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6 卷第 9 期
2006 年 9 月
生 　　态 　　学 　　报
ACTA ECOLOGICA SINICA
Vol. 26 ,No. 9
Sep. ,2006
水电开发的生态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以怒江中下游为例
赵同谦1 ,2 ,欧阳志云1 , 3 ,郑　华1 ,王效科1
(11 城市与区域生态国家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 ,北京　100085 ; 21 河南理工大学 , 河南 焦作　454000)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规划项目 (2006CB403402)
收稿日期 :2006202210 ;修订日期 :2006208206
作者简介 :赵同谦 (1969～) , 男 , 河北石家庄人 , 博士后 , 副教授 , 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系统评价与规划. E2mail : zhtqeric @sina. com3 联系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 E2mail : zyouyang @rcees. ac. cn
Foundation item :The project was supported by National Basic Research Program of China (No. 2006CB403402)
Received date :2006202210 ;Accepted date :2006208206
Biography :ZHAO Tong2qian , Ph. D. Mainly engaged in ecosystem assessment and planning. E - mail : zhtqeric @sina. com
摘要 :水电工程的规模和特点决定了它对环境的影响特别重大 ,这种影响有正效益和负效益两个方面。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评
价理论和方法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在不断探索、发展和完善的科学问题。本文以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规划为例 ,通过怒江水
电开发规划环境影响因子的筛选和环境影响的定量分析 ,对开发方案的长期和整体的环境影响效益和成本进行估算 ,即估算项
目实施后年环境成本和效益流量。评价结果表明 ,怒江中下游 4 级水电开发的直接环境效益为 2177 ×108 元Πa ,环境成本总值
约为 3196 ×108 。评价结果中 ,直接环境效益和环境成本的比值为 1∶114 ,环境影响的净现值为 - 1119 ×108 元Πa ;限于目前环境
损益分析技术和方法还不太成熟 ,部分指标如怒江水电开发对文化多样性、陆生生物、水生生物等的影响 ,还无法找到有充分说
服力的评价方法 ,从而使评价结果的完整性和准确性受到一定的影响。作为辅助决策依据 ,决策者应根据多方面的因素 ,综合
考虑 ,以做出充分合理的判断和决策。
关键词 :水电开发 ; 环境影响 ; 经济损益分析 ; 环境效益 ; 环境成本
文章编号 :100020933(2006) 0922979210 　中图分类号 :P339 ,Q14 ,T21 ,X143 　文献标识码 :A
Economic cost2benefit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impact of hydropower development
projects : A case study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Nu River , China
ZHAO Tong2Qian1 ,2 ,OUYANG Zhi2Yun1 , 3 , ZHENG Hua1 , WANG Xiao2Ke1 　 (1. State Key Lab of Urban and Regional Ecology ,
Research Center for Eco2Environmental Sciences ,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Beijing 100080 ; 2. Hen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 Jiaozuo City 454000 , Henan
Province , China) .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06 ,26( 9) :2978～2988.
Abstract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s of hydropower projects are generally large due to project scale and characteristics. In fact ,
the impacts can be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At present , the theories and methods of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are still
worldwide problem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hydropower development of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Nu River as a case
study. Through the selection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environmental impact , an economic cost2benefit analysis has been
maken to describe long2term and holistic impact . As a result , the direct environmental benefit of four2step hydropower development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Nu River are 2177 ×108 RMB per year , and the environmental cost is 3196 ×108 Yuan RMB
per year. The ratio of the direct environmental benefit and the environmental cost of this project is 1∶114 , and the net benefit
value is - 1119 ×108 Yuan RMB per year. It should be noticed that some impact factors in this study , such as culture diversity ,
terricolous plants and animals , are not exact measures. That is to say , the results should be used to assist decision2making and not
taken wholescale.
