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
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韩文文　 刘小鹏∗　 裴银宝　 安　 琼　 李永红
（宁夏大学资源环境学院， 银川 ７５００２１）
摘　 要　 基于 ２０１４年贫困户实地调查数据，运用集对分析和障碍度模型对宁夏海原县农户
生计脆弱性及其胁迫因子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 海原县农户生计脆弱性总体较高且呈现
地貌和民族差异化，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农户生计脆弱性低于土石山区、黄土梁区和中
山地貌区；回汉混居村农户生计脆弱性高于纯回族与纯汉族村．农户自身必要资产的缺乏和
外部地理环境敏感性的胁迫是海原县农户生计脆弱的深层原因．生计结构不合理与生计方式
单一导致生计脆弱性长期积累；地理环境的不易改变使扶贫资源的地区可进入性降低．农户
生计应对能力的提高需建立明确的村级水权分配制度，实施教育贫困户对口帮扶，加大生计
方式多元化转型的成本投入，开发村域连锁综合商品市场．农户生计脆弱性的治理应把“公路
村村通”建设放在“村村通工程”更突出的位置，坚持气象防灾和保险企业减灾相结合，开发农
业生产保险系统．
关键词　 农户生计； 脆弱性； 集对分析； 障碍度； 海原县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ｕｎｄｅｒ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ｓ． ＨＡＮ Ｗｅｎ⁃ｗｅｎ， ＬＩＵ Ｘｉａｏ⁃ｐｅｎｇ∗， ＰＥＩ Ｙｉｎ⁃ｂａｏ， ＡＮ Ｑｉｏｎｇ， ＬＩ
Ｙｏｎｇ⁃ｈｏｎｇ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Ｙｉｎｃｈｕａｎ ７５００２１， Ｃｈｉｎａ） ．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ｈｅ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ｉｎ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ｗｅｒｅ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ｌｙ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ｕｔｉｌｉｚｉｎｇ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ｏｂｓｔａｃｌｅ ｄｅｇｒｅｅ ｍｏｄｅｌ，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ｆｉｅｌｄ ｓｕｒｖｅｙ ｄａｔａ ｏｆ ｉｍｐｏｖｅｒｉｓｈｅｄ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ｉｎ ２０１４．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ｉｎ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ｗａｓ ｈｉｇｈ ｉｎ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ｗｈｉｌｅ ｉｔ ｅｘｈｉｂｉｔｅｄ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ｅｔｈｎｉｃａｌ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ｉｎ ｐｌａｉｎ ａｒｅａｓ， ｖａｌｌｅｙｓ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ｒｅａｓ ｗｅｒｅ ｌｏｗ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ｉｎ ｅａｒｔｈ⁃ｒｏｃｋ ａｒｅａｓ， ｌｏｅｓｓ ｒｉｄｇｅ ａｒｅａｓ ａｎｄ ｍｏｄｅｒａｔｅｌｙ
ｈｉｇｈ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ａｒｅａｓ． Ｍｏｒｅｏｖｅｒ，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ｗａｓ ｈｉｇｈｅｒ ｉｎ
ｍｉｘｅｄ Ｈｕｉ ａｎｄ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ｔｈａｎ ｉｎ ｍｏｎｏ Ｈｕｉ ｏｒ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Ｔｈｅ ｖｉｌｌａｇｅｒｓ’ ｌａｃｋｉｎｇ
ｏｆ ｎｅｃｅｓｓ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ｔｒｅｓｓ ｏｆ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ｅ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ｗｅｒｅ 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ｅｄ ｔｏ ｂｅ ｔｈｅ
ｆｕｎｄａｍｅｎｔａｌ ｒｅａｓｏｎｓ ｏｆ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ｕｎｒｅａｓｏ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ｔｒｕｃ⁃
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ｔｈｅ ｕｎｖａｒｉａｎｔ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ｃａｕｓｅｄ ｔｈｅ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ａｃ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
ｌｉｔｙ． Ｔｈｅ ｎａｔｕｒｅ ｏｆ ｔｈｅ ｌｏｃａｌ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ｎｏｔ ｅａｓｙ ｔｏ ｃｈａｎｇｅ， ｄｅｃｒｅａｓｅｄ ｔｈｅ ａｃｃｅｓｓｉ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ｌｌｅｖｉ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ａ ｃｌｅａｒ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ｗａｔｅｒ ｒｉｇｈｔｓ ａｌｌｏｃ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 ｔｈｅ ｉｍｐｌｅ⁃
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ｏｕｎｔｅｒｐａｒｔ⁃ａｓｓｉｓｔａｎｃｅ ｔｏ ｅｄｕｃａｔｅ ｉｍｐｏｖｅｒｉｓｈｅｄ ｆａｍｉｌｉｅｓ， ｉｎｃｒｅａｓｉｎｇ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ｉｎ ｉｍ⁃
ｐｒｏｖｉｎｇ ｔｈｅ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ｉｅｓ ｏｆ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ｌｉｖｉｎｇ，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ｈａｉｎｓ ｏｆ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ｃｏｍｍｏｄｉｔｙ ｍａｒｋｅｔ
ａｍｏ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ｗｅｒｅ ｎｅｃｅｓｓａｒｙ ｔｏ ｉｍｐｒｏｖｅ ｔｈｅ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ｃａｐ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ｈｏｕｌｄ ｐｕｔ ｔｈｅ ‘Ｅｘｔｅｎｄｉｎｇ Ｒｏａｄｓ ｔｏ Ｅｖｅｒｙ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ｏｎ ａ ｍｏｒｅ ｐｒｏｍｉｎｅｎｔ 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Ｅｘｔｅｎｄｉｎｇ Ｒａｄｉｏ ａｎｄ ＴＶ Ｂｒｏａｄｃａｓｔｉｎｇ Ｃｏｖｅｒ⁃
ａｇｅ ｔｏ Ｅｖｅｒｙ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 ． Ｆｕｒｔｈｅｒｍｏｒｅ， ｔｈｅ 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ｍｅｔｅｏｒ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ｄｉｓａｓｔｅｒ 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ｉｎｓｕｒａｎｃｅ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ｄｉｓａｓｔｅｒ ｒｅｄｕｃｔｉｏｎ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ｓｏｕｇｈｔ，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ｉｎｓｕｒ⁃
ａｎｃｅ ｓｙｓｔｅｍ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ｅｄ．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ｂｓｔａｃｌｅ ｄｅｇｒｅｅ；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本文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４１２６１０２１）资助 Ｔｈｉｓ ｗｏｒｋ ｗａｓ ｓｕｐｐｏｒｔ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４１２６１０２１） ．
２０１５⁃１０⁃１３ Ｒｅｃｅｉｖｅｄ， ２０１６⁃０１⁃２４ Ａｃｃｅｐｔｅｄ．
