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
　 　 　 　 　 生 态 学 报
　 　 　 　 　 　 　 （ＳＨＥＮＧＴＡＩ ＸＵＥＢＡＯ）
　 　 第 ３４卷 第 ９期　 　 ２０１４年 ５月　 （半月刊）
目　 　 次
前沿理论与学科综述
基于土壤食物网的生态系统复杂性⁃稳定性关系研究进展 陈云峰，唐　 政，李　 慧，等 （２１７３）………………
滇西北高原入湖河口退化湿地生态修复效益分析 符文超，田　 昆，肖德荣，等 （２１８７）…………………………
典型峰丛洼地耕地、聚落及其与喀斯特石漠化的相互关系———案例研究
李阳兵，罗光杰，白晓永，等 （２１９５）
………………………………………
……………………………………………………………………………
青藏高原东缘高寒草原有毒植物分布与高原鼠兔、高原鼢鼠的相关性 金　 樑，孙　 莉，崔慧君，等 （２２０８）…
周边不同生境条件对茶园蜘蛛群落及叶蝉种群时空结构的影响 黎健龙，唐劲驰，黎秀娣，等 （２２１６）…………
个体与基础生态
三峡库区马尾松林土壤⁃凋落物层酶活性对凋落物分解的影响 葛晓改，肖文发，曾立雄，等 （２２２８）…………
芦苇、香蒲和藨草 ３种挺水植物的养分吸收动力学 张熙灵，王立新，刘华民，等 （２２３８）………………………
沙化程度和林龄对湿地松叶片及林下土壤 Ｃ、Ｎ、Ｐ 化学计量特征影响 胡启武，聂兰琴，郑艳明，等 （２２４６）…
内蒙古典型草原小叶锦鸡儿灌丛化对水分再分配和利用的影响 彭海英，李小雁，童绍玉 （２２５６）……………
遮阴对米槠和杉木原位排放甲烷的影响 陈细香，杨燕华，江　 军，等 （２２６６）……………………………………
桔小实蝇和番石榴实蝇对 ６种寄主果实的产卵选择适应性 刘　 慧，侯柏华，张　 灿，等 （２２７４）………………
鼠尾草属东亚分支的传粉模式 黄艳波，魏宇昆，葛斌杰，等 （２２８２）………………………………………………
种群、群落和生态系统
养分资源脉冲供给对几种微藻种间竞争的影响 李　 伟 （２２９０）…………………………………………………
不同植被恢复类型的土壤肥力质量评价 李静鹏，徐明锋，苏志尧，等 （２２９７）……………………………………
黄土丘陵区植物功能性状的尺度变化与依赖 丁　 曼，温仲明，郑　 颖 （２３０８）…………………………………
湘潭锰矿栾树叶片和土壤 Ｎ、Ｐ 化学计量特征 徐露燕，田大伦，王光军，等 （２３１６）……………………………
黄土高原春小麦农田蒸散及其影响因素 阳伏林，张　 强，王文玉，等 （２３２３）……………………………………
尾矿区不同植被恢复模式下高效固氮菌的筛选及 Ｂｉｏｌｏｇ鉴定 李　 雯，阎爱华，黄秋娴，等 （２３２９）……………
四川理县杂谷脑干旱河谷岷江柏造林恢复效果评价 李东胜，罗　 达，史作民，等 （２３３８）………………………
景观、区域和全球生态
闽南⁃台湾浅滩渔场二长棘鲷群体景观多样性 蔡建堤，苏国强，马　 超，等 （２３４７）……………………………
面向土系调查制图的小尺度区域景观分类———以宁镇丘陵区中一小区域为例
卢浩东，潘剑君，付传城，等 （２３５６）
…………………………………
……………………………………………………………………………
气候变化对华北冬小麦生育期和灌溉需水量的影响 胡摇 玮袁严昌荣袁李迎春袁等 渊圆猿远苑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资源与产业生态
基于 蕴酝阅陨分解的厦门市碳排放强度影响因素分析 刘摇 源袁李向阳袁林剑艺袁等 渊圆猿苑愿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可持续生计目标下的生态旅游发展模式要要要以河北白洋淀湿地自然保护区王家寨社区为例
王摇 瑾袁张玉钧袁石摇 玲 渊圆猿愿愿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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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树干液流速率与气象因子的关系 凡摇 超袁邱燕萍袁李志强袁等 渊圆源园员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肿腿蜂类寄生蜂室内控害效能评价要要要以松脊吉丁肿腿蜂为例 展茂魁袁杨忠岐袁王小艺袁等 渊圆源员员冤噎噎噎噎
城乡与社会生态
内蒙古草原人类福祉与生态系统服务及其动态变化要要要以锡林郭勒草原为例
代光烁袁娜日苏袁董孝斌袁等 渊圆源圆圆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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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农业面源污染分区的三峡库区生态农业园建设研究 刘摇 涓袁谢摇 谦袁倪九派袁等 渊圆源猿员冤噎噎噎噎噎噎噎
野交通廊道蔓延冶视角下山地城市典型样带空间格局梯度分析 吕志强袁代富强袁周启刚 渊圆源源圆冤噎噎噎噎噎噎
学术信息与动态
美国地理学家协会 圆园员源年会述评 孙然好袁肖荣波 渊圆源缘园冤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噎
期刊基本参数院悦晕 员员鄄圆园猿员 辕 匝鄢员怨愿员鄢皂鄢员远鄢圆愿园鄢扎澡鄢孕鄢 预 怨园郾 园园鄢员缘员园鄢猿园鄢圆园员源鄄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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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说院 峰丛洼地石漠化要要要峰丛主要分布在云贵高原的边缘部分及桂西尧桂西北地区袁相对高度一般为 圆园园要猿园园皂袁高的
可达 远园园皂以上遥 在峰丛之间袁岩溶洼地尧漏斗尧落水洞很发育袁常形成峰丛洼地或峰丛漏斗的组合形态遥 峰丛洼地
中的土地相当贫瘠袁由于当地人们依靠这些土地种植庄稼为生袁石漠化的发展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遥 尤其在土地承
载力低尧人口压力大的区域石漠化相当严重袁研究峰丛洼地耕地资源分布尧土地利用强度和石漠化发育状况之间的
机理袁有助于从本质上认识石漠化的发生袁对石漠化治理实施科学指导遥
彩图及图说提供院 陈建伟教授摇 北京林业大学摇 耘鄄皂葬蚤造院 糟蚤贼藻泽援糟澡藻灶躁憎岳 员远猿援糟燥皂
第 34 卷第 9 期
2014年 5月
生 态 学 报
ACTA ECOLOGICA SINICA
Vol.34,No.9
May,2014
http: / / www.ecologica.cn
基金项目:国家“十二五冶科技支撑计划资助项目(2012BAJ24B05)
收稿日期:2012鄄10鄄27; 摇 摇 修订日期:2013鄄11鄄05
*通讯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E鄄mail: xufu2000@ aliyun.com
DOI: 10.5846 / stxb201210271490
王瑾,张玉钧,石玲.可持续生计目标下的生态旅游发展模式———以河北白洋淀湿地自然保护区王家寨社区为例.生态学报,2014,34( 9):
2388鄄2400.
