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2 卷 第 7 期 2011 年 7 月 ·1351·
• 药理与临床 •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体内抗禽流感病毒作用
周雪梦 1，陆春妮 1，亓文宝 2，马勇江 1，汤有志 1，陈建新 1*
1. 华南农业大学兽医学院 广东省兽药研制与安全评价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 510642
2. 华南农业大学兽医学院 广东省动物源性人兽共患病预防与控制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 510642
摘 要：目的 评价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体内抗禽流感病毒药效，探讨其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方法 建
立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鼠肺适应株人工感染 BALB/c 小鼠模型，以肺指数抑制率、生命保护率和肺病毒滴度为主要评价指
标，研究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小鼠的防治效果；以脾指数、胸腺指数和 T 细胞亚群比率
（CD4+/CD8+）为主要评价指标，探讨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结果 清开灵和双黄连
口服液均能显著抑制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引起的小鼠肺炎实变，攻毒后第 4 天小鼠肺指数抑制率分别为 34.1%、26.3%。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小鼠有显著的生命保护作用，存活率分别为 70.0%、60.0%，显著高于病毒对照组的存活率
（30.0%），鼠肺病毒滴度显著低于病毒组（P＜0.01）。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病毒后小鼠脾脏和胸腺萎缩具有显著的
抑制作用，并能提升感染小鼠脾脏中 CD4+/CD8+值。结论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具有显著的抗禽流感病毒作用，对病毒
复制的抑制及对病毒感染导致的小鼠免疫功能下降的调节作用是其发挥抗病毒功效的重要机制。
关键词：清开灵口服液；双黄连口服液；禽流感病毒；抗病毒作用；免疫功能
中图分类号：R286.8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0253 - 2670(2011)07 - 1351 - 06
In vivo anti-avian influenza virus activity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ZHOU Xue-meng1, LU Chun-ni1, QI Wen-bao2, MA Yong-jiang1, TANG You-zhi1, CHEN Jian-xin1
1.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Veterinary Drugs’ Research and Safety Evaluation, College of Veterinary Medicine,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2.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Zoonoses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ollege of Veterinary Medicine, 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42,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activity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against avian influenza virus in vivo, and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the two Chinese medicinal formulas on immunologic function of infected mice. Methods The BALB/c
mouse model with viral pneumonia by avian influenza H9N2 virus was adopted. Protective effects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against H9N2 virus in mice were investigated based on the lung index inhibitory rate, life-protection rate, and
virus titer in lungs. Furthermore, the immunologic functions of the two Chinese medicinal formulas on infected mice were investigated
based on the spleen index, the thymus index, and the percentage of T cell subgroups (CD4+/CD8+). Results Qingkailing Oral, as well
as Shuanghuanglian Oral, significantly inhibited the lung consolidation, improved the survival rate, and reduced the virus titer on mice
infected with H9N2 virus. The lung index inhibitory rates were 34.1% and 26.3%, and the life-protection rates were 70.0% and 60.0%,
respectively. Whereas, life-protection rate of the viral control group was 30.0%.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significantly
exhibited the prevention against atrophy of spleen and thymus of mice caused by viral infection, and improved the percentage of
CD4+/CD8+ T cells in spleen of infected mice. Conclusion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have ideal efficacy against
influenza virus in vivo. Inhibition on viral multiplication and adjustment for deviant immunologic function of infected mice are verified
as the mechanism of action of the two Chinese medicinal formulae against influenza virus.
