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西北农业学报 2015,24(4):76-83
Acta Agriculturae Boreali-occidentalis Sinica doi:10.7606/j.issn.1004-1389.2015.04.013
网络出版日期:2015-04-21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220.S.20150421.2242.013.html
盐胁迫对亚麻荠幼苗生理生化指标的影响
收稿日期:2014-05-07 修回日期:2014-09-09
基金项目:陕西省国际合作重点项目 (2012KW-17)。
第一作者:李晓雅,女,在读硕士,从事亚麻荠抗盐抗旱研究。E-mail:xnnnlxy@126.com
通信作者:张 猛,男,博士,教授,从事植物脂质代谢与油料作物基因工程研究。E-mail:zhangm@nwsuaf.edu.cn
李晓雅1,赵翠珠1,程小军1,贾庆利1,李长圣1,刘明喆1,Chaofu Lu2,张 猛1
(1.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农学院,陕西杨凌 712100;2.美国蒙大拿州立大学,蒙大拿州波兹曼)
摘 要 为了研究盐胁迫对亚麻荠幼苗生理生化的影响,通过水培 NaCl盐胁迫试验,分别测定盐胁迫下叶
片萎蔫数目,叶片相对含水量,单株鲜质量和干质量等形态指标,以及一些关键的生理指标,包括在不同水平
盐胁迫下以及复水后亚麻荠叶片和根的相对电导率,丙二醛(MDA),可溶性蛋白,超氧阴离子(O-2 )和3种抗
氧化酶(SOD、POD和CAT)活性的变化。结果表明:盐胁迫严重影响植物的生长参数,造成植株吸水困难,植
物受害程度与盐处理浓度呈正相关;盐胁迫使得植物叶片和根细胞中包括膜相对透性和膜脂过氧化的膜损
伤参数改变,表现在随着盐浓度的增加,植物细胞中的相对电导率和 MDA水平逐渐上升;可溶性蛋白作为一
种渗透调节有机物,在短期的盐胁迫下叶片中可溶性蛋白变化不明显,但在复水后根细胞中可溶性蛋白质量
分数上升说明其具有缓解胁迫的作用;盐胁迫导致活性氧的大量积累,同时也迅速激活了活性氧清除酶系统,
随着盐胁迫程度的加剧,O-2 水平逐渐增加,抗氧化酶SOD、POD和CAT活性先上升后下降;植物面临盐胁
迫时,根比叶片敏感,能很快地产生应答,在高盐浓度复水后仍存在较大胁迫,恢复缓慢。
关键词 亚麻荠;盐胁迫;膜损伤;活性氧;抗氧化酶
中图分类号 S565.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4-1389(2015)04-0076-08
Effects of Salt Stress on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Indexes of Camelina sativa Seedlings
LI Xiaoya1,ZHAO Cuizhu1,CHENG Xiaojun1,JIA Qingli 1,
LI Changsheng1,LIU Mingzhe1,Chaofu Lu2 and ZHANG Meng1
(1.Colege of Agronomy,Northwest A&F University,Yangling Shaanxi 712100,China;
2.Montana State University,Bozeman Montana,USA)
Abstract Camelina sativa,showing strong resistance to stress and barren,attracts renewed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This experiments were conducted to investigate some morphological indexes and phys-
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indexes.The former included leaf wilting numbers,relative water contents,
fresh and dry mass,while the latter contained relative electric conductivity,malonaldehyde molality
(MDA),total soluble proteins,superoxide anion content (O-2 ),superoxide dismutase activity
(SOD),peroxidase activity(POD),catalase activity(CAT)in the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un-
der different NaCl stress treatments and after rehydration.The results shows as folows:firstly,salt
stress seriously affects plant growth parameters and hinders water uptake,and the injury degree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tress degree;secondly,salt stress changes the parameters of membrane
damage including membrane permeability and membrane lipid peroxidation;thirdly,soluble proteins in
stressed roots rose after rehydration,which indicates that it is able to relief the damage by salt stress;
fourthly,salt stress results in accumulation of reactive oxygen,and meanwhile,it also activated the
free radical scavenging system;fifthly,roots presents a stronger sensibility than leaves under stress
and recovers slowly under high NaCl stress.
