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 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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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生物柴油原料麻风树种植的
经济可行性分析*

吴伟光 1，2，3 黄季焜 2，3


内容提要：本文基于农户调查数据，估计了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并对当前生产与市场条件下
麻风树种植生命周期的投入产出状况及其农户的种植意愿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表明：肥料、树龄、
土地适宜性等级对麻风树（种子）单产有显著影响；麻风树种植管理比较粗放，经济效益低，农户
种植麻风树的积极性不高。因此，近期如果政府要推进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规模化发展，需要对麻
风树种植提供补贴；政府还应重点加强麻风树优良品种与丰产栽培技术等基础研究与示范。
关键词：林业生物柴油 投入产出生产函数 经济可行性 麻风树
一、引言
在中国以麻风树（一种果实含油可用于提炼生物柴油的多年生灌木）为代表的林业生物柴油产
业，因具有“不与粮争地，不与人争粮”等优点，日益受到了政府与企业界普遍重视，并呈现出快
速发展的态势（Weyerhaeuser et al.，2007；曾麟、王革华，2006；吴伟光、李怒云，2009；王涛，
2005）。国家林业局明确提出，要从国家能源安全与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战略高度，加强林业生物质
能源发展，并相继编制了《全国能源林建设规划》和《林业生物质能源发展战略报告》，提出“十一
五”期间发展生物能源林 83 万公顷，到 2020 年达到 1333 万公顷，满足年产 600 万吨生物柴油和
1500 万千瓦发电的原料需要（国家林业局，2007；2008）。
与此同时，中国西南地区各省（云南、四川与贵州）也相继制定了林业生物柴油发展目标，计
划在未来的 10～15 年内发展麻风树 167 万公顷，并且在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等企业的积极
参与下，开始大规模种植麻风树（云南省林业厅，2006）。据统计，到 2008 年底，三省合计人工种
植麻风树面积已经超过 17 万公顷，占中国麻风树种植面积的 95%以上（吴伟光、李怒云，2009）。
此外，2008 年 6 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正式批准了 3 个以麻风树种子为原料的林业生物柴油产业

*感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急项目“生物燃料乙醇发展的社会经济影响及我国发展战略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70741
034），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重要方向项目“耕地保育与持续高效现代农业政策研究”（项目编号：KSCX1-YW-
09-04）和“预测平台项目”（项目编号：KACX1-YW-090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林业生物柴油发展
的经济与环境影响评价”（项目编号：08JA790120 ）和国际农业发展基金项目“生物质液体燃料发展对农业发展、
食物安全、贫困和环境的影响：中国”（项目编号：IFAD，1089A-CN）的资助。感谢国家林业局造林司李怒云教授
级高工、云南省林业厅以及相关县（市）林业局为本研究调查提供的方便与支持；感谢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中心郜亮
亮、魏国学、黄珠容，西南林学院支玲教授和文冰教授及其研究生们为本研究数据收集做出的贡献；感谢中国科学院
西双版纳植物园杨成源研究员，西南林学院、云南省林业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等机构的多位专家接受访谈并提供
建设性的意见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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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示范项目，目前正在筹建之中。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在中国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
