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2003，1 1(4)：386—392
Journa／of Tropical and Subtropical Botany
大气污染对珠江三角洲村边林植被的影响
温达志 旷远文 刘世忠 陆耀东 2黎建力 3
(1．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研究所，广东 广州 510650；2．广东省佛山市林业科学研究所 ，广东 佛山 528222；
3．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林业科技推广总站，广东 佛山528222)
摘要：在群落结构与组成分析的基础上 ，阐明了陶瓷工业污染对 自然条件下生长的植被伤害状况、程度和原因，为类似
地理气候区重度污染背景下退化生态系统的植被恢复提供参考。野外调查样地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一村边半 自
然次生林 内。结果表明，该森林以隆缘桉和尾叶桉 占优势，其次是乡土树种鸭脚木 、泥竹 ，重要值依次为 26．75、17．O8、
16．27和 l1．50，其它伴生种的重要值不足 30。根据冠层叶可见症状、失绿和脱叶对植物受害进行综合评价 ，分死亡 (受
害程度 100％，全部叶死亡脱落 )、重度 (60％一100％)、中度 (25％一60％)、轻度 (10％-25％)和健康 (<10％)5个级别。
隆缘桉和马尾松冠层叶完全脱落属于死亡类 ，泥竹、南岭黄檀属重度受害种类。尽管其它伴生树种有较低的重要值，但
其中多数种类显示出较强耐受能力，这些种类包括鸭脚木、珊瑚树 、酒饼叶、光叶山矾、白背叶、银柴 、竹节树 、山黄麻、
构树、粗叶榕、潺槁树等。和乔木层比较 ，林下灌木和草本植物受污染的伤害大大降低。桉树类树种因其速生、快速郁 闭
的特 点被认为是华南荒山、退化丘陵地区植被恢复的重要种类，在重度污染地区 已经受到严重威胁，应该引起重视。另
一 方面，某些乡土树种在重度污染地区环境修复中显示出潜力和前景。
关键词 ：大气污染；陶瓷工业；植被受害；村边林；珠江三角洲
中图分 类号 ：X503．23 文献标 识码 ：A 文章编 号 ：1005—3395(2003)04—0386—07
Vegetation Damage by Long—term Air Pollution at a Rural Site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in South China
WEN Da．zhi KUANG Yuan．wen LIU Shi．zhong LU Yao．dong LI Jian．1 i
(1．South China In．~titution of Botany,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Guangzhou 510650，China：2．Forestry Institute of Foshan，
Foshan 528222，China；3 Forestry Extension Bureau of Nanhai Admin~trmive District，Foshan 528222，China)
Abstract：This study aims to characterize the damage or sensitivity of diferent plant species growing under
long—term air pollution around ceramic industrial areas，on the basis of commun ity survey，to provide implications
for restoration of heavily polluted an d degraded areas in similar condition． Field survey Was carried out by ten
quadrats 10 m x 10 m in area for tree layer， an d eight subquadrats 5 m x 5 m for shrub and herb layers in a hilly
lan d semi -natural secondary forest at a rural site in Nanhai city of Guangdong Province．The forest Was dominated
by exotic Eucalyptus exserta and Eucalyptus urophyla，folowed by native tree species，Scheflera octophyla and
Bambusa gibba，with the importance value(IV)of 26．75，1 7．08，1 6．27 and 1 1．50，respectively，while al other
companion species accounted for less than 30％．Based on foliage loss and the extent of injured leaf tissues，plants
were categorized into：(1)dead without any leaves atached，(2)severe damage with the injured degree ranging
from 60％to 100％，(3)moderate damage，25％-60％，(4)light damage，10％-25％，and healthy、Ⅳitl the injured
degree less than 1 0％ ． Am ong all tree species， Eucalyptus exserta an d Pinus mossol,ialT．42 were the most severely
dam aged species，ofwhich all individuals were dead or、Ⅳitll only a few dead branches without an y leaves attached，
