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内蒙古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应*
韩摇 颖摇 侯向阳**
(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 呼和浩特 010010)
摘摇 要摇 荒漠草原是气候变化影响的脆弱和敏感地区.荒漠草原的牧户主要依赖天然草原维
持生计,正面临着严峻的气候变化挑战.本文采用问卷调查的实证分析方法,在获取内蒙古苏
尼特右旗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感知和适应的第一手资料基础上,分析了
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趋势和极端气候事件感知和适应的现状与行为特征.结果表明:在
降水稀少、气象灾害频繁发生的荒漠草原,干旱是影响范围最广、影响程度最深、发生频率最
高的极端气候事件;牧户不仅对干旱的敏感度远高于其他极端气候事件,而且对大风、沙尘暴
和大雪等极端气候事件的深刻感知伴随着对干旱的感知而产生;相对于长期气候变化的感
知,牧户对短期气候变化趋势的感知更深刻、准确,并主要依据近 10 年气候变化的感知结果
来判断较长期气候变化的总体趋势;牧户认为,气候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牲畜健康和草
场产量,但牧户应对气候变化的行为相对单一,且多为自发性被动适应,缺乏行之有效的主动
适应.
关键词摇 荒漠草原摇 牧户摇 气候变化摇 感知摇 适应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1)04-0913-10摇 中图分类号摇 S812. 5;X24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Perceptions and adaptation strategies of herders in desert steppe of Inner Mongolia to cli鄄
mate change. HAN Ying, HOU Xiang鄄yang (Grassland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Hohhot 010010,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1,22(4): 913-922.
Abstract: Desert steppe is very vulnerable to climate change. The herders caring for their livestock
in such a natural environment have to face the challenges of rapid climate change. In this paper, a
household鄄level questionnaire was conducted in the Suniteyou District of Inner Mongolia, China,
aimed to analyze the herders爷 perceptions and adaptation strategies to climate change, extreme cli鄄
mate events in particular. In this Steppe where precipitation is rare and meteorological disasters are
frequent, drought is the main extreme climate event with the broadest affecting area, the highest af鄄
fecting degree, and the greatest frequency. The sensitivity of the herders to drought is far higher
than that to other extreme climate events, and also, the perceptions to drought induce the herders
having deep perceptions to the extreme climate events such as strong wing, dust storm, and heavy
snow. Relative to the perceptions to long鄄term climate change, the perceptions to short鄄term climate
change are more deep and precise. The herders can estimate the long鄄term climate change trend ac鄄
cording to their perceptions to the latest 10 years climate change. They attribute the poor livestock
health and the reduced forage yield greatly to climate change. Yet, the herders are inexperienced in
implementing efficient adaptation strategies. Generally, their adaptation measures are quite simplex
and rather passive.
Key words: desert steppe; herder; climate change; perception; adaptati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70933004)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houxy16@ 126. com
2010鄄09鄄09 收稿,2011鄄01鄄29 接受.
摇 摇 地球是变化的系统,这种变化是客观的、不可避
免的,人类必须不断地调整适应能力以获得在地球
上的发展[1] .近百年来,全球气候变化趋势明显[2],
适应性管理被认为是与减缓一样重要的响应策
略[3] . 2003 年开始实施的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
(IGBP域)认为,科学地适应未来环境变化是人类社
会保持可持续发展的首要准则[4] . 成功地减缓或适
应全球变暖要求对全球气候有很大影响的个人行为
模式做出改变[5],科学家和管理者制定的旨在提高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1 年 4 月摇 第 22 卷摇 第 4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Apr. 2011,22(4): 913-922
人类适应能力和风险防范能力的各类战略和计划的
执行效果会因为公众的感知差异和适应行为而改
变.只有明确人类对气候变化感知的形成机制,才能
更好地理解人类的响应行为,只有在掌握、分析当前
人类气候变化适应行为利弊的基础上,才能更科学
地制定全球气候变化适应策略.因此,知晓人类的感
知情况[6-8]和现有的适应行为对应对全球气候变化
具有重大意义.
