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4卷　第 4 期　　　　　　　　　　　　　植　　　物　　　研　　　究 2004 年　10月
Vol.24　No.4　　　　　　　　　　　　BULLETIN OF BOTANICAL RESEARCH Oct., 　2004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0271047, 40071002)
第一作者简介:刘全儒(1963—),男 ,副教授 ,主要从事植物分类 、植物资源及植物地理方面的研究工作。
＊　通讯作者(Author for corrence)
收稿日期:2004-01-12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研究
刘全儒1 , 2 　张　潮2　康慕谊1＊
(1.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 ,北京　100875)
(2.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北京　100875)
摘　要　小五台山位于河北省西北部 ,共有种子植物 97科 ,467属 , 1 148种 。种子植物属的区系
成分复杂:温带成分占优势 ,温带属 280属 ,占总属数的69.31%。通过对小五台山和部分山地植
物区系的属相似性比较 ,结果显示:小五台山与东灵山 、雾灵山十分相似 ,与关帝山 、太岳山有一定
的相似性 ,而与长白山 、泰山 、伏牛山 、神农架相似性偏低。
关键词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植物区系;相似性系数
A study on the flora of spermatophyte in Xiaowutai Mountains
LIU Quan-Ru1 ,2　ZHANG Chao2　KANG Mu-Yi1＊
(1.College of Resoure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 Beijing　100875)
(2.College of life sciences ,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 Beijing　100875)
Abstract　Xiaowutai Mountains , located in the northwest of Hebei Province , is situated between 39°50′～
40°07′N latitude and 114°47′～ 115°30′E longitude.There are 1 148 species of seed plants , belongs to
467 genera and 97 families in Xiaowutai Mountains.The areal-types of the genera are abundant.Analysis of
the floristic elements shows that the temperate distribution elements , having 280 genera and accounting for
69.31% in total genera(excluding cosmopolitan), hold a dominant position.Moreover the floristic geographic
compositions of seed plants of Xiaowutai Mountains and some mountains , China were studied by using the
analysis of similarity coefficient of genus respectively , and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re is higher homogene-
ity and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loristic elements of Xiaowutai Mountains and Dongling Mountains ,
Wuling Mountains , and some similarity with Guandi Mountains and Taiyue Mountains , However , there is less
similarity between that of Xiaowutai Mountains and Changbai Mountains , Tai Mountains , Funiu Mountains ,
Shennongjia Mountains.
Key words　Xiaowutai Mountains;seed plants;flora;similarity coefficient
