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4卷 第 1期 生 态 科 学 34(1): 168−171
2015 年 1 月 Ecological Science Jan. 2015

收稿日期: 2014-05-07; 修订日期: 2014-05-22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1471160); 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ZR2013DL001); 济南大学科研基金(XKY1310)
作者简介: 李秀梅(1979—), 女, 河北邢台, 硕士, 讲师, 研究方向为旅游资源评价与管理, E-mail: stu_lixm@ujn.edu.cn
*通信作者: 赵强, 男, 博士, 副教授, 研究方向为生态经济, E-mail: stu_zhaoq@ujn.edu.cn

李秀梅, 赵强, 邱兴晨, 等. 应用 TCM 和 CVM 评估免门票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以济南市泉城公园为例[J]. 生态科学,
2015, 34(1): 168−171.
LI Xiumei, ZHAO Qiang, QIU Xingchen, et al. Assessing recreation value of tourism resource free of entrance ticket based on TCM
and CVM: a case of Quancheng Park in Jinan[J]. Ecological Science, 2015, 34(1): 168−171.

应用TCM和CVM评估免门票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
—以济南市泉城公园为例
李秀梅, 赵强*, 邱兴晨, 郭健
济南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 济南 250022

【摘要】 以济南市泉城公园为例, 探讨旅行费用法和条件价值法在评估免收门票旅游资源游憩价值中的适用性。泉城
公园客源集中、游客重游率高, 具有采用个人旅行费用法的条件, 但研究表明游客的旅游次数和旅游成本不相关, 个
人旅行费用法不适合评价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条件价值法既可用于评估资源的使用价值, 也可用于评估非使用价值,
适用范围广。采用条件价值法获得了泉城公园合理的旅游支付意愿值, 2009 年的人均支付意愿是 82.6 元, 2012 的人均
支付意愿是 90.3 元。泉城公园 2009 年的游憩价值为 1.9 亿元, 2012 年的游憩价值为 2.3 亿元。