当前,国外学者围绕人类的气候变化感知和适
应开展了大量研究[9-10],尤其是针对农业人口这一
气候变化脆弱人群的适应研究[11-13] .由于气候变化
的影响因素十分复杂,在世界各国表现出不一致的
特征,所以,不同地区的农民对气候变化影响的认识
和气候变化适应策略也各具特色. Temesgen 等[14]研
究表明,受教育程度、性别、年龄和气候信息等影响,
埃塞俄比亚尼罗河盆地农民主要采取种植不同作物
品种、植树、土壤保护、早晚耕作、灌溉等方式来适应
当地气候变化.塞内加尔农民对气候波动感知明显,
当地农民常将牲畜患病、作物产量减少等一系列负
面影响归咎于气候原因,并通过转变土地利用方式
和生活策略来适应气候变化[15] . Reidsma 等[16]认
为,欧盟地区农民主要通过调整作物轮作和农田输
入,来有效减少气候变化和气候波动对作物产量和
农业收入的潜在影响. 法国、德国、意大利葡萄栽培
兼葡萄酒酿造者对气候变化趋势的感知与长期气候
记录的数据分析结果相同,这些被访问者认为当前
的气候变化影响了葡萄收成、葡萄酒品质、增加了葡
萄虫病害的风险;与多数德国葡萄栽培者不同,只有
少数意大利和法国葡萄栽培者愿意考虑改良葡萄品
种以适应不断变暖的气候[17] .
国内在该方面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可供参考、
对比的研究资料不多.周旗等[1]通过问卷调查和实
测数据对比研究发现,关中地区居民对温度、降水的
感知与实测数据基本一致,在温度、降水变率较大的
时段,居民感知差异也较大,关中东、西部地区居民
对当地温度和降水的感知强度随年龄而有所差异;
黑龙江省漠河县乡村人群具有较强的气候变化感知
能力,对气候变化趋势的感知相对准确,但受个体客
观背景环境的影响,感知结果也存在一定的不确定
性;由于可参照时间范围相对较短,人群对变化强度
的感知存在一定的片面性;虽然人群能够正确认识
气候变化的影响并做出相应调整,但调整的幅度通
常较难把握[18] . 目前,国内对人类气候变化感知和
适应的研究还很有限,尚有待研究者给予足够重视,
以推动该领域的全面、系统、深入研究,尤其是加强
脆弱地区脆弱人群的气候变化感知和适应研究.
Diffenbaugh等[19]研究发现,北半球高纬度地区
属于气候变化高度敏感地区. 如果考虑人口和经济
发展水平等因素,中国是全球未来气候变化最脆弱
的国家之一.而从我国自身经济发展水平和生态环
境来看,西部地区比东部地区更脆弱,尤其是关系国
家生态安全、绿色畜牧业健康发展、农牧民收入持续
增加、边疆社会和谐稳定的北方温带草原[20-23] . 北
方温带草原总面积达 1郾 61伊108 hm2,约占中国国土
总面积的 16% ,占中国草地面积的 41% ,是我国重
要的可更新资源.有研究表明,我国北方草原地区是
受气候变化影响的脆弱和敏感地区[24-27] .由于生态
环境严酷、生态系统脆弱,荒漠草原牧户主要依赖天
然草原维持生计,面临的气候变化挑战更为严
峻[28-30] .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我国草原牧区推行
“双权一制冶土地制度,形成了以牧户家庭为核心的
草原放牧利用和管理新格局,牧户成为草原牧区包
括荒漠草原畜牧业生产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基本单
位[31-34] .探讨草原地区牧户如何感知和适应气候变
化,提高牧户气候变化适应能力,已成为我国气候变
化适应研究和管理的重要议题.为此,本研究采用问
卷调查的方法,基于牧户尺度研究了内蒙古荒漠草
原地区牧户对 1979—2007 年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
应行为,探讨牧户在感知和适应气候变化方面的状
况、特点和不足,以期为构建荒漠草原地区气候变化
适应性管理新模式提供依据.
1摇 研究地区与研究方法
1郾 1摇 研究区概况
本研究在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西部的苏
尼特右旗(41毅55忆—43毅47忆 N,111毅3忆—114毅16忆 E)进
行,总面积 2郾 67 伊104 km2,可利用草场面积 2郾 37 伊
104 hm2,占全旗草地总面积的 88郾 9% . 该区属中温
带亚干旱大陆性气候,年均气温 4郾 4 益,7 月平均气
温(28郾 1 益)最高,1 月平均气温( -16郾 5 益)最低,
年均无霜期 135 d,年均降水量 177郾 2 mm,年均蒸发
量 2703 mm.该旗地处温性草原和温性荒漠草原过
渡地带,以温性荒漠草原为主,兼有温性草原和温性
草原化荒漠等草地类型,草群稀疏低矮,植物种类较
少,牧草产量低,主要建群种和优势种有克氏针茅
(Stipa krylovii)、糙隐子草(Cleistogenes squarrosa)、
冷蒿(Artemisia frigida、冰草( Agropyron cristatum)、
羊草(Leymus chinensis)、小叶锦鸡儿(Caragana mi鄄
419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crophylla)、多根葱(Allium polyrhizum)、苔草(Carex
liparocarpos)和草芸香(Haplophyllum dauricum)等.