尽管麻风树林业生物柴油产业已经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但是，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其未来
发展仍面临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其中，原料供给是决定产业发展的关键，原料成本约占生物柴油总
成本的 70%～80%，这是目前林业生物柴油产业发展所面临的最大的不确定性（闵恩泽、姚志龙，
2007；Luque and Muralidhara，2008；Achten et al.，2008；吴伟光、李怒云，2009）。具体而言，虽
然近两年来麻风树种植面积开始迅猛增加，但由于目前尚未培育出可商业化的优良品种和相应的丰
产栽培技术，对于利用野生种源进行大规模人工种植，能否获得预期的产量水平，其经济可行性及
发展潜力如何，尚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Openshaw，2000；Henning，2003；Jongschaap et al.，2007；
Weyerhaeuser et al.，2007；Francis et al.，2007）。此外，中国到底有多少土地（荒山荒地）可用于麻
风树种植？种植环节的环境效应如何？这些也是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
本文的主要目标是基于农户调查数据，分析当前条件下麻风树单产的主要影响因素、麻风树生
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即经济可行性）以及农户的种植意愿，以期为政府部门决策提供参考依据。
本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节为本研究的数据来源及说明，第三节为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的建立
与参数估计，第四节为当前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与农户种植意愿分析，最后是本文
的结论与政策含义。
二、数据来源与说明
本研究以云南省为调查样本省份。云南是西南地区麻风树发展潜力最大、已种植面积最多、人
工种植历史较长（上世纪 80 年代就曾进行过麻风树种植）的省份。因此，选择云南作为调查对象，
可以尽可能多地获得本研究所需要的数据。
由于麻风树作为林业生物柴油原料进行种植的历史很短，麻风树种植投入产出数据比较缺乏，
为了尽可能收集到较大的有效样本量，本研究基于 2008 年云南省麻风树种植情况统计表，选取了
种植面积较大的 5 个县 10 个乡镇 20 个村庄的种植者进行问卷调查。具体抽样原则与方法如下：①
选择麻风树种植面积较大（或潜力较大）且种植历史较长的 5 个县为样本县，分别为双柏县、永胜
县、双江县、勐海县和元阳县。②在每个样本县中，选择麻风树种植历史较长、种植面积较大的 2
个乡镇为样本乡镇；在每个乡镇中，选择种植面积最多的 2 个村庄作为样本村。③在每个样本村庄，
原则上随机抽取 10 个种植者作为调查对象，如果样本村中麻风树种植者不足 10 户，则调查该村全
部麻风树种植者。
基于上述抽样原则与方法，本研究实际调查了 20 个样本村庄，89 个麻风树种植户，其中，农
户种植者 74 户，企业种植者 13 户，科技示范基地 2 户。上述 89 个麻风树种植户共计有 107 个地
块种植了麻风树，其中 4 个地块属于科技示范基地，其余的为非科技示范基地。本研究详细调查了
麻风树种植地块最近三年（2006～2008 年）的投入产出情况；其中，34 个麻风树种植地块已经挂
果投产（一般而言，麻风树 3 年挂果投产，5 年进入盛果期），包含了 86 条既有投入又有产出的记
录。需要说明的是，在云南省除部分地区于上世纪 80 年代进行过麻风树造林以外，大部分麻风树
是近两年才开始种植的，虽然本研究对 20 个样本村庄的全部麻风树种植者均进行了调查，但是，
实际获得的样本量（89 户）与预先设计的样本量（200 户）仍然有一定的差距。
本次调查的重点是麻风树种植地块的投入产出状况。调查内容主要涉及种植者基本特征、种植
地块基本特征、麻风树种植管理技术、种植地块投入产出情况（2006～2008 年投入产出）、农户对
麻风树种植的意愿与态度。此外，本研究还通过村干部问卷，对村庄人口、道路交通、自然资源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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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生产结构、麻风树种植等基本情况进行了调查。
本研究基于上述数据，采用计量经济学方法估计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以确定影响单产水
