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 363
葡萄花色苷的生物合成
刘闯萍 1,王军 1,2,*
东北林业大学 1林学院,2林木遗传育种与生物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哈尔滨 150040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in Grapevine
LIU Chuang-Ping1, WANG Jun1,2,*
1School of Forestry, 2Key Laboratory of Forest Tree Genetic Improvement and Biotechnology, Ministry of Education,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China
提要:文章介绍葡萄花色苷的生物合成途径,及与其相关酶的种类、结构基因和调节基因的研究进展,并对今后这一领
域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作了展望。
关键词: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
收稿 2007-12-03 修定 2008-03-05
资助 黑龙江省博士后科研启动基金(6 0 2 02 5 )。
* 通讯作者(E-mai l:junwa ng19 66 @1 26 .com;Tel:
0 45 1-82 1 91 82 9)。
黄酮类化合物(flavonoid)是植物次生代谢的一
大类化合物,具有防护紫外线损伤,抵抗病原物
侵染,促进豆科植物结瘤、种子传播及花粉管伸
长等作用(Koes等 1994;Sparvoli等 1994;Holton
和 Cornish 1995)。花色苷(anthocyanin)为黄酮类
化合物中的一类,除了赋予植物器官各种颜色
外,作为昆虫和一些动物的引诱剂,对授粉和种
子传播都有作用(Spa rvol i 等 1994;Wrols tad
2004)。正因为花色苷的多种作用,因此有关其
生物合成和调控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有关花色苷合成的遗传学研究,可以追溯到
19世纪孟德尔的豌豆实验。此后,人们相继对不
同植物花色苷的遗传和生物合成进行了研究。早
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表型的遗传变异上,如花色
苷及其它黄酮类化合物结构的鉴定,这为研究控
制其生物合成的有关基因奠定了基础。同时,对
突变体的研究也促进了有关花色苷生物合成和调控
的工作。目前,已经克隆了与葡萄花色苷生物合
成有关的结构和调节基因( S pa rvo l i 等 1 9 9 4;
Kobayashi等 2001,2002,2004,2005),并采
用重组DNA技术对其功能作了鉴定(Kobayashi等
2002;Deluc等 2006;Bogs等 2006)。
葡萄浆果的颜色对加工和鲜食品种都有作
用,而花色苷等黄酮类化合物对葡萄酒的颜色、
质量和营养价值的作用更大(González-Manzano等
2007;Fritz等 2006)。上世纪 90年代以来,借
助于玉米(Zea mays)、金鱼草(Antirrhinum majus)、
矮牵牛(Petunia hybridia)花色苷生物合成和调控的
研究成果,葡萄花色苷的相关研究也取得了很大
进展。本文介绍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途径、有关
酶类、结构基因及调节基因的研究进展,并对今
后这一领域需要解决的问题作了展望。
1 葡萄花色苷的生物合成途径
花色苷主要在葡萄浆果的表皮细胞细胞质中
合成,在液泡中积累,最初合成的是花青素
(cyanidin)和花翠素(delphinidin)的葡萄糖苷,然后
转变为其它类型的花色苷 ( K o e s 等 2 0 0 5;
Castellarin等 2007a)。由于花色苷在果皮中的积
累,葡萄果实遂呈现红色、蓝色、紫色或黑色。
葡萄成熟时的果实颜色对其商品质量有影响,特
别是对于酿酒用的葡萄。不同种或品种葡萄都具
有自己独特的花色苷类型,各种花色苷的比例决
定着果皮颜色(Pomar等2005;Castellarin等2006;
Jeong等 2006)。欧亚洲种的葡萄(Vitis vinifera)品
种一般都只含有单糖苷化的花青素、花翠素、甲
基花青素(peonidin)、3-甲花翠素(petunidin)和二
甲花翠素(malvidin)的 3-葡萄糖苷、3-乙酰葡萄糖
苷、3-p-香豆酰葡萄糖苷和 3-咖啡酰葡萄糖苷衍
生物,其中二甲花翠素及其衍生物是其主要成
分,一般不含有天竺葵色素(pelargonidin)衍生物
植物生理与分子生物学 Plant Physiology and Molecular Biology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364
(Boss等 1996a;Arozarena等 2002;Ageorges等
2006)。但也有一些是例外,如‘黑比诺(Pinot
N o i r )’品种只含有非酰化的花色苷( F o n g 等
1971),一些具有玫瑰香味的品种含有的二甲花翠
素衍生物比其它花色苷少(Cravero等 1994)。
两类基因为花色苷生物合成所必需,一类为
结构基因,这些基因是不同种植物所共有,其编
码的酶蛋白直接参与花色苷及其它黄酮类化合物的
合成和贮藏;另一类为调节基因,这类基因不仅
调节结构基因的表达,还控制色素类物质的时空
积累(Sparvoli等 1994;Holton和 Cornish 1995;
Winkel-Shirley 2001;Koes等 2005)。葡萄为非跃
变型果实,浆果的生长曲线表现为双 S形,即在
2个生长阶段[第一阶段(stage I)和第三阶段(stage
III)]中间有一个停滞期[(lag phase),第二阶段
(stage II)] (Coombe和Hale 1973)。在葡萄栽培中
由停滞期过渡到第三阶段称为果实转色期,也就
意味着浆果开始成熟,浆果中糖份和花色苷的积
累从果实转色期开始,贯穿于整个成熟过程,品
种、栽培地区和栽培条件都会影响花色苷的含量
和各种花色苷的比例(Boss等 1996a;Jeong等
2004;Mori等 2005,2007;Ageorges等 2006;
Castellarin等 2006,2007a,2007b;Sanchez-
Ballesta等 2007)。花色苷的生物合成除依赖于基
因型外,还具有器官(组织)合成特异性(主要在果
皮中合成),受光诱导,如红皮葡萄果皮中含有
花色苷而不含原花色素(proanthocyanidin),白皮
葡萄果皮中含原花色素而不含花色苷;成熟的
‘西拉( S h i r a z )’品种果皮中含花色苷,叶片、
卷须、绿枝、根尖、花、花后 4 周的种子和成
熟果实果肉中只含原花色素,而不含花色苷(Boss
等 1996b) ;夜间高温抑制果皮花色苷的积累,但
对黄酮类物质的合成无影响(Mori 等 2005) ;水分
胁迫不仅可以提高果实花色苷的含量,而且可以
提高花色苷的O-甲基化和羟基化水平(Castellarin
等 2007a,b) ;外源生长调节物质和乙醇对花色
苷的生物合成也有影响(E l -Kereamy等 2002,
2003;Jeong等 2004) ;持续光照可以诱导花色
苷在下胚轴和根中合成,光质和光照时间也影响
花色苷的积累(Sparvoli等 1994)。