Key words : hydropower development ; environmental impact ; economic cost2benefit analysis ; environmental benefit ;
environmental cost
　　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又称环境影响的经济评价 ,其目的是估算出环境影响的经济价值 ,负面的环境影
响得出的是环境成本 ,正面的环境影响得出的是环境效益。不管是环境成本还是环境效益 ,最后都要纳入项
目的总体经济分析中 ,以判断这些环境影响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项目的可行性[1 ,2 ] 。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以生态经济学、环境经济学理论为基础 ,用货币形式表示项目对环境的有利影响和不利影响 ,在统一量纲下 ,
实现工程对环境影响的综合评价。
水电工程的规模和特点决定了它对环境的影响特别重大 ,这种影响有正效益和负效益两个方面[3 ,4 ] 。水
利水电工程直接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是水利水电工程环境影响综合评价的一部分 ,它要求以货币的形式
表达工程兴建对环境影响的经济效益值和损失值 ,可以更直观地表现工程对环境的影响 ,更利于对工程的决
策[5 ,6 ] 。
水利水电环境影响评价是一项多学科跨部门的科学 ,它涉及面广 ,包含的因子多 ,有些因子只能进行定性
分析 ,这就给进行科学合理的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造成了极大的因难。目前 ,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评价理
论和方法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在不断探索、发展和完善的科学问题[2 ,7 ,8 ] 。本文以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规划
为例 ,通过怒江水电开发规划环境影响因子的筛选和环境影响的定量分析 ,对开发方案的长期和整体的直接
环境影响效益和成本进行估算 ,一方面为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决策提供参考 ,另一方面也旨在为探索大型水
电开发规划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的理论和方法提供研究案例。
1 　怒江流领域概况及水电开发规划
111 　怒江流域概况
怒江发源于唐古拉山南麓西藏自治区安多县境内 ,纵贯云南省西部 ,在潞西县流出国境 ,出国后称为萨尔
温江 ,流经缅甸、泰国入海 ,是一条较大的国际性河流。在我国境内 ,怒江干流河段全长 2020 km ,其中云南境
内长为 619 km ;流域面积为 125500 km2 ,云南境内为 21900 km2 。
怒江流域地势西北高、东南低 ,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地形、地貌复杂 ,高原、高山、深谷、盆地交错 ,按流域
地形、地势和气候特征的异同 ,大体可分为青藏高原区、横断山纵谷区和云贵高原区。怒江属低纬高原亚热带
山地季风气候 ,“立体气候”特点突出 ,从谷底至山顶 ,纵跨亚热带、温带和寒带等多种气候带。该区植被具有
显著的水平地带性和垂直分带特征 :南部为季风常绿阔叶林地带 ,北部为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地带 ;水平带基准
面以上山地 ,气候、植被随海拔升高而变化 ,从河谷到山顶形成了河谷稀树灌木草丛2暖性针叶林2季风常绿阔
叶林2半湿润常绿阔叶林2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2温凉性针叶林2山顶苔藓矮林2寒温性针叶林2寒温性竹林2寒温
性灌丛、草甸2岩石裸露地的垂直分布特征。怒江流域植被属泛北极植物区系与古热带植物区系的荟萃地 ,区
系成分南北交错、东西汇合、新老兼备 ,地理成分复杂 ,特有现象突出 ,是世界著名的植物标本模式产地 ,成为
我国从南到北植物带谱的缩影。怒江两岸的高黎贡山2怒江2碧罗雪山是我国乃至北半球生物多样性最丰富
和最聚集的地区 ,是我国最大、最丰富的陆栖脊椎动物物种基因库。该区具有丰富的物种多样性、复杂的地理
分布型、多样的特有类群、特化及原始类群的镶嵌分布、明显而复杂的动物分布和多样的垂直带谱 ,是划分中
国西部动物地理区划的关键地区。怒江共有鱼类 48 种 ,分别隶属于 5 目、8 科、32 属 ,与云南境内其他五大水
系相比 ,具有物种数少、明显和复杂的垂直地带性、急流适应性 ,主要分布在六库以下 ,中上游种类稀少。
该区主要土地利用类型为林地、灌草地、耕地、居民点、水域和雪域。林地大部分分布于海拔 2700m 以上
地带 ,海拔 2200m 以下的地区 ,人为活动频繁 ,植被破坏严重 ,土壤侵蚀加剧 ,局部地区已出现大面积的崩塌、
滑坡。灌草地广泛分布在怒江峡谷两侧陡坡。耕地坡度大、耕层薄、旱地多、水田少 ,以怒江州为例 ,大于 25
度的耕地面积在总耕地面积的 50 %以上 ,近一半耕地的耕作层在 16cm 以下 ,除水田外基本无灌溉条件。该
