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1 卷第 11 期
2010 年 11 月
环 境 科 学
ENVIRONMENTAL SCIENCE
Vol. 31，No. 11
Nov.，2010
不同类型沉积物磷形态转化及其对狐尾藻生长的影响
王圣瑞1，赵海超1，2，杨苏文1，易文利1，金相灿1
(1.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湖泊生态环境创新基地，国家环境保护湖泊污染控制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12;2. 河北北方学院
农林科技学院，张家口 075131)
摘要:在室内模拟条件下利用不同类型沉积物培养穗状狐尾藻，分析了沉积物与上覆水各形态磷的变化，以及狐尾藻生物量
和根系形态的差异，揭示不同沉积物中各形态磷的转化特性及其对沉水植物生长的影响 . 结果表明，在研究条件下，外加细沙
改变了沉积物的颗粒度，促进沉积物中磷的释放，增加了上覆水磷浓度;外加氮源，改变沉积物的化学性状，抑制沉积物中磷
的释放，降低了上覆水中磷的浓度;添加细沙使狐尾藻植株及根系干重增加了 49%和 107%，根长增加了 19%;而外加氮源对
植株根系生长产生了抑制作用，使狐尾藻早衰;狐尾藻生长促进了沉积物中磷的释放，其衰退增加了沉积物中磷的沉积，各形
态磷随着狐尾藻的生长呈先降后升趋势，其中以 Fe /Al-P 变化量最大(41% ～ 57%);根系长度是影响狐尾藻对沉积物中磷吸
收和释放的主要形态指标，根直径主要通过影响沉积物的通透性间接促进沉积物中磷的释放 .
关键词:沉积物;磷形态;狐尾藻;迁移;根系形态;生物量
中图分类号:X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0-3301(2010)11-2666-07
收稿日期:2009-11-28;修订日期:2010-03-28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0703017，40873079);国家水体
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08ZX07105-005)
作者简介:王圣瑞 (1972 ～)，男，博士，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湖泊
富营养化，E-mail:wangsr@ craes. org. cn
Effect of Different Type Sediments on Transformation of Phosphorus Forms and
Growth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
WANG Sheng-rui1，ZHAO Hai-chao1，2，YANG Su-wen1，YI Wen-li1，JIN Xiang-can1
(1. Stat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Key Laboratory for Lake Pollution Control，Research Center of Lake Eco-environment，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Beijing 100012，China;2.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al Science，Hebei North University，
Zhangjiakou 075131，China)
Abstract:The changes of the different phosphorus (P)forms in sediments，overlying water and the diversity of dry weight and root
forms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 were studied using different type sediments under simulating condition. The characteristic of
transformation of P forms and growth of submerged plant Myriophyllum spicatum were illustrated.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P release
was promoted by adding the silver sand in sediment，and their P concentrations in the overlying water were increased. The chemical
characteristic of the sediments were changed by adding NH4 Cl，which restrained the P release from their sediments and decreased the P
concentration in their overlying water. About 49%，107% of their plant，root dry weight and 19% root length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 from different treatments were raised by adding silver sand in sediments. The root growths of the Myriophyllum spicatum from
different treatments were restrained and their agings were promoted by adding NH4 Cl in sediments. The P release from sediments were
accelerated by the growth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and the early decay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 can increase the P accumulation in
sediment. The changing trend of different P forms in the sediments decreased firstly，and then increased with the Myriophyllum
spicatum growthing， their contents of Fe /Al-P form in sediments varied greatly (41% -57%). The P release and adsorption in
sediments were mainly affected by their root length index of Myriophyllum spicatum from different treatments. The P release in sediment
was accelerated through their changing penetrate capacity by root diameter increasing.
