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2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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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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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地 学 报
AC T A A G R E S T IA S IN CA
1 9 9 4 年
1 9 9 4
略论草地农业系统
张 明 华
(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 , 呼和浩特市 , 0 1 0 0 10)
摘要 : 本文回顾和分析农业发展历史的四个阶段 , 即原始农业 、传统农业 、现代农业和生
态农业及其生产特征与评价 , 说明属于生态农业模式之一的草地农业系统能够较好地解决历
史遗留的生态危机间题 。 草地农业系统是土地 一植物 一动物三位一体的生态农业类型的发展概
况 、概念 、体系 、结构与功能 , 最后提出建设我国草地农业系统的六条有效对策 。
关扭词 : 草地农业 ; 农业系统 , 农业发展历史 ; 对策
1 农业发展历史的回顾及评价
纵观历史 ,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 , 人类进行农业生产 , 至今已经历 了原始农业 , 约
7 0 0 0 年 (石山 , 1 9 8 6 ) ;传统农业 , 约 3 0 0 0 年 ;现代农业 , 约 2 0 年 ; 生态农业 , 仅 30 多年的历
史四个发展阶段 (王松需 , 1 9 8 7 ) 。
原始农业是人类早期的农业 , 其特征是 “刀耕火种 ” , 烧山毁林 , 生产力十分低下 , 因此 只
是单纯地利用 自然 , 而不知道给土地以补偿 。但由于当时人 口少 、生产力低 , 对农业资源的破
坏力不大 。 那时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是极其肤浅的 。
传统农业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 , 特别是农业生产工具的进步 , 在原始农业的基础上逐渐
形成的 。 其生产特征是 “铁犁牛耕 ” , 以种植农作物获取谷物 (籽实为主 )为目的 ;农业经济特
征是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 , 处于 自然经济的自给 自足状态 ; 生态经济系统物质和能量的循环
流动 , 基本上是在农业系统内部进行 , 由农业外部输入的能量和物质还不多 。 扩大农业生产
规模的主要方式是开垦荒地(天然草地 、灌丛和林地 ) , 广种薄收 , 破坏和浪费 自然资源 。
现代农业通常是指当代经济发达国家建立在高度工业化基础之上的农业 。 这种能源农
业以输入的石油能超过输出的食物能为基本特征 (龚绍文 , 1 9 87 ) , 打破封闭式的农业循环 ,
生产力获得迅速发展 , 其速度超过前两个阶段 。 单位面积产量提高 3 倍 , 饲料报酬提高一倍
多 , 劳动生产率提高 20 多倍(徐建华等 , 1 9 8 8 ) 。然而 , 它经过短暂的鼎盛时期以后 , 同资源短
缺 、环境保护和生态平衡的矛盾 日益尖锐化 。在 70 年代世界出现石油危机时 ,暴露了能源农
业在经济和技术上的弱点 。 随之而来的生态危机说明它在生态上的脆弱性 。 到本世纪 20 年
代 , 欧洲的德语国家出现 “生物农业 ” (Bio lo g ie a l a g r ie u lt u r e )的概念 , 5 0 年代 , 在英国出现
“有机农业 ”(O rg 终ic fa r m in g ) 的实践 , 并在西方国家广泛传播 。 世界各国科学家不断地探
索替代现代常规农业的生产途径与方式 。 将这种区别于常规农业的农业统称为替代性农业
(A lte m at iv
e a
gr ic ult ur
e )
, 或着眼于这类农业减少对外源性化学物质的输入 , 而强调该农业
系统 内各 组分 的 自我循 环 和 调 节 的功能 , 故又 称之 为 “持 续性 农业 ” (S u st ai n ab le
a g r ie u lt u r e )
。
