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53卷 第 1 期
2014年 1月
中山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ACTA SCIENTIAＲUM NATUＲALIUM UNIVEＲSITATIS SUNYATSENI
Vol. 53 No. 1
Jan. 2014
3种药物及个人护理品对
斜生栅藻生长及光系统 II的影响*
朱术超1，刘滨扬1，陈本亮2，张杰龙1，刘蔚秋1
(1． 中山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2． 海珠湿地维护中心，广东 广州 510399)
摘 要:研究了乳糖酸红霉素 (ETM)、双氯芬酸钠 (DCF)及壬基酚十氧乙烯醚 (NPEO10)等 3 种药物及个人
护理品 (PPCPs)对斜生栅藻 (Scenedesmus obliquus)的生长及光系统 II (PS II)的影响。结果表明:3 种 PPCPs
对斜生栅藻的生长及其 PSII均有抑制作用并以 ETM的毒性最大，但 NPEO10在低质量浓度时 (0 ～ 0. 05 mg /L)对
斜生栅藻的生长及 PSII具一定的促进作用。对叶绿素荧光快速反应曲线的分析显示，ETM同时抑制斜生栅藻 PSII
反应中心的供体侧和受体侧，使 PSII反应中心失活并降低光化学反应效率等，而 DCF和 NPEO10主要抑制电子传递
链 Q －A 后的电子传递过程。研究显示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参数对于反映 PPCPs对藻类的毒性特征具有较高的敏
感性及一定的特异性，可作为 PPCPs污染生态风险评价的潜在候选生物标志物。
关键词:药物及个人护理用品;斜生栅藻;IC50;快速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
中图分类号:Q89，X8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529 －6579 (2014)01 －0121 －07
Effects of Three Pharmaceuticals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 on
Growth and PhotosystemⅡ in Scenedesmus obliquus
ZHU Shuchao1，LIU Binyang1，CHEN Benliang2，ZHANG Jielong1，LIU Weiqiu1
(1． School of Life Sciences，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China;
2． Haizhu Wetland Maintenance Center，Guangzhou 510399，China)
Abstract:The effects of three Pharmaceuticals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 (PPCPs) ，namely erythromy-
cin lactobionaten (ETM) ，diclofenac sodium (DCF)and polyoxyethylene nonylphenol ethers (n = 10，
NPEO10) ，on growth and photoystem II (PS II)of Scenedesmus obliquus were investigat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three PPCPs could significantly decrease the growth rate and inhibit the PS II function of
the tested algae，among which，ETM was the most toxic，followed by NPEO10 and DCF． However，low con-
centration (0. 05 mg /L)of NPEO10 could promote the growth rate and PS II function of S． obliquus． Analy-