小五台山地处燕山 、恒山 、太行山三大山脉交
汇地带 ,特殊的自然条件和地貌特征 ,使其成为多
种植物区系成分的汇集地 ,成为华北植物区系最为
丰富的区域之一。目前有关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
系的研究尚未见报道 。本文在多年野外调查研究
的基础上 ,比较系统的对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进
行了分析 ,目的是为小五台山自然保护区的保护 、
建设及管理提供基础资料。
1　自然条件概况
小五台山位于河北省西北部 ,地处蔚县 、涿鹿
两县境内 ,东与北京市门头沟区及保定市涞水县接
壤。地理坐标为东经114°47′～ 115°30′,北纬39°50′
～ 40°07′。小五台山属太行山系 ,恒山余脉 ,区内山
峰挺拔峻峭 ,地形复杂 ,沟深坡陡 ,多数山坡坡度在
35 ～ 70度左右。主峰东台海拔2 882 m ,为河北第
一高峰。
小五台山地区气候属暖温带大陆季风型山地
气候 。具有雨热同季 、冬长夏短 、四季分明 、夏季昼
夜温差大等特点 。年平均气温6.4℃, 1月平均气
温-12.3℃(山顶可达 -38℃), 七月平均气温
22.1℃。年降水量400 ～ 700 mm 。无霜期80 ～ 140
天[ 1] 。
主要土壤类型有亚高山草甸土 、山地棕壤及褐
土类。亚高山草甸土分布在阴坡海拔2 500 m以
上 ,阳坡2 100 m以上 ,主要植被为蒿草属(Kobresi-
a)、苔草属(Carex)、委陵菜属(Potentilla)及杂类草
等组成的亚高山草甸 ,木本植物仅见小片金露梅
(P.fruticosa)、银露梅(P.glabra)、密齿柳(Salix
characta)等组成的亚高山灌丛 。山地棕壤分布在
阴坡海拔1 600 ～ 2 500 m 、阳坡1 400 ～ 2 100 m ,主
要植被为天然针叶林 、针阔混交林及杨桦林 ,下木
主要有深山柳(S .phylicifolia)、六道木(Abelia bifo-
lia)、毛榛(Corylus mandshurica)、忍冬(Lonicera
spp.)、丁香(Syringa spp.)等 ,草本主要有多种苔
草 、鹿蹄草(Pyrola spp.)、升麻(Cimicifuga spp.)等 。
林下阴暗 、潮湿 ,生有多种苔藓植物 。褐土类分布
在阴坡1 600 m以下 ,阳坡1 400 m以下 ,植被主要为
胡枝子(Lespedeza spp.)、绣线菊(Spiraea spp.)、虎
榛子(Ostryopsis davidiana)、溲疏(Dentzia spp.)等组
成的低山灌丛 、少量油松林以及农田等 。
2　植物区系的基本组成
通过近年来多次野外调查采集及标本鉴定 ,核
实北京师范大学植物标本室收藏标本 ,统计到小五
台山地区共有种子植物 97科 467属 1 148种(不含
变种和亚种 ,以下均同)。其中裸子植物 3科 8 属
12种(郑万钧系统),被子植物 94科 459 属1 136种
(恩格勒系统)。被子植物中双子叶植物 80科 356
属 911种 ,单子叶植物14科103属225种。各大植
物类群所含科 、属 、种数及其在河北 ,中国相应区系
中所占比例见表 1。
本区系各类群植物总种数占全国的比例很小 ,
仅为4.7%,但科数却占全国的32.2%,属数占全国
的15.7%,与全国相比还是比较丰富的[ 2] 。本区系
植物的科 、属 、种数分别占河北植物区系的75.8%、
65.1%、56.8%,说明本地区是河北种子植物区系
中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区域之一[ 3 ,4] 。
表 1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各类群数量与相应区系的比较
Table 1　The comparison of different groups and related flora in Xiaowutai Mountains
植物类群
Plant group
小五台山区系科:属:种
Xiaowutai Mountains flora ,
Family:genus:species
河北区系科:属:种
Hebei f lora ami ly:
fgenus:species
中国区系科:属:种
Chinese flora family:
genus:species
小五台山占河
北区系比例(%)
The ratio of Xiaowutai
Mountains flora in Hebei
小五台山占中
国区系比例(%)
The rat io of Xiaowutai
Mountainsf lora in China
裸子植物
Gymnospermae
3:8:12 3:8:12 10:34:193 100.0:100.0:100.0 30.0:23.5:6.2
被子植物
Angiospermae
94:459:1 136 125:705:2 000 291:2 946:24 357 75.2:65.1:56.8 32.3:15.6:4.7