平的主要因素；同时，本研究还对麻风树种植生命周期经济可行性以及农户对麻风树种植的意愿进
行分析。
三、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及其参数估计
（一）生产函数模型的设定
麻风树为多年生木本植物，影响其单位面积产量（种子）的因素有很多，主要包括：①要素投
入，例如肥料投入、田间管理与采收用工投入以及前期累积投入。②自然条件，例如气候条件、地
块特征、树龄等。本研究根据气候条件与地块特征，将种植地块划分为适宜（ 1D ）、较适宜（ 2D ）
与不适宜（ 3D ）三个等级（参见吴伟光等，2009）。③生产技术，主要是指品种、造林方式、种植
密度等。基于上述影响因素，本文建立如下生产函数模型①：
0 1 2
2
1 2 1 1 1 2 2
it it it i
it it
Lnyield Lnfert Lnlabor Lnplants
t t Lnyield D D
α β β γ
δ δ θ η η ε−
= + + +
+ + + + + + （1）
（1）式中： i 表示地块； t 表示时间（即树龄）； ityield 为在第 i 地块上第 t 年麻风树的单产；
1ityield − 为在第 i 地块上第 1t − 年麻风树的单产，代表前期累积投入； itfert 为在第 i 地块上第 t 年
肥料投入； itlabor 为在第 i 地块上第 t 年劳动用工投入； iplants 为在第 i 地块上单位面积麻风树种
植的株数； 1D 和 2D 分别表示适宜和较适宜地块虚拟变量，以不适宜地块（ 3D ）为对照组； iε 为
扰动项； 0α 、 1β 、 2β 、γ 、 1δ 、 2δ 、θ 、 1η 和 2η 为待估计参数。其中， itfert 和 itlabor 是本研
究重点关注的变量。
（二）麻风树种植地块投入产出基本情况
由于麻风树为多年生植物，在种植初期（未投产期），肥料与用工等要素投入对当年种子产量没
有直接影响。为了较准确地描述麻风树要素投入与当期产出（种子）之间的关系，本研究以已投产
34 个地块所包含的 86 条既有投入又有产出的记录来估计麻风树生产函数。
表 1 为上述 34 个已投产麻风树种植地块所包含的 86 条投入与产出记录的初步统计结果。具体
统计方法是：首先，按照地块适宜性等级对麻风树种植地块进行归类；然后，在同一适宜性等级的
种植地块中，按照树龄分别统计其单位面积的用工、肥料与产量指标。从表 1 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总体而言，除示范基地外，不同适宜性等级地块的投入与产出水平都很低；而且，肥料投
入有随树龄增加而减少的趋势。以适宜土地且树龄大于 6 年的种植地块为例，单位面积（每公顷）
产量为 855 公斤（《麻疯树发展规划报告》认为单产可达每公顷 3000～4500 公斤②），年均用工和肥
料投入仅为 18 个工日和 23 公斤，说明目前麻风树种植管理尚比较粗放。
（2）单位面积产量与土地适宜性等级、树龄、肥料投入有显著的相关性。其中，单产与土地适
宜性等级及其树龄之间的关系比较直观，在其它条件相同的条件下，麻风树单产随土地适宜性等级

①除模型中的影响因素外，还有一些在理论上讲对麻风树单产有影响的因素（例如品种），因在研究样本中没有变异，
无法纳入生产函数模型。例如，在本研究样本中，所有种植的麻风树均为野生品种，故无法考察品种对单产的影响。
另外，由于土地适宜性等级已经包含了不同地区气候等自然条件信息，故在模型中没有放入地区虚拟变量。
②参见云南省林业厅（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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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高而增加；至于单产与肥料投入的关系①，可以通过比较在适宜土地与示范基地（示范基地均为
适宜土地）上所种植的麻风树，在树龄相同（例如均为 3 年生）条件下，肥料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差
异，看出肥料投入对麻风树单产有显著影响。
尽管从上述简单的统计描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单产与各因素之间具有较为明显的相关性，但它
们之间的定量因果关系还需要严格的计量分析才能确定。
表 1 已投产麻风树种植地块（树龄≥2年）投入产出基本情况（每公顷）
土地适宜性 树龄 用工（工日）a 肥料（公斤） 产量（公斤）
2 36.3 206 158
3 16.5 101 347
4 8.3 20 488
5 10.5 20 645
适宜土地（30）b
≥6 18.0 23 855
2 38.0 213 142
3 14.9 92 268
4 8.3 25 410
5 12.0 21 525
较适宜土地（40）b
≥6 16.5 22 675
2 41.3 224 47
3 13.2 104 158
4 6.6 23 236
5 7.5 20 270
不适宜土地（12）b