sis of chlorophyll fluorescence transient kinetics showed that ETM induced an inactivation of reaction center
and inhibited both donor and acceptor sides of PS II reaction center，however，the other two PPCPs mainly
inhibited the electron flow beyond Q －A ． Our study suggested that some chlorophyll fluorescence indices are
highly sensitive and relatively specific to algal exposure of PPCPs，and may be potentially used as candidate
biomarkers for the exposure of PPCPs．
Key words:Pharmaceuticals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Scenedesmus obliquus;IC 50;chlorophyll flu-
orescence transient kinetics
药物与个人护理品 (Pharmaceuticals and Person-
al Care Products，PPCPs)的广泛应用及不当处理引
起的环境污染问题近年来已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环境残留的 PPCPs主要来源于抗生素、消炎镇痛药、
* 收稿日期:2013 －10 －21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31070470，31370490) ;广东省科技计划资助项目 (2012B030800013)
作者简介:朱术超 (1987 年生) ，男;研究方向:水环境监测及生态修复;通讯作者:刘蔚秋;E-mail:lsslwq@
mail. sysu. edu. cn
中山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第 53卷
雌激素、人工合成麝香及显影剂等［1 － 2］。抗生素除
应用于医疗行业外，还在养殖、食品等多行业应用，
其中乳糖酸红霉素 (Erythromycin Lactobionate，
ETM)等大环内酯类抗生素使用量占全国市场的
10%以上，且其在水环境中残留高，达到 1 －2 μg /L
的水平，在医院周边的废水中甚至可达到毫克级的
水平［3 － 4］。非甾体抗炎药 (NSAIDs)具有抗炎、抗
风湿、止痛、退热和抗凝血等作用，在临床上具有
广泛应用，而双氯芬酸钠 (Diclofenac Sodium，
DCF)一直在非甾体抗炎药用量中位居前列［5］，在
很多水环境中均监测到其存在，质量浓度可高达 15
μg /L［6］。壬基酚聚氧乙烯醚 (NPEOn，其中 n 表示
乙氧基的数量)是一种常用非离子型表面活性剂，
在洗涤剂、建材、涂料及造纸等行业中具有广泛的
用途，并广泛存留于水环境中［7 － 8］。相关研究报道
显示以上 3种 PPCPs对水生生物，如大型蚤 (Daph-
nia magna) ，鱼类，藻类等均具有毒性，其 EC 50
介于数十微克每升至数十毫克每升之间［9 － 12］。
藻类植物作为水生生态系统的初级生产者，是
监测评价水环境质量的重要指示生物［13］。研究环境
中 PPCPs对淡水藻类的毒性大小，对于评价这些污
染物对淡水环境的生态风险具有重要的意义。另一
方面植物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技术能够快速灵敏、
无损伤地反映光系统 II (PS II)供体侧、受体侧及
反应中心的状况［14］，是研究植物光合生理、植物环
境保护及植物与逆境胁迫关系的理想探针［15］，此技
术为污染物的生态风险评价提供了一个快速、简便
的手段，但目前将此技术应用于环境生态风险评价
的研究很少［16］。
斜生栅藻 (Scenedesmus obliquus)是淡水生态系
统的典型浮游植物类群代表，常被用于水生生物毒
理试验和评价。本研究选取抗生素 ETM、非甾体抗
炎药DCF以及表面活性剂NPEO10作为研究对象，比
