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书金霉素和其代谢物胁迫对小白菜幼苗生长和
抗氧化酶活性及累积效应的影响
魏瑞成１，裴燕２，政晓丽３，朱旭博３，陈明１，王冉１
（１．江苏省畜禽产品安全性研究重点实验室，农业部食用农产品安全监控重点开放实验室，江苏省食品质量安全重点实验室，
江苏 南京２１００１４；２．扬州大学动物科学与技术学院，江苏 扬州２２５００９；３．扬州大学植物保护学院，江苏 扬州２２５００９）
摘要：通过水培实验研究了在１，１０和３０ｍｇ／Ｌ浓度下，金霉素（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ＣＴＣ）和其代谢物差向金霉素
（４ｅｐｉ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ＥＣＴＣ）胁迫对小白菜种子的萌发、幼苗的早期生长、幼苗中抗氧化酶系统活性的变化以及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积累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根长较其他指标对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生态毒性实验更为敏感，小白菜体内
ＳＯＤ、ＰＯＤ和ＣＡＴ活性被ＣＴＣ诱导，活性逐渐升高，其中ＳＯＤ、ＰＯＤ活性均高于对照，低浓度ＥＣＴＣ促进了ＳＯＤ、
ＰＯＤ和ＣＡＴ活性的升高，高浓度时ＰＯＤ和ＣＡＴ活性被抑制，且随浓度升高，抑制作用加强，表明小白菜抗ＣＴＣ
胁迫的能力强于ＥＣＴＣ。ＣＴＣ和ＥＣＴＣ能在小白菜地上部分积累，处理浓度越高，吸收和积累量越多，其中ＣＴＣ
被积累作用强于ＥＣＴＣ。
关键词：金霉素；差向金霉素；小白菜；抗氧化酶系统；积累
中图分类号：Ｓ６３４．３０３．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５７５９（２０１１）０５０１０２０９
长期以来，抗生素被大量用于治疗人和动物的疾病，同时，以亚治疗剂量长期添加于动物饲料中预防动物疾
病及促进动物生长。调查显示，１９９９年欧盟约有３９００ｔ抗生素作为兽用治疗药物［１］，１５００ｔ被加入饲料作为
促生长剂［２］，美国２０００年抗生素的消耗量在１６０００ｔ，其中７０％被用在动物生产上［３］。中国从２０世纪９０年代
开始，在动物生产中就广泛使用诸如四环素类、磺胺类、氟喹诺酮类等抗生素，平均使用量每年约６０００ｔ，并且大
部分是以预防和促生长剂加入饲料中使用［４］。已有文献表明，抗生素被摄入后除少部分残留在体内，有３０％～
９０％以原药和代谢产物的形式经由病人和动物的粪尿排出［５，６］，含量在几十至上百 ｍｇ／ｋｇ［７，８］。因此，广泛使
用的抗生素和其代谢产物将由粪尿作为肥料被施用进入农业环境，抑制或杀灭环境中的靶标生物，破坏生态
平衡［９，１０］，同时也能被植物吸收［１１１３］，产生生态毒害［１２，１４，１５］，并在食物链中蓄积向“上游”传递［１６１８］，进而危及链
中高等动物和人类的健康［１９，２０］。环境抗生素污染已引起土壤学、生态学、环境科学、预防医学等诸多学科的
重视。
四环素类抗生素是广泛使用的一类人畜共用药物，用量约占中国抗生素消耗量的１４％［２１］，而金霉素（ＣＴＣ）
在该类药物使用中占据较大比重，常被作为添加剂应用达到预防动物疾病和促进动物生长目的。差向金霉素
（ＥＣＴＣ）是金霉素的代谢物之一，虽然药效极低或消失，但毒副作用增加，已经被欧盟定为金霉素的残留标识
物［２２］。ＣＴＣ和ＥＣＴＣ随着粪便或其他途径（如污泥、废水等）进入环境，其在粪便、土壤、水体中的检出浓度一般
较高，目前包括ＣＴＣ在内的四环素类抗生素对植物的毒理效应研究多集中于对植物种子发芽、根伸长和芽伸长
等直观指标影响上［１２，１４，１５］，缺少系统深入的研究，而ＥＣＴＣ对植物的生态效应国内还未见报道。本研究以小白
菜（犅狉犪狊狊犻犮犪犮犪犿狆犲狊狋狉犻狊）为材料，通过研究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在水溶液中对小白菜种子发芽、幼苗生长、抗氧化酶活
性的影响，以及在植物体内的残留蓄积，确定小白菜对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图１）的敏感程度，探讨母体化合物和其代
谢物对非靶标小白菜生态毒性的差异和残留特征。
１０２－１１０
２０１１年１０月
草 业 学 报
ＡＣＴＡＰＲＡＴＡＣＵＬＴＵＲＡＥＳＩＮＩＣＡ
第２０卷 第５期
Ｖｏｌ．２０，Ｎｏ．５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８０２；改回日期：２０１０１０２５
基金项目：江苏省农业科技自主创新资金（ＣＸ（０９）６１８）和环保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２００８０９０９２Ａ）资助。
