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武汉植物学研究 2008，26(4)：385—390
Journal of Wuhan Botanical Research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国家湿地公园内的维管植物多样性
沈琪 ，黄茶英 ，蒋跃平
(1．浙江教育学院生物系，杭州 310012；2．杭州西溪国家湿地公园，杭州 310058)
摘 要：调查显示 ，杭州西溪湿地共有维管植物511种，其中蕨类和裸子植物各 11种、被子植物489种，隶属于 111
科352属；绍兴镜湖湿地维管植物384种，其中蕨类 12种、裸子植物 11种、被子植物361种，隶属于 101科285属。
两地物种较为丰富。区系成分、生态类型和生长型比较以及卢多样性分析均显示 ，两地有较高的物种相似度，这与
两地同处于亚热带东部地区以及相似的人类影响有关。西溪和镜湖的湿地植物分别为 280种(54．8％)和 200种
(52．1％)，占据总物种数量的比例较低，是一定程度退化湿地的表现。建议在今后的修复和建设中，多培育湿地环
境和湿地植物；同时需保留一定的管理强度，使多样化的生境、丰富有益的动植物物种得以维持，两湿地的生态和
社会服务功能得到更好的体现。
关键词：杭州西溪；绍兴镜湖；湿地 ；口多样性 ；维管植物；区系分析；城市湿地公园
中图分类号：Q948．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470x(2008)04—0385—06
Comparison of Vascular Plant Species Diversities betwee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National W etland Park，East China
SHEN Qi h，HUANG Cha—Ying ，JIANG Yue．Ping
(1．Zhejiang Education Institute，Hangzhou 310012，China；2．Xixi National Wetland Park，Hangzhou 310058，China)
Abstract：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National Wetland Park are both located in the north of
Zhejiang Province，East China．Floral，ecological—form and growth—form comparisons and diversity index
were applied to analysis the similarity of species composition of the two region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5 1 1 vascular plant species in Xixi，among them，1 1 were ferns；1 1 were gymnosperms；489 were
angiosperm s，belonging to 1 1 1 families and 352 genera．There were 384 vascular plant species in Jinghu，
among them，12 were ferns；11 were gymnosperms；361 were angiosperm s，belonging to 101 families and
285 genera．The two regions were abundant in species．The two regions had a high similarity in species
composition owing to the similar natural and human efects．There was much less typical wetland plants
(about half of the total species)in both regions compared with the entire wetlands in Zhejiang．This result
showed that the two wetlands were degraded．So，it is suggested that much more wetland habitats and wet—
land plants should be restored or planted；meanwhile，some degrees of human managements should be re—
mained for the maintaining of multiple habitats，biodiversities and enhancing the ecological services of
Xixi and Jinghu wetland．
Key words：Hangzhou Xixi；Shaoxing Jinghu；Wetland；B diversity；Vascular plant；Areal—types of
genera：Urban wetland park
湿地位于水陆交界处，是在水陆交互作用下形
成的具有多种功能的独特景观类型和生态系统⋯。
城市湿地是城市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与湿地
一 样，它在保护生物多样性、涵养水源、净化水体、蓄
洪防洪、提供休 闲旅游场所 等方面起着重要作
用 l¨2 J，并且在美化城市景观、保证当地工农业的安
全生产，以及科普教育等方面也具有重要作用 ¨ 。