收稿 日期 ：2003-08-06 接受 日期 ：2003—09一l7
基金项 目：广东省环境保护局科技开发项 目(200010)；广东省 自然科学基金 (990762)；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30370283)；佛山市科学技
术局科技发展专项资金(0102007A)联合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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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期 温达志等：大气污染对珠江三角洲村边林植被 的影响 387
and then followed by Bolnbl~．~；a bba and Dalbergia ba／ansae． Although the 1V was much lower for the rest
companion species，but most of them showed hi gh capacities to cope with the pollution stress． These species
include Scheflera octophylla，Viburnum odoratissimum，Desmos chinensis，Syplocos lancifolia，Broussonetia
papyrifera, Mallotus apeha, Aporosa dioiea, Carallia brachiata, Trema tomentosa, Ficus hirta and Litsea
glutinosa． Compared with species in tree layer， damages ofwoody seedlings， herbs or lianas growing under the
canopies were largely reduced． Results from this study demonstrate that attention an d concern should be made on
those introduced Eucalyptu~ species in heavily polluted area． which had ever been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species for forest restoration in hilly degraded lands and planted in a wide range of areas during
1 970-80s， due to its fast growing aspect． Th e results also demonstrate the potentials an d perspectives by
developing native species as target plants for restoration of degraded area，which makes a stimulus for scientists to
initiate studies as a base for advancing our ability to describe the functional aspects of native species an d
process—based interactions with pollution stress．
Key words： Air pollution： Ceramic industry： Vegetation damage； Village forest； Th e Pearl River Delta
改革开放以来，珠江三角洲凭借其原有 的经济
基础以及毗邻港澳这一特有的地域优势，工业化、
城市化发展迅速，经济实现了超速发展。然而，伴随
而来的 自然资源过度开发、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对
人类健康和生存环境构成了严重威胁 】，尤其是佛
山、南海陶瓷工业的迅速崛起和生产规模的持续扩
大，煤、石油和天然气的消耗大量增加，使近地高空
的大气 SO 、HF、NO 和夹杂在悬浮颗粒物 中重金
属的浓度不断升高，大气污染已成为该地区最突出
的环境 问题，也是该地区经济发展的一大隐患。据
资料表明，某区仅 78 km 范围内就有 94家陶瓷生
产企业，300多个燃烧 。这些污染已经给农作物
产量、森林材积和 自然生态系统带来巨大损失，佛
山南海境 内的某些重度污染地区甚至出现大片森
林死亡现象。关于大气污染与森林衰退的研究国外
尤其是欧美国家开展较早，建立 了森林受害程度 的
评价标准和分级原则[3-6]，提 出关于森林衰退的各种
假说并进行科学论证 。我国在这方面的工作多数
侧重于抗性植物的筛选和受害机理的探讨，通过人
工熏气或不同污染梯度下的田间盆栽实验来完成。
有些工作涉及大气污染胁迫与森林衰退或衰亡 的
评价 “】，但总体上说这方面的研究，尤其是对 自然
条件下生态系统植被健康评价的研究资料仍十分
有限。本文以在大气污染长期暴露及 自然条件下生
长的植被生态系统为对象，进行植物群落结构特征
调查和植物受害程度分析，阐明不同植物种类对持
续大气污染胁迫 的相对抗性 以及乡土树种的应用
潜力。研究结果为珠江三角洲大气污染地区 自然资
1)南海市气象局 2001年气候概况
源管理以及退化生态系统的植被恢复提供科学基础。
l研究方法 ’
1．1样 地概 况
样地位于佛山市南海区五星镇，在北回归线以
南。气候类型为南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温暖多
雨 。据 当地气 象部 门资料 ”，2001年 日照 时数
l 505．4 h，比常年偏少 16％，年平均气温 23．1℃。降
水 充 沛 且 存在 明显 的季 节 变 化 ，年 降 雨 量 为
2 220．2 ITITI，较常年偏多 37％，降雨主要集中在汛期
4—9月，占全年雨量的 83％，尤其在夏季常常伴随着
