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wt卷 第 x期
u s s x年 | 月
林 业 科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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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³¨qou s s x
中国实施清洁发展机制造林和再造林项目的
可行性和潜力
张小全t 李怒云u 武曙红v
kt1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森林生态环境研究所 北京 tsss|t ~ u1国家林业局植树造林司 北京 tssztw ~
v1 北京林业大学 北京 tsss{vl
摘 要 } 分析我国实施清洁发展机制k≤⁄l林业项目的利弊因素 o阐述在我国开展 ≤⁄ 造林项目的可行性 ~通过
对影响 ≤⁄ 碳汇市场主要因素的分析 o估计了我国 ≤⁄ 造林项目的潜力 ∀结果表明 o在我国实施 ≤⁄ 造林项目
是可行的 o我国在第 t承诺期 ≤⁄ 碳汇市场的份额估计最高可达 us h ∀我国应尽快启动 ≤⁄ 造林试验项目 o并开
展相关的能力建设以及政策和方法学的研究 ∀
关键词 } 清洁发展机制k≤⁄l ~造林Π再造林 ~可行性 ~潜力
中图分类号 }≥zt{1xx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tsst p zw{{kussxlsx p stv| p sx
收稿日期 }ussw p z p uu ∀
基金项目 }|zv项目/中国陆地生态系统碳循环及其驱动机制0kussu≤…wtuxs{l o国家十五攻关专题/碳吸收汇的估算及经济性评价及影响
研究0kusst p …„ytt…p sw p svl o国家林业局中国林科院森林生态环境重点实验室 ∀
tl国家林业局 qusss1 全国森林资源统计kt||w ) t||{l
Αναλψσισ ον Φεασιβιλιτψ ανδ Ποτεντιαλιτψ οφ Αφφορεστατιον ανδ Ρεφορεστατιον
υνδερ τηε Χλεαν ∆εϖελοπµεντ Μεχηανισµ οφ τηε Κψοτο Προτοχολ
«¤±ª ÷¬¤²´ ∏¤±t ¬‘∏¼∏±u • ∏≥«∏«²±ªv
kt1 Ινστιτυτε οφ Φορεστ Εχολογψ ανδ Ενϖιρονµεντo ΧΑΦ Βειϕινγ tsss|t ~ u1 Στατε Φορεστρψ Αδµινιστρατιον Βειϕινγ tssztw ~
v1 Βειϕινγ Φορεστρψ Υνιϖερσιτψ Βειϕινγ tsss{vl
Αβστραχτ } ׫¨ ¤§√¤±·¤ª¨¶√¶§¬¶¤§√¤±·¤ª¨¶¤±§©¨¤¶¬¥¬¯¬·¼·²¬°³¯ °¨¨ ±·¦¯¨ ¤± §¨√¨ ²¯³°¨ ±·°¨ ¦«¤µ¬¶°k≤⁄l ¤©©²µ¨¶·¤·¬²±Π
µ¨©²µ¨¶·¤·¬²± k„Π• l ³µ²­¨¦·¤¦·¬√¬·¬¨¶¬± ≤«¬±¤ º¤¶¤±¤¯¼½¨ §o ¤±§¬·¶³²·¨±·¬¤¯¬·¼ º¤¶ ¶¨·¬°¤·¨§qŒ·º¤¶¬±§¬¦¤·¨§·«¤··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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Κεψ ωορδσ} ≤⁄ ~¤©©²µ¨¶·¤·¬²±Πµ¨©²µ¨¶·¤·¬²±~©¨¤¶¬¥¬¯¬·¼~³²·¨±·¬¤¯¬·¼
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增加引起全球环境变化 o严重威胁着人类生存与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o成为各国
政府 !科学家及公众强烈关注的重大问题之一 ∀为减缓全球气候变化 o保护人类生存环境 ot||u年在巴西里
