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 万方数据
和行为上的变化，(2)污染治理和生态恢复对社会福
祉的影响。还应把社会学调查的方式和方法统一标
准化，以检测污染治理和生态恢复项目的人文观目
标。而检测污染治理和生态恢复项目相关的人的想
法和行为上的变化需要多学科合作。这些社会科学
学科包括社会学、心理学、资源经济学、地理学、
人类学、户外休闲学、政治学等。
生态恢复在广义上是自然资源管理(或stewardship
监督关系1的一个组成成分。自然资源管理包括政府法
规、资源分配、消费者选择等等。自然资源管理从概
念上可看成四个互联系统的交叉点(图1)．
图l：自然资源管理概念模型图。(引自l(c咖。衄柚dn舢m％1995)．
Fig1ConceptualmodelofnmmtIresoulcesmanagementsysteras
· 生物圈内自然环境系统(N锄ml，Environment
system)：自然资源、生态系统、鱼和野生生物
等：
· 政治系统(Politicalsystem)：政策、法庭、法
规、立法者、游说者、管理机构等；
· 经济系统(Economiesyctem)：土地的分配、劳
资、经济影响、就业、预算等；
· 社会系统(Socialsyctem)#人的态度、准则、价
值、信仰、行为、风俗、传统等；
上述模型中的四个系统相互关联和相互依赖。
然而，自然资源的价值只起源并且只被社会系统认
可【．J。这些价值通过政治、经济、社会系统表达给自
然资源管理机构和社会。反过来这些价值的体现(即
环境法、财政预算、志愿主义、投票行为)在很大程
度上决定了自然系统的命运。
自然环境系统无法为自然资源标价，只有人类
才可估算自然资源的价值。自然界里并没有已定的
价值可引导到已预定“正确”的生态状况。当考虑
“恢复什么”时，一个更准确问题是。恢复到历史
上生态状况的哪种程度?目的是什么?”也就是
说，要景观和栖息地的功能看起来和50年前、100
年前或300年前一样(如果可能的话)?社会希望要什
么样的生态系统?愿付多高的代价?可接受什么样
的利弊?只有社会系统可以答复这些问题，并且只
有社会才能给予自然和环境资源一个价值。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自然资源的管理可以被看
成是社会价值的管理，其管理者需努力平衡当今社会
内多元社会自然资源需求的价值和未来世代阻生态
可持续发展的价值【．1。因为社会价值是推动自然资源
管理的动力，所以所有污染治理和生态恢复的努力取
决于这些价值的认识和反映。虽然实际上恢复的是
生物和物理因子，但是是人文观成就了生态恢复。
社会对自然资源价值的理解各有不同，而且对
同一资源在不同的民众其价值观也各不相同。民众
心目中的这些价值。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如文
化、社会、科学发现、人与自然环境的互作。自然
资源价值可以从人类主导价值(human-dominantvalue)
过渡到人类相互价值(human-mutualval e 。人类主
导价值强调对自然资源的使用以满足适应人类的基
本需求，也被称为工具价值。
就社会价值而言，则把自然资源分为具有价值
meldvalue)和被赋予价值(assignedvalue)。具有价值
是个人对事物的概念性信念和想法。例如鹰的象征意
义或观看日落的享受。被赋予价值通常用于经济术
语，指的是事物的相对重要性或价值。例如水用于灌
溉或水力发电的价值，土地用于发展的价值，森林用
于木材供应的价值。在大部分情况下，人类相互价值
是指具有价值，而人类主导价值是指被赋予价值。
自然资源的价值不仅在当代社会是多元的，而
且一直在变化。如美国20世纪后半叶的几次重要社
会变革从根本上改变了自然资源的管理和自然资源
机构的功能。例如环境价值从人类主导价值(功利主
义和消费主义)向人类相互价值／非消费价值转移。这
包括增加对大自然的美学和精神欣赏，增加户外休
闲的价值，增加动物权益的价值。
3生态决策的人文价值观目标
以美国为例，其民众的多元价值观可归纳为：
发展沿岸休闲旅游业，增加公共投资，提高教育机
会．保护或改善人类健康，保护传统文化和历史的
价值，提高与市场无关的价值和改进景观价值，改
进整体市场活动，减少财产损失和提高财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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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科学 26卷
提高运输和商务，改进商业鱼虾类渔场等十个恢复
健康生态系统的人文观目标。这些目标并不相互捧
斥。而是相互依赖甚至互补。各目标详述如下。
3．1发展沿岸休闲旅游业
近年来，许多国家的沿岸体闲旅游业显著增
长，以美国为例，每年有一半以上的美国人到沿岸
地区游览。人们聚集到沿岸地区参加各种休闲活
动，绝大多数的休闲活动依赖于功能健康的沿岸生
