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4卷 第 5期 生 态 科 学 34(5): 187195
2015 年 9 月 Ecological Science Sep. 2015

收稿日期: 2014-01-08; 修订日期: 2015-02-02
基金项目: 海南省自然科学基金(414190); 海南省高校科研项目(Hjkj2013-26); 海南省重点培育学科地理学; 海南师范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
作者简介: 余中元(1969—),男, 四川华蓥人, 博士, 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生态经济、资源开发、旅游规划, E-mail: yzy123456789@126.com

余中元.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J]. 生态科学, 2015, 34(5): 187195.
YU Zhongyuan. Study o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and its evolution of Hainan Province before and after high-speed
railway operations[J]. Ecological Science, 2015, 34(5): 187195.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
余中元
海南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 海南海口 571158

【摘要】 高铁助推旅游业发展, 然而其生态效应却往往被忽略。利用统计年鉴的相关数据和既有研究文献资料, 通过
各县市的空气质量指数和环境质量指数计算和罗伦兹曲线分析, 对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进行评价。结果
表明高铁运营下, 海南省(1)废弃物排放量增加; (2)污染物相对集中; (3)个别县市污染严重。在此基础上对高铁的生态
效应机制进行了分析, 认为(1)游客量倍增, 旅游景区承载力遭受挑战; (2)滨海区域功能过度集中, 沿海生态环境遭受
破坏; (3)旅游服务基础薄弱, 环保设施严重不足; (4)土地利用不尽合理, 旅游地产畸形发展; (5)产业结构低端, 地区发
展不平衡是重要因素。最后文章得出结论并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高铁; 旅游; 生态效应; 演变; 海南
doi:10.14108/j.cnki.1008-8873.2015.05.029 中图分类号：F30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873(2015)05-187-09
Study o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and its evolution of Hainan
Province before and after high-speed railway operations
YU Zhongyuan
Institute of Geography & Tourism, Hainan Normal University, Haikou 571158, China
Abstract: High-speed train boosts tourism development, however the ecological effect of the land used for tourism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speed train communication tends to be ignored by governors and scholars. This article takes Hainan as an
example, using the related data of statistical yearbook and existing research literature. Through calculation of various
counties/cities air quality and environmental quality index and Laurent curve analysis, it studied the impact of high-speed train
on tourism and its ecological effects. Results show tha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 speed train (1) waste emissions of Hainan
Province increased, and the environment load became more serious; (2) the pollutants were relatively concentrated, with
distinguishing feature each; (3) the overall environmental quality was good, but some of the counties and cities were polluted
more serious. Basis on this, the article analyzed the ecological effect mechanism of tourism land us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 speed train, and found out the important factors. (1) The visitor numbers was soaring, bearing the capacity of scenic spots
challenged; (2) the coastal area had excessive concentration of function, making damage to the coast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3) tourism service foundation infrastructure was weak, and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facilities were seriously insufficient;
(4) tourist land use was somewhat not scientific, and tourism real estate developed unreasonably; (5)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was
bad,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was unbalanced. Finally the article concluded and put forward related suggestions.
Key words: high-speed railway; tourism; ecological effect; evolution; Hainan
1 前言
高速铁路因其运输能力较强、送达速度快、安全
可靠、准点准时、节省土地及能源、环境污染小受到
世界各国的重视。近年来, 我国高铁技术走在世界前
列, 成为世界上高速铁路系统技术最全、集成能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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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运营里程最长、运行速度最高、在建规模最大的
国家。2013 年末, 我国高铁总营业里程达到 11028
公里, 在建高铁规模 12000 万公里。到 2015 年, 我
国铁路营业里程将达到 120000 公里以上(其中高铁
18000 公里), 将覆盖全国 90%以上人口,“人便其行、
货畅其流”的目标将成为现实[1]。高铁的快速发展
及其影响引起了各界人士的重视。学者们主要关注
高铁发展对旅游的影响[2–5]、对旅游空间格局的影
响[6]、对旅游者出行行为和目的地选择的影响[10–12]、
高铁背景下旅游区域合作[13–16]等。较少学者注意高
铁生态效应机制[17–19]。快速客运交通使海南岛进出岛
人员、物种、信息、物质、能量等多种流场发生深刻
变化, 拓展旅游客源地市场, 引起旅游用地格局的重
大调整, 对海南生态环境承载力产生重大影响, 给生
态安全带来新的挑战和威胁。文章研究高铁运行下
生态环境效益的演变, 探讨其生态效应机制, 为高
铁背景下海南旅游用地生态效应调控提供理论依据,
为国际旅游岛建设和生态省建设提供实践指导。
2 研究区概况
海南省位于中国南端, 北以琼州海峡与广东省
为界, 西临北部湾与广西壮族自治区和越南相对,
东濒南海与台湾省对望, 东南和南边隔南海与菲律
宾、文莱和马来西亚为邻。1988 年 4 月, 海南建省、
成立经济特区, 是中国最大的省级经济特区, 包括
海南岛和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的岛礁及
其海域。海南历史上为祖国辖区荒远的边疆, 是四
大流放地之一。18 海里的琼州海峡阻断了与祖国大
陆的天然联系。公路一直是海南内部的主要交通方
式。建省后路网结构明显改善, 基本形成了以高速
公路为主动脉, “三纵四横”国省干线为主骨架的
陆路交通体系和“四方五港”港航格局(北有海口港、
南有三亚港、西有洋浦港和八所港、东有清澜港的)。
国内航线可达沿海及长江中下游各港口, 国际航线
可到俄罗斯、日本、朝鲜、东南亚、非洲和欧洲等
国家和地区。伴随着公路、港口的快速发展, 海口
美兰和三亚凤凰两个国际机场相继建成。2004 年,
我国第一条跨海铁路粤海铁路通道全线投入运营。
2010 年 12 月 30 日东环铁路通车运营, 北起海口市,
沿东海岸沿途经文昌市、琼海市、万宁市和陵水黎
族自治县直达三亚市。铁路线全长 308 公里, 沿线
旅游景点占全省已开发数量的 78%。总投资约
202.24 亿元, 是海南交通史上的“一号工程”, 结束
海南东部沿海没有铁路的历史。修建中的西环高铁
自海口市, 途经西海岸的澄迈、临高、儋州、昌江、
东方、乐东等市县于三亚市与东环高铁相接。随着
粤海通道的建设、海南环岛高铁将与全国高铁联网
(图 1)。

