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ws卷 第 v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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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业 科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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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之木0与/能鸣之雁0所引发的思考
) ) ) 论西部开发中的生物资源保护
魏 琮 张雅林
k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杨凌 ztutssl
摘 要 } 就西部开发中的生物资源保护问题进行了讨论 o分析了目前的保护现状及其面临的严峻现实 o在前人研
究的基础上提出了/生物资源人文价值0的新概念 o强调了生物资源的遗产价值和人文价值 !生物防治技术 !科技进
步以及价值取向教育等在保护工程中的重要性 ∀
关键词 } 生物资源保护 o生物资源的人文价值 o生物防治 o价值取向教育
中图分类号 }÷vz ~±ty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tsst p zw{{kusswlsv p st{w p sx
收稿日期 }ussu p tu p sw ∀
Τηινκινγ φορ / Νον2Υσεφυλ Ωοοδ0 ανδ / Ηονκινγ Ωιλδ Γοοσε0 }∆ισχυσσινγ ο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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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庄子#外篇#山木第二十6k曹础基 ousssl }庄子行于山中 o见大木 o枝叶茂盛 ∀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 ∀
问其故 o曰 }/无所可用 ∀0庄子曰 }/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 ∀0夫子出于山 o舍于故人家 ∀故人喜 o命竖子杀雁
而烹之 ∀竖子请曰 }/其一能鸣 o其一不能鸣 o请奚杀 ‚主人曰 }/杀不能鸣者 ∀0这是庄子给我们讲的一个小故
事 o却似一语道破了去忧除患的天机 ∀同时 o它引发了作者对西部开发中的生物保护对策的一些思考 ∀
t 生物资源保护的目的
古人赞蜜蜂 }/咀嚼华滋 o酿以为蜜 ∀自然灵化 o莫识其术 , ,百药须之以谐和 o扁鹊得之而术良 o灵娥御
之以艳颜0 ∀但如果有朝一日 o蜜蜂变得和大熊猫一样珍惜而濒临灭绝 o那么我们还有多少机会去考究其灵
化 o更何谈御之以艳颜 d自然界的生物多样性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 o/生物多样性为人类提供食物 !
药材 !原料 o以及尚未为人类所知的价值0k¤º·²±ot||tl ∀可是 o今天自然界生物的灭绝速度不断加剧 o人类
的持久生存和发展已经受到了直接的威胁 ∀西部大开发应在着眼于开发的同时也关注如何藉合理有效的开
发来保护生物 !环境资源 o并以之促进人民的物质 !文化生活和文明水准 ∀
u 保护与发展的关系
过去人们总将开发与生物 !环境资源保护的被破坏相对立 o其实这是以往的长期非合理开发给人们造成
的一种错觉 ∀开发和发展的结果必定是这样吗 ‚作者的答案是 }不是 ∀
数十年来 o我国北方地区由于不合理的开发对环境造成的严重破坏 o使得沙尘暴的发生频率和面积骤
增 o以至于连韩国 !日本等近邻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这正如同当年日本大力发展本国经济时造成的酸