Key words Camelina sativa;Salt stress;Membrane damage;Reactive oxygen;Antioxidant enzyme
在植物的生命循环中面临各种各样的非生物
胁迫,其中最重要的一类为盐胁迫。土壤盐渍化
对农业的影响巨大,全球20%的耕地和近半数的
灌溉土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盐胁迫[1],其中中国
的盐碱地约有2 600×104 hm2,包含盐碱耕地面
积约660×104 hm2[2]。所以优选耐盐植物,合理
开发和有效利用盐碱土一直是植物研究的热点问
题,而探讨植物对盐胁迫的应答机制则是提高植
物耐盐性的关键所在。
亚麻荠(Camelina sativa L.Crantz.)是一种
古老的十字花科油料作物,起源于青铜器时代,近
代亚麻荠面积逐渐减少,到20世纪40年代,仅在
东欧和中欧还有一些栽培[3]。由于油菜品种(特
别是双低油菜Canola)的大面积推广,其种植面
积进一步减少。目前,在欧洲仅少数地区仍然将
作为亚麻荠油料作物种植。近年来,随着人们对
生态保护和能源认识的不断提高,开始对现有的
植物资源重新进行评价、开发和利用。一般情况
下,亚麻荠的产油量高于大豆和油葵,稍低于油
菜[4]。与其他十字花科作物相比,亚麻荠具有低
投入,生长周期短(85~100d),抗病性强的特
点[5-6]。除此之外,亚麻荠最大的栽培优势在于其
具有其他油料作物所缺少的耐贫瘠的特性,适宜
在半干旱,盐渍土壤上种植[4]。由于其特定的脂
肪酸组成和高质量分数的α-亚麻酸,已有研究表
明亚麻荠籽油在化妆品、医学和人类营养价值等
方面具有开发的潜力[7-8],近几年亚麻荠在生物能
源方面展现出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4,9-11]。因此,
开发推广亚麻荠的种植有利于合理地利用和改善
贫瘠土地,具有较好的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然
而,国内外对亚麻荠抗逆性的报道多为概念性介
绍,还缺乏系统的研究。本试验通过对盐胁迫下
的亚麻荠幼苗叶片和根生理生化指标变化进行研
究,旨在为亚麻荠在国内的耐盐育种和丰产栽培
奠定基础。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 料
供试材料为亚麻荠苏内松(Suneson),由美
国蒙大拿州立大学Chaofu Lu教授提供。
1.2 供试材料处理
采用水培方法处理幼苗,具体如下:选取同一
时期收获、籽粒饱满、均匀一致的亚麻荠种子,萌
发前用φ=75%酒精浸泡2min,后用蒸馏水冲洗
3次,均匀摆放在直径120mm,并铺有5层湿润
滤纸的玻璃培养皿中,于22℃光照培养箱下进行
萌发培养。待2片子叶伸展变绿时,挑选发芽正
常、茎部和根部长度一致,并移栽到1/2Hoag-
land营养液中,移栽后的装置放于温室中,光周
期为16h昼/8h夜,昼夜温度为27~15℃。每
天增补蒸发与吸收掉的水分,5d更换1次营养
液,并持续通氧。幼苗培养一个月后,长至10片
叶左右,进行盐处理试验。盐溶液浓度设为5个
水平,分别为0、50mmol/L、100mmol/L、150
mmol/L、200mmol/L NaCl溶液,依次用 CK、
S50、S100、S150、S200代表这5个处理。胁迫
72h后,分别取样(倒4与倒5叶和根),取样后立
即复水,并复水36h后取样。每个盐浓度处理取
3次重复,经液氮速冻后,置于-80℃冰箱中保
存备用。
1.3 测定方法
1.3.1 形态指标 萎蔫叶片形态调查:盐处理
72h后,随机调查5个盐浓度处理的30棵幼苗内
萎蔫叶片数。
单棵植株鲜质量和干质量的调查:随机调查
盐处理下的单株鲜质量和对应的干质量,每个盐
浓度处理重复5次。
