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9 期 2014 年 10 月 ·2803·

乳糖化-去甲斑蝥素磷脂复合物 pH 敏感型脂质体肝靶向抗肿瘤活性研究
周 奕*，叶建林
南京医科大学附属无锡市人民医院儿童医院，江苏 无锡 214023
摘 要：目的 考察乳糖化-去甲斑蝥素磷脂复合物 pH 敏感型脂质体（pH-LPC-lips）的体内外抑瘤作用，及其在小鼠体内
的肝脏靶向性。方法 以空白脂质体（blank-lips、blank-pH-lips）为对照，MTT 法考察乳糖化-去甲斑蝥素（Lac-NCTD）和
2 种载药脂质体（Lac-lips、pH-LPC-lips）对人体肝癌细胞 HepG2 的细胞毒作用。采用 HPLC 法评价 HepG2 细胞对 Lac-NCTD
及其脂质体的摄取过程。建立 H22 肝癌细胞小鼠荷瘤模型考察脂质体在体内抗肿瘤活性。用 Cy-7 标记羧甲基壳聚糖（CMCT）
制备 Cy-7 荧光标记的 pH-LPC-lips，通过小动物活体成像仪，采集荧光信号，考察该脂质体在小鼠体内的靶向性。结果 与
Lac-NCTD、Lac-lips 相比，pH-LPC-lips 在体外对肿瘤细胞 HepG2 的亲和性更好，细胞毒作用更显著。体内抑瘤实验表明，
pH-LPC-lips 可以更好地抑制 H22 肿瘤的生长。pH-LPC-lips 可以靶向聚积在小鼠肝脏和肿瘤部位，有很好的靶向作用，从
而减小药物毒副作用，提高抗肿瘤效果。结论 优化的 pH-LPC-lips 可以在呈弱酸性的肿瘤部位主动释药，并对肝脏和肿瘤
部位具有靶向性，从而表现出更好的抗肿瘤作用。
关键词：乳糖化-去甲斑蝥素；pH 敏感型脂质体；磷脂复合物；抗肿瘤活性；肝靶向性
中图分类号：R285.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4)19 - 2803 - 06
DOI: 10.7501/j.issn.0253-2670.2014.19.014
Liver targeting anti-tumor activity of pH-sensitive liposomes loaded with
lactosyl-norcantharitin phospholipids complex
ZHOU Yi, YE Jian-lin
The Children’s Hospital of Wuxi People’s Hospital Affiliated to 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 Wuxi 214023,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antitumor activity of pH-sensitive liposomes (pH-LPC-lips) loaded with
lactosyl-norcantharitin (Lac-NCTD) phospholipids complex in vitro and in vivo, and the liver targeting in mice. Methods Using blank
liposomes (blank-lips and blank-pH-lips) as control, the MTT assay was used to study the cytotoxic effects of Lac-NCTD and its
liposomes (Lac-lips and pH-LPC-lips) on human hepatoma carcinoma cells HepG2. HPLC assay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uptake of
Lac-NCTD and its liposomes in HepG2. In vivo antitumor activity of Lac-NCTD and its liposomes were evaluated in mice bearing H22
liver tumors. The hepatocyte specificity of near-infrared fluorescence dye (Cy7)-labeled pH-LPC-lips in H22 tumor-bearing mice was
monitored through NIR fluorescence real-time tumor imaging instrument. Results The pH-LPC-lips demonstrated stronger
cytotoxicity against tumor cells HepG2 and easily permeated the cell membrane, compared with Lac-NCTD and Lac-lips. The results
of antitumor activity in vivo showed that pH-LPC-lips displayed best tumor inhibitory effect. The optical imaging results indicated that
Cy7-labeled pH-LPC-lips showed excellent hepatocyte specificity in H22 tumor-bearing mice, which could reduced the side effect, and
increased the antitumor activity. Conclusion The pH-LPC-lips could take the initiative to release at the tumor site and showed the
liver-targeting. As a result, the preparation could be regarded as novel liver-targeting agent which has better antitumor effect.
