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基于潜力鄄约束模型的冀中南区域
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
尹海伟1**摇 孔繁花2 摇 罗震东1 摇 闫伟姣2 摇 孙常峰2 摇 许摇 峰2
( 1南京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南京 210093; 2南京大学国际地球系统科学研究所, 南京 210023)
摘摇 要摇 区域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是区域规划空间布局的重要前提和基础,是区域土地资源
合理利用的重要依据.基于 GIS软件平台,采用区域综合实力与空间可达性分析方法对冀中
南区域发展潜力进行了空间定量分析,采用生态环境敏感性方法对研究区发展的生态约束进
行定量评价,进而借鉴损益分析法,构建了由发展潜力和生态约束构成的潜力鄄约束模型,并
通过相互作用判别矩阵,得到不同发展理念下的建设用地适宜性情景方案. 结果表明: 研究
区综合实力与空间发展潜力均呈首位分布,且点轴发展模式明显;生态环境敏感性总体上呈
西高东低的分布格局;区域经济发展理念对区域生态安全格局和城市建设用地增长空间规模
具有重要影响.潜力鄄约束模型重新构建了区域用地发展适宜性的评判原则与方法,能够较为
科学地实现区域综合发展潜力的空间栅格化,获取研究区未来用地的发展趋势和空间布局,
可以为城市与区域规划提供科学依据,是实现区域“精明增长冶与“精明保护冶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摇 潜力鄄约束模型摇 建设用地适宜性摇 情景分析摇 敏感性分析摇 冀中南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3)08-2274-07摇 中图分类号摇 X321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Suitability assessment of construction land in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parts of Hebei Prov鄄
ince, China based on potential鄄limitation model. YIN Hai鄄wei1, KONG Fan鄄hua2, LUO Zhen鄄
dong1, YAN Wei鄄jiao2, SUN Chang鄄feng2, XU Feng2 ( 1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鄄
ning,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2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Earth System Sci鄄
ence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3,24 (8): 2274 -
2280.
Abstract: The suitability assessment of regional construction land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prerequi鄄
sites for the spatial arrangement in regional planning, and also, the important foundation for the rea鄄
sonable utilization of regional land resources. With the support of GIS, and by using the regional
comprehensive strength and spatial accessibility analysis and the eco鄄environmental sensitivity analy鄄
sis, this paper quantitatively analyzed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and its ecological limitation of the
central and southern parts of Hebei Province. Besides, based on the cost鄄benefit analysis, the po鄄
tential鄄limitation model was accordingly developed, and the three land suitability scenarios under
different developmental concepts were captured through the interaction matrix.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both the comprehensive strength and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the study area showed a pri鄄
macy distribution pattern, and presented an obvious pole鄄axis spatial pattern. The areas with higher
eco鄄environmental sensitivity we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west regions, while those with lower
eco鄄environmental sensitivity were in the east regions.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concept had
important effects on the regional ecological security pattern and urban growth. The newly developed
principles and methods for the land suitability assessment in this paper could not only scientifically
realize the spatial grid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potential and capture the future land development
trend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but als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and effective ways for urban and re鄄
gional planning to realize region ‘smart growth爷 and ‘smart conservation爷.