区土地利用程度和生产水平较低 ,由于毁林开荒 ,陡坡垦殖严重 ,造成裸土地、裸岩、石砾增加 ,水土流失严重 ,
土壤耕作层变浅变薄 ,肥力下降 ,自然灾害频繁 ,生态环境恶化。
怒江沿岸的景观和旅游资源类型包括地质地貌类景观、水体类景观、气象气候类景观、生物类、人文类景
观五大类。怒江中游位于云南“三江并流”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内 ,为举世闻名的滇西北高山峡谷区 ,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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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板块和欧亚板块缝合部 ,独特的地形、地貌造就了险、峻、奇、秀的峡谷景观。具有典型的垂直气候带、自
南亚热带至高原寒带的生物垂直带谱 ,以及丰富多彩的独龙、怒、傈僳等民族风情和民族文化。
112 　怒江水电开发规划概况
怒江中下游水电规划的四级开发方案主要包括马吉、亚碧罗、六库、赛格。各梯级电站规划的工程技术参
数见下表 (表 1) 。
表 1 　各梯级电站水库工程技术指标
Table 1 　The technical parameters of every reservoir project
电站名称
Reservoir
name
建库后正常蓄水位
Designed normal
water level (m)
正常蓄水位总库容
Capacity of reservoir
in normal water level
( ×108 m3)
调节库容
Adjustablecapacity of
reservoir ( ×108 m3)
装机容量
Generating
capacity(MW)
发电量
Electricity
generatio ( ×108 kWh)
移民 (人)
The amount of
resettlement
马吉 Maji 1570 46196 31177 4200 18415 19830
亚碧罗 Yabiluo 1060 3144 1108 1800 8711 3982
六库Liuku 818 0108 0 180 716 411
赛格 Saige 730 217 0135 1000 5016 1882
合计 Total — 53118 3312 7180 32918 26105
　　3 根据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规划报告整理 　Data based on the report of the hydropower developing plan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Nu
River
2 　评价因子筛选及其量化方法
本次环境影响评价属于规划环评 ,重点考察的是项目总体实施后可能引发的大范围的、长期的或具有累
积效应的环境影响。因此 ,环境影响的经济损益分析将重点关注工程建成后长期环境影响下的环境成本和环
境效益的大小和比较 ,即估算项目实施后年环境成本和效益流量。根据对生态影响因子识别分析 ,考虑因子
的可量化和可价值化程度 ,结合规划环境影响评价和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的特点 ,进行环境影响经济损益
分析评价因子的筛选。
211 　生态环境效益评价
水利水电工程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中的环境影响经济效益计算 ,目前尚在探讨阶段 ,没有明确的规定。
一般每项水利水电工程的兴建都有其开发目的 ,除了开发目的外 ,所有因工程引起的环境优化所产生的环境
经济效益都应算为环境影响经济效益[7 ] 。怒江中下游开发的目的为发电 ,因此 ,其环境效益主要包括防洪、排
涝、灌溉、航运、城市供水和水产养殖等。直接环境效益评价指标主要包括灌溉、减缓洪灾损失、增加水产、以
电代柴等。其中 ,灌溉效益采用工程实施后为区域农业生产带来增收进行量化 ;减缓洪灾损失则为工程实施
后减少洪涝损失和防洪费用 ;增加水产为工程实施后水库水产增加量 ;以电代柴效益则用减少薪柴林砍伐及
其产生的生态环境效益来表征。
212 　生态环境成本评价
即评价环境影响的经济损失。鉴于规划环评的特点 ,环境影响经济损失估算将主要评价运行期对环境影
响的经济损失 ,主要表现在水库淹没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环境影响 ,评价因子及其量化方法如下 :
(1)水库淹没导致的土地资源损失 　因水库蓄水而淹没损失的森林、草地、耕地、经济林等土地资源量的
生态经济损失。
(2)移民及工业设施搬迁 　移民及工业设施搬迁对新定居点产生的环境压力和损失 ,主要是建房、修路、
开荒等引起植被的破坏、水土流失加重、移民发展工业企业所引起的三废污染以及移民区的卫生防疫费 ,以及
文化多样性的影响等。
(3)景观影响 　主要自然和人文旅游景点受影响程度及旅游收益的降低。
(4)陆生生物 　工程对陆生植物、动物的影响 ,尤其是对珍稀动植物和保护物种的影响损失。
(5)水生生物 　水库建设对水生生物 ,尤其是洄游性鱼类产生的重大影响及其生态经济损失。
18929 期 赵同谦 　等 :水电开发的生态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以怒江中下游为例 　