雨给本国和亚洲其它大陆国家带来的危害一样 o都是发展过程中急功近利所酿成的恶果 ∀这样的例子不胜
枚举 d然而 o这种急功近利只是造成破坏的一类原因 ∀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 o我们的开发中部分人的发展能
力弱 o又得不到充分的支持和引导 o迫于生计或受了利欲的驱动 o对资源实行了破坏性的开发 ∀如果政府和
科技部门能及时引导 !启发他们形成新的发展思路 o帮助 !组织他们另寻有效的开发途径 o并在适当时期为他
们提供力所能及的生产资料 !帮助其提高生产力 o那么 o原有的/山林0必将成为/无用之木0而得以保留 o新生
的开发亦将成为/能鸣之雁0而生机盎然 ∀例如 o今天对/退耕还林0政策的大力推行就是将/开发0与/保护0
有机结合的有效举措 ∀只是在某些地方的实施环节当中产生了不应有的扭曲而有待进一步完善 ∀
诚然 o发展初期必然要以一定程度的破坏为代价 o否则发展将很难被拉动 o这已为各国的发展实践所证
明 ∀但是 o如果不在发展和保护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o未能在最小限度地破坏大自然稳定性的同时合理
有效地对自然资源进行开发 o那么其损失必定会远远高于应有的估计值 o有的甚至会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
果 ∀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在目前和今后的开发中加以强调和关注 ∀西部开发建设的项目选择和规模定位必
须与西部的环境及自然资源特征相对应 o要强调合理 !适度发展的原则 o一定要考虑到该地域的/环境承载
力0 o避免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
v 生物资源保护面临的两个最严峻的现实
3 .1 生物资源保护与经济开发的矛盾仍在加剧
现在 o各国都注目于国民经济生产总值及其增长百分点 o似乎它可以指示出一个国家 !民族全部的生活
内容和水准 ~但却忽略了既得利益及其后继的发展所掩藏的对自己今后生活及后代的严重透支 o所以才会有
卡洛林#麦茜特在其名著5自然之死6中的断言 }/生病的地球 o惟有对主流价值观进行逆转 o对经济优先进行
革命 o才有可能最后恢复健康 ∀在这个意义上 o世界必须再次倒逆0k鲁枢元 ousssl ∀这句话仍值得我们深
思 ∀
据前人研究统计 o由自然变化引起的生物资源和某些物种的灭绝 o其过程相对而言极其缓慢 o大致平均
每 tss ∗ t sss ¤才消失一个物种 o同时还往往伴随有新物种的产生 o因此地球生物多样性的动态平衡基本是
稳定的k• ¬¨§ot||ul ~但自工业革命以来 o随着人类经济活动的加剧 o其对全球自然资源及生物资源的长期掠
夺式开发利用 !对生境的毁灭性破坏 o使得大量的生物资源日益锐减 !生物的多样性急剧下降 ∀因此 o大自然
对人类的报复亦日益加剧 o甚至在有些国家或地区 o这些报复简直如同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 ) ) 时时悬在人类的头顶 ∀
3 .2 社会价值取向对保护观念及意识的影响
中国在过去 tss多年来饱经内忧外患 o建国后国家决策又一度出现重大失误 o而中国历史上人口的数量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多 o人均拥有的资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少 o经济活动的规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的大 o科学技术 ) ) ) 人类改造自然的双刃剑 ) ) )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锋利 o人类追求物质财富的欲望也从
来没有今天这样的强烈 ∀这势必会导致许多非理性思考和短视行为的出现 o使我们今后面临更多的/天灾人
祸0 ∀
人类在近 us万年的时间里 o用自己的大脑和双手在自然生态系统之上创造了种种的文明和奇迹 o极大
摆脱了大自然的束缚 ∀但即使是在地球已进入了后进化的今天k罗尔斯顿 ousssl o人类作为唯一的/道德0物