作者简介：魏瑞成（１９７９），男，河南商丘人，助研，硕士。Ｅｍａｉｌ：ｒｃｗｅｉ７９＠ｊａａｓ．ａｃ．ｃｎ
通讯作者。Ｅｍａｉｌ：ｗａｎｇｒａｎ＠ｊａａｓ．ａｃ．ｃｎ
图１ 犆犜犆和犈犆犜犆化学结构
犉犻犵．１ 犌犲狀犲狉犪犾犮犺犲犿犻犮犪犾狊狋狉狌犮狋狌狉犲狅犳狋犺犲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
１ 材料与方法
１．１ 材料
１．１．１ 药品与试剂 供试小白菜品种为上海青；金霉素（ＣＴＣ）和差向金霉素（ＥＣＴＣ）标准品购自Ｄｒ．Ｅｈｒｅｎ
ｓｔｏｒｆｅｒ，纯度分别为ＣＴＣ９９％，ＥＣＴＣ９７％；超氧化物歧化酶（ＳＯＤ）、过氧化物酶（ＰＯＤ）、过氧化氢酶（ＣＡＴ）和蛋
白质含量测定试剂盒购自南京建成生物技术公司；聚乙烯吡咯烷酮（ＰＶＰＫ３０）购自德国 ＢＡＳＦ公司；甲酸
（９９％），质谱级；乙腈和甲醇，色谱级，ＲＯＥ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ＩＮＣ（Ｎｅｗａｒｋ，ＵＳＡ）；Ｎａ２ＥＤＴＡ，Ｎａ２ＨＰＯ４，
ＮａＨ２ＰＯ４，柠檬酸和乙酸乙酯为分析纯；水为超纯水。
１．１．２ 仪器设备 ＷａｔｅｒｓＯａｓｉｓＨＬＢ５００ｍｇ６ｍＬ固相萃取柱；ＮＥＶＡＰＴＭ１１２型氮吹仪；ＭｉｌｉＱ超纯水
仪；Ｂｉｏｆｕｇｅ高速离心机；配备ＤＡＤ检测器的Ａｇｉｌｅｎｔ１２００Ｓ高效液相色谱仪和ＥＳＩ源的Ａｇｉｌｅｎｔ６４１０三重四
极杆质谱仪。
１．２ 处理
试验时间为２０１０年５月。小白菜种子用０．３％双氧水消毒２４ｈ，用蒸馏水洗净后挑选均一、饱满的种子置
于铺３层滤纸的培养皿（直径９ｃｍ）中，每皿１００粒，设置３个重复，放置种子时，保持种子胚根末端和生长方向
呈直线。ＣＴＣ和其代谢物ＥＣＴＣ处理浓度为１，１０和３０ｍｇ／Ｌ，将配制的溶液均匀的加入到培养皿中，每皿５
ｍＬ，以蒸馏水作为对照（ＣＫ）置于恒温培养箱中，２５℃暗处培养。每日更换相应的溶液以保持滤纸湿润。试验结
束后，收获幼苗，用于生理生化指标的测定。
１．３ 测定指标和方法
１．３．１ 发芽和生长指标 种子发芽势是指发芽试验初期，在规定日期内正常发芽的种子数占供试种子数的百分
率。试验分别在第３天和第７天统计种子发芽数，计算发芽势和发芽率。公式如下：发芽势（ＧＥ，％）＝前３ｄ发
芽种子粒数／供试种子总数×１００％；发芽率（ＧＰ，％）＝前７ｄ发芽种子粒数／供试种子数×１００％。试验第８天
时收获幼苗，每皿随机挑取５棵生长状况较一致的幼苗测量根长、株高，挑取４０株测量鲜重，并将幼苗于７０℃烘
干至恒重，测其干重。
１．３．２ 抗氧化酶活性测定 测定参照Ｘｕｅ等［２３］的方法。处理第８天时取幼苗地上部分０．５ｇ，加入５ｍＬ预冷
的０．０５ｍｏｌ／ＬｐＨ７．８磷酸缓冲液（含１％ＰＶＰＫ３０），在冰浴上研磨成浆，匀浆倒入离心管中，４℃下１００００ｒ／ｍｉｎ
离心２０ｍｉｎ，上清液即为酶提液，置于０～４℃下保存待用。蛋白质含量的测定采用考马斯亮蓝Ｇ２５０法，测定
５９５ｎｍ下ＯＤ值。ＳＯＤ活性的测定以３７℃条件下每ｍＬ反应液中ＳＯＤ抑制率达５０％时所对应的ＳＯＤ量为１
个ＳＯＤ活力单位（Ｕ），测定５５０ｎｍ下ＯＤ值。ＰＯＤ活性的测定以３７℃条件下每ｍｇ组织蛋白每ｍｉｎ内Ａ４２０催
化产生１μｇ底物的酶量为１个酶活力单位。过氧化氢酶（ＣＡＴ）的测定采用可见光法，以每ｓ内 Ａ４０５分解１
μｍｏｌ／Ｌ的 Ｈ２Ｏ２ 的量为１个活性单位（Ｕ）。
１．３．３ 幼苗体内抗生素积累量测定 样品处理参照 ＭａｒｔíｎｅｚＣａｒｂａｌｏ等［２４］方法优化和改进。取待测整株幼
苗，用蒸馏水洗涤４次，以除去表面附着的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然后用滤纸吸干表面水分，研磨后准确称取１．０ｇ试
样于５０ｍＬ聚丙烯具塞离心管，加１０ｍＬＮａ２ＥＤＴＡＭｃＩＩｖａｉｎｅ（ｐＨ４．０）溶液震荡１０ｍｉｎ，４℃下１２０００ｒ／ｍｉｎ
３０１第２０卷第５期 草业学报２０１１年
离心１０ｍｉｎ，上清液转移出，分别用４ｍＬＮａ２ＥＤＴＡＭｃＩＩｖａｉｎｅ重复提取２次，收集上清。将提取液注入预先用
５ｍＬ甲醇和５ｍＬ水活化的固相萃取小柱中，依次用５ｍＬ水、５ｍＬ５％甲醇水溶液淋洗，用８ｍＬ甲醇∶乙酸乙
酯＝１∶９（Ｖ／Ｖ）溶液洗脱，样品装载和洗脱过程控制流速０．５ｍＬ／ｍｉｎ。洗脱液于４０℃水浴中氮气吹干，用０．５
～１．０ｍＬ甲醇溶解残留物，涡旋混合３０ｓ，过０．２２μｍ滤膜后供ＬＣ－ＭＳ测定。生物富集系数（ｂｉｏ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
ｔｉｏｎｆａｃｔｏｒ，ＢＣＦ）是描述化学物质在生物体内累积趋势的重要指标，本试验ＢＣＦ以单位鲜重幼苗体内积累的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浓度与各处理浓度之比表示。