图 1 海南交通体系示意图
Fig. 1 Hainan traffic system
5 期 余中元.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 189

3 材料和研究方法
3.1 材料和指标体系
本研究所用资料来自于海南统计年鉴的相关数
据和既有研究文献资料。指标选取中考虑了指标的
代表性、典型性和可获取性。本文以废水排放、工
业废水、工业废气排放总量、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
来体现海南省高铁开通前后废弃物排放情况。用废
水排放量、化学需氧量、氨氮排放量、二氧化硫排
放量、烟尘排放量、空气质量指数来代表各县市的
废弃物环境状况。选择可吸入颗粒物、二氧化硫、
二氧化氮排放量等指标来表示空气质量情况。高铁
运营前的资料选取 2010 年以前的统计数据, 高铁运
营后的资料主要以 2012 年的统计数据为准。
3.2 研究方法
先将空气质量要素指标进行标准化, 再按照
加权求和的方法计算各县市的空气质量指数。再
把空气质量指数作为环境质量指数的一个次级指
标, 按照与空气质量指数的计算相同的方法计算
各县市的环境质量指数。通过各县市空气质量指
数、环境质量指数的计算来表征高铁运营前后海
南省生态环境效应变化及其空间格局的演变。揭
示高铁运营对旅游业的影响及其生态环境效应机
制, 为高铁背景下海南省旅游生态环境效应调控
提供依据。
1) 数据标准化
采用下列公式将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的指
标进行标准化。由于这些指标是表征空气中/环境中
污染物质的数量, 是越小越好的指标, 因而采用下
列公式(公式 1)进行标准化。
100 1 ij iij
i i
P MIN
A
MAX MIN
     
(公式 1)
其中 i 代表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要素, j 代表评价
的县市。 ijP 表示 j 县市第 i 个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
数要素的值。 iMAX 、 iMIN 分别表示第 i 个空气质
量/环境质量指数要素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ijA 表示 j
县市第 i 个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要素标准化之后
的值。
2) 空气质量指数计算
由于所采用的指标是相关联程度不高, 本研究
采用加权求和的方式计算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
如下式(公式 2):
18
3
j
j i ij
i
A K A