Key words:sediment;phosphorus forms;Myriophyllum spicatum;transformation;root forms;biomass
沉积物作为湖泊营养物质的重要储蓄库，是水
体营养物质的重要来源 . 沉积物与上覆水中磷可相
互迁移，在一定条件下，沉积物中磷的释放可以维持
水中较高的磷浓度水平［1］. 沉积物的理化性状对于
沉积物中磷的释放具有重要的影响 . 因此明确不同
沉积物中磷在沉积物-水界面的迁移规律对于控制
湖泊富营养化起着关键的作用［1，2］. 沉水植物占据
了湖泊上覆水和沉积物的主要界面，是水体两大营
养库间的有机结合部，对湖泊生态系统物质循环过
程具有重要的影响 . 水体和沉积物中的营养物质含
量及其转化对沉水植物的生长具有重要的影响，尤
其是氨氮对植物生长的影响尤为显著，氮素增加可
促进植物的生长，但其浓度过高也会抑制植物的生
长［3］.穗状狐尾藻(Myriophyllum spicatum)在我国浅
水湖泊及河流分布较广是长江中下游浅水湖泊中重
要的沉水植物之一，因其适应性较强，生物量积累较
DOI:10.13227/j.hjkx.2010.11.019
11 期 王圣瑞等:不同类型沉积物磷形态转化及其对狐尾藻生长的影响
快，及其对蓝藻具有化感作用在富营养化湖泊的生
态修复中应用较广［4］. 本研究通过在底质中外加氮
源及细沙培养穗状狐尾藻，分析水体中磷形态的变
化及其迁移规律及穗状狐尾藻的生长状况，探讨不
同沉积物中磷形态的迁移和对沉水植物生长的影
响，以期为富营养化水体的治理和生态修复提供一
定的理论参考 .
1 材料与方法
1. 1 供试植物与实验设计
试验所用穗状狐尾藻取自北京房山区一渡附
近，在温室内预培养 2 周，选择长势一致的健康顶枝
(长 10 cm)为试验材料 . 沉积物取自中国环境科学
研究院(人工湖泊)池塘，自然风干后用重物捣碎，
过 0. 5 mm 细筛 1 ～ 2 次，混匀去除杂质，使沉积物
样理化性质均匀一致 . 底质设为 3 个处理，处理 1:
沉积物和细沙按 2 /1 比例混合;处理 2:沉积物;处
理 3:沉积物 + NH4Cl(以10 g NH4Cl∶ 3 kg基质). 其
理化性质如表 1.
表 1 不同处理沉积物基本理化性质
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ested sediment
沉积物
总 N
/mg·kg － 1
总 P
/mg·kg － 1
有机质
/%
pH
沉积物 +细沙 391. 94 498. 07 1. 56 9. 67
沉积物 536. 48 585. 05 2. 27 9. 98
沉积物 + NH4 Cl 1 120. 34 585. 05 2. 18 8. 57
试验设 6 个试验组，每组在 1 m × 1 m × 0. 8 m
的玻璃缸内设 15 个 PVC 小桶(高 ×直径 = 16. 0 cm
× 18. 0 cm)，上底面积 254. 34 cm2，体积3 000 mL，
每桶装 3 kg 底质 . 其中 3 组底质培养穗状狐尾藻，
每桶栽 10 株狐尾藻，另设 3 组对照(CK)组不种植
物 .用自来水培养，玻璃缸内定期补充培养水 . 试验
在人工玻璃温室内进行，光照为温室内自然光照，温
度控制在 20 ～ 30℃之间 .从 2008 年 6 月 ～ 2008 年 9
月定期取样 5 次(每次各组取 3 桶，09:00 取样)，分
别在 2008 年的 06-28、07-17、08-10、09-06、09-26
采集不同处理上覆水、沉积物、植物样品 . 上覆水样
品采集水面以下 30 cm 处，用于分析总磷(TP)、溶
解性磷(DTP)、溶解性反应磷(RSP);沉积物样品分
析不同形态磷;植物样分析生物量及根系形态(根
长、根直径).
1. 2 分析方法
总磷及无机磷形态采用 SMT 法测定［5，6］，沉积
物中磷分为铁铝氧化态磷(Fe /Al-P)、钙结合态磷
(Ca-P)、总磷(TP)、无机磷(IP)、有机磷(OP)5 种 .
上覆水 TP 的测定，采用过硫酸钾氧化法，DTP 浓度
的测定，水样过 0. 45 μm 孔径的醋酸纤维滤膜，采
用过硫酸钾氧化法;SRP 浓度的测定，水样过 0. 45
μm 孔径的醋酸纤维滤膜，采用钼蓝比色法 . 颗粒态
总磷(PP)浓度为 TP 浓度与 DTP 浓度之差，溶解性
有机磷(DOP)浓度为 DTP 浓度与 SRP 浓度之差［7］.