台风登陆出现大雨到特大暴雨的降水过程 。试验样
地常年受大量污染物排放的影响，大气硫酸盐化速
率和氟含量远远超过国家排放标准，周边森林受害严
重，尤以秋冬季显著。详细资料见温达志等的报道旧。
1．2样 方设置与调查
调查于 2002年 l0月进行，参照 《中国生态系
统研究网络观测与分析标准方法：陆地生物群落调
查观测与分析》【 ，共设 10个 10 m×10 m 的样方 ，
用于乔木个体调查。将其中的 8个样方进一步分成
5 m×5 m的亚样方，每个样方中选择较具代表性的
一 个亚样方用于灌木 (高度 >50 cm)和草本层 (高
度 <50 cm)的调查。记录植物名、个体数、冠幅、受
害程度与受害原因。
1．3植物群落组分种群的重要值计算
重要值是评价植物种群在群落中作用的一项
综合性且较客观的数量指标。乔木层种群重要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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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热带 亚热 带 植物 学报 第 11卷
征为植物种的相对多度、相对频度和相对显著度之
和除以3，其 中的相对显著度根据胸高断面积计算
得到，灌木层和草本层的重要值为相对多度、相对
盖度和相对频度之和除以3。
1．4 植物受害程度等级 划分
根据植物冠层出现的叶可见受害症状面积占冠
层叶总面积的相对比例，以 1O％为一个受害等级进
行测评 ，并记录受害原因。然后根据被调查样方 内
相同植物种的受害等级及对应的株数进行加权平均
得到该种的平均受害情况，以％表示。在欧洲 5级划
分标准 的基础上建立森林受害评价标准 (表 1)。
2结果和分析
2．1植被群落结构分析
表 2可见，乔木层植物个体密度以尾叶桉、泥
竹、鸭脚木最高，即单位面积上拥有最多个体数，其
次是隆缘桉 、白背 叶、朴树、黄荆和光叶 山矾 ，其余
种类的个体密度均较小。相对显著度分析结果表明
群落主要以尾叶桉、隆缘桉和鸭脚木占绝对优势，
其显著度之和超过 90％，是群落的骨架树种。从种
群频度可见，尾叶桉 、鸭脚木、白背叶、光 叶山矾和
隆缘桉有较高的相对频度，在 10％左右 ，显示出相
对较好的空间分布一致性，其次是泥竹、朴树、黄
荆、银柴、竹节树 、构树和山黄麻 ，在 5％左右，其余
伴生种类的相对频度均在 3％以下。泥竹虽然有较
多的个体数量，但其相对频度并不高 ，这主要是因
为该种类在群落中表现为丛生状态。尾叶桉有明显
高的重要值 ，其次是隆缘桉、鸭脚木和泥竹 ，其余种
类的重要值均在 5以下。隆缘桉的个体数量虽然明
显比鸭脚木、泥竹小，但有较大胸径 (胸高面积 )，
因此有较高的重要值 。
林下植物 多样性和消长动态与森林群落演替
趋势密切相关，在考虑大气污染胁迫对群落的长期
影响时尤其重要。表 3可见，扭肚藤有明显多的个
体数量，相对盖度和重要值较高，其次是竹节树、银
柴、鸭脚木和消梵天花，它们是灌木层的优势种；黄
荆、粗叶榕 、鬼灯笼 、白背叶、朴树 、筋竹和构树 中
等，重要值总和为 28．1；其余种类个体数明显少，相
对盖度和相对频度也较低，重要值总和为 17．9。表 4
可见，在草本层中海金沙和竹节草明显占优势，表
现为较高的相对 多度 、相对盖度和相对频度，重要
值总和达 35．1；其 次是纤毛鸭嘴草、马樱丹 、地胆
草 、海芋、粪箕笃和 白背叶，其重要值总和为 36．7；
其余 17个种为零星稀少分布，重要值总和为 28．2。
2．2 不 同植 物种 类受害程度的差异
树冠是评价大气污染对树木影响的一个重要
和关键组分，而且在野外容易进行 目测评估。叶生
物量的严重减少可 能导致整株树木净 C收获和生
长的下降[1 4】，最终导致树木的衰退。Christiansen等
人报道 了树皮 甲壳虫及其相关的真菌与树冠健康
状况的关系，提出任何限制树冠大小或其光合作用
效率的环境因子都可能降低树木的抵抗能力【1 。因
此，树冠健康状况，尤其是叶总量 (生物量)和叶质
量 (颜色、养分状况 )常常用于反映树木维持进 一
步生存 、自我防御、耐受能力和受胁迫后恢复能力
的指标。表 2可见，在乔木层中隆缘桉和马尾松受
表 1 森林 受害 程度分 类与 评价
Table 1 Classification and evaluation on forest da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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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期 温达志等：大气污染对珠汀j角洲村边林植被的影响 389
表 2长期大气污染胁迫下群落乔木层植物株数、相对多度、相对频度、相对显著度、重要值和平均受害程度
Tab1e 2 The number，relative abundance，relative frequency，relative prominence，importance value and average
damage ofplants in tree layer under long-term air pollution stress
尾叶桉 Eucalyptus urophyla
隆缘桉 Eucalyptus exserta
鸭脚木 Scheflera octophflla
泥竹 Bambusa gibba
白背叶Mallotus apeha
光叶山矾 Symplocos lancifolia
朴树 Cehis sinen．~is
黄荆 Vitex negundo
马尾松 Pinus 1TtO．sSortiolIG
银柴 Aporosa chinen．~is
竹节树 Carallia brachiata
构树 Broussonetia pap)rifera
山黄麻 Trema tomentosa
粗叶榕 Ficu~hirta
南岭黄檀 Dalbergia balansae
越南山龙眼 Helicia cochinchinensis
珊瑚树 Viburnum odoratissimum
酒饼叶Desmos chinensis
鸦胆子 Brucea javanica
阴香 Cinnamomum burmanni
