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2004，l2(5)：425—430
Jou ofTropical and Subtropical Botany
酸雨作用下的森林冠层
盐基离子(Ca ，Mg ，K+)淋洗
蒋益民1，曾光明1 ，张 龚1，刘鸿亮 l，2
(1．湖南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湖南 长沙 410082；2．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12)
摘要：在韶山针阔叶混交林中设立了 l0个 30 mx30 m的样方，对 1年中各个季节的森林截留沉降、降雨后树冠层总
滤出量、盐基离子滤出量以及树冠层对H 和NH4的摄入量进行了分析和估算。韶山森林湿沉降成分中以Ca2+为主．
Mgz+’l(+含量较低。树冠层盐基离子总滤出量中Ca2+最高，达到 155．34 mmol m。a-l，M 最低，为30．74 mmol m。 I，K+
居中，为 84．13 mmol m-2a’。Ca2+的大量滤出表明它是树冠层缓冲降水酸度的主要介质，同时也表明酸雨对韶山森林的
潜在危害，其在总滤出量中的比重的季节变化是：夏(58．4％)>春(54．1％)>冬(51．4％)>秋(32．5％)。盐基离子的滤出量以
冬一春一夏一秋依次递减，但是树冠层季节摄入 NH4的量在 30—100 mmol m_2而对 H 的摄入量则在 30—180 mmol nr2。
关键词：酸沉降；盐基离子；树冠滤出：亚热带森林
中图分类号：X5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395(2004)05—0425—06
Leaching of Base Cations(Ca ，Mg ，K+)
from Forest Canopy during Acid Rain
JIANG Yi—min ， ZENG Guang—ming ， ZHANG Gong ， LIU Hong一1 iang ，
(1．Department ofEnvironme ntal Science and Engtneenn~Hunan UniversityrChangsha 410082，China；
2．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Environmental Sciences，Beijing 100012，China)
Abstract： Ten plots were used to study the interception deposition， total canopy leaching， base cations from
canopy leaching， and the H and NH4 uptake by the canopy in subtropical coniferous—broadleaved mixed forest in
Shaoshan，Hunan Province，from January 200 1 to June 2002．The predominant elements in wet deposition in the
forest were Ca2+,M矿 and ca2+from canopy leaching was high，amounting to 155．34 mmol m a ，folowed by
(84．1 3 mmol m a )and M (30．74 mmol m。a )．Large amount of Ca2~leaching indicated that it was the main
acidity bufering agent from can opy leaching，suggesting the potential harmfulness of acid rain to the forest
．
Seasonal chan ges in the am ount of base cations from canopy leaching were in the order of winter> spring>
