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自然灾害胁迫下区域生态脆弱性动态
———以四川省清平乡为例*
刘斌涛**摇 陶和平摇 刘邵权摇 于摇 慧摇 孔摇 博
(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 成都 610041)
摘摇 要摇 利用四川省绵竹市清平乡 2008 年“5·12冶汶川地震后航空遥感图像和 2010 年“8·
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无人机低空遥感图像,结合清平乡 2006 年土地利用现状图、1 颐 5 万
地形图与野外调查资料,对清平乡生态脆弱性进行评估和分析. 结果表明:清平乡 2010 年
“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生态不脆弱、一般脆弱、中度脆弱、脆弱和极脆弱区的面积比例
分别为 1. 9% 、 7. 9% 、 18. 7% 、 23. 0% 和 48. 5% ,生态极脆弱和生态脆弱区总面积达
238. 45 km2,占全乡总面积的 71. 5% ,清平乡生态环境整体上已经非常脆弱;受这两次特大自
然灾害的胁迫作用,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明显增强,生态脆弱和极脆弱区面积比“5·12冶汶川地
震前增加 12. 4% ,生态极脆弱区面积是“5·12冶汶川地震前面积的 1. 67 倍;清平乡生态脆弱
性动态演化主要表现为生态脆弱性等级由脆弱演化为极脆弱.复杂的地形条件是导致清平乡
生态脆弱的关键因素.
关键词摇 生态脆弱性摇 自然灾害摇 动态变化摇 清平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2)01-0193-06摇 中图分类号摇 K903;P9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Dynamics of regional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under natural hazard stress: A case study in
Qingping Town of Sichuan Province, Southwest China. LIU Bin鄄tao, TAO He鄄ping, LIU Shao鄄
quan, YU Hui, KONG Bo ( Institute of Mountain Hazards and Environ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hengdu 610041,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2,23(1): 193-198.
Abstract: By using the aerial remote sensing images after May 12, 2008 ( the date of catastrophic
Wenchuan Earthquake) and the unmanned aircraft vehicle remote sensing images after August 13,
2010 ( the date of extraordinary debris flow ), and in combining with the land use map
(1 颐 10000), topographic map (1 颐 50000), and collected field investigation data of Qingping
Town, Mianzhu City of Sichuan Province in 2006, this paper analyzed and evaluated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of the Town. In the Town, the slightly, lightly, moderately, heavily, and extremely
fragile ecological zones after the extraordinary debris flow occupied 1. 9%, 7. 9%, 18. 7%, 23郾 0%,
and 48郾 5%, respectively, with the area of heavily and extremely fragile ecological zones accounting
for 71. 5 % of the total, being 238. 45 km2, i. e. ,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was overall very fragile.
Under the impact of the two natural hazards,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degree of the Town increased
obviously. As compared with that before the Earthquake, the area of heavily and extremely fragile ec鄄
ological zones after the Earthquake increased by 12. 4%, and the area of extremely fragile ecological
zone was 1. 67 times larger. The dynamic evolution of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of the Town was
mainly manifested in the conversion of heavily fragile ecological zone into extremely fragile ecological
zone. Complex terrain was the key factor of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of the Town.
Key words: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natural hazard; dynamic change; Qingping.
*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重要方向项目(KZCX2鄄YW鄄333,KZCXZ鄄
EW鄄317) 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lbt609@ 163. com
2011鄄05鄄03 收稿,2011鄄11鄄07 接受.
摇 摇 近年来,随着人地关系研究的不断深入,生态脆 弱性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1-3] . 作为一个新兴
的研究领域,人们对生态脆弱性的概念有多种阐释.
