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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风 景 园 林 植 物 景 观 设 计
江苏云台山糙叶树群落调查及植物配置模式研究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Plant Allocation Models of the Natural Communities of Aphananthe aspera of Yuntai
Mountain in Jiangsu
摘 要：在进行植物群落景观设计时，可以借鉴天然植物群落。江苏云台山糙叶树群落季相景观优美，通过线路调查和样方调
查，分析其物种重要性和多样性、季相和空间结构、糙叶树龄级结构；提炼出2类植物配置模式，可用于构建秋色叶或春夏花植
物群落景观；并整理出一套模拟天然群落构建人工植物群落景观的方法。该研究适用于苏北、皖北等地区的天然植物群落景观的
模拟设计，可为园林植物造景注入新鲜元素，彰显地域特色，并为该方向研究提供方法性的参考。
关 键 词：风景园林；江苏云台山；糙叶树群落；植物群落景观；模拟设计；植物配置模式
文章编号：1000-6664(2013)04-0018-06
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2-03-12； 修回日期：2013-03-04
Abstract: Natural plant community ought to be treated as a major source for plant landscape design. The community of Aphananthe
aspera of Jiangsu, which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has fascinating seasonal landscape and high scientific research value. Species
importance and diversity, seasonal and spatial structure, and age class structure of the community of Aphananthe aspera were analyzed.
Two models of plant arrangement that are suitable for plant landscape with autumn-color leaf or spring and summer flower were refined.
Also, methods were summarized for constructing artificial plant community landscape by simulating natural plant community. The models
can be applied in northern Jangsu and northern Anhui for simulation design of natural plant community landscape, pouring fresh elements
and mor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into urban and rural landscape plants design, and providing methodological reference.
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Yuntai Mountain in Jiangsu; community of Aphananthe aspera ; plant community landscape;
simulation design; plant allocation model
随着城乡绿地规模的增大，植物造景作为园林设计的重要组成部
分，其个体、组群的搭配已不能完全符合要求，整体性强的植物群落
景观正不断涌现[1]。营造群落景观时，不仅需重视单种植物的“适地适
树”， 也须考虑植物相互关系和群落发展趋势。植物的分泌物和挥发性
物质，不同生长速度、分枝和根系的蔓延程度都会彼此影响[2]，随时间
积累，初期美观、稳定的群落景观可能将无法长期保持稳定，观赏效果
不断贬值[3]。
天然植物群落是野生植物景观的重要形象载体，其植物种类、数量和
比例，群落外形、色彩和质地皆历经多年自然选择，是设计植物群落景观