Wang J, Zhang Y J, Shi L.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ecotourism strategy: a case study of wangjiazhai community in baiyangdian
wetland nature reserve,Hebei.Acta Ecologica Sinica,2014,34(9):2388鄄2400.
可持续生计目标下的生态旅游发展模式
———以河北白洋淀湿地自然保护区王家寨社区为例
王摇 瑾,张玉钧*,石摇 玲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北京摇 100083)
摘要:由于“保护自然冶和“社区受益冶两大特征,生态旅游常作为缓解保护区与社区居民生计之间矛盾与冲突的手段和工具,它
的作用体现于:1)能够为当地社区提供一种更具可持续性的生计方式;2)鼓励社区居民更直接的参与到保护区自然资源和环
境的保护中去。 基于可持续生计框架,建立了当生态旅游作为生计策略时,生计结果和生计资本的评价指标体系。 以河北白洋
淀湿地自然保护区王家寨社区作为调查对象,从农户角度入手,通过问卷调查结合访问的方法,一方面针对已将旅游作为生计
策略的社区农户进行生计结果的评估,得出结论:在各利益相关者间收入分配的合理性、社区各项设施和服务质量的改善,以及
对居民的环境教育方面,白洋淀旅游均未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另一方面针对社区中生计策略未涉及旅游成分的农户进行生计资
本的评估,发现在金融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三方面存量不足,因此限制了对旅游发展的参与。
关键词:生态旅游;可持续生计;白洋淀自然保护区;王家寨社区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ecotourism strategy: a case
study of wangjiazhai community in baiyangdian wetland nature reserve,Hebei
WANG Jin, ZHANG Yujun*, SHI Ling
School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Abstract: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 is a holistic and flexible framework for understanding, measuring, and
analyzing poverty and poverty alleviation strategies. As ecotourism both protects nature and benefits communities, it has
frequently been used to alleviate conflict between nature reserves and the livelihood of community residents.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ecotourism strategy in promoting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in a nature reserve area, by
assessing the livelihood outcomes brought about by ecotourism as well as the livelihood assets that can be used for
ecotourism.Based on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HP) and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this paper used two
evaluation index systems; one of which measured the livelihood outcomes of the ecotourism strategy, while the other
measured the livelihood assets that can be used to engage in tourism. The criteria used to construct the livelihood outcome
index consists of five components ( greater income, increased well鄄being, reduced vulnerability, improved food security,
more sustainable use of natural resources), while the criteria used to construct the livelihood assets index considers human
capital, social capital, natural capital, physical capital and financial capital. Each index has a priority value, which is set
using the Delphi method, with 16 experts being involved in the determination of this value. The two index systems were
applied to a case study in the Wangjiazhai community within the Baiyangdian Wetland Nature Reserve in Hebei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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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The livelihood outcomes of households within the study area were assessed using questionnaires and interviews, with
a focus on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households whose livelihoods involve tourism and those that do not.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average score of the livelihood outcomes of the households whose livelihoods involve tourism is approximately
57.7; (2) the livelihood assets of the households whose livelihoods involve no tourism differed from one another, thus
leading to an uneven, irregular and shrinking livelihood capital pentagon.The results show that community鄄based ecotourism
as a livelihood strategy has produce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livelihoods in WangJiazhai, but that there is still room for
improvement, as demonstrated by the following: (1) the ‘ greater income爷 criteria in the livelihood outcome index has a
lower score for households engaged in ecotourism than average, due to the low percentage of tourism revenue as a fraction of
total household income; (2) ecotourism confers a relatively high score in the ‘ increased well鄄being爷 criteria; (3) the
index scores for the ecotourism鄄active households in terms of ‘ reduced vulnerability爷 are close to the average; ( 4)
ecotourism confers the highest scores for ‘ improved food security爷; ( 5) the contribution of ecotourism to the ‘ more
sustainable use of natural resources爷 is not obvious, as this criteria had the lowest score overall. Furthermore, the irregular
and shrinking livelihood capital pentagon suggests that ecotourism is a sustainable community livelihoods strategy, but that
limiting factors still remain.In conclusion: (1) at present tourism does not fulfill its potential in terms of rational income
distribution between stakeholders,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community facilities and services, and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for community residents; (2) the participation of community residents in tourism is restricted, due to the shortage of
financial, human, and social assets.