苏尼特右旗辖 3 个苏木 3 个镇. 2007 年总人口
6郾 91 万,农牧业人口占 33郾 4% ;草原畜牧业占农业
总产值 73% ,牲畜种类以牛、羊为主,兼有马、骆驼、
猪;全旗牛、羊等大小牲畜共 486916 头(只),其中
绵羊占 59郾 1% 、山羊 38郾 7% 、牛 1郾 4% . 改革开放以
来,苏尼特右旗国民经济和农牧民生活有了很大提
高,2007 年全旗 GDP 为 17郾 47 亿元,农牧民人均纯
收入 3222 元,但与全国和内蒙古自治区的平均水平
存在较大差距,整体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
1郾 2摇 研究方法
2009 年 7—9 月,对苏尼特右旗境内的荒漠草
原区域进行调研,调研牧户的年龄在 45 岁以上. 1)
嘎查的选取.苏尼特右旗辖桑宝力嘎苏木、赛汉乌力
吉苏木、额仁淖尔苏木 3 个苏木和赛汉塔拉镇、朱日
和镇、乌日根塔拉镇 3 个镇,只有额仁淖尔苏木、赛
汉塔拉镇、乌日根塔拉镇 3 个苏木(镇)位于荒漠草
原区域内.为尽可能全面地了解荒漠草原牧户对气
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的适应策略,保证被访问者
的区域代表性,避免因单一嘎查的特殊性对分析结
果造成影响,本文在 3 个苏木(镇)所属的荒漠草原
区域范围内,从空间维度上均匀选取了 5 个嘎查进
行调研,分别是额仁淖尔苏木的查干哈达嘎查、阿尔
善图嘎查和赛汉塔拉镇的巴彦杭盖嘎查、乌日根塔
拉镇的额日敦敖包嘎查和那仁宝拉格嘎查. 2)在具
体牧户的选择上,采用概率与规模成比例抽样法抽
取户主年龄在 45 岁以上的牧户,即根据每个嘎查户
主年龄在 45 岁以上的牧户家庭数量按一定比例
(拟不低于 10% )从中随机抽取. 查干哈达嘎查、阿
尔善图嘎查、巴彦杭盖嘎查、额日敦敖包嘎查、那仁
宝拉格嘎查符合调查要求的牧户分别为 70、129、
98、62 和 90 户,从中抽样调查 76 户,且保证每个嘎
查的实际牧户抽样比例为 17% .
调查问卷内容包括:1)被调查者基本情况,包
括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2)被调查者对气候变
化和极端气候事件的感知,采取调查者提问、被调查
者从“增加冶、“没变化冶、“降低冶、“不知道冶等 4 个
设定选项中选择作答的形式,询问被调查者 1979—
2007 年降水、气温、风等气象指标变化的趋势,通过
对牧户选择结果的简单数据分析以及比对当地气象
数据,定量分析牧户对荒漠草原气候变化趋势的感
知程度;3)被调查者对受气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
影响的感知,采取被调查者自由阐述的形式,记录被
调查者所提及的极端气候发生年份、极端气候事件
类型及影响,同时参考当地气象资料,定性分析牧户
对荒漠草原极端气候的感知程度和特点;4)被调查
者应对气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的具体措施,基于
被调查者陈述的极端气候影响,引伸出应对极端气
候事件影响的具体措施,分析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
变化的适应行为和特征.
1郾 3摇 数据处理
系统整理苏尼特右旗气象站 1979—2007 年气
象资料和被调研牧户的问卷调研资料.应用 DPS 数
据处理系统的 Manne鄄Kendall 统计方法分析各气象
因子的变化趋势,利用 Microsoft Excel 软件统计牧
户对主要气候变化因素的感知和适应的牧户百分比
和人次数,分析牧户对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应趋势
及行为特征.
2摇 结果与分析
2郾 1摇 受访牧户基本情况
在调查的 76 户牧民家庭中,蒙古族牧民占多
数;户主最大年龄 70 岁,最小 47 岁,平均 56 岁;家
庭人口主要为 3 ~ 4 人,劳动力人口以 2 人居多;文
化水平普遍偏低,小学文化程度者居多(表 1).
