恢
复［２４］ ．２０１３ 年，总人口 １８９． ２８ 万，占宁夏全区的
２９􀆰 ３％，ＧＤＰ 仅 ２１１．２９亿元，占宁夏全区的 ９．０２％，
人均 ＧＤＰ １１１６３元，仅为宁夏全区均值（３．６ 万元）
的 ３０％．该地区是我国少数民族回族的主要聚居区，
２０１３年回族人口共 １０７万，比重高达 ５７％．宁夏限制
开发生态区是我国典型的“老少边穷弱”地区［２５］，因
此，如何发掘区域优势、探索区域发展机理、引导区
域内生态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１􀆰 ２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参与式农村评估法（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ｏｒｙ ｒｕｒａｌ ａｐｐｒａｉｓａｌ，
ＰＲＡ）被广泛应用于生计研究，包括直接观察、随机
访谈、入户调查、社区会议、问卷调查、半结构访谈等
方法［１２］ ．本次调查共涉及农户家庭基本情况、农户
收入、生产和消费情况、家庭能源消费情况、人口与
环境、农户思想观念、农户民族心理、生活习惯、农户
意愿和宗教影响等 ９ 个部分，另附加对村庄基本情
况的调查和对村干部、宗教人士、典型富裕户、贫困
户的深入访谈．首先选取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的 ５
个县，从 ５县中选取经济发展水平较好、一般和较差
的乡镇各 １个，再从各乡镇中选取经济发展水平高
和低的村庄 ２个进行随机问卷调查，另外，考虑到六
盘山区和民族聚居区，尽量将川道、山地，回族、汉族
图 １　 研究区分布图
Ｆｉｇ．１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ｍａｐ ｏｆ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８６７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和回汉杂居的村庄搭配挑选，保证抽样的科学性和
全面性．
２０１３年 ７—８ 月，课题组（１２ 人，分两组）在经
过 １天问卷调查培训和 ２ 天预调查的基础上，深入
隆德、彭阳、西吉、同心和海原 ５县，对 １５个乡镇（图
１）３０个行政村的近千户农户进行调查问卷和深入
访谈，收回问卷 ９７３ 份，通过有效性检验，有效问卷
９４１份，有效率达 ９６．７％．
对问卷进行处理时，根据农户民族状况，将农户
分为回族和汉族两组进行比较，其中，汉族 ４９２ 户，
回族 ４４９户；根据农户的居住区位，将农户分为川道
农户和山地农户两组比较，其中，川道 ３２５ 户，山地
６１６户；根据主要从事职业、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状
况，将农户分为农业户、兼业户和非农业户 ３ 组比
较，其中，农业户 ２６１ 户，兼业户 ４３２ 户，非农业户
２４８户．对于问卷数据的量化，采用赋值法和极差标
准化法；对指标体系中权重的确定采用熵值法；在生
计资本与农户收入的关系确定时，创建非农性指数
量化农户的非农收入比重．
非农性指数（ Ｉ）指农户收入中非农收入（Ｆｎｏｎ⁃ａ）
占总收入（Ｆ ｔ）的百分比，借以分析农户非农业收入
占总收入的比重，计算公式为：Ｉ ＝ Ｆｎｏｎ⁃ａ ／ Ｆ ｔ ×１００％． Ｉ
值越大，表示农户非农收入比重越大，非农生产对其
生计越重要，越趋向非农生产；反之，则主要倾向农
业生产．
对区域发展机理进行分析时，在 ＳＰＳＳ １６．０ 软
件中对农户的非农性指数、纯收入和 ５ 种资本进行
相关性分析，确定它们之间的相关关系．
２　 结果与分析
２􀆰 １　 生计资本评估
在众多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中，英国国际发展
署（ＤＦＩＤ）的分析框架最具影响力，应用也最为广
泛［４，７－１０］ ．因此，本文采用 ＤＦＩＤ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
架（图 ２）进行分析［９］ ．
在 ＤＦＩ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中，生计资本包
括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
资本 ５种类型［９］ ．参照文献［９，１１－１２，１４］的研究，
具体评估体系及量化方法见表 １．在人力资本评估
中，突出了户主的文化程度、家庭外出打工人数和掌
握技能数，因为这 ３ 项指标直接影响到家庭收入的
多寡及家庭发展理念；在自然资本评估中，突出了林
草地的数量，因为在六盘山区、半干旱地区以及回族
聚居区，耕地质量普遍较低，而林、苗木产业和草畜
图 ２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Ｆｉｇ．２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产业十分重要，林草地作用突出；在金融资本中突出
牲畜的存栏量，因为研究区内，特别是北部荒漠草原
地区及回族聚居区，草畜产业是农户的支柱产业；在
社会资本评估中，突出参加组织协会数和交通通讯
费，在研究区农业产业化较高的村庄，存在一定数量
的专业化合作组织，专业组织对经济发展影响较大，
且回族群众信奉伊斯兰教，宗教组织对回族群众生
产、生活影响巨大．同时研究区地处六盘山区，相对
闭塞，农户对外联系困难，农户家庭交通通讯费一定
程度上体现了农户的对外联系及人际交往的程度．
通过对农户按民族、居住区和主要收入来源状
况分类，对不同类型的农户生计资本进行评估（表
２）．由表 ２可以看出，回族的生计资本量（０．１５２）略
高于汉族（０．１４２），汉族的人力资本量（０．０８３）明显
高于回族（０．０７０），主要由于汉族相对重视教育，文
化程度普遍高于回族，其中，汉族的户主文化程度得
分（０．０２９）显著高于回族（０．０１９）；由于民族地区计
划生育政策差异，汉族生育子女相对少，抚养负担相
对较轻；汉族群众相对回族（必须定期到清真寺礼
拜和饮食清真）不受民族和宗教限制，外出打工人
数较多，打工人数得分（０．０２７）高于回族（０．０２５）；汉
族群众掌握的生产技能多于回族．回族的社会资本
（０．０３７）显著高于汉族（０．０１５），由于回族全民信奉
伊斯兰教，宗教信仰使回族群众紧密团结在一起，邻
里和睦、相互帮助，关系密切，所以参加组织情况得
分（０．０２８）显著高于汉族（０．００４）．
川道农户的生计资本（０． １５４）高于山地农户
（０􀆰 １４４），且各类型资本都高，表明川道的生产、生
活条件和农户的生活水平都显著高于山地地区．川
道农户虽然耕地总面积少于山地农户，但耕地平坦
肥沃，有灌溉保障，而山地靠天吃饭，土地贫瘠，经营
粗放，自然资本量（０．０１１）仍小于川道（０．０１２）．
农业户、兼业户和非农业户的生计资本分别为
９６７２９期　 　 　 　 　 　 　 仲俊涛等： 可持续生计框架下连片特困区发展机理———以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为例　 　 　
表 １　 生计资本评估体系及量化
Ｔａｂｌｅ １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ｓｓｅｔｓ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ａｎｄ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项目
Ｉｔｅｍ
指标体系
Ｉｎｄｅｘ ｓｙｓｔｅｍ
涵义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计算方式
Ｃｏｍｐｕｔｉｎｇ ｍｅｔｈｏｄ
人力资本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户主年龄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ｅｒ ａｇｅ
年龄 ４０～４９岁记 １；３０ ～ ３９ 岁和 ５０ ～ ５９ 岁记 ０．８；２０ ～ ２９ 岁和
６０～６９岁记 ０．６；２０岁以下和 ７０岁以上记 ０．４
户主文化程度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ｄｅｇｒｅｅ
学历 文盲、半文盲记 ０．２；小学记 ０．４；初中记 ０．６；高中和中专技
校记 ０．８；大专及以上记 １
家庭劳动力数量
Ｆａｍｉｌｙ ｗｏｒｋｆｏｒｃｅ
劳动年龄人口数 男 １６～６５岁、女 １６～６０岁的人数
外出打工人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ｗｏｒｋｅｒｓ