Key Words: ecotourism;sustainablelivelihoods;Baiyangdian Wetland Nature Reserve;Wangjiazhai community
摇 摇 人类对自然的不合理干扰导致生态系统破坏和
生物多样性丧失,使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受到了
威胁。 为了避免自食恶果的风险,自然保护区的建
立应运而生。 保护区并非孤立存在,它与周边社区
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实施保护自然的过程中给当地
社区发展带去了各种不便。 社区居民依靠自然资源
维持生计,世代在此居住,而自然保护区的建立相对
较晚,因此保护区和社区之间矛盾出现后,理应优先
考虑社区居民的利益。 只有在解决社区居民生计的
情况下,才能要求他们对自然资源进行有效的保护。
如何使社区居民生计可持续性得到提升,从而促进
他们对自然保护区的理解并加大对保护的参与力
度,这是较难解决的一个问题。
生态旅游既是自然保护区生态系统管理的一种
途径,同时也是自然保护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一种
手段[1]。 与传统的大众旅游相比,生态旅游的核心
内涵是通过对生物多样性资源的保护性开发,使当
地社区得到发展,因此更具生态、经济和社会意义。
一方面,生态旅游的基本要求是在享受自然的同时
保护自然,减少旅游活动对环境的影响[2],并为保护
区内自然资源的保护提供资金[3];另一方面,作为一
种鼓励当地社区参与自然保护的生计策略,生态旅
游为增加大量受雇的机会[4鄄5]以及建立餐馆、旅馆、
土特产商店等小型企业提供了可能[6],并带动相关
产业发展,为社区居民带来社会、经济、文化等多重
利益[7鄄9],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通过表 1的对比可知,生态旅游和可持续生计
在关注的效益和核心利益者、参与主体、引导主体以
及管理方式等方面存在着很大的一致性。 可持续生
计框架表明:可以设计一些生计策略,通过利用投入
的生计资本,产生相应的生计结果。 生态旅游作为
实现可持续生计这一目标的有效策略之一,对社区
居民生计可持续性的影响如何? 如何解释生态旅游
发展在实现上述目标中的作用? 可持续生计框架提
供了一个很好的探索思路。 本研究试图以生态旅游
为策略,通过选取“生计资本冶和“生计结果冶的各项
指标,为上述两个问题的解决提供科学依据。
1摇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1.1摇 基础框架
1987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WCED)的顾问
小组最早正式提出了 “可持续生计冶的概念[10]。
1992 年 Chambers和 Conway根据该概念提出了可持
续生计的定义“生计包含谋生所需的能力、资产(包
9832摇 9期 摇 摇 摇 王瑾摇 等:可持续生计目标下的生态旅游发展模式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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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有形的储备物和资源,无形的要求权和享有权)和
活动,当它能够应付压力和冲击并能从中恢复,能够
保持或加强造福自身和子孙后代的能力和资产,同
时不对自然资源基础造成损害时,它就是可持续
的[11]。 无论在本地范围还是在全球范围,长期还是
短期,它都为其他生计贡献净效益。冶
表 1摇 生态旅游与可持续生计的对比研究
Table 1摇 Comparative study of ecotourism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
对比项目
Comparison Items
生态旅游
Ecotourism
可持续生计
Sustainable Livelihood
产生的背景 Background 大众旅游造成的环境破坏 农村居民的贫困
关注的效益
Concerned Benefit
通过旅游活动的开展使环境得到保护、社区
受益
不破坏自然资源的前提下保持或加强造福自
身和子孙后代的能力和资产
核心利益者 Core Stakeholder 旅游地社区居民;游客 社区居民
引导主体 Main Guidance 政府 政府
参与主体 Main Participant 社区居民 社区居民
管理方式 Management Method 民主决策与分权管理 组织、领导与层级管理
摇 摇 在可持续生计定义的基础上,众多学者和机构
开始了对贫困和欠发达乡村地区的可持续生计方法
的探究。 为提高对可持续生计方法的理解,许多政
府部门、国际机构、非政府组织,例如英国国际发展
部(DFID),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牛津饥荒救
济委员会(Oxfam)和美国援外合作署(CARE),都在
农村发展的实践中开发了各自的框架。 其中 1999
年 DFID建立的可持续生计框架(图 1)是最具代表
性的。 该框架从系统的角度揭示了“生计冶概念的本
质,也指出了根除贫困的潜在机会,以及如何利用生
计资本和生计策略去追求期望的生计结果[12],是对
农户生计、特别是围绕贫困问题的复杂因素进行梳
理、分析的一种方法。 它链接了家庭资产、生计活
动、生计结果、影响生计渠道的因素等众多社会经济
成分,被认为是分析生计的合适工具[13鄄15]。
图 1摇 可持续生计框架示意图
Fig.1摇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引自 DFID《Sustainable livelihoods guidance sheets》,1999
1.2摇 生计结果的评价指标构建
1.2.1摇 指标的界定
根据可持续生计框架模型和层次分析思想,将
生计结果的评价指标体系设计为目标层、准则层、指
标层 3个层次。 其中目标层即“以生态旅游为策略
的生计结果冶;准则层即“收入增加、福利提升、脆弱
性降低、食物安全性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更加可持
续冶;指标层则由本研究自行设计,首先对研究相关
093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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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内外文献、著作等进行检索,选择了出现频率较
高的指标,在此基础上,通过比对和筛选,确定最初
的各项指标,之后运用德尔菲法(Delphi Method)请
生态旅游以及生计方面的学者和研究生作为专家对
指标进行调整和重组,最终确定了指标层的 24 个指
标(表 4)。
1.2.2摇 指标权重的确定
在以上指标体系的基础上,运用层次分析法
(AHP)来确定各指标的权重。 继续由 16 位专家就
各项指标重要程度进行两两比较并打分。 本文采用
常见的 1—9及其倒数的标度方法(表 2)。 汇总各位
专家评价结果,得到 6个判断矩阵。 使用MATLAB7郾 1
软件求解所有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和特征向量,
接着将特征向量作归一化处理,可得到构造矩阵中
各指标或子系统的权重系数。 之后进行一致性检
验,引入衡量判断矩阵偏离一致性的指标 CI,计算公
式为:
CI=(姿max-n) / (n-1) (1)
当阶数大于 2时,判断矩阵一致性指标 CI 与同
阶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 RI(表 3)之比为随机一致性
比率 CR。
CR=CI / RI (2)
当 CR<0.10时,认为判断矩阵结果具有可以接
受的一致性。
表 2摇 标度说明