合计 Total 97:467:1 148 128:713:2 012 301:2 980:24 550 75.8:65.5:57.1 32.2:15.7:4.7
3　科的区系成分统计分析
3.1　科的大小统计
从科的大小来看(表 2), 100种以上的科有菊
科1科;50 ～ 99种的有禾本科 、蔷薇科和豆科共 3
科;20 ～ 49种的有毛茛科 、百合科 、唇形科 、莎草科 、
伞形科 、玄参科 、石竹科 、十字花科 、蓼科 、龙胆科 、
虎耳草科 、藜科 、兰科共 13科;10 ～ 19种的有杨柳
科 、堇菜科 、忍冬科 、紫草科 、旋花科 、萝 科 、桔梗
科 、桦木科 、罂粟科 、景天科 、柳叶菜科 、报春花科共
12科 ,上述 29科计含 348属 936种 ,占小五台山种
子植物属数的74.52%和种数的81.53%,为小五台
山种子植物区系的优势科 。含 5 ～ 9种的有茄科 、
茜草科 、榆科 、荨麻科 、鼠李科 、木樨科 、大戟科 、鹿
蹄草科 、鸢尾科 、壳斗科 、苋科 、 牛儿苗科 、松科 、
桑科 、卫矛科 、葡萄科 、锦葵科 、天南星科 、灯心草科
共 19科 ,含2 ～ 4种的有麻黄科 、瑞香科 、败酱科 、柏
科 、檀香科 、小檗科 、槭树科 、椴树科 、五加科 、车前
科 、川续断科 、酢浆草科 、亚麻科 、苦木科 、远志科 、
漆树科 、无患子科 、藤黄科 、杜鹃花科 、列当科 、苦苣
苔科 、葫芦科 、眼子菜科 、鸭跖草科 、薯蓣科共 44
科 ,仅含1种的有金粟兰科 、胡桃科 、马兜铃科 、
500 　　　　　　植　　物　　研　　究　　　　　　　　　　　　　　　　　　24 卷
表 2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科的分布类型统计(属:种)
Table 2　The areal-types of family of seed plants in Xiaowutai Mountains(genus:species)
属:种 Genus:Species
1.世界分布
Cosmopolitan
柏科 3:3
Cupressaceae
毛茛科 14:49
Ranunculaceae
十字花科 16:31
Cruciferae
堇菜科 1:15
Violaceae
远志科 1:2
Polygalaceae
石竹科 11:32
Caryophyllaceae
马齿苋科 1:1
Portulacaceae
蓼科 4:25
Polygonaceae
景天科 3:10
Crassulaceae
酢浆草科 1:2
Oxalidaceae
=牛儿苗科 2:6
Geraniaceae
亚麻科 1:2
Linaceae
柳叶菜科 2:10
Onagraceae
藜科 9:20
Chenopodiaceae
椴树科 2:3
Tiliaceae
锦葵科 3:5
Malvaceae
大戟科 5:7
Euphorbiaceae
蔷薇科 18:71
Rosaceae
豆科 21:69
Leguminosae
荨麻科 6:8
Urticaceae
卫矛科 2:5
Celastraceae
杜鹃花科 1:2
Ericaceae
茜草科 3:9
Rubiaceae
菊科 50:144
Compositae
龙胆科 8:23
Gentianaceae
报春花科 6:10
Primulaceae
蓝雪科 1:1
Plumbaginaceae
车前科 1:3
Plantaginaceae
桔梗科 4:11
Campanulaceae
紫草科 9:14
Boraginaceae
茄科 6:9
Solanaceae
旋花科 5:11
Convolvulaceae
玄参科 15:34
Scrophulariaceae
马鞭草科 1:1
Verbenaceae
唇形科 20:39
Labiatae
香蒲科 1:1
Typhaceae
眼子菜科 2:2
Potamogetonaceae
百合科 16:42
Liliaceae
浮萍科 1:1
Lemnaceae
灯心草科 2:5
Juncaceae
莎草科 6:37
Cyperaceae
禾本科 48:99
Gramineae
2.热带—亚热带分布
Tropic to subtropic
防己科 1:1
Menispermaceae
马兜铃科 1:1
Aristolochiaceae
蒺藜科 1:1
Zygophylaceae
苋科 2:6
Amaranthaceae
凤仙花科 1:1
Balsaminaceae
葫芦科 2:2
Cucurbitaceae
秋海棠科 1:1
Begoniaceae
藤黄科 1:2
Gutiferae
桑科 3:5
Moraceae
桑寄生科 1:1
Loranthaceae
檀香科 1:3
Santalaceae
鼠李科 2:8
Rhamnaceae
葡萄科 2:5
Vitaceae
芸香科 1:1
Rutaceae
苦木科 2:2
Simarubaceae
无患子科 2:2
Sapindaceae
紫葳科 1:1
Bignoniaceae
漆树科 2:2
Anacardiaceae
五加科 2:3
Araliaceae
木犀科 2:8
Oleaceae
萝摩科 3:11
Asclepiadaceae