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分为两个阶段,苯丙氨
酸先转化为 4- 香豆酰 CoA,后合成木质素、香
豆素和1,2-二苯乙烯等,这一阶段一般称为苯丙烷
类代谢途径(phenylpropanoid metabolic pathway) ;
第二个阶段为类黄酮途径(flavonoid pathway),由
4-香豆酰 CoA转化为各种黄酮类化合物,如橙酮
(aurone)、黄酮(flavone)、黄酮醇(flavonol)、异
黄酮(isoflavonoid)、原花色素、花色苷,此途径
受光调节(Sparvoli等 1994;Boss等 1996b)。由
苯丙氨酸形成花色苷阶段包含很多反应,这些反
应分别由不同的酶催化。据文献报道,葡萄花色
苷生物合成途径如图 1所示(Goto-Yamamoto等
2002;Koes等 2005;Bogs等 2006;Jeong等
2006;Zhang等 2006)。苯丙氨酸在苯丙氨酸解
氨酶(PAL)、肉桂酸 4-羟化酶(C4H)、4-香豆酰
CoA连接酶(4CL)作用下生成 4-香豆酰 CoA;由
查尔酮合成酶(CHS)催化丙二酰 CoA 和 4-香豆酰
CoA形成黄色的查尔酮(chalcone) ;查尔酮异构化
形成无色的黄烷酮(flavanone),此步骤可自发进
行,但在查尔酮异构酶(CHI)催化下可加速完成;
在黄烷酮 3-羟化酶(F3H)的催化下,黄烷酮在 C3
位置羟化形成无色的黄烷酮醇(dihydroflavonol) ;
进一步还原成无色花色素(leucoanthocyanidin),由
黄烷酮醇 4-还原酶(DFR)催化完成;在无色花色
素双加氧酶(LDOX)作用下,无色花色素转变成有
色不稳定的花色素(anthocyanidin),包括花翠素和
花青素;UDP-葡萄糖: 类黄酮 -3-O-葡萄糖基转
移酶(UFGT)催化不稳定的花色素糖苷化分别形成
花翠素 -3-葡萄糖苷和花青素 -3-葡萄糖苷;在O-
甲基转移酶(OMT)的催化下分别形成花翠素类(3-
甲花翠素、二甲花翠素)葡萄糖苷和花青素类(甲
基花青素)葡萄糖苷(Hol ton和 Cornish 1995;
Jaakola等 2002;Jenog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
在花色苷的生物合成过程中(图1),由于大多
数中间产物是另一个生物合成过程的前体物质,
所以与花色苷生物合成相关酶基因在非花色苷合成
器官中同样可以表达(Boss等 1996b)。有研究表
明,在类黄酮途径中,不同器官(组织)中原花色
素含量与相关基因表达呈现出数量上的相关关系,
也就是说原花色素含量高的器官(组织),其相关
基因(不包括UFGT)的表达水平也高;在非花色苷
合成器官(如叶片、卷须、绿枝、根、花、种
子)中类黄酮途径中相关基因(不包括UFGT)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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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于合成原花色素(Boss等 1996b)。UFGT表达
具有品种和时间特异性,也就是该基因只在花色
苷合成组织(红色品种一定发育时期的果皮)中表
达,其表达强度与花色苷含量呈正相关,白色品
种类黄酮途径可能止于 DFR (Boss等 1996b;
Kobayashi等 2001)。因此,认为葡萄花色苷生物
合成的关键酶是UFGT,而非 LDOX (Sparvoli等
1994;Boss等 1996a,b;Kobayashi等 2001),
这与玉米、金鱼草和矮牵牛中花色苷生物合成关
键酶基因不同(Holton和 Cornish 1995)。果皮颜色
突变体的研究表明,虽然UFGT在白色葡萄果皮
中不表达,但该基因是存在的;白色果皮葡萄及
图 1 花色苷的生物合成途径(Goto-Yamamoto等 2002;Koes等 2005;Bogs等 2006;Jeong等 2006;Zhang等 2006)
PAL:苯丙氨酸解氨酶(phenyla lanine ammonia -lyase) ;C4 H:肉桂酸 4- 羟化酶(cinnamate 4-hydroxylase) ;4CL:4- 香
豆酰 CoA连接酶(4-coumarate: CoA ligase) ;StSy:二苯乙烯合酶(stilbene synthase) ;CHS:查尔酮合成酶(chalcone synthase);
CHI:查尔酮异构酶(chalcone isomerase) ;F3H:黄烷酮 3-羟化酶(flavanone 3-hydroxylase) ;F3 H:类黄酮 3-羟化酶(flavonoid
3-hydroxylase) ;F35H:类黄酮 3,5-羟化酶(flavonoid 3,5-hydroxylase) ;DFR:黄烷酮醇 4-还原酶(dihydroflavonol 4-reductase) ;
LDOX:无色花色素双加氧酶(leucoanthocyanidin dioxygenase) ;UFGT或 3GT:UDP-葡萄糖: 类黄酮 -3-O-葡萄糖基转移酶(UDP-
glucose: flavonoid 3-O-glucosyltransferase) ;OMT:O-甲基转移酶(O-methyltransferase) ;5GT:UDP-葡萄糖: 花色苷 -5-O-葡
萄糖基转移酶(UDP-glucose: anthocyanin 5-O-glucosyltransferase) ;ACT:花色苷酰基转移酶(anthocyanin acyltransferase) ;GST:
谷胱甘肽 S-转移酶(glu tathione S-transfer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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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红色果皮突变体中的UFGT及启动子的碱基序
列相同(Boss等 1996a,b;Kobayashi等 2001)。
Kobayashi等(2002)认为果皮颜色由白色突变为红
色是由一个控制UFGT表达的调节基因发生了突
变之果。
2 结构基因
Sparvoli等(1994)以金鱼草和玉米的 cDNA为
异源探针,从葡萄实生苗中分离出编码 P A L、
CHS、CHI、F3H、DFR、LDOX 和 UFGT的
cDNA亚克隆。有关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的
研究,主要集中在这 7 个酶基因上。
2.1 苯丙氨酸解氨酶(PAL)基因 PAL是植物次生
代谢中 3个关键酶之一,它催化 L-丙氨酸形成反
式肉桂酸。此反应为不可逆反应,是一个限速反
应。该酶参与植保素、木质素、花青素和水杨
酸等的生物合成(陈晓亚 1998)。除和防卫反应相
关外,木质素参与导管的形成,一些黄酮类物质
参与抗辐射、根瘤诱发、生长素极性运输或调节
一些苯丙烷类合成途径中酶活性(薛应龙和欧阳光
察 1998)。所以 PAL除在抗病时表达外(Bézier等
2002;Kortekamp 2006;Trotel-Aziz等 2006),
在植物抗辐射(Teklemariam和 Blake 2004)、创伤
愈合(C ampos- Va rgas 等 2 00 5)、高低温胁迫
(Soleska和Kacperska 2003)、花青素合成(Boss等
1996a;Kobayashi等 2001)、施用外源激素后也