关键词：旅行费用法(TCM); 个人旅行费用法(ITCM); 条件价值法(CVM); 游憩价值; 泉城公园
doi:10.3969/j.issn. 1008-8873.2015.01.026 中图分类号：F59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73(2015)01-168-04
Assessing recreation value of tourism resource free of entrance ticket based
on TCM and CVM: a case of Quancheng Park in Jinan
LI Xiumei, ZHAO Qiang*, QIU Xingchen, GUO Jian
School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University of Jinan, Jinan 250022, China
Abstract: Recreation value of Quancheng Park in Jinan City was studied as a case to discuss if recreation value of tourism
resource without entrance ticket can be evaluated using travel cost method (TCM) and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 Zonal
travel cost method (ZTCM) was not used because 87.5% visitors came from Jinan City. Travel cost among the visitors had little
difference and travel cost interval analysis (TCIA) was not adopted. Many visitors repeatedly come to Quancheng Park and
individual travel cost method (ITCM) seemed to be a good method. But visit frequency was not relative to travel cost, which
indicated that ITCM was not an appropriate method. CVM can be used to evaluate the use value and non-use value. Willing to pay
(WTP) for visitors was acquired based on CVM. The per capita value of WTP for Quancheng Park was 82.6 Yuan in 2009 and 90.3
Yuan in 2012. The recreational value of Quancheng Park was 0.19 billion Yuan in 2009 and 0.23 billion Yuan in 2012.
Key words: travel cost method; individual travel cost method;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recreation value; Quancheng Park
1 前言
游憩价值是旅游资源利用的最主要方式, 对游
憩价值的科学评估有利于人们正确认识旅游资源的
价值以及合理开发利用旅游资源。旅行费用法(TCM,
Travel Cost Method)和条件价值法(CVM, Conting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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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uation Method)是目前评估旅游资源游憩价值流
行的两种方法。TCM利用游憩费用作为“影子价格”
求得娱乐商品的需求曲线, 进而对旅游资源价值进
行评价, 在评价时考虑了消费者剩余, 具有较强的
科学性, 是应用广泛的评估游憩价值的方法[1–3]。
CVM是典型的陈述偏好的价值评估方法, 它假设被
调查者知道自己的个人偏好, 并且愿意诚实地说出
他/她的支付意愿, 由此对环境物品或服务估价。
CVM以其广泛的适用性和较强的可操作性成为评
估生态服务与自然资产价值最普遍的评估方法[4–5]。
CVM在美国被广泛用于评估环境物品的使用价值
和非使用价值[6], 但在国内主要用于评估环境物品
与服务的非使用价值[7–8], 而较少用于评估旅游资源
的游憩价值。
济南市泉城公园前身为济南市植物园, 是济南
市一个集植物科研、科普和休闲娱乐于一体的城市
综合性公园。公园 1997 年开始免费向社会开放, 投
入主要来源于上级主管部门拨款。但免收门票掩盖
了公园本身具有的价值, 不利于公民及管理部门正
确认识旅游资源的价值。为此, 本文拟评估泉城公
园的游憩价值, 并探讨 TCM 和 CVM 在评估泉城公
园游憩使用价值中的适用性。
2 调查问卷的内容与实施
2.1 调查问卷的内容
采用TCM和VCM进行游憩价值评估均需通过
游客调查获得相关数据。
2009年的调查问卷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对
景区旅游资源和研究目的进行说明; 第二部分是游
客的基本情况, 主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
职业、月收入、来源; 第三部分是对旅游成本、旅
游时间、旅游次数的调查; 第四部分是对游客支付
意愿(WTP, Willing To Pay)的调查。为了区分旅游资
源的游憩使用价值和非使用价值, 在支付意愿的调
查中区分了游客旅游消费意愿和对景区的保护意
愿[9]。支付意愿的获得采用支付卡的方式。
2012年的调查问卷主要针对2009年采用CVM
评估泉城公园游憩价值的不足而进行了调整。调查
问卷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对研究目的和问卷填
写进行说明; 第二部分是游客的基本情况, 主要包
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月收入、来源; 第
三部分是对游客支付意愿的调查。
2.2 调查问卷的实施
2009年的问卷调查于2009年3月1日至4月30日
之间的周末进行, 采用抽样调查的方法。为提高调
查方法的科学性, 在样本的选择上, 对于旅游团队,
根据团队人数选择1—3人为代表; 对于散客, 把一
个家庭、一群好友等作为一个单位, 采取一个单位
选择1人为代表。发放调查问卷400份, 收回有效问
卷399份。
2012年泉城公园游客调查在“五．一”假期, 发放
调查问卷400份, 收回有效问卷388份。
3 旅行费用法模型选择
TCM 的基本模型有分区旅行费用法(ZTCM, Zonal
TCM)[10–11] 、个人旅行费用法 (ITCM, Individual
TCM)[12–13]等, 国内常用的还有李巍等[14]提出的旅
行费用区间分析法 (TCIA, Travel Cost Interval
Analysis)。ZTCM 按游客来源划分出游小区, 通过各
小区出游率与各客源地人口的联系来估计游憩需求;
ITCM 将每个游客的到访次数作为旅行成本、时间
和社会经济变量的函数; TCIA 则是按旅游费用将游
客分区。泉城公园的客源主要集中于济南市(87.5%),
难以划分旅游小区, 所以 ZTCM 不适用; 游客间的
旅游成本差异不是很大, 难以按游客旅行费用进行
分区; 而泉城公园重游率相当高, 游客一般为单目
的地旅游, 且游玩时间在一日之内, 因此采用个人
旅行费用法(ITCM)评估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
4 应用 ITCM评估 2009年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
4.1 游客的年旅游次数、旅游成本和旅游时间
经统计, 受访游客每人每年平均参观次数为 6.5
次, 具有重复旅游的特征。
旅游成本包括往返交通费、住宿费、饮食费、
摄影费和娱乐休闲项目消费。经统计, 游客平均旅
途花费23.6元, 其他开支11.5元, 共计人均旅游成本
35.1元, 具有旅游费用支出少的特征。
旅游时间包括游客从出发地到泉城公园的往返
时间及在泉城公园停留的时间。经计算, 泉城公园
受访游客人均旅游时间为3.87 h。
4.2 游憩需求函数及相关因素
根据调查数据和 ITCM 的一般游憩需求函数,
泉城公园游客的游憩需求函数的具体形式可表
170 生 态 科 学 34 卷

示为:
( , , , , )i i i i i iV f COST DAYS INCOME SEX EDU= (1)
式中, Vi为第 i个旅游者到景区的年旅游次数; COSTi
为第 i 个旅游者到景区产生的旅游成本; DAYSi 是第
i 个旅游者到景区的旅游时间; INCOMEi 为第 i 个旅
游者的月收入; SEXi为第 i 个旅游者的性别; EDUi为
第 i 个旅游者的受教育程度。多元线性回归的回归
参数及 t 检验见表 1。
由表 1 可见, 旅游次数与旅游时间和受教育程
度成反比。旅游时间越长, 旅游次数越少, 这符合一
般旅游成本和旅游需求反相关的理论。受教育程度
越高, 旅游次数越少, 这种现象发现在很多景区[2,15],
这可能和不同受教育水平的人的兴趣爱好、生活节
奏及生活压力等有关。但旅游时间和受教育程度均
对旅游次数无显著影响。
表 1 显示, 性别和旅游成本为旅游需求的显著
不相关因素, 说明性别差异不影响泉城公园的旅游
需求, 也表明旅游成本不是旅游需求函数的一个显
著影响因素, 这违反了一般旅游成本和旅游需求反
相关的理论, 原因与泉城公园的客源分布和旅游费
用有关系。泉城公园的游客绝大部分来自济南市,
交通费少, 无住宿需求, 饮食可自由选择, 这造成
泉城公园的旅游经济成本很小, 不会对游客的旅游
次数造成显著影响。
而只有月收入和旅游次数呈显著线性关系。由
此得到个人旅游需求函数:
( ) 5.676 0.001i i iV f INCOME income= = + (2)
方程的 F 值为 41.337, 显著性水平 P 为零, 表
明泉城公园游客的旅游需求和游客的月收入水平间
有显著的线性关系。相关系数为正值, 表明收入越
高, 旅游需求越高; 收入越低, 旅游需求越低。旅游
需求和旅游成本不具有相关关系, 但和收入水平具

