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09年 5月 第 17卷 第 3期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May 2009, 17(3): 593−598
*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西北绿洲灌区农田循环生产技术现状与潜力研究”(2007BAD89B17)资助
** 通讯作者: 蔺海明(1953~), 男, 博士生导师, 研究员, 主要从事生态农业的教学和研究工作。E-mail: linhm@gsau.edu.cn
颉鹏(1973~), 男, 在读博士, 主要从事宏观农业研究。E-mail: xiepeng911@tom.com
收稿日期: 2008-04-25 接受日期: 2008-12-15
DOI: 10. 3724/SP.J.1011.2009.00593
西北内陆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研究*
——以甘肃省凉州区为例
颉 鹏 1,2 蔺海明 1** 黄高宝 1 柴 强 1
(1. 甘肃农业大学农学院 兰州 730070; 2. 甘肃省人民政府研究室 兰州 730030)
摘 要 本文以甘肃省凉州区为例, 分析了其绿洲农业区 1949~2005 年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产负债
动态变化, 探究西北内陆区绿洲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 预测其可持续发展程度及未来趋势。结果表明:
甘肃省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的资产在 1949~1970年为急速下降阶段, 由 14.14下降至 4.93, 下降 65.13%; 1970
年以后为缓慢增长阶段, 至 2005 年增长到 33.33。负债自 1949 年以来, 一直呈负增长趋势, 由−0.91 增长至
−56.67, 负增长了 61.27倍。净资产也呈明显的先降后升趋势, 1949~1970年, 以环境资产占优势, 表现为资产
盈余, 且呈递减趋势, 至 20世纪 70年代初期, 净资产接近于 0; 1970年以后, 以负债量占优势, 表现为资产赤
字, 且呈递增趋势, 尤其在 20世纪 80年代后期以后, 几乎呈直线上升, 但自 2000年以后, 负债量有所减少。
2005 年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分布表的结果表明, 生存、发展、环境、社会和智力 5
大支持系统的共 30项源指标中有 10项列入“资产”栏目, 17项列入“负债”栏目, 凉州区净资产为−23.34。
本研究结果表明,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处于不可持续状态, 但其生态环境的自然资产库存量已经开始增加 ,
人类再次向可持续发展方向迈进。
关键词 西北内陆区 绿洲农业生态系统 资产负债 资产盈余/赤字 可持续发展 甘肃凉州
中图分类号: F062.2; Q1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3990(2009)03-0593-06
Analysis of assets and debts of agro-ecosystems in northwest China
— A case study of the oasis agro-ecosystem of Liangzhou District, Gansu Province
XIE Peng1,2, LIN Hai-Ming1, HUANG Gao-Bao1, CHAI Qiang1
(1. College of Agronomy, 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Lanzhou 730070, China;
2. Research Office of Gansu Provincial Government, Lanzhou 730030, China)
Abstract The dynamics and magnitude of assets and debts of oasis agro-ecosystems in Liangzhou District, Gansu Province were
analyzed for the period of 1949~2005. The analysis explore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apacity and predicted future oasis agro-
ecosystem development in Northwest China. The results show a rapid decline in the environmental assets of the agro-ecosystem from
1949 to 1970, dropping on the average from 14.14 to 4.93, which is 65.13% reduction. There is also a slow increment to 33.33 from
1970 to 2005. A steady negative growth exists in environmental debt from −0.91 to −56.67, increasing 62.27 times from 1949 to 2005.
Net environmental assets exhibit a decreasing/increasing trend for the period under study. Environmental assets are strategic, gradu-
ally driving weakening asset surplus from 1949 to 1970, and dropping to zero in the 1970. Since 1970, debts have become dominant
in the oasis agro-ecosystem, leading to asset deficit that has gradually increased, especially in the late 1980s. However, the situation
begins to improve after 2000. The asset/debt table in 2005 shows that among 30 source indexes of livelihood, development, environ-
ment, society and intelligence supporting systems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bility, 10 are in the asset column, 17 in the debt col-
umn, with a net asset of −23.34 for Liangzhou agro-ecosystem. The study shows that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Liangzhou District is
far from sustainable, however, environmental asset storage of the agro-ecosystem is lately improving. This implies that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the region is transforming from a non-sustainable to a sustainable mode.