出去打工的人数 人数
人口健康程度
Ｈｅａｌｔｈ ｌｅｖｅｌ
有无残疾和重病人
口
一人记－０．３，以后每增加一人减 ０．２
技能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ｓｋｉｌｌｓ
家庭人口掌握技能
数
数量
自然资本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耕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ｄ ｌａｎｄ
实际耕地的量 旱地数量＋１．５×水浇地数量
林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 ｌａｎｄ
实际林地的量 ｈｍ２
草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实际草地的量 ｈｍ２
物质资本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住房条件
Ｈｏｕｓｉｎｇ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
按等级用房屋间数
表示
砖混结构，一间记 ０．３；砖木结构，一间记 ０．２；土坯房、窑洞
等，一间记 ０．１
生产机械条件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ａｃｈｉｎｅｒｙ
按等级用机械数量
表示
大型机械（大卡车、收割机等）记 ０．５；小型机械（小型拖拉
机、农业车等）记 ０．２
家庭耐用品
Ｆａｍｉｌｙ ｄｕｒａｂｌｅ ｇｏｏｄｓ
按等级用耐用品数
量表示
空调、冰箱、洗衣机、彩电、摩托车、电动车、太阳能热水器等
的数量，每件记 ０．１
金融资本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年家庭纯收入
Ｆａｍｉｌｙ ａｎｎｕａｌ ｎｅｔ ｉｎｃｏｍｅ
上年家庭纯收入 钱数
家庭借贷情况
Ｆａｍｉｌｙ ｂｏｒｒｏｗｉｎｇ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借贷款数 钱数
牲畜存栏量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 ｂｒｅｅｄｉｎｇ
上年牲口存栏量 用羊单位表示．牛、马、骡＝ ５个羊单位；猪＝ ２个羊单位
社会资本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家庭干部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ｃａｄｒｅｓ
家庭村、乡镇等干部
数
一个干部记 ０．２
参加组织协会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ｖｅｓ ｎｕｍｂｅｒ
参加何种组织数 一个组织记 ０．２
交通通讯费
Ｔｒａｆｆｉｃ ａｎ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ｆｅｅ
上年全家的交通和
通讯费
用于外出交通费和通讯费之和
邻里关系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邻里来往频繁程度 十分频繁记 １；较频繁记 ０． ７５；一般记 ０． ５；来往较少记
０􀆰 ２５；基本不来往记 ０
转移性收入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ｉｎｃｏｍｅ
上年转移性收入量 钱数
０．１２７、０．１５５和 ０．１５３，农业户的自然资本（０．０１５）较
兼业户（０．０１１）和非农业户（０．００７）高出很多，但人
力资本和物质资本（０．０５８ 和 ０．００９）明显低于后二
者（０．０８２、０．０１３ 和 ０．０８６、０．０１５），导致生计资本差
距较大．兼业户生计多样，其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
（０．０１１、０．０２７）都高于非农业户（０．００７、０．０２４）．农业
户的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显著低于兼业
户和非农业户，是由于农业户本身受教育水平低、掌
握的技能少、经济基础差、收入少而致．
人力资本在各类型农户生计资本中的地位最突
出，比重占 ５０％左右．说明研究区最主要、最普遍的
优势资本为人力资本，应当促进区域人力资本优势
的发挥．
２􀆰 ２　 农户生计资本评价
生计资本视角下的 ５个要素很好地呈现了宁夏
限制开发生态区的贫困现状及致贫因素，有利于剖
析农户发展的制约因素，找准限制发展的症结，寻求
可持续的生计策略［４］ ．
２􀆰 ２􀆰 １人力资本羸弱　 研究区群众文化程度整体偏
低，文盲、半文盲比重过高，教育文化事业落后，９４１
位户主中，文盲、半文盲 ３２６人，占 ３４．６％，小学文化
程度 ２４２ 人，占 ２５． ７％，初中文化程度 ２６０ 人，占
２７􀆰 ８％，三者合计占 ８８．１％，尤其是山地群众（６１６
位户主，文盲 ２２０ 人，比重达 ３５． ７％）和回族群众
（４４９ 位户主，文盲、半文盲 １９２ 人，比重高达
４２􀆰 ８％）的文盲率更高；民族聚居区的计划生育政策
相对宽松，农户家庭子女偏多，９４１户农户共计 ４６７９
人，户均 ４． ９７ 人，共有劳动力 ２５４１ 人，抚养比为
０􀆰 ８４；外出打工人数少，人力资本优势没有转化成经
济优势，打工 １１８０人，比重为 ２５．２％，大量劳动力从
事回报微薄的粗放农业劳动；劳动力掌握技能少，仅
有 １３．６％农户拥有一技之长，以体力劳动为主，工多
０７７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表 ２　 不同类型农户生计资本
Ｔａｂｌｅ ２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ｏｆ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ｙｐｅ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项目
Ｉｔｅｍ
测量指标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ｉｎｄｅｘ
权重
Ｗｅｉｇｈｔ
民族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汉族
Ｈａｎ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回族
Ｈｕｉ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居住区
Ｄｗｅｌｌｉｎｇ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川道
Ｖａｌｌｅｙ
ａｒｅａ
山地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ｏｕｓ
ａｒｅａ
收入来源
Ｓｏｕｒｃｅ ｏｆ ｉｎｃｏｍｅ
农业户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兼业户
Ｃｏｍｂｉｎｅｄ
ｏｃｃｕｐａｔｉｏｎ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非农业户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人力资本 户主年龄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ｅｒ ａｇｅ ０．０２９ ０．０２０ ０．０１８ ０．０１９ ０．０１９ ０．０１８ ０．０２０ ０．０１８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户主文化程度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
ｄ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ｄｅｇｒｅｅ
０．０８０ ０．０２９ ０．０１９ ０．０２６ ０．０２３ ０．０２１ ０．０２３ ０．０３０
劳动力数量 Ｆａｍｉｌｙ ｗｏｒｋ⁃
ｆｏｒｃｅ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３
外出打工人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ｗｏｒｋｅｒｓ
０．０８１ ０．０２７ ０．０２５ ０．０２６ ０．０２７ ０．０１３ ０．０３２ ０．０３１