∗通讯作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 Ｅ⁃ｍａｉｌ： ｎｘｄｘｌｘｐ＠ １６３．ｃｏｍ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０１６年 ４月　 第 ２７卷　 第 ４期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ｃｊａｅ．ｎｅ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ｐｒ．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２２９－１２４０　 　 　 　 　 　 　 　 　 ＤＯＩ： １０．１３２８７ ／ ｊ．１００１－９３３２．２０１６０４．０３１
　 　 ２１世纪以来，城镇化转型背景下的城乡差距扩
大化对乡村空间的冲击日益加大，贫困问题对人类
的健康生存与可持续发展一直是个严重的威胁，农
村贫困问题也逐步成为全球贫困的主导形式［１］ ．消
除贫困作为千年发展目标（ＭＤＧＳ）的八项目标之一
和后 ２０１５发展议程的核心，日益受到国际社会的关
注．随着 《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 （ ２０１１—２０２０
年）》 ［２］的颁发，新划定的贫困区和贫困人口主要分
布在自然条件恶劣、地理位置偏远、生态环境脆弱、
基础设施薄弱以及少数民族聚居的中西部深山区、
石山区、荒漠区、高寒山区、黄土高原区以及水库库
区［３］ ．目前，农村贫困整体属于地理性贫困，受地形
束缚的特征日益明显，不同地貌背景下农户致贫的
自然、社会和经济因素相互交织，使欠发达地区贫困
户的生计可持续发展问题成为学术界研究的难点和
重点．
脆弱性最初的概念由罗伯特·基欧汉（Ｒｏｂｅｒｔ
Ｏ． Ｋｅｏｈａｎｅ）和约瑟夫·奈 （ Ｊｏｓｅｐｈ Ｓ． Ｎｙｅ） ［４］ 于
１９７７年提出，用于研究国际关系，后期则引入生态
环境、气候、自然灾害以及生计可持续等研究领
域［５－８］ ．可持续生计思想发端于 ２０世纪 ８０年代中期
Ｃｈａｍｂｅｒｓ 的研究工作［９］ ．此后，英国国际发展署
（ＤＦＩＤ）将脆弱性作为可持续生计的重要组成部分，
并将脆弱性纳入可持续生计框架（ＳＬＡ）．以 ＤＦＩＤ可
持续生计框架为代表的生计资产重点计量 ５ 种资
产，即自然资产、人力资产、金融资产、物质资产和社
会资产［１０］ ．随着生计问题研究的逐步深入，国内外
学者对农牧渔户等不同对象的生计脆弱性进行了系
统研究． Ｓｈａｈ 等［１１］和 Ｈａｈｎ 等［１２］采用复合指数法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ｅ Ｉｎｄｅｘ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和 ＩＰＣＣ 框架法（ ＩＰＣＣ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计算了特立尼拉、多巴哥和莫
桑比克地区气候变化对农户影响的生计脆弱性指数
（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 和 ＬＶＩ⁃ＩＰＣＣ． Ｎｕ⁃
ｎａｎ［１３］使用可持续生计框架识别非洲东部维多利亚
湖渔民存在的生计风险，发现渔民通过迁移策略规
避渔业价格变动对其生计脆弱产生的影响． Ｍａｒｔｉｎ
等［１４］运用系统动力学生态模型发现摩洛哥阿特拉
斯山区田园家庭生计方式改变和脆弱的主要驱动力
为内源性和外源性变化因素．国内相关学者赵峰
等［１５］、刘进等［１６］、谭灵芝等［１７］、苏飞等［１８］、赵立
娟［５］运用数据统计、ＧＩＳ 和 ＡＮＮ 技术、空间回归模
型等方法对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库移民、云南省宜
良县农户、新疆于田绿洲区家庭、杭州市农民工、灌
溉管理改革地区和非改革地区农户的生计脆弱性进
行研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通过对以上研究成
果的梳理发现，已有研究多集中在农户生计层面，对
地形背景下贫困户的生计脆弱性研究偏少．此外，可
持续生计研究存在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不足影响研
究结果的问题；常见的研究方法主要通过构建生计
资产指标体系，再辅以人为赋值的权重，研究结果主
观性太强［１９］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ＳＬＡ）是围绕可
持续发展而提出的一种新的研究工具［２０－２１］，但不是
研究生计脆弱性的唯一方法．集对分析方法在研究
经济系统和生态系统脆弱性的过程中已被多数学者
运用［２２－２４］ ．鉴于此，本研究将集对分析和障碍度模
型引入贫困户生计脆弱性研究，对海原县重点贫困
地区农户生计的脆弱性及其胁迫因子进行科学地定
量和识别，为海原县贫困地区农户生计的可持续发
展与后期脆弱性对策的制定提供有益参考．
１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１􀆰 １　 研究地区概况
海原县（３６°０６′—３７°０４′ Ｎ，１０５°０９′—１０６°１０′ Ｅ）
隶属于中卫市，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中部西陲，是新
１０年扶贫开发纲要中划定的宁夏六盘山连片特困
地区的重要县区之一．截止 ２０１４ 年底，按照新的
２７３６元扶贫标准，精准识别建档立卡贫困户 ３．２６ 万
户，贫困人口 １２．２４ 万人，占全县总人口的 ２６􀆰 ６％，
占全区贫困人口的 １５．３％，主要分布在 １４１ 个贫困
村；贫困发生率在 ３７．３％左右，比全区高 １６􀆰 ４％．全
县西南高、东北低，以黄土丘陵地和河谷川地比重较
大，其中，黄土丘陵区占 ６６％、河谷川地占 ２０．９％、土
石山区占 １．６％、塬地占 ４．４％、山地占 ７．１％．全县水
土流失面积 ４４０６．８ ｋｍ２，占总面积的 ８９％，多年平均
侵蚀模数 １０００ ～ ７６００ ｔ·ｋｍ－２·ａ－１，森林覆盖率为
８．１％［２５］ ．该区为典型的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多
年平均降水量约为 ２８６ ｍｍ，年均蒸发量约为 ２２００
ｍｍ；土壤含水率约为 １３％，为轻旱黄墒土壤，是典型
的生态脆弱区和人类不宜居住区．
研究范围为海原县的 １５个贫困样本村，具体为
河谷平原区的草场村、四营村和马堡村，海拔 １４１８～
１７８２ ｍ，坡度约为 ３３．５２°；河谷川地山间洼地的冯湾
村、菜园村，海拔 １６１２～２１６５ ｍ，坡度约为 ３９．３６°；中
山地貌区的杨明村、龚湾村、红星村、二百户村与韩
庄村，海拔 １８２１ ～ ２３３０ ｍ，坡度约为 ４２．２３°；黄土梁
区的大嘴村、八斗村、关庄村及吴湾村，海拔 １７６７ ～
２１２５ ｍ，坡度约为 ４１．４８°；土石山区的米湾村，海拔
１５７０～１９４０ ｍ，坡度约为 ３９．８１°（图 １）．
０３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图 １　 海原县贫困村样本分布
Ｆｉｇ． １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ｐｏｏｒ ｓａｍｐｌｅ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ｉｎ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Ａ： 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ｒｅａ； Ｂ：
中山地貌区 Ｍｏｄｅｒａｔｅｌｙ ｈｉｇｈ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ａｒｅａ； Ｃ： 黄土梁区 Ｌｏ⁃
ｅｓｓ ｒｉｄｇｅ ａｒｅａ； Ｄ： 河谷平原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ｐｌａｉｎ ａｒｅａ； Ｅ： 土石山区 Ｅａｒｔｈ⁃
ｒｏｃｋ ａｒｅａ． Ａ１： 菜园村 Ｃａｉｙｕａｎ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Ａ２： 冯湾村 Ｆｅｎｇｗａｎ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Ｂ１： 龚湾村 Ｇｏｎｇｗａｎ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Ｂ２： 红星村 Ｈｏｎｇｘｉ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Ｂ３： 杨明
村 Ｙａｎｇｍｉ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Ｂ４：韩庄村Ｈａｎｚｈｕａ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Ｂ５：二百户村 Ｅｒ⁃
ｂａｉｈｕａ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Ｃ１： 大嘴村 Ｄａｚｕｉ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Ｃ２： 吴湾村 Ｗｕｗａｎ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Ｃ３： 关庄村 Ｇｕａｎｚｈｕａ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Ｃ４： 八斗村 Ｂａｄｏｕ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Ｄ１： 马堡
村 Ｍａｐｕ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Ｄ２： 四营村 Ｓｉｙｉｎｇ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Ｄ３： 草场村 Ｃａｏｃｈａｎｇ ｖｉｌ⁃
ｌａｇｅ； Ｅ１： 米湾村 Ｍｉｗａｎ ｖｉｌｌａｇｅ． 下同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ｂｅｌｏｗ．
１􀆰 ２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１􀆰 ２􀆰 １指标体系与数据来源 　 结合社会、经济与生
态脆弱性指标的全面性及英国国际发展署（ＤＦＩＤ）
的可持续生计框架，在充分理解可持续生计、脆弱性
内涵以及刘小鹏等［２６］建立的指标体系的基础上，指
标选取能够切实反映贫困地区农户可持续生计特征
及其脆弱性本质，初步建立了海原县农户生计脆弱
性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由敏感性和应对能力两大
子体系的 ３７ 个指标组成，经济系统（Ｓ１ ～ Ｓ４）、社会