被激活而表达(Repka 2001;Lafuente等 2004;
Wen等 2005)。
作为植物次生代谢关键酶基因之一,PAL表
达的组织特异性不强,在葡萄中龄叶、卷须、绿
枝、根尖、花、花后 4 周的种子和成熟果皮中
都有较强的表达,而在老叶和成熟果实果肉中表
达较弱或不表达(Boss等 1996b)。PAL在花器中
表达最强烈;在果实中,花后 2周表达最强,然
后逐渐下降,至果实转色期趋于平稳(Waters等
2005)。葡萄幼苗叶子PAL的表达不受光诱导,在
持续光照和黑暗条件下都有很强的表达(Sparvoli等
1994)。不同颜色葡萄品种成熟果实的果皮或果实
中的研究表明,PAL 在大多数有色品种中表达
强,而在白色品种中表达弱或不表达( B o s s 等
1996b;Kobayashi等 2001;Ageorges等 2006)。
在红色葡萄果实发育过程中,PAL 主要在花后
2~4周的果皮中表达,然后表达减弱或不表达,
随着果实着色表达加强,果实成熟时的表达水平
最高(Boss等 1996a;Kobayashi等 2001),而果肉
组织在发育过程中检测不到 PAL的表达(Boss等
1 9 9 6 a )。P A L 表达依赖于品种,如在品种
‘Gamay Noir’(红皮白肉)果实和果皮中的表达比
品种‘Lacryma Christii’(红皮红肉)和‘Gamay
Fréaux’(红皮红肉)中的表达弱,品种‘Gamay
Noir’果肉中几乎检测不到 PAL的表达;在品种
‘La c ryma C hr is t i i’果肉中的表达强于果皮
(Ageorges等 2006)。夜间低温促进花色苷积累
时,果皮中 PAL的活性也较高,但两者之间没有
数量上的相关性(Mori等 2005) ;在进入果实转色
期后,PAL活性急剧上升,成熟期又下降到较低
水平(Chen等 2006)。Chen等(2006)检测到有 2个
PAL等位基因在果实发育过程中表达,67 kDa蛋
白持续表达,90 kDa蛋白在转色期后表达;PAL
主要分布在果实细胞细胞壁、次生壁和薄壁细胞
中 。
PAL由多个成员组成的基因家族所编码,如
葡萄 PAL 家族的成员有 15~20 个(Spa rvol i 等
1994),而用来杂交的探针只是其中之一。因此,
用Northern杂交技术有可能检测不到 PAL家族其
它成员在果肉组织或白色品种果皮中的表达
(Sparvoli等 1994;Boss等 1996a,b;Kobayashi
等 2001),实时定量 PCR的结果证明了这一推断
(Ageorges等 2006)。不同植物中 PAL碱基序列和
编码的蛋白质氨基酸序列相似性较高(Sparvoli等
1994),该基因家族可能起源于一个古老基因,基
因的复制(duplication)和分子上的歧异(divergence)
可能会形成功能不同的基因,以应对不同环境条
件的影响,分别在不同组织和发育时期表达
(Sparvoli等 1994)。
2.2 查尔酮合成酶(CHS)基因 CHS是类黄酮途径
中的第一个酶,丙二酰 CoA和 4-香豆酰 CoA在
CHS作用下形成查尔酮,而在 StSy作用下最终形
成 1,2-二苯乙烯(图 1)。由于两者催化的底物相
同,碱基序列、酶蛋白氨基酸序列、内含子位
置及序列的相似性也较高,故推测 StSy是从 CHS
独立进化而来(Tropf等 1994)。但随后的研究表
明,两者的起源和亲缘关系很复杂(Goodwin等
2000;Goto-Yamamoto等 2002)。
葡萄幼苗叶子CHS的表达受光诱导,黑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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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下表达很弱,持续光照 6 h后表达增强,48 h
光照后表达有所减弱(Sparvoli等 1994)。以葡萄幼
苗中分离到的CHS cDNA为探针,研究CHS表达
组织特异性的结果表明,在叶片(幼、中、老)、
卷须、绿枝、根尖、花和花后 4 周的种子中都
有较强的表达,在成熟果实果皮和果肉中表达较
弱或不表达(Boss等1996b)。CHS在红色品种成熟
果皮中表达强,在白色品种中表达弱或不表达
(Boss等 1996b;Kobayashi等 2001) ;在红色葡
萄果实发育过程中,CHS主要在花后 2~4周的果
皮中表达,然后表达减弱,随着果实着色表达的
加强,果实成熟时表达水平最高(Boss等 1996a;
Kobayashi等 2001;Waters等 2005),而果肉组织
在花后 4周表达最强,随着果实的发育表达急剧
下降(Boss等 1996a) ;转色期开始至成熟期的夜
间高温(30 ℃/30 ℃)对CHS在葡萄果皮中的表达几
乎没有影响 ( M o r i 等 2 0 0 5 ) ,乙烯利 ( 2 -
chloroethylphosphonic acid,2-CEPA)促进 CHS的
表达(El-Kereamy等 2003),而乙醇对 CHS的表达
则基本上无影响(El-Kereamy等 2002) ;CHS在花
后 2 周的果实中表达最强,转色前降至最低水
平,进入转色期后缓慢上升(Wa ters 等 2005)。
CHS在葡萄果肉、白色品种果皮、转色期前后表
达水平之所以低或不表达的原因,可能与其结
构、采用的检测方法和探针的特异性有关
(Sparvoli等 1994;Kobayashi等 2001;Waters等
2005;Ageorges等 2006)。
葡萄 CHS由多基因家族编码,其成员有 3~4
个,与其它植物 CHS碱基序列和编码的蛋白质氨
基酸序列的相似性较高。与 PAL类似,CHS基
因家族可能起源于一个古老基因,基因的复制和
分子上的歧异可能形成功能不同的基因,以应对
不同环境条件的影响,并分别在不同组织和发育
期表达(Sparvoli等 1994)。迄今已从‘赤霞珠
(Cabernet Sauvignon)’分离到 3个 CHS的 cDNA
克隆,分别为 CHS1、CHS2和 CHS3,其转录可
能受不同因素控制(Sparvoli等 1994;Durbin等
2000;Goto-Yamamoto等 2002;Jeong等 2004)。
对根据 CHS碱基序列推测的蛋白质氨基酸序列进
行系统发育学研究的结果显示,CHS1和CHS2亲
缘关系很近,而与 CH S3 亲缘关系较远( Goto-
Yamamoto等 2002)。CHS3的mRNA主要在红色
品种着色期间的果皮中积累,而CHS1和CHS2的
mRNA同时在白色品种果皮、幼叶和红色品种的
果皮中积累(Goto-Yamamoto等 2002;Castellarin
等 2006)。结合 cDNA微阵列和实时定量 PCR技
术,采用抑制消减杂交(suppressive subtractive
hybridization,SSH),分析不同发育时期不同颜
色(果皮、果肉)葡萄品种的结果表明,CHS3与
果实颜色紧密相关(Ageorges等 2006)。类黄酮途
径相关基因(如CHS1和CHS2)在非花色苷合成器官
(如叶片、根、花、种子)中的表达可能是由于合
成原花色素之果(Boss 等 1996b;Ageorges 等
2006)。在品种‘赤霞珠’葡萄转色期施以ABA、
NAA和遮荫处理的结果显示,果实着色期间果皮
中CHSs mRNA以CHS2和CHS3为主,以ABA处
理可以促进 CHSs的表达,而以NAA和遮荫处理
则抑制 CHSs的表达(Jeong等 2004) ;水分胁迫处
理的结果表明,果实着色期间果皮中CHSs mRNA
以 CHS2和 CHS3为主,干旱可以促进 CHS2和
CHS3 mRNA的转录(Castellarin等 2007a)。CHSs
表达的机制还需进一步研究。