色谱条件：Ａｇｉｌｅｎｔ１５０ｍｍ×２．１ｍｍＣ１８，５μｍ色谱柱；Ａｇｉｌｅｎｔ１２．５ｍｍ×２．１ｍｍＣ１８，５μｍ保护柱；流
速：０．３５ｍＬ／ｍｉｎ；柱温：３０℃；进样量：５μＬ；流动相：０．１％甲酸水（Ａ）－乙腈（Ｂ），洗脱梯度为：０～８．２ｍｉｎ
１３．５％Ｂ→１１～１６ｍｉｎ９８％Ｂ→２０～２５ｍｉｎ１３．５％Ｂ。
基本质谱条件：ＥＳＩ源（＋），气体温度３５０℃，气体流速１０Ｌ／ｍｉｎ，雾化器压力４５ｐｓｉ，毛细管电压（ｃａｐｉｌａｒ
ｙｖｏｌｔａｇｅ）４０００Ｖ。
１．４ 数据分析
实验数据用ＳＰＳＳ１６．０和ＳｉｇｍａＰｌｏｔ１１．０进行统计分析和作图。
２ 结果与分析
２．１ 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分析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母离子分子量相同，同时存在共有的碎片离子，为了识别和确认它们，组分的分离对分析是相
当重要的。本实验比较了０．１％甲酸水－甲醇和０．１％甲酸水－乙腈作为流动相、Ｃ８ 与Ｃ１８为分离柱对目标组分
分离的影响，经过优化，采用Ｃ１８色谱柱和０．１％甲酸水－乙腈在流速０．３５ｍＬ／ｍｉｎ的梯度程序下实现了ＥＣＴＣ
同ＣＴＣ以及杂质峰的分离（图２，条件见１．３．３）。
质谱参数获得采用１ｍｇ／Ｌ的ＣＴＣ、ＥＣＴＣ标准液以流动注射的方式在ＥＳＩ（＋）模式下进行母离子全扫描，
确定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分子离子，然后分别以分子离子为母离子，对其子离子进行全扫描，选取丰度较强，干扰较小
的３对离子为定性离子，最后以多反应检测（ＭＲＭ）确定碰撞能量和碎裂电压，优化的质谱条件见表１。
表１ 犆犜犆和犈犆犜犆的 犕犚犕 监测质谱条件和方法的回收率、定量限
犜犪犫犾犲１ 犕犛／犕犛犿狌犾狋犻狆犾犲狉犲犪犮狋犻狅狀犿狅狀犻狋狅狉犻狀犵（犕犚犕）犪狀犪犾狔狊犻狊犮狅狀犱犻狋犻狅狀狊，狉犲狊狌犾狋狊狅犳犿犲狋犺狅犱
狇狌犪狀狋犻犳犻犮犪狋犻狅狀犾犻犿犻狋（犕犙犔）犪狀犱狉犲犮狅狏犲狉狔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
药物
Ｄｒｕｇ
保留时间
Ｒｅｔｅｎｔｉｏｎｔｉｍｅ
（ｍｉｎ）
母离子
Ｐｒｅｃｕｒｓｏｒｉｏｎ
（ｍ／ｚ）
子离子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ｚ）
碎裂电压
Ｆｒａｇｍｅｎｔｏｒ
（ｖ）
碰撞能量
Ｃｏｌｉｓｉｏｎｅｎｅｒｇｙ
（ｅ．ｖ）
回收率
Ｒｅｃｏｖｅｒｙ
（％）
定量限
ＭＱＬ
（μｇ／ｋｇ）
ＥＣＴＣ ７．５ ４７９ ９８ １２０ ３２ ８９．３ ２０
４４４ １２０ １７
４６２ １２０ １１
ＣＴＣ １２．３ ４７９ １５４ １２０ ２５ ７５．８ ５
４４４ １２０ １５
４６２ １２０ １１
注：为定量离子。
Ｎｏｔｅ：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ｉｏｎ．
称取１．０ｇ均质后的空白小白菜样品，置于５０ｍＬ聚丙烯具塞离心管中，分别加入５μｇ／ｋｇＣＴＣ和２５μｇ／ｋｇ
ＥＣＴＣ制成加标样品，经１．３．３所述方法提取和净化后，用质谱检测。２种化合物的回收率在７５．８％和８９．３％，
相对标准偏差（ＲＳＤ）均小于１０％。ＣＴＣ在０．００５～０．２００μｇ／ｍＬ、ＥＣＴＣ在０．０２５～０．８００μｇ／ｍＬ浓度范围内
标准曲线成线性关系，相关系数都≥０．９９，测定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的 ＭＱＬ分别为５和２０μｇ／ｋｇ，符合本实验要求。
４０１ ＡＣＴＡＰＲＡＴＡＣＵＬＴＵＲＡＥ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１１） Ｖｏｌ．２０，Ｎｏ．５
图２ 犆犜犆和犈犆犜犆质谱图
犉犻犵．２ 犕犪狊狊犮犺狉狅犿犪狋狅犵狉犪犿狊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
２．２ 不同浓度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对小白菜生长的影响
２．２．１ 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对小白菜种子发芽率和发芽势的影响 小白菜种子的发芽势和发芽率受到加入ＣＴＣ和
ＥＣＴＣ的影响，与对照相比差异不显著（表２）。高浓度的ＣＴＣ和ＥＣＴＣ降低了种子的发芽势和发芽率，ＣＴＣ使
两者分别比对照下降了７．３３％和１．６７％，ＥＣＴＣ为６．００％和０．６７％，但随着处理浓度的减小，其影响也相对减