“生态农业 ”在国际上始出于 70 年代初 (李鸿 , 1 9 8 5 ;沈长江 1 9 8 7 ) , 由美国土壤学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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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 . 艾贝尔克特 (W il ia m A lb er o h t) 提出 , 当时他的出发点是 , 希望在农业生产中能保持
良好的土壤肥力 , 促使植物良好生长 , 动物依赖植物获得 良好的生产效果 (O e lhaf , 1 97 8 ) 。 这
一观点的提出 , 使人们对农业的认识和 自然资源利用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生态农业不仅继承
了传统农业重视利用 自然生产力 ,提高生物有机能转化效率的长处 , 而且还将不断采用最新
科技成果 , 使农业成为建立在遗传工程 、细胞工程 、酶工程和高度机械化 、 自动化基础上的高
技术产业 。 生态农业是现代农业的发展方向 。
我国生态农业萌芽于 1 9 7 8 年(王新前 , 1 98 5 ) 。根据国情 , 当时考虑主要是解决防止森林
破坏 , 改变单一的粮食经营等重大问题 , 不象西方国家那样集中在化学化 、机械化和专业化
等方面 。
当前我国农业“生态危机 ”的主要矛盾不是由化学化 、机械化和专业化等造成的 , 而是由
于破坏森林 、草原 , 掠夺式经营等原因形成的 。我国在实现农业现代化的过程中 , 既要注意不
完全照搬西方现代农业的模式 ,但也不能完全抛弃其内容 。 走我国现代化农业的正确道路 ,
就是不排斥化学化 、机械化和专业化 , 并积极研究如何恰当地克服它们的生态问题 。
所谓生态农业 , 就是以生态经济学理论为指导而建立起来的一种新型农业生产模式 , 它
是按照自然规律和经济规律的要求 , 把有机农业和无机农业结合起来 , 把生物系统 、环境系
统和人工控制系统统一起来 , 建立高效益 、高功能的农业生态系统 ,达到经济效益高 、生态环
境好 , 实现生态 、经济两个良性循环的农业 。 我国的生态农业 1 9 8 4 年以来有了很大的发展 。
据统计 , 目前全国 28 个省市已涌现出各类生态试点 1 1 9 8 个 (高文杰 , 1 9 2 ) 。
草地农业则是生态农业的一种形式 (段舜山 , 1 98 8 ) , 较长时期 以来 , 它也被叫做有机农
业 。因为它突出了农牧结合问题 , 可以解决用地和养地的矛盾 、复种和季节不够用的矛盾 , 还
可解决发展畜牧业饲料不足的矛盾 。 因此 , 它既有利于促进农业生态平衡 , 又可增加农 民的
经济收入和城市的蛋 、奶 、肉供应 , 还有利于提高人体所需要的营养 。草地农业系统不仅能为
人类创造较高的直接经济效益 , 而且还可以提供无法用价值概念表达的生态效益 。这就要求
草地在农田中的比重一般不应少于农 田的 25 % ; 有一定的畜牧业比重 , 一般不应少于农业
总产值的 5 0 % (段舜山 , 1 9 5 5 ) 。
2 草地农业系统的发展概况与概念
早在 19 世纪末 , 当欧洲人看到谷物产量开始下降时便意识到没有牧草和畜牧业的农业
是不完备的农业 , 于是他们开始注重牧草和饲料作物的栽培 , 并大力推行粮草轮作 。随后 ,前
苏联著名农学家威廉士进一步明确提出 , 草田轮作是一种合理的耕作制度 。 他指出 : 如果没
有动物饲养参加 , 不论从技术方面还是经济方面来看 , 要合理地组织植物栽培业是不可能的
(段舜山 , 1 9 5 5 ) ,
美国是草地农业发展较早的国家之一 , 具有成功的实践经验 , 也有水土流失 、环境污染
和 “黑风暴 ”等的沉痛教训 ,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也不得不积极推崇草地农业制度 。他们对草地
农业理论的创立作出了较重要的贡献 。
本世纪 30 年代以来 (任继周 , 1 9 8 4 ) , 草地农业在世界各国发展很快 。荷兰是世界上公认
的农业发达国家 , 他们用 2/ 3 的耕地种草 , 发展草地畜牧业 。 将牧草称为“生命之本 ” 。 尽管
荷兰是仅有 3 . 7 万 k m , 土地 , 1 4 0 0 万人 口的小国 , 但其农产品的出口量却雄居世界第二位 ,
仅次于美国 。 他们的经验就是较好地实行了草地农业 。
第 1 期 张明华 : 略论草地农业系统
日本是人 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之一 , 人多地少的矛盾 比我国尖锐 , 可他们也在利用耕地大