系统（Ｓ５ ～ Ｓ１２）和生态系统（Ｓ１３ ～ Ｓ２０）３ 个维度的 ２０
个原始指标或生成指标构成敏感性子体系；农户生
计自然资产（Ｒ１ ～ Ｒ２）、金融资产（Ｒ３ ～ Ｒ５）、人力资
产（Ｒ６ ～ Ｒ８）、社会资产（Ｒ９ ～ Ｒ１２）、物质资产（Ｒ１３ ～
Ｒ１７）５大资产类型的 １７ 个原始指标或生成指标形
成农户应对风险的能力（表 １）．
研究数据主要通过 ２０１４ 年海原县贫困村实地
调查获得，若干指标数据来源于宁夏回族自治区
《城市、县城和村镇建设统计年报》 ［２７］，同时借助
ＳＲＴＭ ３０ ｍ数字高程数据图，利用 ＡｒｃＧＩＳ １０．２获取
样本村的地形起伏度．样本村的确定严格坚持了“地
貌⁃民族”的抽取门槛，对 ５ 种地貌类型上的贫困村
进行纯回族、纯汉族和回汉杂居分类，保证每一个地
貌类型上的民族村至少各抽取一个；由于土石山区
没有纯汉、纯回族贫困村和河谷川地山间洼地没有
纯汉族贫困村，抽样共确定样本贫困村 １５个（１０７６４
户）．调查户数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法，取 ９５％的置信
度下标准正态分布的分位点值 １．９６；±９％的误差界
限可以满足县级抽样，真值 ０．５，最终确定调查户数
１１７户．入户调查共发放 １２０ 份，其中有效问卷 １１３
份，有效率 ９６．６％．另采用比较客观的熵权法计算出
原始或生成指标的权重（表 １）．信度检查多运用柯
本毕曲（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系数，研究用 ＩＢＭ ＳＰＳＳ ２２．０软
件对指标体系进行柯本毕曲（Ｃｒｏｎｂａｃｈ）α 系数信度
检验，得出 α＝ ０．３３２，指标体系可信．
采用极差标准化方法对原始指标或者生成指标
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若指标数据越大越有利于系
统评价目标的发展时采用正向指标处理；反之，则采
用逆向指标处理．此外，各指标体系权重的确定采用
熵值法，该方法可以克服指标间的信息重叠，在一定
程度上避免了主观因素带来的偏差．其标准化公式
如下：
正向指标：Ｘ ｉｊ ＝（λ ｉｊ－λ ｊ ｍｉｎ） ／ （λ ｊ ｍａｘ－λ ｊ ｍｉｎ）
（ ｉ＝ １，２，…，ｎ； ｊ＝ １，２，…，ｍ） （１）
负向指标：Ｘ ｉｊ ＝（λ ｊ ｍａｘ－λ ｉｊ） ／ （λ ｊ ｍａｘ－λ ｊ ｍｉｎ）
（ ｉ＝ １，２，…，ｎ； ｊ＝ １，２，…，ｍ） （２）
式中：Ｘ ｉｊ为 ｉ行 ｊ列的标准化之后的数据；λ ｉｊ为 ｉ行 ｊ
列的原始数据；λ ｊ ｍａｘ和 λ ｊ ｍｉｎ分别为 ｊ 列原始数据的
最大值和最小值．
１􀆰 ２􀆰 ２研究方法　 集对分析（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ＳＰＡ）
是由赵克勤［２８］于 ２０世纪 ８０ 年代末首先提出的，是
对具有一定联系的两个集合所组成的对子进行系统
的分析方法．其核心思想是将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结
果统一在一个同异反联系度表达式中，以便人们对
实际研究对象做出辩证的、定量化的分析．由于农户
生计系统是一个多变量相互作用的开放系统，运用
集对分析方法可以将农户的生计应对能力和敏感性
两个集合所具有的特性做同异反析并加以度量和刻
画，得出这两个集合的同异反联系度表达式，并在此
基础上对农户生计脆弱性进行深刻的分析和研究．
设集合 Ａ 和集合 Ｂ 是一对具有某种联系的集
对 Ｈ（Ａ，Ｂ），从同、异、反 ３ 个方面计算和分析集对
Ｈ在所讨论问题 Ｑ背景下的同异反联系度表达式：
ｕ（Ｑ）＝ ａ＋ｂｉ＋ｃｊ＝（Ｓ＋Ｆｉ＋Ｐｊ） ／ Ｎ
（ａ，ｂ，ｃ≥０，ａ＋ｂ＋ｃ＝ １） （３）
式中：ａ、ｂ、ｃ分别代表集合Ａ、Ｂ在问题Ｑ下的同一
１３２１４期　 　 　 　 　 　 　 　 　 　 　 韩文文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表 １　 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Ｔａｂｌｅ １　 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 ｓｙｓｔｅｍ ｆｏｒ ｔｈｅ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属性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ｅ
指标类别
Ｉｎｄｅｘ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原始指标或生成指标
Ｏｒｉｇｉｎａｌ ａｎｄ 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ｉｎｄｅｘｓ
指标说明、计算及属性
Ｉｎｄｅｘ ｉ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ｅ
单位
Ｕｎｉｔ
权重
Ｗｅｉｇｈｔ
敏感性指数 经济系统 粮食自给率（Ｓ１） 农户粮食自给程度指标；粮食够吃月数 ／ １２月（－） ％ ０．０２５６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
农村恩格尔系数（Ｓ２） 反映农户生活质量；食品支出总额 ／消费支出总额
（＋）
％ ０．００９２
人均道路硬化面积（Ｓ３） 反映村域的可进入性；镇域道路总面积 ／镇域总人口
（－）
ｍ２ ０．０３４９
转移性收入比重（Ｓ４） 儿女寄回、低保金、养老金、退耕还林还草与土地征
用补偿；转移性收入 ／农户总收入（－）
％ ０．０２４６
社会系统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ｙｓｔｅｍ
致贫因子数量（Ｓ５） 导致贫困的原因数量，致贫因子越多，脆弱性越高
（＋）
ｉｎｄ ０．０４３８
贫困发生率（Ｓ６） 反映地区贫困的广度；贫困人口 ／总人口（＋） ％ ０．０２１５
６０岁以上老人比重（Ｓ７） 反映村域老龄化、供养负担等信息； ６０岁以上人口 ／
总人口（＋）
％ ０．０１３２
少数民族人口比重（Ｓ８） 反映村域人口构成及复杂情况；少数民族人口 ／总人
口（＋）
％ ０．０７０７
水质状况（Ｓ９） 反映农户的饮水健康信息；自来水记为 １，其他为 ０
（－）
－ ０．０１８３
妇女地位提升度（Ｓ１０） 反映村域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指标；妇女体
检、参加村级公共事务、妇女受教育年限、劳动时间
等（－）
％ ０．０１９４
村域人口密度（Ｓ１１） 表示村域人口的密集程度的指标；村域总人口 ／村域
总面积（＋）
ｐｅｒｓｏｎ·
ｋｍ－２
０．０１５６
义务教育普及率（Ｓ１２） 反映村域初中毕业人数情况；初中毕业人数 ／总人数
（－）
％ ０．０２２９
生态系统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村域林草覆盖率（Ｓ１３） 村域退耕还林还草以及牧草种植面积；林草地面积 ／
总面积（－）
％ ０．００７９
农业化肥使用量（Ｓ１４） 表示年内实际用于农业生产的化肥数量（＋） ｋｇ·ｈｍ－２ ０．０３１３
农业农药使用量（Ｓ１５） 表示年内实际用于农业生产的农药数量（＋） ｋｇ·ｈｍ－２ ０．０２９９
地形起伏度（Ｓ１６） 反映村域地形特征的指标；ＡｒｃＧＩＳ １０．２提取（＋） － ０．０２３５
农业自然灾损率（Ｓ１７） 反映自然灾害对即期农业的减产损失；（正常年份
农业产量—自然灾害即期年农业产量） ／正常年份
农业产量（＋）
％ ０．０５２６
传统能源使用比重（Ｓ１８） 反映农户薪柴、秸秆、煤炭使用情况；农户感知值
（＋）
％ ０．０１３４
生活污水处理率（Ｓ１９） 反映家庭洗锅碗水饮牛情况；饮牛记为 １，其他记为
０（－）
％ ０．０２３７
生活垃圾处理率（Ｓ２０） 反映村容生态环境情况；有集体垃圾箱记为 １，无记
为 ０（－）
％ ０．０２２８
应对能力指数
Ｃｏｐｉｎｇ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自然资产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人均耕地面积（Ｒ１） 反映人均拥有的耕地面积；农户耕地面积 ／总人口数
（－）
ｈｍ２ ０．０２０３
每公顷耕地毛收入（Ｒ２） 反映农户耕地肥力及产出情况；农业总收入 ／总耕地
面积（－）
ｙｕａｎ·ｈｍ－２ ０．０１０４
金融资产
Ｆｉｎａｎｃｅ
ｃａｐｉｔａｌ
农民人均纯收入（Ｒ３） 反映农户居民的平均收入水平；（家庭年总收入—
家庭年总支出） ／户总人口（－）
ｙｕａｎ·
ｐｅｒｓｏｎ－１
０．０１６８
贷款满足率（Ｒ４） 反映农户贷款满足程度；实际获得贷款户数 ／贷款申
请总户数（－）
％ ０．００７４
政府低保金和养老金（Ｒ５） 指农户居民最低生活和年老时的基本生活保障金
额；（－）
ｙｕａｎ·
ｈｏｕｓｅ－１
０．００９６
人力资产
Ｈｕｍａｎ
ｃａｐｉｔａｌ
劳动力人数比重（Ｒ６） 反映农户人力资本信息；家庭劳动力人数 ／家庭总人
口（－）
％ ０．０２７７
家庭劳动力人均受教育程
度（Ｒ７）
反映农户人力资源质量；户主及其配偶等主要劳动
力受教育年限总和 ／家庭劳动力人数（－）
ａ·ｐｅｒｓｏｎ－１ ０．００７７
至少掌握一门致富技术的
农户比（Ｒ８）
反映农户人口掌握的技术信息；至少掌握一门致富
技术的农户 ／村域总户数（－）
％ ０．０３０９
社会资产
Ｓｏｃｉａｌ
ｃａｐｉｔａｌ
公共基础设施财政投入
（Ｒ９）
农村道路硬化与维护、村部配套设施、健身场所及器
材、老年饭庄等投入；（－）
×１０４·ａ－１ ０．０１２６
新农合参保率（Ｒ１０） 反映农村社会保障系统覆盖情况；新农合参保人数 ／
农村总人数（－）
％ ０．０５５６
新农保参保率（Ｒ１１） 反映农村社会保障系统覆盖情况；新农保参保人数 ／
农村总人数（－）
％ ０．０４９２
扶贫政策满意度（Ｒ１２） 反映农户对扶贫政策的满意情况；农户打分，综合得
分（－）
％ ０．０３２９
２３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续表 １　
Ｔａｂｌｅ １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ｄ
属性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ｅ
指标类别
Ｉｎｄｅｘ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原始指标或生成指标
Ｏｒｉｇｉｎａｌ ａｎｄ ｇｅｎｅｒａｔｅｄ ｉｎｄｅｘｓ
指标说明、计算及属性
Ｉｎｄｅｘ ｉ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ｅ
单位
Ｕｎｉｔ
权重
Ｗｅｉｇｈｔ
物质资产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ｃａｐ⁃
ｉｔａｌ