弱，说明高浓度的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对种子萌发具有抑制效应。然而随着处理时间增加，１和１０ｍｇ／Ｌ处理组反而
有利于种子发芽，其中以１ｍｇ／Ｌ处理组最为明显，与对照组相比，ＣＴＣ使发芽率提高了５．６７％，ＥＣＴＣ为
７．００％，可能是在一定浓度下，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种子的毒性效应要小于其被利用而做的贡献，作为Ｃ、Ｎ
源提高了种子的发芽率。
表２ 不同浓度处理对小白菜生长的影响
犜犪犫犾犲２ 犈犳犳犲犮狋狊狅犳犱犻犳犳犲狉犲狀狋犮狅狀犮犲狀狋狉犪狋犻狅狀狊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狅狀狋犺犲犵狉狅狑狋犺狅犳狆犪犽犮犺狅犻
组别
Ｇｒｏｕｐ
浓度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ｍｇ／Ｌ）
发芽势
Ｇｅｒ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ｐｅｒｃｅｎｔａｇｅ
（％）
发芽率
Ｇｅｒｍｉｎａｔｉｎｇｖ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
株高
Ｓｈｏｏｔｈｅｉｇｈｔ
（ｍｍ）
根长
Ｒｏｏｔｌｅｎｇｔｈ
（ｍｍ）
鲜重
Ｆｒｅｓｈｗｅｉｇｈｔ
（ｍｇ）
干重
Ｄｒｙｗｅｉｇｈｔ
（ｍｇ）
ＣＫ ０ ６３．３３±８．１４ａ ８０．００±８．５４ａ ６７．８７±７．０３ａ ３９．４０±７．３３ａ １０．６２±１．７１ａ ０．７０±０．０８ａ
ＣＴＣ ３０ ５６．００±８．７２ａ ７８．３３±８．０３ａ ３３．６０±２．１６ｂ ８．２７±１．０１ｂ ６．５９±２．４３ｂ ０．６８±０．２１ａ
１０ ５９．３３±７．３７ａ ８０．６７±７．０９ａ ３３．７３±１．３３ｂ ９．２０±０．００ｂ ７．３９±１．７０ａｂ ０．６９±０．１７ａ
１ ６１．６７±２．０８ａ ８５．６７±５．５１ａ ４９．８７±４．４６ｃ ２１．５３±３．４４ｃ １１．０３±１．８９ａ ０．８５±０．０８ａ
ＥＣＴＣ ３０ ５７．３３±３．２１ａ ７９．３３±３．７９ａ ４４．８７±１．４０ｂ １４．０７±１．０３ｂ １１．１９±１．４９ａ ０．８８±０．０１ａｂ
１０ ５９．００±１２．１７ａ ８３．００±２．６５ａ ５３．２０±１．２２ｃ ２０．８０±１．９７ｂ １１．９７±０．８０ａ ０．９９±０．１２ｂ
１ ６１．００±３．４６ａ ８６．３３±１．５３ａ ６９．７３±２．７２ａｄ ３７．９３±１．６７ａｃ １２．０８±３．４７ａ １．０１±０．１８ｂ
注：统计检验采用ＬＳＤ检验（犘＜０．０５），不同字母代表处理浓度间差异显著，下同。
Ｎｏｔｅ：Ｔｈｅ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ｌｅｔｔｅｒｓｉｎｔｈｅｓａｍｅｃｏｌｕｍｎｍｅａｎｔｈｅ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ａｔ犘＜０．０５，ｔｈｅｓａｍｅｂｅｌｏｗ．
２．２．２ 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对小白菜幼苗株高和根长的影响 小白菜幼苗的株高和根长均随着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
浓度的升高而减小（表２），当ＣＴＣ浓度为１～３０ｍｇ／Ｌ时，各处理组的株高和根长均受到不同程度抑制，与对照
差异显著，而ＣＴＣ浓度为１０和３０ｍｇ／Ｌ处理组的株高和根长间差异不显著，说明在选定的浓度范围内ＣＴＣ对
小白菜幼苗株高和根长的影响存在浓度域值，当加入的ＣＴＣ浓度低于此域值，株高和根长受抑制响应强烈，而
ＣＴＣ浓度高于此域值时，虽然抑制程度增加，但响应下降，不与浓度比例呈正比。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株高和根长
的影响只存在于高浓度处理组１０和３０ｍｇ／Ｌ，与１ｍｇ／Ｌ处理组和对照组相比抑制作用差异显著，低浓度处理
５０１第２０卷第５期 草业学报２０１１年
组与对照组差异不显著。与株高相比，根长随ＣＴＣ和ＥＣＴＣ浓度的升高而下降的趋势更明显，ＣＴＣ和ＥＣＴＣ浓
度为３０ｍｇ／Ｌ时，根长与其他各组间存在显著差异。说明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幼苗生长尤其是根部生长存
在显著的抑制作用，且ＣＴＣ抑制作用比ＥＣＴＣ更明显。
２．２．３ 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对小白菜幼苗生物量的影响 随着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浓度的增加，小白菜幼苗的鲜重和