较不同 PPCPs对斜生栅藻生长的影响，并利用叶绿
素荧光诱导动力学技术探讨上述药物对斜生栅藻光
PSII的影响特征，为环境污染物的生态风险评价以
及相应生物标志物的筛选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 1 藻种培养
实验藻种斜生栅藻 (S． obliquus)取自中国科
学院典型培养物保藏委员会淡水藻种库 (FACHB －
collection)。培养基成分如下:1. 17 mmol /L NaNO3，
0. 085 mmol /L K2HPO4，0. 41 mmol /L MgSO4·7H2O，
0. 34 mmol /L CaCl2·2H2O，0. 027 mmol /L KCl，0. 018
mmol /L FeCl3·6H2O， 1 mmol /L Na2SiO3， 0. 015
mmol /L MnCl2·4H2O，1. 8 μmol /L ZnCl2， 0. 42
μmol /L CoCl2·6H2O，1. 7 μmol /L Na2MoO4·2H2O，
0. 032 mmol /L 烟酸，0. 05 μmol /L 核黄素，0. 68
μmol /L生物素，1. 1 μmol /L 肌醇，0. 16 μmol /L 氯
化胆碱，0. 25 μmol /L胸腺嘧啶，0. 08 μmol /L 乳清
酸，0. 001 μmol /L 钴胺素，0. 22 μmol /L 叶酸，
0. 001 μmol /L腐胺。
藻种接种于经 0. 22 μm微孔滤膜抽滤灭菌的培
养基中，置于光照培养箱培养，光暗周期为 16 h:8
h，培养温度:25 ℃ (Light) /20 ℃ (Dark) ，光照
强度为 3 000 lx。藻种经一周培养后进行 PPCPs暴露
实验。
1. 2 PPCPs处理
乳糖 酸 红 霉 素 (Erythromycin Lactobionate，
ETM)、双氯芬酸钠 (Diclofenac Sodium，DCF)和
壬基酚十氧乙烯醚 (Polyoxyethylene Nonylphenol e-
thers，NPEO10)均购自武汉远城科技有限公司 (纯
度≥98%)。
3种 PPCPs均直接以蒸馏水溶解。将藻类培养
液直接接种于加有不同质量浓度药品的培养基中
(200 mL)培养，接种初始密度为 1. 9 × 105 cells /
mL。根据不同 PPCPs的毒性特征及预实验结果，按
表 1设置 3种药物的暴露质量浓度梯度，各处理设 3
个重复。
表 1 乳糖酸红霉素、双氯芬酸钠及壬基酚十氧乙烯
醚对斜生栅藻的处理质量浓度
Table 1 Treatment concentrations of ETM，DCF and
NPEO10 on Scenedesmus obliquus
PPCPs ρ /(mg·L －1)
ETM 0，0. 025，0. 075，0. 25，0. 75，1. 25
DCF 0，0. 5，2. 5，5. 0，7. 5，10
NPEO10 0，0. 05，0. 25，0. 75，1. 50，2. 25
1. 3 生长曲线的测定和 IC50的计算
实验开始后，每 24 h 取 0. 1 mL 培养液用浮游
生物计数框在显微镜下定量镜检，确定细胞密度，
连续测定 7 d，绘制生长曲线。利用概率分析法计算
不同 PPCPs对斜生栅藻的 IC50。
1. 4 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测定
暴露实验进行 96 h后，分别取各处理组藻液样
品 1 mL，加入 2 mL 无菌水后利用植物效率仪
(PEA，Hansatech Ltd．，英国)于室温下进行叶绿素
荧光测定。测定前各样品暗适应 20 min。
221
第 1 期 朱术超等:3种药物及个人护理品对斜生栅藻生长及光系统 II的影响
叶绿素荧光参数的分析及具体计算方法根据相
关文献进行［16 － 17］。
2 结果与分析
2. 1 生长速率
生长曲线研究结果显示，ETM对斜生栅藻的生
长影响具明显抑制作用，且随着质量浓度的增加，
斜生栅藻的生长受到的抑制效应明显增强 (图 1A)。
DCF各处理质量浓度在前两天对斜生栅藻未表
现出明显的毒性效应，在第 4 －7 天，各处理质量浓
度相继出现抑制效应，并在第 5 天后进入负增长阶
段 (图 1B)。DCF对斜生栅藻生长的抑制率随着处
理质量浓度的上升而逐渐增大，在第 7 天其最大抑
制率可达 179%，表明 DCF 对斜生栅藻有较明显的
亚急性毒性效应。