健康程度 Ｈｅａｌｔｈ ｌｅｖｅｌ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技能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ｓｋｉｌｌｓ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小计 Ｓｕｂｔｏｔａｌ ０．２０８ ０．０８３ ０．０７０ ０．０７７ ０．０７６ ０．０５８ ０．０８２ ０．０８６
自然资本
Ｎａｔｕｒａｌ
耕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ｃｕｌｔｉｖａ⁃
ｔｅｄ ｌａｎｄ
０．０２３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２
ｃａｐｉｔａｌ 林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
ｌａｎｄ
０．０５７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３
草地数量 Ａｒｅａ ｏｆ ｇｒａｓｓ⁃
ｌａｎｄ
０．１１７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８ ０．００２
小计 Ｓｕｂｔｏｔａｌ ０．１９６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２ ０．０１１ ０．０１５ ０．０１１ ０．００７
物质资本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住房条件 Ｈｏｕｓｉｎｇ ｃｏｎｄｉ⁃
ｔｉｏｎ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ｃａｐｉｔａｌ 生产机械条件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ａｃｈｉｎｅｒｙ
０．０８２ ０．００７ ０．００７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７ ０．０１０
家庭耐用品 Ｆａｍｉｌｙ ｄｕｒａ⁃
ｂｌｅ ｇｏｏｄｓ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小计 Ｓｕｂｔｏｔａｌ ０．０９９ ０．０１２ ０．０１３ ０．０１５ ０．０１１ ０．００９ ０．０１３ ０．０１５
金融资本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年家庭纯收入 Ｆａｍｉｌｙ ａｎ⁃
ｎｕａｌ ｎｅｔ ｉｎｃｏｍｅ
０．２６３ ０．０１８ ０．０２０ ０．０２０ ０．０１９ ０．０１９ ０．０１９ ０．０１９
ｃａｐｉｔａｌ 家庭 借 贷 情 况 Ｆａｍｉｌｙ
ｂｏｒｒｏｗｉｎｇ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牲畜存栏量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ｌｉｖｅｓｔｏｃｋ ｂｒｅｅｄｉｎｇ
０．０５０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４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１
小计 Ｓｕｂｔｏｔａｌ ０．３１３ ０．０２０８ ０．０２２６ ０．０２２８ ０．０２１０ ０．０２０９ ０．０２１８ ０．０２０１
社会资本
Ｓｏｃｉａｌ
家庭干部数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ｃａｄｒｅｓ
０．１０８ ０．００７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８ ０．００４
ｃａｐｉｔａｌ 参加专业组织 Ｃｏｏｐｅｒａ⁃
ｔｉｖｅｓ ｎｕｍｂｅｒ
０．０３５ ０．００４ ０．０２８ ０．０１８ ０．０１４ ０．０１６ ０．０１５ ０．０１５
交通通讯费 Ｔｒａｆｆｉｃ ａｎ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ｆｅｅ
０．００３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０
邻里 关 系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转移性收入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ｉｎ⁃
ｃｏｍｅ
０．０３４ ０．００１ ０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 ０．００２
小计 Ｓｕｂｔｏｔａｌ ０．１８５ ０．０１５ ０．０３７ ０．０２７ ０．０２５ ０．０２４ ０．０２７ ０．０２４
合计 Ｔｏｔａｌ １ ０．１４２ ０．１５３ ０．１５４ ０．１４４ ０．１２７ ０．１５５ ０．１５３
酬薄；由于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加之医疗条件
落后、经济能力不足，群众健康程度不容乐观．
２􀆰 ２􀆰 ２自然资本贫瘠　 研究区地处西北内陆黄土高
原丘陵沟壑区和六盘山区，大部分地区年降水量在
２００～５００ ｍｍ，无霜期短（１００ ～ １５０ ｄ），雨养农业为
主，坡耕地面积广大．调研的 ９４１ 户共有耕地 １１５６
ｈｍ２，户均 １．２３ ｈｍ２；山地 ６１６户，有耕地 ８６７ ｈｍ２，户
均 １．４１ ｈｍ２；农业户 ２６１ 户，有耕地 ４３６ ｈｍ２，户均
１􀆰 ６７ ｈｍ２，但耕地有量无质，收入不高．研究区降水
不足，地表水资源匮乏，加之水利设施落后，致使研
究区严重缺水，尤其是山地群众，大多食用窖水，人
畜饮水困难，水质差，生存环境恶劣．草地、林地大多
是退耕还林还草工程退耕后所得，长期以来经营粗
放、缺乏管理，利用率低，收益微薄．由于市场信息和
交通闭塞，从事经果林种植少，收益小，如彭阳县是
山杏生产大县，但长期以来销路不畅，果脯加工业发
展缓慢，农户种植积极性不高．
２􀆰 ２􀆰 ３物质资本匮乏 　 对研究区的调研发现，研究
１７７２９期　 　 　 　 　 　 　 仲俊涛等： 可持续生计框架下连片特困区发展机理———以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为例　 　 　
区农户住房参差不齐，但整体比较落后，居住条件
差，主要有砖混结构的新房、砖木结构的半新房和老
式的土坯房和窑洞等，几乎没有楼房，尤其是山地农
户，仍有 ２０６ 户居住在窑洞中，安全隐患突出．由于
地形和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农业机械的使用率很
低，川道农户对农机的使用率相对较高，如隆德县杨
河村有专门的农机互助合作社，但广大山地仍保留
原始的二牛抬杠、人割牛碾的生产，机械存量很少，
只有个别较富裕家庭有三轮农用车、拖拉机等机械，
另外，跑运输的富裕农户有一定的生产机械，如卡
车、工程机械和小轿车等，但比重不足 ５％．交通工具
方面，作为山区群众，农户普遍拥有摩托车、电动车
等，在同心县张家塬村，摩托车几乎家家有，普及率
达到 ８０％以上．这与地处山区、交通不便密切相关．
家用电器方面，彩电、洗衣机已经普及，但其他家电
保有量较少，冰箱、空调、电脑等普及率较低，仅村中
的富裕户、知识分子家中使用．耐用品少，太阳能热
水器、铡草机等最为常见．
２􀆰 ２􀆰 ４金融资本短缺　 研究区各类型农户的收入低
且不稳定，其中，非农业户的户均纯收入最高，为
１６０６４元，农业户最低，仅 ４８１３ 元，样本人均收入仅
９８４１元，占自治区均值（３．３万元）的 ３０％．借贷情况
普遍，占 ３８．７％，村民贷款的原因主要包括扩大生产
规模、建设新房、儿子成家、购置新的生产工具、家中
突发重大变故等．调查发现，研究区结婚负担很重，
男方仅彩礼一项就需承担 １０ 万元左右．由于涉及隐
私，对农户存款数额不便直接提问，但农户普遍表示
生计比较困难，没有存款或存款较少，存款多的只限
于村中的富裕户．种植业和饲养业规模小，以家庭为
单位的传统小农生产为主．
２􀆰 ２􀆰 ５社会资本脆弱 　 村干部普遍由村中的富裕
户、致富能手担任，承担带领群众共同富裕的重任，
但干部的文化水平一般不高，主要靠从事非农产业
（承包工程、跑运输等）富裕起来，对从事农业生产
的农户帮助不大，带动能力不强．研究区社会网络不
健全，农户的信息来源途径主要靠电视和聊天，对国
家大政方针、市场信息、社会动态了解较少，农业生
产跟风现象明显．另外，有些地区存在政府统一规
划，但只管种不管收的问题．专业化的组织协会缺