干重整体上呈减小趋势。用１０和３０ｍｇ／ＬＣＴＣ处理的幼苗鲜重和干重与对照相比存在抑制作用，且处理组鲜
重与对照差异显著。而１ｍｇ／ＬＣＴＣ和１～３０ｍｇ／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幼苗的鲜重和干重有促进作用，１ｍｇ／Ｌ
ＣＴＣ处理组每株幼苗的鲜重和干重分别比对照增加了３．８６％和２１．４３％，ＥＣＴＣ浓度为１，１０和３０ｍｇ／Ｌ时，每
株幼苗的鲜重分别比对照增加了１３．７５％，１２．７１％和５．３７％，干重分别增加了４４．２９％，４１．４３％和２５．７１％，低
浓度促进效果最为明显。
２．３ 不同浓度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对小白菜幼苗ＳＯＤ、ＰＯＤ和ＣＡＴ活性的影响
超氧化物歧化酶（ｓｕｐｅｒｏｘｉｄｅｄｉｓｍｕｔａｓｅ，ＳＯＤ）是１９６９年由 ＭｃＣｏｒｄ和Ｆｒｉｄｏｖｉｃｈ发现的，它的直接作用是
能使Ｏ２－·变成Ｏ２ 和Ｈ２Ｏ２，后者虽不是自由基，但仍属于活性氧，还需要清除。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组的ＳＯＤ活性均高于对照
图３ 不同浓度犆犜犆和犈犆犜犆对小白菜幼苗犛犗犇活性的影响
犉犻犵．３ 犈犳犳犲犮狋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狅狀狋犺犲
犛犗犇犪犮狋犻狏犻狋狔犻狀狆犪犽犮犺狅犻
图４ 不同浓度犆犜犆和犈犆犜犆对小白菜幼苗犘犗犇活性的影响
犉犻犵．４ 犈犳犳犲犮狋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狅狀狋犺犲
犘犗犇犪犮狋犻狏犻狋狔犻狀狆犪犽犮犺狅犻
（图３）。１ｍｇ／Ｌ浓度处理的小白菜中ＳＯＤ活性最
强，分别比对照升高了５７．８９％和４９．２６％，１０ｍｇ／Ｌ
浓度处理的小白菜中ＳＯＤ活性虽然高于对照，但活性
受到抑制，仅比对照升高了２２．５５％和２６．７０％，随着
处理浓度升高，ＳＯＤ活性也有所增加，３０ｍｇ／Ｌ浓度
处理的小白菜中ＳＯＤ活性比１０ｍｇ／Ｌ浓度处理升高
了１９．７６％和１７．２７％。ＣＴＣ处理组１０ｍｇ／Ｌ浓度处
理与１和３０ｍｇ／Ｌ浓度处理ＳＯＤ活性差异显著，与
对照差异不显著，而１和３０ｍｇ／Ｌ浓度处理间差异不
显著，与对照差异显著；ＥＣＴＣ各处理组ＳＯＤ活性与
对照差异显著，１和３０ｍｇ／Ｌ浓度处理间差异不显著。
可能是由于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造成了胁迫，促
进了活性氧自由基产生，低浓度（１ｍｇ／Ｌ）诱导了ＳＯＤ
活性升高，而高浓度对于ＳＯＤ活性的升高具有一定的
抑制作用，阻碍了ＳＯＤ清除自由基的能力，如果长时
间处于高浓度胁迫状态，小白菜的生理机能可能损伤。
过氧化物酶（ｐｅｒｏｘｉｄａｓｅ，ＰＯＤ）是一族能利用
Ｈ２Ｏ２ 氧化供氢体的氧化还原酶，它与植物的生长、发
育、抗病性、衰老、抗寒、抗旱有密切关系。
小白菜ＰＯＤ活性受到加入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影响，
１～３０ｍｇ／Ｌ的ＣＴＣ处理的ＰＯＤ活性均比对照有明显
升高，分别比对照升高了１７．１７％，６４．８０％和７３．６６％，
其中１０和３０ｍｇ／Ｌ处理组ＰＯＤ活性同对照差异显
著（图４）。而ＥＣＴＣ诱导ＰＯＤ活性的作用却与ＣＴＣ
相反，随着ＥＣＴＣ处理浓度的升高，小白菜ＰＯＤ活性
逐渐下降，１和１０ｍｇ／Ｌ处理组ＰＯＤ活性只比对照升
高了１５．１７％和２．４２％，后者的ＰＯＤ活性和对照的基
本相近，而３０ｍｇ／Ｌ处理组ＰＯＤ活性却比对照降低
了１６．９１％，各处理组同对照差异不显著。
６０１ ＡＣＴＡＰＲＡＴＡＣＵＬＴＵＲＡＥ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１１） Ｖｏｌ．２０，Ｎｏ．５
过氧化氢酶（ｃａｔａｌａｓｅ，ＣＡＴ）是清除过氧化氢的重
图５ 不同浓度犆犜犆和犈犆犜犆对小白菜幼苗犆犃犜活性的影响
犉犻犵．５ 犈犳犳犲犮狋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狅狀狋犺犲
犆犃犜犪犮狋犻狏犻狋狔犻狀狆犪犽犮犺狅犻
要酶类，它催化Ｈ２Ｏ２ 分解为Ｈ２Ｏ和Ｏ２。它与ＳＯＤ、
ＰＯＤ等协同作用，有效地清除体内的活性氧。ＣＡＴ
专一作用于Ｈ２Ｏ２，但反应的米氏常数Ｋｍ较大，所以
只能在Ｈ２Ｏ２ 浓度或酶活性较高时发挥作用。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对小白菜中ＣＡＴ的影响趋势与
ＰＯＤ基本相同（图４，５）。１～３０ｍｇ／ＬＣＴＣ处理的
ＣＡＴ活性分别比对照低７１．７６％，５３．６３％和２４．６３％，
其中１和１０ｍｇ／Ｌ处理组ＣＡＴ活性同对照差异显
著，这可能是由于小白菜吸收ＣＴＣ后抑制了ＣＡＴ的