Key words: potential鄄limitation model; suitability of construction land; scenario analysis; sensitiv鄄
ity analysis; central and southern parts of Hebei Province.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170444,40701047)、冀中南区域发展战略规划项目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qzyinhaiwei@ 163. com
2012鄄11鄄29 收稿,2013鄄06鄄23 接受.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3 年 8 月摇 第 24 卷摇 第 8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Aug. 2013,24(8): 2274-2280
摇 摇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速,城市规模日
益扩大,导致城市建设用地无序扩张现象较为普遍,
这不仅造成大量土地资源浪费,也使得城市与区域
生态环境日益恶化.为了合理利用土地资源,对城市
建设用地进行适宜性评价已经成为城市与区域规划
中一项重要的基础性工作,这对合理确定适宜发展
用地和城市空间整体格局具有重要指导意义[1] . 近
代生态适宜性评价的理论方法最早由美国景观规划
师 McHarg[2]提出,随后许多国外学者采用多因子叠
加即“千层饼冶模式进行了土地利用适宜性的评
价[3-5] .国内学者早期开展用地适宜性评价多以实
地考察和定性评价为主,随着近些年 GIS 空间分析
方法的不断引入,基于 GIS 空间叠加功能的用地适
宜性分析逐渐增多[6-9] .目前,国内外用地适宜性的
研究大都按照一定的评价要求将研究区划分成合适
的单元,将对应空间位置的各因子带入各单元,建立
单因子评价图层,然后对不同因子对应的地图进行
加权叠加[6-9] .此外,国内外许多学者还尝试应用演
化算法、遗传算法和神经网络算法等人工智能方法,
以及这些算法与 GIS 的结合来评价用地适宜性,并
取得了一定突破[3-4,10-11] .这些研究大都考虑了用地
发展的约束因子,而对增长潜力因子的考虑不够充
分,特别是未能将区域发展潜力的评价融入适宜性
评价模型中,忽视了建设用地成长的社会经济动力
机制,因而未能很好地表征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对建
设用地适宜性的影响.本文以冀中南区域为例,综合
考虑城市建设用地增长的空间潜力与生态约束,构
建了潜力鄄约束模型,将社会经济发展潜力和生态环
境约束在空间上进行有机地融合,更加科学地揭示
了用地空间增长的动力机制和空间特征,以期为研
究区未来用地空间布局提供科学依据.
1摇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1郾 1摇 研究区概况
本文的冀中南区域指由石家庄市、衡水市、邢台
市、邯郸市所组成的区域,总面积 4. 74伊104 km2(图
1).研究区东部以平原、西部以山地丘陵为主要地
貌形态,地势西高东低;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季风型大
陆性气候,年均气温 13. 6 益,年均降水量 490 mm,
气候比较干燥,河网不太发育,多为季节性河流,地
表径流季节性强,径流量小且年际差异大;林地资源
总量较小且分布不均,多分布在西部山地丘陵地区,
水土涵养能力有待提高.
1郾 2摇 数据来源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主要包括 2009 年 TM 遥感
数据(空间分辨率 30 m,资料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计
算机网络信息中心的国际科学数据镜像网站)、
1 颐 25万地形图、研究区土地利用现状图(2010 年)、
风景名胜区用地规划图、地质灾害分布图等专题
图件.
基于地形图将 TM 遥感数据和各专题地图配
准、数字化,生成研究区的土地利用类型图和各类用
地专题图.
1郾 3摇 基于区域综合实力和空间可达性分析方法的
用地发展潜力评价
建设用地发展潜力评价是宏观识别城镇用地发
展方向与规模的重要依据.通常,影响空间中某一地
块发展潜力的主要因子有距离增长极的远近、距离最
近增长极的强弱[12-13] .增长极的强弱可以用综合发
展实力加以相对衡量与评价[13],距离增长极的远近
则可利用 GIS 通过基于路网的可达性分析来获
取[14] .
1郾 3郾 1 区域综合实力评价摇 区域综合实力是一个地
区与国内其他地区在竞争某些相同资源时所表现出
来的综合经济实力的强弱程度,它体现在区域所拥
有的区位、资金、人口、科技、基础设施、所拥有的资
源支持等多个方面[15-16] .本文基于科学性、全面性、
可操作性、数据可获得性等原则,从经济发展、基础
设施和人民生活三方面,选取 19 项指标因子构建了
综合实力评价指标体系(表 1),并采用主成分分析
法,加权求和得到冀中南各县市区的综合实力.