Table 2摇 Scale illustration
标度 Scale 说明 Explanation
1 两个元素对某个属性具有同样重要性
3 两个元素比较,一个元素比另一个元素稍微重要
5 两个元素比较,一个元素比另一个元素明显重要
7 两个元素比较,一个元素比另一个元素强烈重要
9 两个元素比较,一个元素比另一个元素极端重要
1 / bij 两个元素的反比较
表 3摇 随机一致性参数 RI指标
Table 3摇 Parameter RI index of Radom Consistency
n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RI 0.00 0.00 0.58 0.90 1.12 1.24 1.32 1.41 1.46 1.49 1.52 1.54 1.56
矩阵 A
A B1 B2 B3 B4 B5 特征向量 归一化
B1 1 3 5 3 1 0.6502 0.3073
B2 1 / 3 1 3 1 / 3 1 / 3 0.2021 0.1397
B3 1 / 5 1 / 3 1 1 / 3 1 / 5 0.1033 0.0513
B4 1 / 3 3 3 1 1 / 3 0.3208 0.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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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5 1 3 5 3 1 0.6502 0.3073
姿maxA = 5.2067摇 CRmaxA = 0.0461<0.10
矩阵 B1
B1 C1 C2 C3 C4 C5 特征向量 归一化
C1 1 1 1 / 7 1 / 5 1 / 3 0.0892 0.0551
C2 1 1 1 / 7 1 / 5 1 / 3 0.0892 0.0551
C3 7 7 1 3 5 0.8672 0.4337
C4 5 5 1 / 3 1 3 0.4353 0.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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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 3 3 1 / 5 1 / 3 1 0.2064 0.1630
姿maxB1 = 5.1361摇 CRmaxB1 = 0.0304<0.10
1932摇 9期 摇 摇 摇 王瑾摇 等:可持续生计目标下的生态旅游发展模式 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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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 摇 矩阵 B2
B2 C6 C7 C8 C9 C10 C11 C12 C13 特征向量归一化
C6 1 1 3 5 3 3 1 / 3 1 / 5 0.19860.1212
C7 1 1 3 5 3 3 1 / 3 1 / 5 0.19860.1212
C8 1 / 3 1 / 3 1 3 1 1 1 / 7 1 / 9 0.07920.0543
C9 1 / 5 1 / 5 1 / 3 1 1 / 3 1 / 3 1 / 9 1 / 9 0.04170.0188
C10 1 / 3 1 / 3 1 3 1 1 1 / 7 1 / 9 0.07920.0543
C11 1 / 3 1 / 3 1 3 1 1 1 / 7 1 / 9 0.07920.0543
C12 3 3 7 9 7 7 1 1 / 3 0.48170.2593
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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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3 5 5 9 9 9 9 3 1 0.81760.3165
姿maxB2 = 8.2690摇 CRmaxB2 = 0.0273<0.10
矩阵 B3
B3 C14 C15 C16 C17 特征向量 归一化
C14 1 3 7 3 0.8599 0.3784
C15 1 / 3 1 5 1 0.3372 0.2429
C16 1 / 7 1 / 5 1 1 / 7 0.0781 0.0482
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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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7 1 / 3 1 7 1 0.3751 0.3305
姿maxB3 = 4.1211 CRmaxB3 = 0.0449<0.10
矩阵 B4
B4 C18 C19 C20 特征向量 归一化
C18 1 5 3 0.9161 0.5829
C19 1 / 5 1 1 / 3 0.1506 0.1053
æ
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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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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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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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0 1 / 3 3 1 0.3715 0.3118
姿maxB4 = 3.0385 CRmaxB4 = 0.0332<0.10
矩阵 B5
B5 C21 C22 C23 C24 特征向量 归一化
C21 1 3 1 / 3 1 / 5 0.1847 0.1615
C22 1 / 3 1 1 / 5 1 / 7 0.0869 0.0553
C23 3 5 1 1 / 3 0.4121 0.3086
æ
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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ç
ç
ç
ç
ç
ö
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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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C24 5 7 3 1 0.8880 0.4746
姿maxB5 = 4.1170 CRmaxB5 = 0.0433<0.10
汇总各矩阵计算结果,得到指标体系的权重总序(表 4)。
表 4摇 以生态旅游为策略的生计结果评价指标体系
Table 4摇 Index system of livelihoods outcome of ecotourism strategy
目标层
Goal Layer
准则层
Criteria Layer
权重
Priority
指标层
Index Layer
权重
Priority
总权重
Total Priority
以生态旅游为策略的 收入增加 B1 生态旅游使居民获得受雇佣机会 C1 0.0551 0.0169
生计结果评价指 生态旅游使居民获得相关创业机会 C2 0.0551 0.0169