种 o她也不能改变/自然是生命永恒的承载0这一真理 ∀如果我们继续信守现行的价值观念 o那么 o自然界的
完整必将于这个世纪被摧毁 ~到时候 o人类也将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 d因此 o现行的价值观念值得我们深省 ∀
w 现阶段应着重强调的几条生物资源保护策略
笔者认为 o生物资源保护策略的最基本原则应是 }在保护与开发过程中使各种互不冲突的价值得到最大
限度的实现 o即最大限度地造就/能鸣之雁0和/无用之木0 o并使它们真正各得其所 ∀那么 o除了政府部门通
过政令使得保护工作得到强制性实施以外 o又有哪些其它方法能真正有助于上述原则得到切实有效地实现
呢 ‚作者认为在今后的西部开发乃至全国的进一步发展中 o以下几点应予以特别强调 ∀
4 .1 有效地保护和开发生物资源的遗产价值和人文价值
x{t 第 v期 魏 琮等 }/无用之木0与/能鸣之雁0所引发的思考
生物多样性作为一种自然资源 o其总价值包括它的可利用价值和非利用价值 ∀生物多样性的价值可以
用通行的支付意愿作为衡量指标 ∀可利用价值是指对自然资源的实际利用 o表达了人们利用这种价值的支
付意愿 o它可以被进一步分成直接利用价值 !间接利用价值和可选择价值 o即可能的利用价值k郭中伟等 o
t||{l ∀可利用价值已基本为众人所知 ∀
非利用价值的主体是存在价值k郭中伟等 ot||{l ∀由于非利用价值具有一定的模糊性 o因而在定义和价
值估计上还有一些歧义和不确定性 ∀一些学者认为 o非利用价值可以被分成遗产价值和存在价值k°¨ ¤µ¦¨
等 ot||wl o其中存在价值也被称作/消极0利用价值 ∀
郭中伟等kt||{l曾引述 o遗产价值度量了某些随着人类的知识而增长的利益 o这些知识提高了人们未来
从资源获取利益的认识 ∀然而 o对于我们这个世界 o并不是说拥有遗产价值的东西越多 o它就越好 ∀物种毁
灭就如同一页一页地撕毁一本尚未阅读的书 ) ) ) 这本书是用人们很难读懂的语言写成的 o它记载的是人们
所居住的这个星球的历史k罗尔斯顿 ousssl ∀因此 o作者认为 o以存在价值作为非利用价值的主体固然合理 o
但在自然资源和环境资源不断遭受毁灭性开发利用的今天 o对具有遗产价值的生物资源的拯救 !保护和研究
刻不容缓 o生物多样性遗产价值的重要性应被提升到一个新的层面 ∀对于那些具有不可替代性的孑遗活化
石物种 !已灭绝或濒临灭绝的物种实体 !标本或化石 o以及其它具有特殊遗产价值的生物资源或相关的自然
资源k如特殊地质构造 !生境类型l等 o我们现在一定要予以有效地保护 o使其免于在各种不合理的资源开发
中遭受破坏k这样的损失已为数不少l o并通过对其遗产价值的研究和宣扬来引发政府 !其他社会机构及民众
的瞩目 o使之在受到保护的同时能得到更深层次的认识 !开发 o从而能造福社会大众和后代子孙 ∀
郭中伟等kt||{l认为 o非利用价值的主要部分 ) ) ) 存在价值 o是处于经济学家k注重研究经济价值l和生
态学家k注重研究生态价值l所关注的两种价值之间的一种过渡性价值 o它为经济学家和生态学家提供了共
同的价值观 o是现代保护自然运动的源泉 ~他们还在文中罗列了非利用价值的种种类别 ∀但作者认为 o以往
的分类在未能改变非利用价值难以表述清楚的模糊性的同时 o亦显得有些烦琐 o且其中许多类别都存在着非
利用价值与利用价值的过多交叉k主要是可选择价值部分l ∀因此 o作者认为 o有必要在这里提出一个新概
念 o即生物多样性存在价值的另一部分 ) ) ) /人文价值0的概念 o以便将某些介于可选择价值与非利用价值之
间的一部分价值明确出来 o并使之仍旧归属于非利用价值的范畴 ∀该概念试表述如下 }生物多样性所具有的
能引起人的各种审美感受和愿意为他人k包括后代l !其它生物及广义的各种/生命0着想的支付意愿k • ×°l o
统称为生物多样性的人文价值 ∀该价值与其它存在价值及遗产价值共同构成了生物多样性的非利用价值 ∀
值得指出的是 o人文价值里包含了相当一部分与人类消遣和娱乐有关的价值 o而人类自己有时似乎更看中消
遣所激发的创造 ) ) ) 这些创造往往为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价值 ∀目前 o生物多样性的人文价值还有待
于进一步地探讨 !梳理和总结 ∀
人为万物灵长 ) ) ) 他能劳动 o更有思想 !智慧和感情 d人与非人类存在物的一个真正有意义的区别是 o