每个样品均重复测定 3 次 . 根长、根直径，采用线绳
法［8］.植物干重，采用烘干法 .
1. 3 数据分析方法
试验数据用 SPSS 统计软件进行分析，平行测量
误差 < 5% .
2 结果与分析
2. 1 不同处理沉积物-水磷形态转化的差异
2. 1. 1 不同沉积物中各形态磷的变化
不同处理沉积物中各形态磷变化如图 1 所示 .
总磷和各形态无机磷随着培养时间的延长总体呈下
降趋势，有植物组下降幅度大于无植物组，有植物组
后期略有上升;无植物组有机磷均呈下降趋势，有植
物组处理 1(外加细沙)呈先上升后下降趋势，处理
2(沉积物)、3(外加 NH4Cl)呈先下降后上升趋势 .
随着培养时间的延长沉积物中各形态磷以 Fe /Al-P
变化量最大(41% ～ 57%)，其他形态磷变化相对较
小 .可见沉积物释放和植物吸收利用的主要是铁铝
氧化态磷［9，10］，这是因为 Fe /Al-P 包括 Fe、Mn、Al 氧
化物及其氢氧化物所包裹的磷(不稳定态磷也包括
在其中)，这部分磷活性较强 . 而 Ca-P 包括与 Ca 结
合的各种磷，该部分磷不易释放、难为生物所利用 .
不同处理 Fe /Al-P 变化量大小顺序为处理 1 > 处理
2 >处理 3. 这是因为处理 1 中含有部分沙粒，增大
了沉积物的孔隙度 .有研究表明，粗沙粒沉积物孔隙
度大，因而含氧量较高，易形成氧化锰、氧化铁以及
铁的磷酸盐，因而有可能形成磷的高值区［11］. 处理
3 的 Fe /Al-P 变化量小，可能的原因是处理 3 外加氮
源影响了底质环境，降低了底质 pH 值，研究表
明［12，13］pH 较低时，沉积物释磷主要以溶解为主，pH
高时，体系中 OH －可与无定型铁铝胶合体中的磷酸
根发生交换，促进磷的释放;同时外加氮源，增加了
水体 NO －3 含量，高的 NO
－
3 -N 浓度使铁处于氧化状
态从而增加表层沉积物对磷酸根的吸附能力，对磷
的释放有抑制作用［14，15］. 可见外加细沙主要影响沉
积物的通透性促进磷的释放，外加氮通过改变沉积
物的营养状况及环境抑制沉积物中磷的释放 .
底质的理化性状是影响沉积物中磷迁移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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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 境 科 学 31 卷
图 1 沉积物样品中各形态磷随时间的变化曲线
Fig. 1 Changes of phosphorus forms with different
time in the sediment samples
主要内因，水生植物的生长及其分泌物是影响沉积
物中磷迁移转化的重要生物因素 .从图 1 可见，无植
物组(CK)变化量均小于有植物组(处理)，特别是
钙结合态磷差异较大，表明穗状狐尾藻不但能吸收
底质中的磷，同时能够促进底质中磷的释放转化，特
别是促进钙结合态磷的活化与释放 . 穗状狐尾藻的
生长不仅吸收水体中的磷还通过改变环境增加各形
态磷的活性 . 金相灿等［16］研究表明，沉水植物是磷
在底质和水体中分配的重要影响因子 . IP 含量随着
培养时间得延长，有植物组下降幅度大于无植物组 .
表明穗状狐尾藻主要利用沉积物中的 IP，同时能破
坏 IP 在水体与沉积物之间的动态平衡，使 IP 向水
体中释放 .培养后期有植物组中有机磷明显升高，主
要是穗状狐尾藻腐烂沉积所致 . 由于活性有机磷可
直接或间接为植物所吸收［17］，因此，与无植物组相
比，有植物组有机磷变化较大 .