乏，仅有 ３个协会（肉牛养殖业协会、苗木种植协会
和农机协会）．交通通讯封闭，对外联系不够，农户到
县城去的机会很少，到大城市去的机会更少，个别山
村到县城路程超过 １００ ｋｍ，没有班车，对外联系很
不方便．个别村民人际交往狭隘，邻里关系不和谐，
在回汉杂居的村庄，由于宗教和饮食的限制，回汉来
往较少．惠农收益不足，退耕补贴少，２０００ 年退耕时
的每公顷补助 ３０００元，现在只有 １３５０元，每人每月
的养老金仅 ６０ 元，可谓杯水车薪，生态补偿机制也
亟待建立．
研究区农户生计资本总量偏低，５ 种资本均严
重短缺．人力资本是研究区最突出的资本，在生计资
本总量中占绝对优势，但人力资本仍表现为有量无
质，导致人力资本羸弱，应当重视教育事业发展和劳
动力技能培训［２６］，提高区域劳动力质量，发挥劳动
力的经济价值，扩大劳务输出规模，提高农户家庭收
入．自然资本量低主要表现在研究区自然条件恶劣、
农牧业生产粗放，所以要提高自然资本量，就要让有
限的自然资本发挥最大的经济优势，要逐步摆脱传
统的粗放式生产，走农业产业化发展道路．对于确实
不宜生存的地区，尤其是山地地区、交通闭塞地区，
要实施生态移民．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的不足主要
由于长期的积贫、积弱导致，长期的入不敷出导致农
户家庭积累不足、金融和物质资本匮乏，需要提高农
户的家庭积累，包括收入的提高和支出的降低，不同
类型农户要找准自身的生计优势，探索切实可行的
脱贫致富道路，政府要加强支持力度，加大补贴，降
低农户教育、医疗卫生等方面的支出．农户社会资本
主要来源于农户的对外交流和外部支持，研究区要
提高农户的社会资本，就要求农户加强合作交流，成
立互助合作组织［２７］，及时了解国家大政方针、把握
市场动态、加强区域对外联系等．
２􀆰 ３　 农户收支状况
由表 ３ 可以看出，汉族的农户纯收入 （１２９８３
元）显著高于回族（６２４０元），回、汉的总收入分别为
３４７３２和 ３６８７６ 元，相差不大，但回族的支出（２８４９２
元）明显多于汉族（２３８９３元）．回族从事养殖业比重
高，养殖业需要购买饲料，投入相对较多，仅饲料一
项就比汉族多支出 ２１５１ 元，生产支出户均多 ２９８８
元．在生活支出方面，回族的衣、食支出（８４６０ 元）显
著高于汉族（５６９９ 元），说明回族重视衣着和饮食，
这与回族文化风俗（衣着要干净整洁）、宗教信仰
（宗教节日要宰牲等）和饮食习惯（肉食以牛羊肉为
主）有关．回族的宗教支出和人情支出（４０４７ 元）明
显高于汉族（２２５６ 元），因为回族全民信奉伊斯兰
教，清真寺是重要的宗教场所，还有开斋节、古尔邦
节等一系列宗教节日，他们需要散乜贴、支付清真寺
一定的费用，清真寺的费用户均年承担达 １０４７元．
川道农户年纯收入１０３４２元，显著高于山地农
２７７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表 ３　 研究区农户收支情况
Ｔａｂｌｅ ３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ｙｕａｎ）
收支类型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ｔｙｐｅ
民族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汉族
Ｈａｎ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回族
Ｈｕｉ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
居住区
Ｄｗｅｌｌｉｎｇ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川道
Ｖａｌｌｅｙ
ａｒｅａ
山地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ｏｕｓ
ａｒｅａ
收入来源
Ｓｏｕｒｃｅ ｏｆ ｉｎｃｏｍｅ
农业户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兼业户
Ｃｏｍｂｉｎｅｄ
ｏｃｃｕｐａｔｉｏｎ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非农业户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当地打工 Ｌｏｃａｌ ｗｏｒｋｉｎｇ １０２４８ １０３１２ １１６４１ ７６９２ ３７２５ １０１７９ １７３４９
外地打工 Ｎｏｎｌｏｃａｌ ｗｏｒｋｉｎｇ １０８７１ ９９２４ １２９３１ ７７６７ ２６１３ １２９０７ １６１３５
种植业 Ｐｌａｎｔｉｎｇ ４５９３ ４５８８ ４４０２ ４５３４ ６５４２ ５５７６ ８７２
养殖业 Ｂｒｅｅｄｉｎｇ ３７１６ ６７７６ ３２６２ ４６３８ ７６６１ ４８０８ １１４３
其他收入 Ｏｔｈｅｒ ｉｎｃｏｍｅ ７４４９ ３１３１ ７１５６ ５７１７ ３３９４ ３２２０ １３２６８
收入合计 Ｔｏｔａｌ ｉｎｃｏｍｅ ３６８７６ ３４７３２ ３９３９３ ３０３４８ ２３９３４ ３６６９０ ４８７６７
种子支出 Ｓｅｅｄｓ ｓｐｅｎｄｉｎｇ ４３１ ３９５ ４２８ ３５１ ４４４ ３４１ ３２
化肥支出 Ｆｅｒｔｉｌｉｚｅｒ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１１４６ １１８４ １０４８ １２７１ １３０２ １３９８ １３５
饲料支出 Ｆｅｅｄ ｓｐｅｎｄｉｎｇ ９４３ ３０９４ ２２０４ １０６６ １９２３ ２４２７ ８７０
农机支出 Ｆａｒｍ ｍａｃｈｉｎｅｒｙ ｓｐｅｎｄｉｎｇ ４７０ １１６３ ５８６ １０３８ ９８２ ８４５ １７８
其他支出 Ｏｔｈｅｒ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２０２ ３３４ ２８６ ２３７ ３４８ ２４５ ３８
生产支出合计 Ｔｏｔａｌ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３１９２ ６１７０ ４５５２ ３９６２ ４９９９ ５２５７ １２５３
衣 Ｃｌｏｔｈｅｓ １６９６ ２４６９ ２３５４ １９５０ １２２２ １９４８ ３２５７
食 Ｆｏｏｄ ４００３ ５９９１ ５５７３ ４４４７ ３０４７ ４８６６ ６２９２
住 Ａｃｃｏｍｍｏｄａｔｉｏｎ １５１１ ７８８ １６４８ ８３０ ４６５ ８１７ １９８２
交通、通讯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１８３１ １７７１ １８０３ １７９５ ９８４ １９２５ ２５７９
耐用品 Ｄｕｒａｂｌｅ ｇｏｏｄｓ ３８７３ ２０１８ ３７４７ ２２１６ ２６２４ ３０４２ ３３４０
教育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１７１８ １２３６ １４６２ ９０４ ４１４ １０５１ ２３９１
医疗 Ｍｅｄｉｃａｌ 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 ８７２ ７５８ １２７３ １２１７ ７３５ １３４８ ２７７３
文娱 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 ７５９ ７８１ ８４１ ６９２ ３８４ ５３５ １６２５
煤炭、电 Ｆｕｅｌ ２１８２ ２４６４ ２８３４ １６５３ １１７０ １８４５ ４０８４
宗教活动、人情 Ｆａｉｔｈ ｓｐｅｎｄｉｎｇ， 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２２５６ ４０４７ ２９６３ ３１４７ ３０７８ ２７８９ ３１３２
生活消费合计 Ｔｏｔａｌ ｌｉｖｉｎｇ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２０７０１ ２２３２２ ２４４９８ １８８５１ １４１２２ ２０１６７ ３１４５３
纯收入 Ｎｅｔ ｉｎｃｏｍｅ １２９８３ ６２４０ １０３４２ ７５３４ ４８１３ １１２６６ １６０６０
户（７５３４ 元），两者的毛收入分别为 ３９３９３ 和 ３０３４８
元，相差 ９０４５元，主要因为川道农户从事农业劳动
的比重小，从事劳务产业和其他非农产业的比重大，
打工和非农收入分别为 ２４５７２和 ７１５６ 元，显著高于
山地农户（１５４５９ 和 ５７１７ 元）．山地农户由于信息和
交通封闭、思想保守、文化不高、技能匮乏和农业生
产束缚等原因，外出打工和从事非农产业的比重低．
非农业户的纯收入最高，为 １６０６０元，兼业户次
之，为 １１２６６ 元，农业户最低，仅 ４８１３ 元，非农业户
的收入达到农业户的 ３．３ 倍，显著高于农业户．农业