而建立城市湿地公园是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城市湿
地的一种成功模式 l5 J，如香港米埔、印度齐利卡
湖、德国博登湖湿地等 。
城市湿地公园是指纳入城市绿地系统规划的、
具有湿地的生态功能和典型特征的、以生态保护、科
普教育、自然野趣和休 闲游览为主要 内容的公
园 。骆林川和董国政认为城市湿地公园是由多样
收稿日期：2007—11—13，修回日期：2008-03-11。
基金项目：浙江省教育厅资助项目(20060332)。
作者简介：沈琪(1962一)，女，理学硕士，副教授，从事植物及植物生态学研究。
通讯作者(E—mail：science@zju．edu．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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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湿地景观、丰富的湿地动植物类型、特色的湿地生
态建筑、人文风俗和休闲娱乐样式等组成的特别区
域，是向人们展示湿地生态系统和湿地生物多样性，
接受生态环保教育的休闲旅游胜地 。
杭州市西溪湿地和绍兴市镜湖湿地就是在这种
背景下提 出保护和修 复的，并分别于 2005年和
2006年正式成立为国家湿地公园。两地同处于浙
江北部，同为具有深厚文化积淀的、位于城市边缘的
农耕 次生 湿地；虽然 有一 些文献 涉 及 到两 湿
地_3 ， J，但是关于两地维管植物多样性的比较及
区系成分分析等目前尚未见报道。而植物多样性既
是湿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湿地生态系统稳定和
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因此本文试图通过区系成分、
生态类型和生长类型以及 多样性的对比分析，研
究两湿地的维管植物多样性及其组成的优劣，并分
析局部环境、人为活动对其影响，旨在为城市湿地公
园今后进一步的修复提供理论依据和建议。
1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国家湿地公园自然
概况
杭州市西溪国家湿地公园(以下简称杭州西
溪)位于杭州市西部，面积约为 11．4 km ，30。15 ～
30。17 N，120。02 ～120。16 E，自然地形为低洼地，
生态系统类型属河流兼沼泽型湿地，在 1800多年人
类农渔耕文化的影响下，逐渐演变成次生湿地。区
域内以鱼塘为主，并由部分河港、湖漾、沟汊、溪流等
共同构成水环境，水面率达 50％以上，狭窄的塘基
和面积较大的河渚相间于水网之中。2003年 11月
杭州市政府决定建立西溪湿地保护区，当时该区域
有 13000多常住人口和近万名暂住人 口，约合 2000
),Jkm ；随后进行了拆迁和修建，2005年 5月正式
成立为国家湿地公园。西溪湿地以原花蒋路(现改
名为福堤)为界，分成保护区一期(花蒋路以西)和
二期(花蒋路以东)两部分，保护区一期先行建设，
于2005对外开放，二期在 2007年初开始建设，并于
当年 10月对外开放。
绍兴市镜湖国家湿地公园(以下简称绍兴镜
湖)位于绍兴越城、柯桥、袍江三区的中心，总面积
15．6 km ，约当于 30。02 ～30。06 N，120。33 ～
120。35 E。镜湖湿地水面率在 30％左右，以较大的
河流和湖泊(殃缣angsang湖，即镜湖)为主，陆地上
主要分布着农田和民舍，梅山(海拔高度近 80 m_8 )
1)常杰等《绍兴镜湖湿地生物资源及生态研究》，2005。
则为一岛屿，其上分布有以马尾松(Pinus masoni—
ana)、构树(Broussonetia papyrifera)、朴(Celtis sinen—
sis)、冬青(1lex purpurea)等为优势种的针叶阔叶混
交林 J。绍兴镜湖是整个大绍兴健康生态的心脏，
保护和重建的意义重大 J。目前除了梅山周围改
建成湿地公园外，其他地区基本保持农耕状态。
杭州西溪湿地与绍兴镜湖湿地均属亚热带季风
气候区，四季分明，雨量丰沛，光照充足。土壤主要
为水稻土和红壤 。
2 研究方法
由于不同季节会有不同的植物出现，因此分春、
夏、秋三季对两地进行调查，其中杭州西溪的调查范
围为保护区一期和二期，面积 11．4 km ；镜湖为梅
山和镜 湖周 围 (不 包括 东埔 地 区)，面 积约为
10 km 。植物分类、鉴定及生态类型的划分以《浙江
植物志》(1—7卷) 1o]、《浙江种子植物检索鉴定手
册》¨ 、《中国湿地植被》⋯和《浙江林业自然资源》
(湿地卷) 为标准。区系成分分析以《中国种子植
物属的分布区类型》¨ 为依据。
多样性用来表示生物种类对环境异质性的反
应。不同生境间或某一生境梯度上不同地段间生物
种类组成越相似， 值越高(即相同指数越高)。本
文采用 Sorensen指数(SI)来反映 多样性(即相似
度)：SI=2c／(a+b)¨ ，其中，a、b分别为两地各分
类单元的数量，C为两地的共有的分类单元数量。
3 结果
3．1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维管植物的区系
成分
3．1．1 总体分析
在杭州西溪共调查到维管植物 511种(种下分
类单位不重复计算)，其中蕨类 8科 10属 11种；裸
子植物6科 10属 11种；被子植物 111科352属489
种，分别 占维管植 物科、属、种 总数 的 88．8％、
94．6％和 95．7％。调查到绍兴镜湖维管植物 384
种 ，¨其中蕨类 10科 11属 12种；裸子植物 6科 10
属 11种；被子植物 101科 285属 361种，占维管植
物科、属、种总数的 86．3％、93．1％和94．0％。上述
结果说明被子植物是构成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植物
区系的主体。