2. 1. 2 不同沉积物对上覆水中各形态磷浓度的
影响
不同处理上覆水中各形态磷浓度变化如图 2 所
示 .总体来看，TP 浓度大小顺序为处理 1 >处理 2 >
处理 3;处理 1 后期 DTP 和 DOP 较高，中期 SRP 和
PP 较高 .随着时间的延长各形态磷变化不同，各处
理 TP 和 DTP 均呈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处理 1 中
SRP 呈波浪式变化，处理 2 中 SRP 呈先下降后上升
的趋势，处理 3 中 SRP 变化较小;各处理 PP 呈下降
趋势;处理 1、2 中 DOP 呈波浪式变化，处理 3 中
DOP 呈先下降后上升趋势 . 表明沉积物中加入细沙
有利于磷的释放，因为沉积物空隙度加大能促进磷
向水体释放，特别是活性磷和颗粒态磷 .沉积物中外
加氮源抑制沉积物磷的释放，这与 Andersen［18］研究
结果一致，外加氮源增加水中硝酸盐的浓度，使水体
氧化性增强，因而抑制磷的释放 .各形态磷浓度在培
养 69 d 时较低这与狐尾藻的生长有关，此时狐尾藻
生长旺盛，对磷营养的需求量较大，使磷浓度下降;
119 d 磷浓度升高，因为此时穗状狐尾藻逐渐衰退，
吸磷量减少、生物体腐烂释放磷［19］. 沉积物释放及
生物利用的主要是溶解态的磷，如图 2 所示，上覆水
中各形态磷以 DTP 为主 . SRP 是水生植物直接利用
的主要磷形态，SRP 受到底质性状和水生植物生长
影响较大，DOP 是水体中潜在的磷源，穗状狐尾藻
的生长促进底质中有机磷的释放，同时可以转化和
吸附水体中的有机磷，后期穗状狐尾藻衰退腐烂释
放有机磷 . SRP 的分布与 DTP 的分布相似，这表明
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采用非参数分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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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期 王圣瑞等:不同类型沉积物磷形态转化及其对狐尾藻生长的影响
图 2 不同处理上覆水磷形态浓度的变化
Fig. 2 Variability of the phosphorus forms concentrations
in the overlying water
Spearman 秩相关系数来考察它们之间的相关性，结
果见表 2.可以看出，DTP 与 SRP 和 DOP 均有显著
的正相关性，说明 SRP 和 DOP 的变化均能影响到
DTP 的变化 .
表 2 不同形态磷之间 Spearman 秩相关系数1)
Table 2 Spearman rank coefficients of the different phosphorus forms
SRP DTP TP PP DOP
SRP 1. 00 0. 580 * 0. 641 * 0. 183 0. 154
DTP 1. 00 0. 760 * － 0. 301 0. 793 *
TP 1. 00 0. 300 0. 436
PP 1. 00 － 0. 654 *
DOP 1. 00
1)* 表示其相关性显著(p < 0. 05)
2. 2 不同沉积物对狐尾藻生长的影响
2. 2. 1 不同沉积物对狐尾藻生物量的影响
生物量是反映植物生长状态的重要指标，同时
对沉水植物净化水体的能力具有重要的影响 . 不同
底质培养的穗状狐尾藻生物量累积变化如图 3 所
示 .随着培养时间的延长各处理穗状狐尾藻干重均
呈“抛物线”型变化，且在第 28 d 达到最大值 . 植株
总生物量大小顺序为处理 1 >处理 2 >处理 3. 在培
养的第 98 d 后，处理 1、2 穗状狐尾藻开始腐烂，处