summer>autumn，but the proportion oftotal leaching were summer(58．4％)>spring(54．1％)>winter(5 1．4％)>
autumn (32．5％)．Seasonal uptake ofNH4+by the canopy in the year observed varied from 30 to 100 m ol m。，and
thatOfH from 30to l80mnlolm。．
Key words：Acid deposition；Base cations；Can opy leaching；Subtropical forest
酸雨对各种类型的森林冠层的影响与作用机
理，如林内降水化学【”、树冠层的植物营养离子的交
换(淋溶与吸收) 】，以及盐基离子在森林生态系统
中的动态演化过程等，引起 了国内外许多学者的关
注和研究。有研究认为森林冠层能显著改变降雨的
化学特性，而且针叶林能有效收集大气干沉降物
收稿 日期：2003—10—27 接受 日期：2004—02—0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70171055，5017901 1)；2000年度高等学校优秀青年教师科研奖励计划项目资助
’通讯作者 Coresponding 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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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第 l2卷
质，不同树种穿透水中离子浓度总量都与叶面积指
数成正比【4， 。
在以往的森林降水研究中，一般只对林内单一
森林冠层穿透水及其沉降进行研究，研究周期以年
为单位，不能全面反映酸雨对季节分明的亚热带地
区的森林冠层的作用[61，如曾对重庆针叶林[71中穿透
水、茎干流的化学特征进行过研究，却未涉及森林
冠层的缓冲作用及盐基离子淋溶量等定量研究。韶
山属热带向温带过渡的亚热带气候，生长在这里的
树种也具有较大的复杂性和兼容性，森林冠层结构
呈二维分布[8,91。本文采用森林冠层在酸沉降作用下
的年度研究方法，探讨这种特殊二维冠层结构的森
林在不同降水酸度下盐基离子的季节性变化，并分
析酸沉降对森林冠层营养结构和生命力的影响，为
酸雨环境下的森林经营管理提供科学依据。
1研究地概况
研究地韶山位于湖南省中部，东经 1 12o91 ，北
纬 27~87 ，属于亚热带气候，丘陵地貌，平均海拔
292．3 m，年平均降雨量 l 200—1 700 11／1；林内物种
多样，高大的乔木树种主要有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马 尾 松 (Pinus massoniana)、香 樟
(Cinnamomum camphora)、油桐(Vernicia fordi)、毛竹
(Phylostachys pubescens)；低矮的灌木主要有山茶
花 (Camelia aponic 、油 茶 (C o )、夹 竹 桃
(Nerium indicum)以及冬青卫茅(Euonymus japonicus)
等。其中以杉木、马尾松为主，约占到森林覆盖面积
的55％，香樟约占 25％，其次是毛竹。这些树种在林
地空间形成明显的复合型树冠层的垂直分布结构，
即有 高大乔木冠层(Canopy)和低矮 的灌木 冠层
fSub—canopy)上下两个冠层结构，森林降水经过这
种二维结构的冠层到达地表进入土壤层。
2 研究方法
2．1 样品采集
2001年 1月一2002年 6月在韶 山针阔叶混交
林中设立 10个 30 mx30 nl的研究样方，考虑到样
品采集的代表性，分别设立 16个乔木冠层和 12个
灌木冠层穿透水f包括冠层树叶滴水和直接穿透冠
层到达地表的雨水)收集点，设点时考虑了地形和风
向的影响；在一开旷地带安装一台自动降水采样器
同步收集降水样品，逢雨必采。穿透水主要反映高
大乔木冠层对降水的作用，采集方法是在每个收集
点选定标准木，在离地面 1 nl的树干处设置一个直
径为 10 cm的上开口的聚氯乙烯容器，中间放置过
滤薄片以防止树叶和昆虫进入，下方连一个专用聚