标体系 A 0.3073 生态旅游收入在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分配合理性 C3 0.4337 0.1333
Index system of 生态旅游收入在本社区各农户之间分配合理性 C4 0.2931 0.0901
livelihoods outcome 生态旅游收入 /年在家庭总收入 /年中比例上升 C5 0.1630 0.0501
of ecotourism 福利提升 B2 生态旅游使社区医疗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6 0.1212 0.0169
293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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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目标层
Goal Layer
准则层
Criteria Layer
权重
Priority
指标层
Index Layer
权重
Priority
总权重
Total Priority
strategy 生态旅游使社区教育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7 0.1212 0.0169
生态旅游使社区交通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8 0.0543 0.0076
0.1397 生态旅游使社区环境更加美观 C9 0.0188 0.0026
生态旅游使社区治安更加稳定 C10 0.0543 0.0076
生态旅游使居民自豪感增强 C11 0.0543 0.0076
生态旅游使居民自我维权意识增强 C12 0.2593 0.0362
生态旅游使居民的素质和能力得到提升 C13 0.3165 0.0442
脆弱性 0.0513 生态旅游发展使社区人口转移到城市 C14 0.3784 0.0194
降低 B3 生态旅游产品(服务)的生产(提供)能力受季节性的影响小于从前 C15 0.2429 0.0125
生态旅游产品(服务)的价格季节性变动小于从前 C16 0.0482 0.0025
居民生态旅游从业的工作机会受季节性影响小于从
前 C17 0.3305 0.0170
食物安全性 生态旅游有助于食物短缺问题的解决 C18 0.5829 0.1133
提高 B4 0.1944 生态旅游有助于家庭膳食质量的改善 C19 0.1053 0.0205
生态旅游使出自保护区的食物类产品安全系数增加 C20 0.3118 0.0606
自然资源的 生态旅游有利于保护区保护工程的实施 C21 0.1615 0.0496
利用更可 生态旅游使景区更加重视环保设施的应用 C22 0.0553 0.0170
利用更可 0.3073 生态旅游更加重视环境教育的开展 C23 0.3086 0.0948
持续 B5 生态旅游使社区居民的生态价值观增强 C24 0.4746 0.1458
摇 摇 根据指标总排序一致性检验公式:
CR =
移
m
j = 1
a jCI j
移
m
j = 1
a jRIj
(3)
以生态旅游为策略的生计结果评价指标体系权
重总排序一致性检验如下:
CR= ( 0. 3073 伊 0. 0304 + 0. 1397 伊 0. 0273 + 0. 0513 伊
0郾 0449+ 0. 1944 伊 0. 0332 + 0. 3073 伊 0. 0557) 衣
(0郾 3073伊 1. 12 + 0. 1397 伊 1. 41 + 0. 0513 伊 0. 90 +
0郾 1944伊0.58+0.3073伊1.12)= 0.0374<0.10
因此总排序具有满意的一致性。
1.3摇 生计资本的评价指标构建
本文参考国内外学者以往对生计资本定量分析
方法的研究成果[16鄄20],同时结合湿地类型自然保护
区生态旅游实际情况和特点,设计了生态旅游发展
所需生计资本的评价指标、指标量化数值和指标设
定公式。 目的在于评估农户对可用于参与生态旅游
的各项资本的占有度。
1.3.1摇 自然资本评估指标
居民开展生态旅游相关生计活动所需的自然资
本即为景区的自然资源。 因此本文参考中华人民共
和国林业行业标准———《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评价
指标》中野生生物类自然保护区生态旅游资源评价
指标体系,共设定物种珍稀濒危性、种群结构、生境
自然性、面积适宜性、景区吸引度[21] 5 个指标,分别
给予 0.25颐0.25颐0.20颐0.15颐0.15 的权重。 表 5 为各指
标的赋值说明。
1.3.2摇 人力资本评估指标
人力资本是五大资本中唯一具有能动性的资
本,它的数量和质量决定了农户使用其他类型资本
的能力和范围。 本研究设定家庭成员劳动能力(表
6)、家庭成年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表 7)和家庭成
年劳动力旅游技能的掌握程度(表 8)3 个指标来测
量生态旅游的人力资本,权重分别为 0.30颐0.20颐0.50。
各项指标的计算方法为:首先对每一位家庭成员该
指标进行赋值,然后将所有家庭成员的该指标得分
求和,最后按公式 4进行标准化:
Ci = X
- Xmin
Xmax - Xmin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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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5摇 自然资本的赋值
Table 5摇 Assignment of natural capital
指标 Index 赋值说明 Assignment Instruction
物种珍稀濒危性
Variety of Rare and Endangered Species
主要保护物种为世界性珍稀濒危物种= 1.00;
主要保护物种为国家玉级重点保护物种= 0.80;
主要保护物种为国家域级重点保护物种= 0.60;
主要保护物种为国家重点保护物种= 0.40;
主要保护物种为地方重点保护的特有物种= 0.20;
主要保护物种为普遍常见物种= 0.00
种群结构 Population Structure
主要保护对象在保护区有稳定的种群结构,能保证物种长期繁衍= 1.00;
主要保护对象在保护区内种群数量较少,但具备繁衍的能力= 0.50;
主要保护对象在保护区内种群数量极少,或为偶见种= 0.00
生境自然性 Naturalness of Habitat
基本处于自然状态,人为干扰极少= 1.00;
虽有少量人为干扰,但核心区保持自然状态= 0.66;
受到明显的人为干扰,但核心区基本保持自然状态= 0.33;
受到严重破坏且难以恢复= 0.00
面积适宜性 Suitability of Acreage
保护区总面积>20000hm2,且核心区面积>2000hm2 = 1.00;
保护区总面积 10000—20000hm2,且核心区面积>1000hm2 = 0.66;
保护区总面积 5000—10000hm2,且核心区面积>1000hm2 = 0.33;
保护区总面积<5000hm2,不能满足主要保护物种的正常繁衍或生存的最低需求= 0.00
景区吸引度 Attractiveness of the Scenic
在世界范围内知名= 1.00;
在全国范围内知名= 0.75;
在区域范围内知名= 0.50;
在本省范围内知名= 0.25;
在本地范围内知名= 0.00
表 6摇 单个家庭成员劳动能力的赋值
Table 6摇 Assignment of labour capacity of single family member
类别 Category 说明 Explanation 赋值 Assignment
1摇 14岁以下孩子 Children under 14 年纪小不能参与劳动 0.00
2摇 14岁—18岁孩子 Children aged 14—18 可作为成人的助手贡献一定劳动力 0.30
3摇 18—60岁成年女性 Adult women aged 18—60 能够从事绝大部分旅游业相关劳动 0.80