如图 1C，低质量浓度 NPEO10 (0. 05 mg /L)对
斜生栅藻具有一定的兴奋效应，但当质量浓度高于
0. 75 mg /L时，斜生栅藻开始表现出生长抑制效应，
且抑制程度随处理质量浓度的增加而上升 (图 1C)。
图 1 乳糖酸红霉素、双氯芬酸钠及壬基酚十氧乙烯醚对斜生栅藻生长的影响
Fig. 1 Effects of ETM，DCF andNPEO10 on growth of Scenedesmus obliquus
表 2显示了 3种 PPCPs对斜生栅藻 24，72，96，
120以及 168 h的 IC 50。斜生栅藻经 ETM处理后的
IC 50在 24 h到 72 h 之间由 0. 65 mg /L下降到 0. 11
mg /L，而随后一直较为稳定。经 DCF处理后，斜生
栅藻在 96 h 之前未表现出明显的抑制效应，至 120
h时其 IC 50 为 8. 07 mg /L，到 168 h 时 IC 50 降至
3. 34 mg /L。斜生栅藻经NPEO10处理后的 IC 50在72
h至 96 h之间上升，但此后明显下降，至 168 h 时
IC 50为 2. 32 mg /L。总体而言3种 PPCPs中 ETM对
斜生栅藻的毒性最大，NPEO10次之，DCF 最小，但
DCF和 NPEO10的毒性随处理时间延长有逐渐增大的
趋势。
2. 2 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
2. 2. 1 ETM ETM处理使斜生栅藻单位反应中心吸
收的光能 (ABS /ＲC)和单位反应中心所捕获的光
能 (TＲo /ＲC)均上升，但单位面积反应中心的数量
(ＲC/CSo)下降，且最大光化学效率 (φPo)、用于
电子传递的量子产额 (φEo)以及反应中心捕获的
光能中用于将电子传递到电子传递链 Q －A 后的电子
受体的比率 (ψo)均明显下降，导致
表 2 不同处理时间乳糖酸红霉素、双氯芬酸钠及
壬基酚十氧乙烯醚对斜生栅藻的 IC 501)
Table 2 The IC 50 of ETM，DCF and NPEO10 on
Scenedesmus obliquus at different treatment times
mg·L －1
PPCPs 24 h 72 h 96 h 120 h 168 h
ETM 0. 65 0. 11 0. 12 0. 10 0. 13
DCF － － － － － － 8. 07 3. 34
NPEO10 － － 4. 38 4. 97 4. 46 2. 32
1)“－ －”表示实验条件下未表现明显抑制效应
单位面积的热耗散 (DIo /ＲC)及用于热耗散的量子
产额 (φDo)大幅上升，并最终导致斜生栅藻 PSII
性能指数 (PIabs)大幅下降，当 ETM 处理质量浓
度为 1. 25 mg /L时，斜生栅藻的 PIabs仅为对照组的
1. 7 %。ETM处理使还原速率 (Mo)略有上升，而
还原 QA 所需能量 (Sm)及被还原的次数 (N)明
显上升，表明 ETM对于 PSII受体侧的抑制作用主要
表现在QA 容量的下降，对于其它电子传递体的影响
较小，造成大量能量用于还原 QA，以保证 QA 传递
电子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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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第 53卷
ETM对于斜生栅藻放氧复合体也有强烈的破坏
作用，0. 025 mg /L的处理质量浓度即使斜生栅藻放
氧复合体比例明显下降，随着 ETM 质量浓度的升
高，下降幅度逐渐增大。当 ETM 质量浓度高于
0. 075 mg /L时，QB 与反应中心的结合率也开始下
降，且该效应随着 ETM 质量浓度的上升而逐渐增
强，表明 ETM可抑制 PSII供体侧 (表 3)。
ETM处理可使斜生栅藻 PSII性能指数的驱动力
(DFabs)大幅下降，而构成 PSII性能指数的 3 个组
成部分中基于吸收单位光能的反应中心数量的驱动
力 (log(ＲC/ABS) )以及原初光化学反应的驱动力
(log φPo /(1 － φPo) )下降最为明显 (图 2B) ，表明
ETM可抑制斜生栅藻 PSII的反应中心活性，并降低
光化学反应效率。
2. 2. 2 DCF DCF对斜生栅藻光合系统的毒性远低
于 ETM，在 DCF 质量浓度低于 2. 5 mg /L 时，对斜