1郾 3郾 2 区域经济增长极核择定 摇 根据区域综合实力
评价结果,结合近年来各县市建设用地增长情况,并
充分考虑区域发展政策方面的重要影响,选取石家
庄主城、正定鄄鹿泉鄄藁城鄄栾城建成区、邯郸建成区、
表 1摇 研究区区域综合实力评价指标体系
Table 1 摇 Indicator system of regional comprehensive
strength evaluation in study area
指标分类
Indicator classification
指标
Indicator
经济发展
Economic development
城市化率、GDP、人均 GDP、GDP 增长率、第三产业
增加值比重、地方一般预算收入、人均财政收入、人
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人均外商直接投资额、人均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
基础设施
Infrastructure
每万人医生数、燃气普及率、每万人拥有公交车数
量、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建成区绿化覆盖率、交通发
展潜力
人民生活
Living standard
农民人均纯收入、在岗职工人均收入
57228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尹海伟等: 基于潜力鄄约束模型的冀中南区域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摇 摇 摇 摇 摇
冀南新区、邢台建成区、衡水建成区、各县城建成区
作为未来区域经济增长的极核. 由于增长极的强弱
会直接影响到周边用地的发展潜力,因此根据综合
实力评价结果和未来区域发展政策,综合确定了每
一个增长极的“功率冶大小. 一级动力极核:石家庄
主城区(100)、邯郸主城区(80),为未来区域发展的
核心动力源;二级动力极核:邢台建成区(60)、衡水
建成区(60)、正定鄄鹿泉鄄藁城鄄栾城建成区(60)、冀
南新区(60),为区域未来的战略性新兴动力源;三
级动力极核:综合实力值高于 30 的县城(30),为县
域经济发展的动力源;四级动力极核:其他县城
(10),为县域经济社会发展的生活服务中心.
1郾 3郾 3 基于空间可达性方法的区域空间发展潜力分
析摇 距离发展核心的空间可达性水平是衡量区域空
间发展潜力的重要标准.本文采用 ArcGIS 空间分析
中的费用距离方法( cost distance),综合考虑铁路、
高速、国道、省道、河流以及地形坡度等因子,进行不
同等级增长引擎的空间可达性计算[17];然后,基于
构建的空间某一栅格单元发展潜力公式对不同等级
增长引擎引领下的区域空间发展潜力进行评价;最
后,将获取的发展潜力图按照取最大值的原则进行
空间栅格叠加,得到研究区总体的发展潜力.
P i = Ii / lnAi2
式中:P i为空间中某县市的发展潜力;Ii为某县市综
合实力标准化值;Ai为某县市的空间可达性时间.
1郾 4摇 基于生态敏感性分析方法的区域发展约束力
分析
生态环境敏感性分析是对一个地区发展主要限
制性条件的基本判断和空间分布的定量评价. 通过
对研究区关键生态资源的识别,结合数据可获得性
与可操作性,选用植被、水域、水源地、地形、农田、自
然灾害、建设用地作为生态敏感性分析的主要影响因
子.按敏感性程度划分为 5 个等级:极高敏感性、高敏
感性、中敏感性、低敏感性、非敏感性,分别赋值为 9、
7、5、3、1.主要影响因子及其敏感性程度见表 2.
首先,植被、地形、农田、水域、水源地、自然灾害
6 个因子按照“取大冶原则进行镶嵌叠合;然后,采用
“取小冶原则将叠合结果与建设用地因子进行镶嵌
叠合,得到总的生态环境敏感性分区,用以表征研究
区未来用地发展的生态约束.