Key words: lactosyl-norcantharidin; pH-sensitive liposomes; phospholipids complex; antitumor activity; liver targeting

乳糖化-去甲斑蝥素（lactosyl-norcantharidin，
Lac-NCTD）是抗肿瘤药去甲斑蝥素（norcantharidin，
NCTD）的衍生物，研究表明，其结构中的半乳糖
残基能被体内肝细胞膜表面的去唾液酸糖蛋白受体
（asialoglycoprotein-receptor，ASGP-R）特异性识别，
达到主动靶向作用[1]。然而，Lac-NCTD 结构中有
大量羟基存在，极性很大，大鼠尾 iv 给药后，药物
在体内分布速率快，消除时间短，不易蓄积，不利

收稿日期：2014-04-18
基金项目：国家科技部“十一五”重大新药创制技术平台项目资助（2009ZX09310-001）；国家科技部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金（07C26223201333）；
江苏省“六大人才高峰”资助项目
*通信作者 周 奕（1986—），女，硕士。Tel: 18762623161 E-mail: zhouyi860525@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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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药效的发挥[2]。据多项研究报道，药物磷脂复合
物在改善药物脂溶性，从而改变药物药动学性质方
面有显著效果[3-4]。将 Lac-NCTD 制备成药物磷脂复
合物（LPC），大大提高了其在脂质给药系统中的包
封率，通过羧甲基壳聚糖（CMCT）与脂质体表面
的静电吸附作用，使 CMCT 吸附在脂质体表面，从
而使脂质体具有 pH 敏感性[5]。
本实验以人源性肝肿瘤细胞株 HepG2 为体外
肿瘤模型，采用噻唑蓝（MTT）比色法研究
Lac-NCTD、空白脂质体（blank-lips）、空白 pH 敏
感型脂质体（blank-pH-lips）及 Lac-NCTD 脂质体
（Lac-lips）和 Lac-NCTD 磷脂复合物 pH 敏感型脂
质体（pH-LPC-lips）对该肿瘤细胞的毒性，并采用
HPLC 法测定该细胞对这 5 种处方的摄取率，考察
脂质体的体外抗肿瘤活性及体外肿瘤靶向性。为进
一步验证 Lac-NCTD 及其脂质体的药效学特征，通
过建立 H22 荷瘤小鼠为考察体内抗肿瘤活性的动
物模型，考察 Lac-NCTD 及其脂质体在小鼠体内的
抗肿瘤活性。同时，基于小动物活体成像技术具有
快速检测、灵敏度高，可整体直观地观察药物在动
物体内靶向性的特点[6-8]，本实验用水溶性荧光染料
Cy7 标记 CMCT，制备 Cy7 标记的 pH-LPC-lips，
对 H22 荷瘤小鼠口服给药，通过小动物活体成像
仪，观察脂质体在小鼠体内的靶向过程。
1 材料
1.1 药物与试剂
Lac-NCTD（质量分数为 98.43%[9]）、LPC、
Lac-lips、pH-LPC-lips 均由苏州大学药学院药剂学
教研室制备；RPMI 1640 培养基（Gibco 公司）；小
牛血清（FBS，长春西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胰蛋
白酶（1∶250，上海沃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噻
唑蓝（MTT）（Sigma 公司）；大豆磷脂 PC90（批号
0903S01，上海爱康精细化工有限公司）；胆固醇（批
号 F20091021，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CMCT（批号 S10050631，浙江金壳生物化学有限