叶片相对含水量的测定:剪下叶片称量鲜质
量后,放入蒸馏水中浸泡约4h后,称量叶片饱和
质量,再经105℃杀青30min,70℃烘干至恒质
量后,称量叶片干质量。每个盐浓度处理重复3
次。叶片相对含水量=(鲜质量-干质量)/(饱
和质量-干质量)×100%。
1.3.2 生理指标 相对电导率采用电导仪测
定[12],O-2 测定采用盐酸羟胺 法[13],丙 二 醛
(MDA)的测定采用硫代巴比妥酸法[14],可溶性
蛋白质的测定采用考马斯亮蓝G-250比色法[15],
超氧化物歧化酶(SOD)的测定采用 NBT 还原
·77·4期 李晓雅等:盐胁迫对亚麻荠幼苗生理生化指标的影响
法[14],过氧化物酶(POD)的测定采用愈创木酚
法[16],过氧化氢酶(CAT)的测定采用紫外吸收
法[16]。
1.4 数据分析
采用Excel(Office 2007)对数据进行整理和
作图,SAS 8.0统计分析软件对数据进行 One-
way ANOVA方差分析,采用新复极差法(Dun-
can’s法)进行多重比较。
2 结果与分析
2.1 盐胁迫对萎蔫叶片数、单株鲜质量和干质量
的影响
由表1可以看出,不同水平盐胁迫处理下的
单株干质量无显著性差异,在0~100mmol/L盐
浓度,单株鲜质量和单株含水量差异也不显著。
当盐浓度超过100mmol/L时,随着盐浓度的上
升,30棵幼苗内的萎蔫叶片数逐渐增多,单株鲜
质量和单株含水量逐渐降低。
2.2 盐胁迫对叶片相对含水量的影响
由图1可以看出,在不同水平盐胁迫处理下,
叶片相对含水量发生极显著变化(F=10.00,P<
0.01),并随着盐浓度的增加而降低,尤其在200
mmol/L盐浓度处理下,叶片相对含水量变化最
为明显,降低了19.93%。复水后,叶片相对含水
量基本都得到不同程度的上升,S50、S100和
S150上升至 CK 水平,但上升程度并不显著,
S200上升较快,但仍低于CK。
2.3 盐胁迫对膜损伤的影响
2.3.1 盐胁迫对相对电导率的影响 由图2可
以看出,随着盐浓度的增加,叶片和根的相对电导
率基本呈阶梯型上升趋势。其中,叶片中的S50
和S100之间无明显差异,但显著高于CK(P<
0.01),S150和S200之间无明显差异,但显著高
于S100(P<0.05)。复水后叶片中S50显著性降
低51.76%(P<0.01),S100和S150出现小幅度
的降低,而S200则呈现小幅度的升高。随着盐胁
表1 盐胁迫下亚麻荠幼苗萎蔫叶片数目、单株鲜质量和干质量的变化(珔x±s)
Table 1 Changes of wilting leaf number,fresh and dry mas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性状
Trait CK S50 S100 S150 S200
差异显著性
Significance
of difference
萎蔫叶片数 No.of witting leaf 0 0 1 12 87 /
单株鲜质量/g Fresh mass 1.09±0.06 1.08±0.24 0.92±0.15 0.67±0.13 0.58±0.07 **
单株干质量/g Dry mass 0.21±0.03 0.21±0.03 0.20±0.03 0.19±0.03 0.20±0.03 ns
单株含水量/%Plant water content 80.84±2.40 79.80±1.83 78.18±1.08 71.00±1.69 65.96±4.48 **
注:ns,**分别表示差异不显著和差异极显著(P<0.01)。
Note:ns and**indicat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nd very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1),respectively.