生栅藻 PSII 性能 (PIabs)有轻微兴奋效应 (图
2C) ，当 DCF质量浓度继续升高时，PSII 性能下降，
至 10. 0 mg /L 时，斜生栅藻 PIabs 约为对照组的
56. 9%。DCF对于斜生栅藻 ABS /ＲC 以及 φPo 的影
响不显著，但可诱导 ψo 明显下降;此外，DCF 对
QA 还原速率 (Mo)的影响与 ETM 类似，但对 Sm
及 N的影响与 ETM 相反，表明 DCF 引起斜生栅藻
热耗散 (φDo，DIo /ＲC)大幅上升的主要原因在于
对 Q －A 后的电子传递产生明显的抑制效应 (图 1C)。
DCF对于放氧复合体的影响较小，仅在 DCF质量浓
度高于 7. 5 mg /L时可诱导 QB 结合率轻微下降 (表
3) ，表明 DCF仅轻微抑制 PSII供体侧。
通过构成性能指数驱动力的 3 个组成部分对
DCF的响应结果可以看出，在 DCF 质量浓度低于
2. 5 mg /L时，DFabs的上升主要由于基于吸收单位
光能的反应中心数量的驱动力 (log(ＲC/ABS) )以
及原初光化学反应的驱动力 (log φPo /(1 － φPo) )
的上升;而高质量浓度 DCF对 DFabs的抑制效应则
主要通过对暗反应 (log ψo /(1 － ψo) )的抑制，即
抑制 Q －A 后的电子传递 (图 2D)。
2. 2. 3 NPEO10 当 NPEO10质量浓度为 0. 05 mg /L
时，对斜生栅藻光合系统 II 有较明显的兴奋作用，
其 PIabs提升至对照组的120%。当NPEO10质量浓度
继续上升时，其 PIabs 持续下降，至 2. 25 mg /L 时，
PIabs仅为对照组的35% (图 2E)。在对各荧光参数
的影响方面，NPEO10对斜生栅藻的影响与 DCF 类
似，均对 QA 还原及电子传递相关参数 (Sm，N，
ψo，φEo，ETo /ＲC)有较强烈的抑制作用，从而使
光合系统热耗散上升。NPEO10对放氧复合体以及 QB
蛋白结合率的影响也不显著，仅在质量浓度为 0. 05
mg /L时导致 QB 与反应中心的结合率略上升 (表
3)。
构成 DFabs的 3 个组成部分中，基于吸收单位
光能的反应中心数量的驱动力 (log(ＲC/ABS) )对
NPEO10的响应不明显，低质量浓度 NPEO10对于原初
光化学反应驱动力 (log φPo /(1 － φPo) )的兴奋效
应，而高质量浓度 NPEO10对于暗反应驱动力 (log
ψo /(1 － ψo) )的抑制效应较为明显 (图 2F)。
表 3 乳糖酸红霉素、双氯芬酸钠及壬基酚十氧乙烯醚对斜生栅藻放氧复合体 (OEC)和 QB 结合中心的影响
1)
Table 3 Effects of ETM，DCF and NPEO10 on OEC and QB combined center of Scenedesmus obliquus
组别 CK 1 2 3 4 5
ETM
OEC比例 1 0. 986* 0. 928* 0. 881* 0. 633* 0. 523*
QB 结合中心比例 /% 94. 67 94. 62 93. 87* 93. 39* 89. 72* 89. 58*
DCF
OEC比例 1 0. 996 1. 002 0. 991 1. 004 1. 001
QB 结合中心比例 /% 94. 67 94. 65 94. 14 93. 89 93. 52* 93. 29*
NPEO10
OEC比例 1 1. 012 1. 006 0. 999 1. 003 0. 998
QB 结合中心比例 /% 94. 67 96. 74* 95. 32 94. 58 94. 2 94. 19
1)* 表示处理组与对照组的差异显著 (p ＜ 0. 05) ;实验组 1 －5号分别代表 ETM处理质量浓度为 0. 025，0. 075，0. 25，0. 75，
1. 25 mg /L，DCF处理质量浓度为 0. 5，2. 5，5. 0，7. 5，10 mg /L，NPEO10处理质量浓度为 0. 05，0. 25，0. 75，1. 5，2. 25 m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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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期 朱术超等:3种药物及个人护理品对斜生栅藻生长及光系统 II的影响