公司）；荧光染料 Cy7（上海宝曼生物科技有限公
司）；氯仿、乙醚等均为分析纯。
1.2 细胞及动物
人源性肝肿瘤细胞株 HepG2（苏州大学免疫教
研室提供）；鼠源性肝肿瘤细胞株 H22（苏州大学
药理教研室提供）。均在含有 10%小牛血清的 RPMI
1640 培养液（5% CO2、37 ℃细胞培养箱）中培养，
取对数生长期细胞进行实验。
昆明种小鼠 100 只，体质量 18～22 g，雄性，
清洁级，由苏州大学实验动物中心提供；C57BL/6
裸鼠，体质量 18～22 g，雄性，SPF 级，由苏州大
学实验动物中心提供，实验动物生产许可证号
XCYK（苏）2002-2008，实验动物使用许可证号
SYXK（苏）2002-037。
1.3 仪器
ME2155 分析天平（德国 Starorious 公司）；ELx
808 酶联免疫检测仪（英国 BioTek 公司）；HF151 UV
CO2细胞培养箱（香港 Heal Force 公司）；LC—10A
高效液相色谱系统（SPD—M10A 紫外检测器，
SCL—10A 系统控制器，CTO—10AS 恒温箱，CR—
10A 数据处理机）（日本岛津公司）；Hypersil
ODS-C18 色谱柱（250 mm×4.6 mm，5 μm，Thermo
公司）；85—2A 型恒温磁力搅拌器（江苏富华仪器
公司）；PB203—N 电子天平（瑞士 Mettler Toledo
公司）；TG1502 游标卡尺（150 mm，精度 0.02 mm，
国产）；ML11 生物显微镜（Olympus 公司）；In
vivo-FX Pro（美国 Kodak 公司）。
2 方法
2.1 pH-LPC-lips 的制备
依据文献方法[5]制备，即精密称取磷脂 40 mg，胆
固醇 10 mg，Lac-NCTD 磷脂复合物 4 mg 溶于 40 mL
三氯甲烷中，加入 pH 为 6.6 的 PBS 10 mL，50 ℃水
浴，搅拌 2 h，旋转蒸发至胶状，减压 15 min，除去有
机溶剂，用缓冲液洗脱胶状物，移至水浴乳化池中，
水化 2 h，探头式超声整粒 30 次，0.45 μm 微孔滤膜
滤过，得 Lac-NCTD 磷脂复合物脂质体悬液，向其中
加入 0.02%的 CMCT 溶液 2 mL，水合 0.5 h，即得。
2.2 细胞毒性检测
Lac-NCTD 及 4 种 脂 质 体 （ blank-lips 、
blank-pH-lips、Lac-lips、pH-LPC-lips）对 HepG2
细胞株的细胞毒性采用 MTT 比色法测定。取处于
对数生长期的 HepG2 细胞于 96 孔板中，每孔 1×
104 个细胞，37 ℃、5% CO2 培养箱中孵育 24 h，更
换培养基为含 10% FBS 的 RPMI 1640 培养基，并分
别加入 Lac-NCTD、blank-lips、blank-pH-lips、Lac-lips、
pH-LPC-lips 不同梯度浓度（磷脂/ Lac-NCTD 浓度分
别为 0.011 0/0.004 8、0.055 0/0.024 0、0.275 0/0.120 0、
1.375 0/0.600 0、6.875 0/3.000 0 μmol/mL）的试药溶
液，不含试药孔作阴性对照，培养液作调零孔，继
续培养 24 h。实验终止前，加入 5 mg/mL MTT 溶
液 20 μL，继续孵育 4 h。终止培养，移取上层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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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S 溶液冲洗 3 次。每孔加入 DMSO 100 μL，置
摇床低速振荡 15 min，使蓝紫色结晶充分溶解，
用酶联免疫检测仪测各孔的吸光度（A）值，选定
波长为 570 nm。计算药物对 HepG2 细胞的生长抑
制率（IR）。
IR=1−A 药物/A 对照
2.3 细胞摄取实验