2.3 查尔酮异构酶(CHI)基因 黄色的查尔酮能自发
或在 CH I 作用下很快异构化形成无色的黄烷酮
(Holton和Cornish 1995)。Sparvoli等(1994)认为葡
萄 CHI为单拷贝,果实发育过程中用表达序列标
签(expressed sequence tag,EST)分析的结果也证
明这一推断(Terrier等 2001),但随后的 EST数据
库报道认为有2个CHI序列(CHI1和CHI2) (Waters
等 2005;Ageorges等 2006),浆果转色后 CHI1
表达,CHI2在非生物胁迫的叶片中表达(Jeong等
2004)。
葡萄幼苗叶子 CHI的表达受光诱导,黑暗条
件下表达较弱,持续光照后表达增强(Sparvoli等
1994)。CHI在幼叶和中龄叶、卷须、绿枝、根
尖、花、花后 4 周种子和果皮中都有表达,而
在老叶和果肉中不表达(Boss等 1996b)。CHI在红
色品种成熟果皮中表达强,而在白色品种中表达
弱(Boss等 1996b; Kobayashi等 2001),在体细
胞胚(白色)及其突变体(紫红色)中的表达分析也证
明了这一点(Kobayashi等 2002) ;在红色葡萄果实
发育过程中,CHI主要在花后 2~4周的果皮中表
达,而后表达减弱,随着果实着色表达加强,果
实成熟时的表达水平与花后 4 周相等( B os s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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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a;Kobayashi等 2001;da Silva等 2005),而
果肉组织在花后 4周的表达最强,而后下降,随
着果实的成熟表达增强(Boss等 1996a) ;果实成
熟过程中,果皮中CHIs表达渐强,CHI1表达强,
CHI2表达弱;以ABA处理可以促进CHIs的表达,
而以NAA和遮荫处理则抑制CHIs的表达(Jeong等
2004)。
2.4 黄烷酮 3-羟化酶(F3H)基因 F3H催化黄烷酮
在C3位置羟化形成无色的黄烷酮醇(Holton和Cor-
nish 1995;Dixon和 Steele 1999;Winkel-Shirley
200 1;Koes 等 200 5)。葡萄 F3 H 为 2 个拷贝
(Sparvoli等 1994;Jeong等 2004;Waters等2005),
幼苗叶子 F3H的表达受光诱导,黑暗条件下表达
较弱,持续光照后表达增强(Sparvoli等 1994),在
叶片 ( 幼、中、老 ) 、卷须、绿枝、根尖、花
和花后 4周的种子中都有较强的表达,特别是中
龄叶、种子和花中表达更强,在果肉中表达弱,
在成熟果实果皮中表达较强( B o s s 等 1 9 9 6 b;
Castellarin等 2006) ;在红色品种成熟果皮中表达
强,而在白色品种中表达弱( B o s s 等 1 9 9 6 b;
Kobayashi等 2001;Ageorges等 2006)。在红色葡
萄果实发育过程中,F3H主要在花后 2~4周的果
皮中表达,然后表达减弱,果实转色期为上调表
达(Boss等 1996a;Kobayashi等 2001;Waters等
2005;Castellarin等 2007a,b),而果肉组织在
花后 4周表达最强,然后下降,随着果实的成熟
虽然可以检测到表达,但水平很低 ( B o s s 等
1996a),在转色期后的果皮中为下调表达(Waters
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b)。
转色期开始至成熟期夜间以高温(30 ℃/30 ℃)
处理,F3H在葡萄果皮中的表达稍被抑制(Mori等
2005) ;转色期以乙烯利处理可促进 F3H的表达,
而以乙醇处理则促进花色苷的合成,抑制 F3H的
转录(El-Kereamy等 2002,2003) ;水分胁迫促进
F3H的表达(Castellarin等 2007a,b) ;以ABA处
理促进 F3H的转录,以NAA和遮荫处理则抑制
F3H的转录(Jeong等 2004)。在葡萄果实转色后,
果皮中可检测到 2个 F3H (F3H1和 F3H2),F3H2
表达量是 F3H1的 5倍(Jeong等 2004)。由于大多
数研究所用的探针均为 F3H1,因此,推测 F3H1
可能与果皮颜色无关,而与果肉组织合成花色苷
有关(Ageorges等 2006)。
2.5 黄烷酮醇 4-还原酶(DFR)基因 DFR催化黄烷
酮醇还原成无色花色素,包括白矢车菊素和白飞
燕草素(Holton和 Cornish 1995;Koes等 2005;
Jeong等 2006)。葡萄 DFR为单拷贝,其表达受
光、蔗糖和 Ca2+诱导(Sparvoli等 1994;Gollop等
2 0 0 2 ),在叶片(幼、中、老)、卷须、绿枝、
根尖、花和花后 4 周的种子中都有很强的表达,
在成熟果实果皮和果肉中表达较弱 ( B o s s 等
1996b;Castellarin等 2006) ;在红色品种成熟果
皮中表达强,而在白色品种中表达弱( B o s s 等
1996b;Kobayashi等 2001;Ageorges等 2006;
Bogs等 2006),DFR在果肉中的表达可能与原花
色素和黄酮类物质的合成有关(Boss等 1996b;
Goto-Yamamoto等 2002)。在红色葡萄果实发育过
程中,DFR在花后 2~4周的果皮中表达最强,然
后减弱,并随着果实的着色表达加强( B o s s 等
1996a;Kobayashi等 2001;Castellarin等 2007a,
b),而果肉组织在花后 4周、种子在转色期开始
表达最强(Boss等 1996a;Bogs等 2006)。转色期
开始至成熟期夜间以高温(30 ℃/30 ℃)处理对DFR
在葡萄果皮中的表达几乎没有影响(Mori等 2005) ;
转色期以乙烯利处理不影响DFR的转录,ABA处
理促进DFR的转录,乙醇、NAA和遮荫处理抑
制DFR的转录(El-Kereamy等 2002,2003;Jeong
等 2004) ;品种‘Gamay Fréaux’细胞悬浮培养
过程中添加二氢槲皮素(DHQ)可提高 DFR活性
(Dédaldéchamp和Uhel 1999) ;水分胁迫对DFR转
录的影响主要在转色期(Castellarin等 2007a,b)。
DFR的表达至少可能受 3种机制调节,即光、糖
类物质和发育阶段(Gollop等 2002)。
DFR启动子长 2 227 bp,其上含有MYB和
GBF (G-box factor)同源结合位点、BoxII顺式作
用元件、SBF-1转录因子同源结合位点、蔗糖框
(sucrose box)及AGAMOUS同源结合位点(Gollop等
2002)。通过DFR酶蛋白结晶的衍射和多波长不
规则色散 3D结构分析的结果表明,酶蛋白 N末
端为 Rossmann折叠结构,C末端区结构可变,参
与与底物的结合,其 135~156位分布着底物结合
位点(Petit等 2007)。葡萄DFR的空间结构特点是
不以二氢山奈酚(DHK)为底物,因此,不能合成
天竺葵色素类花色苷。
2.6 无色花色素双加氧酶(LDOX)基因 LDOX催化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 369
无色花色素转变成有色不稳定的花色素,包括花
翠素和花青素(Holton和 Cornish 1995;Koes等
2005;Jeong等 2006)。葡萄 LDOX为单拷贝,
黑暗条件下不表达,光、蔗糖和 Ca2+可诱导其表
达(Sparvoli等 1994;Gollop等 2001),在叶片(幼、