生态脆弱性(ecological frangibility)概念最早源于生
态过渡带(ecotone)的概念[4] .国内生态脆弱性研究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2 年 1 月摇 第 23 卷摇 第 1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Jan. 2012,23(1): 193-198
最早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对生态脆弱区域的识
别[1,5-6] .胡宝清等[7]认为,生态脆弱性指当生态系
统正常功能出现紊乱、生态稳定性较差,并对人类活
动和突发型灾害反映敏感时,自然环境易向不利于
人类利用的方向演替. Chen 和 Fu[8]认为,生态脆弱
性是区域生态系统在人类活动影响下发生变化(退
化或改善)的潜在可能性及其程度. 王小丹和钟祥
浩[9]认为,生态脆弱性是一个涉及到多学科的综合
性概念,指生态环境受到外界干扰作用超出自身的
调节范围时所表现出对干扰的敏感程度.周劲松[10]
认为,生态系统脆弱性指生态系统在一定机制作用
下,容易由一种状态演变成另一种状态,遭变后又缺
乏恢复到初始状态的能力. 生态脆弱性研究涉及到
社会系统、自然生态系统和社会鄄生态耦合系统三大
类[11],由于各自研究背景的差异,对脆弱性的理解
也不尽相同.一般认为,生态脆弱性指在自然或人为
作用下,生态系统的正常结构被扰动并超过自调节
的“阈值冶,由此导致生态功能大幅降低,生态恢复
能力减弱甚至完全失去恢复能力的现象.迄今为止,
国内外学者已在生态脆弱性评价的理论、方法和应
用研究领域开展了大量卓有成效的研究. 如赵跃龙
和张玲娟[12]利用 4 个等级的生态环境脆弱度(极强
脆弱、强度脆弱、中度脆弱和轻度脆弱)对脆弱生态
环境进行定量描述.乔青等[13]综述了生态脆弱性评
价的主要方法,提出了以生态敏感度、生态弹性度和
生态压力度为核心的生态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孙
武等[14]分析了我国北方农牧交错带生态系统的波
动性、人口压力与生态脆弱性之间的关系,认为人口
增长与超载是导致生态系统波动和脆弱性增强的重
要因素.
在生态脆弱性理论不断完善的同时,众多学者
对典型的脆弱生态环境进行了评价研究.付博等[15]
采用压力鄄状态鄄响应模型,对扎龙湿地生态脆弱性
进行评价的结果表明,扎龙湿地中度脆弱和重度脆
弱的地区面积占 18% . 李滨勇等[16]基于层次分析
法(AHP)和模糊综合评判方法对北疆 8 个地州的
生态脆弱性进行评价分析,证明了这两种方法用于
生态脆弱性的优势.田亚平等[17]选择多因子评价方
法对衡阳盆地 1984 和 2000 年的生态脆弱性进行评
价,分析了衡阳盆地生态脆弱性的动态变化,证明
2000 年衡阳盆地生态脆弱度比 1984 年有所下降.
邱彭华等[18]从景观格局和生态敏感性的角度出发,
讨论了海南西部的生态环境脆弱性.黄宝荣等[19]则
从风险、抵抗力、损害与退化 3 个方面出发,构建了
海南岛生态环境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和综合指数模
型,结果表明海南岛生态环境风险处于中等水平,其
风险主要源于高强度的人类活动. 赵柯等[20]指出,
我国西南地区人口鄄资源鄄环境的矛盾非常突出,贫
困与生态恶化的双重压力使该地区的生态环境脆弱
程度进一步增加,并通过评价得出影响西南山区生
态脆弱性的主要因素是地质灾害、水土流失和落后
的社会经济.姚建等[21]选择土地生产力和地表起伏
度等 14 个指标评价了岷江上游的生态脆弱性,结果
表明岷江上游生态系统十分脆弱,在外界干扰下极
易发生灾变和逆向变化.遥感(RS)和地理信息系统
(GIS)技术的引入,使生态脆弱性动态演变研究更
加便捷[22-26] .目前,生态脆弱性研究多集中在生态
脆弱性评价方法的改进以及各种不同地域的生态脆
弱性现状评价,对生态脆弱性动态变化的研究明显
不足.虽有学者已注意到人类活动对生态脆弱性演
变的重要影响[10,27-28],但由于自然因素导致的生态
脆弱性动态研究却寥寥无几. 本文探讨了在特大自
然灾害胁迫下,区域生态环境脆弱性动态演变的机
制与规律,旨在为汶川地震灾区的灾后重建、地质灾
害防治、生态修复等提供参考.
1摇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1郾 1摇 研究区概况
清平乡(31毅29忆—31毅42忆 N,103毅55忆—104毅9忆 E)
位于四川省西北部、龙门山脉中部,行政区划上属于
四川省绵竹市(图 1).清平乡海拔在 800 ~ 4400 m,
区内相对高差达 3600 m,属典型的高山深谷地貌,
年均降水量 1514郾 8 mm,年均气温 14郾 4 益,多暴雨
天气.清平乡属于“5·12冶 汶川地震的极重灾区,受
图 1摇 研究区示意图
Fig. 1摇 Sketch map of the study area.