图1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叶片相对含水量
Fig.1 Relative water contents in leaves of Camelina
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迫加剧,根中的S50和CK之间无明显差异,而其
他 则 依 次 高 于 CK 54.76%、114.50% 和
125.73%。复水后,S100出现小幅度的降低,而
S150和S200无显著性变化,仍维持在较高水平,
分别为CK的118.49%和136.89%。
2.3.2 盐胁迫对膜脂过氧化的影响 由图3可
以看出,盐胁迫下,叶片和根中 MDA的质量摩尔
浓度变化具有明显的差异。100~200mmol/L
盐浓度,叶片中的 MDA质量摩尔浓度随着盐浓
度的增加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并且在复水后都
发生了显著性的降低(P<0.05),S100和S150
降低至CK 水平,而S200仍显著高于 CK(P<
0.05)。在0~200mmol/L盐浓度,根中的 MDA
质量摩尔浓度差异不显著,复水后除S150明显升
高外,其他无明显变化。
·87· 西 北 农 业 学 报 24卷
2.4 盐胁迫对可溶性蛋白质量分数的影响
由图4可以看出,盐胁迫处理下,叶片中的
S200较CK上升,但差异不显著,复水后发生了
明显的下降(P<0.05),其他盐胁迫处理和复水
后的叶片中可溶性蛋白质量分数的变化均不明
显。盐胁迫处理下,根中的可溶性蛋白质量分数
差异不显著,复水后除S200下降32.92%外,其
他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
LS.盐胁迫72h后叶子的生理生化指标 Value of leaf af-
ter 72hsalt stress;LR.复水36h后叶子的生理生化指标 Val-
ue of leaf after 36hrefration;RS.盐胁迫72h后根的生理生化指
标 Value of root after 72hsalt stress;RR.复水36h后根的生
理生化指标 Value of root after 36hrefration;图3~图8同
The same as Fig.3-Fig.8
图2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相对电导率
Fig.2 Relative conductivity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图3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
MDA质量摩尔浓度变化
Fig.3 Changes of MDA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2.5 盐胁迫下O-2 的产生速率
由图5可以看出,在50~150mmol/L盐浓
度,叶片和根中的O-2 水平均随着盐浓度的增加
而上升,叶片中的 O-2 水平是 CK 的75.30%~
150.66%,根中的 O-2 水平是 CK 的79.81%~
106.06%,而S200反而都低于S150,尤其根中的
S200仅为 CK 的34.93%。复水后,叶片中除
S200较盐胁迫时上升16.37%外,其他均有小幅
度的降低,根中除S150较盐胁迫时下降23.65%
外,其他均有较大幅度的上升(P<0.05),其中,
S200上升最显著,为盐胁迫时的3倍。
2.6 盐胁迫对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
2.6.1 SOD活性 由图6可以看出,在盐浓度
为50~200mmol/L时,随着浓度的增加,叶片中
的SOD活性虽然变化较小,但整体上仍呈上升趋
图4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
可溶性蛋白质量分数变化
Fig.4 Changes of soluble protein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图5 盐胁迫和复水后后亚麻荠幼苗O-2 水平变化
Fig.5 Changes of O-2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97·4期 李晓雅等:盐胁迫对亚麻荠幼苗生理生化指标的影响