活性，而随着 ＣＴＣ浓度的增加，刺激产生了较多的
Ｈ２Ｏ２，而高浓度的 Ｈ２Ｏ２ 又诱导了ＣＡＴ活性的升高。
ＥＣＴＣ诱导ＣＡＴ活性随着ＥＣＴＣ处理浓度的升高逐
渐下降，１ｍｇ／Ｌ 处理组 ＣＡＴ 活性比对照升高了
３６．５１％，１０和３０ｍｇ／Ｌ处理组ＣＡＴ活性却比对照降低了５．５７％和５０．６７％，前者的ＣＡＴ活性和对照的基本相
近，后者ＣＡＴ活性和对照相比差异显著。
２．４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在小白菜幼苗体内的累积
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浓度在１～３０ｍｇ／Ｌ时，随着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浓度升高，单位鲜重小白菜幼苗体内积
累的ＣＴＣ和ＥＣＴＣ浓度也相应增加，各组间显著差异，并且ＢＣＦ值也随着浓度升高基本呈增加趋势（表３）。最
高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浓度小白菜幼苗体内２种化合物的含量分别是最低浓度的３６．４和２９．７倍，而小白菜幼苗
体内积累的ＣＴＣ含量是ＥＣＴＣ含量的１．６～２．０倍。检测发现，ＣＴＣ处理的幼苗体内除了有ＣＴＣ残留，还检测
到代谢物ＥＣＴＣ的存在，而ＥＣＴＣ处理的幼苗体内也检测到一定浓度的母体抗生素ＣＴＣ，并且ＣＴＣ处理组中测
到的ＥＣＴＣ与ＥＣＴＣ处理组残留的ＥＣＴＣ浓度相当。说明ＣＴＣ和ＥＣＴＣ都可以随着小白菜的生长进入体内，
而存在的某种吸收机制造成ＣＴＣ被小白菜吸收要大于ＥＣＴＣ，其在体内的残留浓度ＣＴＣ也明显高于ＥＣＴＣ，小
白菜吸收的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在体内可能存在动态平衡，在一定条件下，吸收的ＣＴＣ可以部分代谢转化为ＥＣＴＣ，
而ＥＣＴＣ在一定条件下也可发生逆转生成ＣＴＣ，当然这种逆转产生母体化合物的量是有限的。
表３ 犆犜犆和犈犆犜犆在小白菜幼苗体内的累积
犜犪犫犾犲３ 犜犺犲犮狅狀狋犲狀狋狊狅犳犆犜犆犪狀犱犈犆犜犆犻狀狆犪犽犮犺狅犻
处理浓度
（ｍｇ／Ｌ）
ＣＴＣ处理组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ｇｒｏｕｐｏｆＣＴＣ
ＣＴＣ（μｇ／ｋｇ） ＥＣＴＣ（μｇ／ｋｇ） ＢＣＦ
ＥＣＴＣ处理组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ｇｒｏｕｐｏｆＥＣＴＣ
ＥＣＴＣ（μｇ／ｋｇ） ＣＴＣ（μｇ／ｋｇ） ＢＣＦ
０ ０ ０ － ０ ０ －
１ ４．４６±０．７１ａ ２．５５±０．４０ａ ０．００７０±０．００１１ａ ２．６６±０．７２ａ １．６８±０．５１ａ ０．００４３±０．００１２ａ
１０ ４８．５０±２．１４ｂ ２７．５５±０．８７ｂ ０．００７６±０．０００３ａ ２７．１８±２．３０ｂ １７．０９±１．９７ｂ ０．００４４±０．０００４ａ
３０ １５４．２１±４．０７ｃ ８８．７３±３．８１ｃ ０．００８１±０．０００３ａ ７９．１２±１１．１４ｃ ５０．３２±９．０７ｃ ０．００４３±０．０００７ａ
３ 讨论
一般认为污染物对种子萌发和幼苗生长的影响存在一个较低浓度下刺激效应和高浓度下的抑制效应［２５２７］。
本试验结果表明，发芽率和发芽势随着ＣＴＣ和ＥＣＴＣ处理浓度的增加均表现出逐渐降低的趋势（表２）。种子萌
发后，幼苗处在含抗生素的培养液中，株高、根长、鲜重和干重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在高浓度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的
胁迫下，小白菜种子的株高和根长被抑制，与对照相比差异显著，鲜重和干重在ＣＴＣ处理下受到抑制，而ＥＣＴＣ
却表现为促进作用。本试验中株高和根长较其他指标对ＣＴＣ和ＥＣＴＣ生态毒性敏感，尤其是对根长的抑制是
７０１第２０卷第５期 草业学报２０１１年
反映ＣＴＣ等抗生素很好的生态毒性指示指标，该指标同样适用于其代谢物，这与鲍艳宇等［１２］和金彩霞等［１４］对小
麦（犜狉犻狋犻犮狌犿犪犲狊狋犻狏狌犿）和白菜（犅狉犪狊狊犻犮犪狆犲犽犻狀犲狀狊犻狊）生态毒性抑制试验结果根长较其他指标更适宜土壤抗生素
毒性试验类似。
植物在正常代谢中会产生Ｏ２－·、Ｈ２Ｏ２ 和·ＯＨ等活性氧。活性氧的毒害作用，通常在逆境胁迫下，植物活
性氧产生和清除系统间的平衡被打破，从而引起膜的伤害。ＳＯＤ的功能是将超氧阴离子自由基 Ｏ２－·歧化为
Ｈ２Ｏ２，ＰＯＤ和ＣＡＴ能够进一步把Ｈ２Ｏ２ 降解成无毒的 Ｈ２Ｏ和Ｏ２，从而防止活性氧引起的膜质过氧化及其他
伤害。因此，ＳＯＤ、ＰＯＤ和ＣＡＴ活性的升降，反映了植物在逆境因子作用下，通过自身防御机制对环境胁迫做
