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臧　 正１　 邹欣庆１，２，３∗
（ １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 南京 ２１００２３； ２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 南京 ２１００９３； ３南京大学海岸与海岛开发教育
部重点实验室， 南京 ２１００２３）
摘　 要　 当前中国积极倡导生态文明建设，深入研究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的关系具有理
论和实践意义．本文界定了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概念及其内涵，参考有关国民
经济核算理论及相关研究成果构建了生态福祉供给与消费的评价指标，借鉴区位熵理论提出
了区域生态福祉红线的刻画方法，在此基础上以 ２０１２ 年中国大陆省区生态福祉评价为例进
行实证．结果表明： ２０１２年，中国大陆地区耕地、林地、牧草地、湿地、水域以及未利用地等 ６类
生态系统生产净值分别为 １４８１９．２５、８１９４８．０６、４１７６２．７７、４２４５７．６０、３１７７０．８４ 和 １３３７．６２ 亿元；
省际生态系统生产净值的空间异质性明显；从供给水平来看，东部和中部省区林地、牧草地、
湿地、耕地以及未利用地等 ５类人均生态福祉多在红线之下，整体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从消费
水平来看，人均 ９种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以“胡焕庸线”为界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分布格
局．人口密度因素、土地资源禀赋共同导致中国大陆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不均衡特征．
关键词　 生态系统生态学； 人类福祉； 实证研究； 供给和消费； 生态红线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Ｚ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１， ＺＯＵ Ｘｉｎ⁃ｑｉｎｇ１，２，３∗ （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ａｎｄ Ｏｃｅａｎｏｇｒａｐｈｉｃ Ｓｃｉ⁃
ｅｎｃｅｓ， Ｎａｎｊ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２３， Ｃｈｉｎａ； ２Ｃｏｌｌａｂｏｒａｔｉｖｅ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Ｃｅｎｔｅｒ ｏｆ Ｓｏｕｔｈ Ｃｈｉｎａ
Ｓｅａ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９３， Ｃｈｉｎａ； ３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ｏｆ Ｃｏａｓｔａｌ ａｎｄ Ｉｓｌ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Ｎａｎｊ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Ｍｉｎ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２３， Ｃｈｉｎａ） ．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Ｃｈｉｎａ ｉｓ ａｄｖｏｃａｔｉｎｇ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ｉｖ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ｎｏｗａｄａｙｓ．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ｉｔｙ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ａｒｅ ｆｕｌｌ ｏｆ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ｐｒａｃｔｉｃａｌ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 Ｃｏｍｂｉｎｉｎｇ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ｄｅｆｉｎｅｄ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 ａｎｄ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ｉｎｇ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ａｃ⁃
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ｔｈｅ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ｃｏｎ⁃
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ｗｅｒｅ ｅｓｔａｂｌｉｓｈｅｄ． Ｔｈｅ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ｍｅｔｈｏｄ ｏｆ ｒｅｄ ｌｉｎｅ ｏｆ ｒｅ⁃
ｇ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ｗａｓ ｐｒｏｐｏ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ｓ ｏｆ ｌｏｃａｔｉｏｎ ｑｕｏｔｉｅｎｔ． Ｔｈｅｎ ｔｈｅ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ｉｎ ｍａｉｎｌａｎｄ Ｃｈｉｎａ ｉｎ ２０１２ ｗａｓ ｓｅｔ ａｓ ａｎ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ｆｏｒ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ｎｅｔ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ｖａｌｕｅｓ ｏｆ ６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ｄ ｌａｎｄ， ｆｏｒｅｓｔ ｌａｎｄ，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ｗｅｔｌａｎｄ， ｗａｔｅｒ ａｒｅａ ａｎｄ ｕｎｕｓｅｄ ｌａｎｄ， ｗｅｒｅ ｒｅ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ｌｙ １４８１． ９２５， ８１９４． ８０６，
４１７６．２７７， ４２４５．７６０， ３１７７．０８４ ａｎｄ １３３．７６２ ｂｉｌｌｉｏｎ ＣＮＹ．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ｎｅｔ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ｓ ｗａｓ ｄｉｓｔｉｎｃｔ．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 ｌａｎｄ， ｇｒａｓｓ⁃
ｌａｎｄ， ｗｅｔｌａｎｄ， ｃｕｌｔｉｖａｔｅｄ ｌａｎｄ ａｎｄ ｕｎｕｓｅｄ ｌａｎｄ ｉｎ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ａｎｄ ｍｉｄｄｌｅ ｐｒｏｖｉｎｃｅｓ ｗｅｒｅ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ｒｅｄ
ｌｉｎｅ ａｎｄ ｌｅｓｓ ｔｈａｎ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ｖｅｒａｇｅ．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９ ｋｉｎｄｓ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ｓｐｌｉｔ ａｔ Ｈｕ’ｓ ｌｉｎｅ ｗｉｔｈ ｈｉｇｈ ｖａｌｕｅ ｉｎ ｎｏｒｔｈｗｅｓｔ ａｎｄ ｌｏｗ ｖａｌｕｅ ｉｎ ｓｏｕｔｈｅａｓｔ， ａｎｄ ｗａｓ ａｇ⁃