动物和植物只关心k维护l自己的生命 !后代及其同类 o而人却能以更宽广的胸怀关注k维护l所有的生命和非
人类存在物k罗尔斯顿 ousssl ∀因此 o人类有能力 !也应该尽快让生物多样性的遗产价值和人文价值这只/不
鸣之雁0引吭高歌 o以促进生物资源保护和生物多样性其它价值的进一步开发 ∀
4 .2 应大力应用生物防治技术进行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生物防治是指利用寄主专一性强的天敌将有害的病 !虫 !杂草控制在经济 !生态或美学可容许水平之下
的防治手段 ∀其所利用的天敌主要包括捕食性和寄生性的节肢动物 !病原线虫 !病原真菌 !细菌 !病毒等 o它
们广泛存在于多样化的自然界和各种生态系统中 ∀利用生物防治控制有害生物往往具有经济合算 !效果持
久 !高效 !对非目标物种危害小和对环境安全等特点 ∀该手段与生物多样性的关系相当密切 }多样化的自然
界生物群落为生物防治提供了必须的天敌来源 ~生物防治的实施结果又保护了自然界的物种以及与之相关
的生态系统的多样性k丁建清等 ot||yl ∀因此 o生物防治是一种受到了各国普遍重视和应用的有害物种控制
手段 o已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益 o是保护物种多样性的重要措施 ∀我国物种资源丰富 o天敌种类繁多 o而广袤
的西部相对而言经济基础较为薄弱 o生态系统及生物群落的组成也相对简单 o因此对于费用大 !危害面广的
化学保护等传统方法的承载力较低 o所以在西部大力开发和推广生物防治技术非常迫切且潜力巨大 ∀值得
指出的是 o生物防治必须做到合理地引进天敌 }既要考虑其是否能在引进地发挥有效作用 o还要考虑它们会
y{t 林 业 科 学 ws卷
不会由于食性或寄主及其专一性的改变而变益为害 ) ) ) 成为当地新的农 !林业害虫 o或严重影响非目标本地
物种的生存 ∀这在生态系统自我调节和恢复能力较弱的西部地区尤为重要 ∀
4 .3 更多地依靠科学技术进步进行生物资源保护
工业革命以来 o科学技术进入了高速发展的阶段 o人类的生产力和改造大自然的能力得到了空前提高 ∀
但另一方面 o这些科技和文明也加速了我们对自然的破坏 o越来越发达的科学技术正使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
被毁灭的可能性一天超过一天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和人类对自然界复杂关系的认识不断加深 o我
们应当更善于运用这把双刃剑 o使之更多地造福人类 o使人类文明的火种更加炽热 !光明 !充满希望 ∀
今天 o西部要在开发的同时有效地保护生物资源 o必须依赖科技进步 o努力提高保护措施的科技含量 ∀
w qv qt 依靠科技的发展减缓和解决环境恶化问题 生物多样性受到威胁的重要因素乏一就是人类经济活
动和工业化进程的加速造成的环境破坏问题k王葆青 ot||xl ∀只有逐步依靠科技进步减少人类生产 !生活对
环境的破坏和污染 o大力开发新能源并提高废旧资源的回收和利用率等一系列综合措施 o才能有效解决环境
问题对生物保护构成的重大威胁 ∀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0 o我们应该运用这一真理性的论断 o深刻总结以
往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 o用它来弥补 !挽救我们在发展过程中对自然造成严重破坏这一重大过错 o解决
发展和保护两者之间的矛盾 ∀
w qv qu /能鸣之雁0和/无用之木0的造就需要科技保驾护航 找到各种能够永续利用生物资源的途径是人
类的普遍愿望 ∀然而缘木求鱼之举不知凡几 o结果不必赘言 ∀非仔细 !深透的研究 o其结果要么自欺欺人 o要
么效用低下或不能持久 ∀例如 o在我国的沙漠化治理中 o宁夏沙坡头无疑是一个典范 }研究人员通过调查研
究 o在该地发现梭梭k Ηαλοξψλον αµ µοδενδρονl这种耐早 !耐盐碱且在沙漠环境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后 o大力种植
用以防沙固水 o初期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o引起世界瞩目 ~然而该物种在经历了一定时期的旺盛生长后 o今天却