力种草 , 仅 70 年代草地面积就增加 91 % 。 并提出要以草保全有限的国土 , 用草饲养反当家
畜 , 有效地发展了草地农业 。
1 9 2 0 年以前新西兰的草地畜牧业还是一个没有辅助谷类作物生产的独立系统 。 但是现
在已经成为土地 、饲料 、动物相结合的草地农业全面发展的国家 。
英国著名的农业生态学家 C . R . W . 斯佩丁对草地农业生态系统进行了多年的研究 , 于
1 9 6 9 年撰写出世界上第一本《草地生态学 》。 书中指出“草地生态学必须包括动物与植物两
方面 ,. · ·⋯ (原野 , 1 986 ) 。
50 年代 , 我国王栋教授等把植物一动物这一具有草地农业雏形的精髓介绍到国内。 几
十年来 , 王栋先生所开创的事业不断地得到了完善和发展 。 60 年代初 , 任继周教授提出了
草原学的农学实质 , 把草原学纳入农学范畴 。并提出农业与牧业 、农区与牧区要相结合 , 在同
一生境条件下的小范围内 ,做到 “草多 、畜多 、粮多 ” , “粮多 、畜多 、草多 ”和在不同生境条件下
的大范围内 (农区与牧区 ) , 要创造条件实行牧区放牧与农区肥育相结合及其产品交换的良
性循环和开放系统 。
所谓草地农业系统 , 是指土地 一植物一动物三个主要环节之间能量传递的动态平衡为基
础的农业生态系统 。 其基本特征是把牧草与家畜引入农业系统 , 充分发挥牧草的纽带作用 ;
把种草与养畜 、养地结合起来 ;把土地与家畜结合起来 ;把粮 、草 、畜同别的部门结合起来 ;把
传统的生产方式与现代科学技术结合起来 ;把产 、供 、销与城市经济发展结合起来 , 增加农业
系统的多样性 、丰产性和稳定性 。 同时 , 还不断地把系统向外延伸 , 使其逐渐趋于复杂化 、扩
大化 , 使之更富有弹性 , 建立起一个在养分上主要依靠自我供给 , 生产上具有较强的再生能
力的农业经济生态系统 。
3 草地农业系统的体系 、结构与功能
草地农业系统是一门系统工程科学 , 有一定的体系 、结构和功能 , 因其研究角度 、 目的和
内容不同而异 。
草地农业生态系统是一个层状结构形式 , 在草地生产系统内 , 按照其营养级关系可划分
为初级生产及次级生产两大层次结构 。 而在农学范畴的草地农业系统中 , 按其生产特性 ,则
可划分为前初级生产一初级生产一次级生产一后次级生产四个层次结构 (任继周 , 1 98 4 ) 。
前初级生产 , 在草地能量和矿物元素转化系统之外 , 也就是在它的机理所导致的生产效
果之前出现的一种生产活动 。一般是指利用 自然生物群体 , 或略加人工干预构成统一良好环
境所产生的整体效应 。 如草地 、草坪及其与当地自然山水 、林木 、花卉而构成的风景区 、游乐
场地 、娱乐性的游猎草地 、科研性的草地保护区和水源保持等 , 可常年多次利用 。
50 年代 , 我国大草原上也是黄羊 、野驴成群 , 狐狸 、免子 、老鹰等到处可见 , 可以说也是
一个天然的大动物园 。 近几十年来 , 草原退化破坏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 。 目前 ,在草原上长
途行驶 已很难见到黄羊等野生动物 。 有些有益的禽类数量也在逐渐减少 , 有的濒临灭绝 , 函
待保护 、恢复和开发 。
初级生产 , 即植物性生产 。绿色植物直接利用太阳能和化学能将无机物转化为有机物的
过程 , 为其它生物群落和人类提供食物和能量来源 。
在同一生态环境下 , 绿色植物的光能利用率因其种类 、生长形态 、株形结构 、叶面积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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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而不同 。 一年一熟的温带地区 , 种植一茬农作物 , 收获后往往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气候资
源被浪费掉了 , 光能利用率仅为 0 . 4 %左右 。 如果种植多年生牧草 , 因其密度大 、叶丛密 、收
割后具有再生性 , 就能充分利用生长季 的气候资源 , 光能利用率可提高到 1 . 4 % 。 即种植多
年生牧草比种植农作物更能充分地发挥单位面积土地上的物质生产潜力 , 提高土地的第一
性生产力 。 天然草场的光能利用率一般为 0 . 1一 1 . 4 % , 人工牧草 3 %或更高 , 玉米地可达 4
一 5% (中国牧区畜牧气候区划科研协作组 , 1 98 8 ) 。
次级生产 , 即动物性生产 。 直接或间接地依靠绿色植物为生的各种动物 , 特别是草食动
物 , 利用它们特殊的消化功能 , 将经济价值较低的植物形式的热能转化为营养价值与经济价