苦苣苔科 2:2
Gesneriaceae
鸭跖草科 2:2
Commelinaceae
谷精草科 1:1
Eriocaulaceae
天南星科 3:5
Araceae
薯蓣科 1:2
Dioscoreaceae
鸢尾科 2:7
Iridaceae
兰科 17:20
Orchidaceae
3.温带分布
Temperate
松科 4:5
Pinaceae
麻黄科 1:4
Ephedraceae
杨柳科 2:19
Salicaceae
桦木科 4:10
Betulaceae
小檗科 1:3
Berberidaceae
虎耳草科 8:21
Saxifragaceae
瑞香科 3:4
Thymelaeaceae
榆科 2:8
Ulmaceae
胡颓子科 1:1
Elaeagnaceae
槭树科 1:3
Aceraceae
胡桃科 1:1
Juglandaceae
伞形科 18:34
Umbelliferae
列当科 1:2
Orobanchaceae
鹿蹄草科 4:7
Pyrolaceae
花 科 1:1
Polemoniaceae
五福花科 1:1
Adoxaceae
4.间断分布
Disjuncted
金粟兰科 1:1
Chloranthaceae
木兰科 1:1
Magnoliaceae
壳斗科 1:6
Fagaceae
罂粟科 4:10
Papaveraceae
山茱萸科 1:1
Cornaceae
败酱科 2:4
Valerianaceae
透骨草科 1:1
Phrymataceae
忍冬科 6:15
Caprifoliaceae
水麦冬科 1:1
Juncaginaceae
5.特有分布 Endemic 猕猴桃科 1:1
Actinidiaceae
6.异常分布 Singularity 川续断科 2:3
Dipsacaceae
桑寄生科 、马齿苋科 、防己科 、木兰科 、蒺藜科 、芸香
科 、凤仙花科 、花 科 、马鞭草科 、紫葳科 、透骨草
科 、五福花科 、香蒲科 、水麦冬科 、浮萍科 、谷精草科
共 24科。
3.2　科的分布区类型
科的分布按 R.Good可以分为世界分布 、热带
5014期　　　　　　　　　　　　　　　　　刘全儒等: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研究
—亚热带分布 、温带分布 、间断分布和特有科的分
布五个类型[ 5] 。其中以世界分布占优势 ,有 42科
含330 属 873 种 , 占小五台山种子植物种数的
76.05%,热带 —亚热带分布科 28 科含 62 属 106
种 ,温带分布科有 16科含 53属 125种 ,间断分布有
9科 ,含 17属 40种。特有科的分布有 1科含1属 1
种 ,异常科 1科 2属 3种。(见表 2)
3.3　科的区系特征
通过对以上小五台山种子植物 97科的分布区
类型分析 ,从科的水平可看出其区系特征是世界广
布科占较大比例 ,但其中大部分科是主产温带的世
界分布科 ,如菊科在小五台山分布的 50个属中 ,有
33个属为温带分布类型 ,另外如蔷薇科 、禾本科 、毛
茛科 、莎草科这些大科也主产温带地区 。这样 ,加
上温带分布的各科 ,其总数将近总科数的60%,充
分显示了小五台山植物区系的温带性质 。热带 —
亚热带分布科也占一定的比例 ,约30%,说明小五
台山植物区系在起源上与热带有一定的渊源 。
3.4　科的特有现象和古老类型
我国约有 20个东亚特有科(其中 4个为中国
特有科)。小五台山仅有猕猴桃科 1 个东亚特有
科 ,表明该地区从科这一阶元来看特有性不明显。
裸子植物为种子植物中的古老类群 ,小五台山
共有野生裸子植物松科 、柏科和麻黄科等 3科 8属
12种 ,科属数目与河北植物区系相同 ,这些类群在
华北早在第三纪甚至白垩纪就已经出现 。被子植
物中的古老类群较多 ,如离生心皮类的木兰科(五
味子属 (Schisandra))、毛茛科 、小檗科 、防己科;柔
荑花序类的金粟兰科 、壳斗科 、榆科 、桑科 、荨麻科 、
胡桃科等;此外 ,还有白垩纪时期就有记录的卫矛
科 、鼠李科 、槭树科以及在第三纪就有存在的远志
科 、胡颓子科等[ 6] 。可见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
的起源较为古老 。
3.5　区系的优势特征科
就组成小五台山森林植物区系的主要成分来
划分 ,其森林类型可分为寒温性针叶林 、温性针叶
林 、温性落叶阔叶林 。构成寒温性针叶林的树种主
要是松科的华北落叶松(Larix principis-rupprechtii)、
青 (Picea wilsonii)、白 (P.meyeri);构成温性针
叶林的多为松科的油松(Pinus tabulaeformis),它多
与桦木科的白桦(Betula platyphylla)、坚桦(B .chi-
nensis)组成针阔混交林 ,林下灌木有桦木科的毛榛
和虎榛子 ,以及豆科的胡枝子;构成温性阔叶林的
主要成分有杨柳科的山杨(Populus davidiana)、
表 3　小五台山属的生活型组成
Table 3　The composition of life-form of genera of
seed plants in Xiaowutai Mts.