图 2 斜生栅藻对照组及 PPCPs处理组部分 OJIP －分析参数雷达图 (A，C，E)及
基于光能吸收的推动力指数及其 3个组成部分 (B，D，F)
Fig. 2 Spider plot indicating selected OJIP-Test parameters (A，C，E)and the driving force based on equal numbers of
photons absorbed by PSII and its three components (B，D，F)of Scenedesmus obliquus in control and PPCPs treatment groups
3 讨 论
3. 1 ETM对斜生栅藻的影响
研究显示 ETM等大环内酯类抗生素是一类典型
的蛋白质合成抑制剂，可直接抑制叶绿体基因的表
达，使包括反应中心，光合电子传递蛋白以及一些
关键酶在内的蛋白合成受阻，进而导致光合系统机
能整体下降，并影响整个细胞的生长繁殖［16］。
0. 25 mg /L的 ETM就可对斜生栅藻的生长产生毒性
作用，其对斜生栅藻毒性与其对羊角月牙藻的毒性
接近［18］。
本实验中 ETM对斜生栅藻 PSII 的多步反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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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第 53卷
明显的抑制作用可能主要与其抑制蛋白合成有关。
3. 2 DCF对斜生栅藻的影响
DCF进入水体中会很快被光解［19］，研究显示
DCF光解使测试细菌受到的急性毒性越来越弱［20］，
但本研究中，DCF 对斜生栅藻的毒性随着暴露时
间的延长而增强，显示不同物种对 DCF 光解中间
产物的敏感性可能不同
DCF不具有抑制蛋白质合成的功能，因此它
们对于叶绿体基因的表达并无直接的影响。本研究
中 DCF对于斜生栅藻 PSII 的毒性作用主要体现为
使 φEo、ψo、ETo /ＲC等参数下降，且 log ψo /(1 －
ψo)的敏感度显著高于 log ＲC /ABS 和 log φPo /(1
－ φPo) ，显示 DCF对斜生栅藻 PSII 最主要的作用
位点是 Q －A后的电子传递链，其对叶绿素荧光参数
的影响明显不同于 ETM。
3. 3 NPEO10对斜生栅藻的影响
本研究中，低质量浓度的 NPEO10对于斜生栅
藻的生长及光合系统均具有一定程度的兴奋效应。
研究表明，低质量浓度的 NPEO10一方面可以增强
类囊体膜与一些结合蛋白的亲和度，从而增加电子
传递的效率［21］;另一方面，低质量浓度的 NPEO10
等表面活性剂对于植物体内一些酶的活性具有一定
的促进效应，从而增强细胞代谢，促进细胞生
长［22］。本研究结果与此观点相符。
本研究中，高质量浓度 NPEO10对斜生栅藻具
有较明显的急性毒性，且经过较长时间暴露以后，
其毒性明显增强，这可能与 NPEO10在水体中的降
解有关［23 － 24］。高质量浓度的 NPEO10对光合系统的
影响与 DCF 类似，都是主要抑制 Q －A 后的电子传
递链，亦与其它一些非蛋白质合成抑制类污染物对
光系统的影响方式类似［25 － 26］。
4 结 论
ETM对斜生栅藻的生长具有强烈的急性亚急
性毒性效应，可抑制放氧复合体以及反应中心等光
合系统蛋白的合成，继而导致 PSII 的整体功能下
降。DCF对斜生栅藻具有一定的亚急性毒性效应，
其抑制效应随时间的延长而增强，DCF 对 PSII 的
最主要作用位点是 Q －A 后的电子传递链，叶绿素荧
光指标的变化明显不同于 ETM 作用下的情况，显
示叶绿素荧光参数对于不同类型污染物具有一定程
度的特异性。NPEO10对斜生栅藻表现出较明显的
急性亚急性毒性效应，且其毒性强于 DCF，但显
著低于 ETM，其对 PSII 的抑制机理与 DCF 类似，
故其叶绿素荧光参数的变化较相似。此外，低质量
浓度的 NPEO10对于斜生栅藻的生长及光合系统均
具有一定程度的兴奋效应。研究显示，叶绿素荧光
参数可以灵敏地反映污染物对藻类的生长抑制特征
且测量方法快速、简单，可作为 PPCPs 污染环境
生态风险评价的候选生物标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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