ｇｒａｖａｔｅｄ ｂｙ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ｉｎ ｄｅｎｓｉｔｙ ｏｆ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ｇｉｆ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ｈｕｍａｎｉｔｙ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ｃｏｎｓｕｍｐ⁃
ｔｉｏｎ；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ｄ ｌｉｎｅ．
本文由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项目（２０１３ＣＢ９５６５０３）、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４１４７１４３１）和国家基础科学人才培养基金项目（Ｊ１１０３４０８）
资助 Ｔｈｉｓ ｗｏｒｋ ｗａｓ ｓｕｐｐｏｒｔ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Ｋｅｙ Ｂａｓ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Ｐｌａ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２０１３ＣＢ９５６５０３），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４１４７１４３１）， ａｎｄ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ａｓｉｃ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Ｐｅｒｓｏｎｎｅｌ Ｔｒａｉｎｉｎｇ Ｆｕｎｄ （Ｊ１１０３４０８） ．
２０１５⁃０５⁃２９ Ｒｅｃｅｉｖｅｄ， ２０１６⁃０１⁃１１ Ａｃｃｅｐｔｅｄ．
∗通讯作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 Ｅ⁃ｍａｉｌ： ｚｏｕｘｑ＠ ｎｊｕ．ｅｄｕ．ｃｎ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０１６年 ４月　 第 ２７卷　 第 ４期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ｃｊａｅ．ｎｅ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ｐｒ．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０８５－１０９４　 　 　 　 　 　 　 　 　 ＤＯＩ： １０．１３２８７ ／ ｊ．１００１－９３３２．２０１６０４．００３
　 　 生态系统是自然界生物及其周围环境构成的有
机组合，是人类赖以生存并得以享有美好生活状态
的服务供应者．生态系统服务包括自然资本的物质
流、能量流和信息流，它与制造业资本、人力资本共
同构成人类福利，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基
础［１－３］ ．由于生态系统具有隐蔽性、动态性、随机性等
一系列复杂特征，导致生态系统服务评价尤其是大
尺度评估结果往往不够精确而难以支撑科学决策，
让人觉得其高高在上、远离公众日常生活．为了进一
步引领 ２１世纪生态学发展的新方向，联合国环境规
划署等国际组织共同发起了全球第一个针对生态系
统与人类福祉关系研究的国际合作项目———千年生
态系统评估（ＭＡ）计划［４］，希望藉此将地球生态系
统与人类福祉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此基础上，ＭＡ 建
立了生态系统与人类福祉关系的多尺度、综合评估
框架，为进一步揭示全球生态系统现状、变化趋势及
其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关系指明了方向［５］ ．千年生态
评估成果为实现联合国的千年发展目标提供了充分
的科学依据，由此带动了各国学者从人类福利视角
探讨不同时空尺度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生态系统
服务过程、区域生态系统服务收益及其空间流动情
况等［６－１０］，从而推动生态系统服务评价成为生态经
济学领域学者关注的热点．
有关生态系统服务评估方法引入我国之后，尤
其是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速度的日益加
快，探讨不同时空尺度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的
关系成为相关学科领域的研究重点，国内学者在地
球系统科学框架内尝试开展了一些有益的研究．如
冯伟林等［１１］、王大尚等［１２］应用文献综述及定性研
究方法，分析了生态系统服务供给与人类福祉需求
的关系；李惠梅等［１３－１４］通过文献分析探讨了生态系
统服务及其功能与人类福祉之间的相互影响机制，
指出生态系统的退化和破坏将严重威胁穷人的福
祉，据此开展了基于人类福祉视角的生态补偿研究；
刘秀丽等［１５］、杨莉等［１６］结合问卷调查与参与式农
村评估方法，通过局地人类福祉要素的空间分异探
讨了黄土高原地区生态系统服务变化对人类福祉的
影响；代光烁等［１７－１８］应用问卷调查及专家打分法探
讨了内蒙古草原生态系统服务的动态变化，指出生
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的非线性关系及当前研究存
在的主要问题；王大尚等［１９］应用生态系统服务定量
评估模型，评估并刻画了北京市密云水库上游地区
生态系统服务的空间特征，针对生态系统服务与该
地居民福祉的 ３种关系模式分别提出了相应的生态
系统管理措施．上述研究为认识不同时空尺度内生
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的关系起到很好的补充和推
动作用，但多存在研究方法以问卷调查或访谈方式
为主、研究成果以定性评价为主等问题［１１－１８］ ．由于
研究方法单一及定量研究不足，导致相对孤立的研
究成果难以支撑科学决策［２０］，从而限制了研究成果
的推广应用．
当前，中国正面临着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
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生态文明建设与人
民福祉、民族未来的紧密联系”日益凸显．为此，国家
决策层提出“要把良好生态环境视为最公平的公共
产品，作为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在这一背景下，近年
来生态系统服务研究范式加速了由自然科学向自
然⁃社会科学综合的方向转变［２０－２１］，研究重点由初
期侧重生态系统服务的货币化研究［２２］转向当前以
不同时空尺度或不同类型生态系统服务的权衡与协
同研究为主［２３－２５］，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的联系
日益受到重视．鉴于此，本文结合相关研究成果界定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概念及其内
涵［２６－２８］，参考有关国民经济核算理论及相关研究构
建生态福祉供给与消费的评价指标［２９－３２］，在此基础
上以中国大陆地区为例，尝试从相对比较的视角对
不同省区人均生态福祉供应与需求状况的空间分布
做定性评价，旨在从理论与实证结合、定性与定量结
合的双重视角追踪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在自然⁃社会
复合系统中的来源与去向，以期为有关地区或部门
开展生态系统服务管理工作等提供参考和借鉴．
１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１􀆰 １　 数据来源
本文依据区位熵理论［３３］，以同期中国大陆人均
生态福祉均值为参考标准，从相对量的视角对大陆
３１省区的人均生态福祉的供需情况及 １５（６＋９）条
生态福祉红线进行实证分析．数据来源如下：各省区
粮食单产及年末人口数据取自国家统计局网站（ｈｔ⁃
ｔｐ： ／ ／ ｗｗｗ．ｓｔａｔｓ． ｇｏｖ． ｃｎ ／ ｔｊｓｊ ／ ｎｄｓｊ ／ ）；原粮市场价格采
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网站公布的 ２０１２ 年相关
省区粮食最低收购价，以及原粮市场谷物（玉米、小
麦、稻米）平均价［３４］；土地面积以中国统计年鉴公布
的 ２００８年数据为基础［３５］，结合中国国家资源环境
遥感宏观调查与动态研究所及中国国土资源统计年
鉴（光盘版）提供的增减变动数据［３６］，经过计算整理
得出．由于获取数据资料有限，研究内容暂未包括香
港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台湾省及南海诸岛等．