农民生活信息化程度（Ｒ１３） 反映农户获取市场信息的指标；０．２×彩色电视机户
比＋０．４×手机普及率＋０．４×计算机户比（农村全面小
康测评方法）（－）
％ ０．０３２９
到最近集市的距离（Ｒ１４） 反映农户距交易市场的远近；村干部获知（＋） ｋｍ ０．０５７５
农村居民居住质量指数
（Ｒ１５）
反映农户生产生活安全等信息；０． １ ×Ａ＋ ０． ０５ ×Ｂ＋
０􀆰 ０５×Ｃ＋０．２５×Ｄ＋０．１５×Ｅ＋０．２５×Ｆ＋０．１×Ｇ＋０．０５×Ｈ
（农村全面小康测评方法）（－）
％ ０．０２９４
户均牲畜数量（Ｒ１６） 表示农户所拥有的牲畜数量；村域总牲畜数量 ／村域
总户数（－）
ｉｎｄ ０．０２４９
供水保证率（Ｒ１７） 反映农户的用水保障情况；平均月内断水天数 ／ ３０
天（－）
％ ０．０４９４
Ｒ１５： 人均住房面积≥２５ ｍ２，Ａ＝ １０％，否则为 ０ Ｔｈｅ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ｈｏｕｓｉｎｇ ａｒｅａ ｍｏｒｅ ｔｈａｎ ２５ ｍ２， Ａ＝ １０％， ｏｒ ０； 钢筋混凝土和砖木结构，Ｂ＝Ｃ＝ ５％，
其他为 ０ Ｒｅｉｎｆｏｒｃｅｄ ｃｏｎｃｒｅｔｅ ｏｒ ｂｒｉｃｋ⁃ｗｏｏｄ ｂｕｉｌｄｉｎｇ， Ｂ＝Ｃ＝ ５％，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ｓ ０； 自来水，Ｄ＝ ２５％，其他为 ０ Ｔａｐ ｗａｔｅｒ， Ｄ＝ ２５％，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ｓ ０； 清洁能
源燃气和电，Ｅ＝ １５％，其他为 ０ Ｃｌｅａｎ ｅｎｅｒｇｙ ｇａｓ ａｎｄ ｅｌｅｃｔｒｉｃｉｔｙ， Ｅ＝ １５％，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ｓ ０； 水冲式卫生厕所，Ｆ＝ ２５％，其他为 ０ Ｗａｔｅｒ ｆｌｕｓｈ ｔｏｉｌｅｔ， Ｆ＝
２５％，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ｓ ０； 村庄水泥或柏油路，Ｇ＝ １０％，石头等硬质路，Ｈ＝ ５％，其他为 ０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ｃｅｍｅｎｔ ｏｒ ａｓｐｈａｌｔ ｒｏａｄ， Ｇ ＝ １０％， ｓｔｏｎｅ ｈａｒｄ ｒｏａｄ， Ｈ ＝
５％， ｏｔｈｅｒ ｗａｓ ０．
度、差异度和对立度；ｉ 为差异度系数，规定取值 ｉ∈
［－１，１］；ｊ为对立度系数，规定其取值为－１［２９］ ．
根据集对分析思想，将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问
题设为 Ｔ＝｛Ｐ，Ｒ，Ｗ，Ｓ｝，方案集 Ｐ ＝ ｛ｐ１，ｐ２，…，ｐｍ｝；
评价指标集 Ｒ＝｛ ｒ１，ｒ２，…，ｒｎ｝；权重集 Ｗ ＝ ｛ｗ１，ｗ２，
…，ｗｎ｝，评价对象集 Ｓ ＝ ｛ ｓ１，ｓ２，…，ｓｎ｝，Ｓｋ为第 ｋ 个
评价对象．因此，问题 Ｔ的评价矩阵记为 Ｓ：
Ｓ＝
ｓ１１ ｓ１２ … ｓ１ｎ
ｓ２１ ｓ２２ … ｓ２ｎ
… … … …
ｓｍ１ ｓｍ２ … ｓｍｎ
é
ë
ê
ê
ê
ê
êê
ù
û
ú
ú
ú
ú
úú
在同一个空间内进行对比，确定各评价方案中
的由最优评价指标构成的最优评价集记为 Ｕ ＝ ｛ｕ１，
ｕ２，…，ｕｎ｝，由最劣评价指标构成的最劣评价集记为
Ｖ＝｛ｖ１，ｖ２，…，ｖｎ｝，评价矩阵 ｄｋｐ与集合［Ｕ，Ｖ］上同一
度 ａｋｐ和对立度 ｃｋｐ在不同情况下的计算公式见表 ２．
　 　 集对｛Ｐｍ，Ｕ｝在区间［Ｕ，Ｖ］上的联系度 ｕ 可表
示为：
ｕ（Ｐｍ，Ｕ）＝ ａｍ＋ｂｍ ｉ＋ｃｍ ｊ （４）
表 ２　 同一度 ａｋｐ和对立度 ｃｋｐ公式
Ｔａｂｌｅ ２　 Ｆｏｒｍｕｌａｓ ｏｆ ｉｄｅｎｔｉｃａｌ ｄｅｇｒｅｅ ａｋｐ ａｎｄ ｃｏｎｔｒａｒｙ ｄｅ⁃
ｇｒｅｅ ｃｋｐ
类型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同一度
Ｉｄｅｎｔｉｃａｌ ｄｅｇｒｅｅ
（ａｋｐ）
对立度
Ｃｏｎｔｒａｒｙ ｄｅｇｒｅｅ
（ｃｋｐ）
正向指标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ｉｎｄｅｘ ａｋｐ
＝ｄｋｐ ／ （ｕｐ＋ｖｐ）
ｃｋｐ ＝ ｕｐ · ｖｐ ／ ［ ｄｋｐ ·
（ｕｐ＋ｖｐ）］
负向指标
Ｎｅｇａｔｉｖｅ ｉｎｄｅｘ
ａｋｐ ＝ ｕｐ·ｖｐ ／ ［ ｄｋｐ·
（ｕｐ＋ｖｐ）］
ｃｋｐ ＝ｄｋｐ ／ （ｕｐ＋ｖｐ）
　 　 ａｍ ＝∑
ｎ
ｐ ＝ １
ｗｐ·ａｋｐ （５）
ｃｍ ＝∑
ｎ
ｐ ＝ １
ｗｐ·ｃｋｐ （６）
方案 Ｐ 与最优评价集 Ｕ 的贴近度可表示为：
ｒｍ ＝ａｍ ／ （ａｍ＋ｃｍ），ｒｍ值越大，被评价对象越接近评价
标准；反之则越远离．根据 ｒｍ值的大小便可判断海原
县重点贫困村内的农户生计脆弱性程度．ｒｍ越大，海
原县重点贫困村内的农户生计脆弱性越高，可持续
生计稳定性越差；ｒｍ越小，则重点贫困村内的农户生
计脆弱性越低，农户生计可持续性越强．
２　 结果与分析
２􀆰 １　 评价分级结果
自然断裂点法根据数据曲线统计规律将数据集
中不连续的地方作为分级的依据，对数据集合进行
划分等级，并可使各个类之间的差异最大化．运用
ＡｒｃＧＩＳ １０．０对不同地貌、不同民族类型样本村的敏
感性、应对能力与脆弱性指数的核算结果按自然断裂
点法进行 ５个等级的集合分类，１级到 ５级表示敏感
性、应对能力与脆弱性指数由低到高排列（表 ３）．
２􀆰 ２　 农户生计脆弱性
海原县各样本村的敏感性与脆弱性贴近度整体
呈现“海拔梯度化”的显著特征，敏感性和脆弱性贴
近度由海拔低的地区向海拔高的地区递增．而各样
本村的生计应对能力却呈现出“逆向海拔梯度化”
的特点，海拔越高的样本村，其生计应对能力越
脆弱．
２􀆰 ２􀆰 １ 敏感性　 敏感性已经成为脆弱性研究的核心
３３２１４期　 　 　 　 　 　 　 　 　 　 　 韩文文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表 ３　 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等级表
Ｔａｂｌｅ ３　 Ｒａｎｋ ｏｆ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评价断点分级
Ｂｒｅａｋｐｏｉｎｔ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敏感性指数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应对能力指数
Ｃｏｐｉｎｇ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脆弱性指数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低区 Ｌｏｗ ｚｏｎｅ 第 １级 Ｆｉｒｓｔ ｌｅｖｅｌ ０．４４６０～０．４８２０ ０．４３１０ ０．４９７０
较低区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ｌｙ ｌｏｗ ｚｏｎｅ 第 ２级 Ｓｅｃｏｎｄ ｌｅｖｅｌ ０．４８２１～０．５５５０ ０．４３１１～０．５１６０ ０．４９７１～０．５４７０
中等区 Ｍｅｄｉｕｍ ｚｏｎｅ 第 ３级 Ｔｈｉｒｄ ｌｅｖｅｌ ０．５５５１～０．５８９０ ０．５１６１～０．５８７０ ０．５４７１～０．５６７０
较高区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ｌｙ ｈｉｇｈ ｚｏｎｅ 第 ４级 Ｆｏｕｒｔｈ ｌｅｖｅｌ ０．５８９１～０．６０８０ ０．５８７１～０．６２８０ ０．５６７１～０．６１１０
高区 Ｈｉｇｈ ｚｏｎｅ 第 ５级 Ｆｉｆｔｈ ｌｅｖｅｌ ０．６０８１～０．６７６０ ０．６２８１～０．６６１０ ０．６１１１～０．６５５０
组成要素之一，其值越大，敏感度越高，农户生计系
统越易受风险因子的干扰和胁迫．海原县各样本村
生计系统敏感性“级差化”明显，敏感性贴近度最低
值为草场村的 ０．４４６，最高值为吴湾村的 ０．６７６，最高
值为最低值的 １．５２ 倍．敏感性较低级区以下村域占
总样本村的 ４６．７％，较高级区以上比例为 ３３．３％．各
样本村平均敏感性指数高达 ０．５６６，属于第 ３ 级．据
此，海原县各样本村的敏感度以低级区为主，总体呈
现中度敏感性状态．
地貌分类上，虽各地貌区样本村农户生计敏感
性高低值皆有，但各地貌区高低值占优比重却各不
相同，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以及土石山区农
户的生计敏感性与最优值的贴近度明显低于中山地
貌区和黄土梁区．海原县各样本村敏感性最优贴近
度较高级区以上村域比重为 ３３．３％，其中，黄土梁区
与中山地貌区各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各约为 ４０％；平
原区占 ６．７％，级区比重为 ２０％．中等级区村域比重
为 ２０％，其中中山地貌区占 １３． ３％，级区比重为
６６􀆰 ７％；黄土梁区占 ６．７％，级区比重为 ４３．４％．较低
级区以下村域比重达到 ４６．７％，其中，河谷川地山间
洼地区与平原区各占 １３􀆰 ３％，级区比重各为 ２８．６％；
中山地貌区、黄土梁区与土石山区各占 ６．７％，级区
比重各为 １４．３％．据上可知，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
洼地区以及土石山区农户的生计敏感性与最优值的
贴近度以较低级区为主，中山地貌区以中等和较高
级区为主，黄土梁区则以高级区为主（图 ２）．平原地
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贫困村林草覆盖率分别达
１３􀆰 ５％和 ７．６％，较其他地貌区在降低水土流失方面
的能力强；而地形起伏度、自然灾损率等低于其他地
貌区，自然条件对农户生计的约束性较弱，上述结果
与地区实际较为符合．
村民族类型上，纯回族村农户生计的敏感性均
值约为 ０．６１８，纯汉族村约为 ０．５３０，回汉混居村约为
０．５３２．总体而言，纯汉族村农户生计敏感性的最优
贴近度最低，回汉混居村与纯汉族村相当，但内部农
户差异化较大，纯回族村农户生计敏感性的最优贴
近度最高，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扶贫政策向少数
民族地区倾斜的合理性．海原县样本村敏感性最优
贴近度较高级区以上村域比重为 ３３．３％，皆为纯回
族村，级区比重达到了 １００％，占所有回族村的比重
为 ６６􀆰 ７％．中等级区村域比重为 ２０％，其中纯回族村
占 ６．７％，级区比重为 ３３．３％；回汉混居村占 １３．３％，
级区比重为 ６６． ７％．较低级区以下村域比重达到
４６􀆰 ７％，其中纯回族村占 ６．７％，级区比重为 １４．３％；
回汉混居村占 ２６．７％，级区比重为 ５７．１％，占所有回
汉混居村的比重为 ６６．７％；纯回族村占 １３．３％，级区
比重为 ２８．６％，占所有纯回族村的比重为 ６６．７％．据
