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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第5卷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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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态 农 业 研 究
ECO—AGRICULTURE RE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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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持续农业的目标界定了持续农业的内涵，即农业生产可持续性、经济可持续性、生态
可持续性和农村社会可持续性，实现这些目标的保证体系主要由法律，技术、教育和农村基本
建设投资等手段糟成。
经济可持续性
．生查互量鐾丝 农村杜鲁可持续性 损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goals and its guarantee system．Jin Leshan and Zhang Farui(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94),EAR，1997，5(3)：59~62．
Al~tract The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can he defined by its goals which are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sustainability，economic sustainability，ecological sustainability and rural social
sustainability．A guarantee system which is mainly composed of law．technology，education
and rural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has to be established to meet the goals of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Key words Sustainable agriculture，Production sustainablility，Economic sustainahility，Eoa-
logical sustainability，Rural social sustainability
20世纪8o年代，随着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兴起，人们提出了新的农业发展战略——持
续农业(Sustainable Agriculture)，又译为可持续农业或持久农业。我国农业虽处于由传
统农业向现代常规农业的转变时期，却已经出现了常规农业的一些弊端，特别是因为我国
人地矛盾异常尖锐，我国农业发展转向持续农业。农业可持续发展已被确立为新的农业发
展战略目标，本文联系中国国情，论述了持续农业的内涵目标和保证体系。
1 内涵目标
持续农业包含着l组目标，与常规农业和有机农业明显不同。人们常用这组目标来定
义持续农业，如联合国粮农组织1 991年国际农业与环境会议认为“持续农业有3个战略
目标：积极增加粮食生产，既要考虑自力更生和自给自足的基本原则，又要考虑适当调剂
与储备，稳定粮食供应和使贫困者获得粮食的机会，妥善地解决粮食问题，保障粮食安全}
促进农村综合发展，开展多种经营，扩大农村劳动力的就业机会，增加农民收入，特别要努
力消除农村贫困状况；合理利用、保护与改善自然资源，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以利于子孙
后代生存与发展的长远利益”“ 。持续农业的目标，在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或地区可能不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本文于 1996年8月23日收到，1996年 11月22日改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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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态 农 业 研 究 第5卷
完全一样，强调的重点虽有所不同，但其目标共同具有农业生产可持续性、经济可持续性、
生态可持续性和农村社会可持续性
1．1 生产可持续性
生产可持续性即能在较长时间维持较高的产出水平。对高产出农业而言，需要维持这
种高水平；对低产出农业而言，需要维持产出增长的一定速度。生产可持续性目标是社会
对农业的基本要求，即农业要满足不断增长的社会人口的食物需求。生产可持续性对于发
展中国家农业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如我国人口基数庞大，人口数量增长快，而农业人均
产出量比较低，因此，可持续农业一定是能够保证社会食物安全的农业。目前我国人均占
有粮食不足400kg，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1世纪中期将达到 15～16亿人口，比现在净增 3
～ 4亿人口。我国持续农业只有不断地提高产出水平，才能满足目前12亿人口和每年新
增1500万人口的温饱和小康要求。
1．2 经济可持续性
经济可持续性即在经济上可以自我维持、自我发展。只有可赢利的农业系统才是最终
可持续的。农业作为产业，经营的可获利性是决定其自身存在的内部依据 在市场经济中
农业经营单位(农户、农场)只有能获得正的净收益．可以进行经济的简单再生产或扩大再
生产，才有可能进行食物的再生产。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逐步完善，农户经济主
体地位的确立，经济可持续性日益成为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
在我国现阶段农业政策构成了农业经营的经济主环境。农业经济可持续性不仅依赖
农业经济系统自身效率的提高，更依赖农业经济政策的调整。1989年以来我国农民人均
收入增长缓慢，城乡收入差别迅速扩大(由1989年的1．9：1到 1993年的2．5：1)口]，这
与同期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的重新扩大直接相关。发达国家农业经营单位的经济可持
续性主要是市场竞争带来的经济效率提高的结果，也与国家每年3000亿美元农业补贴有
很大关系 。
1．3 生态可持续性
生态可持续性即农业所依赖的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和农业生态环境的良好保护。从
资源而言，生态可持续性包括土壤肥力的稳定或提高、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耕地总量的