户的种、养殖业收入为 １４２０３元，高于兼业户（１０３８４
元），更高于非农业户（２０１５元），但由于农业收入在
农户总收入中所占比重较小，所以农业收入总额相
差不大．非农业户的打工收入和其他非农收入
（３３４８４ 和 １３２６３ 元）高于兼业户 （ ２３０８６ 和 ３２２０
元），更显著高于农业户（６３３８ 和 ３３９４ 元），且数额
相差很大，导致了总收入差距较大．
２􀆰 ４　 农户非农性指数
分析发现，研究区汉族的非农性指数（７７．４７）高
于回族（６７．２８）；川道（８０．５４）高于山地（６９．７８）；非
农业户（４０．６６）高于兼业户（７１．７０），显著高于农业
户（９５．８７）．
２􀆰 ５　 农户生计资产与非农性指数的相关分析
由表 ４ 可以看出，研究区人力资本和非农性指
数与纯收入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分别达 ０．９０５
和 ０．８７６，表明人力资本和非农性指数高的农户的家
庭纯收入高．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也与纯收入之间
有较高的正相关性，表明收入的高低受物质资本和
金融资本的正向影响．自然资本与纯收入呈显著负
相关，说明自然资本高的农户趋向农业生产，收入相
对偏低．
非农性指数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纯收入呈显
著正相关，与自然资本呈显著负相关．说明纯收入、人
力资本和物质资本高的农户其收入中非农收入所占
比重大，从事非农产业的比重大，其生计策略将趋向
非农化；而自然资本高的农户偏重于农业活动，收入
相对较少，农业生产依然是其主要生计方式．
３７７２９期　 　 　 　 　 　 　 仲俊涛等： 可持续生计框架下连片特困区发展机理———以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为例　 　 　
表 ４　 收入与生计资本相关系数
Ｔａｂｌｅ ４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ｃｏｅｆｆｉｃｉｅｎｔ ｏｆ ｉｎｃｏｍｅ ａｎ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纯收入
Ｎｅｔ ｉｎｃｏｍｅ
人力资本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自然资本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物质资本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金融资本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社会资本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人力资本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０．９０５∗∗
自然资本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０．７９５∗∗ －０．８２２∗∗
物质资本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０．７７９∗∗ ０．７９９∗∗ －０．８０１∗∗
金融资本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０．７６５∗∗ ０．７６６∗∗ －０．８１６∗ ０．４２∗∗
社会资本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０．４６２∗ ０．０１２ －０．１２０ ０．０５０ ０．５４７∗
非农性指数 Ｎｏｎ⁃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ｎｄｅｘ ０．８７６∗∗ ０．９１４∗∗ －０．９０２∗∗ ０．９４４∗∗ ０．６７５∗ ０．２１５
∗ Ｐ＜０．０５； ∗∗ Ｐ＜０．０１．
２􀆰 ６　 区域发展机理探讨
农户的发展决定农村的发展，显著影响区域的
发展，厘清农户的发展机理也就剖析出了区域的发
展机理．研究区的区域发展显著受 ５ 种生计资本和
农户的非农性指数影响（图 ３）．其中，农户的非农性
指数与区域发展呈显著正相关，所以，要加速区域发
展、让农户快速脱贫致富就必须尽快提高农户的非
农性指数．换言之，应让农户的生计尽快非农化，降
低农业收入在农户收入中的比重，提高非农收入的
比重．农户的非农性指数和农户纯收入又与 ５ 种生
计资本密切相关，其中，与农户的人力资本和物质资
本显著正相关，与金融资本也具有较高的正相关性，
与农户的社会资本相关性不明显，与农户的自然资
本呈显著的负相关性．
　 　 根据区域发展与 ５ 类资本不同的相关性，可以
分析出提高各种资本的措施，即区域发展机理．人力
资本与区域发展呈显著正相关，然而，由于区域人力
资本羸弱，要着力提升区域的人力资本量，主要措施
是提高人民群众的受教育水平和农户的生产生活技
能；物质资本也与区域发展呈显著正相关，由于区域
图 ３　 区域发展机理
Ｆｉｇ．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ｓ．
↔ 正相关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 负相关 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线条
粗细表示相关性大小 Ｌｉｎｅ ｔｈｉｃｋｎｅｓｓｅｓ ｏｎ ｂｅｈａｌｆ ｏｆ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ｓｉｚｅ．
物质资本匮乏，要着力提升区域的物质资本量，主要
措施是对人民群众的危房、窑洞、破旧房屋等进行补
贴改造，改善居住环境，对农户购买农机具进行补
贴，提高机械化水平，实施家电下乡政策，鼓励农户
购买电器，提升生活质量；金融资本也与区域发展呈
显著正相关，由于区域金融资本短缺，要着力提升农
户的金融资本量，主要措施是政府对区域产业发展
进行金融扶持，对有优势、有前景的产业和企业进行
资金上的扶持，同时完善农户的信贷政策，为有计划
扩大经营规模，想要致富奔小康的农户提供资金保
障（如隆德县杨河乡红旗村的肉牛养殖业）；社会资
本也与区域发展呈现一定的正相关性，由于区域社
会资本脆弱，需要提升农户的社会资本量，主要措施
是完善区域的基础设施（主要指交通通讯的发展），
让农户能和外界加强交流，及时了解市场信息，要鼓
励农户成立专业化的合作组织，在组织内部实现资
金、技术和信息的共享，实现互帮互助，同时要广开
财源，扩大农户的生计资本范围，拓宽收入来源．需
要特别注意的是，农户的收入水平与自然资本呈显
著负相关关系，而研究区农户的自然资本表现为贫
瘠状态，所以，要提升农户的收入水平、促进区域发
展就不能一味地减少农户的自然资本量，而要加强
对自然资源的整合，鼓励农户对农业生产资料进行
流转．促进农户自然资本的两极分化，自然资本极少
的农户，几乎不再从事农业生产，就可以从土地中解
放了出来，从事收入相对更高的二、三产业，从而增
加了收入；而自然资本相对丰厚的农户，可以继续扩
大农业生产规模，从事规模化经营，同样也能实现脱
贫致富的目标．同时，研究区要继续坚持退耕还林还
草政策，不断改善区域的生态环境．
３　 结　 　 论
研究区各类型农户生计资本量整体偏低，其中，
回族略高于汉族、川道农户高于山地农户、兼业户和
４７７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
非农业户显著高于农业户．生计资本视角下 ５ 个要
素很好地呈现了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的贫困现状及
致贫因素，表现为人力资本羸弱、自然资本贫瘠、物
质资本匮乏、金融资本短缺、社会资本脆弱．
研究区农户的发展（即生计状况）直接反映了
区域发展水平，是区域发展的核心影响因素．区域发
展水平与非农性指数、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金融资
本呈显著正相关，与自然资本呈显著负相关，所以要
着力提高农户的非农性指数和人力、物质的资本量，
同时引导农户对农业生产资料进行流转，促进自然
资本两极分化．
由于研究区地处六盘山连片特困区核心部分，
区域发展落后，小农经济仍占主导，农业生产收入
少，农民缺乏生产技能、思想文化保守，在小农生产
条件下，农户占有的自然资本越多，就越将自己束缚
在农业生产上，外出打工和从事非农产业的可能性
就越小，收入就越少，农户要提高家庭收入水平，就
需要着力发展非农产业，提高非农性指数，重点提高