势,为CK的88.40%~120.28%。复水后,S50
上升了21.47%,S200下降了13.02%,其他无明
显变化。盐胁迫下根中的SOD活性较叶片变化
明显,都具有大幅度的上升,整体上随着盐浓度的
增加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峰值S100为CK
的7 倍左右。并在复水后除 S200 继续上升
54.77%外,其他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2.6.2 POD活性 由图7可以看出,除S150
外,叶片中的POD活性随着盐浓度的增加呈上升
趋势,复水后,除S100外,其他继续上升。根中的
POD活性整体上远远高于叶片,并随着盐浓度的
增加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复水后除
S200上升23.07%外,其他都发生较大幅度的下
图6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SOD活性变化
Fig.6 Changes of SOD activities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右侧纵标轴适用于LS和LR,左侧纵标轴适用于RS和RR
LS and LR apply to the right the vertical axis,and RS and RR
apply to the left side of the left vertical axis
图7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POD活性变化
Fig.7 Changes of POD activities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降,甚至复水后的S50为CK的81.43%。
2.6.3 CAT活性 由图8可以看出,在盐胁迫
范围内,叶片中的CAT活性随着盐浓度的增加
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但仅峰值S150高
于CK,为 CK 的107.97%,复水后仅S50上升
36.24%,S100和S150均下降,S200无明显变
化。根中的CAT除S150外,其他随着盐浓度的
升高呈上升趋势,峰值接近CK的2倍,复水后除
S200上升13.85%外,其他均下降,尤其S50和
S100,分别下降46.01%和57.25%。
图8 盐胁迫和复水后亚麻荠幼苗CAT活性变化
Fig.8 Changes of CAT activities in leaves and
roots of Camelinaseedling under
salt stress and after rehydration
3 讨 论
盐害几乎影响植物生理生化的各个方面。盐
胁迫下,植物细胞中水的渗透势降低,导致水对植
物的可利用性降低[17]。本试验中,盐胁迫导致细
胞吸水困难,并随着盐浓度逐渐增加,细胞受到的
渗透胁迫逐渐增大,叶片萎蔫数逐渐增多,而单株
鲜质量、单株含水量和叶片相对含水量均呈下降
趋势。这些形态指标的变化表明,植物在盐处理
下受到明显的水分胁迫,并且胁迫程度与盐处理
浓度 呈 明 显 的 正 相 关。在 较 高 盐 浓 度 150
mmol/L和200mmol/L NaCl处理后,植株失水
严重,叶片发生明显的萎蔫,且萎蔫数显著高于其
他低盐处理。由叶片萎蔫数与单株含水量和叶片
相对含水量的变化关系,得出与前人一致的结论,
说明盐胁迫造成渗透胁迫、导致植物失水是高盐
对植物伤害的原因之一[18]。除此之外,高盐对植
物的伤害在复水后恢复缓慢,这一点可以由复水
后小于200mmol/L NaCl的处理组中叶片相对
含水量恢复至CK,而S200仍低于CK证明。
·08· 西 北 农 业 学 报 24卷
盐胁迫造成的离子毒害,渗透胁迫和营养缺
失会引起活性氧的大量积累,造成代谢失衡以及
膜和其他关键大分子物质的氧化性损伤[19]。细
胞外液中的相对电导率反映膜的透性,可以以此
衡量细胞质膜的损伤程度。本试验中,随着盐浓
度的增加,叶片和根的相对电导率基本呈上升趋
势,说明随着胁迫强度的增大,膜透性逐渐增加,
细胞膜受到的损害逐渐加剧,这一结果与过晓明
等[20]结果相似。并且复水后,小于200mmol/L
NaCl的处理组中叶片和根的相对电导率基本都
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而S200处理则仍在上升,这
又说明了仍在继续损伤细胞。