乙烯接水容器。地表穿透水则反映低矮灌木层对大
气降水的继续作用，采集方法是在每个采样点处用
一 个直径为 15 cm的上开口聚乙烯容器置于土中，
使之与地表平齐。
2．2 分析 方 法
每周对采集水样的 pH值， 、M 、Ca 、Na 、
SO 、NO 。等物质含量进行测定和分析。金属离子
采用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SH一3800)进行分析，阴离
子采用 DX一120离子色谱(DIONEX)进行分析。pH
值以 PHS一3C数字酸度计现场测定。降水离子浓度
采取离子浓度雨量加权法：
Ⅳ
一 ∑ci
C，
∑
i： l
式中： 为．J离子浓度均值；C 为第 次降水中 离
子浓度； 为第 i次降水的降水量；Ⅳ为季节降水总
次数。
2．3计算方法
有报道指出树冠层能滤出 SO 。和 CI，但通常
认为 SO 一和 Cl一的滤出量可以忽略不计[91，因此认
为树冠层的滤出物主要是盐基阳离子。降水的 H 在
树冠层与树叶中的盐基阳离子发生置换反应，将
Ca 、M 、 从树叶内部置换出来。一般认为树冠
层 H 的交换量就等于树冠穿透水中盐基阳离子
(Ca 、M 、K+)的洗脱量【Ⅻ。盐基阳离子(Ca 、M 、
1的树冠层滤出量可用Na一渗透法【“】计算得到。这
种方法有两个关键性的假设，首先假设穿透水样品
中的Na相对惰性而且树冠层中并不滤出此物质，
尽管有些研究表明有少量的 Na可从冠层滤出[121，
但是从在韶山的监测来看，全年的Na的沉降量变
化幅度并不大，占总湿沉降的 5％左右。其次是假设
含有 Ca 、Mg2 、 等物质的颗粒与含有 Na的颗粒
有相同的粒径和沉降速率。阳离子滤出量按下式计
算 (其中 为截留沉降 interception deposition；PD
为降水沉 降 precipitation deposition；TF为穿透 水
throughfal；CL为 冠层滤出 canopy leaching；SF为
树干流 stemf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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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 蒋益民等：酸雨作用下的森林冠层盐基离子(Ca2~，M ，KD淋洗 427
( ) =( )№ 为 Ca2+或 M 或 (1)
D
x ( )‰× (2)
DNo —PDu． (3)
Dx就是 Ca 、Mga+, 等物质 的干沉 降部分，
而树冠层滤出的部分就是穿透水中离子沉降量减
去截留沉降量和降水沉降量，即：
CLx=TFx—IDx—PDx (4)
由于树冠在生长过程中盐基阳离子也会随所
分泌的弱酸物质一同析出【l3】。因此，树冠层总摄入的
H 和NH4+的量等于树冠层滤出的 Ca斗、Mg2+．K 总
量中减去随树冠层分泌的弱酸等代谢产物一同滤
出的Ca斗、Mga+,K 的量。计算树冠层分泌的盐基阳
离子的量，采用 van der Mass和Papet 4】提出的分泌因
子(Excretion factor,EF)法 f其中 为干沉降，对于
中性有机弱酸而言，认为 ID=PDt ；wa为弱酸 weak
acid；cat为阳离子cations；O2为阴离子 anions)：
EF=CL ／(CL~+C 懈+C K+) (5)
其 中： CL 矾 n+S n_尸lD DD (6)
TF．删 TFc 广-TFm；sF =SFc 广sFm；
PD~=PD 一PD (7)
在冠层与 H 和 NH4+交换的盐基阳离子滤出
量可由下式得到：
CLb~=(C ca2+C 懈+CLK~)X(1-E (8)
假设所有的有机酸均以一种中性盐的形式存
在，对于计算分泌因子(EF)而言，几乎所有已测的离
子均对阴阳离子平衡起作用，这样 EF就具备了较
好准确性㈣。
在实验室的研究中发现，H 与盐基阳离子的交
换速率是 NH4+的6倍【I6]。因此，冠层的H 和 NI-I4
的摄入量分别为：
CU CLd(1+(1／[6x F时lTF +B fBP )／21)、
C己／ +=CL6c—CUw (1 O)
250
1 200
主 150
点
丑 100
艟 ．!