2郾 2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气候变化趋势和极
端气候事件
2郾 2郾 1 气温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年均气温
5郾 4 益,其中,年均气温高于 5郾 4 益的年份有 15 a,
约占研究年份的 52% ,1997—2007 年各年的平均气
温均高于5郾 4 益 (图1) . Manne鄄Kendall统计分析结
表 1摇 受访牧户基本情况
Table 1摇 Basic information of interviewees
类别
Category
人数
Number
of people
百分比
Percentage
(% )
性别 男 Male 63 82郾 9
Gender 女 Female 13 17郾 1
民族 蒙古族 Mongolian 61 80郾 3
Nationality 汉族 Han nationality 15 19郾 7
户主年龄 (40,50] 25 32郾 9
Age (50,60] 30 39郾 5
>60 21 27郾 6
户主文化程度 小学 Primary school 49 64郾 5
Education 初中 Middle school 27 35郾 5
家庭人口 臆2 10 13郾 2
Family (2,4] 51 67郾 1
members (4,6] 15 19郾 7
劳动力人口 臆2 50 65郾 8
Family labourers (2,4] 26 34郾 2
5194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韩摇 颖等: 内蒙古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应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图 1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平均气温的年、季变化
Fig. 1摇 Variation of annual and seasonal average temperatures in
Suniteyou District during 1979-2007.
玉:春季 Spring;域:夏季 Summer;芋:秋季 Autumn;郁:冬季 Winter;
吁:全年 Annual.直线为趋势线 Straight line indicated trendline. 下同
The same below.
果表明,1988—2007 年研究区冬季气温呈上升趋
势,1990—2007 年春季、夏季气温呈上升趋势,
1994—2007 年秋季和年均气温呈上升趋势,1998—
2007 年年均气温呈明显升高趋势,1979—2007 年苏
尼特右旗气温总体呈现出由冷变暖的趋势.
2郾 2郾 2 降水量和蒸发量摇 1979—2007年,苏尼特右
旗年均降水量为 181郾 2 mm,除 1980 和 2005 年降水
量低于 100 mm、1996 年降水量达到 342 mm 外,其
他年份降水量均在 100 ~ 300 mm(图 2). 研究区降
水主要集中在(6、7、8 月),夏季降水量占年降水量
的 66% ,秋季(9、10、11 月)降水量(29 mm)占年降
水量的 16% ,春季(3、4、5 月)降水量仅 26 mm(占
年降水量的 14% ),不利于当地牧草返青. 研究期
间,苏尼特右旗年降水量和各季降水量的变化趋势
不明显,但不同年份降水量的波动较大.
摇 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年蒸发量在 2100 ~
3100 mm,年均蒸发量2479 mm(图 2). 研究区夏季
蒸发量最高,占年蒸发量的 44% ,春季次之,占年蒸
发量的 32% .自 2001 年起,苏尼特右旗春季蒸发量
连续 4 年超出历史平均水平,2006 年达到研究期间
的年最高蒸发量 (3039 mm)和春季最高蒸发量
(1074 nm).统计分析结果表明,1979—2007 年该区
年蒸发量和各季蒸发量变化趋势不明显.
2郾 2郾 3 大风及沙尘天气 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
旗每年都发生大风和沙尘暴,年均大风日数 61 d,年
均沙尘暴发生日数 9 d. 其中春季为大风多发季节
(图 3),其大风日数占全年大风日数的 39% . 1992
年以来,苏尼特右旗大风天气整体呈减少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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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
600
450
300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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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Ⅰ
Ⅱ
Ⅲ
Ⅳ
Ⅴ
图 2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降水量和蒸发量的变化
Fig. 2摇 Variation of precipitations and evaporations in Suniteyou District during 1979-2007.
619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图 3摇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大风(玉)与沙尘暴(域)发生日数
Fig. 3摇 Variation of annual days of strong winds (玉) and dust stroms (域) in Suniteyou District during 1979-2007.
1979—1995 年为大风天气的高发期,1996—2005 年
大风天气发生较少,2006 年后有所爆发(2006 年大
风发生日数 111 d,仅低于 1987 年的 118 d),2006—
2007 年大风天气日数平均高出历年均值 50% .
Manne鄄Kendall统计分析结果表明,1979—2007 年该
区沙尘暴发生日数的变化趋势不明显.
2郾 2郾 4 极端气候事件 摇 根据 1979—2007 年苏尼特
右旗气象数据以及相关气象研究资料与记载,研究
区 13 年(1980、1988、1989、1992、1999、2000、2001、
2002、2003、2004、2005、2006 和 2007 年)干旱、9 年
(1979、1980、1983、1984、1985、1986、1987、2006 和
2007 年)大风、7 年(1979、1990、1993、2000、2001、
200 和 2006 年)沙尘暴、5 年(1985、1988、1989、1992
和 2000 年)大雪.干旱是当地发生频率最高的极端
气候事件类型.