理 3 在培养的 48 d 后开始腐烂 . 同时，处理 1、2 穗
状狐尾藻衰退速率较慢，开始衰退后 22 d 仍有部分
绿叶，而处理 3 衰退速率较快，在开始衰退后 15 d
左右就完全腐烂 . ANOVA 处理结果显示，不同处理
穗状狐尾藻生物量的累积差异显著(p = 0. 035，p <
0. 05).穗状狐尾藻根干重随培养时间的延长各处
理均呈“抛物线”型变化，且处理 1、2 最大值出现在
98 d，处理 3 出现在 48 d 并且 48 d 后已腐烂衰退，
大小顺序为处理 1 >处理 2 >处理 3. 这与总生物量
的变化趋势一致 . ANOVA 结果显示，不同处理根生
物量差异极显著( p = 0. 01). 表明沉积物加入部
分沙粒，有利于穗状狐尾藻生物量的积累及根系的
生长，添加细沙使穗状狐尾藻植株及根系干重增加
了 49%和 107% .因为沉积物中加入沙粒增大了沉
积物的孔隙度，进而增加底质的含氧量从而促进根
系和植株的生长 . 而外加氮源并没有促进植株的生
长，反而抑制了植株生长 .前人研究发现在氮营养缺
乏的土壤环境中，增加氮素供应会促进植物生物量
增加，但是当氮素供应过量时则可能会抑制植物的
生长［4］.外加氮源增加了底质中氮的含量，从而使
水体中氮含量增加，加强了水体对穗状狐尾藻的富
营养作用 .宋长春等［3］研究表明在一定氮素输入条
件下，植物地上生物量明显增加，植物的碳积累量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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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 境 科 学 31 卷
图 3 沉水植物穗状狐尾藻生物量与根重随时间的变化曲线
Fig. 3 Changes of biomass and root biomass of grown with different time
加;但过多的氮素输入则不利于碳的生物累积，即氮
素量超过一定的水平又会抑制湿生植物的生长 .
2. 2. 2 不同沉积物对穗状狐尾藻根系形态的影响
穗状狐尾藻是根系较为发达的沉水植物［20］，根
系是吸收养分的重要器官，不同处理穗状狐尾藻根
系形态变化如图 4 所示 . 主根平均根长随着培养时
间的延长，各处理均呈先升高后降低趋势，处理 1 根
长比处理 2 增加 19%，比处理 3 增加 142% . 通过
ANOVA 分析可知，不同处理间植株主根平均根长
有显著的差异(p < 0. 05). 不同处理根系直径在前
期(48 d 前)变化不大，随后逐渐降低 . 其中处理 1
变化幅度较大 .通过 ANOVA 分析可知，不同处理间
主根直径有显著的差异(p < 0. 05). 可见底质加入
细沙可以促进穗状狐尾藻根系的伸长，外加氨氮抑
制穗状狐尾藻根系的伸长 . 根系长度和根系直径通
常作为植株适应环境能力的一个指标 . 根长并粗壮
的根系比根短瘦弱的根系更能有效地利用环境中的
营养物质［21 ～ 23］.处理 1 混合一定的沙子，降低底质
养分含量，增大沉积物的通透性，使植株拥有壮根能
更有效地吸收沉积物的营养，促进植株的生长 .处理
3 主根根长较短，直径在 48 d 时高于其他处理，之后
根系开始衰退 .因为氮素是植物生长的必需元素，适
当增加土壤供氮量可以促进植物根系的发育［24，25］，
但是，高氮胁迫条件下也可能会对植物生长产生不
利影响，使根系生长和养分吸收量降低［26］. 一方面，
大量的氨氮的供应会增加根系活性氧的累积，另一
方面，因为根系周围环境长期处于还原状态，导致高
铁、锰等一些物质处于还原状态，这些高还原物质会
对根系产生毒害作用，从而使根系生长受阻，进而影
响整植株生长［27］.本研究中穗状狐尾藻根系是扦插
以后生成的，可以看出其根系生长明显受到了不同
处理底质性状影响 .