1郾 5摇 基于构建的潜力鄄约束模型进行建设用地适宜
性评价
本文借鉴损益分析法(cost鄄benefit analysis),构
建由发展潜力和生态约束构成的潜力鄄约束模型,通
表 2摇 生态因子及其影响范围所赋属性值
Table 2摇 Assignment of ecological factors and their scores
因子
Factor
分类
Classification
赋值
Score
植被 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风景名胜区 9
Vegetation 缓冲区 200 m 7
林地(NVDI>0. 49) 9
林地(NVDI<0. 49) 7
水域 大中型水库 9
Water 缓冲区 300 m 7
其他(小型)水库、水面 7
缓冲区 200 m 5
主要河流水系 9
缓冲区 100 m 7
引水干渠及 100 m缓冲区 9
引水支渠及 50 m缓冲区 7
地形 坡度 >25 9
Topography Slope 15 ~ 25 7
(毅) 10 ~ 15 5
5 ~ 10 3
0 ~ 5 1
海拔 <100 1
Altitude 100 ~ 200 3
(m) 200 ~ 400 5
400 ~ 600 7
> 600 9
农田 Cropland 5
水源地 重要水源保护区 9
Water 水源涵养区 7
resource 水土保持区 7
自然灾害 矿产资源采空区、塌陷区 9
Natural hazard 滑坡、泥石流等各类高易发区 7
滑坡、泥石流等各类中易发区 5
断裂带、沉降点 1000 m缓冲区 7
滞洪区、泄洪区等 7
建设用地
Constructive land
已有建设用地 1
过相互作用判别矩阵,识别建设用地适宜性的相应
等级,同时根据发展理念的差异,确定了 3 种不同的
发展情景(情景 1:生态优先,兼顾发展———高生态
安全格局;情景 2:发展为主,生态底线———低生态
安全格局;情景 3:生态与经济发展并重———中生态
安全格局),进而得到 3 种情景下的用地适宜性
方案.
2摇 结果与分析
2郾 1摇 区域用地发展潜力
由图 1、图 2 可见,研究区综合实力与空间发展
潜力均呈首位分布,石家庄、邯郸、邢台、衡水等地级
市综合发展实力远超其他一般县城,县域综合实力
整体较弱,基本处于低水平均衡状态;位于重要交通
走廊沿线的县综合实力与空间发展潜力较强,点轴
6722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4 卷
图 1摇 研究区各县市发展潜力
Fig. 1摇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counties and cities in the study
area.
图 2摇 研究区区域发展潜力
Fig. 2摇 Regional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the study area.
玉:极低发展潜力 Extremely low development potential; 域:低发展潜
力 Low development potential; 芋:中发展潜力 Moderate development
potential; 郁:高发展潜力 High development potential; 吁:极高发展潜
力 Extremely high development potential.
发展模式明显,最重要的发展轴线为石邯发展轴线,
由石家庄、邯郸、邢台 3 个重要的发展动力中心带
动,其次为石衡发展轴线,由石家庄和衡水两个发展
中心带动.另外,石济(石家庄鄄济南)发展轴线也已
初步显现,但石家庄目前在这一轴线的带动作用尚
感不足,与石邯、石衡轴线相比较弱.
2郾 2摇 区域空间发展生态约束
研究区生态环境敏感性总体上呈西高东低的大
格局分布,极高敏感性和高敏感性区域主要分布在
西部山地丘陵地区,中敏感性主要分布在东部平原
地区,而低敏感性和非敏感性区域主要分布在现有
建设用地及其周边,空间分布相对较为分散(图 3).
敏感性分析结果表明,研究区的生态约束主要分布
在西部,主要用地类型为林地、农田与水域.
2郾 3摇 建设用地适宜性多情景分析
3 种不同发展理念下城市建设用地增长空间差
异明显(图 4),表明区域经济增长模式的选取对于
区域生态安全格局具有重要影响.
在生态优先、兼顾发展理念的指导下,生态约束
对研究区未来用地适宜性具有重要影响,高适宜性
成长空间主要为极高和高发展潜力与极低和低生态
图 3摇 研究区生态敏感性
Fig. 3摇 Ecological sensitivity of the study area.
玉:非敏感性 Non sensitivity; 域:低敏感性 Low sensitivity; 芋:中敏感
性 Moderate sensitivity; 郁:高敏感性 High sensitivity; 吁:极高敏感性
Extremely high sensitivity.
图 4摇 研究区高(a)、低(b)、中(c)生态安全格局下用地适宜性
Fig. 4摇 Land suitability under high (a), low (b), and moderate (c) ecological security pattern in the study area.