研究期间苏尼特右旗气温呈逐年升高趋势,降
水和蒸发无明显变化,大风天气日数减少,但春季干
旱和多大风天气比较突出. 干旱、大风及沙尘暴、大
雪等极端气候事件频繁发生.
2郾 3摇 牧户对苏尼特右旗气候变化和短期极端气候
事件的感知
2郾 3郾 1 牧户对当地长期气候变化趋势的感知摇 根据
调查分析,牧户对气温、降水量变化的判断基本一
致,普遍认为 1979—2007 年间苏尼特右旗气温升
高、降水量逐年减少(表 2). 其中,13%的牧户在判
定气温升高的同时,认为昼夜温差增大.牧户对降水
量的关注度较高,80%以上的牧户在调研中表达了
“降水量减少是温度升高和大风天气增多的诱因,
同时也是限制其畜牧业生产和发展的决定因素冶这
一观点.
牧户对大风和沙尘暴天气变化趋势的判断存在
较大分歧(表 2). 66%牧户认为研究期间沙尘暴发
生天数增多,16%牧户认为在减少,18%认为沙尘暴
发生天数变化不大.对比之下,牧户对大风天气变化
的感知情况要复杂得多,但仍有超过半数的牧户认
为大风天气呈增多趋势,还有 13%的牧户在大风天
数问题上无法给出明确判断.
2郾 3郾 2 牧户对当地极端气候事件的感知摇 由表 3 可
以看出,苏尼特右旗牧户感知到的极端气候事件少
于实际发生的极端气候事件,即牧户仅感知到一部
分极端气候事件;牧户感知的极端气候事件类型及
其发生年份与实际情况基本相符,表明牧户对当地
极端气候事件的记忆清晰且准确.其中,牧户对干旱
的敏感度较强,除发生在 1988 和 1992 年的干旱未
被感知外,其余 11 年的干旱均被牧户感知且记忆深
刻,感知度达 85% ;牧户对沙尘暴、大风和大雪的敏
感度较低,感知度分别为 57% 、33%和 40% .
表 2摇 苏尼特右旗牧户对 1979—2007 年间气候变化的感知
Table 2 摇 Perceptions of climate change by herdsmen in
Suniteyou District during 1979-2007
气象指标
Meteorological
index
百分比 Percentage
增加
Increase
没变化
No
change
降低
Decrease
不知道
No
answer
气温 夏季 Summe 100 0 0 0
Temperature 冬季 Winter 87 0 13 0
寒冷期天数 Days of
cold period
19 0 72 9
酷暑期天数 Days of hot
period
100 0 0 0
降水 全年 Annual 0 0 94 6
Precipitation 雨季 Rainy season 0 9 91 0
旱季 Dry season 6 0 88 6
风
Wind
大风发生日数 Days of
strong wind
53 21 13 13
沙尘暴发生日数 Days
of dust storm
66 18 16 0
7194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韩摇 颖等: 内蒙古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应摇 摇 摇 摇 摇 摇
表 3摇 苏尼特右旗牧户感知的极端气候事件与当地实际发
生极端气候事件的比照
Table 3 摇 Extreme climatic events contrast of actual and
perceived by herdsmen in Suniteyou District during 1979-
2007
年份
Year
干旱
Drought
A B
大风
Strong wind
A B
沙尘暴
Dust strom
A B
大雪
Heavy snow
A B
1979 姨 姨
1980 姨 姨 姨 姨
1983 姨
1984 姨
1985 姨 姨
1986 姨
1987 姨
1988 姨 姨
1989 姨 姨 姨 姨
1992 姨 姨
1993 姨
1999 姨 姨
2000 姨 姨 姨 姨 姨 姨
2001 姨 姨 姨 姨
2002 姨 姨
2003 姨 姨
2004 姨 姨 姨 姨
2005 姨 姨
2006 姨 姨 姨 姨 姨 姨
2007 姨 姨 姨 姨
A:实际发生 Happened; B:牧户感知 Perceived.
2郾 4摇 牧户对苏尼特右旗气候变化及极端气候事件
影响的感知
根据苏尼特右旗牧户对干旱、高温、大风、沙尘
暴、大雪等天气给畜牧业生产和日常生活造成的具
体影响的表述内容,将影响对象分为人、畜、草、土、
基础设施 5 项.由表 4 可以看出,牧户所感知的气候
变化影响基本上为负面影响. 从影响对象的角度分
析,牧户感知最多的是因气候原因对牲畜造成的影
响(221 人次提及),且基本上属于对牲畜健康危害
的感知(203 人次);其次是牧户对气候变化引发的
自身患病(62 人次)和日常出行困难(58 人次)的感
知;再次是气候变化对草场的影响(88 人次). 值得
注意的是,少数牧户(22 人次)认为,干旱导致牧户
变卖大量牲畜间接缓解了过牧,以及大雪利于次年
春季牧草返青,有利于草场恢复和改善.这是牧户唯
一感知到因气候变化所带来的正面影响.