so
0
3 结果和分析
3．1大气沉降与树冠层滤出
截留沉降(ID)反映的是森林冠层大气干沉降部
分。如图 l所示，Caz 的截留沉降季节变化并不大，
在 50 mmol m 左右，夏季最高达到 52．75 mmol m～，
冬季最低为 45．5 mmol m-2；Mg 截留沉降在前 3个
季节 维持在 7．5 mmol m。左右 ，冬季 则下 降到
4．17 mmol m。； 的季节截留沉降呈明显的梯度变
化，按夏一冬一春一秋依次减小。韶山森林截留沉
降成分以Caz 为主，M 、K 较低，大气降水中Ca
的浓度较高(表 l1。雨水的化学成分的相关性分析
表明 ，Caz 与 SO42-的相关程度很高fr：=0．92)，而 H+
与 SO42一和 NO3-的相关度很低；NO 一与 Ca 的相关
程度很高fr=0．8O) 土壤中的含 Ca 物质可能是穿
透水中Caz 源之一，大气降水会将悬浮在空中的土
壤气溶胶物质冲洗下来，进入森林生态系统。目前
关于大气降水中Caz 的来源有 3种说法【I8】：1．含有
CaCO 的碱性灰尘在干燥的沉积物中、大气气溶胶
中或是雨水中与 H SO 或 HNO，发生反应；2．含有
CaO的颗粒排放物在干燥的沉积物中、大气气溶胶
中或雨水 中与 H SO 或 HNO，发 生反应 ；3．含有
CaSO 的矿物质，例如含石膏的尘土被雨水溶解，可
以提供 SO42一和 Ca斗。
树冠层盐基离子滤出量不仅受当地气候、地理条
件以及森林生态系统状况的影响，而且还取决于森林
冠层结构和生理状况口91。从图 l和 2可以看出，盐基
离子滤出总量季节变化呈明显的梯度变化，按冬一
春一夏一秋依次减小。Ca2 的冠层滤出量四季呈明显
的梯度变化，春一夏一秋递减，冬季则增加；M 的冠
层滤出量秋冬两季明显大于春夏两季 而且从秋季到
冬季有个较大的增加梯度； 的滤出量总体上与
M 相似，但以秋季最高，达到 9O．49 mmol Hr2，冬季
下降。冠层盐基离子滤出量最大的是 Ca2 ，年均值为
lln．r ．

t． 一 ’l-
． ． ． 。 ．
春 夏 秋 冬 春 夏 秋 冬 春 夏 秋 冬
Spring Summer Autumn W inter Spring Summer Aummn Winter Spring Sum mer Autum n W inter
图 1树冠截留沉降(tD)和树冠层滤出的盐基离子(ca M ，K 量(cL)
Fig．1 Amounts ofbase cations(Ca2+，M and K9 from interception deposition(ID)and canopy leaching(EL)in diferent seas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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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第 12卷
表 1韶山森林各季节降雨次数、pH值、离子浓度 (mmol／L)
Table 1 Rain times，pH value and concentration ofions(mmol／L)in Shaoshan forest
BP：大气降水 Bulk precipitation；TF：穿透水 Throughfal
155．34mmolm。a-i；Mg2+最小，为 30．74mmolm a。；
居中，为 84．13 mmolm。a一。Ca 最大的原因可能
有 3个：1．悬浮在空中的含 Ca： 物质对森林内 Ca2
离子沉降有个净输入过程 1；2．Ca2 是植物细胞壁
的主要组成成分，酸性较强的降水会破坏植物叶表
的蜡质和角质层，使酸性物质直接进入树叶组织内
部淋溶盐基离子[9]；3．Ca： 的滤出量受到降水酸性
的影响，酸性越强，其淋溶盐基离子的能力也就越
强【l41。
謇 夏 秋 冬
Spring Summer Autmnn Winter
图2树冠层盐基离子季节滤出总量
Fig．2 Seasonal changes in total amount of
base cations from canopy leaching
3．2树冠层盐基离子的滤出量
树冠层的总滤出量包括树冠层分泌部分和冠
层滤出部分[5]。总滤出量与分泌量之差就是冠层盐