值较高的动物形式的热能 , 并贮存于动物体内 。 在其 自然转化过程中 , 动物 自身大约消耗
90 %的能量 , 只有 10 %的物质转化为动物热能 。
但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 , 在饲料和家畜都经过人们长期培育以后 , 其转化效益就不是
1 /1 o
, 已经达到 1/5 的水平 。 对奶牛 、肉兔 、 肉鸡来说 , 甚至可以达到 1 /3 到 1 /2 的高效率水
平 (任继周 , 1 9 8 6 ) 。 美 、法 、英 、德 、 日等国植物产品转化为动物产品的比值为 5 . 7 : 1 , 而 目前
我国北方牧区的转化 比值普遍超过 20 : 1 。 甚至高达 30 : 1 , 说明我国动物性生产的落后和
巨大潜力 。
后次级生产 , 即畜产品加工业 。 人为将次级产品经深度加工后变成商品 ,并使之多次增
值 。 如果仅出售原料 , 带走的物质(养份 )和能量最多 ,换回的货币却最少 。 后次级生产的次
数愈多 , 带走的物 、能愈少 , 而流 回系统的财流则愈多 。 云南省富宁县是黄牛主要产地之一 ,
过去群众养牛主要用于耕地 , 未曾深度加工 , 因此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十分低 。 1 9 8 4 年以
来 , 开展了肉制品加工业 ,并从德国引进包装设备 , 其经济效益则显著提高 , 这是致富潜力最
大的一个层次 。后次级生产的动力是市场需要 , 必须有专人组织 “产后 ”的贮藏 、运输 、加工和
销售等社会化服务 。
在组成系统各部分的功能中 , 牧草发挥了强大的纽带作用 。 在完善生产过程的同时 , 牧
草把种植业 、养殖业和土地的保 、养 、用以及第三产业的旅游业等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 使之成
为一个保持生态 良性循环的整体 , 并在稳定运行中充分发挥农业的经济 、社会和生态效应 ,
并保持富有活力的后劲 。
家畜是草地农业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分 。 它能将人类不能直接利用的牧草和农副产品
转化为各种畜产品 , 或作为动力 , 或生产肥料 , 产生比较复杂的能量流和物质流 。这是农业和
林业本身都不能做到的 。 前者体现 了草地的生产价值 , 后者返回“土壤库 ” , 直接影响草原土
壤与植被 。 农作物生产所需要的 60 多种元素 , 其中 15 种可从家畜粪肥中取得 (余振华 ,
1 98 7 )
。 长期施用粪肥不仅能提高地力 , 而且还能降低生产成本 , 有利于建立高效 、良性循环
农业生产系统 。 古代西班牙人把羊叫做 “黄金蹄 ,’( G ol de n fo t) 道理就在于此 , 因为凡是放
牧过羊的草地 , 牧草都长得特别好 。 就是由于羊群随走随排粪 ,撤布均匀 , 而且羊粪富含氮 、
磷 、钾 , 营养丰富 。 北方农区每年秋后也有放羊“溜渣子 ”的习惯 , 一方面采食饲料 , 另一方面
是给田地施肥 。
可见 , 在草地农业中 , 畜牧业的能量和物质来自植物库和土壤库 , 而畜牧业的能量和物
质亦输入并补充土壤库 , 再进入植物库 , 三者相互联系 , 相互促进 , 每一个 “库 ”既是前一个
“库 ”的源 , 又是后一个 “库 ”的“汇 ” , 没有“因”和 “果 ” , “资源”与 “废物 ”之分 , 环环相扣 , 形成
第 1 期 张明华 : 略论草地农业系统
系统的能量和物质循环 。
人在该系统中是最活跃 、最积极的因素 , 是核心 。人类从事农业生产 , 要受环境和时间制
约 , 生物的生长 、发育和繁殖都要与生态环境和时间因子相适应 ;同时人类也可以运用科学
技术改造环境和控制时间以便适应生物的再生产 。 现代人类对该系统所起的核心作用是通
过方针 、政策 、规划 、计划 、设施 、结构和体制等 , 对草地农业系统的体系 、结构 、功能和运行等
方面施加影响 。 一方面是积极的影响 , 就是 自觉地掌握和运用已经认识的自然规律 , 科学的
调整 、控制和改善系统中各因子之间的状态和协同关系 , 使系统朝着动态平衡的良性循环状
态稳步上升 。另一方面则是消极的影响 ,就是不懂得或者不愿意遵循前人已经积累的自然知
识 , 盲目任意改变或破坏系统的动态平衡 , 使系统的平衡状态和水平逐渐下降 , 以致恶化 。有
时还可能既有积极的一面又有消极的一面 , 两者互为消长 。 若前者大于后者 , 利益可以弥补
损害 , 系统仍能保持稳定状态 ;反之 , 损害超过了系统的自我调节能力 , 则生态继续恶化 。
4 建立草地农业系统的对策
4
.