态系统或者受其促进。健康的生态系统经常吸引人
们前往。然而，许多形式的沿岸休闲旅游会有损于
其赖以依靠的生态系统，其损害程度取决于活动的
类型、风格、参与者的行为模式和允许使用的水
平。因此，为了加快沿岸地区从人类主导价值向人
类相互价值／非消费价值转移，沿岸生态恢复需要考
虑项目的目标是否和休闲旅游相关，以及对生态系
统的使用足否与其它的项目的目标产生矛盾，或者
整体上减弱恢复的效果。有些沿岸休闲的形式是不
损害生态环境的，因此和生态恢复的目标更一致。
首先，提高一个或几个沿岸休闲活动的游客年
流量可以作为“提高休闲活动水平”大目标下的一个
具体目标。提高经济活动和增加各种户外休闲产业的
就业机会也可以作为同一大目标下相关的具体目标。
户外休闲矛盾是指个人或群体豹行为与其它个
人或群体的社会、心理或体育目标相抵触【，j。拥挤是
一种休闲纷争，它取决于个人对特定休闲活动或场
景中的情况是否合适的判断，只有使用程度妨碍了
人们的目标或价值时，才被认为是拥挤【5J。除了利用
度外，可影响拥挤感觉的因素还包括参与者的期
望，与活动相关的经历和遭遇者的特征，如人群大
小、行为、行进的方式(如机动化与非机动化)例。
其次是提高沿岸环境的休闲机会数量。如果沿
岸休闲机会的增长比利用度的增长快，该目标可以
通过分散游人来减少冲突和拥挤。与该目标相关的
具体目标包括：
· 增加或改进休闲设施(例如t海滨公园、自然中
心、游艇停泊处、小径、厕所)；
· 提高商业供给数量(如租船、旅行社、导游)；
第三类休闲目标是提高沿岸休闲机会的质量。
同该目标相关的具体目标是提高休闲活动的用户满、
意度。户外休闲活动的满意度是指期望目标与已实
现的目标间的差异”l。人们通常带着多种目的或动机
参与某种活动，并且许多户外休闲活动的动机不是
为活动而活动，而是追求精神上。美学上的非工具
价值。如：钓鱼者经常认为虽然钓到鱼十分喜悦，
但是若钓不到鱼也可通过户外休闲，与朋友和家人
交流感情．而达到放松身心的目的【6J。
3．2增加公共投资
美国沿岸生态恢复项目日益增多，很多项目也
得到了当地居民、利益团体和政府机构的支持。但
是，一些恢复项目导致了公众的抵触．对公益信托
资源的生态恢复是否进行及怎样进行有不同看
法，因此，在这些不同看法的利益攸关者之间产
生纷争【”。健康的沿岸生境的恢复和维持需要公众
广泛及长久的支持，尤其需要来自恢复地当地团体
的支持【8】。当地的监督和投资(如买入)，将有助于
恢复点的长期保育和稳固发展。社区是一群社会相
关的、有着共同历史或其它联系、有相互需求、价
值观相近、通常生活在同一地域的人。社区也是通
过自然界限(如流域)、政治或行政管理界限(如
城市、相邻地域)或物质基础设施划分的“居住
点”pj。社区买入可以保证用来保护已恢复的生境的
政策及社会规范能够自我实施。因此．沿岸生态恢
复的一个重要人文观目标是促进社会投资。在这
里，投资的定义很广泛，可以包括资源分配、政策
改变或心理投资(观念改变)。
促进社区投资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增加沿岸生
态恢复过程中的志愿者。人们带着不同的动机志愿
地参与生态恢复，如帮助环境、探索、学习、提高
精神面貌、增强社会的相互影响及自尊llol。应该为
杜区成员创造机会，让他们能够参加沿岸生态恢复
项目的实施、维护、监控撙J。生活、工作在邻近恢复
地的人们会对已恢复的生态系统的自然或人文变化
敏感。志愿者们可以鼓励社区支持，减少项目的费
用及给恢复行动带来活力和热情。良好的志愿者包
括非盈利的环境团体、学校、公共服务组织，以及
由地方公司组织的私人服务组织。应鼓励志愿者把
自己看成是地方环境资源的利益攸关者。志愿者必
须经过适当培训以保证项目的科学完整性【_”。此外，
志愿者参加沿岸生态恢复项目可以加强团队观念及
归宿感。消除不同社会群体间存在的隔阂。
3．3提高教育机会
沿岸生态恢复项目为人们提供教育机会，提高人
们对沿岸生态系统的功能和自然状态的认识、理解、
欣赏，弘扬人类相互价值月}消费价值。教育及其范
围可以结合到沿岸生态恢复项目的各个阶段(如计
划、实施和监控)。这个目标里的具体目标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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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岸边生态系统恢复决策中的人文观问题
作者： 黄长志， 任海， HUANG Chang-zhi， REN Hai
作者单位： 黄长志,HUANG Chang-zhi(美国加州资源署,美国,CA94244)， 任海,REN Hai(中国科学院华
南植物园,广州,510650)
刊名： 生态科学
英文刊名： ECOLOGIC SCIENCE
年，卷(期)： 2007,26(2)
被引用次数： 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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