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上 o签署了5联合国气候变化公约6 k˜‘ƒ≤≤≤ ot||ul ∀ t||z 年
˜‘ƒ≤≤≤第 v次缔约方大会k≤’°vl通过了5京都议定书6 o首次为 wt个工业化国家k附件 Œ国家l规定了具有
法律约束力的温室气体减限排目标 o即在 uss{ ) ustu年期间 o工业化国家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至少在 t||s年
的基础上平均削减 x h tl ∀
5京都议定书6第 tu条还确立了清洁发展机制k¦¯ ¤¨± §¨ √¨ ²¯³°¨ ±·°¨ ¦«¤±¬¶°o≤⁄l o即允许附件 Œ国家通
过在发展中国家的项目活动获得的核证减排量k¦¨µ·¬©¬¨§ °¨¬¶¶¬²± µ¨§∏¦·¬²±¶o≤∞• l o用于其承诺的温室气体减
限排指标k˜‘ƒ≤≤≤ ot||ul ∀usst年第 z次缔约方大会达成的/马拉喀什协定0第 tz号决议ktzΠ≤° qzl规定 o
在第 t承诺期 o土地利用变化和林业的 ≤⁄ 项目仅限于造林和再造林项目活动k˜‘ƒ≤≤≤ ousstl ∀ussv年
tu月第 |次缔约方大会k≤’°|l第 t|号决议kt|Π≤° q|l通过了 ≤⁄ 造林再造林项目的方式和程序的决定
k˜‘ƒ≤≤≤ oussvl ∀
我国正在实施六大林业工程 o根据5中国可持续发展林业战略研究总论6制定的战略目标 o到 usts年 o新
增森林面积 v yy{万 «°u o森林覆盖率从目前的 ty1xx h提高到 us1v h ~到 usus年 o新增森林面积 u |ys万
«°u o森林覆盖率达 uv1w h ~到 usxs年 o新增森林面积w y|y万 «°u o森林覆盖率达 u{ h以上k中国可持续发展
林业战略研究项目组 oussvl ∀大规模的造林和再造林活动是实现这一宏伟目标最重要的措施 o但需要大量
的资金投入和强大的技术支撑 ∀ ≤⁄ 机制的产生 o在我国林业部门受到极大关注 o各方反响不一 ∀为有助
于对我国实施 ≤⁄ 造林项目有一个客观认识 o有必要对其可行性和潜力进行研究和分析 ∀
t 我国开展 ≤⁄ 造林项目的可行性分析
≤⁄ 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有关温室气体减限排的唯一合作机制 o其目的是帮助发达国家实现
温室气体减限排目标 o同时有助于发展中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 o以有利于实现 ˜‘ƒ≤≤≤ 的目标 ∀ ≤⁄ 项目
包括减排项目和汇项目 ∀减排项目主要是通过改善能源利用效率 !采用替代性或可更新能源来减少温室气
体排放 ∀ ≤⁄ 汇项目目前仅限于造林和再造林项目 ∀
≤⁄ 减排项目属技术和资金密集型项目 o实施减排项目 o可使发达国家实施境外减排付出较高的成本 ~
对发展中国家而言 o不但可引入境外资金 o而且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工业和能源技术上的巨大差
距 o从而可通过 ≤⁄ 项目引入一般难以引进的新技术 o以提高本国的技术能力 ∀在这方面对我国尤其有利 o
这也是 ≤⁄ 减排项目在我国受到普遍欢迎并被列入优先考虑项目的原因 ∀
≤⁄ 造林项目的优势在于其成本低 o因此受到大多数发达国家的欢迎 ∀但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在技术上的差距远不如减排项目大 o发展中国家获得技术的潜力十分有限 ∀造林项目还涉及比减排项目更
复杂的基线k¥¤¶¨ ¬¯±¨ l !额外性k¤§§¬·¬²±¤¯¬·¼l !泄漏k¯ ¤¨®¤ª¨ l等问题以及解决非持久性k±²±p³¨µ°¤±¤±¦¨l及环境
和社会经济影响评价问题 ∀由于造林项目一旦实施 o在碳汇信用期内项目所在国不能改变项目区土地利用
方式 o因此一些人还担心土地使用主权问题 ∀还有一种担心认为 o≤⁄ 造林项目将影响我国未来可用于抵
消温室气体减限排指标的碳汇额度 o从而增加工业和能源部门的减限排压力 o将汇项目纳入 ≤⁄ 还使发达
国家承诺的温室气体减排大打折扣 o等等 ∀因此 o≤⁄ 造林项目在我国未予足够重视 ∀下面针对上述有关
问题和担忧分析如下 ∀
111 技术含量问题