1 调 整农业结构 , 树立草地农业 系统观念 将种植业 、草业 、畜牧业融为一体 , 科学地优
化农业生产结构 , 逐步形成草业地位突出 , 牧业比重增大 , 农业基础牢固的现代化草地农业
系统 。因为农业越来越多地采用工业生产的方式和工艺 , 在农业内部有关的其它生产部门的
分工也越来越细 , 人为限制因素不断增加 , 自然原动力的开发比重相对降低 。 这就不得不相
应地增加农业投资 , 从而降低了农业总体效率 。 这种类型的农业最终不能自身走向繁荣 。 草
地农业系统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植物一动物这一核心生产系统的功能 , 最终取得高质量的多
级生产过程 , 即草地农业系统的运动过程 。
4
.
2 集约经营 , 提高土地和 劳动生产率 根据我国人多 , 人均粮食 、 肉类不多 , 而气候 、农作
物和牧草资源丰富 、生产条件尚好的特点 , 要强调集约经营 。 力争有 田皆绿 , 四季常青 , 高度
集约地多维 (平面 、空间 、时间)利用每一块土地 。 与此同时 , 也要注意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 否
则商品率与农民收入将难以较快增加 。
4
.
3 注重经济效益 , 兼顾社会效益与生态效益 到 目前为止 , 我国工业生产 已提出以经济
效益为中心的方针 , 但是农业生产方针还不够明确 , 只是笼统地提出农业要兼顾社会效益 、
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 。这是多年来农业生产缺乏明确经济意识的结果 , 也是长期以来过多地
依靠农业为工业积累资金的后果 。 不明确这一点 , 农民的积极性将难以提高 ,农业与农村经
济也难以发展 。 当然 , 在注重经济效益的同时 , 农民还要兼顾国家 、社会的利益与生态效益 。
4
.
4 稳 步持久发展 , 因地制宜示范推广 为了促进我 国草地农业系统的发展 , 必须要强调
稳步持久慎重发展的方针 。 在广泛加强科学实验的基础上 , 因地制宜地推广各种模式与经
验 。根据我国 自然条件复杂 、经济发展水平不平衡和各民族不同的生产 、生活习惯等特点 ,开
展广泛的科学试验和推广工作 。甘肃草原生态研究所在甘肃庆阳黄土高原试验站进行的“草
地农业生态系统的研究”就是成功的一例 。 自 1 9 8 2 年以来 ,通过对环境的调控 , 到 1 9 8 6 年在
耕地中加大了种草比例 , 加进家畜生产环节 , 结果是粮食单产提高 60 % , 总产增加 37 % , 牧
草增加 1 . 78 倍 ,秸秆增加 62 . 5 % ;地上生物总产 出蛋白质量增加 61 . 4 % , 总产出能量提高
5 8 % ;羊单位增加 30 倍 ;农牧业总产值增加 1 04 . 69 % ;畜牧业占农牧业比重达到 47 . 2 % , 比
试验前提高 1 96 % (段舜山 , 1 98 8 ) 。 草地农业的综合经济效益要 比传统单一的种植业高 6 ~
1 0 倍 , 社会效益也十分明显 , 已向周围村民辐射推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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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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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进行智力开发 , 培养技术人才 草地农业系统是高度知识密集型的科学农业 。 在现代
化农业中 , 科学 、技术 、信息 、文化教育对提高农业系统功能的作用越来越大 , 据报导 , 我 国
1 9 8 9 年 25 岁以上总人口中 , 大学文化程度只占 1 . 1% , 而美国为 32 %旧 本 14 . 3 % , 前苏联
1 3
.