中、老)、卷须、绿枝、根尖、花、花后 4 周
的种子和果皮中都有较强的表达,而在果肉中不
表达(Boss等 1996b;Goto-Yamamoto等 2002;
Castellarin等 2006) ;在红色品种成熟果皮中表达
强,而在白色品种中表达弱或不表达( B o s s 等
1996b;Kobayashi等 2001;Bogs等 2006),在
红色葡萄果实发育过程中,LDOX在花后 2~4周
的果皮中表达最强,然后减弱,随着果实着色表
达加强(Boss 等 1996a;Kobayashi 等 2001;
Castellarin等 2007a,b),果肉组织在花后 4周表
达最强,然后检测不到表达(Boss等 1996a),其
在果皮、种子和叶子中的表达谱不同( B o gs 等
2005)。转色期开始至成熟期夜间以高温(30 ℃/30
℃)处理对LDOX在葡萄果皮中的表达几乎无影响
(Mori等 2005) ;转色期以乙烯利或ABA处理可
促进 LDOX的转录,以乙醇、NAA和遮荫处理
则抑制 LDOX的转录(El-Kereamy等 2002,2003;
Jeong等 2004) ;水分胁迫对 LDOX转录的影响主
要表现在转色期开始时的增加( C a s t e l l a r i n 等
2007a,b)。LDOX启动子长 2 348 bp,其上含有
MYB和GBF同源结合位点、BoxII顺式作用元件、
SBF-1转录因子同源结合位点、蔗糖框(Gollop等
2001)。
2.7 UDP-葡萄糖: 类黄酮 -3-O-葡萄糖基转移酶
(UFGT或 3GT)基因 UFGT催化不稳定的花色素
糖苷化形成各种花色苷(Boss等 1996a;Jeong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b)。UFGT在 2倍体
葡萄中为单拷贝,在葡萄幼苗叶子的表达受光诱
导,黑暗条件下几乎不表达,随着持续光照时间
的延长其表达加强(Sparvoli等 1994)。在自然条件
下,U FG T 只在红色葡萄转色期后的果皮中表
达,在白色品种和果肉中不表达,转色期为上调
表达,随着果实成熟表达加强(Boss等 1996a,b;
Kobayashi等 2001;Goto-Yamamoto等 2002;
Terrier等 2005;Bogs等 2006;Ageorges等 2006;
Castellarin等 2006,2007a,2007b)。转色期开
始至成熟期夜间以高温(30 ℃/30 ℃)处理会降低果
皮中UFGT活性和花色苷的含量,抑制UFGT在
葡萄果皮中的表达(Mori等 2005)。转色期以乙烯
利和乙醇处理可促进花色苷的积累和UFGT表达
(El-Kereamy等 2002,2003),以NAA和遮荫处
理抑制花色苷的积累和UFGT的表达,以ABA处
理则促进UFGT的转录而对花色苷的合成有一定
抑制作用(Jeong等 2004)。水分胁迫可以促进花色
苷的积累和 UFGT的表达(Castellarin等 2007a,
b)。UFGT的 cDNA和编码的蛋白序列分析结果表
明,其氨基酸序列与其它植物的UFGT相似性较
低,不同的糖基受体和供体UFGT活力不同,在
叶片中可能存在对槲皮素(quercetin)的糖苷化更为
有效的UFGT,UFGT也有可能通过空间结构的变
化适应不同的糖基受体和供体( Ford 等 1 99 8;
Offen等 2006)。
UFGT酶蛋白已从品种‘Gamay Fréaux’细
胞悬浮培养物中提取纯化,此酶蛋白的分子量为
56 kDa,最适 pH值 8.0,等电点 4.5,Km值(花
青素、花翠素、UDP-葡萄糖)分别为 18 µmol·L-1、
28 µmol·L-1和 1.2 µmol·L-1 (Do等 1995)。实验结
果表明,此酶只能使花色素葡糖苷化,而对黄酮
醇[山奈酚(kaempferol)、槲皮素]的葡糖苷化无作
用,葡糖苷最好的受体为花青素和花翠素,它也
可以使天竺葵色素、甲基花青素和二甲花翠素葡
糖基化,但活性较低(Do等 1995)。2,4-D、IAA、
生长素类物质可以提高葡萄细胞悬浮培养物UFGT
的活性(Kokubo等 2001)。
DNA序列分析表明,白色葡萄品种‘Italia’、
‘M us ca t o f Al x a ndr i a’及其红色芽变品种
‘Ruby Okuyama’、‘Flame Muscat’中 UFGT
的编码区和启动子的序列没有差异,其启动子含
有与某些转录因子(如MYB、MYC蛋白)共有DNA
结合位点的同源序列,因此认为控制UFGT表达
的调节基因在红色突变体中发生了变异(Kobayashi
等 2001)。根据UFGT表达的时空特点可以推论,
UFGT是葡萄果皮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中的关键
酶,而调节基因在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中起
关键作用(Boss等 1996a,b;Kobayashi等 2001,
2002)。
另外,葡萄中有一些品种在果肉中也可以合
成花色苷,PAL (CX127428)、CHS3 (CX126991)、
F3H1 (CX127413)、Vv-MybA1 (AB097923)、GST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370
(CX127411)在红皮红肉果实的果肉中表达量比较
高,而在红皮白肉品种的果肉中几乎不表达,在
果皮中表达量也相对较低(Ageorges等 2006)。因
此,认为这些基因可能与果肉组织花色苷合成的
关系更为密切(Ageorges等 2006)。以往有关花色
苷生物合成基因表达和调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
UFGT及上游基因上(Sparvoli等 1994;Boss等
1996a,b;Kobayashi等 2001,2002),而有关
UFGT研究所用的都是非特异性 cDNA片段,有
关UFGT的下游基因的相关信息比较少(Waters等
2005;Ageorges等 2006)。总之,葡萄花色苷生
物合成过程中可能存在几个关键酶基因,如
CHS3、UFGT、CCoAOMT (caffeoyl-CoA O-
methyltransferase)和GST (Ageorges等 2006)。
2.8 其它结构基因 由 CHI催化生成的 4,5,7-三羟
黄烷酮可以在 F3H催化下生成二氢山奈酚,然后
在类黄酮 3- 羟化酶(F3H)作用下生成二氢槲皮
素,或在类黄酮 3,5-羟化酶(F35H)作用下生成
二氢杨梅酮(dihydromyricetin,DHM) ;也可以在
F3H作用下生成圣草酚,或在 F35H作用下生成
五羟黄烷酮,圣草酚和五羟黄烷酮在 F3H作用下
分别生成二氢槲皮素和 DHM。此外,F35H还
可以将二氢槲皮素转化为 DHM,二氢槲皮素和
DHM在DFR作用下分别生成白矢车菊素和白飞燕
草素,然后分别形成花青素和花翠素类葡萄糖苷
(Holton和 Cornish 1995;Bogs等 2006;Jeong等
2006)。因此认为,F3H和 F35H在花色苷、原
花色素和黄酮醇生物合成中起作用,F 3 H 和
F35H之间比例也可能控制葡萄果皮中花色苷的组
成和果皮颜色(Jeong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
O-甲基转移酶(OMT)催化花青素 -3-葡萄糖
苷和花翠素 -3-葡萄糖苷甲基化,生成甲基花翠
素、二甲花翠素和甲基花青素葡萄糖苷(Jeong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b)。谷胱甘肽 S-转