脂类在大多数有机体抵御严重生理胁迫时发
挥重要的作用,膜脂过氧化程度可以在某种程度
上体现活性氧自由基水平[21]。而作为膜脂过氧
化的最终产物,细胞中 MDA的水平可以用来表
示膜脂过氧化程度和植物对逆境条件反应的强
弱[22]。本试验中,根中的 MDA变化并不显著,
推测可能是由于盐胁迫处理时间过短,但叶片中
的 MDA质量摩尔浓度随盐浓度的增加呈上升趋
势,这与本试验中相对电导率的变化相一致,同时
也与邹丽娜等[23]研究紫穗槐叶片中的 MDA质
量摩尔浓度和相对电导率随盐浓度的增加而上升
的结果一致,说明,盐胁迫破坏叶片细胞膜的稳定
性,使膜结构遭到损伤,造成细胞内电解质渗漏加
剧,并且随着盐胁迫的增强,叶片细胞膜的损害越
来越大。
可溶性蛋白是植物代谢过程中蛋白质损伤的
重要指标[24]。在逆境条件下,植物体内正常的蛋
白合成常常受到抑制,但也会诱导出一些新的蛋
白或使原有的蛋白质量分数明显增加[25]。有研
究结果表明,高质量分数的可溶性蛋白可帮助维
持植物细胞较低的渗透势,抵抗水分胁迫导致的
伤害[26]。并且,对于生长在盐渍环境中的植物,
首先感知胁迫信号的是植物根系表皮和皮层细胞
膜上的受体蛋白,再通过与信号转导有关的蛋白
激酶直接或间接调控相应的胁迫应答基因[27]。
本试验中,可能由于处理时间较短,在小于200
mmol/L NaCl的处理组中,叶片的可溶性蛋白在
盐处理下和复水后变化并不明显,但根中的可溶
性蛋白在复水后都有一定的回升,缓解了盐胁迫
伤害,这说明在这一方面根比叶片具有较高的灵
敏性,与前人的结论一致[27]。
O-2 在细胞需氧条件下毒害细胞,并能刺激
产生更多的活性氧自由基,例如·OH和O-2 ,这
些活性氧自由基可以引起膜脂过氧化和细胞损
伤[28]。本试验中,在盐胁迫范围内,随着盐浓度
的增加,叶片和根中的O-2 水平都呈现先上升后
下降的变化趋势,并且在根中,除了S150外,其他
在复水后仍然具有较大幅度的上升,而叶片中
S200在复水后有小幅度上升外,其他均下降,说
明根比叶子损伤严重且恢复缓慢。而与O-2 具有
密切关系的的是活性氧清除酶系统,SOD,POD
和CAT作为该系统中的主要酶,既密切联系又
发挥各自的作用。其中,SOD被认为是清除活性
氧自由基的最重要的关键抗氧化酶,它的作用主
要是歧化O-2 为 H2O2 和O2[29],而POD和CAT
则是清除 H2O2 的主要酶[30]。本试验中,在盐胁
迫范围内除个例外,基本上SOD,POD和CAT 3
种酶在叶片和根中都随盐浓度的增加而呈先上升
后下降的变化趋势,这与很多前人的研究报道相
吻合[31-32],说明SOD,POD和CAT活性对 NaCl
胁迫的响应具有胁迫程度上的依赖性。根中的
SOD活性相对于片叶而言,在面临盐胁迫时要敏
感许多,盐胁迫时SOD活性为CK的452.22%~
730.28%,而叶片中则仅为88.41%~120.28%,
这一点,POD和CAT都与SOD活性相似。在小
于200mmol/L NaCl的处理组中,暂不考虑S150
根中POD活性继续上升和叶片中的SOD活性变
化不大的情况,其他处理组中叶片和根中的
SOD,POD和CAT活性都在复水后有不同程度
的下降,说明复水后叶片和根细胞受到的胁迫已
经被缓解。但在高盐浓度处理下的根中这3种酶
活性在复水后反而有明显的上升,叶片中的POD
也有此现象,这种现象一方面说明高盐浓度复水
后植物细胞中,尤其是根细胞,仍存在较大的胁
迫,且恢复缓慢,另一方面则说明在面对高盐胁迫
时根较叶片具有更强的敏感性。
此外,与其他耐盐植物相比,亚麻荠的短时盐
胁迫应答与同属十字花科的盐芥相似。本试验
中,50mmol/L NaCl处理组与CK相比,叶片都
没有发生萎蔫,植株的相对含水量也没有显著性
差异,叶片和根中的相对电导率和 MDA差异不
大,而 O-2 水平明显低于 CK,根中的 SOD 和
CAT活性升高,说明幼苗在低盐条件下有较强的
适应性,这与前人研究的盐芥在低盐条件下生长
良好并促进生长的结果有很高的相似性[33]。并
且,对比根和叶片中的POD活性,其他报道的盐
·18·4期 李晓雅等:盐胁迫对亚麻荠幼苗生理生化指标的影响
生植物例如互花米草和芦苇中叶片本底活性约为
根的2倍,盐胁迫下相差最高不足4倍[34],而盐
芥幼苗根本底活性约为叶片的16倍,盐胁迫下相
差最高达50倍[35],而亚麻荠幼苗根与叶片差异
更为显著,根本底活性约为叶片的450倍,盐胁迫
下相差最高达500倍,由此推测根中高水平的
POD活性可能是亚麻荠抵御盐胁迫的一个重要
方面,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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