4摇 18—60岁成年男性 Adult men aged 18—60 能够从事全部旅游业相关劳动 1.00
5摇 60岁以上健康老年人 Healthy elderly over 60 能够从事少部分旅游业相关劳动 0.50
6摇 患慢性疾病的成年人 Adults with chronic illnesses 仍能从事一般性劳动 0.50
7摇 患重大疾病者、残疾人、年迈者 Serious diseases patient, disabled
and elderly 长期不能工作 0.00
摇 摇 只计算长期在家居住的家庭成员的劳动力,长期在外学习、工作的不算在内
表 7摇 单个家庭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赋值
Table 7摇 Assignment of educational attainment of single family
member 摇
类别 Category 赋值 Assignment
文盲 Illiteracy 0.00
小学 Primary school 0.25
初中 Junior high school 0.50
高中 /中专
Senior high school / technical secondary school 0.75
大学及以上 University and above 1.00
摇 摇 只计算表 6中第 3、4、5、6类家庭成员的受教育程度
表 8摇 单个家庭劳动力掌握旅游相关技能的赋值
Table 8摇 Assignment of tourism skill attainment of single family
member摇
类别 Category 赋值 Assignment
无任何技能 Without any skill 0.00
具备简单技能 With simple skills 0.33
具备中等技能 With moderate skills 0.66
具备高等技能 Withadvanced skills 1.00
摇 摇 只计算表 6中第 3、4、5、6类家庭成员的旅游技能掌握程度
1.3.3摇 社会资本评估指标
社会资本考察人际网络的结构和在这个结构中
的活动,主要通过以下 4个指标来衡量:家庭成员中
493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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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村委会成员或农民代表、社区组织在帮助农户
参与旅游中所起的作用、农户对社区内其他家庭的
信任程度、农户对游客的欢迎程度。 权重分别设定
为 0.10颐0.50颐0.20颐0.20,各项指标赋值见表 9。
表 9摇 社会资本的赋值
Table 9摇 Assignment of social capital
指标 Index 赋值说明 Assignment Instruction
家庭成员有无村委会成员 /农民代表 Is there any family member the
village committee member / farm peasant representative or not 有
= 1,无= 0
社区组织在帮助居民参与旅游中的作用 Role of the community鄄based
organization in helping residents to participate in tourism 很大
= 1.00,较大= 0.75,一般= 0.50,较小= 0.25,很小= 0.00
对本社区其它家庭的信任程度 Trust extent on other families in
the community
几乎全部= 1.00,大部分= 0.75,一半左右 = 0.50,小部分 = 0.25,几乎无
= 0.00
对游客的欢迎程度 Friendliness to visitors 很欢迎
= 1.00,较欢迎= 0.75,一般 = 0.50,不太欢迎 = 0.25,很不欢迎 =
0.00
1.3.4摇 物质资本评估指标
物质资本包括公共和私人两个部分,用家庭可
用于从事旅游相关生产或经营的房屋面积、家庭可
用于从事旅游相关生产或经营的房屋质量、家庭可
用于从事旅游业的固定资产占有度 3 个指标进行评
估。 每个指标分别赋予 0.40颐0.40颐0.20 的权重,赋值
情况见表 10。
表 10摇 物质资本的赋值
Table 10摇 Assignment of physical capital
指标 Index 赋值说明 Assignment Instruction
家庭可用于从事旅游业的房屋面积
Family house area can be used toengage in tourism 很多
= 1.00,较多= 0.75,一般= 0.50,较少= 0.25很少= 0.00
家庭可用于从事旅游业的房屋质量
Family house quality can be used to engage in tourism 很好
= 1.00,较好= 0.75,一般= 0.50,较差= 0.25很差= 0.00
家庭可用于从事旅游业的固定资产
Family fixed assets can be used to engage in tourism 充足
= 1.00,较多= 0.75,一般= 0.50,较少= 0.25,很少= 0.00
1.3.5摇 金融资本评估指标
本研究从农户可用于支配的现金与储蓄、正规
及非正规信贷渠道以及无偿现金援助 3 个方面设定
金融资本的 4项指标,各项指标内容及赋值见表 11,
权重比例设定为 0.40颐0.30颐0.20颐0.10。
表 11摇 金融资本的赋值
Table 11摇 Assignment of financial capital
指标 Index 赋值说明 Assignment Instruction
可用于支配的现金和储蓄 Disposable cash and savings 充足= 1.00,较多= 0.75,一般= 0.50,较少= 0.25,很少= 0.00
向银 行 /信 用 社 贷 款 的 机 会 Opportunitiesto loan from bank /
credit union 有
= 1.00,无= 0.00
向其他家庭借款的机会 Opportunities to borrow from other families 有= 1.00,无= 0.00
接受奖金、赠款等无偿现金援助的机会 Opportunities to receive
bonuses, grants and other free cash assistance 有
= 1.00,无= 0.00
2摇 评价指标体系的应用
2.1摇 研究地点和方法
2.1.1摇 研究地点概况
白洋淀地处北纬 38毅 43忆—39毅 02忆,东经 115毅
38忆—116毅07忆之间,是华北现存最大的半封闭式淡水
湖泊,其 85%的水域处于安新县境内。 全县设 9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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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共 12个乡镇,207个行政村,人口 41 万。 该地属
温带季风气候区,大陆性气候特点显著,年均降水量
534.9mm,年均气温 7.3—12.8益。 白洋淀对生物多
样性的支持具有全球意义,主要体现为它是珍稀和
濒危水禽在东亚———澳洲鸟类迁徙途径沿线的季节
停留地。 但多年以来大规模污染和湖区生态功能的
退化导致了迁徙鸟类种群的急剧减少,其中三分之
一的污染源来自湖区内及与其相连的水村。 当地居
民为维持生计,行为往往有悖于资源和环境保护,使
保护区遭受着巨大压力。
2002 年,白洋淀成立省级自然保护区。 除了
54km2以芦苇管理占主导地位的湖泊盆地外,其余的
312km2全部划为自然保护区,其中核心保护区为
97郾 4km2,不允许任何活动,全部用于保护;缓冲走廊
62郾 4 km2,连接 4个核心区,用于科研及居民水上交
通;多功能区域 152.2 km2,包括大部分富饶的芦苇
床和 39个纯水村,旅游景区即位于此区。 白洋淀旅