491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3 卷
地震影响,区内共有地质灾害 139 处,密度高达
0郾 42 处·km-2,其中,大、中型地质灾害 35 处,占
25郾 2% . 2010 年 8 月 13 日,清平乡爆发特大型山洪
泥石流灾害(以下简称“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
害),区内文家沟、走马岭沟、周家沟、娃娃沟、洞子
沟、滴洞沟等同时发生泥石流灾害,造成重大人员伤
亡和财产损失.严重的自然灾害使清平乡生态环境
遭受重创,科学评估这两次重大自然灾害对清平乡
生态脆弱度的影响紧迫而重要.
1郾 2摇 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需地形数据为四川省测绘局提供的
1 颐 5万电子地形图;遥感影像为由国家测绘局提供
的 2008 年 5 月下旬至 6 月(“5·12冶汶川地震后)
高分辨率航空遥感影像制作的“汶川地震灾后重建
专用地图冶,以及由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
害与环境研究所无人机低空遥感平台于 2010 年 9
月拍摄的高清晰航片;土地利用数据为由绵竹市国
土局提供的清平乡 2006 年 1 颐 1 万土地利用图;地
质灾害数据通过 2010 年 9 月的野外调查和无人机
航片解译获得.
1郾 3摇 评价指标
在野外调查和室内数据分析的基础上,采用定
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综合考虑清平乡生态脆弱
性的成因、特征及各种脆弱因子之间的关系,建立该
区域生态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在专家咨询的基础
上,使用层次分析方法(AHP)确定各评价指标的评
价标准及其权重(表 1).
1郾 4摇 数据处理
首先在 ERDAS Imagine 9郾 1 软件平台的支持
下,以 2006 年 1 颐 1 万土地利用现状图和 1 颐 5 万地
形图为基准,对汶川地震灾后重建专用地图和无人
机遥感图像进行几何精校正,误差控制在 5 m以内;
然后根据野外调查资料,建立清平乡地物遥感解译
标志,对汶川地震灾后重建专用地图和无人机遥感
图像进行人机交互解译,分别制作“5·12冶汶川地
震后和“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的清平乡土地
利用图;最后使用 ArcGIS 9郾 2 软件的 Spatial Analyst
模块对已处理数据进行分级赋值,建立评价指标因
子数据库,使用空间分析功能计算清平乡生态脆弱
度,并使用自然分级方法划分生态脆弱性等级.
2摇 结果与分析
2郾 1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总体特征
清平乡属典型的高山深谷地形,山高坡陡,全乡
坡度逸25毅的面积占全乡总面积的比例达 85郾 6% ,
在总面积仅 333郾 61 km2 的范围内,相对高差达
3600 m,加之受“5·12冶汶川地震和“8·13冶特大山
洪泥石流灾害影响,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形势更为严
重.清平乡 2010 年“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后
生态不脆弱、一般脆弱、中度脆弱、脆弱和极脆弱区
的面 积 分 别 为 6郾 24、 26郾 43、 62郾 50、 76郾 79 和
161郾 65 km2,分别占全乡总面积的 1郾 9% 、7郾 9% 、
18郾 7% 、23郾 0%和 48郾 5% (图 2).清平乡生态极脆弱
和生态脆弱区总面积达 238郾 45 km2,占全乡总面积
的 71郾 5% ,说明清平乡生态环境非常脆弱,现场调
查也发现,清平乡严重的地质灾害和脆弱的生态环
境已经严重影响到该地区人民群众的居住安全和生
计问题. 2006 年,清平乡拥有耕地 184郾 69 hm2,而据
2010 年“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实地调查和航
空影像解译分析,清平乡耕地仅剩 18郾 87 hm2,仅为
2006 年的 10郾 2% .因此,必须从可持续生计的角度
高度重视该地区的生态脆弱性问题.