  (公式 2)
其中 jA 表示 j 县市的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 iK
为第 i 空气质量/环境质量指数要素的权重, ijA 、i、
j 含义同上。
3) 环境质量指数计算
把空气质量指数计算的结果 ijA 作为环境质量
指数的指标之一, 采用与空气质量指数相同的方法,
加权求和计算环境质量指数。如下式(公式 3):
18
5
j
j i ij
i
E B E


  (公式 3)
其中 jE 表示 j县市的环境质量指数, iB 为第 i环境质
量指数要素的权重, ijE 表示 j 县市第 i 个环境质量
指数要素标准化之后的值, i、j 含义同上。
3) 权重获取。本指标计算中采用层次分析法
(AHP)和德尔菲法(Delphi method)法, 借鉴专家的智
慧获取权重。本研究空气质量指数中可吸入颗粒
物、二氧化硫、二氧化氮的比重的比重分别为 0.4、
0.35 和 0.25。环境质量指数中废水排放量、化学需
氧量、氨氮排放量、烟尘排放量、空气质量指数( ijA )
的比重为分别为: 0.25、0.25、0.2、0.15、0.15。
4) 质量分等
按照海南空气和环境质量的实际情况, 采用断
裂点分等法, 将空气质量分为三等: 优(≥70)、中
(50—70)、差(≤50), 环境质量分为四等优(≥90)、
良(70—90)、中(60—70)、差(≤60)。
4 高铁运营前后生态效益分析
一直以来, 海南省利用其独特的资源优势把旅
游业作为支柱产业发展, 高铁发展和国际旅游岛国
家战略使海南旅游业的发展步入了快车道。旅游用
地的快速发展中不合理的土地利用方式给资源环境
带来负面效应也日益明显, 脆弱的生态环境与不合
理的旅游用地之间存在的矛盾愈益显现, 区域可持
续发展正遭受威胁。
4.1 废弃物排放量增加, 环境负荷加重
全省废水排放量在高铁运营前(2006 年)仅为
35356.4104 t, 到高铁运营后 (2012 年 ) 上升为
37103.3 104 t。尤其以海口、三亚、儋州等人口集
中、工农业开发强度大的县市为多。工业废水总量
为 735.1x104 t, 占全省废水排放量比重并不高, 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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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左右, 工业废水绝对增加额不大。可见由于工业
引起的废水排放, 并不明显, 相反由于人口增加、旅
游开发、养殖业、种植业等引起的非工业污水排放
较为严重。高铁背景下这种趋势将更加明显。工业
废气排放 2006 年时为 859.7108 m3, 到 2012 年达到
1960.3108 m3。固体废弃物的排放 2006 年为 147
104 t, 到 2012 年达到 386104 t。工业废气和固体废
弃物均以 2010 年后增加最为迅速(表 1)。
4.2 污染物相对集中,各有特色
2012 年, 儋州、文昌、海口、琼海、澄迈、三
亚、万宁化学需氧量排放列全省前茅,年排放量均超
过 10000t,合计占全省 64.5%, 水中还原性物质比例
高, 来自于农药过度使用、有机肥料使用、化工厂
污水排放较多。氨氮排放量海口、儋州、文昌、三
亚、琼海、万宁、澄迈、临高超过 1000 t, 总和达到
全省的 73.7%。澄迈、昌江、儋州、东方、海口二
氧化硫排放量居前, 均超过 10000 t 以上, 总和达到
全省的 86.1%。昌江、澄迈、东方、儋州、海口烟
尘排放量最大, 均超过 1900 t 以上, 合计占全省的
69.3%(表 2)。这些区域来自于化石燃料的燃烧、汽
车尾气、建筑业、含硫金属矿石的冶炼等活动排放
的废气和烟尘多, 容易导致酸雨和空气污染等危
害。总体来看, 海南省各类废弃物排放呈现相对集
中的特点, 废水和氨氮排放量集中程度最高, 在罗
伦兹曲线中离平衡线最远。烟尘排放量和化学需氧
量排放量分布相对均匀一些(图 2)。

表 1 海南省工业三废排放情况
Tab. 1 Wastes emissions of the Hainan Province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废水排放/104 t 无数据 35356.4 无数据 无数据 无数据 36689.2 35725.2 37103.3
工业废水/105 t 718.9 735.1 596.0 599.1 703.1 578.2 682 746.5
工业废气排放总量/108 m3 910.2 859.7 1114.6 1345.054 1353.2064 1359.7 1675.5 1960.3
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103 t 1270 1470 1580 2200 2010 2120 4210 3860
注: 根据海南省统计年鉴整理。