游业虽已历经近 30年的发展,但在支持自然保护区
生物多样性和提高当地居民生计可持续性两个方面
均未做出足够贡献。 因此,加快大众旅游向生态旅
游转型的进程,探索如何将生态旅游作为一项提高
白洋淀当地居民生计可持续性的有效策略,是亟待
解决的课题。
王家寨是安新县人民政府所在地安新镇下辖的
行政村,西距县城约 2.5km(图 2)。 2002年 7月村委
会按照县委规划方案在村东一个无人小岛上建设集
生态观光、休闲度假、康体娱乐为一体的水乡民俗
村,占地面积 2.5hm2,水域面积 22.5hm2。 运营至今,
开发了芦荡迷宫、观荷赏鱼、看戏听曲、淀中捕鱼、品
渔家饭、放荷灯、参与芦苇工艺等一系列具有水乡特
色的旅游项目。 2006年王家寨水乡民俗村被国家旅
游局批准为全国农业旅游示范点。
2.1.2摇 调查过程
摇 本研究以农村社会最小的生计单位———农户
图 2摇 王家寨社区位置图
Fig.2摇 Location of Wangjiazhai community
作为对象,于 2011 年 8 月—2012 年 2 月,从王家寨
社区随机抽取 175 户为对象,进行上门拜访并开展
问卷调查。 按其生计来源中是否有生态旅游分成两
组,对家庭生计来源中有生态旅游的农户(72 户),
进行针对生计结果评价的调查,得到 62 份有效问
卷;对家庭生计来源中没有生态旅游的农户 (103
户),进行针对生计资本评价的调查,得到 81 份有效
问卷。 有效问卷总份数为 143份,有效率为 81.7%。
为便于研究,从以上两组有效问卷中各随机抽
取 60 份以使样本量一致,并分别命名为 琢 组和 茁
组。 由于农户文化程度有限,问卷中对各指标的考
察用更容易理解的语言来表达,并在必要时对居民
进行口头解释。 在问卷的基础上,对每户居民进行
10—20min /户的访谈,以便对调查内容有更充分的
理解。
2.2摇 调查数据分析
2.2.1摇 生计结果评估
对 琢组样本开展以生态旅游为策略的生计结果
评估调查,农户对生计结果评价指标体系中的每项
指标进行打分,评价等级分为很符合、较符合、一般、
不太符合、很不符合 5 级,分别赋值 100、80、60、40、
20。 之后算出每项指标所有受访者打分的平均数,
汇总结果见表 12。
表 12摇 琢组农户生计结果指标层得分
Table 12摇 Evaluation score of index level of livelihoods outcome of 琢 Group household
目标层
Goal layer
准则层
Criteria layer
指标层
Index layer
平均分
Average score
以生态旅游为策略 收入增 生态旅游使居民获得受雇佣机会 C1 67.7
的生计结果评价指 加 B1 生态旅游使居民获得相关创业机会 C2 63.0
标体系 A 生态旅游收入在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分配合理性 C3 46.0
693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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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目标层
Goal layer
准则层
Criteria layer
指标层
Index layer
平均分
Average score
Index system of 生态旅游收入在本社区各农户之间分配合理性 C4 59.7
livelihoods outcome 生态旅游收入 /年在家庭总收入 /年中比例上升 C5 62.0
of ecotourism strategy 生态旅游使社区医疗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6 48.3
生态旅游使社区教育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7 46.0
生态旅游使社区交通设施(服务)质量改善 C8 58.3
福利 生态旅游使社区环境更加美观 C9 69.0
提升 生态旅游使社区治安更加稳定 C10 58.3
B2 生态旅游使居民自豪感增强 C11 74.3
生态旅游使居民自我维权意识增强 C12 67.0
生态旅游使居民的素质和能力得到提升 C13 64.0
脆弱性 生态旅游发展使社区人口转移到城市 C14 61.0
降低 B3 生态旅游产品(服务)的生产(提供)能力受季节性的影响小于从前 C15 59.0
生态旅游产品(服务)的价格季节性变动小于从前 C16 61.0
居民生态旅游从业的工作机会受季节性影响小于从前 C17 63.0
食物安全性 生态旅游有助于食物短缺问题的解决 C18 72.7
提高 B4 生态旅游有助于家庭膳食水平的提升 C19 64.7
生态旅游使出自保护区的食物类产品安全系数增加 C20 56.0
自然资源的 生态旅游有利于保护区保护工程的实施 C21 61.7
利用更加 生他旅游更加重视环保设施的应用 C22 65.0
可持续 B5 生态旅游更加重视环境教育的开展 C23 48.0
生态旅游使社区居民的生态价值观增强 C24 52.0
摇 摇 利用多目标线性加权函数法,生计结果指标体
系中准则层得分见表 13。
表 13摇 琢组农户生计结果准则层得分
Table 13摇 Evaluation score of standard level of livelihoods outcome
of 琢 Group household
目标层
Goal Layer
准则层
Criteria Layer
得分
Score
以生态旅游为策略 收入增加 B1 54.7558
的生计结果评价 福利提升 B2 60.7213
指标体系 A 脆弱性降低 B3 61.1752
食物安全性提高 B4 66.6505
自然资源的利用更
加可持续 B5 53.0511
经过计算最终得分
S = 54. 7558 伊 0. 3073 + 60. 7213 伊 0. 1397 + 61. 1752 伊
0郾 0513+66.6505伊0.1944+53.0511伊0.3073
= 57.7070
2.2.2摇 生计资本评估
请 茁组农户通过填写问卷反映出他们各自家庭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的存量,由
于自然资本指标反映的是景区内的生态旅游资源水
平,可以通过对保护区的了解直接得出,无需由问卷
获得。 得知农户生计资本的各项指标的情况之后,
按表 5至表 11对各指标进行赋值,将 茁 组农户每一
指标的数值分别相加后求平均数,最终可以计算出
茁组农户 5类生计资本的数值并进行归纳(表 14)。
表 14摇 茁组农户生计资本评价指标表
Table 14摇 Index system of livelihoods assets of 茁 Group household
资本类型
Type of capital 指标 Index
计算公式
Formula
指标平均值
Index averages
资本数值
Capital value
自然资本 物种珍稀濒危性 N1 0.25N1+0.25N2+0.20N3+ 1.00 0.67
Natural capital 种群结构 N2 0.15N4+0.15N5 0.50
生境自然性 N3 0.33
面积适宜性 N4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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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资本类型
Type of capital 指标 Index
计算公式
Formula
指标平均值
Index averages
资本数值
Capital value
景区吸引度 N5 0.50
人力资本 家庭成员的劳动能力 H1 0.3H1+0.2H2+ 0.52 0.40
Human capital 家庭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 H2 0.5H3 0.43
家庭劳动力掌握旅游知识和技能的程度 H3 0.32