将 HepG2 细胞培养于 6 孔板中，每孔 1×106
个细胞，于 37 ℃、5% CO2 培养箱中培养 24 h。更
换培养基为含 10% FBS 的 RPMI 1640 培养基，并
加入 Lac-NCTD 溶液、Lac-lips 及 pH-LPC-lips（使
Lac-NCTD 终质量浓度为 247.5 μg/mL），继续于培
养箱中培养，分别于 20、60、180 min 移去培养基，
适量 PBS 溶液冲洗 2 次，刮取细胞并使其分散于适
量 PBS 溶液中。按下述方法处理细胞液，进样，得
细胞摄取药物浓度。细胞中蛋白定量通过考马斯亮
蓝法测定。
2.4 细胞中 Lac-NCTD 的定量分析
2.4.1 专属性考察 将培养于 6 孔板中处于对数生
长期的 HepG2 细胞刮取下来，并用 PBS 溶液冲洗，
将细胞匀浆，得空白细胞液。在空白细胞液中加入
Lac-NCTD 溶液，高速涡旋 2 min，15 000 r/min 超
速离心 15 min，取上清液，过 0.45 μm 微孔滤膜，
取 20 μL，按文献报道色谱条件进样[5]，Lac-NCTD
的保留时间约 5.2 min，样品峰未受杂质峰的干扰，
方法专属性良好。
2.4.2 线性范围 精密称取 10 mg Lac-NCTD 对照
品于 10 mL 量瓶，PBS 溶液定容，并稀释不同倍数，
得系列质量浓度的 Lac-NCTD 对照品溶液。按上述
方法制备空白细胞液，分别在空白细胞液中加入不
同质量浓度的对照品溶液，按“2.4.1”项下方法处
理生物样品，以峰面积对药物质量浓度作图，得线
性方程为 Y＝4 987＋3 672.8 X，线性范围为 0.05～
50.00 μg/mL（R2＝0.999 3），线性关系良好。
2.4.3 回收率和精密度 在空白细胞液中分别加
入已知质量浓度的对照品溶液，配制成高、中、低
3 个质量浓度的供试液，按“2.4.1”项下方法处理
样品，HPLC 法测定，得平均回收率为（98.26±3.13）
%；1 日内各质量浓度供试液重复测定 3 次，连续
测定 3 d，得日内精密度 RSD 为 2.65%，日间精密
度 RSD 为 3.08%。
2.5 体内抗肿瘤活性实验
将 H22 细胞于 37 ℃、5% CO2 细胞培养箱中
培养 3 d，以生理盐水调整细胞浓度为 1×107/mL，
用无菌注射器注射入小鼠腹腔，连续传代培养。7 d
后将小鼠颈椎脱臼处死，于 75%乙醇中浸泡 15 min，
取出，切开腹部皮肤，用无菌注射器刺入腹腔，抽出
乳白色腹水，用生理盐水调整细胞浓度至 1×107/mL。
于每只小鼠右腋下 sc 10 mL/kg。将接种后的小鼠随
机分为 9 组，即生理盐水组，NCTD（2.0 mg/kg）
组，Lac-NCTD（6.6 mg/kg）组，Lac-lips 高、中、
低剂量（13.2、6.6、3.3 mg/kg）组及 pH-LPC-lips
高、中、低剂量（13.2、6.6、3.3 mg/kg）组，每组
10 只。于接种后第 2 天，ip 给药，每日 1 次，连续
10 d。同时，每日给小鼠称体质量，并用游标卡尺测
量肿瘤体积（V＝长径×宽径 2/2）。10 d 后处死各组
小鼠，小心剥离腋下肿瘤并称质量。计算各组抑瘤
率（IRt）。以各组小鼠每日肿瘤平均体积为纵坐标，
受试时间为横坐标，绘制肿瘤生长曲线。
IRt＝1－给药组小鼠肿瘤质量/生理盐水组小鼠肿瘤质量
2.6 Cy-7 荧光标记脂质体在小鼠体内的近红外荧
光成像
2.6.1 Cy-7 荧光标记脂质体的制备 取 1 mg
CMCT 溶于 pH 9.16 碳酸盐缓冲液中，逐滴加入 50
μL 1 mg/mL Cy7 溶液，避光，于室温条件下磁力搅
拌 12 h。反应终止后，将溶液转移至透析袋（截留
相对分子质量为 3 000）中，蒸馏水透析 3 d，直至
透析袋外液体中无荧光（λex＝747 nm，λem＝774 nm）
检出。将透析液避光冷冻干燥，即得 Cy-7 标记的
CMCT。按文献中 pH-LPC-lips 制备方法[5]，加入
Cy-7 标记的 CMCT，即得 Cy-7 荧光标记的