生活型
Life-form
属数
Number
of genera
占总属数的(%)
Percentage of
total genera
常绿乔木(Evergreen tree) 6 1.28
落叶乔木(Hardwood) 24 5.14
灌木 、亚灌木(Shrub and subshrub) 46 9.85
多年生草本(Perennial herb) 262 56.10
一 、二年生草本(Annual herb) 104 2.27
藤本植物(Liana) 25 5.35
合计 Total 467 100
桦木科的棘皮桦(Betula dahurica)、白桦等和壳斗科
的辽东栎(Quercus liaotungensis)。
由此可见 ,松科 、桦木科 、杨柳科 、壳斗科是区
系的优势特征科 ,另外 ,组成小五台山森林的常见
科还有榆科 、槭树科 、椴树科等 。
4　属的统计分析
4.1　属的生活型统计分析
小五台山地区种子植物生活型的分类及统计
如下(表 3)。计有乔木类型30属 ,占当地总属数的
6.42%,其中常绿乔木 6属 ,落叶乔木 24属 ,这表明
地处北温带的小五台山区 ,由于其山体较高 ,垂直
分布明显 ,落叶阔叶林在植被垂直带谱中占有较重
要的位置 ,落叶乔木属数是常绿乔木属数的 4倍 。
灌木 、亚灌木有 46 属 ,占当地总属数的9.85%;草
本植物 366属 ,占但地总属数的78.37%,其中多年
生植物 262属 ,一 、二年生植物 104属 ,这表明草本
植物是极为丰富的;藤本植物有 25 属 ,如马兜铃属
(Aristolochia), 蝙蝠葛属(Menispermum), 桑寄生属
(Loranthus),铁线莲属(Clematis),菟丝子属(Cuscu-
ta)等 ,占当地总属数的5.35%,可以说藤本植物在
该地区也有一定的分布。由上面的分析可知 ,小五
台山种子植物的生活型是十分丰富多样的。
4.2　属的分布类型统计分析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共计有 467属 ,按照吴征镒
中国种子植物属的分布类型[ 7] ,小五台山 467属种
子植物可分为 15个分布类型(见表 4)。
4.2.1　世界广布属
属于这一分布区类型的共有 63属 ,其中 5 种
以上的属有:苔草属(26 种)、蓼属(Polygonum , 18
种以下同)、堇菜属(Viola ,15)、黄芪属(Astragalus ,
502 　　　　　　植　　物　　研　　究　　　　　　　　　　　　　　　　　　24 卷
表 4　小五台种子植物属 、种的分布型统计
Table 4　The distribution type of the genera and species of seed plants in Xiaowutai Mts.
分布区类型
Distribution type
属数
Number
of genera
占总属数的(%)
Percentage of
total genera
种数
Number of
species
占总种数的(%)
Percentage of
total species
1世界分布Cosmopolitan 63 - 243 -
2泛热带分布Pan tropic 42 10.40 69 7.62
3热带亚洲和热带非洲间断分布 Tropic Asia and Tropic America disjunct 2 0.50 2 0.22
4旧世界热带分布 Old world tropics 7 1.73 15 1.66
5热带亚洲至热带大洋洲分布 Tropic Asia to Tropic Australia 6 1.49 7 0.77
6热带亚洲至热带非洲分布 Tropic Asia to Tropic Africa 8 1.98 8 0.88
7热带亚洲分布 Tropic Asia 3 0.74 5 0.55
8北温带分布 North Temperate 176 43.56 527 58.23
9东亚和北美洲间断分布 E.Asia and N.America disjunct 25 6.19 34 3.76
10旧世界温带分布 Old world Temperate 58 14.36 131 14.48
11温带亚洲分布 Temperate Asia 21 5.20 36 3.98
12地中海区 、西亚至中亚分布 Mediterranean , W.Asia to Central Asia 9 2.23 11 1.22
13中亚分布 Central Asia 8 1.98 9 0.99
14东亚分布 East Asia 32 7.92 43 4.75
15中国特有分布 Endemic to China 7 1.73 8 0.88
合计 Total 467 100 1 148 100