根据吴征镒的中国种子植物区系分布区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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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期 沈 琪等：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国家湿地公园内的维管植物多样性 387
划分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地均有 15种分布
区类型(表 1)，说明两地区系分布类型丰富多样。
从表 1可以看出：在杭州西溪，泛热带分布的有 75
属，占总数 的 20．9％；北 温 带 分 布 的有 69属
(19．2％)；东亚分布的有 39属(10．9％)；绍兴镜湖
泛热带分布的有59属，占总数的20．2％；北温带分
布 的有 55属 (18．8％)；东 亚 分 布 的有 29属
(10．0％)。这3种分布类型约占总数的一半，反映
出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同处于亚热带东部地区的地
理特点。另外，两地世界分布的属所占比例均较多，
在 15％以上，其中湿地物种 ¨有约90％的贡献，反
映出湿地植物一定的隐域性的特征。
3．1．2 两地优势物种的分析
从含物种数量最多的前 10科来看(表2)，两地
表 1 杭州西溪湿地和绍兴镜湖湿地种子植物分布类型的比较
Table 1 Comparison of areal—types of genera of seed plants betwee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wetland
不包括外来物种水盾草属 Cabomba、竹叶蕉属 Thalia、紫露草属Tradescantia。
Not included exotic plants：Cabomba，Thalia，Tradescantia．
表 2 杭州西溪、绍兴镜湖湿地优势科、属的组成
Table 2 Dominated families an d genera i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wetland
菊科 Compositae 33 47 25 31 李属 ．PⅢn
旦科 Leguminosae 20 28 19 24 毛茛属 Ranunculus
蔷薇科 Rosaceae 14 28 12 20 茄属 So／a um
蓼科 Polygonaceae 5 l8 3 l0 芸苔属 Brass~Ⅱ
十字花科 Cmciferae 9 14 9 13 悬钩子属 Rubus
百合科 Liliaceae 10 13 8 l0 卫矛属 Euonymus
唇形科 Labiatae 9 13 4 4 蒿属 Artemisia
大戟科 Euphorbiaceae 8 11 5 5 野豌豆属 Vicia
伞形科 Umbeliferae 7 10 6 7 冬青属 llex
T
合计
otal ( ) l55(44％) 229(47％) l23(43％) l61(45％) 合计 T0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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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3O种以上的大科有 2个，即禾本科和菊科；含 1O
种以上的科有 5～8个，其中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
地相同的科有豆科、蔷薇科、蓼科、十字花科和百合
科；另外杭州西溪还有唇形科、大戟科和伞形科。这
1O个科中，属、种的总和分别占杭州西溪和绍兴镜
湖被子植物属、种的43％以上(表 2)，表明这些科
是组成两湿地植物区系的主要成分。
十字花科物种较多，是因为统计时包含了许
多栽培 的蔬菜种，如芸苔属 (Brassica)若干种，
萝 卜(Raphanus sativus)等，作为农耕湿地，这些物
种在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都有种植。在 杭州 西
溪和绍兴镜湖湿地范围内栽培的蔷薇科植 物有
李属(Prunus)若干种：主要有梅(P．mtme)、桃(P．
persica)、樱(P．serrulata var．1annesiama)等，苹果属
(Malus)若干种；还栽培有梨 ( r spp．)、月季
(Rosa chinensis)、火棘(Pyracanthafortuneana)、枇
杷(Eriobotryajaponica)等。
从含4个物种以上的属的统计来看(表 2)，杭
州西溪湿地有9属，绍兴镜湖湿地有 5属；其中两地
都有的是蓼属(Polygonum)、李属、芸苔属和悬钩子
属(Rubus)；在杭州西溪物种较多的属还有茄属
(Solanum)、蒿属(Artemisia)和野豌豆属(Vicia)，而
在绍兴镜湖冬青属(Ilex)植物较多。其他属大多只
含 1或2种植物。
3．2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维管植物的生态
类型
3．2．1 两地蕨类、裸子和被子植物总体情况及其与
浙江湿地的比较
两地与浙江湿地_2 相应维管植物的数量对比
见图 1。从图 1可见，相对于浙江湿地来说，杭州
西溪和绍兴镜湖的蕨类植物所 占比例都较低，而
裸子植物所 占比例均较高，表现在科、属、种方面
都有此特征。相对于浙江湿地来说，杭州西溪和
绍兴镜湖的双子叶植物所 占比例较高，而单子叶
植物所占比例相对较低，浙江湿地则单子叶植物
较为丰富。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相比较，两地的