时可以信赖的参考模板[4]。经群落调查分析，以配置模式为单位，经适当
优化，可在园林绿地中模拟构建具备野生植物独特魅力的群落景观[5-6]；
并增加地域特色，改善 “千园一面”的现状[7-8]。
江苏云台山天然植物群落类型丰富，景观优美。本研究立足风景园林
学，以植物群落造景为目的，对云台山糙叶树群落进行群落调查分析和配
置模式研究，并总结出一套天然植物群落景观模拟设计的群落调研方法。
1 对象与方法
1.1 云台山糙叶树群落的研究意义
江苏云台山地处连云港东郊，东经119°13′~119°29′，北纬
34°34′~34°46′，东临黄海，为暖温带和北亚热带过渡区域，具典
型季风气候特征[9]。其植物区系中渗入了亚热带成分，糙叶树便是代表种
之一，亦是当地罕有的第三纪古热带孑遗植物，在植物区系研究上颇具意
义[10]。
在云台山相关文献中未见有糙叶树“群落”的记载。调查中发现该
种，分布零散，但在黄窝却有小范围集中分布，具研究价值。群落内有当
地重点保护的巨型楸树和无患子，还出现大叶胡颓子、华蔓茶藨子等珍稀
濒危植物。
糙叶树在长江以北应用很少，研究性文献更少。作为观赏植物其树态
端庄，叶面粗糙，秋季紫黑色果实挂满枝头，值得推广。群落内，苦木、
臭檀吴萸、矮桃等野生植物众多，故云台山的糙叶树群落还具备较好的模
拟应用价值。
张佳平 / ZHANG Jia-ping
丁彦芬* / DING Yan-fen
* 通信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E-mail: yfding@njfu.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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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方法
1.2.1 群落调查
2010年6月，对云台山黄窝区域内糙叶树群落进行样方调查(20m×20
m)，记录坡向、坡度、海拔、郁闭度等，获得生境原貌；对乔木层(H≥3m)
的树木予以调查，记录种名、株数、胸径、高度、盖度等，并测量灌木层(H
＜3m)和草本层的种名、盖度、高度，获得糙叶树群落的基本信息。
1.2.2 群落分析
1)重要值与物种多样性。
重要值分析可确定群落中的“主角”与“配角”，为植物造景的“角
色安排”提供依据。据调查数据计算物种重要值(Important Value，IV)
及乔、灌、草各层的Simpson、Shannon-Wiener和Pielou的物种多样
性指数，分析每种在群落中的重要程度及各层物种的多样性对比。
2)龄级结构。
重要树种的龄级结构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群落的稳定性和发展趋势。
样方内物种较多，难以每种观测，仅对糙叶树进行龄级分析，以期提供
方法性的借鉴。样方内，该种胸径多在2.5~22.5cm之间，是植物造景的
普通苗木胸径选择范围，具参考价值。糙叶树在当地受到保护，不能用
生长锥或解析木测年龄，故用立木高度(H)和胸径分级(DBH)进行龄级划
分[11]，分别为：Ⅰ级幼苗：DBH＜2.5cm，0＜H＜33cm；Ⅱ级幼苗：
DBH＜2.5cm，H ≥33cm；DBH≥2.5cm时，胸径每增加5cm划分为
一级，直至7级。统计不同径级糙叶树的样方平均株数，为单位面积群落
造景中安排不同龄级糙叶树的株数提供参考。
3)季相特征。
重点关注观花、观叶、观果价值，按月分析，获得群落季相特征，为
营造人工植物群落的观赏效果提供创作模板。
4)空间分布格局。
空间分布格局分析可为植物群落造景中水平与垂直结构的构建，提供
单位面积内每层对应的可选择物种和参考数据。故将乔木层(H≥3m)、
灌木层(H＜3m)分亚层，分为乔木上层(H≥12m)、中层(6≤H＜12m)与
下层(3≤H＜6m)，及灌木上层(1≤H＜3m)与下层(H＜1m)，连草本层
和木本藤蔓地被层共7层。统计各层植物在一个样方内(20m×20m)的种
数、株数、盖度和高度的范围、平均值与层间比值。
1.2.3 配置模式分析
综合1.2.2中(1)~(4)的数据分析，合理选择树种，提炼出2种糙叶树群落的
植物配置模式，分析模拟应用区域；原糙叶树群落的一些缺陷亦予以分析。
1.2.4 方法总结
结合资料查询、实地群落调查、植物造景实践经验，以糙叶树群落调
研为例，试探性地总结出模拟天然群落、构建人工植物群落景观的研究方
法，以供参考。
2 结果与分析
2.1 糙叶树群落特征分析
2.1.1 样方简况、物种重要值与多样性
糙叶树群落坡向为东南或南，坡度4~5°或10~20°，郁闭度0.70