上分析，纯汉族村与回汉混居村农户的生计敏感性
与最优值的贴近度以较低级区为主，纯回族村则以
较高级区为主（图 ３）．经过统计数据发现，纯汉族和
回汉混居聚居区的化肥与农药使用量、自然灾损率
较低，使其生计敏感性明显低于纯回族村．
２􀆰 ２􀆰 ２应对能力　 农户生计应对能力是农户在应对
内外部环境变化所带来的负向冲击时对自身生计资
产以及生计能力资源的应急再分配过程，是农户的
一种自我发展能力．系统应对能力越强，越有利于农
户运用自身的生计资本来抵御系统内外的风险，便
于度过艰难期，反之亦然．海原县各样本村生计系统
的应对能力差异化显著，应对能力最优贴近度最高
值为平原区的草场村（０．６６１），最低值为中山地貌区
的杨明村（０．４３１），最高值为最低值的 １．５３ 倍．应对
能力中高级区以上村域占总样本村的 ７３．３％．各样
本村平均敏感性指数高达 ０．５７３，为较高级区．据此，
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的生计应对能力以中高级区为
主，总体呈现较强的自我发展能力．
地貌分类上，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生计应对能
力整体呈现出由中山地貌区、黄土梁区和土石山区
向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趋优过渡的状态．海
原县各样本村应对能力最优贴近度较高级区以上村
域比重为４０％，其中黄土梁区与河谷川地山间洼地
４３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图 ２　 不同地貌、民族类型的农户生计敏感性指数、应对能力指数和脆弱性指数
Ｆｉｇ．２　 Ｖａｌｕｅｓ ｏｆ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 ｃｏｐｉｎｇ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ａｎ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ｔｈｎｉｃ
ｔｙｐｅｓ．
Ｈｕｉ： 纯回族村 Ｈｕｉ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Ｈａｎ： 纯汉族村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Ｈｕｎ： 回汉混居村 Ｈｕｉ ａｎｄ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ｍｉｘｅｄ ｖｉｌｌａｇｅ．
区各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为 ２０％；黄土梁区与平原
区各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各为 ４０％．中等级区村域比
重为 ３３．３％，其中，各地貌分区各约占 ６．７％，级区比
重各约为 ２０％．较低级区以下村域比重达到 ２６．７％，
其中中山地貌区占 ２０％，级区比重各为 ７５％；黄土
梁区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为 ２５％．据上可知，海原县
各个地貌分区中的样本村农户应对能力在各级区的
分布较为分散，整体上，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
区的农户应对能力均较强，黄土梁区农户应对能力
高中有低，中山地貌区和土石山区农户的生计应对
能力偏弱（图 ２）．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耕地
虽少，但单位耕地效益是其他地区的 ２倍多；劳动力
数量与质量、政府基础设施投入、农户生活信息化程
度、到农贸市场的距离等指标都优于中山地貌区、黄
土梁区以及土石山区．上述指标皆受地貌因素影响
而呈现出不同地貌区间的资源禀赋差异，进而导致
其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差异化．
村民族类型上，纯回族村农户生计的应对能力
均值约为 ０．５７１，纯汉族村约为 ０．５３３，回汉混居村约
为 ０．５９５．总体而言，纯汉族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
最优贴近度微低于回汉混居村与纯回族村，但内部
农户差异化较后两者小．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生计
应对能力最优贴近度较高级区以上村域比重为
４０％，其中回汉混居村占 ２０％，纯回族村占 １３．３％，
纯汉族村占 ６．７％，级区比重分别为 ５０％、３３．３％和
１６．７％，占其所属类型村的比重分别为 ５０％、５０％和
３３．３％．中等级区村域比重为 ３３．３％，其中回汉混居
村和纯回族村各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各为 ４０．０％；纯
汉族村占 ６．７％，级区比重为 ２０．０％，三者占其所属
类型村的比重同为 ３３．３％．较低级区以下村域比重
达到 ２６．７％，其中纯回族村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为
５０．０％；纯汉族村与回汉混居村各占 ６．７％，级区比
重各为 ２５．０％．据上得出，纯回族村与回汉混居村农
户的生计应对能力以较强为主，但同时中等水平的
５３２１４期　 　 　 　 　 　 　 　 　 　 　 韩文文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村子也达到了 ３３．３％；纯汉族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
差异化较小（图 ３）．统计发现，纯回族、回汉混居村
的政府救济、基础设施投入、户均牲畜量以及饮水安
全等指标要优于纯汉族村，少数民族自治区扶贫优惠
政策会在一定程度上向少数民族倾斜，进而致使纯汉
族村生计应对能力不如纯回族村和回汉混居村．
２􀆰 ２􀆰 ３脆弱性　 生计脆弱性为敏感性和应对能力的
拟合值，贴近度值越大，脆弱性越高．海原县各样本
村的敏感性贴近度村域比重呈现明显的“梯度化”
特征，脆弱性最优贴近度较高的样本村多集中分布
在地势较高、地形复杂的区域．脆弱性较高级区以上
图 ３　 不同地貌、民族类型的农户生计敏感性指数、应对能
力指数和脆弱性指数分布
Ｆｉｇ．３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ｅｎｓｉｔｉｖｉｔｙ， ｃｏｐｉｎｇ
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ａｎ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ｔｈｎｉｃ ｔｙｐｅｓ．
村域占总样本村的 ４６．７％，中等级区与较低级区以
下比例各约为 ２６．７％．各样本村平均敏感性指数高
达 ０．５７２，属于较高级区．因此，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
生计的脆弱度以较高级区为主，总体呈现较高脆弱
性状态．
在地貌分类上，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生计脆弱
性整体呈现出由黄土梁区、中山地貌区和土石山区
向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趋低过渡的状态．海
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生计脆弱性最优贴近度较高级区
以上村域比重为 ４６．７％，其中平原区与河谷川地山
间洼地区各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为 １４．３％；黄土梁
区占 ２０％，级区比重为 ４２． ９％；中山地貌区占
１３􀆰 ３％，级区比重为 ２８． ６％．中等级区村域比重为
２６􀆰 ７％，其中中山地貌区占 １３． ３％，级区比重为
５０􀆰 ０％；黄土梁区和平原区各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
约为 ２５．０％．较低级区以下村域比重达到 ２６．７％，其
中中山地貌区、土石山区、平原区与河谷川地山间洼
地区各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约为 ２５％．整体上，受敏
感性和应对能力影响，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
以及土石山区的农户生计脆弱性可以划为中较低组
类，中山地貌区与黄土梁区的农户生计脆弱性划为
中较高组类（图 ３）．
村民族类型上，纯回族村农户生计的敏感性均
值约为 ０．５９６，纯汉族村约为 ０．５３３，回汉混居村约为
０．５６７．总体而言，海原县各样本村农户生计脆弱性
与其敏感性相吻合．农户生计脆弱性最优贴近度较
高级区以上村域比重为 ４６． ７％，其中纯汉族村占
３３􀆰 ３％，级区比重达到了 ７１．４％，占所有回族村的比
重为 ８３． ３％；回汉混居村占 １３． ３％，级区比重为
２８􀆰 ６％．中等级区村域比重为 ２６．７％，其中纯回族村
与纯汉族村各占 ６．７％，级区比重各为 ２５．０％，占其
所属类型村的比重分别为 １６．７％和 ３３􀆰 ３％；回汉混
居村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为 ５０．０％，占所属类型村的
３３􀆰 ３％．较低级区以下村域比重达到 ２６．７％，其中回
汉混居村与纯汉族村各约占 １３．３％，级区比重各约
为 ５０％，占其所属类型村的比重分别为 ６６． ７％和
３３􀆰 ３％．分析得出，纯汉族村与回汉混居村农户的生
计脆弱性皆以较低级区为主，纯汉族村微低于回汉
混居村，纯回族村则以较高级区为主（图 ３）．
２􀆰 ３　 农户生计影响因素
为了进一步明确制约农户生计脆弱性降低的障
碍因素，引入障碍度模型来分析各个指标对农户生
计影响的程度．障碍度计算模型［３０］公式如下：
Ｎｉ ＝ ｗ ｉｍｉ ／∑
ｎ
ｉ ＝ １
ｗ ｉｍｉ ×１００％ （７）
６３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式中：ｗ ｉ 为每项指标的权重值；ｍｉ 为每项指标标准
化值；Ｎｉ 为每项指标对农户生计脆弱性的影响程度．
为了找出障碍因素，逐次统计出障碍度数值排名前
５的影响因素（表 ４、５）．
２􀆰 ３􀆰 １生计应对能力影响因素　 由于海原县不同地
貌条件等因素的塑造，贫困村形成发展的过程各异，
长期制约农户生计积累的因子因此存在差异．在 ５
种地貌上的农户生计应对能力影响因素中，Ｒ１７（４
次，８０％）＞Ｒ１１，Ｒ１４，Ｒ１５，Ｒ１６（３ 次，６０％） ＞Ｒ６，Ｒ８，Ｒ１０
（２次，４０％），说明用水普及率、新型农村社保参保
率、到最近集市的距离、农村居民居住质量、户均牲