移酶(GST)催化谷胱甘肽与花色苷共价结合,有
利于花色苷向液泡中运输(Mol等 1998;Koes等
2005;Terrier等 2005;Ageorges等 2006)。
2.8.1 类黄酮 3-羟化酶(F3H)和类黄酮 3,5-羟化
酶(F35H)基因 F3H和F35H属于细胞色素P450
家族,在二倍体葡萄中 F3H为 2个拷贝,F35H
为 1个拷贝(Jeong等 2006)。VvF3H cDNA长
1 733 bp,内含 1 527 bp长的开放阅读框架(open
reading frame,ORF),编码 509个氨基酸残基的
蛋白,与矮牵牛的 F3H相似性最高;VvF35H
cDNA长 1 792 bp,内含 1 524 bp长的ORF,编
码508个氨基酸残基的蛋白,与陆地棉(Gossypium
hirsutum)的 F35H相似性最高,F3H和 F35H分
别属于细胞色素 P4 50 家族的 CY P75 B 家族和
CYP75A家族(Bogs等 2006)。分析 VvF3H 和
VvF35H在矮牵牛花异位表达表明,转VvF3H或
VvF35 H 提高总花色苷含量而降低总黄酮醇含
量,转 VvF3H提高 3-甲花青素和二氢槲皮素含
量,转 VvF35H提高二甲花翠素和二氢槲皮素含
量(Bogs等 2006)。VvF3H和 VvF35H在花期有
一表达高峰,转色期后其在果皮中的表达逐渐增
强;在花期、幼果期和种子发育过程中,VvF3H
的相对表达量高于 VvF35H,而在果实成熟过程
中则相反;VvF3H在不同颜色品种中都有表达,
红色品种表达相对较强,而 VvF35H只在红色品
种中表达,白色品种中几乎不表达(Bogs等 2006;
Jeong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b) ;果实成
熟期间 F35H的转录丰度与花色苷的羟基化水平
密切相关,因此认为,F3H和 F35H的转录水
平可能决定花青素类花色苷和花翠素类花色苷的比
率,进而影响果皮的颜色(Bogs等 2006;Jeong
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6,2007a)。
Castellarin等(2006)认为,VvF3H和VvF35H
在葡萄基因组中为低或中等拷贝,VvF35H基因
簇包括 4个拷贝的 VvF35H-1和 5~7个拷贝的
VvF35H-2,VvF3H和 VvF35H-1分别被定位在
Riaz等(2004)的 LG17和 LG6连锁组上。VvF3H-
1在幼叶和花中表达强,在展开的叶子中表达较
弱,在果皮和果肉中都有表达,VvF3H-2可能
为假基因;VvF35H-1在着色的幼叶、花、种
子、果肉和果皮中都有表达,根和展开的绿叶中
不表达,其表达方式与 CHS2、CHS3和 F3H类
似;VvF35H-2的逆转录产物长度不同,较短的
2个产物在各种组织中几乎都有表达,长的转录
产物只在花和着色的果皮中表达(Castellar in等
2006)。VvF3H在整个果实发育都有表达,在转
色期前表达强,转色期有一表达高峰,而
VvF35H-1在转色期前表达很弱,进入转色期后
表达量急剧增加(Castel lar in等 2006,2007a,
2007b)。VvF35H的表达与光照和昼夜温度相关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 371
(R2=0.93,R2=0.89),果实转色期表现为明显的
上调表达;水分胁迫促进 VvF35H 的转录,提
高花色苷的羟基化水平,而对VvF3H转录的影响
则无规律性(Castellarin等 2007a,b)。
2.8.2 O-甲基转移酶(OMT)基因 O-甲基化作用可
以改变受体物质的生理特性、降低酚羟基的化学
活动性,有利于物质间的转换,特别是花色苷类
物质的 O- 甲基化作用,由于这类物质极性的改
变,从而会影响其在细胞中的区隔化(Suelves和
Puigdomčnech 1998;Gauthier等 1998;Kim等
2006)。OMT的催化反应依赖于SAM (S-adenosyl-
L-methionine),也就是能将甲基从供体 SAM转移
到受体分子的羟基或羧基上(Ibrahim等 1998)。植
物中的O-甲基化反应由两类不同的OMT催化:一
类为 CCoAOMT,主要参与木质素的生物合成;
另一类为COMT (caffeic acid O-methyltransferase),
以咖啡酸、类黄酮、生物碱、香豆素及其它酚
类化合物为底物(Kim等 2006)。
OMT催化花青素 -3-葡萄糖苷B环3-OH、花
翠素 -3-葡萄糖苷B环 3-OH或 3-OH和 5-OH O-
甲基化,分别形成甲基花青素、3 - 甲花翠素和
二甲花翠素 3-葡萄糖苷(Castellarin等 2007a,b)。
CCoAOMT的转录与花色苷含量成正相关(R2=0.92),
在果实转色前基本上不表达,转色期为上调表
达,在着色果皮中的表达量明显高于未着色果
皮,水分胁迫在促进 CCoAOMT转录的同时,也
提高O-甲基化花色苷的含量,提高甲基花青素和
二甲花翠素葡萄糖苷的含量,而对甲基花翠素葡
萄糖苷的含量无影响(Ageorges等2006;Castellarin
等 2007b)。
2.8.3 谷胱甘肽 S-转移酶(GST)基因 GST通过催
化谷胱甘肽与底物的共价结合,形成谷胱甘肽 S-
耦联物(glutathione S-conjugate)而使杂环化合物(如
除草剂)解毒;液泡膜上的谷胱甘肽 S耦联结合泵
(GSH S-conjugate pump)可以识别并促使谷胱甘肽
化的物质进入液泡(Marrs等 1995;Alfenito等
1998)。花色苷是植物体内GSTs的底物之一,如
玉米的 Bz2 (type III GST)和矮牵牛的 An9 (type I
plant GST)均受花色苷生物合成途径中保守的转录
激活子(conserved transcriptional activators)调节,
编码的酶蛋白可促使花色苷谷胱甘肽化而在液泡中
沉积(Marrs等 1995;Alfenito等 1998)。因此认
为,GST可能是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中的最后一
个酶(Marrs等 1995;Alfenito等 1998;Terrier等
2005;Ageorges等 2006)。
Zhang等(2007)从葡萄细胞悬浮培养中分离到
5个 GST,GST4与花色苷的积累紧密相关,蔗
糖、茉莉酸、光照在促进葡萄细胞悬浮培养花色
苷生物合成的同时,也诱导 GST1的表达。葡萄
果实转色期果皮GST为上调表达,果实转色前表
达量很低,进入转色期后大量转录;在红皮红肉
果实的果肉中表达量比较高,而在红皮白肉品种
的果肉中几乎不表达;水分胁迫促进GST的表达
(Castellarin等 2007a,b;Terrier等2005;Ageorges
等 2006)。
3 调节基因
调节基因控制花色苷生物合成过程中相关结
构基因的时空表达,影响花色苷生物合成的强度
和模式(Holton和 Cornish 1995)。植物中一般有两
类调节基因(C1和 R基因家族)调节着花色苷生物
合成过程中相关的结构基因的表达(Holton和Cor-
nish 1995;Mol等 1998)。C1编码的蛋白与Myb
原癌基因家族编码的蛋白同源,R编码的蛋白与
Myc转录激活子的两亲性基础螺旋-环-螺旋(helix-
loop-helix,bHLH)基序同源,这些基因编码的蛋
白通过与相关结构基因启动子的结合来控制结构基
因的转录(Quattrocchio等 1993;Kobayashi等
2002)。
3.1 转录因子 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相关结构基因