出现了大面积的枯死现象 o原有的生态防护效益急剧消减 ∀究其原因 o原来 o其发达的根系已伸入沙层的深
处 o将沙层多年积聚的水分全部消耗怠尽 o不但自身枯死 o也使生境其它植物全部相继死亡 ∀就这样 o一个曾
集/能鸣之雁0和/无用之木0两种性质于一身的物种 o不久便失去了其原有的优势而为自然环境所淘汰 ∀但
是 o如果我们曾对该物种做了深透的研究 o摸清了它的生长习性和代谢规律 o能及时在其长势衰减之前进行
间伐更新 o并依靠最新科技手段进行可能的生境水分补充 o或选育新的抗旱耐盐碱树种 !适时调整群落结构 o
那么上述的结果或许就可以避免 ∀因此 o/能鸣之雁0和/无用之木0必须由科技验明正身 !保驾护航 ∀
4 .4 利用社会人文伦理 !价值取向教育进行生物资源保护
人类的文明进程至少已有 y sss余年历史 o中华文明同古埃及文明 !古巴比仑文明 !古印度文明及古希
腊文明等一起成为人类文明的发源地 ∀在世界历史长河中 o唯有黄河 !长江流域的中华文明从 vsss多年前
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中国作为文明古国 !礼仪之邦 o其社会人文伦理思想一向发达 o和国外的有关人文伦理
思想成果一起 o都是现代生物保护运动的重要思想宝库 ∀我们应当进一步对其进行开发利用 o使它对生物资
源保护产生更多的推动作用 ∀
然而 o令人难以释怀的是 o近数十年来 o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具有深刻的认识论和价值论的思想根源 ∀
近代的自然观是以牛顿力学为基础而形成的 o它建立在机械论的思维模式之上 o割裂了主体与客体 !局部与
整体之间的有机联系 o使人类与自然产生了疏离和对立 ∀又 o自改革开放以来 o我国在特定历史时期产生了
一定数量所谓能够捉住老鼠的好猫 o然而其捉鼠途径则有许多未被予以深究 ∀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又加重了
许多人的价值观念扭曲 ∀这些都值得我们今天深刻反思 ∀
w qw qt 利用优良传统文化中的价值取向 !民族文化 !宗教信仰等进行生物资源保护 文化的价值取向在生
物多样性的保护和利用中具有重要意义 ~文化的多样性与生物多样性的密切关系以及它对生物多样性的重
要性也已越来越多地被生物多样性科学的研究者所认识和接受k龙春林等 ot|||l ∀中国民族众多 o民族传
统 !宗教信仰 !社会风俗等时刻在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o同时也影响着生物资源和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
文化对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直接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o一是对生态系统的直接影响 o二是对生物多样
性的影响 ∀许多少数民族由于价值取向 !传统风俗 !宗教信仰 !民族习惯或动植物图腾崇拜等缘故 o他们对某
一种 !一类生物或影响生态系统的某些重要因子特别看重 o例如有些民族崇拜蛇 o有些民族崇拜鹰 o有些民族
崇拜山茶花 , ,举不胜数 ~又如彝族崇拜水 o其表现形式是保护森林 o每一个村寨都对涵养水分的水源林 !祭
z{t 第 v期 魏 琮等 }/无用之木0与/能鸣之雁0所引发的思考
祀龙神的龙树林或/密枝林0 予以特别保护 o决不允许其遭受破坏k龙春林等 ot|||l ~再如宗教信仰对生物多
样性的影响 o在我国 o宗教信仰类别众多 o与之相关的民间行为 !活动也相当繁杂k如膳食禁忌 !行为戒律 !阴
阳说 !风水说等l o它们既有消极的一面 o又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其积极作用之一就是提倡对动 !植物资源的保
护 o这无疑对自然界的生物多样性起到了极为有效的保护作用 ∀我们应在这方面多加引导 o使其发扬光大 ∀
w qw qu 从根本上升华全体国民的价值取向 !教育提升公众的保护思想和意识 中国传统文化典籍中关于价
值取向的论述相当丰富 o例如/塞得物欲之路 o才堪辟道义之门0 !/淡泊明智 o宁静致远0 !/富润屋 o德润身0 !