我国的六大林业工程中 o四大工程属林业生态建设工程 o造林是这几大生态工程的主要内容 ∀经过 us
多年的造林活动 o目前可供造林的土地多为困难立地 ∀特别是我国华北和西北的干旱和半干旱区 !西南的干
旱和干热河谷区以及石质山地区 o是实施几大林业生态工程造林活动的主要地区 o造林难度很大 o要求的技
术含量很高 o而我国目前还缺乏足够的技术 o因此还需要引进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 ∀同时 o我国人工林单位
面积蓄积量仅为 vt°v#«°pu o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o我国人工林有待引进发达国家先进的管理技术 o提高生
产力tl ∀
tl国家林业局 qusss1 全国森林资源统计kt||w ) t||{l
ul林业部 qt|{|1 全国森林资源统计kt|{w ) t|{{l
vl林业部 qt||w1 全国森林资源统计kt|{| ) t||vl
112 项目的定义 !基线 !额外性 !泄漏 !非持久性及环境和社会经济影响评价问题
这些问题不只是我国面临的难题 o也是世界性难题 ∀ ≤’°|第 t|Π≤° q|号关于 ≤⁄ 造林和再造林项目
的决议 o为解决这些问题制定了办法tl o虽然还存在许多问题 o但为实施 ≤⁄ 造林和再造林项目提供了各国
可以遵循的准则 ∀
113 主权问题
为保证碳汇项目的持久性 o≤⁄ 造林项目形成的人工林在碳汇或 ≤∞• 的入计期内不能被破坏 o入计期
最长可达 ys年k˜‘ƒ≤≤≤ oussvl o这意味着项目所在国在该期间丧失对这些土地的开发利用主权 o这是不争
的事实 ∀我国在当前和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 o经济处于高速增长期 o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现代化进程 o土
地利用方式的变化存在不确定性 ∀如开发区和城镇化建设需要征占大量土地 ∀根据全国森林资源清查结
果 ous世纪 {s年代 o我国年均毁林面积k森林转化为非林业用地lxw1y万 «°u ul o|s年代初为 ws1t万 «°u vl o
swt 林 业 科 学 wt卷
|s年代中后期达 xy1u万 «°tl ∀根据 t||w年全国征占用林地抽查结果k表 tl o我国征占用林地又以国家和省
级重点工程 !乡镇和农村建设征占用林地为主 ∀但是 o我们应该看到 o在土地利用方式变化较大的城镇周边
地区和交通便利地区 o可用于造林的土地已很少 o而大多数荒山荒地位于偏远和交通不发达地区 o国家和地
方政府开发利用这些土地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且 o由于受到 ≤⁄ 造林项目碳汇总量的限制 o在我国可能实
施的 ≤⁄ 造林项目涉及的面积仅占我国目前年造林面积的很小一部分 o我国的 ≤⁄ 造林项目在选址上有
很大的选择空间 ∀只要选址得当 o不会对我国未来的土地开发利用形成威胁 ∀
表 1 1994 年全国林地征 !占用抽查结果
Ταβ . 1 Συρϖεψ ον φορεστ χονϖερσιονσ k林业部 ot||xl
征 !占用用途 °∏µ³²¶¨¶ 面积 „µ¨¤¶Π«°u 占用地面积的百分比 °¨ µ¦¨±·¤ª¨ Πh
国家和省重点工程 ‘¤·¬²±¤¯ ¤±§³µ²√¬±¦¬¤¯ ®¨ ¼¬±©µ¤¶·µ∏¦·∏µ¨ y xv{1y y{1v|
乡镇和农村建设 ײº±¶«¬³¤±§√¬¯¯¤ª¨ §¨ √¨ ²¯³°¨ ±· t wtw1u tw1z|
开发区建设 ⁄¨ √¨ ²¯³¬±ª¤µ¨¤ {{y1{ |1u{
企事业单位改变用途 ¤±§∏¶¨ ¦«¤±ª¨ ¥¼ ±¨·¬·¬¨¶ zus1| z1xw
合计 ײ·¤¯ | xys1x tss1ss
114 Χ∆ Μ汇项目与发达国家温室气体减限排
由于汇项目获得的每 t·碳汇意味着发达国家可以在国内多排放 t ·碳 ∀如果 ≤⁄ 汇项目的额度得到
全部实现 o将使发达国家在能源和工业部门的实际减限排效果由 x1u h降低到 t1z h ∀但是 o/马拉喀什协
定0已经将造林和再造林纳入第 t承诺期的 ≤⁄ 项目活动 o由于其成本远低于减排项目 o受到多数发达国家
的欢迎 ∀我国不实施该类项目 o并不影响发达国家在其他发展中国家实施该类项目 o因而并不能达到促进发