9 %
, 南朝鲜 8 . 9% , 菲律宾 15 . 3% , 印度 2 . 5 % 。 中国的文盲占 26 . 8 % ,农村文化水平更
低 , 据全国农村住户抽样调查 , 农村劳动力中 , 大专文化程度只占 0 . 1 % (余振华 , 1 9 87 ) 。 没
有高水平的干部 ,就没有高水平的草地农业系统 ;没有有文化知识的农民 , 就无法实现跨越 、
致富和领先 。 智力开发的投资最小 , 而效益最大 。 但要遵循信息传递 “梯度分布 ”规律 ,先训
练具有大学程度的农民作骨干 , 再训练具有高中文化的农民 ,然后由他们回去再训练初中程
度者 。 培训和提高“草地农业户 ”科学种田和科学管理的水平 , 开展多种方式的智力投资 , 并
通过各地科普协会广泛吸收会员 , 发展和巩固组织 ,大力推广草地农业科学新技术 。
4
.
6 加 强综合研究 , 增加科技投入 不言而喻 , 草地农业集有机农业和无机农业之所长 , 排
其所短 。 显然 , 它是一个知识密集型的农业 。 必须实行生态科学 、经济科学 、农业科学和系统
科学之间的杂交 ,培养一批 “T ”型人才 , 融为一体 ,形成新的“交叉科学 ” 。 它要求自然科学和
社会科学的综合运用 , 多部门的密切协作 ;要求战略措施和战术措施的协调组合 ;要求建立
优化的结构 , 充分发挥系统的总体功能 。 这里既有已有科技成果的综合组装 , 也有新的探索
和创造 。 建议把现有科研机构和科技人员很好地组织起来 , 协调课题 , 开展草地农业系统的
科学研究 。 据专家分析表明 , 良性循环阶段的村 , 科技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 45 . 38 一
7 2
.
48 % (余振华 , 1 98 7 ) , 而起步 、未起步阶段的村 , 科技投入的贡献率仅 1 8 . 31 一42 . 40 % 。
这表明在科技投入所必须伴随的资金 、物质条件上得到满足的情况下 , 科学技术对农业发展
的作用是巨大的 。
‘本文承蒙任继周教授审阅指导 , 在此致谢 !
参 考 文 献
1 王松需 , 1 987 , 农业生态经济学与农业现代化 , 农业现代化研究 , 1 : 1
2 王新前 , 1 9 8 5 , 在生态批评声中 , 发展我国的生态农业 , 西农科技 , 3 : 7
3 石 山 , 1 9 8 6 , 生态农业 ,农业系统工程与农业现代化 , 农业现代化探讨 , 1 : 1
4 中国牧区畜牧气候区划科研协作组编著 , 19 8 , 中国牧区畜牧气候 , 气象出版社 , 80 ~ 85
5 任继周 , 1 984 , 南方草山是建立草地农业系统发展畜牧业的重要基地 , 中国草原与牧草 , 1 : 8
6 任继周 , 1 9 84 ,草原生态系统的评价 , 中国草原与牧草 , 4 : 43
7 任继周 , 1 9 8 6 ,草原生态系统生产效益的放大 , 中国草原与牧草 , 3 : 7
8 余振华 , 19 87 , 生态农业中的畜牧业结构 , 农业现代化研究 , 5 : 25 ~ 26
9 李 鸿 , 1 9 85 , 关于农业生态经济学和 “生态农业 ” 若干间题的探讨 , 西农科技 , 3 : 40
10 沈长江 , 19 87 , 我国的资源利用与生态农业 ,农业现代化研究 , 4 : 4
n 段舜山 , 1 9 88 ,草地农业与生态农业浅识 , 中国草业科学 , 4 : 43
1 2 原 野 , 1 986 , 草地农业及其在庆阳试验的简介 , 中国草原与牧草 , 2 : 15 ~ 17
1 3 徐建华等 , 1 9 88 ,草地生态农业与黄土高原水土保持 , 中国草业科学 , 3 : 5
14 高杰文 , 1 9 9 2 , 我国十年生态农业成效显著 , 中国环境报 , 6 月 25 日
15 龚绍文 , 1 986 , 生态农业研究的目的 、重点原则与方法 , 农业决策参考 , 1 2 : 1
(下转第 58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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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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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v e e o n te rm e a s u re s fo r e o n str u et in g e h in e s s g r a ss la n d a g r ie u ltu r a l s y s te m w e re p u t fo r w a 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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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e y w o rd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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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ra s s la n d a g r ie u lt u r e ; A g rie u ltu r a l s ys te m ; A g r ie u lt u r e d e v e lo p in g h is to r y ; Co n t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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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l e a S U r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