pH-LPC-lips（Cy7-pH-LPC-lips）。
2.6.2 荧光成像实验 按“2.5”项下方法，将 2×
106/mL 的 H22 细胞 sc 于裸鼠右腋下，待肿瘤体积
增至（100±20）mm3 时，裸鼠 ig 给药 20 mL/kg
Cy7-pH-LPC-lips。给药后，将裸鼠 ip 4%水合氯醛
10 mL/kg 麻醉，置于荧光活体成像系统内对其扫描
成像。采集参数如下：激发波长 747 nm，发射波长
774 nm，温度 36.5 ℃，曝光时间 30 s。记录给药后
不同时间点的成像图。
2.7 统计学方法
数据以 ±x s 表示，采用 SPSS 16 统计程序进行
单因素方差分析，组间比较采用 t 检验。
3 结果
3.1 脂质体性质
所制得 pH-LPC-lips 的平均粒径为（47.18±
·2806·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9 期 2014 年 10 月

4.16）nm，包封率为（70.00±1.30）%。
3.2 脂质体对肝肿瘤细胞的毒性
采用直线回归法推算 Lac-NCTD、Lac-lips 及
pH-LPC-lips 对 HepG2 细胞的 IC50 分别为 0.351、
0.140、0.094 μmol/mL。从图 1 中可以看出，
Lac-NCTD及其脂质体对HepG2细胞有显著的抑制
作用，并且该抑制作用随着处方中 Lac-NCTD 浓度
的增加而增强，呈现剂量相关性。而 Lac-NCTD 与
其脂质体对细胞的抑制作用差异有显著性，其中，
pH-LPC-lips 表现出最强的抑制效果，其次是
Lac-lips。Lac-NCTD 制备成脂质体后，脂质体通过
与细胞膜良好的亲和力，通过膜间转运、胞吞等作
用进入细胞，释放出药物，因此表现出比游离于细
胞外的 Lac-NCTD 更好的细胞毒性。与 Lac-lips 相
比，由 pH 敏感性引起的脂质体主动释药显著提高
了细胞中 Lac-NCTD 的初始浓度，从而提高了其细
胞毒性。实验中发现，2 种空白脂质体对 HepG2 细
胞也有微弱的抑制作用，但该抑制作用不随脂质体
中磷脂量的变化而变化。2 种载药脂质体的细胞毒
性都分别大于 Lac-NCTD 与相应的空白脂质体的细
胞毒性的和，表明药物与剂型的结合对细胞毒性有
协同增效作用而非简单的加和作用。
3.3 肝肿瘤细胞对脂质体的摄入
从图 2 中可以看出，HepG2 细胞摄取药物的
量 随 着 时 间 延 长 而 增 加 ； 相 同 时 间 下 ，
pH-LPC-lips 中被 HepG2 细胞摄取的药物量明显
高于 Lac-NCTD 溶液与 Lac-lips。可能由于脂质体


与Lac-NCTD 组比较：*P＜0.05 **P＜0.01；与Lac-lips 组比较：#P＜0.05
*P < 0.05 **P < 0.01 vs Lac-NCTD group；#P < 0.05 vs Lac-lips group
图 1 不同浓度 Lac-NCTD 及 4 种脂质体对 HepG2
细胞的毒性 ( ± = 3x s , n )
Fig. 1 In vitro cytotoxicy of Lac-NCTD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
and four liposomes on HepG2 cells ( ± = 3x s , n )

图 2 HepG2 细胞于不同时间对 Lac-NCTD 的摄取量
Fig. 2 Cellular uptake of Lac-NCTD in HepG2 cells at
different incubation time
的亲脂性及其适当的粒径大小（＜100 nm），更易
透过细胞膜，或通过细胞内吞作用、细胞裂隙进入
细胞。同时，由于 pH-LPC-lips 中 Lac-NCTD 以磷
脂复合物形式存在，比高水溶性的 Lac-NCTD 更
易渗透入细胞，因此更多的 Lac-NCTD 可以被细
胞摄取。
3.4 脂质体在荷瘤小鼠体内的抗肿瘤活性