~0.90，海拔119~166m。物种重要值参见表1，多样性指数见图1。有
2类植物的重要值未予测定：灌木和草本层中偶然存在、仅1至若干株的
种，及生活型不固定的木本藤蔓植物。该2类仍被列入表1，作为营造人
工群落的候选资源，重要值皆标以“—”。
乔、灌、草和木本藤蔓植物分别有16、14、20、8种。糙叶树在株
数上占据绝对优势，重要值远超其他种。楸树和无患子数量较少，但胸径
数值大，重要值亦高。因楸树和无患子形成过高郁闭度，不计乔木幼株，
能够形成盖度的纯灌木仅有8种。野蔷薇盖度最大；华蔓茶藨子在云台山
较少，在该区域内却颇为常见，其和蜡子树、牛奶子一起位列2~4。草本
层最多者为玉竹，该药草在云台山其他地区被采挖严重。层间植物和木本
藤蔓地被层中，木通、络石分布最广。
2.1.2 糙叶树龄级结构
每400m2的样地中，糙叶树径级结构呈单峰曲线(图2)。黄窝东临大
海，湿润温暖，符合糙叶树的生境需求，群落相对稳定；但糙叶树喜光，
因样方群坡向为东南或南，光强一般，且群落郁闭度较高，故自然更新能
力一般。
2.1.3 物种季相特征
由表1可知，群落中秋色叶、果植物多。糙叶树、白檀(图3)秋果蓝紫
或黑色。臭檀吴萸、白木乌桕、君迁子(图4)皆为秋叶秋果同赏树种。牛
奶子和大叶胡颓子为双色叶灌木，后者是唯一春季观果种，样方中仅一
株，为云台山珍稀树种。狗筋蔓秋果黑色有光泽(图5)，其在各类云台山
植物名录中均未见记载，已引起当地林业工作者的重视[12]。春、夏季观花
植物众多，多集中在草本层，如夏天无、鹅掌草、矮桃(图6)等。
乔木层无常绿种；灌木层仅有少量淡竹和一株大叶胡颓子；吉祥草与
图1 糙叶树群落物种多样性分析
图2 糙叶树径级结构分析
2/1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0.5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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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风 景 园 林 植 物 景 观 设 计
分层 种名 重要值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翌年2月
乔木层
H≥3m
糙叶树 Aphananthe aspera 99.404 － － － － － －× －× －×
楸树 Catalpa bungei 34.115 － ± ± － － －
无患子 Sapindus mukorossi 30.998 －× －× －×
黄连木 Pistacia chinensis 28.708 － － －× －×
茶条槭 Acer ginnala 21.930 － － － － － × －× －×
五角枫 Acer mono 10.499 － － － － － × －× －×
苦木 Picrasma quassioides 10.416 × × －× －
臭檀吴萸 Evodia daniellii 10.169 ＋ ＋ ＋ × －× －×
构树 Broussonetia papyrifera 9.367 × ×
南京椴 Tilia miqueliana 9.367 ＋ ＋
野茉莉 Styrax japonicus 8.824 ＋ ＋ ＋ ＋
黑弹树 Celtis bungeana 6.679 －× －×
盐肤木 Rhus chinensis 5.863 － －× －×
君迁子 Diospyros lotus 4.872 － －× －×
瓜木 Alangium platanifolium 4.412 ＋ ＋ ＋ ＋ ＋
蒙桑 Morus mongolica 4.377 × ×
灌木层
H＜3m
野蔷薇 Rosa multiflora 52.789 ＋ ＋
华蔓茶藨子
Ribes fasciculatum var. chinense
25.211 × × ×
蜡子树 Ligustrum molliculum 23.842 ＋ ＋
茅莓 Rubus parvifolius 13.263 × ×
牛奶子 Elaeagnus umbellata 11.947 ± ± － －× －× －× － －
竹叶花椒 Zanthoxylum armatum 10.632 × × ×
淡竹 Phyllostachys glauca 5.316 － － － － － － － － － －
山胡椒 Lindera glauca 5.316 × × × － － －
扁担杆 Grewia biloba — ＋ ＋ × ×
算盘子 Glochidion puberum — × × × × ×
刺榆 Hemiptelea davidii — － － － － － － －