畜数量、劳动力数量比、家庭至少掌握一门技能数与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保率是影响海原县各地貌贫困
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主要因素．受地貌因素影响，
水资源一直是制约海原县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因
素；加之地形阻隔，农贸物质流通不便，农村商品市
场不易形成；此外，黄土丘陵沟壑区、山区的退耕还
林还草与封山禁牧政策，致使农户牧业萎缩；教育资
源缺乏、人力资本低质、生计方式单一导致农村劳动
力就业不充分，生计应对能力下降．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新型农村社保参保
率、户均牲畜量、农村居民居住质量、用水普及率、到
最近集市距离、人均耕地面积、农民信息化程度成为
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等地势较平坦地区农户
生计应对能力的主要影响因素，体现了以农村为主
要活动空间的商品市场在调整农村产业结构、配置
农村劳动力以及带动农村集镇设施建设方面的巨大
作用；地势较平坦地区人口集聚，人均耕地面积少，
游牧业不适宜发展等都急需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
险、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等发挥规避生计风险的
作用．用水普及率、家庭劳动力至少掌握一门技能、
户均牲畜量、新型农村社保参保率、劳动力数量、新
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到最近集市距离、家庭劳动
力至少掌握一门技能、农村居民居住质量、基础公共
设施财政投入成为中山地貌区、黄土梁区与土石山
区等丘陵沟壑区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主要影响因
素．农村基础设施、商品市场发育不完善，且离集市
较远，农户谋生手段单一，加之退耕还林还草政策使
以耕地为生的农户无法适应生计方式的变化，导致
该区农户生计应对能力提升准备不足，急需新农合、
新农保发挥规避生计风险的作用以及人力资本的优
化、生计技能多元化的转变．
表 ４　 不同地貌、民族类型的农户生计应对能力排名前 ５的影响因素
Ｔａｂｌｅ ４　 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ｆｉｖ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ｆｏｒ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ｔｈｎｉｃ
ｔｙｐｅｓ
类别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应对能力排名前 ５
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ｆｉｖｅ ｏｂｓｔａｃｌ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ｃａｐａｃｉｔｙ （％）
地貌类型 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ｒｅａ Ｒ１４（２３．１），Ｒ１（７．８），Ｒ１５（７．４），Ｒ１６（６．９），Ｒ１３（６．４）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中山地貌区 Ｍｏｄｅｒａｔｅｌｙ ｈｉｇｈ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ａｒｅａ Ｒ１７（９．６），Ｒ８（８．２），Ｒ１６（７．７），Ｒ１１（７．３），Ｒ６（７．３）
黄土梁区 Ｌｏｅｓｓ ｒｉｄｇｅ ａｒｅａ Ｒ１０（１６．２），Ｒ１１（１４．２），Ｒ１７（１１．２），Ｒ１４（７．０），Ｒ８（５．７）
河谷平原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ｐｌａｉｎ ａｒｅａ Ｒ１０（１４．０），Ｒ１１（１１．７），Ｒ１６（８．６），Ｒ１５（７．８），Ｒ１７（７．６）
土石山区 Ｅａｒｔｈ⁃ｒｏｃｋ ａｒｅａ Ｒ１４（１８．６），Ｒ６（９．５），Ｒ１７（８．７），Ｒ１５（７．９），Ｒ９（７．４）
民族类型 纯回族村 Ｈｕｉ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Ｒ１４（９．１），Ｒ１５（８．４），Ｒ８（７．６），Ｒ１７（７．５），Ｒ１０（７．１）
Ｅｔｈｎｉｃ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纯汉族村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Ｒ１０（１２．３），Ｒ１７（１１．８），Ｒ１１（１０．６），Ｒ１６（８．７），Ｒ１５（８．２）
回汉混居村 Ｈｕｉ ａｎｄ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ｍｉｘｅｄ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Ｒ１０（１３．２），Ｒ１１（１１．８），Ｒ１４（８．８），Ｒ１７（８．２），Ｒ１３（６．８）
表 ５　 不同地貌、民族类型的农户生计脆弱性排名前 ５的影响因素
Ｔａｂｌｅ ５　 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ｆｉｖ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ｆｏｒ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ｔｈｎｉｃ ｔｙｐｅｓ
类别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脆弱性排名前 ５
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 ｆｉｖｅ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
地貌类型 河谷川地山间洼地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ｄｅ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ａｒｅａ Ｓ８（１４．８），Ｓ１７（１１．２），Ｓ３（９．６），Ｓ１５（６．９），Ｓ４（７．７）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中山地貌区 Ｍｏｄｅｒａｔｅｌｙ ｈｉｇｈ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 ａｒｅａ Ｓ８（１５．５），Ｓ５（６．８），Ｓ１６（６．６），Ｓ１４（６．２），Ｓ１９（６．２）
黄土梁区 Ｌｏｅｓｓ ｒｉｄｇｅ ａｒｅａ Ｓ８（１２．１），Ｓ１７（９．０），Ｓ５（７．５），Ｓ３（７．２），Ｓ４（７．０）
河谷平原区 Ｖａｌｌｅｙ ｐｌａｉｎ ａｒｅａ Ｓ８（１１．２），Ｓ４（８．３），Ｓ１７（７．９），Ｓ１（７．８），Ｓ９（７．２）
土石山区 Ｅａｒｔｈ⁃ｒｏｃｋ ａｒｅａ Ｓ１（１５．０５），Ｓ６（１３．６），Ｓ１０（９．１），Ｓ１７（９．１），Ｓ１１（８．０）
民族类型 纯回族村 Ｈｕｉ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Ｓ８（２２．５），Ｓ１７（８．３），Ｓ３（６．３），Ｓ５（６．１），Ｓ１４（５．５）
Ｅｔｈｎｉｃ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纯汉族村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Ｓ５（９．６），Ｓ１（９．５），Ｓ１７（８．６），Ｓ４（８．５），Ｓ９（８．０）
回汉混居村 Ｈｕｉ ａｎｄ Ｈａｎ ｅｔｈｎｉｃ ｍｉｘｅｄ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Ｓ１（７．０），Ｓ３（６．９），Ｓ４（６．８），Ｓ１１（６．７），Ｓ８（６．６）
７３２１４期　 　 　 　 　 　 　 　 　 　 　 韩文文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民族特性在村落的形成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不可
忽视，其对农户的生计方式有着重要的影响，而生计
方式又是人与地系统发生作用的主要介质．在 ３ 种
村民族类型中，农户生计应对能力影响因素 Ｒ１０，Ｒ１７
（３次，１００％）＞Ｒ１１，Ｒ１４，Ｒ１５（２ 次，６６．７％），说明新型
农村合作医疗参保率、用水普及率是影响海原县不
同民族类型贫困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最主要因
素．而农村居民居住质量、新型农村社保参保率和到
最近集市的距离是海原县贫困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
的普遍影响因素．
纯回族村、纯汉族村和回汉混居村的农户生计
应对能力主要影响因子异同皆有，影响度却各有不
同．纯回族村与纯汉族村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主要
影响因子的差异之处在于前者为到最近集市距离和
家庭劳动力至少掌握一门技能，后者为户均牲畜量
和劳动力数量，回族历来重商观念浓厚，集市距离的
远近和生计技能对于回族农户尤为重要；汉族没有
饲养牲畜忌讳，加之国家对汉族的计划生育政策，饲
养牲畜和劳动力数量对汉族农户生计的应对能力影
响较大．回汉混居村民族成分较前两者复杂，农户生
计应对能力的影响因素也较多，新型农村合作医疗
参合率、新型农村社保参保率、到最近集市距离、用
水普及率、农民信息化程度成为回汉混居村农户生
计应对能力的主要影响因子．
２􀆰 ３􀆰 ２生计脆弱性影响因素 　 在越贫穷落后地区，
地理环境对农户选择何种生计方式的决定作用越明
显，由于贫穷落后地区农业技术的限制，农户对地理
环境的改造作用较多地呈现出人对地理环境的被动
适应．在 ５ 种地貌中，农户生计脆弱性影响因素 Ｓ８、
Ｓ１７（４ 次，８０％） ＞Ｓ４（３ 次，６０％） ＞Ｓ３、Ｓ５、Ｓ１１（２ 次，
４０％），说明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例、受灾率、转移性
收入比重、人均道路面积、致贫因子类、地形起伏度
是影响海原县各地貌贫困村农户生计脆弱性的主要
普遍因素．海原县地跨宁南中温干旱区与六盘山高