潺槁树 Litsea gtutinosa
筋竹 Bambusa stenostachya
调查样方面积为 1Ox(10mx10m)．Theplot areaforfield surveywas 10x(10mx10m)
害最严重，表现为冠层叶完全脱落、冠折和干折，枝
叶干枯，仅少许几株隆缘桉残干上可见新萌生枝
叶，这两个树种可归为死亡。其次是泥竹和南岭黄
檀，平均受害程度分别为 85．1％和 68．3％，介于 60％-
100％之间，属重度受害树种。尾叶桉、朴树 、黄荆、银
柴、白背叶、越南山龙眼、阴香、构树、竹节树和潺槁
树的平均受害程度在 25％-60％之间，属中度受害
树种，其余种类 的平均受害程度均在 25％以下。在
灌木层中，所有植物的平均受害程度均在 60％以下
(表 3)。其中，鸦胆子、竹节树、了哥王、银柴、土密
树和黑面神 的平均受害程度在 25％一60％之 间，为
中等受害种类 ，其余植物均属于轻度受害 ，尤其是
扭肚藤 、鸭脚木、黄荆、粗叶榕、鬼灯笼、筋竹、酒饼
叶、野牡丹等种类受害 明显较轻，平均受害程度在
10％以下。在草本层中，商陆平均受害程度达 95％，
属重度受害，其余种类 的平均受害程度均在 60％以
下，且其 中绝大多数种类 (海金沙、鸦胆子 、消梵天
花除外 )的平均受害程度在 10％以下 (表 4)。此
外，林下层植物的受害程度明显比上层乔木低，这
主要因为 (1)乔木层中隆缘桉、马尾松和尾 叶桉均
为人工种植的速生树种，其树冠直接且长期暴露在
高浓度污染环境下，首先受到伤害；(2)由于上层
乔木冠层对大气污染物 的截获和过滤 ，大大减轻了
大气污染对林下植被的伤害。
2．3大气污染胁迫下植物受害原因
大气污染及其对森林生态系统 的影响是复杂
的，难于独立出来并加以进行量化。它可以直接作
用于植物的活组织 ，通过影响其外部特征如叶大
小 、形态 、冠层结构或冠层质量如叶色素组成与含
量 、光合 同化能力来影响植物 的活力 ，也可通过改
变环境促进或抑制某些病害或虫害，从而间接改变
生态系统的组分和结构。本研究中，我们发现有些
植物没有表现出明显受害，但却有不同程度的虫害
症状。例如，在乔木层中，被调查的 6株银柴中有 5
株出现 明显的虫害症状 ，6株竹节树中 2株受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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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热 带亚热 带植物 学报 第 l1卷
扭肚藤 Jasminum amplexicaule
竹节树 Carallia brachiata
银柴 Aporosa chinensis
鸭脚木 &hefl~ra octophylla
肖梵天花 Ui-e lobata
黄荆 Vitex negundo
粗叶榕 nc hirta
鬼灯笼 Clerodendron fortunatum
自背叶 Malot~ apelta
朴树 Celtis sinensis
镯5竹 Bambtsa stenostachya
构树 Brotssonetia papyrifera
尾叶桉 Eucalyptts urophyla
鸦胆子 Brucea javanica
土密树 Bridelia mortoica
酒饼叶 Desmos chinensis
鸡屎藤 Paederia scanderts
马缨丹 Lantana c舢
潺槁树 Litsea gtutinosa
红桂木 A rtocarpts nitidts ssp．1ingnanensis
了哥王 ikstroemia indica
野牡丹 Melastoma candidum
其它 6种 Other6 species
调查样方面积为 8×(5 mx5 m)．The subplot area for field survey was 8x(5 mx5 m)．
其它 6种单株个体植物 为隆缘桉、牛白藤、光叶山矾、黑面神、小叶榕、羊角拗．Th e other 6 species、Ⅳith only oneindividual each are
Eucdyptu．~exserta,Hedyotis hedyotidec~Symplocos lancifofio,Breynia fruticosc~Ficus microcarpa and Strophanthus divazicatus．
的影响，但危害程度小于银柴。此外，多数鸭脚木植
物冠层没有表现 出明显的大气污染伤害症状，但有
23株 (约 占总株数的 15％)受藤本植物缠绕，甚至
导致少部分个体冠层折断或干折。关于大气污染与
昆虫、病原体之间的交互作用对植物、森林的影 响
尚无普遍性的结论。大气污染并不～定促进植物病
害或虫害的发生，有时对一些植物病原体或昆虫种
群也有抑制作用，它们之间的作用与环境条件、污
染物种类和浓度 以及生物种群特异性有关 [t6-tSl，这
方面的研究有待进一步的加强。
3结论与建议
植物抗性及其对环境的适宜能力是大气污染
胁迫下退化生态系统恢复中植物种类选择的基础
和前提。本研究结果表明，鸭脚木、酒饼叶、光叶山
矾 、潺槁树 、粗叶榕 、鸭胆子、竹节树 、银柴 、土密树
和野牡丹等乡土阔叶植物对大气污染胁迫表现 出
不同程度的抗性或耐受能力，显示出它们在类似污
染地区退化生态系统植被恢复 中的潜力和应用前
景。因此，未来研究应该重视乡土植物对大气污染
的适应性研究，探讨这些种类抗污染机制与防御策
略，以及它们对环境条件如环境 pH、土壤水分和土
壤养分尤其是土壤 N丰富程度的响应，最终为重度
污染地区退化生态系统植被恢复的树种选择 以及
恢复方案的制定与实施提供科学基础 。
源于陶瓷工业的大量硫氟污染物已经对其周
边森林植被构成严重威胁。和远离城市工业区的山
区森林生态系统相 比，城郊或工业污染地区的植被
系统除受 自然环境胁迫因子如光照、水分、养分亏
缺 以及生物之间的交互作用 (如种间竞争)的影响
外 ，还面临长期大气污染胁迫 ，具有更大程度的不
稳定性和脆弱性。而且，硫氟污染物沉降到土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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纂4期 温达志等：大气污染对珠江三角洲村边林植被的影响 391