白木乌桕 Sapium japonicum — ＋ ＋ －× －× ×
白檀 Symplocos paniculata — ＋ × × ×
大叶胡颓子 Elaeagnus macrophylla — －× －× － － － － ± ± － －
表1 糙叶树群落植物物种重要值及季相结构
沿阶草为冬绿草本；层间植物中络石常绿，忍冬半常绿。故12月—翌年2
月冬期，群落观赏点乏善可陈，仅有白木乌桕的褐色果实、络石的“V”
型蓇葖果可经冬悬挂；三脉紫菀花期可达12月份；山胡椒的红褐色枯叶
可经冬不落。
2.1.4 群落空间分布格局
表2列出每亚层植物的种数、盖度、高度的范围、平均值与比值，反映
群落的水平与垂直空间格局。因灌木层等未予以统计株数，故仅得到乔木
的株数和株数比。在高度分层上，12、6、3和1m的划分皆出于植物造景特
征考虑。3m是观赏者对于乔木和灌木的一般分辨高度；高度大于12m的乔
木，观赏视角大，以观赏整体株型为主，细节体现不足；6~12m者，可
观赏到花果形态；6m以下者多为小乔木，观赏者可与花、叶、果产生互
动。高度大于1m的灌木多用于划分空间、阻障视线，1m以下的小灌木多
为纯观赏或限制路径。
图3 白檀
图5 狗筋蔓
图4 君迁子
图6 矮桃
3 4
5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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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scape Architecture Plant Design
分层 种名 重要值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翌年2月
草本层
玉竹 Lindera glauca 33.793 － ± ± － － － －
茜草 Rubia oardifolia 31.293 － － － － － － －
蕨 Pteridium aquilinum var. latiusculum 9.698 － － － － － － － －
白英 Solanum lyra 9.698 × ×
沿阶草 Ophiopogon bodinieri 8.448 － － － － － － － － － －
天门冬 Asparagus cochinchinensis 7.198 － ± ± － － －× －× －
海金沙 Lygodium japonicum 5.948 － － － － － － － －
鸭跖草 Commelina communis 5.948 － － － ± ± ± －
夏天无 Corydalis decumbens 5.948 ± ± － － －
花葶薹草 Carex scaposa 4.698 － ± ± ± ± ± ± －
及己 Chloranthus serratus 4.698 － － － － － － －
鹅掌草 Anemone flaccida 4.698 － ± ± － － － － －
矮桃 Lysimachia clethroides — ＋ ＋ ＋
北黄花菜 Hemerocallis lilio-asphodelus — ＋ ＋ ＋ ＋
黄堇 Corydalis pallida — ＋ ＋ ＋
龙芽草 Agrimonia pilosa — ＋ ＋ ＋ ＋ ＋
灯台莲
Arisaema sikokianum var. serratum
— － ± － － －× －× ×
三脉紫菀 Aster ageratoides — ＋ ＋ ＋ ＋ ＋ ＋
吉祥草 Reineckia carnea — － － － － － － － － － －
狗筋蔓 Cucubalus baccifer — × × × ×
木本藤
蔓地被
层或层
间植物
木通 Akebia quinata — － ± ± － － － － －
络石 Trachelospermum jasminoides — － ± ± ± ±× －× －× －× －× －×
木防己 Cocculus orbiculatus — － － － － × × －
葛 Pueraria lobata — ＋ ＋
三叶地锦 Parthenocissus semicordata — × ×
忍冬 Lonicera japonica — ＋ ＋ ＋ × × －
华东菝葜 Smilax sieboldii — － － － － － － －×
太行铁线莲 Clematis kirilowii — － － ± ± ± － －
注：观花：＋； 观叶：－； 观果：×； 同时观花观叶：±。
续表1 糙叶树群落植物物种重要值及季相结构
表2 糙叶树群落空间结构分布
分析指标
乔木层 (H ≥3m) 灌木层 (H＜3m) 木本藤蔓