６８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１􀆰 ２　 生态福祉概念、分类及其生产能力的评价指标
生态系统具有为人类服务的功能，能够为人类
的生存和发展创造一系列自然环境条件及经济效
益、社会效益［２］ ．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是生态系统为人
类提供一系列产品和服务的货币化表现［３］，其中，
既包括物质产品、文化娱乐服务等直接利用价值，也
包括维持生态平衡、保护环境等间接利用价值，服务
范围几乎涵盖国民生产各部门．本文基于上述概念
内涵，借鉴有关福祉地理学思想提出生态福祉概念，
将其定义为“人类从自然环境中获取或享有的、由
生态系统通过初级生产和次级生产（统称为生态系
统生产）提供的、与人类福祉直接相关的产品与服
务”．据此，生态福祉、生态系统服务、人类福祉三者
的从属关系（涵盖范围）如下：人类福祉＞与人类福
祉相联系的全部生态系统服务＞生态福祉．
生态系统服务的科学分类是进行价值评估与应
用的基础，Ｄａｉｌｙ［２］将生态系统服务分为 １３ 类，Ｃｏｎ⁃
ｓｔａｎｚａ等［１］的分类方案则多达 １７ 种类型，ＭＡ［４］将
生态系统的服务价值分为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文化
服务及支持服务 ４ 个大类．谢高地等［２６］结合我国自
然资源禀赋及生产力发展水平等实际情况，通过对
２００多位相关专业学者的问卷调查，将中国陆地生
态系统服务价值划分为食物生产及原材料供应等 ９
种类型，分别由农田和林地等 ６类生态系统供应，本
文参考该方案将人类的生态福祉进一步划分为资源
福祉和环境福祉（表 １）．
　 　 按前述定义，生态福祉是由生态系统的初级生
产和次级生产（统称生态系统生产）创造的各种生
态效益之和，故如同国民生产一样，同一时期不同地
区或同一地区不同时期的生态系统生产力水平（表
１）存在差异．欧阳志云等［２７］ 基于国内生产总值
（ＧＤＰ）概念提出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概念，
并将之定义为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的产品价值、调
节服务价值及文化服务价值的总和； Ｅｉｇｅｎｒａａｍ
等［２８］则将生态系统生产总值（ＧＥＰ）定义为全部生
态系统产品与服务在生态系统之间的净流量．本文
在学习和借鉴上述概念内涵及有关国民生产核算理
论的基础上［２９］，将其进一步划分为区域生态系统生
产总值及生态系统生产净值等概念内涵（表 ２），以
便对不同空间尺度生态系统的生态福祉供应能力进
行逐级核算．
　 　 根据生态福祉的定义，可由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评估方法评价区域生态系统总的生态福祉供给能
力．由于现阶段直接应用由国外引入的传统生态系
统服务价值评估方法得出的中国陆地生态系统服务
价值水平偏高，本文基于谢高地等［２６］提出的、如表
１ 所示的中国陆地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当量因子、结
合国民生产总值的绿色核算理论及前期研究成
果［３０－３２］，分别应用如下模型核算生态系统生产总值
和净值：
ＧＤＥＰ ＝∑
６
ｉ ＝ １
∑
９
ｊ ＝ １
ＧＤＥＰ ｉｊ （１）
表 １　 生态福祉类型及相关生态系统生产力
Ｔａｂｌｅ １　 Ｔｙｐｅｓ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ｉｔｙ
生态福祉类型
Ｔｙｐｅ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生态系统生产力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ｉｔｙ
耕地
Ｆａｒｍｌａｎｄ
林地
Ｗｏｏｄｌａｎｄ
牧草地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湿地
Ｗｅｔｌａｎｄ
水域
Ｗａｔｅｒｓ
未利用地
Ｕｎｕｓｅｄ ｌａｎｄ
资源福祉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食物生产与供给
Ｆｏｏｄ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ｓｕｐｐｌｙ
１．００ ０．１０ ０．３０ ０．３０ ０．１０ ０．０１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能源与原材料供应
Ｅｎｅｒｇｙ ａｎｄ ｒａｗ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ｓｕｐｐｌｙ
０．１０ ２．６０ ０．０５ ０．０７ ０．０１ ０
娱乐与文化服务
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０．０１ １．２８ ０．０４ ５．５５ ４．３４ ０．０１
环境福祉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生物多样性保育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０．７１ ３．２６ １．０９ ２．５０ ２．４９ ０．３４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调洪灌溉与涵养水源
Ｆｌｏｏ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ｉｒｒｉｇ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ｗａｔｅｒ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０．６０ ３．２０ ０．８０ １５．５０ ２０．３８ ０．０３
土壤水分与营养盐保持
Ｓｏｉｌ ｍｏｉｓ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ｎｕｔｒｉｅｎｔ ｍａｉｎｔｅｎａｎｃｅ
１．４６ ３．９０ １．９５ １．７１ ０．０１ ０．０２
释氧固碳与净化空气
Ｏｘｙｇｅｎ ｒｅｌｅａｓｉｎｇ， ｃａｒｂｏｎ ｆｉｘ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ｉｒ ｐｕｒ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０．５０ ３．５０ ０．８０ １．８０ ０ ０
调节区域小气候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ｍｉｃｒｏｃｌｉｍａｔ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０．８９ ２．７０ ０．９０ １７．１０ ０．４６ ０
废弃物吸纳与处理
Ｗａｓｔｅ ａｂｓｏｒｐ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ｉｓｐｏｓａｌ １．６４ １．３１ １．３１ １８．１８ １８．１８ ０．０１
７８０１４期　 　 　 　 　 　 　 　 　 　 　 　 臧　 正等：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表 ２　 生态系统生产力核算指标与有关国民经济核算指标的内涵比较
Ｔａｂｌｅ ２　 Ｃｏｍｐａｒｉｓ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ｃｏｎｔｅｎｔｓ ｏｆ ｔｈｅ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ｖｉｔｙ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ｒｅｌｅｖａｎｔ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ｄｅｘ
类别 Ｃａｔｅｇｏｒｙ 名称 Ｎａｍｅ 涵义 ／核算方法 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ｍｅｔｈｏｄ 单位 Ｕｎｉｔ
总值 国民生产总值 ＧＮＰ 一个国家全部国民在一定时期内生产的最终产品和劳务价值的总和 万元
Ｇｒｏｓｓ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 ＧＮＥＰ 一个国家所有生态系统初级生产及次级生产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合计值 万元
国内生产总值 ＧＤＰ 地区经济部门在一定时期内生产出的全部最终产品和劳务的总值 万元
区域生态系统生产总值 ＧＤＥＰ 区域生态系统初级生产及次级生产的产品与服务总值 万元
净值 国民生产净值 ＮＮＰ 国民生产总值减去固定资产折旧后的余额 万元