蕨类植物、裸子植物、单子叶植物、双子叶植物所
占比例较接近，表现在科、属、种方面都如此
(图 1)。
3．2．2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物种生态类型
的比较
以《浙江林业 自然资源》(湿地卷) 和《中国湿
地植被》⋯中的湿地植物名录为标准划分湿地和非
湿地植物，在杭州西溪 511种植物中有湿地植物
280种(约 占总量的54．8％)，其中水生植物 4O种
(约占湿地植物的 14．3％)，其他湿生和在湿地中常
见的物种240种(约占湿地植物的85．7％)；非湿地
植物有231种(约占总量的45．2％)(见表 3)。在
绍兴镜湖 384种植物中有湿地植物 200种(约占总
量的52．1％)，其中水生植物 33种(约占湿地植物
的16．5％)，其他湿生和在湿地中常见的物种为 167
种(约占湿地植物的83．5％)；非湿地植物有 184种
(约占总量的47．9％)(见表 3)。
总体来说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地的物种生
态型比例较为接近，但湿地植物所占比例均较低
(在 52％ ～55％之间)，即使是靠水边湿地植物物种
数量也不高，目前两地常见的水生和湿生植物有大
茨藻(Najas marina)、狐尾藻 (Myriophylum spp．)、
满江红(Azola imbricata)、槐叶蕴(Salvinia natan$)、
蓼(Polygonum spp．)、毛茛(Ranunculus spp．)、黄花
水龙 (Ludwigia peploides ssp．stipulacea)、千屈菜
(Lythrum salicaria)、香蒲(Typha spp．)、泽泻(Alisma
spp．)、荻 (Miscanthus sacchariflorus)、芦苇 (Phrag-
mites australis)、菰(Zizania caduciflora)、苔草(Carex
spp．)、莎草(Cyperus spp．)、菖蒲(Acorus spp．)、萍
(Lemna spp．)、菱(Trapa spp．)、稻(Oryza sativa)等。
蓍
西溪 镜湖 浙江 西溪 镜湖 浙江 西溪 镜湖 浙江
Xixi Jinghu Zhe
．jiang Xixi Jmghu Zh~iang Xixi Jinghu Zhejiang
图 1 杭州西溪、绍兴镜湖湿地植物组成及其与浙江湿地的比较
Fig．1 Composition of vascular plant species in Hangzhou Xixi．Shaoxing Jinghu wetland and in Zhejiang Province
0 0 0 0 0 0 ∞ ∞ ∞ ∞ 加
一I1瘩 J0
丑求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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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地植物生态类型的比较
Table 3 Comparison of ecological forms of vascular plant
species betwee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3．2．3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物种生长类型
的比较
杭州西溪木本植物有 169种 (约 占总量 的
33．1％)，其中常绿植物 60种 (约 占木本植物的
35．5％，包括竹类)，落叶植物 109种(约占64．5％，
包括半常绿的)；草本植物 342种 (约占总量的
66．9％)，其 中多年生 188种 (约 占草本植物 的
55．0％)，短生活史的物种(即一或二年生的)154种
(约占草本植物的45．0％)(表4)。
表 4 杭州西溪湿地和绍兴镜湖湿地植物生长型的比较
Table 4 Comparison of growth form s of vascular plant species
betwee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绍兴镜湖木本植物有 137种 (约 占总量的
35．7％)，其中常绿植物 53种 (约 占木本植物的
38．7％)，落叶植物 84种(约占61．3％)；草本植物
247种(约占总量的 64,3％)，其中多年生植物 132
种(约占草本植物的53．4％)，一或二年生 115种
(约占草本植物的46．6％)(表 4)。
3．3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 物种多样性比较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地大分类阶层的 多样
性指数比较见表 5。总体来说，两地的相似度较高，
多样性指数(Sorensen指数)大多在0．73以上；相
似度大小依次为科 >属 >种；两地裸子植物科以及
单子叶植物科的相似度最高，而蕨类植物科和属的
相似度最低；对于种来说，情况则正好相反。
3．4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地外来有害物种的
问题
作为公园和农耕湿地，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
地引种栽培或入侵的外来物种较多，共有 75种以
上；两地外来有害物种_l。’H 分别有 19种和 15种，
其中出现频率较高、分布面积较广的有喜旱莲子草
(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水盾草(Cabomba caro．
1iniana)、凤眼莲(Eichhornia crassipes)、鬼针草(B