寒阴湿区两大农业气候区，灾害诱因多，自然灾害类
繁；且海原县多为丘陵沟壑地貌，村域对外通达性
差，民族成分也最为复杂，农户生计弹性不足，脆弱
性居高不下．
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例、受灾率、转移性收入比
重成为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等地势较平坦地
区农户生计脆弱性的主要共同影响因素，体现了民
族成分的单一或复杂、转移性收入即收入结构的多
元化与否以及自然灾害等因素在地势较平坦地区农
户生计脆弱性中的作用较大．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
例、致贫因子类、地形起伏度与受灾率成为中山地貌
区、黄土梁区与土石山区等丘陵沟壑区农户生计应
对能力的主要影响因素，丘陵沟壑区地形起伏度较
大，致贫因子错综复杂，自然灾害诱因多发，农户的
生计脆弱性明显较地势平坦地区高．
　 　 民族特性决定农户生计方式的选择，生计方式
不同导致生计脆弱的胁迫因子也会不同．农村少数
民族人数比例、灾损率、通达性、致贫因子种类以及
化肥使用量是影响纯回族村农户生计的主要因素；
纯汉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的主要影响因素有致贫因
子、粮食安全、灾害损失、转移性收入比重和水质状
况；粮食自给率、对外通达性、转移性收入比重、人口
密度和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例是影响回汉混居村农
户生计脆弱性的主要因子．长期以来，靠施肥增加产
量的粗放管理方式破坏了耕地原有的生态组合，生
计结构不合理，生计方式粗糙，由此带来贫困户生计
脆弱性的历史性积累．
在 ３ 种村民族类型中，农户生计脆弱性影响因
素为 Ｓ１、Ｓ３、Ｓ４、Ｓ５、Ｓ８和 Ｓ１７（２ 次，６６．７％），说明粮食
安全、对外通达性、转移性收入比重、致贫因子类和
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例是影响海原县不同民族类型
贫困村农户生计脆弱性的最主要因素．海原县农业
耕作条件差，地形起伏较大，气候干旱少雨，导致农
作物极易受灾，产量低下，无法保证该区农业人口的
粮食安全；对外交通闭塞使劳动力的交通成本和收
入多元化结构的转型成本较高．
３　 结论与政策建议
整体上，生计脆弱性越高的地貌分区，其生计敏
感性就会较高而应对能力相对较低．海原县各地貌
分区和各民族类型村农户生计的敏感性、应对能力
和脆弱性三者间的动态趋势吻合度较好，地形平坦
的平原区、河谷川地山间洼地等农户生计的可持续
性明显高于地形起伏较大的黄土梁区和中山地貌
区；纯汉族村、纯回族村农户生计的发展优于民族成
分复杂的回汉混居村．
海原县农户生计脆弱的深层原因源于农户自身
必要资产的缺乏和外部地理环境敏感性的胁迫．生
计结构不合理与生计方式单一导致生计脆弱性长期
积累；地理环境的恶劣使社会、经济等扶贫资源的地
区可进入性降低．地理环境越复杂，对农户选择何种
生计方式的决定作用也越明显；此外，民族特性决定
农户生计方式的选择，对农户的生计方式有着重要
的影响．
８３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海原县不同地貌类型和不同民族类农村农户生
计应对能力的主要影响因素主要有用水普及率、新
型农村社保参保率、到最近集市的距离、农村居民居
住质量、户均牲畜数量、劳动力数量比、家庭至少掌
握一门技能数与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保率．据此，海
原县农户生计应对能力的提高首先要解决水瓶颈问
题，建立健全村级水权分配制度，继续推进水渠工程
建设；制定重点贫困村重点贫困户子女教育和再教
育的重点对口帮扶政策，以提升贫困户的人力资本；
重视退耕还林还草禁牧禁耕区农户生计的后持续性，
生态补偿与生计技能培训兼顾，政府加大农户生计方
式多元化转型的成本投入；开发村域连锁综合商品市
场，活跃农村商品流通；推进新农合和新农保贫困村
全覆盖，创新农村新保险品种，降低农户生计社会风
险，弥补农户自然风险和经济风险规避的缺失．
海原县农户生计脆弱性的胁迫因子综合性和主
导性明显，涵盖了自然、社会和经济胁迫因子．地形
起伏度、受灾率、转移性收入比重、人均硬化道路面
积、粮食安全、致贫因子类和农村少数民族人数比例
是影响海原县贫困村农户生计脆弱性的主要普遍因
素．自然胁迫因子在区域层面上的刚性成为社会和
经济胁迫因素不易改变的关键原因，交通是地区经
济发展的骨架，应把“公路村村通”建设放在“村村
通工程”的首要位置，强化海原县社会、经济服务的
村域可进入性；以气象防灾和企业减灾体系建设为
重点，放低企业的农业进入门槛，吸引企业投资开发
农业生产保险系统，以降低农户的农业生产受灾风
险；打破生计方式单一束缚，加强农户生计收入结构
的多元化转型，推进村域“一户一致富项目”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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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Ａ 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ａｓｓｅｓｓｉｎｇ
ｒｉｓｋｓ ｆｏｒｍ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ｖａｒ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ｃｈａｎｇｅ：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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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　 Ｍａｒｔｉｎ Ｒ， Ｌｉｎｓｔäｄｔｅｒ Ａ， Ｆｒａｎｋ Ｋ， ｅｔ ａｌ．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ｓｅ⁃
ｃｕｒｉｔｙ ｉｎ ｆａｃｅ ｏｆ ｄｒｏｕｇｈｔ： Ａｓｓｅｓ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ｐａｓｔｏｒａｌ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ｓ．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Ｍｏｄｅｌｌｉｎｇ ＆ Ｓｏｆｔ⁃
ｗａｒｅ， ２０１６， ７５： ４１４－４２３
［１５］　 Ｚｈａｏ Ｆ （赵　 峰）， Ｙａｎｇ Ｙ⁃Ｙ （杨云彦）．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ｉｍｍｉｇｒａｎｔｓ ’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ｉｎ 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 ｒｅｓｅｔｔｌｅｍｅｎｔ
ｃａｕｓｅｄ ｂｙ ｅｘｔｅｒｎａｌ ｆｏｒｃｅ ａｎｄ ｉｔｓ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 ｚｏ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ｕｔｈ⁃ｔｏ⁃ｎｏｒｔｈ ｗａｔｅｒ ｄｉｖｅｒｓｉｏｎ
（ｍｉｄｄｌｅ ｌｉｎｅ） ｐｒｏｊｅｃｔ．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人口
与经济）， ２００９（４）： １－７， １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６］　 Ｌｉｕ Ｊ （刘　 进）， Ｇａｎ Ｓ （甘　 淑）， Ｌｙｕ Ｊ （吕　 杰），
ｅｔ ａｌ．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ｓｉｍｕｌａｔｉｏｎ ｕｓｉｎｇ ＧＩＳ ａｎｄ ａｒｔｉｆｉｃｉａｌ ｎｅｕｒａｌ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ｆｏｒ 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 （山地学报）， ２０１２， ３０（５）： ６２２－
６２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７］　 Ｔａｎ Ｌ⁃Ｚ （谭灵芝）， Ｗａｎｇ Ｇ⁃Ｙ （王国友）， Ｍａ Ｃ⁃Ｆ
（马长发）．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ａｄａｐｔ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ａｎｄ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ｕｒｖｅｙ．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经济与管
理）， ２０１３， ２７（３）： １０－１６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９３２１４期　 　 　 　 　 　 　 　 　 　 　 韩文文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１８］　 Ｓｕ Ｆ （苏　 飞）， Ｍａ Ｌ⁃Ｓ （马莉莎）， Ｐａｎｇ Ｌ⁃Ｆ （庞凌
峰）， ｅｔ ａｌ．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ｏｆ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ｉｎ Ｈａｎｇｚｈｏｕ Ｃ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ｏｕｎｔｅｒ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学进展）， ２０１３， ２８（３）： ３８９－３９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９］ 　 Ｔａｎｇ Ｑ （汤 　 青）．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ａｎｄ ｆｕｔｕｒｅ ｋｅｙ
ｔｒｅｎｄｓ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ｄｖａｎｃｅｓ ｉｎ Ｅａｒｔｈ Ｓｃｉ⁃