Ｎｅｔ 生态系统生产净值 ＮＮＥＰ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减去自身消耗及折旧（不可再生）损失得到的余额 万元
国内生产净值 ＮＤＰ 国内（地区）生产总值减去固定资产折旧后的余额 万元
区域生态系统生产净值 ＮＤＥＰ 区域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减去自身消耗及折旧（不可再生）损失的余额 万元
　 　 ＮＤＥＰ ＝∑
６
ｉ ＝ １
∑
９
ｊ ＝ １
ＧＤＥＰ ｉｊ·（１ － ｄｉｊ） （２）
式中：ＧＤＥＰ 为区域生态系统生产总值（以年为核算
周期，下同），表征某一地区各类生态系统创造的各
种生态产品和服务的总价值，由食物生产与供给、能
源与原材料供应等总计 ｊ种基本型构成，并由共计 ｉ
类生态系统供应（本文中 ｉ ＝ １～ ６、ｊ ＝ １ ～ ９，表 １），不
考虑区际生态福祉流通的各地区 ＧＤＥＰ 之和为
ＧＮＥＰ；ＮＤＥＰ 为区域生态系统生产净值，通过 ｉ 类
生态系统的 ｊ 种生产过程实现（需扣除自身消耗与
折旧）；ｄｉｊ代表生态系统自身消耗及折旧率，即不可
再生的损失率：ｄｉｊ ＝ ｂｉｊ（１－ ｔ）．依据文献［３１］得出的
中国大陆 ６ 类生态系统均衡因子，ｂ１ｊ ～ ｂ６ｊ依次为
１􀆰 ０００、１．１２７５、０．９５６２、１．１１９８、１．００４９ 和 ０．５８８８，耕
地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转换因子 ｔ ＝ ０．９８７１，据此可
以计算得出 ｄ１ｊ ～ ｄ６ｊ依次为 ０．０１２９、０．０１４５、０．０１２３、
０􀆰 ０１４４、０．０１３０和 ０．００７６．
１􀆰 ３　 生态福祉消费及供给水平的表征与评价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概念是从生态系统对人类发
展的支撑与贡献角度提出的核算指标（表 ２）．从人
类福祉的视角来看，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增减变动
还可用于衡量区域可持续发展水平、考核一个地区
或国家的生态保护成效、评估生态文明建设的进展
与成就等，进而为实施生态系统管理提供理论依据．
生态红线是以提升区域生态功能、改善区域环境质
量及促进区域资源永续利用为目标，基于底线思维
而人为划定的生态系统管理基准，是保障区域生态
安全、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工作方法和手段．
为进一步比较和评价需要，本文分别借鉴人均 ＧＤＰ
和地均 ＧＤＰ 概念所具有的国民要素或地域要素内
涵，提出区域生态福祉占用与消费水平的评价模型
分别如下：
ＮＤＥＰ ｊ Ｃ ＝∑
６
ｉ ＝ １
ＮＤＥＰ ｉｊ ／ Ｐ （３）
ＮＤＥＰ ｉ Ｓ ＝∑
９
ｊ ＝ １
ＮＤＥＰ ｉｊ ／ Ｐ （４）
式中：ＮＤＥＰ ｊ Ｃ代表区域内某种生态福祉的人均实际
消费量（万元），由各类区域生态系统生产净值及人
口数量 Ｐ（年初与年末人口数的均值）计算得出，可
反映生态福祉的富裕程度；相应地，ＮＤＥＰ ｉ Ｓ代表某
一类型生态系统的人均生态福祉供给水平（万元），
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区域资源禀赋．
为进一步将上述评价结果与终极目标（Ｂｅｎｃｈ⁃
ｍａｒｋ）的差距可视化［２８］，提出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
论的生态福祉红线概念，将其定义为：在特定的生产
力水平和技术条件下，以满足人类基本生存及可持
续发展需要的生态福祉为参考标准，区域生态系统
承载的人口总量不能超过某一上限值，通过下列指
数模型刻画：
ＥＷＩ ｊ Ｃ ＝ＮＤＥＰ ｊ Ｃ ／ Ｒ ｊ Ｃ （５）
ＥＷＩｉ Ｓ ＝ＮＤＥＰ ｉ Ｓ ／ Ｒ ｉ Ｓ （６）
式中：ＥＷＩ ｊ Ｃ与 ＥＷＩｉ Ｓ分别称为人均生态福祉消费指
数、人均生态福祉供给指数（统称生态福祉指数，无
量纲），二者分别表征区域某种或某类生态福祉的
平均供给与消费水平；Ｒ ｊ Ｃ与 Ｒ ｉ Ｓ统称生态福祉基准
（参考标准），分别代表满足人类基本生存及可持续
发展需要的某种或某类生态福祉的人均最低占有量
（万元）．
上述定义及公式表明，满足基本生存及可持续
发展需要的人类生态福祉受人口数量和生态系统生
产力的双重约束：在生态福祉供给一定的情况下，区
域人口数量越少越优，ＥＷＩ ｊ Ｃ ＜１ 表明区域人均某种
生态福祉消费低于参考标准（处在消费红线之下）；
在区域人口数量一定的情况下，生态系统的生产能
力越高越优，ＥＷＩｉ Ｓ＜１ 表明区域人均某类生态福祉
供给低于参考标准（处在供给红线之下）．
８８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２　 结果与分析
２􀆰 １　 中国大陆省区生态福祉供给与消费总量
２０１２年，中国大陆各省区 ６ 类生态系统的生态
福祉供应能力（图 １）中，北京、上海及西藏 ３ 地耕地
供应的生态福祉最低（均不足 ５０ 亿元），最高的 ３
个省区（黑龙江、河南及山东）耕地生态福祉均超过
９００亿元，合计占全国耕地生态系统生产净值
（ＮＮＥＰ，１４８１９．２５ 亿元）的 ２２．４％．上海、天津、宁夏
３市林地生态福祉最低（低于 ２００亿元），内蒙古、黑
龙江、云南 ３ 省区林地生态福祉最高（均接近或高
于 ７０００ 亿元），３ 地的合计贡献达到了全国林地
ＮＮＥＰ（８１９４８．０６亿元）的 ２８．７％．由牧草地供应的生
态福祉最低的 ３ 地依次为上海、天津、江苏（均低于
５０亿元），最高的 ３ 省区依次为西藏、内蒙古及新
疆，３地的合计贡献达到了该项中国大陆地区 ＮＮＥＰ
（４１７６２．７７亿元）的 ５５．１％．北京、重庆、贵州 ３ 省市
的湿地生态福祉最低（低于 １００ 亿元），西藏、黑龙
江、内蒙古 ３省区最高且合计贡献超过 ３５．８％（全国
为 ４２４５７．６０ 亿元）．河南、天津、广西 ３ 地由内陆水
域提供的生态福祉总量最低（低于 ３００ 亿元），最高
的 ３ 省区新疆、青海、西藏对全国（３１７７０．８４ 亿元）
的贡献为 ２９．９％．浙江、天津、吉林 ３ 地未利用地生
态福祉最低（低于 ２ 亿元），最高的依次为新疆、青
海、西藏 ３ 省区，合计贡献为 ７９． ０％，几近占全国
（１３３７．６２亿元）的五分之四．
图 ２显示了 ２０１２ 年中国大陆各省区食物生产
与供给等９种生态福祉的消费水平 ．在各种生态福
图 １　 ２０１２年研究区 ６类生态系统生产净值
Ｆｉｇ．１　 ＮＤＥＰ ｏｆ ６ ｔｙｐ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２０１２）．
Ｐ０１： 北京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Ｐ０２： 天津 Ｔｉａｎｊｉｎ； Ｐ０３： 河北 Ｈｅｂｅｉ； Ｐ０４： 辽宁 Ｌｉａｏｎｉｎｇ； Ｐ０５： 上海 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Ｐ０６： 江苏 Ｊｉａｎｇｓｕ； Ｐ０７： 浙江 Ｚｈｅｊｉａｎｇ；
Ｐ０８： 福建 Ｆｕｊｉａｎ； Ｐ０９： 山东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Ｐ１０： 广东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Ｐ１１： 海南 Ｈａｉｎａｎ； Ｐ１２： 山西 Ｓｈａｎｘｉ； Ｐ１３： 吉林 Ｊｉｌｉｎ； Ｐ１４： 黑龙江 Ｈｅｉ⁃
ｌｏｎｇｊｉａｎｇ； Ｐ１５： 安徽 Ａｎｈｕｉ； Ｐ１６： 江西 Ｊｉａｎｇｘｉ； Ｐ１７： 河南 Ｈｅｎａｎ； Ｐ１８： 湖北 Ｈｕｂｅｉ； Ｐ１９： 湖南 Ｈｕｎａｎ； Ｐ２０： 内蒙古 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Ｐ２１： 广
西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Ｐ２２： 重庆 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Ｐ２３： 四川 Ｓｉｃｈｕａｎ； Ｐ２４： 贵州 Ｇｕｉｚｈｏｕ； Ｐ２５： 云南 Ｙｕｎｎａｎ； Ｐ２６： 西藏 Ｔｉｂｅｔ； Ｐ２７： 陕西 Ｓｈａｎｎｘｉ； Ｐ２８： 甘
肃 Ｇａｎｓｕ； Ｐ２９： 青海 Ｑｉｎｇｈａｉ； Ｐ３０： 宁夏 Ｎｉｎｇｘｉａ； Ｐ３１： 新疆 Ｘｉｎｊｉａｎｇ． 下同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ｂｅｌｏｗ． ａ）耕地 Ｆａｒｍｌａｎｄ； ｂ）林地 Ｗｏｏｄｌａｎｄ； ｃ）牧草地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ｄ）湿地 Ｗｅｔｌａｎｄ； ｅ）水域 Ｗａｔｅｒｓ； ｆ）未利用地 Ｕｎｕｓｅｄ ｌａｎｄ．
９８０１４期　 　 　 　 　 　 　 　 　 　 　 　 臧　 正等：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图 ２　 ２０１２年研究区 ９种生态系统生产净值