玉:极低适宜性 Extremely low suitability; 域:低适宜性 Low suitability; 芋:中适宜性 Moderate suitability; 郁:高适宜性 High suitability; 吁:极高适
宜性 Extremely high suitability.
77228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尹海伟等: 基于潜力鄄约束模型的冀中南区域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摇 摇 摇 摇 摇
表 3摇 高、低、中生态安全格局下规划区用地适宜性分析判别矩阵
Table 3摇 Discriminant matrix of land suitability analysis under high, low and moderate ecological security pattern
生态安全格局
Ecological security pattern
极低生态敏感性
Extremely low LS
低生态敏感性
low LS
中生态敏感性
Medium LS
高生态敏感性
High LS
极高生态敏感性
Extremely high LS
极低发展潜力 Extremely low DP 3,3,3 1,3,3 1,1,1 1,1,1 1,1,1
低发展潜力 Low DP 3,3,3 3,3,3 1,3,3 1,1,1 1,1,1
中发展潜力 Moderate DP 5,7,5 3,7,5 3,5,3 3,3,3 1,1,1
高发展潜力 High DP 7,9,9 7,9,7 3,7,5 3,3,3 1,1,1
极高发展潜力 Extremely high DP 9,9,9 9,9,9 5,9,7 3,5,3 1,1,1
LS:生态敏感性 Ecological sensibility; DP:发展潜力 Development potential.
敏感性耦合的区域. 该发展模式判别矩阵凸显生态
敏感性的地位和作用,充分考虑了生态约束,属于高
生态安全格局下的城镇用地适宜性方案. 在该方案
中,适宜性低的用地空间相对较大(>80% ),适宜性
高的用地空间相对较小(<9% ),基本能够满足未来
发展的用地需求,且用地空间相对紧凑、集约,有利
于生态保护.
在发展为主、生态底线的理念指导下,发展潜力
等级对研究区未来用地适宜性具有重要影响,而生
态约束往往是作为发展的底线加以控制与保护. 研
究区高适宜性成长空间主要为中发展潜力以上的区
域与中敏感性以下的区域. 该发展模式判别矩阵凸
显发展潜力的地位和作用,生态约束仅作为限制性
因子,属于低生态安全格局下的城镇用地适宜性方
案.在该方案中适宜性高的用地空间相对较大(接
近 26% ),用地很不集约,蔓延式、粘连式发展明显.
在社会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并重的理念指导
下,发展潜力等级与生态敏感性等级均对研究区未
来用地适宜性具有重要影响. 规划区高适宜性成长
空间主要为中发展潜力以上且中敏感性以下的区
域.该发展模式判别矩阵凸显发展潜力与生态约束
的高水平融合,属于中生态安全格局下的城镇用地
适宜性方案,可推荐作为未来区域用地规划依据的
方案.在该方案中,适宜性高的用地空间相对较大
(约 16% ),能够满足未来城镇发展的空间需求,建
设用地相对较为集聚集约,符合紧凑城市建设要求,
且利于生态保护(表 3).
3摇 讨摇 摇 论
3郾 1摇 区域综合实力评价与空间发展潜力分析
区域综合实力评价是对区域内不同城市现状发
展情况的总体评判和未来发展趋势的评估.目前,大
量研究均采用选取代表性指标构建指标体系进而测
算综合实力指数的评价方法[15-16],但现状综合实力
尚不能准确表征某一城市未来的发展潜力,因为在
区域大环境背景中,区域政策有时也会对某一城市
未来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本文在综合实力定量评价
中引入交通发展潜力,并在定性分析中结合了未来
区域发展政策的可能影响,对研究区综合实力进行
了综合评价,力求能够更准确地把握区域各县市综
合实力.
用地空间发展潜力是衡量空间某一地块未来成
为建设用地的可能性大小.大量研究证明,距离道路
的远近、距离城市核心的远近是影响用地空间发展
潜力的重要因素[13,15] .基于路网的可达性分析方法
有效融合了道路和城市核心对地块发展潜力的综合
影响,实现了区域发展潜力在空间上的栅格化,因此
能够较为准确地评价空间地块的未来发展潜力. 发
展潜力大小是未来用地发展的可能性大小,并不能
表征未来用地发展的真实情况.