≥6 12.0 15 435
2 93 600 375 示范基地（4）b
3 94.5 600 900
注：a用工投入包括田间管理与采收用工；b括号中为记录条数。
（三）投入产出生产函数模型估计结果
本文采用计量经济学方法，对麻风树种植的投入产出生产函数模型进行了参数估计与假设检验
（结果见表 2）。从总体上看，模型的调整后 R2为 0.58，对于截面数据来说，模型总体解释能力较
强；同时，模型中主要解释变量的参数符号与直观判断一致。
表 2 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参数估计结果
被解释变量 ( )Ln yield
解释变量
参数 t 统计值
( )Ln fert 0.104*** 4.85
( )Ln labor 0.027 1.74
1( )Ln yield− 0.013 0.53
1D 0.717
*** 6.53

①虽然示范基地用工投入也比适宜土地相对要多，但是，对于麻风树生产而言，用工投入主要是采摘投入，对实际结
果量影响不大，后文计量分析也证实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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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2）
2D 0.567
*** 5.12
( )Ln plants -0.103 -0.24
t 0.178** 3.10
2t -0.007** -2.77
常数项 3.672 0.75
样本数 86
调整后 R2 0.58
注：* 、**和***分别表示 10 %、5 %和 1 %显著性水平。
根据模型估计结果，可以得出如下几点结论：
（1）肥料投入对麻风树单产有显著影响。模型估计结果表明，当期肥料投入的弹性为 0.104，
说明当期肥料施用增加 1%，麻风树单产将提高 0.104%。以树龄≥6 年的适宜等级地块为例，肥料
的边际产值（MVP）为 11.6 元①，高于 2008 年肥料（复合肥）平均价格（1.23 元/公斤）。这说明，
在当前条件下，继续增加肥料施用可以提高麻风树单产并增加经济收益。对于较适宜土地，也有类
似结论。
（2）用工投入对麻风树单产没有显著影响。从模型估计结果来看，用工投入对产量的影响方
向为正，但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用工投入以采摘用工为主，而采摘用工不会影响麻风树的实际
结果量，故对产量影响很小。
（3）土地适宜性等级对麻风树单产有显著影响。具体而言，在适宜土地与较适宜土地上种植
麻风树，比在不适宜土地（基准组）上种植麻风树单产分别高出 105%（e0.717-1）和 76%（e0.567-1）。
（4）树龄与单产之间存在显著的非线性关系。即在初始阶段单产随着树龄增加而提高，但到
一定年龄后随着树龄的进一步增加单产反而下降，平均而言，树龄为 13 年时（0.178／2×0.007）单
产水平达最高。
此外，在控制其它因素后，上期单产（代表前期累计投入）与单位面积种植株数对麻风树单产
没有显著影响。
四、当前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与农户种植意愿分析
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决定了麻风树种植的经济可行性及农户种植意愿。本节对目前非示范基
地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及农户种植意愿进行分析。
（一）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
为了便于分析与比较，本文做如下假定：①麻风树生命周期为 25 年。已有研究表明，麻风树结
果生命周期一般在 20～30 年（Henning，2003），本研究取其中值 25 年。②在麻风树种植生命周期
中，投入与产出品价格保持不变（具体计算依据见表 3 注）。
表 3 为当前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从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1）目前单位面积
投入与产出水平很低，麻风树种植经营管理尚处于十分粗放的状态。比如在适宜土地上，对于成熟
麻风树林（即树龄≥6 年），年均每公顷产量仅为 855 公斤，与《麻疯树发展规划报告》中的预期单

①以树龄≥6 年的适宜地块为例（见表 1 第 5 行），平均产量为 855 公斤，平均肥料投入为 23 公斤，产出价格为 3.0
元/公斤，肥料产出弹性为 0.104，按照公式“肥料的边际产值=肥料产出弹性×平均产量/平均肥料投入量×麻风树产出
品价格”计算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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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水平有很大的差异①，用工与肥料投入分别只有 18 个工日和 23 公斤。（2）如果仅考虑经济收益（不
