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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莫塞尔和梅-布里特·莫塞尔访谈录



全 文 :第26卷 第12期
2014年12月
Vol. 26, No. 12
Dec., 2014
生命科学
Chinese Bulletin of Life Sciences
文章编号:1004-0374(2014)12-1245-03
DOI: 10.13376/j.cbls/2014179
爱德华·莫塞尔和梅-布里特·莫塞尔访谈录
Nancy BAZILCHUK,Hege J. TUNSTAD
爱德华 ·莫塞尔和梅 -布里特 ·莫塞尔是挪威
科技大学记忆生物学中心和卡弗里系统神经科学研
究所 (KI/CBM)的创始人。他们在挪威西海岸两个
相邻的小岛上长大,在高中时就见过面,但是直到
他们的人生道路在奥斯陆大学发生交汇时,才真正
了解对方。他们发现各自有类似的兴趣,决定一起
学习心理学,1990年,他们从奥斯陆大学毕业,获
得了心理学的学位。同时,他们发现,他们也互相
感兴趣。
这对夫妇在彼尔 ·安德森教授的指导下获得了
奥斯陆大学的神经生理学博士学位 (1995年 )。他
们也定期和爱丁堡大学神经科学中心的理查德 ·莫
里斯 (1992年至 1996年 ),以及伦敦大学的约翰 ·奥
基夫 (1996年 )一起工作。两人被挪威科技大学聘
为副教授 (1996年 )和教授 (爱德华,1998年;梅 -
布里特,2000年 )。在挪威科技大学,他们的研究
集中于大脑中怎样计算空间位置和空间记忆。他们
迄今最有名的成果恐怕是在 2005年发现的内嗅皮
层网格细胞,该研究表明内嗅皮层是我们寻找路径
的大脑网络的中心。他们还和 KI/CBM的研究人员
一起证明,内嗅皮层微环路中各种具有不同功能的
细胞怎样参与自我位置的呈现,这些环路输出的信
号怎样被海马中的记忆网络使用,以及情景记忆怎
样在海马的早期记忆储存阶段中被互相分离。
他们俩人都是挪威科学与文学学院的院士,并
被选入欧洲分子生物学组织 (EMBO)。几年中,他
们获得了许多科学和研究奖项,包括 2001年瑞士
Louis-Jeantet医学奖和 2011年奥斯陆大学 Anders
Jahre医学研究奖。
一开始什么使你们对生物学发生兴趣?
爱德华:对我而言,这非常偶然,因为我对许
多东西有兴趣。我想从核物理开始,但对地质和进
化也有兴趣。这真的很偶然。我是从化学,无机化
学开始的,但我觉得这很枯燥,于是转向心理学,
遇到了梅 -布里特。我们很快发现,教科书里介绍
神经科学的几页最有趣,然后我们转向大脑。这是
在 20世纪 80年代早期。
像你们这样从传统心理学转学到神经科学是怎
么回事?
梅 -布里特:没有转学。当我们决定学习心理
学时,我俩都渴望理解大脑和行为,以及它们之间
的联系。我们很想理解大脑怎样活动,即使在上第
一门课期间,在学习心理学的第一年,我们就在大
学里到处转,向教授们请教,“我们学习大脑和行为,
最好用什么方法”,他们说,“我不知道,不过你们
可以找这些文章读读,跟这些人谈谈”,后来我们
开始建立网络,我们最后终止在彼尔 ·安德森教授
和他的研究组。这真难以相信。
爱德华:在学习心理学的第一年我们就已或多
或少知道,我们想把心理学和神经生理学结合起来,
但当时在挪威,甚至世界上大多数地方这都是不可
能的。从心理学转向彼尔的实验室,是我们当时能
找到的最好起点。
你俩成为成功的研究者,最重要的品性是什
么?
爱德华:这很难回答,不过我想,对我们有帮
助的是开始做实验之前,先在我们要提出的问题上
下苦功。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 (我们 )跟别人不同
的办事方式。
梅 -布里特:我认为你必须有好奇心,至少这
是我的动力,我真想理解事物。我通常把这比做搭
七巧板,将所有部件搭在一起,最后看看在我前面
的是什么。这让我真正快乐。
爱德华:我还相信,我们得益于尽一切努力确
定我们的解释是正确的。这常常意味着几年额外的
工作,但最终的好处是 (我们的 )结论趋于可靠。
梅 -布里特:我们的个性互补性很强。我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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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导师彼尔 ·安德森那里得到一些很好的建
议。他对我们说,我们若要成功必须一起干,因为
我们如此不同,而且对彼此贡献巨大。他认为如果
我们以一个团队工作,会是获得成功的处方。也许
他是对的。
作为科学家,你们得到的最好的建议是什么?