(6)水库温室气体排放 　水库蓄水后 ,淹没的大量地表和土壤中的有机质会缓慢地分解 ,排放出 CO2 、CH4
等温室气体 ,从而对气候变化产生影响。
(7)环境保护措施及其费用 　这里指水电运营过程中的生态环境治理 ,环境治理工程措施的折旧、维护 ,
监测站网基础设施建设 ,工具、仪器购置维护 ,监测人员和管理人员工资等需要的费用。
3 　生态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311 　生态环境效益评价
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的直接生态环境效益为 2177 ×108 元Πa ,其直接生态环境效益主要来自于增加农业
灌溉与防洪带来的效益 ,分别占 4619 %与 3611 %(表 2) 。
表 2 　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的生态环境效益评价结果
Table 2 　The environmental benefits of four2step hydropower development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Nu River
效益内容
Benefit contents
物质量评价结果
The results of material assessment
价值量评价结果 ( ×108 元Πa)
The results of monetary assessment
增加农业灌溉 Enlarging area of irrigated farmland 2131 ×104 hm2 1130
防洪排涝 Flooding control — 1100
增加水产 Fishes increasing 77119km2 0118
以电代柴 Reduction of firewood cutting down 2413hm2 0129
合计 Total — 2177
　　(1)增加农业灌溉 　根据怒江水电开发规划方案 ,工程实施后可以使潞江坝灌区 2131 ×104 hm2 农田得到
灌溉 ,从而为增加区域咖啡、甘蔗、热带水果等经济作物和粮食产量提供保障。根据调查结果 ,增加灌溉后每
亩农田可增产 20 %～30 % ,均值取 25 % ;原平均收益取 1500 元Π01067hm2 ,则水库建成后增加灌溉带来的直接
经济效益达到 1130 ×108 元Πa。
(2)防洪 　怒江梯级水电开发 ,可以有效防止怒江沿岸的洪涝灾害。以怒江中下游年均防洪费用和洪涝
灾害损失作为怒江梯级水电开发防洪排涝功能的环境经济价值。根据规划和可研报告提供的数据 ,怒江洪涝
损失相对较小 ,主要集中在河流中游 ,约为 1100 ×108 元Πa ,以此作为水电开发减缓防洪损失的生态环境效益。
(3)增加水产 　怒江水流湍急、自然条件恶劣 ,加上近些年来渔业管理存在着一定的问题 ,捕捞过渡、资源
衰退现象十分突出。怒江 4 级水库建成后 ,水库总水面面积达到 77119km2 ,且水流特征改善 ,有利于水产增
加。按每公顷水面水产按 225kgΠa、产值 225 元Πa 计[9 ] ,怒江梯级水库建成后水产产值经济效益可增加 0118 ×
108 元Πa。
(4)以电带柴 　水库蓄水发电 ,居民搬迁和以电代柴 ,将大大减少当地居民薪柴林砍伐面积。经实地调
查 ,库区居民薪柴用量很大 ,人均用干柴量达到 1500kgΠa ,木材密度取 0151 tΠm3 [10 ] ,折合人均用柴量 2194m3Πa。
根据怒江 4 级开发方案 ,库区移民总人口为 26105 人 ,其中农业人口比例约为 75 %左右 ,则年均用柴量为 5176
×104 m3 ,根据淹没区居民用柴特点和薪柴林林木蓄积情况 ,折合年减少砍伐林地面积 2413hm2Πa。
引用环境成本计算中林地生态效益计算结果 (见本文 31211 (2) ) ,该区林地单位面积平均生态经济价值约
为 1133 ×104 元Πhm2 。由此得到 ,怒江水电开发 ,居民搬迁和以电代柴减少薪柴用林的生态经济价值为 0132 ×
108 元Πa。移民用电价格取 01225 元ΠkWh ,人均生活用电量取 730 kWhΠa[11 ] ,则总用电成本为 0103 ×108 元Πa。
扣除用电成本 ,得到库区移民以电代柴的总生态环境效益为 0129 ×108 元Πa。
312 　生态环境成本评价
31211 　水库淹没土地资源导致的经济损失
根据项目规划和可研报告 ,确定怒江中下游 4 级水电开发过程中 ,因蓄水而淹没损失的耕地、园地、林地、
草地、未利用土地等土地资源量见下表 (表 3) 。
(1)耕地 　根据实地调查 ,库区旱地主要种植作物为玉米 ,大部分以小斑块状分布在河谷两侧陡坡上 ,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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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方式简单 ,产量很低 ,亩产仅为 150～300kg ,农产品平均价格按 110 元Πkg 计 ,耕作制度取一年两季 ,则损失
值为 300～600 元Π01067hm2 ,平均 450 元Π01067hm2 。计算得到 4 级开发因水库蓄水淹没的旱地的经济损失为
0112 ×108 元Πa。
表 3 　4 级方案各梯级电站水库淹没土地利用类型面积 (mu)