考虑生态收益），在适宜和较适宜土地上种植麻风树，经济上是不可行的。虽然麻风树进入成熟期后
（树龄≥6 年），每公顷年均利润水平分别达到 233 元和 128 元，但从整个生命周期来看，每公顷累
计利润总额为-1027 元和-2855 元，即在当前条件下种植麻风树经济上是不合算的。（3）需要指出的
是，当前的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并不代表最优条件下的投入产出状况。这是因为目前麻风树
种子市场尚未真正形成，同时，种植者并未按照麻风树种子产出价值最大化进行经营。因此，对于
最优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期投入产出状况如何（即经济可行性），尚需要做进一步研究。
表 3 当前生产和市场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期每公顷投入产出状况
单位 1 年 2 年 3 年 4 年 5 年 ≥6 年 a 1～25 年 a
种苗成本 元 583 0 0 0 0 0 583
用工 b 工日 62.9 33.0 15.0 7.5 10.5 18.0 489
用工成本 元 2294 1205 548 274 383 657 17843
肥料用量 公斤 149 188 92 18 20 23 915
肥料成本 c 元 183 231 113 22 24 28 1126
土地成本 d 元 375 375 375 375 375 375 9375
成本合计 元 3435 1810 1035 671 782 1060 28927
产量 公斤 0 120 270 465 645 855 18600
收入 e 元 0 180 405 698 968 1283 27900
适
宜
土
地
利润 元 -3435 -1630 -630 27 185 223 -1027
种苗成本 元 583 0 0 0 0 0 583
用工 b 工日 63.8 34.5 13.5 7.5 12.0 16.5 461
用工成本 元 2327 1259 493 274 438 602 16836
肥料用量 公斤 148 194 84 23 21 22 769
肥料成本 c 元 182 238 103 28 26 27 946
土地成本 d 元 255 255 255 255 255 255 6375
成本合计 元 3347 1752 851 556 719 876 24739
产量 公斤 0 90 225 360 525 675 14700
收入 e 元 0 135 338 540 788 1013 22050
较
适
宜
土
地

利润 元 -3347 -1617 -514 -16 69 128 -2855
注：a指标“树龄≥6 年”是指单位面积麻风树在第 6 年至第 25 年的年投入与产出，指标“1～25 年”则是指整
个生命周期的累计投入与产出。b用工投入包括除草施肥等田间管理以及采收用工；用工价格取 2008 年当地农忙季节
男劳动力雇工价格（40 元/天）与农闲季节雇工价格（33 元/天）的平均值 36.5 元/天。c根据调查，目前麻风树种植所
施肥料主要是复合肥；肥料价格按照 2006～2008 年平均价格 1.23 元/公斤计算。d土地成本以 2008 年当地土地租赁价
格计算。e2006～2008 年当地麻风树种子平均价格为 3.0 元/公斤，考虑到目前麻风树正处于大规模发展时期，育苗对
麻风树种子需求量很大，但现有麻风树种子产量有限（主要来自原有野生林），导致麻风树种子价格偏高,故本研究以
麻风树种子目前价格水平的 50%即 1.5 元/公斤计算。


①参见云南林业厅（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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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农户麻风树种植意愿分析
农户对麻风树的种植意愿反映了农户对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发展前景的看法，对该产业的未来
发展有重要影响。为了考察农户对麻风树的种植意愿，在调查问卷中设置了如下两个问题。问题 1：
“近期您是否愿意（打算）种植（或继续扩大种植）麻风树？为什么？”问题 2：如果回答“是”，
继续询问 “如果政府或企业不给予补贴，是否依然愿意种植麻疯树？为什么？”
表 4 为对问题 1 的调查统计结果。从表 4 可以看出：①被调查者对麻风树种植有较高的积极性。
在被调查者中有约 2/3 的人表示“愿意种植（或扩大种植）”，表示“不愿意种植（或扩大种植）”的
占 20%，表示“不确定”的有 13%。②在表示“愿意种植（或扩大种植）”者中，认为可以获得补
贴的占 62%，认为可以增加收入的占 83%，另外认为可以获得生态效益的占 71%。③在表示“不愿