摇 摇 从气候角度分析,牧户感知对牲畜健康危害最
大的气候因素是干旱(66 人次)和大雪(51 人次),
其次是高温(46 人次)和大风沙尘天气(40 人次);
对人类健康危害最大的气候因素是大风沙尘(26 人
次)和高温天气(20 人次),其次是干旱(16 人次),
大雪不影响人类健康;大风沙尘天气(30 人次)和大
雪(28 人次)对出行影响最大,牧户常因干旱无法劳
作而闲置在家(20 人次);干旱(42 人次)和大风沙
尘天气(20 人次)对牧草生长危害最大.
2郾 5摇 牧户对苏尼特右旗极端气候事件的适应行为
苏尼特右旗牧户应对极端气候事件的行为有:
处理牲畜、购买草料、走场、圈养、外出打工 5 种,以
前两种行为为主,针对不同的极端气候事件,牧户的
适应行为倾向略有不同(表 5).其中,牧户应对干旱
表 4摇 苏尼特右旗牧户对气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影响的感知
Table 4摇 Herdsmen爷s perceptions on impacts of climate change and extreme climatic events in Suniteyou District
气候原因
Climate cause
影响对象(人次)
Category (No郾 a)
具体影响
Impact
人次a)
干旱 人 People (36) 人类患病 Poor people health 16
Drought 闲置在家 Staying at home 20
牲畜 Livestock (66) 不利于牲畜健康 Poor animal health 66
草场 Rangeland (50) 不利于牧草生长 Reduced forage yield 42
利于草场恢复 Good for rangeland recovery 8
土壤 Soils (17) 土壤干旱 Drought soil 17
大风 /沙尘暴 人 People (56) 人类患病 Poor people health 26
Strong wind / dust storm 出行困难 Inconvenient to travel 30
牲畜 Livestock (58) 不利于牲畜健康 Poor animal health 40
羊毛质量下降 Poor wool quality 18
草场 Rangeland (20) 不利于牧草生长 Reduced forage yield 20
土壤 Soils (24) 侵蚀表层土壤 Erosion of surface soil 24
基础设施 Infrastructure (12) 破坏网围栏 Destroying rangeland fence 12
大雪 人 People (28) 出行困难 Inconvenient to go out 28
Heavy snow 牲畜 Livestock (51) 不利于牲畜健康 Poor animal health 51
草场 Rangeland (14) 利于草场恢复 Good for rangeland recovery 14
高温 人 People (20) 人类患病 Poor people health 20
Heat temperature 牲畜 Livestock (46) 不利于牲畜健康 Poor animal health 46
a) Indicated number of responses placed in the category.
819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表 5摇 苏尼特右旗牧户应对极端气候事件的适应行为
Table 5摇 Herdsmen爷s adaptation measures to extreme climatic events in Suniteyou District (%)
极端气候事件
Extreme climatic event
处理牲畜
Selling
livestock
购买草料
Buying
fodder
走 场
Going out
for grazing
圈 养
Keeping animals
in captivity
外出打工
Going out
for work
干旱 Drought 100 87 65 8 20
大风 /沙尘暴 Strong wind / dust storm 95 85 0 74 0
大雪 Heavy snow 92 80 7 0 0
高温 Heat temperature 0 0 0 0 0
的行为囊括 5 种适应行为,但以处理牲畜、购买草料
和走场为主.在干旱胁迫下,所有牧户都会采取处理
牲畜、提高牲畜出栏率的应对措施;受经济条件限
制,有一小部分牧户无法承担购买草料和走场的费
用.此外,由于干旱导致牧户畜牧业劳作缩减、劳动
力闲置,20%的牧户选择间歇性的、不定期的外出打
工,以补偿因干旱造成的畜牧业收入损失来保障家
庭收入.面对大风沙尘暴天气,牧户更多地通过处理
牲畜和购买草料来缓解经济压力,并通过圈养牲畜
来降低风沙对牲畜健康的影响.冬季,牧户基本都实
行牲畜圈养,所以圈养不能算作应对大雪的适应行
为,只能作为牧户应对冬季草场无草放牧的适应行
为.遭遇冬季大雪时,牧户主要通过处理牲畜和购买
草料来缓解极端气候压力. 目前牧户面对高温天气
还没有具体可行的应对措施.虽然牧户在应对干旱、
大风沙尘暴、大雪这 3 类极端气候事件时都采取处
理牲畜和购买草料的应对措施,但应对干旱时采取
处理牲畜和购买草料措施的牧户比例最高(分别为
100%和 87% ),其次是大风沙尘暴(采取处理牲畜
和购买草料措施的牧户比例分别为 95%和 85% )、
大雪(采取处理牲畜和购买草料措施的牧户比例分
别为 92%和 80% ).