Table 3 　The losing areas of every landuse types under four2step hydropower development (mu)
水库名称
Reservoir name
耕地
Farmland
水田
Paddy field
旱地
Dryland
园地
Orchard
林地
Forest
用材林
Timber
薪柴林
Firewood forest
草地
Grassland
未利用土地
Unwrought land
马吉 Maji 24813 2519 22294 — 28797 2015719 863911 2057 6075
亚碧罗 Yabiluo 2655 638 2017 — 3258 228016 97714 440 1712
六库Liuku 162 9214 6916 3217 84 5818 2512 7 122415
赛格 Saige 310315 1551175 1551175 — 692715 3463175 3463175 — 568
合计 Total 3073315 4801115 25932135 3217 3906615 25961105 13105145 2504 957915
　　3 根据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规划报告整理　Data based on the report of the hydropower developing plan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Nu River
库区水田主要种植作物为水稻 ,大部分以梯田或斑块状分布在河道两侧 ,耕作方式较简单 ,受海拔高、水
温低等自然条件限制 ,产量较低。根据实地调查结果 ,平均亩产为 400～500kg ,水稻价格按 212 元Πkg 计 ,耕作
制度取一年两季 (水旱各一季) ,则损失值为 1030～1400 元Π01067hm2 ,平均 1215 元Π01067hm2 。水库蓄水淹没
的水田经济损失为 0106 ×108 元Πa。
综合上述计算结果 ,得到怒江梯级电站开发库区淹没耕地的总经济损失为 0118 ×108 元Πa。
(2)林地
①直接经济价值损失
林副产品 　根据规划和可研报告 ,淹没区主要损失的林副产品是六库所在区域的 3217Π01067hm2 芒果园
地。根据实地调查结果 ,芒果亩产量一般在 200～300kg ,芒果价格取 6 元Πkg ,则淹没芒果园地的经济损失为
按 3192～4191 ×104 元Πa ,平均 4142 ×104 元Πa。
林木产品 　根据规划和可研报告 ,淹没区用材林的林木蓄积量平均为 4m3Π01067hm2 ,灌木林的林木蓄积
量为 116m3Π01067hm2 ,其年林木蓄积增长量约为 018m3Π01067hm2 和 016m3Π01067hm2 。由此得到用材林和灌木
林地每年损失的林木蓄积增长量为 20768184m3 和 7863127m3 。根据调查 ,怒江地区铁杉、冷杉、青松以及杂木
等木材价格因品质不同 ,价格差异很大 ,用材林一般在 850 元Πm3 左右 ,薪柴林一般在 400 元Πm3 左右。由此得
到 ,怒江水库蓄水淹没的林地林产品经济价值约为 0121 ×108 元Πa。
综合上述计算结果 ,得到怒江 4 级水电开发规划项目水库淹没区淹没林地的年直接经济价值损失为 0121
×108 元Πa。
②间接经济价值损失 　通过计算淹没区主要森林生态系统类型的初级生产力和净初级生产力 ,评价其固
定 C、释放氧气和营养物质循环等服务功能的生态经济价值损失。结合实地调查和资料分析 ,认为该区用材
林和薪柴林地的年净初级生产力分别为 10tΠhm2 和 6 tΠhm2 ,由此计算得到 4 级开发淹没区森林生态系统总的
净初级生产力结果为 22549155 tΠa。
固 C释氧 　以净初级生产力数据为基础进行评价 ,根据光合作用方程式 ,生产 1100g 植物干物质能固定
1163gCO2 、释放 1120gO2 [12 ] 。计算得到库区蓄水淹没林地导致的年森林总固定 CO2 量减少 3167 ×104 t ,折合固
定 C量为 1100 ×104 tΠa ,固碳效益采用中国造林成本 260190 元ΠtC[12 ] 进行评价 ,得到导致的年森林固碳效益损
失为 261189 ×104 元 ;年森林丧失的总释放氧气量为 27059146tΠa ,释氧效益采用氧气工业成本 014 元Πkg 进行
评价[12 ] ,则年生态经济损失值为 1082138 ×104 元Πa。
营养物质循环 　以各类森林生态系统类型的初级生产力和养分含量为依据 ,估算水库淹没区森林生态系
统的养分循环总量。根据调查和资料收集分析 ,取淹没区有林地初级生产力为 12 tΠhm2 ,薪柴林为 8 tΠhm2 ,N、
P、K平均含量分别取 0142 %、0108 %(折合 P2O5 0117 %) 、0121 % ,则水库淹没区森林生态系统的养分循环总量
38929 期 赵同谦 　等 :水电开发的生态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以怒江中下游为例 　
N、P、K分别为 116159tΠa、47119tΠa、58129tΠa。以我国平均化肥价格为 2549 元Πt [12 ] 估算森林生态系统养分循环
功能的生态经济损失 ,结果为 56160 ×104 元Πa。
间接经济价值损失总计 0114 ×108 元Πa。
③综合评价结果 　综合上述计算结果 ,得到怒江水电开发工程淹没林地的环境成本为 0135 ×108 元Πa。