地被层
草本层
上层(H ≥12m) 中层(6≤H＜12m) 下层(3≤H＜6m) 上层(1≤H＜3m) 下层 (H＜1m)
种数范围/种 2～5 2～4 2～3 3～5 2～5 3～6 5～10
平均种数/种 3 3 3 4 4 5 7
平均种数比 1 : 1 : 1 : 1.3 : 1.3 : 1.7 : 2.3
株数范围/株 7～20 5～45 5～17
平均株数/株 13 20 10
平均株数比 1.3 : 2 : 1
盖度范围/％ 55～70 50～65 25～45 10～40 25～50 35～45 65～95
平均盖度/％ 65 60 35 25 35 40 80
平均盖度比 2.6 : 2.4 : 1.4 : 1 : 1.4 : 1.6 : 3.2
最大高度/m 22 2.6 0.4 1
平均高度/m 18.0 9.6 4.2 1.7 0.6 0.2 0.4
平均高度比 90 : 48 : 21 : 8.5 : 3 :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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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风 景 园 林 植 物 景 观 设 计
图7 模拟天然植物群落的植物景观设计步骤及其相应的群落调研内容
测量重要树种(如建群种)的龄级(径级)合理安排重要种的龄级结构预见群落发展趋势
为天然群落分层，测量乔木、灌
木丛和草本丛高度
划分垂直层次，确定各
层高度范围和高度比
垂直分布格局
设计
构建群落植物
空间分配格局 确立各类植物的盖度配比 测量群落内植物盖度
测量群落内植物株数
测量天然群落郁闭度
确立种植密度、各类植物株数比
根据设计意向，确立群落郁闭度
水平分
布格局
设计
确立不同种的
主次关系
选择植物种类
适地适树选种
根据观赏需求选种
确立群落物种的丰富程度
确定群落中的主要树种
确立多种点缀型植物种类
不同类别植物的种数配比
确立每种植物的重要程度
植
物
群
落
景
观
设
计
人工植物群落景观设计
调查天然群落的样地概况、植物生境等
调查天然群落，测量、分析数据，为群落景观设计提供参考
调查每种观赏价值、群落季相特征等
计算群落物种多样性指数
调查天然群落的建群种、优势种等
调查群落伴生种或偶然分布的种
统计群落内各类别、层次的种类数量和比值
测量相关数据，计算群落内每种的重要值
表3 天然糙叶树群落模拟设计的植物配置模式
编号与类型
乔木层 灌木层
木本藤蔓地被层 草本层
上层 中层 下层 上层 下层
①
秋色叶模式
糙叶树+楸树+
无患子+(黄连
木、君迁子)
糙 叶 树 + 楸 树 + 无
患子+(黄连木、君
迁子、五角枫、苦
木、黑弹朴)
糙叶树+茶条槭+
盐肤木(五角枫、
苦木、臭檀吴萸、
白木乌桕)
野蔷薇+牛奶子+
白 木 乌 桕 + 白 檀
+(淡竹)
野蔷薇+华蔓茶藨
子+扁担杆+算盘子
+(白木乌桕、大叶
胡颓子)
络石+木防己+
三叶地锦+忍冬
+华东菝葜+(木
通)
玉竹+茜草+白英+天门冬
+灯台莲+三脉紫菀+狗筋
蔓+(沿阶草、吉祥草、海
金沙)
②
春夏花模式
糙叶树+楸树+
无患子+(南京
椴、臭檀吴萸)
糙叶树+楸树+无患
子+(野茉莉、南京
椴、瓜木)
糙叶树+楸树+野
茉莉(蒙桑、构树)
野 蔷 薇 + 山 胡 椒
+竹叶椒+淡竹+
(白檀)
野蔷薇+华蔓茶藨
子 + 蜡 子 树 + 白 檀
+(刺榆、大叶胡颓
子)
木通+络石+葛+
忍冬+太行铁线
莲+(华东菝葜)
玉竹+茜草+夏天无+鹅掌
草+矮桃+北黄花菜+龙芽
草+(蕨、鸭跖草、黄堇、
花葶薹草、及己)
2.2 糙叶树群落景观模拟设计的配置模式
云台山糙叶树群落特征可总结为：
1)群落生境：海拔低，坡度缓；林间郁闭度高，温暖潮湿。
2)观赏特征：秋色叶和秋色果植物多，春、夏草花烂漫。
3)群落缺陷：常绿种少。
据上述特点，可提炼出2类植物配置模式(表3)，用于模拟构建以秋季
季相景观为主、春夏草花为点缀的人工糙叶树群落景观。每亚层中，括号
外为必选种，种数为每层平均值(表2)；若欲多配树种，可从括号内的备选
种选择一至若干种，但不应超过每层的最大种数。乔木上、中层皆保留糙
叶树、楸树和无患子3个重要值最高种，保证其在群落中的重要性；灌木层
的野蔷薇和草本层的玉竹亦类似处理。各层盖度、高度等可按表2处理，单
位面积糙叶树的龄级分布可按图2安排，皆为尽量遵循天然群落原貌。
2种配置模式各有侧重，模式①重在营造秋季季相景观，模式②侧重
观花效果。利用配置模式构建人工糙叶树群落时，须选择与天然群落生境
相近的区域，如公园、院校、住宅区的路缘或河畔、湖畔缓坡等。云台山