Ｆｉｇ．２　 ＮＤＥＰ ｏｆ ９ ｋｉｎｄ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２０１２）．
ａ）食物生产与供给 Ｆｏｏｄ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ｓｕｐｐｌｙ； ｂ）能源与原材料供应 Ｅｎｅｒｇｙ ａｎｄ ｒａｗ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 ｓｕｐｐｌｙ； ｃ）娱乐与文化服务 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ｃｕｌ⁃
ｔｕｒ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ｄ）生物多样性保育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ｅ）调洪灌溉与涵养水源 Ｆｌｏｏｄ ｃｏｎｔｒｏｌ ｉｒｒｉｇ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ｗａｔｅｒ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ｆ）土壤水分与营
养盐保持 Ｓｏｉｌ ｍｏｉｓ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ｎｕｔｒｉｅｎｔ ｍａｉｎｔｅｎａｎｃｅ； ｇ）释氧固碳与净化空气 Ｏｘｙｇｅｎ ｒｅｌｅａｓｉｎｇ， ｃａｒｂｏｎ ｆｉｘ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ｉｒ ｐｕｒ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ｈ）调节区域小气候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ｍｉｃｒｏｃｌｉｍａｔ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ｉ）废弃物吸纳与处理 Ｗａｓｔｅ ａｂｓｏｒｐ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ｉｓｐｏｓａｌ．
祉消费水平排在前 ３ 位的省区中，内蒙古出现频次
为 ７、西藏出现 ６ 次、黑龙江出现 ５ 次，此外，新疆、
甘肃、青海、云南等省区也不同频次地出现在单一生
态福祉消费水平的前 ３ 名；消费水平排在最后 ３ 位
０９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的省区中，北京、天津分别出现 ９ 次，上海出现 ６ 次．
对比图 １、图 ２ 可以看出，在供给与消费两方面，中
国大陆省际生态福祉的空间异质性比较明显，这一
特征的呈现与式（１）、（２）及其参数有关：首先，区域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 ／净值决定了省际生态福祉的供
给与消费差异，供给能力高的西部省区其消费水平
也相对高，不同类型生态系统即各类土地利用面积
是其主要保障；另一方面，不同类型生态系统生产力
水平取决于其自身初级 ／次级生产能力，并且受不可
再生的损失率的共同影响．
２􀆰 ２　 中国大陆省区人均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
从 ２０１２年中国大陆省区 ６ 类生态福祉的人均
供给情况（图 ３）来看：西部的四川与重庆两地，中部
的江西、湖北、湖南 ３省，以及除辽宁、河北及海南之
外的东部其他 ８ 省市共计 １３ 个省区的人均耕地生
态福祉供给处于红线之下（ＥＷＩ≤１）；内蒙古等西部
１０省区、山西等中部 ５省区及东部的辽宁、河北、海
南 ３省共计 １８个省区主导了中国大陆人均耕地生
态福祉相对较高的整体情况，体现了坚守全国 １８ 亿
亩耕地红线的突出地位和作用．除中部的黑龙江、吉
林、江西以及东部的福建之外，东、中部其他 １５省区
林地生态福祉供给均低于红线；而西部除宁夏、重庆
两地外其他 １０省区均在红线之上，人均林地生态福
祉供给水平较高．内蒙古、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宁
夏及云南等西部 ７省区人均牧草地生态福祉供给高
于红线，除此之外的西部其他 ５省区及所有东、中部
省区共计 ２４地均在供给红线之下，整体情况与我国
天然草地资源相对稀缺的客观实际相吻合．黑龙江、
吉林、海南及西北 ６ 省区人均湿地生态福祉供给高
于红线，而除海南外其他 ２２ 个东、中部省区均低于
供给红线．除黑龙江、海南、陕西、贵州及西北 ６ 省区
之外，东、中部其他 ２１ 省区水域生态福祉供给均高
于红线．由未利用地提供的人均生态福祉与该类生
态系统集中分布在西北地区的客观实际相吻合，除
新疆等西部 ６省区之外，全国其他 ２５省区该类生态
福祉的人均占有量均在供给红线之下，从侧面揭示
了中国大陆东、中部地区可持续利用的土地资源正
在面临日益枯竭的不利局面．
　 　 以“胡焕庸线（黑龙江黑河至云南腾冲）”为界
来看各省区人均 ９种生态福祉消费的空间分布状况
（图 ４）：位于该线西北（不包括黑龙江、云南、四川 ３
省）的新疆、西藏、青海、内蒙古、甘肃 ５ 省区的食物
生产与供给、能源与原材料供应等 ９ 种生态福祉消
费均在红线之上，表明这些省区 ９ 种人均生态福祉
普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一方面体现了这些省区丰
富的自然资源以及良好的生态状况，同时也与这些
省区人口密度不高的客观情况相吻合．此外，中国大
陆的东北和西南两个方向上人均生态福祉消费水平
高于红线的还有：黑龙江全部 ９ 种，吉林和云南各 ７
种 （除调洪灌溉与涵养水源、废弃物吸纳与处理之
图 ３　 ２０１２年研究区 ６类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
Ｆｉｇ．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ｏｆ ６ ｔｙｐ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２０１２）．
ａ～ ｆ含义与图 １同 Ｔｈｅ ｍｅａｎｉｎｇｓ ｏｆ ａ－ｆ ｗｅｒｅ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ａｓ ｆｉｇｕｒｅ １．
１９０１４期　 　 　 　 　 　 　 　 　 　 　 　 臧　 正等：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图 ４　 ２０１２年研究区 ９种生态福祉空间分布
Ｆｉｇ．４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ｏｆ ９ ｋｉｎｄ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ｒｅａ （２０１２）．
ａ～ ｉ含义与图 ２同 Ｔｈｅ ｍｅａｎｉｎｇｓ ｏｆ ａ⁃ｉ ｗｅｒｅ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ａｓ ｆｉｇｕｒｅ ２．
外的全部），西部的陕西和广西分别有 ４ 种，宁夏则
有 ７种（除能源与原材料供应、释氧固碳与净化空
气之外的全部）生态福祉的人均占有量优于全国平
均消费水平；东南地区除海南的文化与娱乐、江西和
福建的能源与原材料供应之外，其他省区人均生态
福祉的消费水平整体位于红线之下．上述结果一方
面体现了“胡焕庸线”西北和东南两侧人均生态福
祉具有明显的地域分异特征，同时也隐含着该线两
侧省区自然条件及人口分布因素对人均生态福祉的
影响，充分表明了土地资源禀赋及人口密度因素共
同导致中国大陆省区生态福祉的供给与消费水平呈
现“西北高⁃东南低”的非均衡分布格局．需要注意的
是，在西部地区不断重视和施行生态保护规划的同
时，可能因此失去其他发展机会———尽管人均生态
福祉较高，但也可能因此导致区域经济福祉与东部
地区的差距日益增大．真正的可持续发展必需使包
括生态福祉、经济福祉之内的全部人类福祉在各地
区均得到充分保障，因此生态红线制度还要与区域
土地利用规划、主体功能规划等相结合．提出并实施
生态红线策略的本意是维护国家或区域生态安全及
其可持续发展，但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在实践层面，当
前有关概念、内涵尚不统一［３７］，甚至对其存废、效用
等均存在争议［３８］，因此距离“生态红线”制度的落地、
实施尚有一系列亟待完善和解决的科学实践问题．
３　 讨　 　 论
受到不同时空范围内人们对不同种类生态系统
服务的需求偏好影响，人们在参与土地利用管理时
往往只关注某一种或几种生态系统服务类型，从而
有意或无意地对其他种类生态系统服务的供需平衡
产生影响，由此引发了生态系统服务的权衡与协同
问题［２０，２５］ ．在 ＭＡ的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评估