(3)草地
①直接经济价值损失 　取草地理论载畜量为 0133hm2Π(a·羊单位) [13 ] ,则受淹没草地的理论储畜量为 506
个羊单位。根据调查资料 ,成体活羊体重按 35kg 计 ,价格 8 元Πkg 计 ,则库区淹没草地的畜牧损失为 14116 ×
104 元Πa。
②间接经济价值 　结合水库淹没后功能的服务功能变化的特点和可计算性 ,确定草地服务功能影响的评
价因子为光合固碳、释氧、营养物质循环。地上部分净初级生产力为 2824kgΠhm2 ,地上、地下部分净生产力比
例系数取 1 :2145[14 ] ,则草地净生产力为 974218kgΠhm2 。由此得到 ,淹没区草地年总净生产力为 162614tΠa。
固 C释氧 　根据库区草地淹没面积和净生产力计算结果 ,得到怒江水电开发库区蓄水淹没草地导致的
年总固定 CO2 量减少 0126 ×104 t ,折合固定 C量为 0107 ×104 tΠa ,固碳效益损失为 18186 ×104 元Πa。同样 ,计算
得到淹没草地导致的年损失总释放氧气量为 0120 ×104 tΠa ,生态经济价值损失为 78106 ×104 元Πa。
营养物质循环 　据营养物质循环功能的服务机制 ,可以认为构成草地初级生产力的营养元素量即为参与
循环的养分量 ,根据资料情况 ,考虑的营养元素主要为 N、P。取热性草丛类 P 平均含量为 0112 %(折合 P2O5
含量 0127 %) ,粗蛋白质含量为 5195 %、折合含 N 量 0195 %[13 ] ,则水库淹没区草地生态系统的养分循环总量
N、P 分别为 145140tΠa、42107tΠa。以我国平均化肥价格为 2549 元Πt [12 ]估算草地生态系统养分循环功能损失 ,结
果为 5108 ×104 元Πa。
③综合评价结果 　综合上述计算结果 ,得到怒江 4 级水电开发淹没草地的环境成本为 116170 ×104 元Πa。
31212 　移民生态环境损失
移民及工业设施搬迁对新定居点产生的环境压力和损失 ,主要是建房、修路、开荒等引起植被的破坏、水
土流失加重、移民发展工业企业所引起的三废污染以及移民区的卫生防疫费等。此外 ,移民还将导致库区少
数民族部分传统文化的丧失 ,对文化多样性维持产生一定的影响。
(1)环境治理成本 　移民搬迁后 ,新集中定居点人口数量增加 ,密度增大 ,随着生活条件和生活方式的改
变 ,定居点废水排放量、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及其集中处理量增加。其中 ,生活废污水排放量按每人每天
0115m3 计算[15 ] ,则移民导致新集中定居点年新增污水处理量 142192 ×104 m3 。每 m3 污水处理成本取 015
元[15 ] ,则新增污水处理费用 71146 ×104 元Πa ;固体废弃物排放量按人均年产生活垃圾 440kg[15 ]计 ,则移民导致
新集中定居点年新增固体垃圾处理量 1115 ×104 t ,每吨垃圾收集、清运、处置成本取 130 元 ,则新增垃圾处理
费用 149132 ×104 元Πa。合计新增环境治理成本 220178 ×104 元Πa。
(2)卫生防疫费用成本 　移民搬迁后 ,新集中定居点人口密度增大 ,流行性疾病爆发的可能性增大 ,卫生
防疫工作难度的加大、费用增加。以当地年卫生防疫费用平均增加 25 元Π人计 ,则移民导致新增卫生防疫费
用为 65126 ×104 元Πa。
(3)文化多样性 　库区分布的少数民族主要包括傈僳族、白族、怒族、普米族、独龙族、藏族等 ,独特的自然
条件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民族风情和民族文化 ,其特有的社会、经济、房屋建筑、生活习俗、服饰、语言文字、生活
和劳动工具等在人类发展史研究中具有重要地位[16 ] 。一方面 ,库区移民搬迁 ,生活条件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可
能会对库区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传承、延续带来显著的影响 ,会导致文化多样性的降低 ;另一方面 ,怒江中下
游流域由于长期受现代文化、现代生活方式以及外来文化的冲击影响 ,民族文化多样性在应用领域、人才培
养、功能作用和社会认同等方面正发生着质变 ,面临着丧失和同化的威胁[17 ] 。
怒江水电开发的移民基本在州内安置 ,民族区域环境没有发生变化 ,不会导致民族文化生长土壤的“变
质”和“变性”,反而会引起对民族文化的重视、发掘和开发 ,在移民新址的选择和移民新居的建设上充分体现
4892　 生 　态 　学 　报 26 卷
民族文化特色 ,在移民就业上大力发展民族文化旅游和民族文化产业服务 ,对提高民族文化的普及和人员的
素质 ,对民族的习俗、饮食、服饰、工艺、民居、音乐、舞蹈、社会生活及民族经济等都会有较大的促进作用。借
鉴相邻地区的经验 (如丽江) ,关键是在经济发展的同时 ,注意民族传统文化的挖掘、保护和发展。
综上所述 ,移民对库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文化多样性降低等的影响是十分复杂的、多方面的 ,鉴
于目前研究方法论的不成熟性 ,其影响成本尚无法找到定量评价的方法 ,故本次评价没有对其进行估算 ,只作
上述定性分析。
31213 　景观影响
根据怒江水电开发陆生生态系统环境影响评价专题报告中景观影响评价相关内容 ,怒江水电开发对景观