牧户对干旱、大风沙尘暴、大雪等具体气候事件
的应对措施比较清晰、明了,但当询问其应对长期气
候变化的措施时,均表示没有应对措施,并表达出看
天吃饭的消极适应想法.可见,牧户对长期气候变化
的适应行为没有清晰的概念.但笔者认为,改革开放
至今,牧户家庭的棚圈、水井、青贮窖、饲料地建设,
村镇的饲草料生产基地和机井建设,遍及整个牧区
的草畜平衡、轮牧休牧禁牧等草场放牧管理制度应
当归属于不同考察层面的长期适应行为范畴.
3摇 讨摇 摇 论
3郾 1摇 牧户对气候变化趋势感知出现偏差的原因
通过比对牧户感知的气候变化趋势与 1979—
2007 年苏尼特右旗降水量、气温、大风及沙尘暴发
生日数等气象数据发现,绝大多数牧户能够正确感
知气温由冷转暖的变化趋势,同时,近 90%的牧户
对降水量变化、超过半数的牧户对大风及沙尘暴天
气日数变化的感知与实际情况有出入. 造成其感知
偏差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方面:
1)年季波动大的气候因素的变化趋势难以准
确感知. 1979—2007 年,苏尼特右旗沙尘暴发生日
数的平均波动幅度为 49% ,最大达 200% ;大风发生
日数的平均波动幅度为 29% ,最大达 208% ;年降水
量的平均波动幅度为 44% ,最大达 203% ;年均气温
的平均波动幅度为 15% ,最大达 33% . 这说明苏尼
特右旗降水量和大风沙尘天气等波动较大的气候因
素超出了牧户的正常感知范围.
2)牧户对与畜牧业生产密切相关且影响重大
的降水、风沙等关键气候因素的感知比较强烈,对这
些气候因素现状的不满以及希望其改善的主观要求
也更强烈. 1999—2007 年,苏尼特右旗遭受连续性
干旱,多数年份的降水量低于历年降水平均值,是有
气象记录以来连续干旱时间最长的时期,连续干旱
使人和牲畜的承受能力达到极限.所以,不难理解牧
民在心理和经济承受能力遭受巨大考验和打击的情
况下对降水和大风沙尘天气趋势做出的判断偏差.
3)牧户对长期气候变化趋势的判断是基于对
近 10 年气候变化的感知结果.
3郾 2摇 牧户对干旱(尤其是春季干旱)的感知最敏感
1979—2007 年,干旱是苏尼特右旗发生最频繁
的极端气候事件,几乎两年一旱.在自身、牲畜、草场
等要素中,牧户考虑最多、最关心的是牲畜.同时,牧
户认为对牲畜健康危害最大的气候因素是干旱,对
干旱的适应行为及其普遍性也高于对大风沙尘暴、
大雪、高温等极端气候事件的应对措施(表 5),可见
干旱是对牧户生产生活影响最普遍、最严重的极端
气候事件.
牧户对干旱的感知最强烈,感知度高达 85% ,
远高于对其他极端气候事件的感知程度.但是,研究
期间发生的13次干旱中,除1999—2007年间的连
9194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韩摇 颖等: 内蒙古荒漠草原牧户对气候变化的感知和适应摇 摇 摇 摇 摇 摇
表 6摇 1980、1988、1989、1992 年年、季降水量和蒸发量
Table 6摇 Annual and seasonal precipitation and evaporation in 1980, 1988, 1989, and 1992 (mm)
年份
Year
全年 Annual
A B
春季 Spring
A B
夏季 Summer
A B
秋季 Autumn
A B
冬季 Winter
A B
1980 72 2963 11 909 46 1373 11 567 4 114
1989 130 2658 13 888 65 1203 47 451 6 116
1988 226 2321 30 735 183 963 3 508 10 107
1992 236 2169 73 697 132 940 27 427 4 105
平均 Average 181 2705 26 801 120 1320 29 476 6 108
A:降水量 Precipitation; B:蒸发量 Evaporation.