稳定、农业所需化石能源的可持续利用以及生物资源的保护(如生物多样性保护)等。从环
境而言，生态可持续性指保持良好的农业场内与场外的土壤、大气、地表水和地下水环境
以及农民作业环境的健康卫生、农产品的安全无毒 西方常规农业由于缺乏生态可持续性
而变得不可持续。对于我国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而言，资源问题是农业生态可持续性问题
的主要方面，我国耕地资源锐减和退化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我国人均耕地0．08hm ，仅为
世界平均水平的1／3，而近 10年来每年减少36万hm 耕地，增加1500万人口[ ，自然因
素和人为因素的共同作用导致了我国农业生态可持续性问题的严重化。
1．4 农村社会可持续性
农村社会可持续性即维护农业生产、经济、生态可持续发展所需要的农村社会环境的
良性发展。如控制农村人口过快增长，可减轻人口对环境和资源的压力。提高农村人口素
质可使农业经营者掌握更多现代技术，提高资源利用率 财富分配的过分悬殊可能影响社
会稳定，因此增进农村的社会公平有助于农业可持续发展。农村社会可持续发展，有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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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期 靳乐山等：持续农业目标和保证体系 61
农村社会持续不断地将农业劳动力转移到非农领域，为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经营规模
创造条件。我国乡镇企业发展吸纳了近1亿人农村劳动力，但农村剩余劳动力仍有1亿多
人(1994年)，2000年约将达到 2亿人一 ．这将极大地阻碍农业劳动生产率和经营规模的
提高，妨碍农业可持续发展。农业可持续发展需要以上4个目标的协调配台，并在不同发
展阶段权衡这 4个目标的轻重缓急。
2 保证体系 、
持续农业是一个开放系统．是社会大系统的一个子系统，其目标的实现受制于农业系
统外许多相关因素的作用，能促进农业可持续性目标实现的诸因素构成了持续农业的保
证体系．可持续发展是l不损害未来发展能力的发展，其实质是关心未来，克服短期行为，法
律、技术、教育和农村基本建设投资等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
2．1 法 律
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完善的农业立法可以规范经济主体的经济行为，减少市场交易
的交易成本，为经济运行提供一个稳定的透明的环境，为农产品提供价格保护，从而保证
农业经济可持续性。农地资源可持续利用最终需要法律在土地所有权、使用权、转让、买
卖、继承、用途等各方面的明确规定保证实施；环境保护需靠法定环境标准、环境税收等立
法和执法手段保证实施；生态可持续性离不开环境资源立法；社会收入的公平分配更需要
适当的法律实施维护。在法律不完善的领域需要政策作为补充，但政策相对是多变的，不
是可持续发展的可靠保证
2．2 技 术
农业严重依赖自然资源．尤其是不可再生资源(土地)的产业。农业科学技术进步是农
业可持续发展的源泉．只有依靠科学技术进步，提高资源利用率，才能实现农业可持续发
展。1 949~1993年我国人口平均以1．79 的高速度增长，同期粮食产量平均以 3．22 的
更高速度增长 ，其中科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o ～30 “ 。发达国家科技进步对经
济增长的贡献率已达 70 以上0]，可见科学技术进步促进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潜力还
很大。广义的技术应包括经营管理．这是提高社会、经济资源利用率的途径。
2．3 教 育
现代农业技术只有被农业劳动者所掌握和运用，才会变为现实生产力，这就需要有较
高文化素质的农民。教育的实质是开发人力资源，形成人力资本．在资源配置上可以通过
替代自然资源和人造资本的方式促进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农村调查表明，文化程度越高
的农民．其收入也越高。我国农村平均高中文化程度农户人均收入比文盲或半文盲农户高
42 ，比小学文化程鹿农户高18 (1 991年1[23。受过较多教育的农民倾向于生育较少的
子女，容易理解和接受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伦理道德，这有助于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我国农村劳动力中有36 是文盲或半文盲(1 990年)“：，这种状况极大地阻碍了我国农业
可持续发展。
2．4 农村基本建设投资
农村基本建设投资即指农村道路交通、电力、邮电通讯、清洁饮水、生活能源、农田水
利等基础设施的投资 投资是节约当前消费，增加未来消费的活动，因此，凡是投资都可促
进可持续发展。基本建设投资促进更长时期的可持续发展，但固投资量大、周期长、近期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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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生 态 农 业 研 究 第 5卷
利少而使一般业主无力承担。由政府进行农村基本建设投资是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有
效途径。交通不便、电力不足已明显制约农村经济发展，影响农村二、三产业的发展和剩余
劳动力的转移。进行农田水利等基本建设可增强农田抗灾、防灾能力，促进农业持续发展。
由农业可持续发展保证体系可见，农业可持续发展离不开社会大系统的可持续发展。
同样，社会可持续发展也离不开农业可持续发展。没有农业持续提供的食物，社会1 d也
持续不下去。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任何一个社会子系统都不可能脱离别的
子系统而独自持续发展，持续发展只能是协同和渐进式的，农业可持续发展同样如此。
参 考 文 献
1 刘巽培．持续农业种种谈．世界农业，1992(1)：Zl~Z2．
2 (中国农业持续发展和综合生产力研究》编委会．中国农业持续发展和综台生产力研究 济南：山东科学拄术出
版社，1995．
3 世界贷撼研究所等．世界贵源报告1992～1993．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3．
4 (中国21世纪议程)编写组．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自皮书．北京；中国环境科学
出版社，1994．
5 沈长江．关于中西生毒农业的比较研究．生态农业研究，1993，1(1)：31～37．
全 国 69个 生 态 示 范 区 建 设 试 点
北京市：平谷县，延庆县
天津市；蓟县
上海市：崇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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