糙叶树群落并非完美，如缺乏常绿种。云台山自然分布或人工栽培赤松、
黑松、金镶玉竹[13]，连云港市使用女贞、广玉兰较多，都可补入群落。但
应为点缀型配置，使群落在冬季保有绿色即可，不可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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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天然植物群落景观模拟设计的群落调研方法总结
以园林设计、植物造景为目标的群落调研，不同于立足林学、生态
学或植保学的调研。设计师重点关注的是植物群落的适地适树以及优美植
物景观的营造。因此，需要考虑的造景元素主要为：植物材料的选取、种
数与株数的搭配、观赏特征和季相变化、群落物种丰富度、空间分配格局
等，故在群落调查和数据分析中应重在为这些造景元素服务。以糙叶树群
落调查和分析为例，图7试探性地总结了模拟天然群落进行人工植物群落
造景的主要考虑因素和设计步骤，并分别列出对应的群落调研工作，构成
一套群落调研方法，供业内参考。
3 讨论
3.1 群落调查和分析的完整性
苏雪痕曾对鼎湖山植物群落进行过分层探讨，未有数据支持[7]。储亦
婷以园林应用的视角对自然植被群落进行数据测量和分析，生活型和叶性
质的分析较有新意[14]。盛大勇对天然植物群落的乔木层进行了每木测量
和分析，但缺失灌、草、藤本的数据分析[15]。任斌斌的测量指标相对全
面，通过TWINSPAN分类对群落予以定性[3, 5, 8]，而非以重要值最高者命
名群落[15]。本研究则重视群落空间格局、季相特征和龄级结构。学者们的
研究重点、数据测量与分析皆存在差异和不足，大多重视数据较易获得的
乔木，灌木、草本、藤本的数据调查多不完整甚至缺失，附生、岩生、寄
生、腐生植物等特殊类群往往被忽略。本研究调查指标丰富，但仍可继续
完善，如可测量扩散系数、聚块性指数等，甚至绘制样方平面图或构建三
维模型。而且，数据测量也并非仅局限于植物本身，土壤理化性质、空气
湿度、局部风力、降雨量等，都是值得观测的。
3.2 群落研究过渡于设计实践的相关问题
首先，模拟造景的城乡绿地环境与其来源的天然群落的生境对比研
究，是必须进行的，将直接决定模拟相似性和观赏价值的展示程度。其
次，天然植物群落的实际模拟应用需要以野生植物资源开发作为基础，否
则便是空中楼阁。第三，模拟设计流程的规范化是有必要的。林源祥和丛
日晨以不同的角度绘制了模拟设计流程图，相似中亦有区别：前者强调以
天然群落为蓝本，优化城市绿化设计[16]；后者则意在于城乡中重新模拟构
建自然化植物群落[17]。笔者认为，两者的结合更为合理，即在优化城乡原
有绿化设计的基础上，补充或重新构建天然植物群落模拟景观。
3.3 模拟设计作品的相似性评价问题
模拟设计而成的群落景观，如何评价其质量优劣，是目前从事该方
向研究的学者未曾触及却又无法回避的问题。设计作品与天然群落的相似
性无疑是重要衡量指标，但该种相似性必定是相对的。模拟设计并非生搬
硬套，不可能控制一树一草的对等体量和方位；且群落生态效益、净生产
量、未来发展趋势的相似性，群落所在环境的地形、水土理化性质、光照
长度与强度、人为干扰性的相似性等，这些难以把握、相对虚拟的相似性
该如何把握和评价，皆需继续探究。
注：文中照片均由张佳平拍摄。
参考文献：
[1] 张佳平，丁彦芬.江苏云台山天然植物群落调查与
配置模式分析[J].东北林业大学学报，2012，40(11)：
90-95.
[2] 陈有民.园林树木学[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
2007：77；273.
[3] 任斌斌，冯久莹，李树华.模拟邯郸地区自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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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金花)
作者简介：
张佳平/1984年生/男/安徽淮北人/浙江大学农业与生
物技术学院园林研究所2011级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为园林植物与观赏园艺(杭州 310058)
丁彦芬/1966年生/女/山东青岛人/南京林业大学风景
园林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园林植物与
观赏园艺(南京 2100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