3郾 2摇 区域发展约束条件与评价方法
区域发展约束条件具有多样性,包括生态环境
约束、资源约束、资金约束、制度约束等,其中最重
要、最基本的是生态环境约束.本文基于生态环境敏
感性分析方法对研究区生态环境约束进行了定量分
析与评价.生态环境敏感性分析的关键步骤是确定
研究区的主要生态敏感性因子和因子叠置方
法[18-19] .本文考虑数据可获得性,选取了 6 个因子,
但尚缺乏地基承载力、地面沉降率等影响土地利用
较为关键的因子,因而可能会对生态约束分析结果
有所影响.不同因子叠置方法的分析结果亦有所差
异,加权求和方法被很多学者采用[4,20-23],但加权求
和法适合于生态环境因子多为非限制性因子时较为
合适[18,23],而当生态环境因子多为限制性因子时,
极值法更能准确地表征生态环境敏感性等级.
3郾 3摇 潜力鄄约束模型与判别矩阵
空间上某一地块未来发展成为建设用地的关键
因素取决于该地块发展的潜力(拉力、社会经济收
益)与发展约束条件(阻力、生态环境损失)的综合
8722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4 卷
影响[24-25] .可融入区域发展理念与价值取向的判别
矩阵为评判潜力、约束综合影响、进行多情景方案分
析提供了非常简单有效的途径. 该方法不同于普遍
采用的适宜性因子权重叠加法[3,5,20,26-27],而是从更
加科学、全面的角度,将社会经济、生态环境因素有
机地融合,较科学地揭示了用地空间增长的动力机
制和空间特征.本文 3 种发展理念下的情景方案分
析为城市与区域规划中用地布局提供了强有力的科
学支撑,同时也表明基于判别矩阵的潜力鄄约束模型
具有较强的实用性.然而,区域内不同城市的发展模
式可能不尽相同,本文采用统一的判别矩阵在一定
程度上忽视了区域内部发展模式的多样性. 不同发
展理念下的适宜性多情景方案并不同于基于 CA、
SLEUTH 等模型模拟的不同时段内的发展情
景[10-11,28-30],因为适宜性情景分析更侧重的是研究
区不同发展理念下最终可建设用地规模与结构的
表征.
4摇 结摇 摇 论
本文通过构建潜力鄄约束模型对冀中南区域建
设用地适宜性进行了多情景分析与评价,较为科学
地实现了区域综合发展潜力的空间栅格化,重新构
建了区域用地发展适宜性的评判原则与方法. 结果
表明,研究区综合实力与发展潜力很不均衡,极化现
象明显;生态环境敏感性总体上呈西高东低的分布
格局;适宜性分析结果表明,研究区重要的战略性成
长空间主要分布在石家庄及其外围四县组成的石家
庄都市圈区域,并有可能向东连接晋州、辛集,甚至
延伸到衡水(石衡发展轴)、邯邢城镇集聚发展区
等;情景分析结果表明,区域经济发展理念对区域生
态安全格局和城市建设用地增长空间规模具有重要
影响.
基于潜力鄄约束模型的用地适宜性多情景分析
能够较科学地刻画研究区未来用地的发展趋势和空
间布局,为城市与区域规划提供科学依据,是实现区
域“精明增长冶与“精明保护冶的有效途径.但该方法
不能有效预测不同时期建设用地增长的情景,今后
需要以用地适宜性评价为基础,融合 CA、SLEUTH
等用地增长预测模型,使其具备不同发展理念下不
同时段用地增长预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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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摇 尹海伟,男,1978 年生,副教授,博士. 主要从事
城市与区域规划方法、城市生态研究,发表论文 30 余篇.
E鄄mail: qzyinhaiwei@ 163. com
责任编辑摇 杨摇 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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