Key words Northwest China, Oasis agro-ecosystem, Asset and debt, Asset surplus and deficit,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iangzhou District of Gansu Province
594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09 第 17卷
(Received April 25, 2008; accepted Dec. 15, 2008)
20世纪列昂节夫(W. Leontief, 1973年诺贝尔经
济学奖获得者 )制定的划时代的“投入产出表”[1−5],
从理论上解决了经济发展的 3 大基本问题: 一是经
济的正常运行建立在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基础之
上 , 二是供给与需求之间存在着有效的数量联系 ,
三是建立起经济学中微观成分与宏观成分的有机结
合。但是, “投入产出表”本质上是强调数量上的平衡,
所以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先天不足, 主要表现在仅注
意数量上的分析, 忽视了也不可能去进行质量上、
效益上的分析, 尤其不能把由于发展引起的生态退
化和环境污染的损失加以完整、科学地计算。虽然
后来列昂节夫对“投入产出表”加以改进, 加入了由
于环境质量变化所引发的投入产出效应, 但是始终
不可能把发展的质量, 尤其是环境与发展之间的复
杂关系, 纳入到一个更深刻、更令人满意的解决方
案之中。如何对区域的“发展质量”进行评判成了世
界各国科学家一直不懈探索的目标, 相继涌现出了
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报告》(1990～1998)、布朗(L.
Brown)在《未来学家》上发表的 “经济可持续发
展”(1996)、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人类发展报告》
(1990～1998)及其衡量指标“人文发展指数”等一系
列研究成果[4,6−12], 但是都未能取得重大理论突破。
直到 1996年中国科学院牛文元教授、美国学者哈瑞
斯(W. Harres)和布朗(L. Brown)提出了基于可持续发
展思想之下表达区域“发展质量”(Quality of devel-
opment)的观点[13,14], 才使这一问题的研究有了新的
突破。前人研究均把发展质量作为一个静态指标来
研究, 而纵向动态研究未见报道。
可持续发展是一个涉及经济、社会、文化、技
术及自然环境以及代际公平与代内平等方面的综合
概念, 同时也是一个要求不断进行内部改革与外部
改革的动态概念, 它关系到当今人类自身的生存与
发展、经济的长期发展以及社会的安全与繁荣。因
此, 要衡量区域是否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定量研
究区域的发展状况以及对区域间的发展进行比较。
本文以甘肃省凉州区绿洲农业生态系统作为研究对
象, 分析了 1949～2005年凉州区绿洲农业生态系统
资产负债的动态发展变化规律, 旨在追踪各个时点
的可持续发展程度, 对预测西北内陆绿洲农业区可
持续发展的趋势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研究方法
1.1 资产负债表的理论模型
可持续发展本质上是对 “自然-经济-社会”这一
复杂系统运行机制和内部规律的深刻反映, 可持续
发展能力是区域“发展度”、“协调度”和“持续度”的综
合表达, 把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解析为内部具有严
格逻辑关系的“5 大支持系统”(生存支持系统、发展
支持系统、环境支持系统、社会支持系统和智力支
持系统)的能力贡献的总和。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
债表制定的基本原理和方法是在认识可持续发展质
量的前提下, 以可持续发展能力系统学解析为基础,
借鉴经典经济学中“比较优势理论”的基本思想, 制
定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表”。其核心思想
是在区域发展的 5 大支持系统中, 寻求每个支持系
统内部所有支持要素的比较优势和比较劣势, 将其
定量化、规范化, 然后置于统一基础上加以对比, 形
成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产”(比较优势)和“负债”
(比较劣势)。这样就可得到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
产负债的定量表达 , 形成不同种类的资产负债
类型。
AD = N∑ ad= N [∑ (Aiai/n)− ∑ (Dibi/n)]×100% (1)
式中, AD为净资产; ad为 5大支持系统中每个系统
的分资产负债; Ai和 Di分别表示相对资产和相对负
债; Aiai和 Dibi分别表示每个地理单元在源指标中的
有效性资产和负债; N为整体要素群项目, n为各子
项要素; i 为每个子系统的要素, 其数量为 n(n =1,
2, ⋯, n)。
源指标位于前 10名中的位次(1、2、⋯、10), 权
重分别为 1、0.9、0.8、⋯、0.1, 用 ai表示; 位于后
10名中的位次(−10、−9、⋯、−1), 权重为 0.1、0.2、
0.3、⋯、1.0, 用 bi表示。规定只有 i位于前 10名和
后 10 名时, 为有效计分; 处于前 10 名与后 10 名之
间, 计分为 0。用 ai和 bi构成二维数据矩阵, 逐项统
计每个源指标在 N 个时间单元中的资产分布和负债
分布; 同时形成每个时间单元在 n×i 项源指标中的
有效性资产和负债, 制定包括 N×n×i 位次的矩阵,
作为制定可持续发展 5 大支持系统中每项指标的分
资产负债, 进而制成表达该区域可持续发展的资产
负债表。
1.2 凉州区环境资产负债指标构成
应用环境资产负债表的计算方法和模型 , 依
据统计年鉴 [15,16], 对甘肃省凉州区 1949～2005 年
环境资产与负债进行了计算分析 , 系统分析了
凉州区生态环境资产、负债以及净资产的变化(表
1), 制定了凉州区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产负
债表”。
第 3期 颉 鹏等: 西北内陆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研究 595
表 1 1949～2005年凉州区生态系统资产与负债分析表
Tab.1 Assets and debts of the agro-ecosystem in Liangzhou
District in 1949~2005
年份
Year
资产
Asset
负债
Debt
净资产
Net ecological asset
1949 14.14 −0.91 13.23
1955 13.62 −1.43 12.19
1960 7.41 −2.70 4.71
1965 6.71 −3.54 3.17
1970 4.93 −4.11 0.82
1975 5.29 −7.63 −2.34
1980 7.48 −11.46 3.98
1985 11.76 −15.53 −3.77
1991 10.14 −22.02 −11.88
1995 17.26 −39.72 −22.46
2000 26.67 −63.33 −36.66
2005 33.33 −56.67 −23.34
表中数据为各年份数据与 1949 年数据的比值。The data of
every year are the relative values to that of 1949.