达国家实现真正减排的目的 ∀
115 我国碳汇额度问题
根据/马拉喀什协定0第 tz号决议的规定 o各国使用的 ≤⁄ 造林和再造林项目的碳汇总量不能超过其
基准年排放量的 t h乘以 x o除美国 !澳大利亚 !摩纳哥 !克罗地亚四国未批准5京都议定书6的国家外 o允许的
≤⁄ 碳汇量约为每年 v uss万·碳k表 ul o若按每 «°u碳汇 vs ∗ xs·碳计算 o全球 ≤⁄ 造林项目潜力约 vus ∗
xvs万 «°u o尚不足我国目前 t年的造林面积 o约占我国 usst ) usus年规划造林面积的 y h ∗ ts h ∀更何况 o
我国 ≤⁄ 碳汇项目只占其中的一部分 ∀因此在我国实施 ≤⁄ 造林项目 o不会对我国的碳汇额度带来大的
影响 ∀
表 2 5京都议定书6附件 Β国家第 1 承诺期可使用的 Χ∆ Μ造林再造林项目活动碳汇限额 ≠
Ταβ . 2 Χαρβον σινκ λιµιτ φροµ Χ∆ Μ αφφορεστατιονΠρεφορεστατιον προϕεχτ αχτιϖιτιεσφορ Αννεξ Β χουντριεσ οφ τηε Κψοτο
Προτοχολτο βε υσεδ ιν τηεφιρστ χοµ µιτµεντ περιοδ tsy·
国家和地区
≤²∏±·µ¬¨¶
¤±§¤µ¨¤¶
基年排放量
∞°¬¶¶¬²±¶¬± ¥¤¶¨
¼¨ ¤µ
限额
¬°¬·¶
国家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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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年排放量
∞°¬¶¶¬²±¶¬± ¥¤¶¨
¼¨ ¤µ
限额
¬°¬·¶
奥地利 „∏¶·µ¬¤ ut1sw t1sx 立陶宛 ¬·«∏¤±¬¤ tw1sy s1zs
比利时 …¨ ª¯¬∏° vz1uw t1{y 卢森堡 ∏¬¨ °¥²∏µª v1yy s1t{
保加利亚 …∏¯ª¤µ¬¤ wu1{w u1tw 荷兰 ‘¨·«¨µ¯¤±§ x|1zz u1||
加拿大 ≤¤±¤§¤ tyy1{ {1vw 新西兰 ‘¨ º  ¤¨¯¤±§ t|1|s t1ss
捷克 ≤½¨ ¦« xt1zw u1x| 挪威 ‘²µº¤¼ tw1uu s1zt
丹麦 ⁄¨ ±°¤µ® t|1s{ s1|x 波兰 °²¯¤±§ txv1{| z1y|
爱沙尼亚 ∞¶·²±¬¤ tt1ts s1xy 葡萄牙 °²µ·∏ª¤¯ tz1w s1{z
芬兰 ƒ¬±¯¤±§ us1xt t1sv 罗马尼亚 •²°¤±¬¤ zu1uw v1yt
法国 ƒµ¤±¦¨ txt1s z1xx 俄罗斯联邦 • ∏¶¶¬¤ {u|1t wt1wy
德国 Š¨ µ°¤±¼ vvs1u{ ty1xt 斯洛伐克 ≥¯ ²√¤®¬¤ us1z| t1sw
希腊 Šµ¨ ¦¨¨ u|1u{ t1wy 斯洛文尼亚 ≥¯ ²√ ±¨¬¤ x1uw s1uy
匈牙利 ‹∏±ª¤µ¼ uz1zu t1v| 西班牙 ≥³¤¬± {w1tv w1ut
冰岛 Œ¦¨ ¤¯±§ s1zs s1sw 瑞典 ≥º §¨¨ ± t|1ux s1|y
爱尔兰 Œµ¨ ¤¯±§ tw1x| s1zv 瑞士 ≥º¬·½¨ µ¯¤±§ tw1wy s1zu
意大利 Œ·¤¯¼ twt1yw z1s{ 乌克兰 ˜®µ¤¬±¨ uxs1zs tu1xw
列支敦士登 ¬¨¦«·¨±¶·¨¬± s1sz s1ss 英国和北爱尔兰 …µ¬·¤¬± ¤±§‘²µ·«¨µ± Œµ¨ ¤¯±§ us{1{w ts1ww
拉脱维亚 ¤·√¬¤ |1zv s1w| 日本 ¤³¤± vvw1z{ ty1zw
合计 v vvu1vy t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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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t 第 x期 张小全等 }中国实施清洁发展机制造林和再造林项目的可行性和潜力
综上所述 o在我国实施 ≤⁄ 造林和再造林项目对我国并无明显的不利影响 ∀虽然减排项目对我国更有