14)、早熟禾属(Poa ,12)、铁线莲属(Clematis ,10)、藜
属(Chenopodium , 8)、鼠李属(Rhamnus , 7)、龙胆属
(Gentiana ,7)、繁缕属(Stellaria , 6)、猪殃殃属(Gali-
um ,6)、苋属(Amaranthus , 5)、银莲花属(Anemone ,
5)、老鹳草属(Geranium ,5),这些属大多为草本 ,在
该地区分布较为普遍 ,多是林下草本层的常见种
类。
4.2.2　热带分布属
热带分布属(类型 2 ～ 7)共 68属 ,占总属数的
16.83%。
属于泛热带分布的有 42属 69种 ,其属和种的
数目分别占当地总属数和总种数的10.40%和
6.01%。其中 5种以上的属有白前属(Cynanchum ,
9)。
热带亚洲和热带美洲分布有 2属 2种 ,分别是
苦木科的苦木属(Picrasma)和紫草科的砂引草属
(Messerschmidia)。
旧世界热带分布有 7 属 15 种 , 如百蕊草属
(Thesium ,3)、桑寄生属(1)、香茶菜属(Plectranthus ,
3)。其中香茶菜属是一些针阔混交林和落叶阔叶
林下草本层的常见种 。
热带亚洲至热带大洋洲分布有 6属 7种 ,即臭
椿属(Ailanthus)、雀儿舌头属(Leptopus)、荛花属
(Wikstroemia)、通泉草属(Mazus)、牛耳草属(Boea)
和栝楼属(Trichosanthes)。其中雀儿舌头属和荛花
属是低山灌丛的常见种类 。
热带亚洲至热带非洲分布有 8属 8种 。如荨
麻科的蝎子草属(Girardinia)、豆科的大豆属
(Glycine)、萝 科的杠柳属(Periploca)等。这一类
型多为群落中的伴生种 ,数量较少。
热带亚洲(印度—马来西亚)分布有 3属 5种 ,
分别是蛇莓属(Duchesnea ,1)、苦荬菜属(Ixeris ,3)、
斑叶兰属(Goodyera ,1)。
4.2.3　温带分布属
温带分布属(类型 8 ～ 11)共有 280属 ,占总属
数的69.31%。
属于北温带分布的属有176属 ,居该地区15个
分布类型的首位 ,占当地总属数的43.56%;共含
527种 ,占当地总种数的58.23%。从以上统计可
见 ,北温带分布类型在确定当地植物区系方面起着
极为重要的作用 。同时 , 也表明该区系的温带性
质 。含 5 种以上的属有委陵菜属(25 种)、蒿属
(Artemisia ,23)、风毛菊属(Saussurea ,16)、葱属(Alli-
um ,15)、马先蒿属(Pedicularis , 13)、柳属(12)、麦瓶
草属(Silene , 11)、唐松草属(Thalictrum , 9)、忍冬属
(8)、杨属(7)、棘豆属(Oxytropis , 7)、野豌豆属(Vici-
a ,7)、柳叶菜属(Epilobium , 7)、婆婆纳属(Veronica ,
7)、蒲公英属(Taraxacum ,7)、桦属(6)、栎属(Quer-
cus ,6)、榆属(Ulmus , 6)、乌头属(Aconitum , 6)、紫堇
属(Corydalis ,6)、葶苈属(Draba , 6)、绣线菊属(6)、
5034期　　　　　　　　　　　　　　　　　刘全儒等: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研究
柴胡属(Bupleurum , 6)、紫菀属(Aster , 6)、黄精属
(Polygonatum ,6)、鸢尾属(Iris , 6)、景天属(Sedum ,
5)、茶 子属(Ribes , 5)、 子属(Cotoneaster , 5)、蔷
薇属(Rosa , 5)、扁蕾属(Gentianopsis , 5)、臭草属
(Melica ,5)。这些属在构建植物群落方面起着关键
作用 ,其中许多木本属是小五台山森林中的常见成
分 ,如桦属 、栎属 、榆属常构成落叶阔叶林的建群
种。而构成灌丛的主要类群也往往隶属于这一分
布型 ,如忍冬属 、绣线菊属 、蔷薇属 、茶 子属多是
灌木层的优势种类。同样 ,草本层片也不例外;这
一类型的草本植物 ,如委陵菜属 、蒿属 、风毛菊属 、
麦瓶草属 、唐松草属 、野豌豆属 、乌头属 、柴胡属 、臭
草属等 ,在不同的垂直梯度都有着相当数量的分
布 ,其中某些类群还是一定地段的优势种 。毫无疑
问 ,由这一分布型的植物种类 、数量 、分布来看 ,小
五台山植物区系有着明显的温带性质。
东亚和北美洲间断分布有 25属 ,占总属数的
6.19%,如珍珠梅属(Sorbaria)、松下兰属(Hypopi-
tys)、菖蒲属(Acorus)、七筋姑属(Clintonia)、鹿药属
(Smilacina)等;包含34种 ,占当地总种数的3.76%。