基离子与 H 发生置换反应后的滤出量(C 。
如图3所示，盐基离子滤出量的季节变化以
冬_秋_春 夏的顺序依次递减，分别为 271．60，
260．50，189．30，150．70 mmol m。；在总滤出量中所占
比重为夏(58．4％)>春(54．3％)>冬(51．40／0)>秋
(32．5％)。盐基离子滤出率较高的夏、春两季刚好是
树叶初生到伸展完全的季节，刚伸展完全的树叶对
酸雨的敏感性较强，其组织易被酸雨洗脱 。模拟酸
雨淋溶的结果表明，雨水 pH值在 4．5以下对树叶
的淋溶作用较强，而 pH大于 5．0的雨水其淋溶作
用则不明显is]。韶山森林秋季的降水pH值为 5．51，
对树冠层树叶的淋溶作用较弱，这与实验室的模拟
结果相同。而冬季的盐基离子滤出量占总滤出量比
例较大的原因可能是：1．冬季的大气降水酸度为全
年最低(pn=4．30)，有较强的淋溶作用；2．尽管有研
究表明树木处于生理静止期时，其冠层穿透水的盐
基离子浓宣大幅降低[司，但韶山森林因其树冠层的
二维结构导致冬季强酸度的雨水对树冠层仍有较
强的淋溶作用。由于基质溶液的酸度和渗透势之间
的相互作用，较大酸度的雨水会影响树木发芽和直
接淋溶树皮中的物质，这种酸雨对森林生命力有一
种潜在的伤害[2l】。
謇 夏 秋 冬
Spring Stmamer Autumn Winter
图 3森林冠层总滤出量与可交换盐基离子的量
Fig．3 Total anaount ofcan opy leaching and the anaount of
exchangeable base cations from can opy leaching
CL：树冠层滤出量 Canopy leaching；Ck：树冠层盐基离子滤
出量 Base cationsfrom canopyleaching
3．3树冠层酸度的摄入
树冠层的盐基离子滤出量与树冠层缓冲 H+的
量相等[1q。但是由于植物吸收的NH4也是质子携带
体，硝化后释放 H ，因此，植被摄入的盐基离子中应
该由H 和NH4+两部分组成。如图4所示，春、夏两季
的H 和 NH4的摄入量均维持在相当水平，这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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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期 蒋益民等：酸雨作用下的森林冠层盐基离子(Ca MgL K3淋洗 429
由于植物生长过程中可直接吸收NH4以供其营养的
需要，而酸度较强的大气降水同时也洗脱树叶内的营
养离子。秋季 H 的摄入量明显小于NH 摄入量，冬
季的H 摄入量为全年最高，达到 95．33 mmol m。。秋
季 H 摄入量较小可能是因为大气降水 pH值较高，
淋溶作用不大，而冬季大量的 H 摄入可能与冬季
滤出的盐基离子占总滤出量比例最大有关。从全年
来看 ，NIL 的摄入量在 30—100 mmol nr2之间，而
H 的变化幅度较大，为30—180 mmol m。。树冠穿透
水中的盐基离子中，约有 81％的 Ca 、49％的 M 、
76％的 被 H 置换出来，即对降水酸度产生了缓
冲作用。但 76％的 可能有一部分是随树冠层代
谢物一起释放出来的【 。
在生长季节，含有 NH4+的雨水沉降到树叶表
面硝化后与沉降到叶面的NO 。均具有相同的施氮
作用。停留在叶表的雨水中的 H 与树叶内部组分
发生置换作用不仅取决于树冠层的生理状况、冠层
结构，还取决于雨水的流量、雨水的接触时间等因
素。冠层上部因接受的雨水流量较大，导致与树叶
的接触时间较短，主要是雨水冲洗冠层树叶上沉积
的物质[15]，随着雨水继续下滴和渗透，受到冠层截留
作用的影响，流量减小，与叶面的接触时间延长，雨
水中的 H 会取代树叶组织内的盐基离子的位置，
而将其置换出来。也说明森林树冠层缓冲降水酸度
的作用，主要发生在树冠层的中下部分。在降水刚
开始时雨水主要是将停留在叶表的干沉降物质冲
洗下来，树冠层对降水酸度的缓冲作用有个滞后过
程，因为这种盐基离子的交换反应需在叶表完全湿
润的条件下进行，交换过程的发生受到雨量和降水
酸度的影响。但是离子中的NU4具有一定的竞争
番 夏 秋 冬
Spring Smnm~ Autunm Winter
图4树冠层盐基离子滤出量与 H．NH4 的摄入量