的影响程度分别为 :峡谷视域损失率为 11 % ,大坝视域影响率为 21155 % ,峡谷急流损失度 90159 % ,重要景点
的峡谷高差损失率 5 %～7 %。
怒江中下游由于受地理位置、交通和地方社会经济状况等因素的影响 ,现有旅游资源和景点开发程度非
常低 ,主要自然和人文旅游景点年旅游直接收入约为 30 ×104 元左右。若旅游收入增长速率按 20 %计 (云南
连续 7 年旅游收入增长速率) [18 ] ,以 2030 年为预测目标年 ,则预计年旅游直接收入将达到 3434126 ×104 元。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 2001》中的统计数据[19 ] ,游览在整个旅游总收入中占的比重为 416 % ,按此比例估算 ,由景
观游览为龙头产生的年总经济收益将达到 7147 ×108 元。根据景观影响评价结果 ,若取怒江水电开发对景观
的综合影响程度为 32 %进行折算 ,估算得到景观影响的经济价值损失为 2141 ×108 元Πa。
31214 　陆生生物
陆生植物 　根据怒江水电开发规划对陆生生物的环境影响评价专题报告的研究成果 ,怒江中下游水电开
发淹没区内有中国特有种 112 种及 17 变种和亚种 ,云南特有种 34 种及 3 变种 ;国家 Ⅱ级保护植物 48 种 ,省 Ⅱ
级保护植物 7 种 ,省 Ⅲ级保护植物 5 种。所有国家或省级的保护植物都具有较广的分布范围 ,而水淹没区涉
及的高度也大都为保护植物的分布下限 ,不会对当地国家或省级保护植物产生影响 ,更不会导致它们的灭绝。
从上可知 ,怒江中下游的水电规划基本不会对当地特有的陆生植物产生影响 ,更不会导致任何特有物种的
灭绝。
陆生动物 　根据怒江水电开发规划对陆生生物的环境影响评价专题报告的研究成果 ,生活于淹没区和影
响区的陆栖脊椎动物 136 种 ,其中 ,属国家 Ⅰ级重点保护动物 4 种 ,国家 Ⅱ级保护动物 28 种。由于评价区大
多为干热河谷或干暖河谷 ,气候干旱、多数河谷被开垦为农田、天然植被多为残留 ,人类活动频繁 ,野生动物的
隐蔽条件差 ,食源少 ,因此这些保护动物在项目区数量都非常稀少且栖息生境狭窄、脆弱。
综上所述 ,水电开发规划的淹没区分布有多种保护动植物 ,但由于受长期人类活动的影响 ,多为零星状分
布且多处于其分布的下限 ,淹没区并非各级保护动植物的特殊生境或唯一生境 ,因此 ,水电开发不会导致各类
动植物的灭绝 ,对其存在和延续不会构成严重影响。怒江水电开发过程中 ,部分淹没区零星分布的各级保护
植物应考虑进行迁地保护 ,对于淹没区的野生动物应考虑进行迁地保护 ,其环境成本可用建立自然保护区的
年运转费用来表现。根据调查 ,怒江江州现有自然保护区建设和管理、运转成本为 300 ×104 元Πa ,以此作为对
怒江水电开发所愿意承担的陆生生物保护的年费用成本。
31215 　水生生物
根据现有研究成果 ,怒江中下游有鱼类 37 种 ,其中下游存在 34 种 ,上游分布有 19 种 ;怒江中下游特有鱼
类 15 种 ,其中 ,下游分布 14 种 ,中游有 9 种。其中 ,《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 ———鱼类》的珍稀鱼类包括裸腹叶
须鱼、角鱼、缺须盆唇鱼和长丝黑　 4 种。大坝修建后 ,原急流生态系统的连续性和完整性被破坏 ,鱼类上溯
产卵的通道被截断 ,群体间遗传交流被阻隔 ,坝上江段的鱼类 ,无论是在局部水域内能完成生活史的种类 ,还
是半洄游性鱼类 ,其种质将受到影响。
怒江水电开发过程中 ,对上述中下游 15 种受影响的保护或特有鱼类应考虑通过有效手段进行保护 ,其环
境成本可用建立自然保护区的年运转费用来表现。每种鱼类每年保护成本取安徽铜陵国家级长江白暨豚保
58929 期 赵同谦 　等 :水电开发的生态环境影响经济损益分析 ———以怒江中下游为例 　
护区的年运行费用成本 110 ×104 元 ,则怒江中下游水电开发所需承担鱼类保护费用成本为 1650 ×104 元Πa ,以
此作为怒江水电开发对水生生物影响的环境成本。
31216 　水库排放温室气体
水库蓄水后 ,淹没的大量地表和土壤中的有机质会缓慢地分解 ,排放出 CO2 、CH4 等温室气体 ,从而对气
候变化产生影响。关于水库蓄水后温室气体的排放问题 ,仍存在着许多争论 ,国内未见有相关报道 ,研究案例
主要是在国外如巴西、加拿大、美国等等。世界水坝委员会 (WCD) 在其报告中指出[20 ] ,水电大坝通过提供一
个替代化石燃料的能源对气候变化产生影响 ,并且水库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是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IHA (国
际水电协会)的“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from Reservoirs”文件[21 ]认为 ,水电与化石燃料发电相比其对气候变化
的贡献是比较小的 ,对于北部地区的水库 ,总排放量不超过 40KtCO2 (等标)ΠTWh。
按照 IHA 给出的排放系数进行计算 ,规划的怒江 4 级水电开发 ,水库年 C 排放量为 359178 ×104 t。采用
RCGΠBailly (Climate Change Workshop)给出的吨碳排放量损害估计值[22 ] ,折合人民币 12100 元Π(tC·a) ,则怒江
水库排放温室气体的环境成本为 0143 ×108 元Πa。
31217 　环境保护措施及其费用
4 级开发方案的环境保护总静态投资为 2136 ×108 元 ,以主要环境保护设施年折旧、维护和运行费用按总