Key words: Qingkailing Oral; Shuanghuanglian Oral; avian influenza virus; anti-influenza virus effect; immunologic function

收稿日期：2011-01-07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0972217）；广东省教育部产学研结合项目（2009B090300331）；广东省科技计划重点项目（2009B020600001）
作者简介：周雪梦（1985—），女，在读硕士研究生。
*通讯作者 陈建新 E-mail: jxchen@scau.edu.cn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2 卷 第 7 期 2011 年 7 月 ·1352·
流感是由流感病毒（influenza virus，IFV）引
起的严重危害动物和人类生命健康的急性呼吸道传
染病。2003 年底爆发的高致病性禽流感，不仅造成
全球数千万家禽、野禽死亡，而且导致 200 余人感
染死亡。2009 年 4 月源于北美的新型甲型 H1N1 流
感很快席卷全球，并导致万余人死亡。疫苗接种是
防控流感的重要手段，但流感病毒的亚型多且易发
生变异限制了疫苗的应用和效果。目前，临床用于
防治流感的药物主要包括金刚烷胺和金刚乙胺等
M2 离子通道抑制剂，奥司他韦（达菲）和扎那米
韦等神经氨酸酶抑制剂，广谱抗病毒药如利巴韦林。
金刚烷胺在临床上应用多年，已导致普遍的严重耐
药性；达菲价格昂贵，且其耐药性的报道也日益增
多[1]。因此，如何防控流感（特别是高致病性流感）
成为目前世界各国高度关注的重大课题，研制开发
安全高效、不易产生耐药性的抗流感病毒新药是近
年来国际医药界的研究热点。
在中医理论中流感属于“瘟病”，中医中药在防
治流感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清开灵和双黄连属
清热解毒类中药复方制剂，临床上广泛用于防治流
感、感冒、肺炎和咽喉炎等呼吸道疾病[2-3]。有关清
开灵和双黄连抗流感病毒的实验研究已有报道[4-6]，
但只是针对人流感病毒，而在作用机制方面的探讨
研究很少。本实验建立了禽源 H9N2 亚型流感病毒
小鼠感染模型，以肺指数、生命保护率和病毒滴度
为主要指标，系统地评价了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
对感染小鼠的保护作用；以免疫器官指数和 T 细胞
亚群比率（CD4+/CD8+）为主要评价指标，研究了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
1 材料与方法
1.1 药物与试剂
清开灵口服液（广州白云山明兴制药有限公司，
规格 10 mL/瓶，含生药 1 g/mL，批号 MN2320），
双黄连口服液（东莞市亚洲制药有限公司，规格 20
mL/瓶，含生药 1 g/mL，批号 20100104317），利巴
韦林（广东肇庆星湖生物化学制药厂，质量分数
98.5%）。LB 肉汤（广东环凯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FITC 标记抗小鼠 CD3 单克隆抗体、PE 标记抗小鼠
CD4 单克隆抗体、PE 标记抗小鼠 CD8 单克隆抗体
为美国 Beckman Coulter 公司生产；红细胞裂解液
为美国 GenMed 公司生产。
1.2 仪器
Coulter XL 流式细胞仪（Beckman 公司）。
1.3 动物及鸡胚
6 周龄 SPF 雌性 BALB/c 小鼠，体质量 15～17
g，购自广东省医学实验动物中心，动物合格证号
SCXK（粤）2008-0002；10 日龄未免鸡胚，购自广
东省农业科学院畜牧研究所。
1.4 病毒株
A/Chicken/Guangdong/96（H9N2）亚型禽流感
病毒由华南农业大学兽医科技中心惠赠，经本室
SPF 鸡胚传代扩增并保藏。
1.5 方法
1.5.1 药物毒性测定 BALB/c 小鼠随机分为对照
组和不同剂量药物组，每组 10 只。清开灵和双黄连
口服液的剂量分别为 68、34、17 mL/(kg·d)。ig 给
药，对照组给予等体积生理盐水，分别观察单次给
药后 15 d 内小鼠体质量及死亡情况，计算急性最大
无毒剂量（TD0）及半数毒性剂量（TD50）。
1.5.2 药物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肺指数的影响 攻毒
给药：将小鼠随机分为病毒对照组、对照组、利巴
韦林阳性药物组和实验药物组，每组 6 只，ig 给药，
病毒对照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感染前 1 d 开始给
药，每天 2 次，每次 0.2 mL，连续给药至处死。小
鼠在乙醚轻度麻醉下，滴鼻感染 15 倍 LD50的病毒
稀释液，对照组滴予等量生理盐水[7]。
肺指数测定：攻毒后 96 h 进行肺指数测定。小
鼠称体质量，摘除眼球放血处死小鼠。取肺组织放
入盛有 0.9%生理盐水的平皿中洗 2 次，用吸水纸吸
干表面水分，分析天平称质量[7]。计算肺指数与肺
指数抑制率。
肺指数＝肺质量/体质量
肺指数抑制率＝（病毒对照组平均肺指数－药物组平
均肺指数）/病毒对照组平均肺指数
1.5.3 药物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生命的保护作用 攻
毒给药：将小鼠随机分为对照组、病毒对照组、利
巴韦林阳性药物组和实验药物组，每组 10 只。小鼠
在乙醚轻度麻醉下，滴鼻感染 2 倍 LD50 的病毒稀释
液[7]，对照组滴予等量生理盐水。ig 给药，病毒对