家庭的人力、物质和金融等资本量．人力资本优势在
研究区最突出，但表现为有量无质，应重视教育事业
发展和劳动力技能培训，提高劳动力质量，发挥劳动
力经济价值，扩大劳务输出，提高农户收入；要让有
限的自然资本发挥最大的经济价值，逐步摆脱传统
的粗放型生产方式，走农业产业化发展道路．对于确
实不宜生存的地区，要实施生态移民．
农户收入水平与人力、物质等资本量呈正相关
符合现实规律，因为劳动力的数量、质量以及占有生
产资料的多寡，能够直接决定家庭的收入水平，但本
研究得出农户收入与自然资本负相关，与上述研究
结果［４，８－９］存在出入．已有研究表明，农户自然资本
匮乏将导致农户收入低下，二者正相关；而本研究区
地处宁南山区，农业以传统的雨养农业为主，广种薄
收，生产率低下，农户占有的自然资本越多，越将自
己束缚在农业生产上，收入越少；相反，当农户自然
资本量很少时，农户就会主动从农业生产中转移出
来，从事劳务产业或商贸服务业等收入高且稳定的
行业，所以农户收入水平与自然资本量呈现出负相
关性．
本研究通过对农户生计进行资本评估，诊断出
农户发展的优劣势因素，进而通过各生计资本与农
户纯收入的相关性分析，剖析出各类生计资本及非
农性指数如何影响农户的发展、影响的大小以及各
影响因素的相互作用关系，基本上厘清了区域农户
及农村的发展机理，考虑到研究区地处连片特困山
区，农村经济在区域发展中占据主体地位，农村经济
的发展实际是区域发展的核心，所以本文最终上升
为区域发展机理探讨．如果研究区为经济发达地区，
城镇化发展对区域发展有很强的带动作用，在剖析
区域发展机理时，应将农村发展与城镇发展相结合，
以求剖析得更加全面、科学．
参考文献
［１］ 　 Ｚｈａｎｇ Ｆ⁃Ｇ （张富刚）， Ｌｉｕ Ｙ⁃Ｓ （刘彦随）．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ａｎｄ ｍｏｄｅｌｓ ｏｆ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ｒｕｒ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０８， ６３
（２）： １１５－１２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　 Ｒｏｂｅｒｔｓ ＭＧ， Ｙａｎｇ Ｇ⁃Ａ （杨国安）．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 ｃｏｍ⁃
ｐａｒｉｓｏｎ ｏｆ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
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学进
展）， ２００３， ２２（１）： １１－２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　 Ｓｕ Ｆ （苏　 芳）， Ｘｕ Ｚ⁃Ｍ （徐中民）， Ｓｈａｎｇ Ｈ⁃Ｙ （尚
海洋）． Ａｎ ｏｖｅｒｖｉｅｗ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Ａｄｖａｎｃｅｓ ｉｎ Ｅａｒｔｈ Ｓｃｉｅｎｃｅ （地球科学进展）， ２００９，２４
（１）： ６１－６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　 Ｚｈａｎｇ Ｄ⁃Ｗ （张大维）．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ｓｔａｔｕｓ ｑｕｏ ｏｆ ｃｅｎ⁃
ｔｒａｌｉｚｅｄ ｄｅｓｔｉｔｕｔｅ ａｒｅａ ａｎｄ ｉｔｓ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ｇｏｖｅｒｎａｎｃｅ ｆｒｏｍ ａ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ｉｎ Ｗｕｌｉｎｇ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Ａｒｅ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ａｚｈｏ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华中师范大学学
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１１， ５０（４）： １６－２３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５］　 Ｇｉｌｍａｎ Ｊ．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２０００， １７： ７７－８６
［６］　 Ｈｅ Ｒ⁃Ｗ （何仁伟）， Ｌｉｕ Ｓ⁃Ｑ （刘邵权）， Ｃｈｅｎ Ｇ⁃Ｊ
（陈国阶）， ｅｔ 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ａｎｄ ｔｅｎｄｅｎｃｙ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ｆｏｒ ｐｅａｓａｎｔ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学进展）， ２０１３， ３２
（４）： ６５７－６７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７］　 Ｘｕ Ｐ （徐 　 鹏）， Ｘｕ Ｍ⁃Ｋ （徐明凯）， Ｄｕ Ｙ （杜 　
漪）．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ｌｉｖｅｌｉ⁃
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ｏｆ ｐｅａｓａｎｔ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Ｒｕｒ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农
村经济）， ２００８， ２１（１２）： ８９－９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８］　 Ｙａｎｇ Ｙ⁃Ｙ （杨云彦）， Ｚｈａｏ Ｆ （赵 　 锋）． Ａ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ｉｎ ｔｈｅ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ｏｆ ｔｈｅ ｓｕｓ⁃
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ｒ⁃
ｖｏｉｒ ｚｏ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ｕｔｈ⁃ｔｏ⁃Ｎｏｒｔｈ Ｗａｔｅｒ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Ｍｉｄｄｌｅ
Ｌｉｎ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Ｉｓｓｕｅｓ ｉｎ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农业经
济问题）， ２００９（３）： ５８－６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９］ 　 Ｌｉ Ｊ （黎 　 洁）， Ｌｉ Ｙ⁃Ｌ （李亚莉）， Ｔａｉ Ｘ⁃Ｊ （邰秀
军）， ｅｔ ａｌ． Ｏｎ ｔｈｅ ｒ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ｉｎ ｔｈｅ
ｗｅｓｔｅｒｎ ｐｏｏｒ ａｒｅａｓ ａｆｔｅｒ ｔｈｅ ｓｌｏｐｐｉｎｇ ｌａｎｄ ｃｏｎｖｅｒｓｉｏｎ
ｐｒｏｇｒａｍ ｗｉｔｈｉｎ ｔｈｅ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ｆｒａｍｅ⁃
ｗｏｒｋ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ｒ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ｓｕｒｖｅｙ ｉｎ ｔｈｅ Ｚｈｏｕｚｈｉ
Ｃｏｕｎｔｙ， Ｓｈａｎｘｉ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Ｃｈｉｎａ Ｒｕｒａｌ Ｓｕｒｖｅｙ （中国农
村观察）， ２００９（５）： ２９－３８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７７２９期　 　 　 　 　 　 　 仲俊涛等： 可持续生计框架下连片特困区发展机理———以宁夏限制开发生态区为例　 　 　