表 1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评价指标及其权重
Table 1摇 Assessment index and weight of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in Qingping
评价指标
Assessment index
极脆弱
Extreme
脆弱
Heavy
中度脆弱
Moderate
一般脆弱
Light
不脆弱
Slight
权重
Weight
地形起伏度
Relief amplitude(m)
逸400 300 ~ 400 200 ~ 300 100 ~ 200 <100 0郾 25
坡度 Slope(毅) 逸35 25 ~ 35 15 ~ 25 8 ~ 15 <8 0郾 26
土地覆被
Land cover
裸土、石砾地、其
他无植被土地
低覆盖草地、25毅
以上坡耕地
建设用地、中覆盖
度草地、旱地
水田、高覆盖草地 摇 摇 水体、林地 0郾 11
到断裂带距离
Distance to fault(m)
<500 500 ~ 1000 1000 ~ 1500 1500 ~ 2000 逸2000 0郾 08
距地质灾害点的距离
Distance to geohazards(m)
<50 50 ~ 100 100 ~ 200 200 ~ 300 逸300 0郾 20
到河流距离
Distance to river(m)
<100 100 ~ 200 200 ~ 300 300 ~ 400 逸400 0郾 10
赋值 Value 0郾 9 0郾 7 0郾 5 0郾 3 0郾 1 -
5911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刘斌涛等: 自然灾害胁迫下区域生态脆弱性动态———以四川省清平乡为例摇 摇 摇 摇 摇
图 2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区面积比例图
Fig. 2 摇 Chart of area percentage of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classes in Qingping.
玉:极脆弱 Extreme; 域:脆弱 Heavy; 芋:中度脆弱 Moderate; 郁:一
般脆弱 Light; 吁:不脆弱 Slight. 下同 The same below.
2郾 2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动态演化特征
对“5·12冶汶川地震后航空遥感影像进行解译
和统计分析的结果表明,清平乡受“5·12冶汶川地
震破坏的土地面积达 35郾 16 km2,占全乡总面积的
10郾 6% (图 3). 2010 年“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
害使清平乡生态环境受损面积新增 1郾 00 km2,与
“5·12冶汶川地震叠加使清平乡生态环境受损面积
达 36郾 16 km2,占清平乡总面积的 10郾 9% . “5·12冶
汶川地震前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平均值为 0郾 49,“8·
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后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平均
值为 0郾 53,比地震前增加 8郾 2% . “5·12冶汶川地震
前清平乡生态不脆弱、一般脆弱、中度脆弱、脆弱和
极脆弱区面积分别为 11郾 17、38郾 53、86郾 75、100郾 61
和 96郾 55 km2,分别占全乡总面积的 3郾 4% 、11郾 6% 、
26郾 0% 、30郾 2%和 28郾 9% ,生态脆弱和极脆弱区面
积占全乡总面积的比例达 59郾 1% ,说明清平乡生态
环境非常脆弱;“5·12冶汶川地震后清平乡生态不
脆弱、一般脆弱、中度脆弱、脆弱和极脆弱区的面积
分别为 6郾 47、26郾 63、63郾 41、77郾 00 和 160郾 11 km2,分
图 3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区面积的变化
Fig. 3摇 Area dynamics of the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in Qingping.
别占全乡总面积的 1郾 9% 、8郾 0% 、19郾 0% 、23郾 1% 、
48郾 0% ,不脆弱、一般脆弱、中度脆弱和脆弱区面积
比例分别比地震前减少 1郾 4% 、 3郾 6% 、 7郾 0% 和
7郾 1% ,极脆弱区面积比例较地震前增加 19郾 1% ,生
态脆弱性动态演化特征主要表现为生态脆弱区面积
快速下降和生态极脆弱区面积快速扩张,且不脆弱
和一般脆弱区面积也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总体反映
出在“5·12冶汶川地震的破坏作用下,清平乡生态
脆弱性不断增加的客观事实. 2010 年“8·13冶特大
山洪泥石流灾害发生后,清平乡生态不脆弱、一般脆
弱、中度脆弱、脆弱和极脆弱区面积分别为 6郾 24、
26郾 43、62郾 50、76郾 79 和 161郾 65 km2,分别占全乡总
面积的 1郾 9% 、7郾 9% 、18郾 7% 、23郾 0%和 48郾 5% ,与
“5·12冶汶川地震后相比,其生态不脆弱、一般脆
弱、中度脆弱和脆弱区面积略有下降,极脆弱区面积
略有上升. “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的生态脆
弱和极脆弱区面积比 “5 ·12冶汶川地震前增加
12郾 4% ,生态极脆弱区面积是“5·12冶汶川地震前
的 1郾 67 倍,说明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动态演化主要表
图 4摇 清平乡不同生态脆弱区的变化
Fig. 4摇 Dynamics of the different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areas in Qingping.
a)“5·12冶汶川地震前 Before earthquake at May 12, 2008; b) “5·1冶汶川地震后 After earthquake at May 12, 2008; c) “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
灾后 After August 13, 2010.