2 结果与分析
2.1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与负债的动态演化
通过对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动态的分
析(表 1)可以看出,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的
演变具有十分明显的时代规律, 资产负债的演变均
呈阶段性发展态势。
2.1.1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的资产
1949～1970年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的急速下降
阶段, 1949年生态资产相对值为 14.14; 1970年下降
至 4.93, 下降 65.13%。1970年以后为缓慢增长阶段。
资产的先降后升表明, 随着社会不断进步, 生活水
平的提高, 人们对各种消费资源的需求量相应增加,
因而对环境资产的利用及破坏程度也随之增强, 资
源资产的库存急速下降。但是 20世纪 70年代后, 人
们意识到自然生态环境的重要性, 根据当地的立地
条件 , 植树造林 , 绿化荒山 , 重建和保护生态环
境。特别是近十几年来, 随着人们生态意识的日益
增强, 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 使自然资产单位面积
的生物产量逐渐增加 , 同时也提高了现有资源存
量的利用效率。因此 , 也就增加了生态资源资产
的量。
2.1.2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负债
自 1949年以来, 农业生态系统负债一直呈负增
长趋势。1949 年生态负债为−0.91, 至 2000 年负增
长到−63.33, 负增长了 68.59 倍。其中, 在 20 世纪
70 年代以前, 生态资源负债的增长比较缓慢; 此后,
几乎呈直线上升。20世纪 70年代以前, 凉州区人口
较少, 增长率也比较小, 对资源的利用和破坏亦小;
而 70 年代以后, 人口急剧增长, 对自然环境的压力
迅速加大, 增长速度超过了科技应用速度, 科学技
术的贡献弥补不了人口对环境的压力和投资边际效
益的递减, 生态资源负债愈来愈大。但值得注意的
是, 自 2000 年后凉州区环境负债量有减少的趋势,
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国家对生态环境建设已经取得
了成效, 人们对环境的破坏程度小于重建力度, 生
态系统有所好转。
2.2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净资产的动态变化
一个地区的环境资产量小于负债量时 , 表现
出资产赤字(Asset deficit), 为资产量减去负债量的
差数; 反之, 则为资产盈余(Asset surplus), 为资产
量减去负债量的余数。资产赤字的出现表明该地区
的生态负债量已超过环境资产量。资产盈余与资产
赤字均可用生态系统净资产(Net ecological asset)来
表示。
对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与负债的分析(表 1)
说明,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净资产的动态变化具有
极强的时间分布规律: 资产盈余逐渐减少, 直至资
产赤字出现, 且呈负增长。1949年环境净资产(资产
盈余)为 13.23; 随社会发展, 人口爆增, 对生态环境
的索取越来越多, 破坏也越来越严重, 使生态环境
恶化 , 资产量减少 , 负债越来越重 , 净资产随之下
降, 至 2005 年环境净资产量(资产赤字)达−23.34。
资产盈余与资产赤字的拐点基本上出现在 20 世纪
70年代初期。1949年起资产盈余逐渐减少, 20世纪
70年代初期, 净资产(资产盈余)接近于 0, 此时环境
资产量与负债量趋于平衡; 此后出现资产赤字, 且
呈负增长趋势。环境净资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
人类利用、破坏及库存自然资产的程度以及人类远
离可持续发展的距离。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的净资
产量在 2000年以后有所回升, 表明凉州区生态环境
的自然资产库存量已经开始增加, 人类利用和保护
环境的意识加强 , 人类再次向可持续发展的方向
迈进。
2.3 2005年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分析
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产负债表从
本质上揭示了可持续发展的整体质量以及这种整体
质量的动态演变过程, 且定量、明晰地表达了区域
可持续发展的优势与劣势。生态系统资产负债既反
映了即定技术条件和消费水平下人们对环境的影响
规模 , 又反映了人类持续生存而对环境提出的要
求。依照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表的制定原则及