darts pilosa)、小飞蓬(Conyza cannadensis)、一年蓬
(Erigeron artrtlzls)等；加拿大一枝黄花 (Solidago
canadensis)偶见，目前分布面积不大。上述植物繁
殖和扩散能力都很强，会严重威胁其它植物的生存，
进而降低生物多样性_l ；同时会破坏景观，影响
到整个湿地的旅游价值，因此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
采取综合的措施及时清理(如在其繁殖前期及时拔
除)，以减少其危害。
4 讨论与建议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国家湿地公园都位于亚热
带东部地区的浙江省北部，同为城市边缘农耕次生
湿地。区系地理分布、生态类型和生长类型比较以
及 多样性分析都显示，两地物种组成有较高的相
似度，这与两地相似的自然和人为因子影响是分不
表 5 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地科、属、种的相似度比较(用 Sorensen指数表示)
Table 5 Comparison of similarities of families，genera and species between Hangzhou Xixi and
Shaoxing Jinghu wetland(Sorensen Ind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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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首先两地同处于亚热带平原地区，地理经纬
度非常接近，两地直线距离小于 100 km，作用的 自
然因素基本相同；其次是都为农耕湿地，人为影响也
基本一致，即栽培的农作物和农 田中常见草类基本
相同，如石竹科、大戟科、唇形科、茜草科、菊科、禾本
科的物种较多；再次是两地开发成湿地公园后，种植
的园林植物大多相同，如园柏 (Sabina chinensis)及
其园林品种、罗汉松(Podocarpus macrophylus)、雪松
(Cedrus deodara)、诸葛 菜 (Orychophragmus viola-
cels)、枫香 (Liquidambar．厂0 0s口 )、海桐花(Pit-
tosporum tobira)、红白车轴草(Trifolium spp．)、木槿
(Hibiscus syriacus)、八角金盘(Fatsia japonica)、凤尾
竹(Bambusa glaucescens vat．riviereorum)、水葱(Scir-
pus tabernaemontani)、葱兰(Zeph)，ranthes candida)、
吉祥草(Reineckea carnea)、美人蕉(Canna indica)、
紫露草(Tradescantia rosea)、再力花(Thalia dealba-
ta)以及蔷薇科、木犀科的一些种等。
局部的地形和人类干扰强度不同，造成了两地
物种组成的微小差异。绍兴镜湖的梅山，其上有许
多森林成分，如马尾松、檫木(Sasafras tsumu)、野珠
兰(Stephanandra chinensis)、金樱子 (Rosa laeviga-
ta)、木荷(Schima superba)、梅木(Aralia chinensis)、
芒萁 (Dicranopteris pedata)和狗脊 (Woodwardia ja-
ponica)等；绍兴镜湖种植 的一些农作物，如高粱
(Sorghum vulgare)、甘蔗(Saccharum oficinarum)、陆
地棉(Gossypium hirsutum)等在杭州西溪湿地未见；
而南川柳(Salix rosthorni)、杨梅(Morela rubra)、粉
花月见草(Oenothera rosea)、余山胡颓子(Elaeagnus
argyi)、喜树 (Camptotheca acuminata)、芭蕉(Musa
basjoo)等在杭州西溪出现，但在绍兴镜湖未见。
从笔者的调查可见，杭州西溪和绍兴镜湖两湿
地中属于自然湿地的植物种类比例较低，反映出人
为干扰下湿地一定程度退化的特征 ¨。两地主要
是从鱼塘间或稻田废弃地上开始的湿地重建，因此，
扩大和修复湿地生境，培植多样的湿地植物是进一
步修复的首要任务。可采取人为植入和辅助自然修
复等措施，如保留原有的良好湿地物种，去除有害物
种，如去除喜旱莲子草、凤眼莲、水盾草等。可供进
一 步扩大栽培的物种有：浮水的芡实(Euryalefer．
0 )、睡莲(Nymphaea spp．)、萍蓬草 (Nuphar pumi-
lum)、荇菜(Nymphoides peltata)、驴蹄草属(Caltha)
植物；挺水和湿生的有莲(Nelumbo nucifera)和藤草
属(Scirpus)、苔草属、莎草属、灯心草属(Juncus)、鸢
尾属(Iris)的一些种等。另外，多样化的生境(如自
然古朴的湿生环境、小面积的林地和高地、桑基或柿
基鱼塘、农田等)、丰富的动植物物种(植物可以为
湿地动物如鸟类等提供栖息地、避难所 ¨ )、丰富
的植被和景观类型、加强的生态服务功能(减低热
岛效应、休闲旅游、科普教育⋯⋯)等等都符合湿地
公园的建设原则H j。因此，为了实现上述 目标，杭
州西溪和绍兴镜湖湿地现有的51 1种和384种维管
植物中，大部分物种应该保留，在引种过程中应多考
虑本土物种，而不是盲目引入国外种；还要注意全球
气候变暖、富营养化以及中生植物侵入湿地等可能
造成的两处湿地干旱化的问题。要维护好杭州西溪
和绍兴镜湖的湿地景观，必须有适度的人类和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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