社会资本 家庭成员有无村委会成员 /农民代表 S1 0.1S1+0.5S2+ 0.15 0.44
Social capital 社区组织对帮助居民参与旅游的作用 S2 0.2S3+0.2S4 0.43
对社区内其他家庭的信任程度 S3 0.55
对游客的欢迎程度 S4 0.51
物质资本 家庭可用于开办农家房屋面积 P1 0.4P1+0.2P2+0.4P3 0.55 0.60
Physical capital 家庭可用于开办农家院的房屋质量 P2 0.58
家庭可用于开办农家院的固定资产 P3 0.66
金融资本 可用于支配的现金和储蓄 F1 0.4F1+0.3F2+ 0.42 0.29
Financial capital 向银行 /信用社贷款的机会 F2 0.2F3+0.1F4 0.23
向其他家庭借款的机会 F3 0.20
接受无偿资金援助的机会 F4 T 0.10
对 茁组农户调查的目的在于帮助他们改善生计资本
上的欠缺和不足,从而使其具备参与生态旅游的
条件。
茁组农户每项生计资本的数量是不同的,因此
导致生计五边形实际上并不是理想状态下规则的等
边五边形,而是萎缩不规则的(图 3)。
图 3摇 茁组农户生计五边形
Fig.3摇 Livelihoods assets framework of 茁Group household
3摇 结论
在自然保护区开展生态旅游,可以带动当地社
区相关产业的发展和多重经济的繁荣,从而减轻社
区居民对保护区资源的依赖。 通过扶持居民经营餐
饮、住宿、交通、土特产品商铺等旅游小型企业,培训
居民作为景区管理人员或从业人员,以及为其提供
其它形式的就业机会,可以缓解自然保护区管理机
构、当地政府和当地居民之间的紧张关系,减少冲
突,从而实现多方共赢,推动保护区当地的经济发展
和社会进步。
研究结果表明,在王家寨社区生态旅游作为一
项生计策略已经产生了显著的生计结果,但同时还
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第一,收入水平增加。 在生态旅游策略中,收入
增加应该是对农户生计产生最显著影响的方面,也
是农户最为关注的内容。 但在白洋淀收入增加的得
分却低于平均值,这是因为:虽然居民认可旅游的发
展为他们提供了就业机会,而旅游收入在家庭总收
入中的比例上升得还比较慢。
第二,福利水平提升。 福利提升得分略高于平
均值,最显著的结果是使居民的自豪感增强、社区环
境更加优美、居民维权意识增强、素质和能力得到了
提高。 但旅游对社区医疗、教育设施和服务的改善
作用较小。 访谈得知,居民希望自家子女能够通过
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后到城市里去工作和生活。
也许这种想法是值得鼓励的,因为这有助于未来自
然保护区人口的减少,缓解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
的压力。
第三,脆弱性降低。 脆弱性降低方面各项指标
得分均接近一般水平。 社区内因旅游而富裕的一些
农户已离开社区,搬到城里居住,但人数并不多;旅
游产品和服务的供给能力受季节影响较以往大致相
同;产品和服务价格的季节性变化程度也未有明显
893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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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旅游从业机会受季节性影响的程度略小于以
往,这可能是由于景区针对游客量淡旺季差距较大,
尽量开发了针对不同季节的旅游产品的缘故。
第四,食物安全性提高。 食物安全性提高在准
则层中得分最高,其中最明显的指标是生态旅游有
助于农户食物短缺问题的解决,该指标考察了食物
数量的可获程度;同时受访居民认为随着旅游收入
的增加,家庭的膳食质量也得到了提升;但并不认为
旅游的发展使白洋淀的食物类产出的安全性有明显
的改善,可见目前旅游对保护区动植物资源保护的
成效还未体现。
第五,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 生态旅游对自然
资源可持续利用的贡献不明显,在准则层中得分最
低,原因在于虽然景区旅游收入加大了投入于保护
区环保工程、科研项目的比例,且在景区内采用了大
量的生态设施以尽可能使旅游对水体等自然资本的
负面影响降到最小,但本应该是生态旅游特色的环
境教育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导致社区居民的生态价
值观没有明显改观,更未在实际行动中很好的体现
出来。
将生态旅游作为社区可持续生计策略时,还存
在一些可能的限制因素。 具体表现为:
(1) 缺少开展旅游业的资金。 这主要体现在创
业方面,无论是开办农家院还是经营土特产品商店
等,都需要一定的起步资金,而既无足够的积蓄,又
无外借的渠道,导致一些农户虽然有想法和打算,但
由于缺少资金投入而不能付诸实施。
(2) 社区居民缺乏参与旅游所需的知识和技
能。 社区居民希望家庭成员中能够有人从事旅游
业,但从操作层面并不知该如何下手,对生态旅游的
概念也不是很了解,甚至闻所未闻。
(3) 社区居民的社会资本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社
区组织,因此社区组织的不健全或者失职将会导致
农户社会资本存量降低。 王家寨社区没有旅游专门
的组织,这一点不利于支持农户从事生态旅游相关
的活动。 而村委会作为唯一的社区组织,在帮助该
组农户参与旅游中的作用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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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 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34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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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态学报曳圆园员源年征订启事
叶生态学报曳是由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管袁中国生态学学会尧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主办的生态学
高级专业学术期刊袁创刊于 员怨愿员年袁报道生态学领域前沿理论和原始创新性研究成果遥 坚持野百花齐放袁百家
争鸣冶的方针袁依靠和团结广大生态学科研工作者袁探索生态学奥秘袁为生态学基础理论研究搭建交流平台袁
促进生态学研究深入发展袁为我国培养和造就生态学科研人才和知识创新服务尧为国民经济建设和发展服务遥
叶生态学报曳主要报道生态学及各分支学科的重要基础理论和应用研究的原始创新性科研成果遥 特别欢
迎能反映现代生态学发展方向的优秀综述性文章曰研究简报曰生态学新理论尧新方法尧新技术介绍曰新书评价和
学术尧科研动态及开放实验室介绍等遥
叶生态学报曳为半月刊袁大 员远开本袁圆愿园页袁国内定价 怨园元 辕册袁全年定价 圆员远园元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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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摇 摇 编摇 王如松
主摇 摇 管摇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
主摇 摇 办摇 中国生态学学会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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