ｅｎｃｅ （地球科学进展）， ２０１５， ３０（７）： ８２３－８３３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０］　 Ｓｕ Ｆ （苏　 芳）， Ｘｕ Ｚ⁃Ｍ （徐中民）， Ｓｈａｎｇ Ｈ⁃Ｙ （尚
海洋）． Ａｎ ｏｖｅｒｖｉｅｗ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Ａｄｖａｎｃｅｓ ｉｎ Ｅａｒｔｈ Ｓｃｉｅｎｃｅ （地球科学进展）， ２００９， ２４
（１）： ６１－６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１］　 Ｚｈｏｎｇ Ｊ⁃Ｔ （仲俊涛）， Ｍｉ Ｗ⁃Ｂ （米文宝）， Ｆａｎ Ｘ⁃Ｇ
（樊新刚）， ｅｔ 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ｃｏｎｃｅｎ⁃
ｔｒａｔｅｄ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ｒｅａｓ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Ｔｈｅ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ｒｅｓｔｒｉｃｔ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ｃｔ ｏｆ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Ｎｏｒｔｈｗｅｓｔ Ｃｈｉｎａ．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应用生态学报）， ２０１５， ２６ （ ９）：
２７６７－２７７６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２］　 Ｓｕ Ｆ （苏 　 飞）， Ｚｈａｎｇ Ｐ⁃Ｙ （张平宇）．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ｐｅｔｒｏｌｅｕｍ ｃｉｔｙ’ ｓ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Ｄａｑｉｎｇ Ｃｉｔｙ．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１０， ６５（４）： ４５４－
４６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３］　 Ｚｈａｎｇ Ｘ （张　 鑫）， Ｄｕ Ｃ⁃Ｙ （杜朝阳）， Ｃａｉ Ｈ⁃Ｊ （蔡
焕杰）．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ｉｎ ｔｙｐｉｃａｌ ｌｏｅｓｓ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ｗａｔｅｒｓｈｅｄ． Ｒｅ⁃
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Ｓｏｉｌ ａｎｄ Ｗａｔｅｒ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水土保持研
究）， ２０１０， １７（４）： ９６－９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４］　 Ｐｅｎｇ Ｔ （彭 　 涛）， Ｃｈｅｎ Ｘ⁃Ｈ （陈晓宏）， Ｗａｎｇ Ｇ⁃Ｘ
（王高旭）， ｅｔ ａｌ．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ｃｏａｓｔａｌ ｗｅｔｌ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
ｔｅｍ ｈｅａｌｔｈ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ｔｒｉａｎｇｕｌａｒ ｆｕｚｚｙ
ｎｕｍｂｅｒｓ．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生态环
境学报）， ２０１４， ２３（６）： ９１７－９２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５］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ｌｌｅｖｉ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ｆｉｃｅ ｏｆ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海原县扶贫办）． Ｔｈｅ １３ｔｈ Ｆｉｖｅ⁃Ｙｅａｒ Ｐｌａｎ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ｌｌｅｖｉａｔｉｏｎ．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Ａｌｌｅｖｉａ⁃
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ｆｉｃｅ ｏｆ Ｈａｉｙｕ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２０１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６］　 Ｌｉｕ Ｘ⁃Ｐ （刘小鹏）， Ｓｕ Ｓ⁃Ｌ （苏胜亮）， Ｗａｎｇ Ｙ⁃Ｊ （王
亚娟），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ｉｎｄｅｘ ｓｙｓｔｅｍ ｏｆ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ｐｏｖｅｒｔｙ ｏｆ ｖｉｌ⁃
ｌａｇｅ ｌｅｖｅｌ ｔｏ ｍｏｎｉｔｏｒ ｉｎ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ｅｄ ｃｏｎｔｉｇｕｏｕｓ ａｒｅａｓ
ｗｉｔｈ ｐａｒｔｉｃｕｌａｒ ｄｉｆｆｉｃｕｌｔｉｅｓ．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科学）， ２０１４， ３４（４）： ４４７－４５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７］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Ｈｕｉ 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 Ｒｅｇｉｏｎ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ｏｕｓｉｎｇ
ａｎｄ Ｕｒｂａｎ⁃Ｒｕｒ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宁夏回族自治区住房
和城乡建设厅）． Ａｎｎｕａｌ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Ｕｒｂａｎ， Ｃｏｕｎｔｙ ａｎｄ
Ｔｏｗｎ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ｉｎ ２０１３， ２０１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８］　 Ｚｈａｏ Ｋ⁃Ｑ （赵克勤）．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Ｉｔｓ Ｐｒｅｌｉｍｉ⁃
ｎａｒｙ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Ｈａｎｇｚｈｏｕ： Ｚｈｅｊｉａｎｇ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９］　 Ｓｕ Ｆ （苏　 飞）， Ｃｈｅｎ Ｙ （陈　 媛）， Ｚｈａｎｇ Ｐ⁃Ｙ （张平
宇）．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ｏｕｒｉｓｍ ｃｉｔｙ’ ｓ ｅｃｏｎｏ⁃
ｍｉｃ ｓｙｓｔｅｍ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ｓｅｔ ｐａｉ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Ｚｈｏｕｓｈａｎ Ｃｉｔｙ． Ｓｃｉｅｎｔｉ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科
学）， ２０１３， ３３（５）： ５３８－５４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０］　 Ｗａｎｇ Ｒ⁃Ｙ （王瑞燕）， Ｚｈａｏ Ｇ⁃Ｘ （赵庚星）， Ｚｈｏｕ Ｗ
（周　 伟）， ｅｔ ａｌ．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ｔ ｃｏｕｎｔｙ ｌｅｖｅｌ：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ｉｎ Ｋｅｎｌｉ Ｃｏｕｎ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Ｙｅｌｌｏｗ Ｒｉｖｅｒ Ｄｅｌｔａ， Ｃｈｉｎａ．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０９， ２９（７）： ３７９０－
３７９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作者简介　 韩文文，女，１９９１ 年生，硕士．主要从事生态经济
与生态评估研究． Ｅ⁃ｍａｉｌ： ｎｘｄｘｈｗｗ＠ １６３．ｃｏｍ
责任编辑　 张凤丽
韩文文， 刘小鹏， 裴银宝， 等． 不同地貌背景下民族村农户生计脆弱性及其影响因子． 应用生态学报，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２２９－
１２４０
Ｈａｎ Ｗ⁃Ｗ， Ｌｉｕ Ｘ⁃Ｐ， Ｐｅｉ Ｙ⁃Ｂ， ｅｔ ａｌ． Ａｇｒｏ⁃ｈｏｕｓｅｈｏｌｄ ｌｉｖｅｌｉｈｏｏｄ ｖｕｌｎｅｒ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ｏｆ ｅｔｈｎｉｃ ｖｉｌｌａｇｅｓ ｕｎｄｅｒ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ｇｅｏ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ｓ．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２２９－１２４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０４２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