旧世界温带分布有 58 属 ,占该地区总属数的
14.36%;有 131 种 ,占该地区总种数的14.48%。5
种以上的属有隐子草属(Cleistogenes , 8)、沙参属
(Adenophora , 7)、菊属(Chrysanthemum , 7)、橐吾属
(Ligularia ,6)、丁香属(5)、香薷属(Elsholtzia , 5)、芨
芨草属(Achnatherum ,5)。在这几属中 ,仅丁香属为
木本 ,该属也是本地区灌丛的常见种类;其他几属
为草本 ,是常见的林下伴生种类 。这一分布型在小
五台山植物区系中作用也是比较重要的 。
温带亚洲分布有 21 属 , 占该地区总属数的
5.20%;包含 36 种 , 占该地区总种数的3.98%。5
种以上的属只有一种 , 即锦鸡儿属(Caragana , 8
种),该属多分布于针阔混交林与亚高山草甸间的
过渡地带 ,常成片分布而与其它种类形成灌丛草
甸。
4.2.4　地中海区—中亚分布属(类型 12 ,13)
地中海 、西亚至中亚分布有 9属 11种 ,如丝石
竹属(Gypsophila)、角茴香属(Hepecoum)等 。其属 、
种分别占该地区属种总数的1.93%和0.96%。
中亚分布区有 8属 9种 ,如大麻属(Cannabis)、
花旗竿属(Dontostemon)等 ,其属 、种分别占该地区
属种总数的1.98%和0.99%。
4.2.5　东亚分布
属于这一分布类型的有 32属 43种 ,分别占该
地区属 、种数的7.92%和4.75%。常见的属有侧柏
属(Platycladus)、溲疏属(Deutzia)、黄檗属(Phel-
lodendron)、栾树属(Koelreuteria)、猕猴桃属(Actinidi-
a)、五加属(Acanthopanax)等木本属 ,它们常是华北
温带落叶阔叶林林下或林间的重要组成成分 。草
本属有斑种草属(Bothriospermum)、紫苏属(Perilla)、
地黄属(Rehmannia)、败酱属(Patrinia)、党参属
(Codonopsis)等 ,也多为常见种。
4.2.6　中国特有分布
小五台山地区分布的中国特有属共有 7属 ,占
该地区总属数的1.73%;分布于这里的 7个中国特
有属包含了 8种 ,分别占当地种数的0.88%和占中
国同类型535种的1.50%。这 7个属是虎榛子属 、
地构叶属 、文冠果属 、肋柱花属 、蚂蚱腿子属 、 菊
属 、知母属。小五台山所含中国特有属占华北区系
分布的 39个中国特有属的17.95%,占全国中国特
有属 260属的2.69%,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
5　与其他山地植物区系成分的比较
相似性系数的统计在植物区系地理研究中十
分重要 。本文采用 Sc =2C/(A +B)这一计算公
式[ 8] ,将小五台山植物区系与其他 8个山地植物区
系:吉林长白山 、湖北神农架 、河北雾灵山 、北京东
灵山 、山西关帝山 、山西太岳山 、山东泰山 、河南伏
牛山 ,进行了属的相似性系数的统计 ,结果如表 5。
在植物区系分区上 ,小五台山与以上 8个山地
植物区系同属于中国 —日本森林植物亚区 ,除长白
山属东北植物地区 ,神农架属华中植物地区外 ,另
外 6个同属于华北植物地区 。
长白山与小五台山的植物区系之间属的相似
性系数为0.706 2 ,相对来说是比较高的。这是因为
长白山的山体较高 ,自然地理条件与小五台山有一
定的相似性[ 9 ,10] 。它们有许多共同的属 ,如冷杉 、
云杉 、松 、杨 、柳 、桦木 、榛 、榆 、栎 、茶 子 、绣线菊 、
蔷薇 、忍冬 、沙参等;但它们在种的组成上有较大区
别 。
神农架处于北亚热带 ,属华中植物地区 ,为我
国南部亚热带与北部温带的过渡地带 ,植物成分较
为复杂 ,既含有热带 、亚热带的成分 ,又含有暖温带
和温带的成分[ 11] 。它与小五台山所含共同的属
中 ,大多为温带分布类型 ,但它还含不少热带分布
504 　　　　　　植　　物　　研　　究　　　　　　　　　　　　　　　　　　24 卷
表 5　小五台山和一些山地种子植物区系的相似性系数比较
Table 5　The comparison of similarity coefficient of some mountainous regions and the seed plants flora of Xiaowutai Mt.
对比的山地植物区系
Mountainous regions compared
长白山
Changbai M t.
神农架
Shennongjia M t.
雾灵山
Wuling Mt.
东灵山
Dongling Mt.
关帝山
Guandi Mt.
太岳山
Taiyue Mt.
泰山
Tai Mt.
伏牛山
Funiu Mt.