691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3 卷
现为生态脆弱性等级向高等级转化,以脆弱等级转
化为极脆弱等级尤为明显(图 4). 通过现场考察和
“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后的无人机影像解译
发现,泥石流灾害冲毁和淤埋了河谷中的部分耕地
和建设用地,形成众多以碎石和裸土为代表的泥石
流堆积扇,这是导致“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演化的主要原因.
2郾 3摇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的影响因素
地形起伏度、坡度、土地覆被、到断裂带距离、到
地质灾害点距离和到河流距离对清平乡生态脆弱度
的贡献率分别为 34郾 8% 、 38郾 2% 、 8郾 0% 、 4郾 5% 、
6郾 7%和 7郾 9% .说明地形起伏度和坡度是影响清平
乡生态脆弱性的关键因素,地形因素贡献率占
72郾 9% . “5·12冶汶川地震发生后,清平乡生态脆弱
度平均增加 0郾 043,其中土地覆被因素增加 0郾 007,
占 15郾 7% ;到断裂带距离增加 0郾 024,占 54郾 8% ;到
地质灾害点距离增加 0郾 013,占 29郾 4% . 与“5·12冶
汶川地震之间相关的断裂带和地质灾害是导致震后
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提高的主导因素,二者占生态脆
弱性增加量的 84郾 3% . “8郾 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
发生后,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又增加 0郾 0008,其中,土
地覆被因素增加 0郾 0001,占 15郾 5% ;地质灾害因素
增加 0郾 0007,占 84郾 5% ,说明地质灾害是导致清平
乡生态脆弱性进一步提高的主导因素. 综合这两次
重大自然灾害对清平乡生态环境的破坏因素可以看
出,由地震、泥石流、滑坡等灾害的剧烈破坏所导致
的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急剧升高,是一种剧烈的变化
过程.虽然地形因素仍是导致清平乡生态脆弱的最
重要因素,但自然灾害因素迅速加重了该区域生态
脆弱性程度,这在面积广大的“5·12冶汶川地震灾
区广泛存在,具有一定普遍性.
断裂带、地质灾害和土地覆被是致使“5·12冶
汶川地震灾区生态脆弱性提高的主导因素.因此,灾
后生态重建的重点也在这 3 个方面,即避开活动断
裂带、治理或避让地质灾害和破坏土地的生态复垦.
3摇 结摇 摇 论
对“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灾后现场调查
和分析评价认为,清平乡生态不脆弱、一般脆弱、中
度脆弱、脆弱和极脆弱区面积分别为 6郾 24、26郾 43、
62郾 50、76郾 79 和 161郾 65 km2,生态极脆弱和生态脆
弱区面积之和达 238郾 45 km2,占全乡总面积的
71郾 5% ,说明清平乡生态环境整体上已经非常脆弱,
必须高度重视生态恢复重建问题.
“5·12冶汶川地震前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平均值
为 0郾 49,“8·13冶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害后为 0郾 53,比
地震前增加 8郾 2% ,说明这两次特大自然灾害的胁
迫影响使清平乡生态脆弱性明显增强. 该区生态脆
弱和极脆弱区面积比 “5 ·12冶汶川地震前增加
12郾 4% ,生态极脆弱区面积是“5·12冶汶川地震前
的 1郾 67 倍.清平乡生态脆弱性动态演化的主要趋势
是生态脆弱性由脆弱演化为极脆弱.
脆弱的生态环境和严重的自然灾害给当地人民
群众的居住和生计造成严重威胁,清平乡现有耕地
仅剩 18郾 87 hm2,仅为“5·12冶汶川地震前 (2006
年)的 10郾 2% .因此,必须从可持续生计角度高度重
视该地区的生态脆弱性问题,做好灾后恢复重建中
的人居环境安全、生计安全和生态安全工作.
地形因素是清平乡生态脆弱性的最重要因素,
然而强烈的自然灾害迅速加重了清平乡生态脆弱性
程度,这在“5·12冶汶川地震灾区广泛存在.灾后生
态重建工作应注意避开活动断裂带、治理或避让地
质灾害和破坏土地的生态复垦.
致谢摇 感谢国家测绘局国家基础地理信息中心、四川省测绘
局、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无人机遥感团队
和绵竹市国土资源局为本研究提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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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摇 刘斌涛,男,1984 年生,硕士,助理研究员. 主要
从事山地生态环境演变、山区资源环境安全与数字山地研
究. E鄄mail: lbt609@ 163. com
责任编辑摇 杨摇 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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