框架下，本文尝试提出生态福祉概念并对其内涵与
表征、评估方法进行了初步探讨，与以往停留在生态
系统服务价值上面的定量评价研究相比，本文则在
此基础上分别向前、后两个方向延伸：一方面分析不
同种类生态福祉的来源（生产能力），同时追踪不同
种类生态福祉的去向（供给与消费），希望藉此进一
２９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步开展与之相关的实践及应用研究．由于福祉是一
个与人类生活状态、感知、情感等紧密相连的复杂、
多维度概念，同时具有经济福祉、环境福祉和社会福
祉等内涵［３９－４０］，因此以往关于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
福祉的关系研究一般通过问卷调查、访谈等途径或
方法来进行．此外，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提出
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生态系统生产净值模型，据此进
行不同种类生态福祉的定量核算，可在一定程度上
避免评价过程中的主观随意性和不确定性干扰，从
而提高评价结果的可靠性．
通常，“红线”指不可逾越的边界线或控制底
线，从绝对视角来看，一般认为生态禀赋较好的地区
要比生态脆弱区的生态福祉高．本文结合当前我国
积极推进生态红线的划定与管理工作需要，提出 ６
类、９种生态福祉红线的刻画模型，便于从定量核算
与定性评价相结合的视角对不同时空尺度生态福祉
的异质性进行科学评价．研究结果表明：在考虑人口
密度与生态、资源禀赋双重因素的情况下，中国大陆
西北和东南地区的生态福祉分布与通常的“居民感
受”并不完全一致：１）２０１２年，中国大陆耕地、林地、
牧草地、湿地、水域及未利用地等 ６类生态系统供应
的生产净值分别为 １４８１９． ２５、８１９４８． ０６、４１７６２． ７７、
４２４５７．６０、３１７７０．８４ 和 １３３７．６２ 亿元；由于不同类型
生态福祉同时受到生态系统自身生产能力及相应生
态系统所依附的土地利用面积的共同影响，导致不
同省区之间各类生态系统生产净值的空间异质性特
征比较明显．２） ２０１２ 年，中国大陆省区人均耕地生
态福祉的空间差异相对不明显，大陆东、中部省区的
水域等其他 ５类人均生态福祉多在红线之下，整体
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人均 ９ 种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
以“胡焕庸线”为界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分布格
局，人口密度因素叠加土地资源禀赋加剧了大陆省
区生态福祉的空间分布不均衡特征．因此，基于生态
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概念及其内涵、表征与评
价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延伸和拓展了生态系统服务
价值研究方向，可以为深入分析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与人类福祉的密切联系提供参考和借鉴，也可为不
同地区在生态红线管理框架下加强区域生态文明建
设、推动生态补偿实践提供理论依据，具有在区域可
持续发展评价研究中推广应用的价值．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本文以中国陆地生态系统
服务价值当量因子为基础，对相关计算参数进行了
部分改进，但个别参数仍是一些个案或经验估计值，
加之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固有的动态性、非线性
等一系列复杂特征的影响，本文得出的区域生态系
统生产总值、净值存在高估或低估的可能；囿于数据
可得性及数据质量所限，本文在评价过程中暂未考
虑生态福祉的区际流入与流出问题，也可能导致个
别省区的评价结果与实际情况有出入，因此对评价
结果可能存在不确定性影响；限于文章篇幅，本文仅
以 ２０１２年中国大陆省级行政单元为研究对象，初步
探讨了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概念内涵
及其表征与评价方法，未来还需就不同种类生态福
祉之间的权衡与协同关系以及生态福祉与区域经济
发展指标的互动联系等开展更深入的研究，以期进
一步找出隐含其中的、与主体功能规划等相关的政
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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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欧阳志云）．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ｃ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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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０１４期　 　 　 　 　 　 　 　 　 　 　 　 臧　 正等：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１４］　 Ｌｉ Ｈ⁃Ｍ （李惠梅）， Ｚｈａｎｇ Ａ⁃Ｌ （张安录）．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ｂｏｏｓｔ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ｐｒｏｔｅｃ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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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２０１３， ３３（４）： １０６５－１０７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５］　 Ｌｉｕ Ｘ⁃Ｌ （刘秀丽）， Ｚｈａｎｇ Ｂ （张 　 勃）， Ｚｈｅｎｇ Ｑ⁃Ｒ
（郑庆荣）， ｅｔ ａｌ． Ｉｍｐａｃｔｓ ｏｆ ｃｏｎｖｅｒｔｉｎｇ ｆａｒｍｌａｎｄ ｉｎｔｏ
ｆｏｒｅｓｔｓ ｏｎ ｆａｒｍｅｒ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ｔｈ⁃ｒｏｃｋ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
ａｒｅａｓ ｏｆ ｔｈｅ Ｌｏｅｓｓ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Ｓｃｉｅｎｃｅ （资源科
学）， ２０１４， ３６（２）： ３９７－４０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６］　 Ｙａｎｇ Ｌ （杨 　 莉）， Ｚｈｅｎ Ｌ （甄 　 霖）， Ｌｉ Ｆ （李 　
芬）， ｅｔ ａｌ． Ｉｍｐａｃｔ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ｎ ｈｕ⁃
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Ｌｏｅｓｓ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Ｓｃｉｅｎｃｅ
（资源科学）， ２０１０， ３２（５）： ８４９－８５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７］　 Ｄａｉ Ｇ⁃Ｓ （代光烁）， Ｙｕ Ｂ⁃Ｈ （余宝花）， Ｎａ Ｒ⁃Ｓ （娜
日苏） ， ｅｔ ａｌ． Ｐｒｅｌｉｍｉｎａｒｙ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ｈｕ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ｉｎ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ｏｆ 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Ｅｃｏ⁃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中国生态农业学
报）， ２０１２， ２０（５）： ６５６－６６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８］　 Ｄａｉ Ｇ⁃Ｓ （代光烁）， Ｎａ Ｒ⁃Ｓ （娜日苏）， Ｄｏｎｇ Ｘ⁃Ｂ （董