对比山地总属数
Total genera of compared regions
506 691 380 407 341 421 401 807
共有属数(世界分布属除外)
Number of genera in common
(exclude Cosmopolitan)
298 280 302 330 263 295 262 352
属的相似性系数
Similarity coefficient of genus
0.706 2 0.534 4 0.821 8 0.869 6 0.752 5 0.760 3 0.695 9 0.618 6
的科属 ,如木通科(4属 5种)、樟科(7属 27种)、山
茶科(3属 8种)等。
在同处华北植物地区的小五台山 、雾灵山 、东
灵山 、关帝山 、太岳山 、泰山 、伏牛山 7 个山地植物
区系中 ,泰山属于辽东 、山东丘陵植物亚地区 ,其它
5个分属于华北山地植物亚地区各小区 。
东灵山与小五台山都位于北太行 —恒山植物
小区 ,地理位置相邻 ,地貌类型 、生态环境非常相
似 ,所以区系成分表现出很高的一致性[ 12] 。它们
所含的温带成分的比例都很高 ,属种的共有性很
大 ,如小五台山有 176 个北温带分布属 ,与东灵山
共有的就达 144 个。雾灵山与小五台山植物区系
的相似性系数仅次于东灵山 ,达到0.821 8。雾灵山
纬度与小五台山十分相近 ,气候条件也很类似 ,所
以在区系组成上有较大的相似性[ 13] 。但它们的种
类组成上有一定的差别 ,并且各自具有本地区的特
有种 ,如雾灵沙参 、雾灵柴胡 、长柄车前等。
关帝山 、太岳山植物区系属于中太行 —吕梁山
植物小区。关帝山位于吕梁山中段 ,处在太行山脉
之西 ,水分条件较差 。它的区系成分也是以温带分
布为主 , 但在组成的丰富程度上要比小五台山
低[ 14] ,如小五台山的唇形科有 20属 ,而关帝山只有
15属。太岳山位于太行山中段 ,与小五台山在植物
区系组成上有较大的共通性 ,但它很明显地拥有一
些热带的成分[ 15] , 如槲寄生属(Viscum)、合欢属
(Albizia)、花椒属(Zanthoxylum)、香椿属(Toona)、拔
葜属(Smilax)等 。
伏牛山是秦岭山脉的东部余脉 ,区系组成中温
带成分占优势 ,温带分布属占全部属的62.24%,这
些属大部分都是与小五台山共有的 。伏牛山植物
区系水热条件优越[ 16] ,热带分布属占总属数(世界
广布属除外)的32.55%,如乌桕属(Sapium)、木姜子
属(Litsea)、苦木属 、合欢属 、楝属(Melia)、爵床属
(Rostellularia)等 ,而这些热带属多是地处华北山地
植物亚地区北段的小五台山所不具有的 。
泰山植物区系属于鲁中南低山丘陵植物小区 ,
其地理成分也是以温带性质的属占优势 ,共 257
属 ,占72.2%,这些温带属与小五台山相比并没有
太大的变化[ 17 , 18] 。它与小五台的差异主要有两个
方面原因:纬度稍偏南 ,热带属有所增加 ,共有 90
个热带属;海拔的垂直梯度较小 ,其最高峰玉皇顶
仅1 524 m ,在生境的异质性上不如后者 ,温带属数
略少。
6　结论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 ,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
系主要有以下特点:
6.1　植物种类丰富 ,生活型多样 ,草本植物发达
本区共有种子植物 97科 467属 1 148种 ,其中
裸子植物 3 科 8属 12 种 , 被子植物 94科 459 属
1136种;种子植物的生活型丰富多样 ,从常绿乔木 、
落叶乔木 、到灌木 、亚灌木 、藤本植物以及一年生 、
二年生 、多年生草本植物均有分布 ,并且草本植物
发达 ,草本属占总属数的78.37%。
6.2　温带成分优势明显 ,并具有一定量的热带成
分 ,显示出植物交汇的特点
本区467属植物中 ,属于温带分布有 280属 ,占
总属数的69.31%(世界广布属除外),其中的木本
属和草本属均为小五台山植被典型群落的建群种
及优势种 。热带分布有 68属 ,占总属数的16.83%
(扣除世界广布属),这些属以草本植物居多 ,多为
热带 、亚热带分布区的边缘向温带的延伸 ,显示出
植物交汇的特点 。
6.3　区系成分具有一定的古老性 ,但区系的特有
程度较低
在第三纪甚至白垩纪就已经出现的裸子植物 ,
在小五台山有松科 、柏科 、麻黄科等 3科 8属 ,被子
植物中的古老类群如木兰科的五味子属 、毛茛科 、
5054期　　　　　　　　　　　　　　　　　刘全儒等:小五台山种子植物区系研究
壳斗科 、桦木科 、榆科等以及一些古老残遗成分如
臭椿属 、黄栌属(Cotinus)、栾树属等在小五台山均
有分布 。小五台山仅有东亚特有科 1 科和中国特
有属 7属 ,特有属仅占中国特有属的2.62%,反映
了小五台山区系成分的特有程度较低。
6.4　通过属的相似性系数比较表明:小五台山种
子植物区系成分与东灵山 、雾灵山十分相似 ,与关
帝山 、太岳山有一定的相似性 ,而与长白山 、泰山 、
伏牛山 、神农架相似性偏低 ,这与它们的自然地理
条件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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