方法, 制定了 2005年凉州农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
展资产负债表(表 2)。
596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09 第 17卷
表 2 2005年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分布表
Tab.2 The assets and debts table of the agro-ecosystem in Liangzhou District in 2005
资产 Asset 负债 Debt
支持系统
Support system 排名位次
Rank
指标数
Index number
相对值
Relative value
排名位次
Rank
指标数
Index number
相对值
Relative value
1 21
2 22
3 23
4 24 1 16.67
5 25 1 16.67
6 1 16.67 26
7 27
8 28
9 29 1 16.67
10 1 16.67 30
生存支持系统
Live system
小计 Subtotal 2 33.34 3 50.01
1 21
2 22 1 16.67
3 23 1 16.67
4 24
5 1 16.67 25
6 26 1 16.67
7 27 1 16.67
8 1 16.67 28
9 1 16.67 29
10 30 1 16.67
发展支持系统
Development
system
小计 Subtotal 3 50.01 5 83.35
1 21
2 22
3 23
4 24 1 16.67
5 25
6 26
7 1 16.67 27 1 16.67
8 28
9 29 1 16.67
10 30
环境支持系统
Environment
system
小计 Subtotal 1 16.67 3 50.01
1 21 1 16.67
2 22
3 23
4 1 16.67 24
5 25
6 26 1 16.67
7 27
8 28 1 16.67
9 29
10 1 16.67 30
社会支持系统
Society system
小计 Subtotal 2 33.34 3 50.01
1 21 1 16.67
2 1 16.67 22
3 23
4 24 1 16.67
5 25
6 26
7 27
8 1 16.67 28 1 16.67
9 29
10 30
智力支持系统
Intelligence
system
小计 Subtotal 2 33.34 3 50.01
合计 Total 10 33.33 17 56.67
第 3期 颉 鹏等: 西北内陆区农业生态系统资产负债研究 597
生存支持系统: 在 6个源指标中, 凉州区有 2个
指标列入“资产”栏目, 相对资产总和为 33.34, 构
成了凉州区生存支持系统的资产, 但没有一个指标
列入前 5 名, 表明生存支持系统资产的质量很差;
同时, 列入“负债”栏目的有 3个指标, 相对资产总
和为 50.01, 构成了凉州区生存支持系统的负债, 其
中有 1 项列入后 5 名, 表明生存支持系统资产的品
质尚可。总之 , 在生存支持系统中 , 其资产(33.34)
小于负债(50.01), 凉州区生存支持系统的净资产为
−16.67, 说明其比较脆弱 , 是制约可持续发展的瓶
颈之一。
发展支持系统: 在 6 个源指标中, 有 3 项列入
“资产”栏目, 相对资产总和为 50.01, 构成了凉州
区发展支持系统的资产; 同时, 列入“负债”栏目的
有 5 个指标, 相对资产总和为 83.35, 构成了凉州区
发展支持系统的负债, 其中有 3 项列入后 5 名, 表
明资产的品质极差。总之 , 发展支持系统的资产
(50.10)远远小于负债(83.35), 凉州区获得的净资产
是−33.34。由此可见, 凉州区发展支持系统是严重制
约其可持续发展的又一障碍, 说明凉州区的发展基
础和发展水平还很低下。
环境支持系统: 在 6个源指标(环境属性)中, 凉
州区只有 1项列入“资产”的栏目, 相对资产为 16.67,
构成了凉州区环境支持系统的资产, 且未列入前 5
名, 表明环境支持系统的资产品质极差; 列入“负
债”栏目的有 3 个指标, 相对资产总和为 50.01, 构
成了凉州区环境支持系统的负债。环境支持系统资
产(16.67)远小于负债(50.01), 获得净资产−33.34。说
明凉州区环境支持系统特别脆弱, 也是严重制约其
可持续发展的限制因素之一, 支撑经济社会进一步
发展的环境容量十分薄弱, 需要进一步加强。
社会支持系统: 在 6个源指标(社会属性)中, 凉
州区有 2项列入“资产”栏目, 相对资产总和为 33.34,
构成了凉州区社会支持系统的资产, 其中只有 1 项
列入前 5名; 列入“负债”栏目的有 3个指标, 相对
资产总和为 50.01, 构成了凉州区社会支持系统的负
债。总之 , 社会支持系统资产 (33.34)低于负债
(50.01), 净资产为−16.67。说明凉州区社会进步水平
很低 , 支撑可持续发展能力的社会系统极其脆弱 ,
亟待进一步提高。
智力支持系统: 6个源指标(智力属性)中有 2项
列入“资产”栏目, 相对资产总和为 33.34, 构成了
凉州区智力支持系统的资产, 只有 1 项列入前 5 名,
表明智力支持系统资产品质较差; 同时, 列入“负