的表达可能也受类Myb和类Myc 转录因子的控
制,葡萄果实发育过程中除了 UFGT外,PAL、
CHS、CHI、F3H、DFR和 LDOX为共表达,果
皮中可能有两类调节基因,一类在早期表达,并
促使除了UFGT以外的结构基因转录,另一类在
晚期表达,并促使所有结构基因的转录(Boss等
1 9 9 6 a )。也可能是一类调节基因控制 P A L、
CHS、CHI、F3H、DFR和 LDOX的表达,另
一类在转色期后控制 U F G T 的表达( B o s s 等
1996a;Deluc等 2006)。迄今已从葡萄中分离到
大约 20个与花色苷生物合成相关的调节基因(表
1 ),这些调节基因编码的蛋白大部分为 R 2 R 3
MYB蛋白。
VlmybA只在果肉和果皮中表达,VlmybB~
V l m y b D 在叶片、花、卷须、根、体细胞胚、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372
果肉、果皮等组织中表达;VlmybA和 VlmybB主
要在果实开始着色后的果皮中表达,而VlmybC和
VlmybD 在幼果的表皮中表达强(Kobayashi等
2002)。VlmybA和 VlmybB相关调节基因的全长
cDNA序列分析表明,虽然 VlmybA1和 VlmybA2
序列相似,但X-Y酸性区在 VlmybA1中为 1个拷
贝,在 VlmybA2为 2个拷贝,在 X区 VlmybA1-
2比 VlmybA1-1短 10个碱基,除了X-Y酸性区拷
贝数和一个内含子外,VlmybA1-1和 VlmybA2序
列完全一致;而 V l m y b B 不含 X - Y 酸性区,
VlmybB1-1和VlmybA1-1的氨基酸序列无论在DNA
结合结构域内、外完全不同,VlmybA1-1与矮牵
牛的 AN2、VlmybB1-1与矮牵牛的Myb.Ph2氨基
酸序列相似性高,VlmybB1-1与 VlmybB1-2碱基
序列相似性很高(98.3%) (Kobayashi等 2002)。
MybA通过促进UFGT的转录调节花色苷的生物合
成,而MybC可能参与所有与花色苷生物合成相
关结构基因转录的调节(Kobayashi等 2002)。水分
胁迫可促使MybC在转色期后为上调表达,而对
MybB、MybD的转录无影响(Castellarin等2007a)。
VvmybA1只在有色品种上转录,VvmybA2和
VvmybA3在‘Ruby Okuyama’(红)、‘Flame
M u s c a t’(红)、‘I t a l i a’(白)、‘M u s c a t o f
Alexandria’(白)都有转录(Kobayashi等 2004,
2005) ;VvmybA与UFGT的转录谱一致,即只在
进入转色期后表达(Bogs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 ;VvmybA1与果皮颜色密切相关,很可能
就是Doligez等(2002)和Riaz等(2004)定位到连锁图
上果皮的颜色位点,大部分鲜食葡萄果皮颜色的
遗传变异和体细胞突变均与它有关(Lijavetzky等
2006) ;ABA和水分胁迫促进VvmybA1转录,NAA
和遮荫处理则抑制 Vv my bA 1 的转录( J eong 等
2004;Castellarin等 2007a),VvmybA1可能是花
色苷生物合成相关结构基因的共同调节基因
(Terrier等 2005;Ageorges等 2006)。VvMYBA2r
C 末端比 V l m y b A 2 长,V v M Y B A 1 r 相当于
V v m y b A 1,V v M Y B A 2 w 相当于 V v m y b A 2,
VvMYBA3相当于 VvmybA3,VvMYBA1-3在‘西
拉’葡萄转色期后的果皮上都有转录(Walker等
2 0 0 7 )。瞬时表达分析表明,V v M Y B A 1 和
VvMYBA2能够作用于 UFGT的启动子而使其表
达,VvMYBA与UFGT的表达和花色苷的积累成
正相关,VvMYBA2在白皮葡萄中发生突变,这
种突变不能活化UFGT的启动子或减少花色苷的
形成,VvMYBA3、VvMYBA4及其它未鉴定的基
因均可能在其它组织(如叶片)中调节花色苷的合成
(Walker等 2007)。
VvMYB5a编码由 320个氨基酸残基组成的
表 1 葡萄花色苷生物合成的调节基因
品种 位点 登录号 基因 参考文献
‘巨峰’ VlmybA1-1 AB073010 UFGT Kobayashi等 2002
VlmybA1-2 AB073012 UFGT
VlmybA2 AB073013 UFGT
VlmybB1-1 AB073016 不详
VlmybB1-2 AB073017 不详
VlmybC AB073014 不详
VlmybD AB073015 不详
‘I t a l i a’ VvmybA1 AB097923 不详 Kobayashi等 2004
‘Flame Muscat’ VvmybA2 AB097924 不详
‘Ruby Okuyama’ VvmybA3 AB097925 不详
‘Muscat of Alexandria’
‘赤霞珠’ VvMYB5a AY555190 CHS、CHI、F3H、DFR、LDOX Deluc等 2005
VvMYB5b AY899404 不详 http://www.ncbi.nlm.nih.gov/
VvMYBA1 UFGT Walker等 2006
VvMYBA2r UFGT
VvMYBA2w 不详
VvMYBA3 不详
‘西拉’ VvMYBPA1 AM259485 CHI、LDOX、F35H1、ANR、LAR1 Bogs等 2007
ANR:花色素还原酶(anthocyanidin reductase) ;LAR:无色花色素还原酶(leucoanthocyanidin reductase)。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 373
R2R3 MYB蛋白,酶蛋白系统发育学的研究表
明,VvMYB5a与陆地棉种子 BnGHl233相似性最
高,而与 V l m y b A 和 V l m y b B 相似性较低;
VvMYB5a在葡萄上表达无组织(器官)特异性,水
分胁迫促进其在转色期的转录,果实成熟过程中
为下调表达;V v M Y B 5 a 在烟草( N i c o t i a n a
tabacum)中的过量表达影响原花色素、花色苷、
黄酮醇、单宁和木质素生物合成过程中结构基因
的转录,在花瓣中促进 CHS、CHI、F3H、LDOX
的转录,抑制 D F R 的转录,在雄蕊中可促进
CHS、CHI、F3H、DFR的转录,而对 LDOX
的转录无影响,可促进花色苷、黄酮醇和缩合单
宁等物质的积累,VvMYB5a可能参与葡萄花色苷
生物合成过程中不同代谢方向的调节(Deluc 等
2006;Castellarin等 2007a)。
VvMYBPA1编码由 286个氨基酸残基组成的
MYB型蛋白,与黑云杉(Picea mariana) PmMBF1
编码的蛋白相似性最高,而与 VvmybA1相似性较
低;VvMYBPA1在葡萄花、种子和果皮中都有表
达,其表达与组织(器官)中原花色素的累积相
关,在果实发育前期和后期表达水平很低,转色
后有一个表达高峰;VvMYBPA1可以激活 ANR、
LAR1、F35H1、CHI和 LDOX的启动子,但对
UFGT的启动子无影响,而 VvmybA2的作用与其
相反(Bogs等 2007)。因此认为,VvMYBPA1主
要参与葡萄原花色素生物合成相关结构基因的转录
调节(Bogs等 2007)。水分胁迫可以促进MybA1、
Myb5a、MybC的表达,而对MybB和MybD的表