孝斌），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ｆ ｈｅｒｄｓｍｅｎ ｗｅｌｌ⁃
ｂｅ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ｏｆ 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
ｇｏｌｉａ： Ｔａｋｅ Ｘｉｌｉｎｇｕｏｌｅ Ｌｅａｇｕｅ ａｓ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
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４， ３４（９）： ２４２２－２４３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９］　 Ｗａｎｇ Ｄ⁃Ｓ （王大尚）， Ｌｉ Ｙ⁃Ｆ （李屹峰）， Ｚｈｅｎｇ Ｈ
（郑　 华）， ｅｔ 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
ｒｉｓ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ｓ ｗｉｔｈ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ｓ’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ｉｎ Ｍｉｙｕｎ Ｒｅｓｅｒｖｏｉｒ ｗａｔｅｒｓｈｅｄ．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４， ３４（１）： ７０－８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０］　 Ｆｕ Ｂ⁃Ｊ （傅伯杰）， Ｚｈａｎｇ Ｌ⁃Ｗ （张立伟）． Ｌａｎｄ⁃ｕｓ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ｍｅｔｈｏｄｓ ａｎｄ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学进展），
２０１４， ３３（４）： ４４１－ ４４６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１］　 Ｆｕ Ｂ⁃Ｊ （傅伯杰）， Ｚｈａｏ Ｗ⁃Ｗ （赵文武）， Ｃｈｅｎ Ｌ⁃Ｘ
（陈利顶）．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ａｎｄ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ｅｓ．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
报）， ２００６， ６１（１１）： １１２３－１１３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２］　 Ｌｉ Ｓ⁃Ｃ （李双成）， Ｗａｎｇ Ｊ （王 　 珏）， Ｚｈｕ Ｗ⁃Ｂ （朱
文博）， ｅｔ 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ｆｒｏｍ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１４， ６９ （ １１）：
１６２８－１６３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３］　 Ｍａ Ｆ⁃Ｊ （马凤娇）， Ｌｉｕ Ｊ⁃Ｔ （刘金铜）， Ｅｇｒｉｎｙａ ＥＡ． Ａ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３， ３３（１９）：
５９６３－５９７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４］　 Ｌｉ Ｙ （李　 琰）， Ｌｉ Ｓ⁃Ｃ （李双成）， Ｇａｏ Ｙ （高　 阳），
ｅｔ 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ｈｉｅｒａｒｃｈｉｃ ｈｕｍａｎ ｗｅｌｌ⁃
ｂｅｉｎｇ：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ａｎｄ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Ａｃｔａ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地理学报）， ２０１３， ６８（８）：
１０３８－１０４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５］　 Ｌｉ Ｓ⁃Ｃ （李双成）， Ｚｈａｎｇ Ｃ⁃Ｙ （张才玉）， Ｌｉｕ Ｊ⁃Ｌ （刘
金龙），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ｔｒａｄｅｏｆｆｓ ａｎｄ ｓｙｎｅｒｇｉｅ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ｔｒｅｎｄ， ａｎｄ
ｔｈｅｍｅｓ ｏｆ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地理研
究）， ２０１３， ３２（８）： １３７９－１３９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６］　 Ｘｉｅ Ｇ⁃Ｄ （谢高地）， Ｚｈｅｎ Ｌ （甄　 霖）， Ｌｕ Ｃ⁃Ｘ （鲁春
霞）， ｅｔ ａｌ． Ｅｘｐｅｒｔ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ｂａｓｅｄ 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ｍｅｔｈｏｄ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Ｒｅ⁃
ｓｏｕｒｃｅｓ （自然资源学报）， ２００８， ２３（５）： ９１１－９１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７］　 Ｏｕｙａｎｇ Ｚ⁃Ｙ （欧阳志云）， Ｚｈｕ Ｃ⁃Ｑ （朱春全）， Ｙａｎｇ
Ｇ⁃Ｂ （杨广斌）， ｅｔ ａｌ． Ｇｒｏｓ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ｐｒｏｄｕｃｔ： Ｃｏｎ⁃
ｃｅｐ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ａｎｄ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
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３， ３３（２１）： ６７４７－６７６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２８］　 Ｅｉｇｅｎｒａａｍ Ｍ， Ｃｈｕａ Ｊ， Ｈａｓｋｅｒ Ｊ． Ｌａｎｄ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ｉｎ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１８ｔｈ
Ｍｅｅｔ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Ｌｏｎｄｏｎ Ｇｒｏｕｐ ｏ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Ａｃｃｏｕｎ⁃
ｔｉｎｇ， Ｏｔｔａｗａ， Ｃａｎａｄａ， ２０１２： ４－１３
［２９］　 Ｕｎｉｔｅｄ Ｎａｔｉｏｎｓ， Ｅｕｒｏｐｅａｎ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ｒｇａｎｉｓ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ｏ⁃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ｅｔ ａｌ． Ｓｙｓｔｅｍ
ｏｆ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ｃｃｏｕｎｔｓ ２００８．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Ｃｈｉｎａ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２
［３０］　 Ｕｎｉｔｅｄ Ｎ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ｅ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２００３： Ｆｉｎａｌ Ｄｒａｆｔ． Ｎｅｗ Ｙｏｒｋ： Ｕｎｉｔｅｄ Ｎａ⁃