图 4 沉水植物穗状狐尾藻主根平均根长和主根直径随时间的变化
Fig. 4 Changes of root length and root diameter of growth with differen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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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期 王圣瑞等:不同类型沉积物磷形态转化及其对狐尾藻生长的影响
通过图 1 可见穗状狐尾藻根长变化与底质中磷
的变化趋势相反，而且 3 个处理变化的大小顺序相
同，对主根平均根长与底质中各形态磷进行相关分
析，相关系数如表 3 所示 . 处理 3 根系生长时间较
短，所以根系长度与底质中磷的相关性较小 .从处理
1、2 的相关分析可见，IP 和 Ca-P 与主根长度相关
系数较大均呈负相关 . 表明狐尾藻根系的伸长可以
促进沉积物中 IP 和 Ca-P 的释放和转化 . 主根长度
与 TP 的相关系数为负值，但系数较小，可能是因为
底质中磷含量相对于释放到上覆水中的磷量大得
多，根系对总磷量的影响相对较小 .处理 1 根系长度
与 Fe /Al-P 的相关系数为负值，处理 2 的为正值，且
处理 1 是处理 2 系数的 2 倍 . 因为 Fe /Al-P 是沉积
物中的活性磷，其变化受多方面因素控制，当根系长
度较大及根系活力较强时(处理 1)，Fe /Al-P 的释放
才受控于根系 .根系长度与 OP 的相关性，处理 1 呈
正相关，处理 2 呈负相关，且处理 1 相关系数远大于
处理 2.可见当根系量较大时，根系的脱落物、分泌
物及根系的腐烂增加沉积物中有机磷的积累 . 同时
根系可以促进沉积物中有机磷的释放 . 主根直径与
底质中不同形态磷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见表 4. 各形
态磷与主根直径的相关系数小于各形态磷与主根长
度的相关系数 .可见根长对沉积物中磷的影响大于
根粗 . 从相关系数可见根粗主要影响总磷和 Fe /
Al-P，可能是因为根粗能增加狐尾藻对底质中磷的
利用和转化，同时根粗增加底质通透性从而增加活
性磷的释放 .另外根粗对底质中有机磷的沉积具有
一定的作用 .
表 3 穗状狐尾藻主根平均根长与底质中不同形态磷的相关系数
Table 3 Correlativity coefficients of the average root long and different phosphorus forms in sediment
相关系数 TP IP OP Fe /Al-P Ca-P
沉积物 +细沙 － 0. 336 7 － 0. 688 5 0. 866 7 － 0. 640 5 － 0. 672 8
沉积物 － 0. 496 5 － 0. 675 5 － 0. 321 4 0. 320 0 － 0. 788 1
沉积物 + NH4 Cl4 0. 093 7 0. 467 9 － 0. 291 9 0. 860 5 0. 412 3
表 4 穗状狐尾藻主根直径与底质中不同形态磷的相关系数
Table 4 Correlativity coefficients of root diameter and different phosphorus forms in sediment
相关系数 TP IP OP Fe /Al-P Ca-P
沉积物 +细沙 0. 393 0 0. 043 8 0. 301 6 0. 266 3 － 0. 062 2
沉积物 0. 792 7 － 0. 017 7 － 0. 118 3 0. 751 0 － 0. 196 5
沉积物 + NH4 Cl － 0. 260 7 0. 504 1 － 0. 337 7 0. 886 3 0. 448 8
3 结论
(1)沉积物通透性(颗粒度)是影响磷释放的重
要物理性状，在本研究条件下，添加细沙增加沉积物
的通透性，可以增加沉积物磷释放通量，还可通过改
变培养沉积物含氧量促进沉积物各形态磷活化 . 沉
积物中氨氮含量的增加可间接地抑制沉积物磷释
放 .沉积物理化性状能够通过影响沉水植物的生长
间接促进或抑制沉积物中磷释放 .
(2)沉积物的理化性状对沉水植物根系形态具
有重要影响，沉积物中加入细沙能够通过改变沉积
物的通透性及含氧量促进狐尾藻根系的伸长，但对
根直径的影响不明显，沉积物中氨氮含量的增加改
变了沉积物中氮含量及形态和 pH 值等化学形状及
对水生植物富营养的作用，使穗状狐尾藻根系生长
受到抑制 .
(3)穗状狐尾藻不但吸收沉积物中的磷，而且
能够促进沉积物中各形态磷的转化和释放 . 穗状狐
尾藻主要吸收利用沉积物中的铁铝氧化态磷，狐尾
藻可以活化沉积物中的钙结合态磷和有机态磷，穗
状狐尾藻的腐烂沉积能够增加沉积物中有机磷的
积累 .
(4)穗状狐尾藻的根系形态对沉积物中磷释放
具有重要的影响，其中根系长度是促进沉积物中磷
释放与转化的重要指标，根系的直径主要通过影响
沉积物的通透性来促进磷的释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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