照组给以等量生理盐水，感染前 1 d 开始给药，每
天 2 次，每次 0.2 mL，连续给药 7 d。逐日观察动
物发病情况并记录死亡数，共观察 21 d，根据观察
结果计算每组死亡小鼠平均存活时间。隔天将小鼠
称体质量，计算每组存活小鼠的平均体质量，并计
算体质量变化值（给药第 7 天每组小鼠平均体质量
与实验前对应组小鼠的平均体质量的差值）。
中草药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 第 42 卷 第 7 期 2011 年 7 月 ·1353·
1.5.4 药物对流感病毒感染小鼠肺内病毒滴度的影
响 按“1.5.3”项下方法攻毒给药，分别于攻毒后
第 1、3、5、7、10 天取小鼠肺脏，制备 10%肺组
织悬液。以生理盐水 10 倍系列稀释 8 个稀释度，每
个稀释度 3 个重复，接种至 10 日龄鸡胚，每枚 0.1
mL，37 ℃孵化。连续观察 48 h，弃去 24 h 内死亡
鸡胚，通过红细胞凝集试验法测定鸡胚尿囊液的血
凝活性以判断鸡胚内病毒复制，按 Reed-Muench 法
计算鸡胚半数感染量（EID50），根据稀释倍数计算
小鼠肺组织病毒滴度[8]。
1.5.5 药物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脾指数、胸腺指数
和脾脏 T 细胞亚群的影响 按“1.5.3”项下方法攻
毒给药，分别于攻毒后第 3、6 天取出小鼠脾脏、胸
腺，分析天平称质量，计算脾指数和胸腺指数。脾
脏按常规方法制备 5×106/mL 脾细胞悬液。采用抗
小鼠 CD3、CD4 和 CD8 单克隆抗体，参照 T 细胞
亚群检测试剂说明加入相应的荧光标记抗体，用流
式细胞分析仪检测小鼠脾脏 T 淋巴细胞亚群数量及
比率[9]。
脾指数＝脾质量/体质量
胸腺指数＝胸腺质量/体质量
1.6 统计方法
所有数据均用统计软件 SPSS 13.0 汇总并进行
统计学处理，数据均以 sx ± 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单
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
2 结果
2.1 药物毒性测定结果
按设计方案给药后，均未见毒性反应和小鼠死
亡情况，又分别以 136 mL/(kg·d) 剂量连续 ig 给予
小鼠 7 d，观察累积毒性，结果仍无小鼠死亡，病理
学剖检观察小鼠心、肝、脾、肺、肾均无异常。故
未测出 TD50，测得 1 d（分 2 次给药，每次间隔 2 h）
的最大耐受量＞272 mL/(kg·d)。故将 TD0 设定为
272 mL/(kg·d)。
2.2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小鼠流感症状的改
善作用
对照组小鼠健康，行为敏捷，毛发有光泽，呼
吸正常，体质量逐日增加。病毒对照组小鼠大多在
感染病毒 2 d 后出现不同的发病症状，食欲明显下
降，随后逐渐出现甩头、呼吸短促现象，并伴随腹
式呼吸、行动迟缓无力、弓背、毛发杂乱、消瘦、
体质量减轻、体温下降，第 4 天开始出现死亡，部
分小鼠死前出现明显的神经症状，如打转、抽搐等。
利巴韦林、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给药组小鼠上述
流感症状均有不同程度的减轻，剖检观察小鼠肺部
炎症较轻或无明显炎症。
2.3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
肺指数的影响
正常小鼠肺指数一般在 0.7%～0.8%，小鼠感染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后引发肺部炎症，肺质量增
加，肺指数相应增加（表 1）。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
液对感染 H9N2 病毒的小鼠均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其中 28 mL/(kg·d)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小
鼠均有显著的抑制效果（P＜0.05、0.01），肺指数
抑制率分别为 34.1%、26.3%。
表 1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
小鼠肺指数的抑制作用 ( 6=± n , sx )
Table 1 Inhibition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on pneumonia index of mice infected by H9N2
virus ( 6=± n , sx )
组 别 剂 量 肺指数/% 肺指数抑制率/%
对照 － 0.71±0.06 －
病毒对照 － 1.79±0.22△△△ －
利巴韦林 100 mg·kg–1·d–1 0.93±0.02** 48.0
56 mL·kg–1·d–1 1.30±0.06* 27.3
28 mL·kg–1·d–1 1.18±0.17** 34.1
清开灵
14 mL·kg–1·d–1 1.42±0.08 20.8
56 mL·kg–1·d–1 1.39±0.24 22.3
28 mL·kg–1·d–1 1.32±0.18* 26.3
双黄连
14 mL·kg–1·d–1 1.62±0.15 9.5
与对照组比较：△△△P＜0.001
与病毒组比较：*P＜0.05 **P＜0.01
△△△P<0.001 vs control group
*P<0.05 **P<0.01 vs virus group