ｔｉｏｎｓ， ２００３
［３１］　 Ｚｈｅｎｇ Ｄ⁃Ｆ （郑德凤）， Ｚａｎｇ Ｚ （臧 　 正）， Ｓｕｎ Ｃ⁃Ｚ
（孙才志）． Ａｎ ｉｍｐｒｏｖｅ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ｖａｌｕｅ ｍｏｄｅｌ
ａｎｄ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Ｒｅ⁃
ｓｏｕｒｃｅｓ Ｓｃｉｅｎｃｅ （资源科学）， ２０１４， ３６（３）： ５８４－５９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２］　 Ｚｈｅｎｇ Ｄ⁃Ｆ （郑德凤）， Ｚａｎｇ Ｚ （臧 　 正）， Ｓｕｎ Ｃ⁃Ｚ
（孙才志）， ｅｔ ａｌ． Ｐｒｅｄｉｃ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ｉ⁃
ｔｉｏｎ ｔｏ ｇｒｅｅｎ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４， ３４（２３）： ７１３７－７１４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３］　 Ｈｅ Ｃ⁃Ｆ （贺灿飞）， Ｐａｎ Ｆ⁃Ｈ （潘峰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ｃａｌ
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ａｇｇｌｏｍｅ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ｅｓ： Ｍｅａｓｕｒｅ⁃
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ｉｄｅｎｔ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地理科
学进展）， ２００７， ２６（２）： １－１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４］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Ｒｅｆｏｒｍ Ｃｏｍｍｉｓｓ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Ｒｅｐｕｂｌｉｃ ｏｆ Ｃｈｉｎａ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
发展与改革委员会）． Ｄｏｍｅｓｔｉｃ Ｆｏｏｄ Ｐｒｉｃｅｓ ｉｎ Ｊｕｌｙ
［ＥＢ ／ ＯＬ］． （２０１２⁃０８⁃０１） ［２０１４⁃０２⁃０８］．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
ｎｄｒｃ．ｇｏｖ．ｃｎ ／ ｊｊｘｓｆｘ ／ ｔ２０１２０８２７＿５０１５７９．ｈ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５］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Ｂｕｒｅａｕ ｏｆ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ａ （国家统计局）．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ａｌ Ｙｅａｒｂｏｏｋ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ＥＢ ／ ＯＬ］． （２０１０⁃０１⁃１０）
［ ２０１５⁃０５⁃１０ ］．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 ｓｔａｔｓ． ｇｏｖ． ｃｎ ／ ｔｊｓｊ ／ ｎｄｓｊ ／
２００９ ／ ｉｎｄｅｘｃｈ．ｈｔｍ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６］ 　 Ｍｉｎ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Ｌａｎｄ 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ａ （国土资源
部）． Ａｎｎｕａｌ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 Ｒｅｐｏｒｔ ｏｆ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Ｇｅ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２－ ２０１４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７］　 Ｚｈｅｎｇ Ｈ （郑　 华）， Ｏｕｙａｎｇ Ｚ⁃Ｙ （欧阳志云）． Ｐｒａｃ⁃
ｔｉｃｅ ａｎｄ ｃｏｎｓｉｄｅｒ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ｄｌｉｎｉｎｇ． Ｂｕｌｌｅｔｉ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中国科学院院刊），
２０１４， ２９（４）： ４５７－４６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８］　 Ｌｉｕ Ｑ （刘　 琴）．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Ｒｅｄ Ｌｉｎ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 ｉｓ ｎｏｔ
Ｃｌｅａｒ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ＥＢ ／ ＯＬ］． （２０１４⁃０１⁃１０） ［２０１５⁃０５⁃１０］．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ｆｔｃｈｉｎｅｓｅ．ｃｏｍ ／ ｓｔｏｒｙ ／ ００１０５４３４２？ ｆｕｌｌ ＝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９］　 Ｇａｓｐｅｒ Ｄ．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ｏｎｃｅｐ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ａｎｄ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ｌｉｆ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ｏｃｉｏ⁃Ｅｃｏｎｏ⁃
ｍｉｃｓ， ２０１０， ３９： ３５１－３６０
［４０］　 Ｓｍｉｔｈ ＬＭ， Ｃａｓｅ ＪＬ， Ｓｍｉｔｈ ＨＭ， ｅｔ ａｌ． Ｒｅｌａｔ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
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ｔｏ ｄｏｍａｉｎｓ ｏｆ ｈｕ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Ｆｏｕｎｄａ⁃
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ａ Ｕ． Ｓ． ｉｎｄｅｘ．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 ２０１３， ２８：
７９－９０
作者简介　 臧　 正，男，１９７８年生，博士研究生，助理工程师．
主要从事海岸带资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 Ｅ⁃ｍａｉｌ： ｚ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 １２６．ｃｏｍ
责任编辑　 杨　 弘
臧正， 邹欣庆．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理论的生态福祉内涵表征与评价． 应用生态学报，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０８５－１０９４
Ｚａｎｇ Ｚ， Ｚｏｕ Ｘ⁃Ｑ． Ｃｏｎｎｏｔａｔｉｏｎ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
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２０１６， ２７（４）： １０８５－１０９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９０１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