［１０］　 Ｔａｎｇ Ｑ （汤　 青）， Ｘｕ Ｙ （徐　 勇）， Ｌｉ Ｙ （李　 扬）．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ｎｄ ｆｕｔｕｒｅ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Ｌｏｅｓｓ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ａ ｓｕｒｖｅｙ ｏｆ
１０７６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ｉｎ Ｙａｎ’ ａｎ Ｃｉｔｙ ｉｎ Ｓｈａａｎｘｉ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ａｎｄ
Ｇｕｙｕａｎ Ｃｉｔｙ ｉｎ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Ｈｕｉ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Ｐｒｏ⁃
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学进展）， ２０１３， ３２（２）：
１６１－１６８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１］　 Ｙａｎ Ｊ⁃Ｚ （阎建忠）， Ｙｕ Ｏ （喻　 鸥）， Ｗｕ Ｙ⁃Ｙ （吴莹
莹）， ｅｔ 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ｆａｒ⁃
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ｎｏｍａｄｓ ｉｎ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ｅｃｏｔｏｎｅ ｏｆ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科学）， ２０１１，
３１（７）： ８５８－８６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２］　 Ｍｅｎｇ Ｊ⁃Ｊ （蒙吉军）， Ａｍｒｕｌｌａ （艾木入拉）， Ｌｉｕ Ｙ（刘
洋）， ｅｔ 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ａｎ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ｏｆ ｆａｒｍｉｎｇ ａｎｄ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Ａ ｃａｓｅ ｏｆ Ｕｘｉｎ Ｂａｎｎｅｒ ｉｎ Ｏｒｄｏｓ． Ａｃｔａ Ｓｃｉ⁃
ｅｎｔｉａｒｕｍ Ｎａｔｕｒａｌｉｕｍ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ｔｉｓ Ｐｅｋｉｎｅｎｓｉｓ （北京大学
学报：自然科学版）， ２０１３， ４９（２）： ３２１－３２８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１３］　 Ｓｕ Ｆ （苏　 芳）， Ｓｈａｎｇ Ｈ⁃Ｙ （尚海洋）．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ｓ ｏｎ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ｉｎ Ｚｈａｎｇｙ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ｒｉｄ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２０１３， ２７（２）： ５８－
６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４］　 Ｚｈａｏ Ｘ⁃Ｙ （赵雪雁）， Ｌｉ Ｗ（李　 巍）， Ｙａｎｇ Ｐ⁃Ｔ （杨
培涛）．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ｏｎ ｔｈ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ｃ⁃
ｔｉｖｉｔｉｅｓ ｏｆ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ｏｎ Ｇａｎｎａｎ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Ｃｈｉｎａ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中国人
口·资源与环境）， ２０１１， ２１（４）： １１１－１１８ （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１５］　 Ｘｉｅ Ｘ⁃Ｘ （谢旭轩）， Ｚｈａｎｇ Ｓ⁃Ｑ （张世秋）， Ｚｈｕ Ｓ⁃Ｔ
（朱山涛）． Ｉｍｐａｃｔｓ ｏｆ ｓｌｏｐｉｎｇ ｌａｎｄ ｃｏｎｖｅｒｓｉｏｎ ｐｒｏｇｒａｍ
ｏｎ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ｃｔａ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ｒｕｍ
Ｎａｔｕｒａｌｉｕｍ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ｔｉｓ Ｐｅｋｉｎｅｎｓｉｓ （北京大学学报：自
然科学版），２０１０， ４６（３）： ４５７－４６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６］　 Ｌｉ Ｓ⁃Ｚ （李树茁）， Ｌｉａｎｇ Ｙ⁃Ｃ （梁义成）， Ｆｅｌｄｍａｎ Ｗ，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ｇｒａｉｎ ｆｏｒ ｇｒｅｅｎ ｐｒｏｇｒａｍ ｏｎ ｒｕｒ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ｉｎ
ａ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ｕｂ⁃
ｌ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公共管理学报）， ２０１０， ７（２）： １－１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７］　 Ｚｈａｎｇ Ｌ⁃Ｐ （张丽萍）， Ｚｈａｎｇ Ｙ⁃Ｌ （张镱锂）， Ｙａｎ Ｊ⁃Ｚ
（阎建忠）， ｅｔ 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ｄｉｖｅｒ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ｒｏｐ⁃
ｌａｎｄ ｕｓｅ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ｉｎ ａｇｒｏ⁃ｐａｓｔｏｒａｌ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０８， ６３（４）： ３７７－３８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８］　 Ｚｈｕ Ｌ⁃Ｋ （朱利凯）， Ｍｅｎｇ Ｊ⁃Ｊ （蒙吉军）， Ｌｉｕ Ｙ （刘
洋）， ｅｔ 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ｏｆ ｆａｒｍｉｎｇ ａｎｄ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ｈｏｕｓｅ⁃
ｈｏｌｄｓ ａｎｄ ｌａｎｄ ｕｓｅ ｉｎ ｆａｒｍｉｎｇ⁃ｐａｓｔｏｒａｌ ｔｒａｎｓｉｔｉｏｎａｌ ｚｏｎｅ：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Ｕｘｉｎ Ｂａｎｎｅｒ ｉｎ Ｏｒｄｏｓ，Ｉｎｎｅｒ⁃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Ａｃｔａ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ｒｕｍ Ｎａｔｕｒａｌｉｕｍ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ｔｉｓ Ｐｅｋｉｎｅｎｓｉｓ （北