表 2 2012 海南省县市废弃物排放量
Tab. 2 Waste emissions of counties of Hainan in 2012
废水排放量/104 t 化学需氧量/t 氨氮排放量/t 二氧化硫排放量/t 烟尘排放量/t 空气质量指数 环境质量指数 环境质量等级
海口 11520.96 16872 4575 10351 1932 29.06 21.24 差
三亚 5236.73 11743 1508 4451 804 71.67 66.54 中
儋州 5216.51 33616 3589 16473 2073 50.43 28.70 差
临高 1945.33 8244 1140 955 323 64.89 80.24 良
澄迈 1857.36 12575 1239 30705 2507 74.13 64.43 中
文昌 1846.18 26608 1893 1969 558 84.78 63.96 中
昌江 1426.33 6768 551 20549 2509 31.67 66.75 中
万宁 1405.07 10952 1300 879 236 67.39 79.47 良
琼海 1272.37 14901 1329 1539 420 52.25 73.08 良
东方 1202.27 9713 903 10982 2488 20.14 61.70 中
乐东 1028.64 8364 826 750 266 53.99 82.32 良
定安 799.10 9786 811 1129 361 63.62 82.62 良
屯昌 606.07 6547 639 767 977 38.70 78.86 良
白沙 424.34 4292 382 331 321 73.91 91.56 优
琼中 370.35 3106 350 338 82 84.35 95.81 优
陵水 367.40 6007 770 355 473 59.67 85.48 良
五指山 344.60 2178 175 659 154 74.20 95.43 优
保亭 231.66 5074 503 215 117 76.09 92.40 优
注: 根据海南省统计年鉴整理。
5 期 余中元.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 191


图 2 海南省县市废弃物排放罗伦兹曲线
Fig. 2 Hainan counties waste emissions Laurent curve
4.3 环境质量总体较好, 个别县市污染严重
从空气质量指数来看, 文昌、琼中、保亭、五指
山、澄迈、白沙、三亚等较高。昌江、海口、东方三
县市最低。白沙、东方、定安可吸入颗粒物(PM10)
超过 0.04 mgm3, 保亭、文昌、三亚低于 0.03 mgm3.
二氧化硫的含量以东方、屯昌、海口、三亚为最
多, 与这些地区的工业生产、汽车尾气排放等有
关。二氧化氮以海口、琼海、儋州、白沙为最多。
从环境质量指数来看, 琼中、五指山、保亭、白沙
4 县市环境质量指数较高, 均超过 90 以上。儋州
和海口环境质量较差, 低于 30。总体来看, 琼中、
五指山、保亭、白沙环境质量较好, 环境质量指数
均在 90 以上。儋州、海口环境质量指数在 30 以
下(表 3、图 3)。

表 3 2012 海南省县市空气质量
Tab. 3 Air quality of counties in Hainan in 2012
可吸入颗粒物
(PM10)/(mgm3)
二氧化硫
/(mgm3)
二氧化氮
/ (mgm3)
空气质量达到及
好于二级的天数
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
的天数占全年的比重
空气质量
指数
空气质量
等级
全省 0.034 0.003 0.011 366 100 59.89 中
海口 0.034 0.006 0.019 366 100 29.06 差
三亚 0.021 0.006 0.007 366 100 71.67 优
五指山 0.032 0.002 0.008 248 68 74.20 优
文昌 0.024 0.002 0.010 279 76 84.78 优
琼海 0.036 0.002 0.017 237 65 52.25 中
万宁 0.034 0.002 0.010 362 99 67.39 中
定安 0.040 0.002 0.006 157 43 63.62 中
屯昌 0.039 0.006 0.008 144 39 38.70 差
澄迈 0.033 0.002 0.007 249 68 74.13 优
临高 0.034 0.003 0.008 148 40 64.89 中
儋州 0.038 0.002 0.016 230 63 50.43 中
东方 0.042 0.008 0.009 362 99 20.14 差
乐东 0.035 0.004 0.010 176 48 53.99 中
琼中 0.030 0.002 0.004 138 38 84.35 优
保亭 0.029 0.002 0.010 144 39 76.09 优
陵水 0.037 0.003 0.008 144 39 59.67 中
昌江 0.036 0.002 0.004 145 40 31.67 差
白沙 0.044 0.004 0.014 265 72 73.91 优
注: 根据海南省统计年鉴整理。