Fig．4 111e amounts ofbase cations frown canopy leaching
andtheamountofH an dNH uptakein canopy
ck：树冠层盐基离子滤出量 Base cations from canopy leaching；
CU—H：树冠层吸收 H 的量 H uptake in canopy；CU-NI~：树冠层吸
收 NH 的量NH4 uptakein canopy
特性 。NH4 的这种竞争性在 H 与树叶中的盐基
离子发生反应时的淋溶量中表现出来(图 4)。
4讨论
4．I树冠层缓冲降水酸度机理
树冠层的缓冲作用主要表现 H 与树叶组织中
的盐基离子发生交换反应，从而减少 H 直接作用
于植物。在大部分情况下，沉降的H 在森林穿透水
中并不以酸的形式出现，但是整个生态系统中的H
并不因这种缓冲作用而减少。在酸雨的作用下，树
叶中的盐基营养离子被淋溶出来进入土壤层，在树
木呼吸作用下树木会释放被吸收的质子，释放出来
的质子进入土壤层后会导致土壤的酸化。而土壤层
里的营养离子又会被根系吸收。但此时的 Ca2十则会
和土壤中的Al经过一系列的交换过程从而释放出
影响森林生长和恶化土壤水流输出质量的A13+[1S]。
但是，整个生态系统中的质子不会减少。
4．2韶山森林冠层滤出与其它地区森林冠层滤出的
比较
从表 2中可以看出，韶山森林冠层滤出量年均
值大于芬兰、西班牙和加拿大森林冠层滤出的盐基
离子的量，特别是 Ca2十和 l(+的滤出量大大高于其
它 3处的树冠层滤出值。这可能是因为韶山降水酸
性较强，酸雨频率较大(>50％)(表 1)，对森林冠层
的淋溶作用大。而树冠层盐基离子淋溶量较小的加
拿大森林，由于其降水酸性较小，对树冠层盐基离
子的淋溶作用小。
4．3不确定性 因素分析
由于大气沉降速率取决于气象条件，韶山各季
节的气温、湿度、风速等气象因子差别很大，与沉降
量紧密相关的降水量分布不均匀，造成大气沉降量
和森林冠层接收沉降的不确定性；韶山的针阔叶树
种混交生长，常绿与落叶树相间，树冠在空间形成
二维结构，树种与酸沉降的相互作用机制也各不相
表2 韶山森林冠层与其它地区森林冠层滤出■的比较(mmol m a )
Table 2 Comparison ofcan opy leaching am ong forests
in Shaoshan an d other regions ofthe world
姗 珊 瑚 啪 如 。
一 一23 ．，I5孽 0Iuo—
乎；0一善叠 ■畦强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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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第 12卷
同，冠层缓冲降水酸度的程度也不尽相同；沉降因
子(ID／PD)№是其中的一个关键性的因素，但是 Ca斗
的 ID／PD真值与 Na 的不同(可能是源强、粒径、沉
速和化学特征的不同)，这样就会低估了大气沉降的
量，导致树冠层滤出量的过高估计。Na．渗透法在理
论上存在两个关键性的假设，在欧洲、北美和加拿
大等地的森林降水研究中应用较多，对定量判断盐
基离子在森林生态系统中的变化 以及森林冠层对
酸度的缓冲作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计算过程中，
茎干流(S 因其流量较小，收集量不足降水总量的
3％，达不到检测的要求而没有纳入考虑范围，这势
必也会低估了评价的结果。本文在研究森林冠层的
缓冲能力时，克服了以年为周期[&lO，“， ]带来的较大
不确定性，细化到各个季节，研究了季节变化下树
冠层盐基离子的淋溶量及对降水酸度有较大影响
的 H 和 NH4+的摄入能力。结果表明，韶山针阔叶
林酸雨对盐基离子的淋溶量中以Ca2+最大，它同时
也是对酸雨起缓冲作用的主要物质，但是树木冠层
大量 Ca2+离子的淋溶却对森林的生命力有潜在危
害。在酸雨作用下，冬季森林冠层盐基离子的淋溶
量大于夏秋两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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