利 o但由于对每个发展中国家的 ≤⁄ 项目的总量没有任何限制条款 o实施 ≤⁄ 汇项目和减排项目并无冲
突 ∀同时实施 ≤⁄ 碳汇项目还可以解决目前我国林业生态建设资金紧缺和技术支撑不够的问题 o对我国加
快林业生态建设具有促进作用 ∀因此 o在我国开展 ≤⁄ 造林项目是可行的 ∀
u 我国开展 ≤⁄ 造林项目的潜力分析
虽然少数国家提出了区域平衡或公平分配要求 o但 ≤⁄ 的运作从根本上是一种市场行为 o≤⁄ 碳汇市
场最终会遵循市场机制 ∀投资方的投资取向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 ∀首先是成本效益 o即获得单位 ≤∞• 所需
成本的高低 ∀单位碳汇的成本因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自然条件 !社会经济状况 !项目规模以及其造林树种和造
林模式而异 o从每吨碳 s1t美元到 ws美元不等 ∀我国是发展中大国 o经济状况处于发展中国家的前列 o造林
成本相对较高 ∀水分和温度状况是影响树木生长的两个关键因素 o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位于湿润的热带地
区 o如中美洲 !南美洲 !东南亚等地区 o树木生长相对较快 o单位面积固碳速率较高 o碳汇成本相对较低 ∀我国
热带亚热带地区可供造林的土地有限 o而大面积的无林地分布在温带地区 o特别是干旱半干旱地区 !西南干
旱 !干热河谷区和其他石质山地 o这些地区立地环境恶劣 o树木相对而言生长较慢 o碳汇成本相应地较高 ∀在
同一地区 o速生树种由于生长快 o固碳速率较高 o碳汇成本效益相对较高 ∀据估算 o我国造林固碳成本约为每
吨碳 ts ∗ us美元 ∀项目规模是影响碳汇成本的另一重要因素 o大的项目可产生规模效应 o降低单位交易成
本 ∀同时 o为降低小型项目的交易成本 o/马拉喀什协定0允许简化小型项目的程序k˜‘ƒ≤≤≤ ousstl oussw年
tu月第 ts届缔约方大会通过了小规模 ≤⁄ 造林和再造林项目简化方式和程序的决议 ∀
投资环境是影响投资取向的另一重要因素 ∀稳定的政策 !健全的法律法规往往会增强投资者的信心 o从
而吸引投资 ∀改革开放 us多年来 o我国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 !稳定的政策和日益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 o创造
了良好的投资环境 o外国投资呈稳定增长趋势 o大量国际著名企业相继进入中国市场 o这些都为境外投资者
投资中国 ≤⁄ 项目树立了信心 ∀
≤⁄ 项目投资者关心的另外一个问题是环境和社会经济的额外性 ∀一方面 o5京都议定书6第 v条规
定 o附件一缔约方为实现其承诺的温室气体减排指标所采取的行动 o要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发展中国家的社
会 !经济和环境的负面影响k˜‘ƒ≤≤≤ ot||zl ~为此 o/马拉喀什协定0要求制定评价 ≤⁄ 林业项目对包括生物
多样性和自然生态系统在内的社会经济和环境影响的方法k˜‘ƒ≤≤≤ ousstl ∀另一方面 o对投资者来说 o碳汇
是其追求的首要目标 o同时 o也要求项目有利于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环境改善 o即产生社会经济的额外性
和环境的额外性 o从而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 o有利于其进一步开拓市场 ∀一些国家在谈判过程中提出了严格
的环境和社会经济额外性的要求 o虽然最终未能在决议中体现 o但是 o从目前正在启动的一些项目看 o项目是
否为合格的 ≤⁄ 造林项目 o环境和社会经济的额外性是两个非常重要的判断指标 ∀
试验项目k³¬¯²·³µ²­¨¦·l的成功与否 o也是影响投资者投资取向的重要因素 ∀ ≤⁄ 项目是一个复杂的新
生事物 o存在许多不确定的技术和政策因素 o而且合作双方都缺乏相关的经验 ∀通过试验项目的成功实施 o
获得相关的经验 o对于投资者是至关重要的 ∀