表 1 年旅游次数的多元回归
Tab. 1 Multiple regression between annual visit frequency
and variables
变量 参数估计 标准误 t 值 显著性
常数项 7.073 0.919 7.697 0.000
旅游成本/元 –0.001 0.004 –0.243 0.808
旅游时间/h –0.061 0.070 –1.868 0.277
月收入/元 0.001 0.000 6.377 0.000
性别 0.031 0.259 0.118 0.906
受教育程度 –0.093 0.062 –1.504 0.133
有正相关关系, 这可能和低收入水平的游客具有较
大生活压力、闲暇时间少有关。
4.3 ITCM评估泉城公园游憩价值的适用性
根据旅行费用法原理, 游客的消费者剩余为:
( )
x
i
x
CS V d x
∗
= ∫ (3)
式中, CS 为消费者剩余, x 为实际支出的旅行费用,
x＊为当旅行次数为零的旅行费用, Vi 为游憩需求函
数。但泉城公园游客的旅游需求函数和旅行费用间
无显著相关关系, 所以不适合采用个人旅游费用法
评估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
5 应用 CVM评估 2009年和 2012年泉城公园的游
憩价值
5.1 2009年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
为了使游客对游憩价值有正确合理的评估 ,
2009 年调查时首先咨询游客的旅游成本及旅游时
间, 接着采用支付卡的形式询问游客的旅游花费意
愿。采用的问法为: 不考虑所用时间, 交通、饮食、
娱乐等总花费超过多少元时您选择不来游玩？设了
8 个选项: 0 元及以下; 20.0 元; 30.0 元; 50.0 元; 80.0
元; 100.0 元; 150.0 元; 200 元及以上。经统计, 支付
意愿的中位值为 50.0 元, 平均值为 82.6 元。以支付
卡的形式调查游客的支付意愿使得支付意愿值在合
理范围之内, 所以采用平均值作为人均支付意愿值,
即人均支付意愿值为 82.6元。按当年旅游人次约 230
万, 泉城公园的年游憩价值为 1.9 亿元。
5.2 2012年泉城公园的游憩价值
2009 年调查游客各部分的旅游成本和旅游时间
时费时费力, 2012 年对此进行简化, 仅询问旅游经
济总成本。另外, 考虑到 2009 年使用了否定问法调
查游客的最高支付意愿, 2012 年采用了肯定问法:
包括交通费, 在泉城公园的饮食费、拍片留念、购
买景区物品及娱乐服务费, 您在泉城公园的游玩上
最高愿意花费多少元？选项有: 20 元, 30 元, 40 元,
50 元, 60 元, 70 元, 80 元, 90 元, 100 元, 150 元, 200
元, 300 元, 其他。经统计, 被调查者的人均支付意
愿为 90.3 元。
排除通货膨胀的原因, 2012 年获取的人均支付
意愿值接近 2009 年的调查值, 表明 2009 年和 2012
年的两种问法及选项设置具有同样效用, 均取得合
1 期 李秀梅, 等. 应用 TCM 和 CVM 评估免门票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以济南市泉城公园为例 171

理的旅游消费意愿。正确合理旅游消费意愿的取得
应与先咨询游客当前的旅游成本再咨询游客的旅游
消费意愿有关。另一方面, 两年间的人均支付意愿
值相当, 表明游客在这三年之内对泉城公园旅游消
费支出意愿没有增长, 这和三年内泉城公园的旅游
环境及游憩设施没有太大变化有关, 另外可能因为
旅游需求和收入呈正相关关系, 而三年内人均收入
变化不大, 使得旅游消费支出意愿变化不大。泉城
公园每年游客量约为 200 万至 300 万人次, 取年游
客量为 250 万人次, 由此评估得到游憩价值为 2.3
亿元。
6 结论
泉城公园具有客源集中、游客重复旅游、费用
支出少、游客间的旅游成本差异小等特征, 旅行费
用法不适于评估其游憩价值。在游客对当前旅游成
本有正确估价之后, 条件价值法能够合理评估泉城
公园的游憩价值, 2009 年的游憩价值为 1.9 亿元,
2012 年的游憩价值为 2.3 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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