5 生态环境效应驱动因素分析
5.1 游客量倍增, 旅游景区承载力遭受挑战
密集型、快速型、公交化的快速客运铁路拉近
了游客与海南景区的距离, 提高了景点的可达性,
满足了游客快旅漫游的述求。海南东环高铁开通之
后, 琼北海口与琼南三亚已逐渐形成 1.5 h 生活圈,
改变了海南旅游发展不均衡的格局, 使以海口、三
亚为主要旅游目的地和沿海南岛东线高速公路布点
的传统旅游线路不再是游客的唯一选择, 乘坐高铁
192 生 态 科 学 34 卷


图 3 2012 海南省环境质量指数和空气质量指数
Fig. 3 Environmental quality and air quality index of Hainan Province in 2012
动车出行沿线观光、休闲的游客越来越多。海南东环
高铁 2011 年 12 月 30 日迎来安全运营一周年, 共开行
动车组列车 16197 趟, 运输乘客 952.8 104人次[20]。
2012 年, 来海南的过夜游客人数 33203.7 103 人, 比
东环高铁开通前增长 47.55%, 其中国内游客占
96.9%以上, 外国人、港澳同胞、台湾同胞、国内过夜
游客合计仅 3.1%, 分别为: 483103、107683、148596、
23208923人, 比高铁开通前(2008年)分别增长 51%、
2%、250%、36%, 来琼旅游的台湾游客呈迅速增长
趋势, 外国游客和港澳游客增长缓慢。2012 年, 旅
游收入达到 379.12 亿元比东环高铁开通前增长
79.07%、旅行社总数 369 个, 比东环高铁开通前增
长 56.36%。旅游饭店总数、客房总数、床位总数分
别为达到 674 个、94361 间、162664 张, 比东环高
铁开通前分别增长 46.84 %、40.02 %、30.46%(图 4)。
5.2 滨海区域功能过度集中, 生态环境遭受破坏
从环境质量分析可以看出, 海南岛中南部山区
的内陆县市, 农业开发强度低, 远离旅游业发展的
前缘地带, 人口密度小, 污染物排放量小, 生态环
境保持良好。环境质量指数和空气质量指数均处于
全省最优水平。东部沿海区域县市旅游的过度开发
(表 4)、人口的过度集中和热带现代农业对水体和土
壤环境的污染、新兴工业导致污染物排放处于较高
水平, 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社会消费规模的扩
大, 机动车污染等一系列城市环境问题不断加剧。
滨海和周边岛屿处于海陆相互作用的动力敏感地带,
陆源物质汇集和扩散, 风暴潮、洪涝灾害、盐水入
侵、台风和海岸侵蚀作用频繁, 稳定性差[21], 生

图 4 高铁开通前后海南旅游业增长情况
Fig. 4 Tourism growth before and after high-speed train opening in Hainan
5 期 余中元.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 193

表 4 海南市县旅游饭店接待过夜情况
Tab. 4 Proportions of tourist hotel reception for night in various cities and counties of Hainan Province
接待过夜游客数 入境过夜游客数 外国人 港澳同胞 台湾同胞 国内过夜游客

2009 2012 2009 2012 2009 2012 2009 2012 2009 2012 2009 2012
全省 17533733 23948305 467360 739382 319429 483103 105505 107683 42426 148596 17066373 23208923
海口 4533284 6046413 103206 179741 61805 82609 23188 27392 18213 69740 4430078 5866672
三亚 6690505 9206865 317833 463015 232873 353327 68443 53615 16517 56073 6372732 8743850
五指山 197803 303731 912 570 825 463 73 69 14 38 196891 303161
文昌 351772 653833 4196 9017 3114 6373 699 2075 383 569 347576 644816
琼海 822185 1182136 12534 20784 8603 15708 2065 2844 1866 2232 809651 1161352
万宁 2623426 3218084 23803 60507 8512 20689 10389 20574 4902 19244 2599623 3157577
定安 224778 320563 236 1091 103 524 70 304 63 263 224542 319472
屯昌 60727 69950 60727 69950
澄迈 158087 277723 807 279 520 279 167 120 157280 277444
临高 58145 82195 58145 82195
儋州 476388 638279 125 408 123 276 2 48 84 476263 637871
东方 129774 167342 369 25 369 25 129405 167317
乐东 57696 71357 27 33 21 29 4 2 2 2 57669 71324
琼中 28384 126437 5 4 2 2 2 3 28379 126433
保亭 136675 198747 3242 3167 2494 2387 402 519 346 261 133433 195580
陵水 823497 1029490 65 737 65 412 236 89 823432 1028753
昌江 160547 284896 160547 284896
白沙 70264 4 3 1 70260