债”栏目的有 3 个指标, 相对资产总和为 50.01, 构
成了凉州区发展支持系统的负债, 只有 1项列入后 5
名, 表明资产品质一般。总之, 智力支持系统资产
(33.34)小于负债(50.01), 净资产为−16.67。虽然智力
支持系统对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贡献是负值, 但此系
统是凉州区相对较强的系统, 它是支撑凉州区农业
生态系统未来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靠力量。
总之, 上述 5大支持系统的总共 30项源指标中,
凉州区有 10项列入“资产”栏目, 平均相对资产总
和为 33.33, 构成了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
能力的总资产; 有 17 项列入“负债”栏目, 相对资
产总和为 56.67, 构成了凉州区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总
负债 ; 凉州区的净资产为−23.34, 表明凉州区的可
持续发展面临着相当严峻的挑战, 图 1 反映了 2005
年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资产负债
情况。
图 1 2005年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
能力资产负债雷达图
Fig.1 Radar chart of assets and debts 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al ability of agro-ecosystem of Liangzhou
District in 2005
3 结论
凉州绿洲农业生态系统的环境资产在 1949～
1970年为急速下降阶段, 由 14.14下降至 4.93, 下降
了 65.13%; 1970年以后为缓慢增长阶段, 至 2005年
增长到 33.33。环境负债自 1949 年以来一直呈负增
长趋势, 由−0.91增长至−56.67, 增长 61.27倍。净资
产也呈明显先降后升变化规律, 1949～1970 年以环
境资产占优势 , 表现为资产盈余 , 且呈递减趋势 ,
直至 20世纪 70年代初期净资产接近于 0; 1970年以
后 , 以环境负债量占优势 , 表现为资产赤字 , 且呈
递增趋势, 尤其在 20世纪 80年代后期以后, 几乎呈
直线上升, 但是 2000 年以后, 负债量有所减少, 表
明凉州区生态环境的自然资产库存量已开始增加 ,
人类再次向可持续发展的方向迈进。同时表明, 西
北内陆区绿洲农业生态系统处于不可持续的状态 ,
598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09 第 17卷
但已经朝着可持续的方向开始发展。
凉州区环境净资产是凉州区农业生态承载力的
基础 , 通过对凉州区环境资源资产负债研究分析 ,
对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进行等级划分
(根据历年环境净资产分级):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
从 1949～1970年属于一级生态水平, 环境资产量大
于负债量; 20 世纪 70 年代以后属于二级生态水平,
环境负债量超出了资产量的范围, 环境净资产呈负
增长。
资产负债表分析表明, 凉州区农业生态系统的
“资产”相对资产总和为 33.33, 构成了凉州区农业
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总资产; “负债”相对
资产总和为 56.67, 构成了凉州区可持续发展能力的
总负债; 凉州区的净资产为−23.34。表明凉州区的
可持续发展面临着相当严峻的挑战。
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表基本原理和基
本方法的提出, 为区域“发展质量”的精确评判迈出
了奠基性的一步。它从本质上揭示了区域可持续发
展的整体质量以及整体质量的动态演化过程; 可以
定量、明晰地表达区域可持续发展的优势与劣势 ,
为调控区域可持续发展朝向健康合理方向提供了清
楚的指示; 有利于对一个区域不同发展阶段比较(过
程比较)与同一时间不同区域比较(空间比较); 可持
续发展能力资产负债表的数学表达和内部关系表达,
可为区域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设计和运作提供充分的
理论依据; 认识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培育, 是各个要
素群、指标组、系统层的综合关联及整体寻优的结
果。从而把区域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置于充分综合
与多维交互的领域之内, 避免单个要素剧烈变动对
区域发展质量的破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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