意种植（或扩大种植）”者中，市场前景不明确是最主要的原因（占 100%），其次是缺乏土地（占
70%），再次为缺少劳动力或种植技术（占 30%）。
表 4 农户麻风树种植意愿及其原因
种植意愿 回答 比例（%） 具体原因 提到次数（次） 提到频率（%）
缺少土地 12 70.6
缺少劳动或丰产技术 5 29.4
市场前景不明 17 100
不愿意 17 20.5
其它原因 2 11.8
可以获得补贴 34 61.8
可以增加收入 46 83.6
可以获得生态效益 39 70.9
愿意 55 66.3
其它原因 6 10.9
不确定 11 13.2 N/A N/A N/A
注：本次调查共访问 89 个被调查者，其中 83 人回答了上述两个问题。
考虑到目前麻风树种植主要是在政府（或企业）提供补贴的情况下进行的（补贴标准为每公顷
2250～3000 元），为了考察在没有补贴的情况下农户是否依然愿意种植，问卷继续提出问题 2。结果
表明，如果不提供补贴，在表示“愿意种植（或扩大种植）”者中，有 78%的人表示将“不再打算
种植”，约 15%的人表示“仍然愿意种植”，另外 7%的人表示“不确定”。
上述分析表明，目前农户对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发展前景还存在很大的疑虑，即使表示愿意种
植（或扩大种植），其主要动机是获得补贴收益或获得生态效益。因此，在生物柴油产业发展前景
尚未真正明朗之前，如果没有政府或企业补贴，农户参与麻风树造林的积极性将十分有限。
五、主要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于农户调查数据，估计了麻风树投入产出生产函数，并分析了当前条件下麻风树生命周
期投入产出状况与农户种植意愿。研究结果表明：①肥料、树龄、土地适宜性等级对麻风树单产有
显著影响，继续增加肥料投入可以提高单产，增加经济收益；②在当前市场与生产条件下，麻风树
经营管理尚处于十分粗放的状态，单位面积投入产出与经济效益均十分低下，仅从经济角度来看麻
风树种植是不合算的；③目前如果没有政府或者企业补贴，农户种植麻风树的积极性不高，对林业
生物柴油产业发展前景还存在很大的疑虑。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结合中国西南地区适宜麻风树种植的土地资源状况，以及国家对麻风树生
林业生物柴油原料麻风树种植的经济可行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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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柴油产业发展规划，得出如下政策含义：
（1）相关政府部门需要在推进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发展与财政支出负担之间做出权衡。在目
前的情况下，政府推进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规模化发展，需要对麻风树种植者提供大量补贴，否则，
农民将缺乏种植麻风树的积极性。
（2）近期政府应加强优良品种与丰产栽培技术等基础研究与示范，提高麻风树种植的单产水
平与经济效益。相关研究表明，良种与丰产技术对麻风树单产有重要影响，不同麻风树品种之间产
量差异十分明显，低的仅为 0.2 公斤/株，高的可达 2 公斤/株，甚至更高（Jongschaap et al.，2007）。
因此，在土地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要想提高麻风树生物柴油产业发展潜力，主要将依靠推广使用优
良品种和丰产技术等手段提高单产来实现。另外，生产函数分析结果表明，通过优化投入也可以在
一定程度上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增加经济效益。

参考文献
1.国家林业局：《林业生物柴油原料林基地“十一五”建设方案》，2007年。
2.国家林业局：《林业生物质能源发展战略报告》，2008年。
3.闵恩泽、姚志龙：《近年生物柴油产业的发展——特色、困境和对策》，《化学进展》 2007年（第19卷）第7～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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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1 浙江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2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研究中心
3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责任编辑：张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