态环境较为脆弱。在打造国际一流的休闲度假胜地
中由于特殊的区位和独特的风景资源, 滨海区域和
附近小岛成为旅游开发的核心地区。旅游地产、跨
海路桥、陆连通道、游艇码头、港口、高尔夫球场、
自行车赛道、潜水基地等各类旅游基础设施、海上
运动旅游设施、海上旅游、观光、休闲、娱乐等用
海项目纷纷上马, 在不同程度上造成这些地区红树
林植被萎缩、珊瑚礁的破坏、鱼类和生态栖息地的
破坏, 加剧了海岸侵蚀和海域环境的污染, 破坏了
海岸自然生态系统。如西岛风景区因潜水等海洋
旅游项目, 许多海域的沙滩已经开始出现泥化趋
势, 珊瑚礁资源造成致命的破坏。高铁运营助长了
沿海生态环境遭受破坏和周边小岛面临生态危机
趋势。
5.3 旅游服务基础薄弱, 环保设施严重不足
海南旅游服务业的基础仍然相当薄弱, 迄今没
有建立一个完整的、真正意义上的旅游市场, 旅游
信息服务、交通运输、餐饮住宿、保健娱乐、邮电
医疗、通讯网络设施、环境保护等关联产业的基础
配套设施明显不足。农业面源污染对水环境质量的
影响日益显著; 城乡环境基本公共服务投入不均,
城镇生活污水处理率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都较
低。农村生活污染严重; 环境保护总体投入不足且
缺乏保障, 污染治理、生态保护及环境监管能力建
设的力度不够。据海南省对城市环境的一次总体考
核[22], 城镇环境基础设施建设相当薄弱。全省 10 个
县的县城生活垃圾只是简单堆放或填埋, 尚未建立
无害化或资源化处理场。除乐东已建城镇污水处理
厂外, 其余 9 个县城的生活污水无集中处理设施,
造成城镇生活污水污染河流水质。仅有 5 家医院分
别建有医疗垃圾焚烧、医疗污水处理设施。县城噪
声达标区和烟尘控制区建设与监控严重滞后。海南
目前尚未建设危险废物处置库和放射性废物库。各
县环境监测站存在设备老化和不足等问题。高铁背
景下, 流动人口和常住(或季节性居住)人口集聚和
分散趋势并存, 对旅游服务和环保设施的需求更
大。对生态环境的压力更为严峻。
5.4 土地利用不尽合理, 旅游地产畸形发展
随着海南环岛高铁的开通和与全国高铁网的相
连, 海南旅游人数迅猛增加。然而海南产业转型升
194 生 态 科 学 34 卷