梅 -布里特:我认为最好的建议是你必须收集
和分析资料,直到你能构成一个真正的故事。当你
快要相信你的故事是正确的时候,它给你强大的动
力去做所有对照实验来检验它。这样你就有了想
法——你认为是怎么回事的故事——你来检验它,
证明它,然后你发表你的结果。当你做所有对照实
验时,你要么能够证实或支持你的想法,要么不
能——这不那么重要——但是你提交的必须是一个
完整的、经过检验的故事。你若没有理解它,就不
应该发表。
爱德华:我同意这一点。我想这是我们从过去
几位导师那里学来的,你做事应当慢慢来,在发表
之前要确定你的东西是正确的。
如果在事业早期就知道现在的情况,你们还会
走这条路吗?还是从事别的职业呢?
爱德华:我肯定要研究神经科学,因为这是当
今发展最迅速的学科之一。那么多事情在发生,那
么多 20年前不能解决的问题能解决了。但如果我
重新开始,我也许考虑学更多数学和物理学,它们
不属于神经科学的传统课程。我们的领域变得越来
越定量,所以我建议我领域中的年轻人,要确定他
们在学习比较传统的生物学课程之外,懂些数学和
物理学。
梅 -布里特:我爱上了神经科学。我同意爱德华,
我还会研究这个领域。但如果我能学更多分子生物
学和化学,那就太好了。
你们认为在你们的领域中哪些大问题有待解
答?
爱德华:现在能回答的大问题是在数百个或数
千个神经元的水平上,大脑怎样运行,这些神经元
怎样相互作用产生行为、思想和感觉。我想在
20~30年内,我们不仅能谈许多简单的认知功能,
如空间的记忆和感觉怎样产生,我们还能对思想、
计划和决策有些理解,也许对我们称为意识的东西
也有一点理解。
你们怎样把对于大问题的考虑跟解答这些问题
的技术难题结合起来?
梅 -布里特: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常谈
起被方法困住的人,因为他们有方法,他们不得不
围绕方法来确定问题。这更像工厂,不那么有创
造力。
爱德华:我认为我们要做的事是说“这是我们
的大问题,我们怎样将它分解成小问题”。然后,
我们去想怎样回答这些小问题,我们同时要问:有
可能用别的方法回答吗?我们可以向别人学吗?我
们可以把能够为我们作演示的人请到特隆赫姆吗?
我想你必须避免被你的方法困住,这极其重要。你
必须勇敢。
你们要解答的大问题怎样随时间发生变化?
梅 -布里特:大问题没有变:我们想理解心智
功能——大脑怎样工作——大脑怎样计算所有这些
心智功能。
爱德华:但是焦点跟我们开始时已有变化。我
们是从记忆起步,至少在特隆赫姆的头五年或十年,
我们就是做的这个。后来,我们被内嗅皮层的空间
网络和网格细胞绊住了,并对它们进行了描绘,现
在我们开始研究这些网格细胞的机制,想在大体上
理解神经网络计算。大脑皮层是怎样计算的,
千百万神经元在产生一种行为的时候使用什么算
法。这是普遍性问题。我们利用空间和记忆作为理
解普遍性问题的途径。因此,我们开始时集中在记
忆上,现在我们更加雄心勃勃,想理解整件事情。
不过这也是可能的,因为各种新方法都已具备。你
能做 10~20年之前十分困难的工作。
梅 -布里特:但我不同意你说的关于我们被使
空间导航成为可能的网络绊住了。当然咯,我们无
法知道会得到什么,但是这在计划之中。
爱德华:这肯定来自我们关于在何处寻找空间
细胞的想法,不过,网格形式还是使每个人都吃惊。
梅 -布里特:哦,绝对的。
你们有喜爱的文章吗?
爱德华:Hubel和Wiesel的早期工作对我有非
常大的影响。他们在 20世纪 60年代有一系列文章,
其中一些是在我出生之前发表的。他们证明了视皮
层中的单个细胞怎样分解视觉图像,他们描述了视
皮层中不同细胞类型怎样在功能上组织在一起,他
胡国渊:爱德华·莫塞尔和梅-布里特·莫塞尔访谈录第12期 1247
们在几乎没有计算神经科学的年代提出了那些信号
是怎样从它们的输入中算出来的。他们的这些勇敢
而重要的问题,他们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对我是一
种典范,在我们开始研究内嗅皮层时鼓励了我。
你们在生活中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爱德华:我有一个爱好,就是火山。由于工作
关系我们跑了许多地方,我有许多机会游览各地的
火山。
梅 -布里特:这是从一座火山开始的,我们订
婚是在乞力马扎罗山。虽然我也爱火山,我自己的
爱好是大海。
胡国渊编译自 Current Biology, 2012, 22(15): 5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