出保护性应激反应［２８，２９］。本研究结果显示，３种抗氧化酶活性随着抗生素处理浓度的改变而改变。小白菜幼苗
体内ＳＯＤ活性在低浓度ＣＴＣ和ＥＣＴＣ胁迫下活性增加，随着处理浓度的增加ＳＯＤ活性呈先降低而后增加；
ＰＯＤ活性在ＣＴＣ胁迫下随着处理浓度的增加活性升高，而ＥＣＴＣ处理组ＰＯＤ活性却逐渐降低；ＣＴＣ和ＥＣＴＣ
对小白菜体内ＣＡＴ活性的影响趋势与ＰＯＤ基本相同，同时也阐明了氧化胁迫所造成的有害影响及差异。
一般植物对抗生素的吸收大部分积累在根中，只有很少量部分转运到地上部［３０，３１］，本试验虽未对小白菜根
部抗生素含量进行测定，但从已有文献看，四环素类药物在根部的含量远远高于茎和叶［３１］。ＣＴＣ之所以主要集
中在根部，可能是ＣＴＣ进入根的皮层细胞后，与细胞内的蛋白质、核酸或二／三价离子等化合，形成稳定的分子络
合物而沉积［３２３４］。根部沉积的ＣＴＣ、ＥＣＴＣ将破坏小白菜对养分的吸收，影响植物的正常生长，表２中部分指标
也充分反映了这一点，并且浓度越高影响越大。ＥＣＴＣ是植物吸收ＣＴＣ后在体内因素参与下发生代谢生成的产
物之一［３５］，体现在没有经过ＥＣＴＣ处理的小白菜组发现了ＥＣＴＣ的存在，然而ＣＴＣ向ＥＣＴＣ转化在一定条件
下是可逆的［３４］，在仅有ＥＣＴＣ处理的小白菜地上部分也检测到了母体药物的存在。
综上所述，从小白菜种子的发芽势、发芽率、根伸长、株高、鲜重和干重等直观指标看，ＣＴＣ胁迫造成的抑制
作用要大于ＥＣＴＣ，然而小白菜中抗氧化酶活性对ＣＴＣ和ＥＣＴＣ胁迫的表达差异却表明，ＥＣＴＣ比ＣＴＣ更易引
起小白菜抗氧化酶系统损伤，考虑到小白菜地上部分积累ＣＴＣ的量高于ＥＣＴＣ，说明对非靶标植物，ＥＣＴＣ在分
子水平毒副作用增强，其运转机制和作用机理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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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 ＰｏｓｙｎｉａｋＡ，ＭｉｔｒｏｗｓｋａＫ，ＺｍｕｄｚｋｉＪ，犲狋犪犾．Ａｎａｌｙｔｉｃａｌ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ｆｏｒｔｈｅ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ｏｆ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ａｎｄ４ｅｐｉｃｈｌｏｒ
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ｉｎｐｉｇｋｉｄｎｅｙ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ＣｈｒｏｍａｔｏｇｒａｐｈｙＡ，２００５，１０８８：１６９１７４．
犈犳犳犲犮狋狊狅犳犮犺犾狅狉狋犲狋狉犪犮狔犮犾犻狀犲犪狀犱４犲狆犻犮犺犾狅狉狋犲狋狉犪犮狔犮犾犻狀犲狊狋狉犲狊狊狅狀狊犲犲犱犾犻狀犵犵狉狅狑狋犺，犪狀狋犻狅狓犻犱犪狀狋
犲狀狕狔犿犲犪犮狋犻狏犻狋犻犲狊犪狀犱犪犮犮狌犿狌犾犪狋犻狅狀犻狀狆犪犽犮犺狅犻
ＷＥＩＲｕｉｃｈｅｎｇ１，ＰＥＩＹａｎ２，ＺＨＥＮＧＸｉａｏｌｉ３，ＺＨＵＸｕｂｏ３，ＣＨＥＮＭｉｎｇ１，ＷＡＮＧＲａｎ１
（１．ＪｉａｎｇｓｕＰｒｏｖｉｎｃｉａｌＫｅｙ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ＤｅｒｉｖｅｄＦｏｏｄＳａｆｅｔｙ，ＫｅｙＯｐｅｎ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ｏｆＥｄｉｂｌｅ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ＰｒｏｄｕｃｔｓＳａｆｅＭｏｎｉｔｏｒｉｎｇａｎｄＣｏｎｔｒｏｌ，Ｍｉｎｉｓｔｒ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ＫｅｙＬａｂｏｆＦｏｏｄＱｕ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ＳａｆｅｔｙｏｆＪｉａｎｇｓｕ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Ｎａｎｊｉｎｇ２１００１４，Ｃｈｉｎａ；２．Ｃｏｌｅｇｅ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Ｙａｎｇｚｈｏｕ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Ｙａｎｇｚｈｏｕ２２５００９，Ｃｈｉｎａ；３．Ｃｏｌｅｇｅｏｆ
Ｐｌａｎｔ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Ｙａｎｇｚｈｏｕ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Ｙａｎｇｚｈｏｕ２２５００９，Ｃｈｉｎａ）