由于上述因素的影响 o要估计一个国家的 ≤⁄ 碳汇项目潜力是困难的 ∀根据 ˜‘ƒ≤≤≤ 有关决议估算 o
第 t承诺期可利用的 ≤⁄ 造林再造林项目碳汇额度约为 t1ys亿·碳 ∀但是世界银行生物碳基金估计 o只有
少数项目能在少数发展中国家实施 o因而上述潜力是不可能达到的k • ²±ª ετ αλqoussvl ∀ ∂µ²¯¬­®等 kusssl对
第 t承诺期造林或再造林活动卖方市场潜力的保守估计为 w sss万 ∗ t亿·≤’u p ¨q¤pt ∀²·½²等kusstl研究
表明 o第 t承诺期 ≤⁄ 汇项目的买方市场 ≤∞•¶潜力为 y zss万·≤’u p ¨q¤pt o小于上述 ≤⁄ 造林或再造林
项目的碳汇限额 ∀其中中国约占 y1z h ∗ vz h ∀实际上 o由于 ≤⁄ 造林再造林项目有关国际规则制定的滞
后 o以及5京都议定书6迟迟不能生效 o发达国家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处于观望状态 ∀虽然5京都议定书6已于近
期生效 o有关规则也已制定出来 o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注册的 ≤⁄ 造林再造林项目 ∀由于第一承诺期临
近 o申请该类项目的程序异常复杂 o至少需 t ∗ u年时间 o加之造林初期树木生长较慢 o因此在第 t承诺期
≤⁄ 造林再造林项目碳汇交易量将十分有限 ∀
我国在许多方面具有其他多数发展中国家所不具备的优势 o如大规模造林活动的巨大影响力及其环境
uwt 林 业 科 学 wt卷
和社会经济的额外性 o稳定的政策和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 o等等 ∀如果我国进行适当的市场运作以及相关政
策 !标准和方法学的准备 o并及时开展试验项目 o取得成功经验 o在第 t承诺期我国有可能获得 us h的市场
潜力 ∀
v 结论和建议
tl 在我国开展 ≤⁄ 造林项目有利于缓解我国林业生态建设资金紧缺和支撑技术不足的问题 o且对我
国其他方面无明显不利影响 o因此是可行的 ∀
ul ≤⁄ 造林项目的运作遵循市场机制 o受多方面的影响 ∀我国在第 t承诺期 ≤⁄ 造林和再造林碳汇
市场有可能占 us h的份额 ∀
vl 当前我国应尽快开展 ≤⁄ 造林试验项目 o加强相关的能力建设 o并结合试验项目和案例 o开展 ≤⁄
造林项目有关政策 !社会经济和环境影响评价及碳汇监测 !计量方法学研究 ∀
参 考 文 献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k˜‘ƒ≤≤≤l qt||u¤q˜±¬·¨§‘¤·¬²±¶ƒµ¤° º¨²µ® ≤²±√ ±¨·¬²± ²± ≤¯ ¬°¤·¨ ≤«¤±ª¨ q«·³}ΠΠ∏±©¦¦¦q¬±·Πµ¨¶²∏µ¦¨Π§²¦¶Π¦²±√®³Π¦²±√ ±¨ªq³§©
林业部 qt||x q中国林业年鉴kt||wl q北京 }中国林业出版社
中国可持续发展林业战略研究项目组 qussv q中国可持续发展林业战略研究总论 q北京 }中国林业出版社
²·½² ƒ o ¬¦«¤¨ ²¯º¤ „ q usst1 ∞¶·¬°¤·¬±ª·«¨ ≤⁄ ∏±§¨µ·«¨ …²±± „ªµ¨ °¨ ±¨·q ‹ • • „ ⁄¬¶¦∏¶¶¬²± °¤³¨µtwx1 ‹¤°¥∏µª¬¶¦«¨¶ • ¨¯·p•¬µ·¶¦«¤©·¶p„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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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ƒ≤≤≤ qt||z qŽ¼²·² °µ²·²¦²¯ ·²·«¨ ˜±¬·¨§ ‘¤·¬²±¶ƒµ¤° º¨²µ® ≤²±√ ±¨·¬²± ²± ≤¯ ¬°¤·¨ ≤«¤±ª¨ q ƒ≤≤≤Π≤°Πt||zΠzΠ„§§qt1 «·³}ΠΠ∏±©¦¦¦q¬±·Πµ¨¶²∏µ¦¨Π§²¦¶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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