从图 3 中可知，随着接种时间的延长，生理盐
水组、NCTD 组、Lac-NCTD 组、Lac-lips 中剂量组、
pH-LPC-lips 中剂量组小鼠肿瘤体积都在增大，前 3
d，各组小鼠肿瘤体积差异未见显著性，从第 4 天
开始，各组肿瘤体积逐渐表现出差异性。NCTD 组、
Lac-NCTD 组、Lac-lips 中剂量组、pH-LPC-lips 中
剂量组均表现出了抑制肿瘤生长作用，相同浓度
下，NCTD 组与 Lac-NCTD 组抑瘤效果相似，而


图3 脂质体对H22荷瘤小鼠肿瘤生长抑制作用 ( ± = 10x s , n )
Fig. 3 Inhibition of liposomes on tumor growth in H22
bearing mice ( ± = 10x s , n )
1.4
1.2
1.0
0.8
0.6
0.4
0.2
0
肿
瘤
体
积
/
c
m
3
0 1 2 3 4 5 6 7 8 9 10
t / d

blank-lips
blank-pH-lips
Lac-NCTD
Lac-lips
pH-LPC-lips
*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抑
制
率
/
%

0.011 0/0.004 8 0.055 0/0.024 0 0.275 0/0.120 0 1.375 0/0.600 0 6.875 0/3.000 0
(磷脂/Lac-NCTD) / (μmol·mL−1)
*
#
**
**
#
*
*
#
**
**
#
**
**
#
0.85
0.80
0.75
0.70
0.65
0.60
0.55
0.50
0.45
0.40
0.35
0.30L
ac
-N
C
TD
摄
取
量
/
(m
g·
g−
1 )

0 20 40 60 80 100 120 140 160 180 200
t / min
Lac-NCTD
Lac-lips
pH-LPC-lips
生理盐水
NCTD
Lac-NCTD
Lac-lips 中剂量
pH-LPC-lips 中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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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lips中剂量组与 pH-LPC-lips中剂量组抑瘤效果
明显强于其他组，并且 pH-LPC-lips 中剂量组在 5
组中表现出最强的抑瘤效果。
各组药物对小鼠 IRt 结果见表 1，由表中可以看
出，与生理盐水组比较，各给药组均表现出抑瘤效
果，其中，Lac-lips 与 pH-LPC-lips 抑瘤效果显著，
且 pH-LPC-lips 效果最强。2 种脂质体各浓度组的
IRt 表现出统计学差异。
表 1 脂质体对 H22 荷瘤小鼠的抑瘤作用 ( ± = 10x s , n )
Table 1 Inhibition of liposomes on tumor growth in H22-bearing mice ( ± = 10x s , n )
小鼠体质量 / g 组别 剂量 /
(mg·kg−1) 实验前 实验后 瘤质量 / g IRt / %
生理盐水 — 19.6±0.9 29.7±0.8 1.41±0.12 —
NCTD 2.0 19.8±1.1 30.2±1.3 0.97±0.09* 31.2
Lac-NCTD 6.6 19.5±0.7 29.6±0.6 0.87±0.13* 38.3#
Lac-lips 3.3 20.9±0.9 29.0±0.7 0.98±0.08* 31.5
6.6 19.9±0.9 29.1±1.3 0.62±0.05* 56.6##
13.2 20.5±1.5 29.0±1.0 0.33±0.05* 76.9##
pH-LPC-lips 3.3 20.8±0.8 29.2±0.9 0.82±0.04* 42.7##