犃犫狊狋狉犪犮狋：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ＣＴＣ）ａｎｄ４ｅｐｉ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ＥＣＴＣ）
（１，１０，３０ｍｇ／Ｌ）ｏｎｓｅｅｄｇｅｒ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ｇｒｏｗｔｈ，ａｎｔｉｏｘｉｄａｎｔｅｎｚｙｍｅｓｙｓｔｅｍｓ，ＣＴＣａｎｄＥＣＴＣ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ｏｎｉｎ
ｐａｋｃｈｏｉ（犅狉犪狊狊犻犮犪犮犪犿狆犲狊狋狉犻狊ｓｓｐ．犮犺犻狀犲狀狊犻狊）ｓｅｅｄｌｉｎｇｓｗｅｒｅ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ｄｕｓｉｎｇａｗａｔｅｒｃｕｌｔｕｒｅｍｅｔｈｏｄ．Ｔｈｅｒｅ
ｓｕｌｔｓｉｎｄｉｃａｔｅｄｔｈａｔｒｏｏｔｅｌｏｎｇａｔｉｏｎｃｏｕｌｄｂｅｒｅｃｏｍｍｅｎｄｅｄａｓａ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ｔｏａｓｓｅｓｓｅｃｏｔｏｘｉｃｉｔｙｏｆＣＴＣ
ａｎｄＥＣＴＣｃｏｍｐａｒｅｄｗｉｔｈｏｔｈｅｒｔａｒｇｅｔｓ．Ｔｈｅ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ｏｆＳＯＤ，ＰＯＤａｎｄＣＡＴｏｆｐａｋｃｈｏｉｗｅｒｅｅｎｈａｎｃｅｄｗｉｔｈ
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ＣＴＣ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ｔｈｅ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ｏｆＰＯＤａｎｄＣＡＴｗｅｒｅａｌｗａｙｓｈｉｇｈｅｒｔｈａｎｔｈａｔｏｆｔｈｅｃｏｎｔｒｏｌ
ｇｒｏｕｐ．Ｕｎｄｅｒｔｈｅｓａｍｅ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ｔｈｅＳＯＤ，ＰＯＤａｎｄＣＡＴ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ｗｅｒｅｅｎｈａｎｃｅｄａｔａｌｏｗ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ｏｆ
ＥＣＴＣｂｕｔｔｈｅｌａｔｔｅｒｔｗｏｗｅｒｅｉｎｈｉｂｉｔｅｄａｔｈｉｇｈＥＣＴＣ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ＣＴＣａｎｄＥＣＴＣｃａｎ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ｉｎｐａｋ
ｃｈｏｉ．Ｗｈｅｎｔｈｅ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ｏｆＣＴＣａｎｄＥＣＴＣｗａｓ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ｔｈｅｃｏｎｔｅｎｔｓｏｆＣＴＣａｎｄＥＣＴＣ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ｄｉｎ
ｓｅｅｄｌｉｎｇｓ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Ｔｈｅ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ｓｒｅｖｅａｌｅｄｔｈａｔｔｈｅａｂｉｌｉｔｉｅｓｏｆｐａｋｃｈｏｉｔｏ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ｅＣＴＣｗｅｒｅｓｔｒｏｎｇｅｒ
ｔｈａｎｆｏｒＥＣＴＣａｎｄｔｈｅｓｔｒｅｓｓｗａｓ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ｌｙｇｒｅａｔｅｒ．
犓犲狔狑狅狉犱狊：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４ｅｐｉｃｈｌｏｒｔｅｔｒａｃｙｃｌｉｎｅ；ｐａｋｃｈｏｉ（犅狉犪狊狊犻犮犪犮犪犿狆犲狊狋狉犻狊）；ａｎｔｉｏｘｉｄａｎｔｅｎｚｙｍｅｓｙｓ
ｔｅｍ；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０１１ ＡＣＴＡＰＲＡＴＡＣＵＬＴＵＲＡＥＳＩＮＩＣＡ（２０１１） Ｖｏｌ．２０，Ｎｏ．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