环境保护工程投资的 15 %计 ,则怒江 4 级水电开发的环境保护费用为 0135 ×108 元Πa。
31218 　生态环境成本总评价结果
将上述计算结果整理 ,得到怒江 4 级水电开发的环境影响成本结果见下表 (表 4) 。
表 4 　怒江 4 级水电开发的环境成本评价结果
Table 4 　The environmental cost of four2step hydropower development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Nu River
环境成本
Environmental cost
成本内容
Cost contents
物质量评价结果
The results of
material assessment
价值量评价结果 ( ×108 元Πa)
The results of
monetary assessment
水库淹没土地资源导致的经 耕地 Farmland 3073315mu 0118
济损失 The ecnomic losses due 林地 Forest — 0135
to land submergence 草地 Grassland — 0101
移民生态环境损失 The 污水和固体废弃物集中处置 Waste treatment — 0102
environmental cost of resettlement 卫生防疫 Sanitary engineering 26105 人 0101
文化多样性降低 Culture diversity loss — —
景观影响成本 The environmental
cost of landscape influence
景观综合影响导致的预期旅游收益减少 Travel
income decrease
32 % 2141
陆生生物保护成本 The cost of
terricolous species protection
零星分布的保护动植物的迁地保护 The migration of
some protected species — 0103
水生生物保护成本 The cost of
aquicolous species protection
保护特有鱼类物种免于丧失 The endemic fish
protection
15 种 0117
水库排放温室气体 The cost of
greenhouse gas emission
水库排放温室气体 ,气候变化的损失 Greenhouse gas
emission from reservoirs and its nagtive effects 359178 ×104 t 0143
环 境 保 护 费 用 The cost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ngineering
环境保护工程的折旧、维护和运行费用 The
expenditure of depreciation , maintenance and operation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ngineering
15 % 0135
合计 Total — — 3196
4 　结果与讨论
综合上述计算结果 ,怒江中下游 4 级水电开发的直接环境效益为 2177 ×108 元Πa ,环境成本总值约为 3196
×108 元Πa。,直接环境效益和环境成本的比值为 1 :114 ,环境影响的净现值为 - 1119 ×108 元Πa。计算中 ,不包
括水电开发对区域文化多样性等影响的环境成本。
国际上有关水电开发生态环境效益评价中 ,由于水电是清洁的能源 ,与煤 (油) 电相比 ,能够大量减少废
气、废水、废渣对环境的污染。通常也分析能源替代的生态环境效益 ,由于受技术、经济等各方面的限制 ,核电
6892　 生 　态 　学 　报 26 卷
等清洁能源尚无法普及 ,目前及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段内 ,火电尤其是煤电仍将是除水电外我国的主要能源
形式[23 ] ,因此在本研究中 ,我们以相同发电规模的火电站为替代方案 ,根据火电站煤炭、耕地、水资源消耗 ,以
及废气、废水、废渣对环境及人体健康的影响等 ,从煤炭资源消耗、火电场地占用耕地、水资源消耗、CO2 排放
引起温室效应、SO2 排放及酸雨污染、气溶胶Π颗粒物引起人体健康损失 6 个方面 ,探讨了怒江水电开发的能源
替代间接生态环境效益。得到怒江水电开发替代同等发电量规模的火电产生的间接生态环境效益经济价值
约为 51127 ×108 元Πa ,能源替代的间接生态环境效益主要来自于减少煤炭资源的消耗和减少 SO2 排放 ,分别
占 7416 %和 1913 %。
值得注意的是 ,限于目前环境损益分析技术和方法还不太成熟 ,部分指标如怒江水电开发对文化多样性、
陆生生物、水生生物等的影响 ,还无法找到有充分说服力的评价方法 ,从而使评价结果的完整性和准确性受到
一定的影响 ;其次 ,由于该工程尚处于规划阶段 ,一些具体工程的实际技术指标不确切 ,使得对生态环境影响
的确切数据资料尚难以获得 ,因此同样可能使评价结果的准确性受到一定的影响。作为辅助决策依据 ,决策
者应根据多方面的因素 ,综合考虑 ,以做出充分合理的判断和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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