达无影响(Castellarin等 2007a)。
3.2 反转录转座子 转座子可以被一些未知的信号
激活,在染色体DNA上从一个基因座跳到另一个
基因座。当它插入到一个功能基因后,可以起到
一种开关作用而影响基因的表达,引起暂时性的
突变;也有一些转座子由于丧失从染色体上割离
出来的能力而变成永久性突变(刘良式 2003)。由
RNA介导转座的元件称为反转录转座子(刘良式
2003)。
Kobayashi等(2004,2005)从葡萄品种‘Ruby
Okuyama’中克隆到 VvmybA1a (AB111100)和
VvmybA1b (AB111101)两个基因,其编码区序列
一致,VvmybA1a在编码区的上游(启动子)含有一
个反转录转座子Gret1 (grapevine retrotransposon
1),VvmybA1a在品种‘Italia’中为纯合体,在
品种‘Ruby Okuyama’上为杂合体。Gret1 长
10 422 bp,5-LTR (long terminal repeat)和 3-LTR
均为 824 bp,间区(internal region)为 8 774 bp,
与 Ty3-gypsy型反转录转座子 RetroSor1、RIRE2、
Cinful-1的 gag-pol区相似(Kobayashi等 2004,
2005)。反转录转座子插入基因内部或某一基因的
附近后,可能改变基因的表达或编码蛋白的结构
而引起突变(Kumar和 Bennetzen 1999)。Gret1类
反转录转座子在欧洲葡萄(V. vinifera)基因组中为
多拷贝,它遍布基因组的常染色质区,具有多重
复插入位点,它可能会引起基因结构的变化,以
及调节其它基因的表达(Pereira等 2005),Gret1的
转座是产生果色体细胞突变体的主要原因
(Lijavetzky等 2006)。Gret1纯合时果色为白色,
着色品种至少带有1个不含Gret1的VvmybA1等位
基因,VvmybA1a等位基因广泛分布于欧洲葡萄
和欧美杂种葡萄(V. labruscana)品种中(Kobayashi等
2004)。Gret1插入 VvmybA1的启动子,与白色品
种的形成密切相关;Gret1从 VvmybA1启动子上
切除,与白色品种的红色或粉红色突变体的形成
有关(Kobayashi等 2005;This等 2007),在一些
品种中可以见到 G r e t 1 转座后留下的痕迹
(Kobayashi等 2004,2005;This等 2007)。白色
葡萄品种由于失去花色苷合成能力,因此被认为
是由不同的红色品种通过独立突变而来(Slinkard和
Singleton 1984;Boss等 1996b),花色苷生物合
成相关结构基因或相应的调节基因(转录因子)都有
可能发生突变(Boss等 1996b),一个调节基因发生
变化,能产生一系列与果色变化相关的等位基
因。因此认为,白色品种的出现也可能是其它基
因突变的结果(This等 2007)。Kobayashi等(2004)
推测,G r e t 1 最初插入到红皮葡萄祖先品种
VvmybA1编码区的上游,引起VvmybA1失活后再
通过自然杂交产生 VvmybA1a纯合体,从而产生
白皮葡萄,葡萄果皮颜色由单基因控制(Doligez等
2002;Riaz等 2004;Kobayashi等 2005)。Walker
等(2007)认为,VvMYBA2的突变和 VvMYBA1启
动子Gret1的插入是产生白色葡萄的关键。某些红
色品种的白色突变体可能是由于大的DNA区段(包
括 VvMYBA1和 VvMYBA2)的缺失,而白色品种的
红色突变体则可能是 Gr e t 1 的缺失(W a lke r 等
植物生理学通讯 第 44卷 第 2期,2008年 4月374
2006)。
4 结语
有关葡萄花色苷的生物合成及调控研究取得
了很大进展,特别是有关逆转录转座子
(Kobayashi 等 2004),DFR和UFGT的三维结构的
研究(Offen等 2006;Petit等 2007)。但与其它植
物的相关研究相比仍有许多问题需要阐明。
(1)花色苷的甲基化可以改变其在溶液状态下
的颜色,而与芳香基的酰化作用可以提高其稳定
性和颜色的持久性(Dangles等 1993)。所以应该进
一步研究花色苷生物合成途径末端的花色苷修饰酶
(如OMT和ACT)的生理生化和分子生物学问题。
(2)欧亚种葡萄不含花色素双糖苷(anthocyanidin
diglucosides),而美洲种葡萄及欧美杂种都含花色
素双糖苷(Hrazdina等 1970;Hebrero等 1989;Gao
和 Cahoon 1995;Favretto和 Flamini 2000;
Arozarena 等 2002)。有关研究者指出,除欧亚种
之外所有葡萄种及种间杂种均可检出花色素双糖苷
(Nesbitt等 1974;Goldy等 1989;段长青等 1997)。
因此,研究 5GT 的结构、表达方式、调节机制
和 5GT蛋白的空间结构,对阐明葡萄花色素双糖
苷的生物合成显然是有意义的。
(3)转录因子控制结构基因的时空表达(Holton
和 Cornish 1995)。在葡萄中主要对MybA、Myb5a
和MybPA1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今后应该研
究MybC、MybB、MybD的调节位点和调节机制。
另外,在红色葡萄果实成熟过程中,有一些转录
因子为上调表达(Terrier等 2005),它们与花色苷
生物合成的关系还需进一步阐明。逆转录转座子
大量存在于植物基因组DNA (Kumar和 Bennetzen
1999),在葡萄中已发现Gret1和Vine-1 (Verriès等
2000;Pereira等 2005)两类逆转录转座子,但是
否还存在控制花色苷生物合成相关结构基因转录和
表达的其它逆转录转座子?转录因子间、转录因
子与逆转录转座子之间又是如何相互作用而协同调
节花色苷生物合成的?这些也值得深入研究。
(4)由于大部分研究仅限于相关结构基因的转
录,而转录后、翻译后的调控也会影响结构基因
的表达。同时,酶蛋白空间结构的变化同等影响
其功能的发挥。另外,花色苷在植物体内处于合
成和分解的动态平衡过程之中,因此,研究其分
解代谢相关酶及基因也有必要。
此外,有关UFGT和DFR酶蛋白空间结构研
究表明(Offen等 2006;Petit等 2007),酶蛋白空
间结构的变化会不仅影响酶反应动力学,而且会
影响底物种类和产物类型。因此,研究花色苷生
物合成中相关结构基因酶蛋白的三维结构,会有
助于采用生物工程技术选育不同果色的葡萄品种,
或用细胞培养技术生产不同类型的花色苷的探讨。
(5)花色苷的合成在浆果表皮细胞的细胞质和
内质网膜上,然后运输到液泡中予以固定、积累
与贮存。GST可能参与花色苷由细胞质向液泡内
的运输和扣押(sequestration) (Marrs等 1995;
Alfenito等 1998;Mueller等 2000)。但 Zhang等
( 2 0 0 6 )的研究表明,在草原龙胆( E u s t o m a
grandiflorum)花瓣中,花色苷以囊状体(vesicle-
like bodies)的形式在细胞质中积累,被包裹在前
液泡区室(prevacuolar compartments,PVCs)中,
PVCs与液泡膜相互作用而将囊状体运输到液泡
中,含有花色苷的囊状体进入液泡后立即破裂而
使花色苷变为丝线状。但葡萄花色苷以何种形式
进入液泡?是单个分子进入,然后在液泡中聚
集?或者是通过细胞质中含有花色苷聚集体的
PVCs与液泡膜相互作用而进入液泡?这些都还不
清楚,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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