京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２０１１， ４７（１）： １３３－１４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９］ 　 Ｚｈａｏ Ｙ⁃Ｙ （赵雪雁）．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ｏｎ ｔｈｅ ｌｉｆｅ 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ａｎｄ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Ａ ｃａｓｅ
ｏｆ Ｇａｎｎａｎ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地理研
究）， ２０１１， ３０（４）： ６８７－６９８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０］　 Ｚｈａｏ Ｘ⁃Ｙ （赵雪雁）， Ｚｈａｎｇ Ｌ （张 　 丽）， Ｊｉａｎｇ Ｊ⁃Ｄ
（江进德），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ｆａｒｍｅｒ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Ｈｕａｎｇｈｅ
Ｒｉｖｅｒ Ｗａｔｅｒ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ｒｅａｓ ｏｆ Ｇａｎｎ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地理研究）， ２０１１， ３０（４）： ６８７－６９８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２１］　 Ｙａｎ Ｊ⁃Ｚ （阎建忠）， Ｗｕ Ｙ⁃Ｙ （吴莹莹）， Ｚｈａｎｇ Ｙ⁃Ｌ
（张镱锂）， ｅｔ 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ｄｉｖｅｒ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ａｎｄ ｎｏｍａｄｓ ｏｆ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ｔｒａｎｓｅｃｔ ｉｎ Ｔｉｂｅｔａｎ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０９， ６４（２）： ２２１－
２３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２］　 Ｓｕ Ｆ （苏　 芳）， Ｐｕ Ｘ⁃Ｄ （蒲欣冬）， Ｘｕ Ｚ⁃Ｍ （徐中
民）， ｅｔ 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ｌｉｖｅ⁃
ｌｉｈｏｏｄ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ａｎ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 Ｔａｋｅ Ｇａｎｚｈｏｕ ｉｎ
Ｚｈａｎｇｙｅ Ｃｉｔｙ ａｓ ａｎ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Ｃｈｉｎａ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
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２００９， １９（６）： １１９－１２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３］　 Ｗａｎｇ Ｃ⁃Ｃ （王成超）， Ｙａｎｇ Ｙ⁃Ｓ （杨玉盛）．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ｒｕ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 ｎｏｎｆａｒｍ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ｏｎ ｃｒｏｐｌａｎｄ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Ｃａｓｅ ｏｆ Ｃｈａｎｇｔｉｎｇ Ｃｏｕｎｔｙ ｉｎ Ｆｕｊｉａｎ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
Ｃｈｉｎａ．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科学）， ２０１１，
３１（１１）： １３６２－１３６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４］　 Ｍｉ Ｗ⁃Ｂ （米文宝）， Ｙｕ Ｘ⁃Ｘ （余晓霞）， Ｌｉ Ｗ⁃Ｙ （李
雯燕）， ｅｔ ａｌ． Ｐｒｅｌｉｍｉｎａｒｙ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ｍａｉｎ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ｄｉ⁃
ｖｉｓｉｏｎ ｏｆ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经济地理），
２００８， ２８（６）： ９３６－９４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５］　 Ｚｈｏｎｇ Ｊ⁃Ｔ （仲俊涛）， Ｍｉ Ｗ⁃Ｂ （米文宝）．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ｒｅ⁃
ｇ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
ｖｉｃｅ ｖａｌｕｅ ｉｎ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ｒｉｄ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２０１３， ２７
（１０）： １９－２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６］　 Ｗａｌｌａｃｅ Ｉ． Ａ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ｆｏｒ ｒｅｖｉｔ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ｒｕｒａｌ ｅｄｕｃａ⁃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ｒａｉｎｉｎｇ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ｉｎ ｓｕｂ⁃Ｓａｈａｒａｎ Ａｆｒｉｃａ：
Ｓｔｒｅｎｇｔｈｅｎｉｎｇ ｔｈｅ ｈｕｍａ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ｂａｓｅ ｆｏｒ ｆｏｏｄ ｓｅｃｕｒｉｔｙ
ａｎｄ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２００７， ２７： ５８１－５９０
［２７］　 Ｍａｒｅｔｚｋｉ Ａ． Ｗｏｍｅｎ’ ｓ ｎｕｔｒｉａ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ｖｅｓ ｉｎ
Ｋｅｎｙａ： Ａｎ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ｅ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ｆｏｒ ｓｕｓｔａｉｎｉｎｇ ｒｕｒ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
ｈｏｏｄｓ．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
２００７， ３９： ３２７－３３４
作者简介　 仲俊涛，男，１９８８ 年生，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
域地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发表学术论文 ６ 篇． Ｅ⁃ｍａｉｌ：
ｚｈｏｎｇｊｕｎｔａｏ８８＠ １６３．ｃｏｍ
责任编辑　 杨　 弘
６７７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