海金沙 Logod／um japonicum
竹节草 Cormn~lina diff~a
纤毛鸭嘴草 lschaemum indicum
马缨丹 Lantana ccgnloTtl
地胆草 Elephantopus scaber
海芋Alocasia macrorhiza
粪箕笃 Stephania longa
白背叶 MaUotus apelta
鸦胆子 Brucea javani~a
梨果榕 Ficus pyriformis
了哥王 Wikstroemia indica
叶下珠 PhyUanthus urinaria
鸡屎藤 Paederia scandens
积雪草 Centella asiatica
鬼灯笼 Clerodendron fortu~ m
对叶榕 Ficus 却^ ida
肖梵天花 Urena lobata
野牡丹 Melastoma candidum
商陆 Phytolacca∞ ， n
牛白藤 Hedyotis hedyotidea
双盖蕨 脚 ￡ m don／anum
其它 4种 Other4 species’
33
35
25
ll
l2
9
8
6
5
8
4
4
2
5
3
4
6
4
3
2
2
4
l95
l6．92
l7．95
l2．82
5．64
6．15
4．62
4．1O
3．O8
2．56
4．1O
2．O5
2．05
1．O3
2．56
1．54
2．O5
3．O8
2．O5
1．54
1．O3
1．O3
2．04
lo0
27．69
l8．8O
l1．97
14．70
5．8l
2-39
2．74
2．O5
3．42
1．O3
O．5l
O．5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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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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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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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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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0．34
1．O2
l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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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o0
4．o0
8．o0
4．o0
8．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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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o0
2．o0
2．o0
4．o0
4．o0
4．o0
2．o0
4．o0
2．o0
2．o0
2．o0
2．o0
2．o0
2．o0
8．0o
lo0
20．2l
14．92
9．6O
9．45
5_32
5．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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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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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_38
2．19
2．19
2．13
2．o9
2．02
1．92
1．8l
1．46
1．4l
1．12
1．12
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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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O
7．5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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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
5O
5
lO
7．5
5
5
l2．5
lO
5O
5
95
5
5
5一lO
调查样方面积为 B×(5rex5m)．The subplot areaforfield survey was 8x(5rex5 m)．
其它 4种单株植物为潺槁树、中华苔草、酒饼叶和团叶鳞始蕨．Theother4 species ateLitsea |lI ，Ⅲ呜 Carex chinensis，Desmos
chinensis and Lindsaea orb／cu／ata．
可能发生滞留、生物化学迁移从而影响土壤的化学
性质和功能，重金属和铝毒害，进一步加剧土壤环
境的恶化。因此，必须从生态系统的角度，通过多学
科研究进行综合分析，重视污染胁迫下生态系统结
构和功能损害的深入研究以及生态系统健康状况
的风险评价，为持续森林经营和保护森林生物多样
性提供科学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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