级不到位, 生态监管缺乏, 区域竞争激烈, 短期利
益突出。旅游地产低水平重复; 海岸线开发过度, 土
地利用不尽合理, 生态环境负面效应突出。
(1) 旅游地产低水平重复, 旅游产业畸形发展
旅游房地产是以旅游度假为目的的房地产开
发、营销模式[23]。随着经济增长,居民消费观念也在
改变, 旅游目的地也从传统的观光点向休闲度假地
转移。海南是我国热带滨海度假的首选。每年有 20
余万主要来自东北等北方较冷地区的度假客来海南
候鸟式度假。海南大多数地产项目主要面向岛外人
士和候鸟型度假客, 海南是我国最先出现分时度假
酒店(产权酒店)的省份。近年来, 随着东环高铁的开
通和直达列车的设立, 候鸟客来琼成本和在琼的居
住和出行成本降低。高铁发展使候鸟度假有更大的
选择居住地的空间。他们常常选择坐直达火车进岛,
再换乘高铁到达文昌、陵水、琼海、三亚等地过冬,
同时能享受海口、三亚等大城市的同城化的医疗、
文化、生活等服务。铁路沿线的东海岸成了候鸟老
人聚集的中心轴, 也是地产企业激烈的圈地竞争的
焦点。
出于区域竞争和短时利益, 沿海各县市房地产
项目盲目开发, 缺乏科学的设计和规划, 低水平、重
复建设, 部分以旅游用地项目为招牌(如高尔夫球场)
圈地搞地产经营。旅游地产的畸形发展对海岸带造
成破坏, 损毁防护林、防风林, 造成土地裸露, 水土
流失, 地貌景观改变、海洋水环境污染和水生态破
坏; 造成了旅游资源的严重浪费, 增加防灾压力、危
及地区可持续发展。候鸟型旅游地产项目还导致拥
挤和空城期季节性交替, 加剧了房价、物价的调控
难度。据统计, 在海景房最集中的三亚湾等地, 小区
内的常住率大多在 20%左右[24]。
(2) 海岸线开发过度, 景区人工化、城市化等现
象严重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 沿海南海岸线方向从南向
北, 三亚的三亚湾、大小东海、亚龙湾、海棠湾, 再
到陵水的土福湾、南湾半岛、清水湾、日月湾、香
水湾, 万宁的杨梅湾、石梅湾, 再到琼海的博鳌水城,
文昌的冯家湾、高隆湾、椰林湾、火箭发射基地……
长达 300 多公里的东海岸已基本被地产开发商圈占
瓜分。部分县市甚至通过填海造陆、建设人工岛来
发展旅游地产, 实则破坏生态环境。岸线和景区的
建筑密集、风格趋同, 破坏了原始人文环境和自然
环境[25]。
(3) 生态旅游缺乏监管、潜水基地随处布点
生态旅游、潜水基地随处布点跟风发展等现象
呈蔓延趋势, 给海南旅游生态环境带来威胁。海南
传统的旅游模式并没有彻底改观,大众旅游仍然占
据着主导地位。发展旅游的政策导向还没有完全从
传统的大众旅游转到生态旅游上来。缺乏较为完善
的生态旅游发展的准入规范、条例和法规, 缺乏相
关的旅游监督管理机制, 海南生态旅游发展无法可
循、无法可依。部分生态旅游景区和潜水项目不顾
开发条件和生态承载力随处布点, 以生态旅游为幌
子行大众旅游之实。旅游景区内, 游客乱丢垃圾、
破坏旅游景区的设施与环境是随处可见的, 在潜水
海域破坏珊瑚和原始水域环境, 社会民族风俗习惯
被侵扰, 黎锦、临高人偶戏、澹州调声等非物质文
化遗产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 假冒伪劣、强买强卖
等欺诈游客等现象仍有增无减, 给海南自然生态环
境和人文环境带来负面影响。
5.5 产业结构低端, 地区发展不平衡
旅游产业作为支柱产业在全省经济总量中所占
的比重较小, 旅游接待人数和收入虽年年递增, 但
收入总量并不大, 海南旅游产业仍属数量型而非效
益型, 旅游经营是粗放型而非质量型, 旺丁不旺财,
生态环境效应损失很大, 经济效益却并未增长起
来。地区发展也不平衡, 旅游企业和旅游景点主要
集中在东部沿海和海口、三亚等市县, 西部、中部
地区旅游开发缓慢, 对当地经济的贡献小, 产业带
动作用不突出。各县市低水平重复建设, 造成资源
的严重浪费和市场的恶性竞争。旅游产品同质化、
旅游线路的单一化和市场经营短期化和削价竞争以
及旅游景点建设的滞后尤其是大型的具有代表性的
景区的缺乏, 旅游者在琼人均逗留的时间短, 观光
旅游特征明显, 经济效益不突出, 对环境负面影响
大, 旅游业的整体经济效益、区域可持续发展和投
资环境等都因此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6 结论及建议
环岛高铁及全国高铁网的建设使进出海南的人
员、物种、信息、物质、能量等多种流场发生深刻
变化, 使客流的时空格局发生改变, 拓展了旅游客
5 期 余中元. 高铁运营前后海南省生态环境效益及其演变研究 195

源市场, 观光旅游、大众化流域、短途旅游、休闲
旅游增加(目前高铁发展对远途客流及度假客流等
高端旅游影响不大), 引起旅游时空格局的重大调整,
旅游用地、人流呈分散与集中趋势并存, 对海南旅
游生态承载力和生态环境产生重大影响, 给生态安
全带来新的挑战和威胁, 给区域竞争和合作以及整
合发展提出更高要求, 给生态监管和调控带来更大
难度。高铁背景下海南省必须(1)统筹规划, 合理布
局; (2)加强区域合作和行业协作, 创新经营模式和
旅游产品; (3)构建准入机制, 对产业和客流进行时
空分流和限制; (4)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加强环境保
护技术力量; (5)构建生态效应监管机制, 制订生态
效应调控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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