6.6 20.8±1.7 29.1±0.9 0.52±0.04* 63.6##
13.2 20.9±0.9 29.1±1.1 0.21±0.06* 85.3##
与生理盐水组比较：*P＜0.05；与 NCTD 组比较：#P＜0.05 ##P＜0.01
*P < 0.05 vs normal saline group; #P < 0.05 ##P < 0.01 vs NCTD group

3.5 脂质体在荷瘤小鼠体内分布
荷瘤裸鼠 ig 给药 0.5 h 后，于小鼠胃部检测到
强烈、集中的荧光信号，说明此时脂质体大量集中
于胃部；2 h 后脂质体在体内有小范围弥散，胃部荧
光强度减弱，说明脂质体已通过胃肠道吸收入血，
进入体内分布过程；24 h 后脂质体达到全身弥散，
胃部荧光强度进一步减弱；在此 24 h 内，小鼠体内
荧光总强度逐渐减弱。在随后的 48 h 中，脂质体逐
渐由全身向小鼠肝脏与肿瘤部位集中，因此肝脏与
肿瘤部位的荧光强度逐渐增强并持续至 72 h。这一
现象，直观有力地证明了 pH-LPC-lips 在小鼠体内
的靶向作用过程，与小鼠体内抑瘤结果相吻合。
4 讨论
脂质体的双分子层结构与生物膜相似，因此具
有良好的组织相容性和细胞亲和力，可以同细胞发
生吸附、脂质交换、内吞/吞噬、膜融合、渗漏、
扩散、磷酸酯酶消化等作用。通过考察 Lac-NCTD
及其脂质体对该细胞株的细胞毒性与亲和力，发现
制备的 pH-LPC-lips 表现出最强的抑制细胞生长作
用，也最易于为细胞摄取。
pH-Lac-Lips 体外药效实验所选取的模型细胞
株是人体肝肿瘤细胞株 HepG2，其与正常肝细胞都
能 在 细 胞 表 面 表 达 去 唾 液 酸 糖 蛋 白 受 体
（asialoglycoprotein receptor，ASGP-R）[10]，可以主
动 识 别 Lac-NCTD 中 的 半 乳 糖 残 基 ， 发 挥
Lac-NCTD 的肝脏主动靶向作用[11]。
pH-LPC-lips 体内显著的抗肿瘤活性，是由靶向
作用与主动释药作用结合产生的。由于制备的
pH-LPC-lips 粒径小于 100 nm，其可以大量积累于
肝脏部位与肿瘤部位，肿瘤部位 pH 值低于正常组
织，使得 pH-LPC-lips 主动释药，而其较高的包封
率 使 得 其 可 以 从 脂 质 体 中 释 放 出 更 多 的
Lac-NCTD，并被肿瘤表面的 ASGP-R 识别，所以
与 Lac-NCTD 溶液和低包封率的 Lac-lips 相比，
pH-LPC-lips 中有更多的药物直接靶向于肿瘤部位，
使其更好地发挥抗肿瘤效果。
小动物活体成像技术操作简便、检测快速、结
果直观、灵敏度高，在考察药物在动物体内靶向性
方面可以弥补常规需要处死动物、缺乏直观性、操
作复杂等的缺点，因此近年来逐渐地应用于药物制
剂靶向性研究方面。用于荧光标记的染料亦可以在
动物体内发出荧光信号，据文献报道[12-13]，荧光染
料在裸鼠体内能维持 24～48 h 荧光信号，远远低于
经其标记的药物制剂所能维持的信号时间，因此本
实验中没有将单独的荧光染料Cy7对裸鼠给药作为
动物体内靶向性研究的对照组。
pH-LPC-lips 的小鼠体内组织靶向性主要基于
粒径小于 100 nm 的脂质体的被动靶向作用，肿瘤
·2808·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5 卷 第 19 期 2014 年 10 月

部位毛细血管通透性增加而淋巴组织发育不完全，
肿瘤内皮存在一些直径约 50 nm 的孔隙，使得直径
小于 50 nm 的脂质体很容易通过进入肿瘤内部。而
由于肝脏表面的有孔血窦，使得直径小于 100 nm
的脂质体易被肝实质细胞俘获，另外由于 H22 肿瘤
与肝脏表面都表达 ASGP-R，更增强了药物的肝实
质细胞靶向作用，因此在肝脏与肿瘤部位检测到了
集中的荧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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