/己之不欲 o勿施于人 ~己之所欲 o达于人0 !/不义而富且贵 o于我如浮云0 !/不戚戚于贫贱 o不岌岌于富贵0 !
/慈悲即是观音 o喜舍名为势至 o能净即释迦 o平直即弥陀0等等 o都体现了古人的高洁价值取向 ∀然而今天 o
从高级知识阶层到普通大众 o人们对物质享受的欲望空前高涨 }精英群体人文精神整体颓丧 o普通公众道德
水准亟待提高 ∀这些无不直接影响着人类对社会财富 !自然资源所持有的态度 o影响人类对生物多样性的保
护 ∀享受物质财富固然是每个人的权利 o然而如果人类从自身的功利角度去强求物为我用 o则是一种扭曲的
价值观的体现 ∀长此以往 o必将/欲而不知止 o失其所以欲 ~有而不知足 o失其所以有 ∀0因此 o在国民素质整体
上尚未能达到自觉地热爱和保护自然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情况下 o目前必须在我国大力强调全民素质 !道德
水准的提高和价值观念的转变 o尤其是对青少年一代正确价值观的培养教育更应得到加强 o必须从根本上升
华全民族的价值观念 !道德水准 o同时积极开展公众的自然和生物资源保护意识教育 !道德伦理教育 o在公众
中树立人与自然协调共处的科学观念 !道德准则和正确的伦理观 o使转变了的观念作为一种精神因素 o成为
推动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新动力 o最终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进0k张坤民 ot||z ~周晓峰 ousstl ∀
x 以合理地开发促进大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
罗尔斯顿曾在他的5环境伦理学6一书中提出 }/生存于文明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应学会诗意地栖息于地
球 ∀0这本身即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倡导 ∀要想诗意地栖息于地球 o人类的成员就得先拥有诗意的观念和向往
) ) ) 观念决定行为 ∀历史上具有前瞻性的观念更新 o往往是推动社会变革的先声 ∀ /诗意的生存0对于人类
来说 o无疑将是一种/低物质能量高层次运转0的生活 o是人类有可能选择的最可行 !最优越 o也是最/环保0的
生活 ∀我们生活在/人与大自然0这个共同体中 o现在是应当重新审视自己/生态位0 !将自己从/个人自我0扩
展到/社会自我0 o再扩展到/生态自我0的时候了 ~只有这样 o我们才能比较容易地认知并改变自己对自然的
无知轻视态度 o并用自己的合理行为去开发和保护自然及自然资源 o使人类与自然真正趋于和谐地共进 ∀
参 考 文 献
曹础基 q庄子浅注k修订本l q北京 }中华书局 ousss }u{x
丁建清 o付卫东 q生物防治 ) ) ) 利用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多样性 q生物多样性 ot||y owkwl }uuu p uuz
郭中伟 o李典谟 q生物多样性的经济价值 q生物多样性 ot||{ oykvl }t{s p t{x
霍尔姆斯#罗尔斯顿著 q杨通进译 q环境伦理学 q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ousss }x ot{ otzy
龙春林 o张方玉 o裴盛基等 q云南紫溪山彝族传统文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q生物多样性 ot||| ozkvl }uwx p uw|
鲁枢元 q生态文艺学 q西安 }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ousss }tz
王葆青 q5中国 ut世纪议程6与生物多样性保护 q生物多样性 ot||x ovkwl }uuz p uvs
张坤民主编 q可持续发展论 q北京 }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 ot||z }ty p t{ ~u{
周晓峰 q关于西部大开发的基本观点和植被建设中的若干问题 q林业科学 ousst ovzkyl }|z p tsw
¤º·²± q„µ¨ ¶³¨¦¬¨¶∏¶¨©∏¯ ‚q’¬®²¶ot||t oyu }v p w
°¨ ¤µ¦¨ ⁄o²µ¤± ⁄q׫¨ ¦¨²±²°¬¦√¤¯∏¨ ²©¥¬²§¬√ µ¨¶¬·¼q≤¤°¥µ¬§ª¨ }Œ˜≤‘o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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