续性干旱被牧户感知外,其余 4 次干旱(1980、1988、
1989、1992 年)中仅 1980 和 1989 年的干旱被感知
到,牧户对 1988 和 1992 年发生的干旱并没有印象.
其原因在于,1988 年和 1992 年全年降水,尤其是
春、夏两季降水情况较好,1999—2007 年、1980 年和
1989 年春季雨水亏缺量大,连续的春季旱情导致牧
草难以返青、饲草料短缺,继而草料价格上涨、畜牧
业生产受阻、牧户收入降低,故牧户能够清楚感知
(表 6).这说明牧户的干旱感知更深层次地源于对
春季干旱的感知.
摇 摇 春季适逢牧草返青时节,春季的雨水情况对当
季牧草长势、甚至是当年的草料供应,以及牲畜的繁
殖力、存活率和出栏率都至关重要. 因此,春季降水
是影响荒漠草原畜牧业生产和牧户经济收入的关键
气候因素.
3郾 3摇 牧户对大风、沙尘暴和大雪等极端气候事件的
感知
研究期间,苏尼特右旗牧户感知到的大风
(1980、2006、2007 年)、沙尘暴 (2000、2001、2004、
2006 年)和大雪(1989、2000 年)等极端气候事件均
是在发生干旱的年份内(1980 年、1989 年、1999—
2007 年),而未发生在干旱年份、以及发生在未被牧
户感知到的干旱年份的大风、沙尘暴、大雪等极端气
候事件(如 1988 和 1992 年的大雪)均未被感知到.
原因在于干旱的发生给牧户经济造成了巨大损失,
大大降低了牧户的承受能力,使牧户对当年发生的
任何极端气候事件的抵御能力都异常脆弱,相应提
高了牧户对干旱年份内其他极端气候事件的敏感
度.由此可见,牧户对在干旱年份发生的极端气候事
件的感知尤为深刻,对沙尘暴、大风和大雪等极端气
候事件的感知是伴随着牧户对干旱的感知和记忆而
发生.
3郾 4摇 牧户对气候变化和极端气候事件的适应行为
缺失
当前苏尼特右旗牧户应对极端气候事件的行为
基本上属于事后应急的被动适应,为牧户自发行为,
即在感知或已遭受到干旱的威胁和危害时,牧户才
开始通过处理牲畜、购买草料、走场、圈养牲畜、外出
打工的途径来降低极端气候事件所带来的生产损
失.然而,这种被动适应行为也常常引起对牧户自身
不利的连锁反应,干旱来袭,几乎所有牧户都大量处
理牲畜、多数牧户购买储备草料、部分牧户另寻草原
走场,供需关系的失衡往往导致牲畜价格降低、草料
价格上扬、草场流转费用提高,结果有可能增加了极
端气候对日常生产、生活所造成的损失. 所以,牧户
不能完全依赖被动适应来解决问题,还需探求行之
有效的主动适应.
当前牧户应对长期气候变化的行为多是政府行
为或借助政府扶持而形成的长期、固定的适应管理
模式.由于牧户对气候变化的这种适应是经过长期
的潜移默化形成的,故牧户对长期气候变化的适应
行为没有清晰的概念和界定. 以荒漠草原为对象进
行牧户气候变化感知和适应研究是气候变化适应性
研究和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本研究仅是一个尝试,
尚有许多空白领域需要深入探索,如牧户家庭经济
生态结构分化与感知行为和适应行为的关系、牧户
层面气候变化脆弱人群的界定、牧户对气候变化的
预先感知和主动适应、牧户气候变化适应行为对区
域层面适应性以及政策决策的影响等.
4摇 结摇 摇 论
荒漠草原地区降水量、蒸发量、风等气候因素的
年季波动较大,相对于长期气候的感知,牧户对短期
气候变化趋势的感知更深刻、更准确,并主要依据近
10 年气候变化的感知结果来判断较长期气候变化
的总体趋势.
在降水稀少、气象灾害频繁发生的荒漠草原,干
旱是影响范围最广、影响程度最深、发生频率最高的
极端气候事件,降水尤其是春季牧草返青时的降水
情况对当地畜牧业生产影响重大. 牧户不仅对干旱
029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的敏感度远高于其他极端气候事件,而且牧户对大
风、沙尘暴和大雪等极端气候事件的深刻感知也均
是伴随着对干旱的感知而产生.
牧户应对极端气候事件的适应行为较单一,且
均系牧户自发的被动适应,尚缺乏行之有效的主动
适应机制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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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摇 韩摇 颖,女,1981 年生,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草
原生态及管理研究. E鄄mail: hanying0508@ yahoo. com. cn
责任编辑摇 杨摇 弘
229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