2.4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
生命的保护作用
与病毒对照组相比，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
感染流感病毒小鼠均有不同程度的保护作用，见表 2。
其中清开灵 28 mL/(kg·d) 对感染病毒小鼠具有极显
著的保护作用，生命保护率为 70.0%（P＜0.01），
小鼠平均存活时间为 10.3 d；清开灵 56、14
mL/(kg·d) 的生命保护率均为 40.0%，小鼠平均存活
时间分别为 7.5、7.2 d。双黄连 28 mL/(kg·d) 对感
染病毒小鼠也具有显著的保护作用，生命保护率为
60.0%（P＜0.05），小鼠平均存活时间为 7.8 d；双
黄连 56、14 mL/(kg·d) 的生命保护率分别为 50.0%、
30.0%，小鼠平均存活时间分别为 7.3、6.1 d。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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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 H9N2 亚型
禽流感病毒小鼠生命的保护作用
Table 2 Protection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on mice infected by H9N2 virus
组 别 剂 量 动物 存活率
平均存活
时间/d
体质量
变化值/g
对照 － 6/6 ＞21.0 7.60
病毒对照 － 3/10 7.0 2.28△△
利巴韦林 100 mg·kg–1·d–1 10/10*** ＞21.0 5.28**
56 mL·kg–1·d–1 4/10 7.5 4.05*
28 mL·kg–1·d–1 7/10** 10.3 4.67*
清开灵
14 mL·kg–1·d–1 4/10 7.2 3.70
56 mL·kg–1·d–1 5/10 7.3 3.77
28 mL·kg–1·d–1 6/10* 7.8 6.98**
双黄连
14 mL·kg–1·d–1 3/10 6.1 3.80
与对照组比较：△△P＜0.01
与病毒组比较：*P<0.05 **P<0.01 ***P<0.001
△△P<0.001 vs control group
*P<0.05 **P<0.01 ***P<0.001 vs virus group
灵和双黄连对病毒感染导致的体质量减轻也有不同
程度的改善。
2.5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
肺组织病毒增殖的抑制效果
流感病毒感染小鼠后第 1 天就开始在小鼠肺内
增殖，至第 5 天病毒组小鼠肺病毒滴度达到最高
（106.10 EID50/mL），而后逐渐下降，至第 10 天仍能
检测到较高浓度的病毒滴度（102.14 EID50/mL）。利
巴韦林能显著抑制病毒在小鼠肺内的增殖，至感染
后第 7 天已检测不到病毒。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
对小鼠肺内流感病毒的增殖有明显抑制作用。感染
病毒后第 1 天，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组小鼠肺内
病毒滴度分别为 101.50 EID50/mL（P＜0.01）和 102.75
EID50/mL（P＜0.05），明显低于病毒组的病毒滴度
（101.50 EID50/mL）；感染病毒后第 3、5、7 天，给药
组的病毒滴度均显著低于病毒对照组；感染病毒后
第 10 天，清开灵口服液组小鼠肺内病毒已被完全清
除，双黄连口服液组小鼠肺内病毒也降至较低水平，
病毒滴度为 100.50 EID50/mL（P＜0.001），见表 3。
2.6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流感病毒小鼠
的免疫器官和脾脏 T 细胞亚群的影响
感染流感病毒后小鼠的免疫器官胸腺和脾脏逐
渐萎缩，脾脏质量和体内 CD4+ T 细胞数量下降，
CD4+/CD8+均比对照组降低。感染病毒后第 3 天，
病毒组小鼠脾指数、胸腺指数和脾脏 CD4+/CD8+均
比对照组降低（P＜0.05），感染后第 6 天差异更显
著（P＜0.01、0.001），见表 4。清开灵和双黄连口
服液均能不同程度地抑制病毒感染导致的小鼠脾
脏、胸腺萎缩及 CD4+ T 细胞数下降。感染病毒后
第 3 天，清开灵口服液显著提升小鼠 CD4+/CD8+
（P＜0.05）；感染后第 6 天，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
均极显著提升小鼠脾指数、胸腺指数和 CD4+/CD8+
（P＜0.01、0.001）。正常小鼠第 6 天的脾指数、胸
腺指数和脾脏 CD4+/CD8+明显大于第 3 天，表明在
生长期小鼠免疫器官和免疫细胞快速增长。而清开
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正常小鼠的免疫器官和免疫细
胞没有明显影响。
3 讨论
流感病毒感染对动物免疫器官和免疫功能有重
要影响。病毒进入肺部首先感染肺部支气管黏膜和
肺泡壁上皮细胞，促使机体细胞发生免疫反应，引
发 T 淋巴细胞、中性粒细胞和 NK 细胞大量增殖并
汇集肺部，产生大量的白三烯、肿瘤坏死因子-α
（TNF-α）、γ-干扰素（IFN-γ）等炎症因子，导致细
胞凋亡、毛细管通透性提高、白细胞渗出、肺水肿
表 3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小鼠肺组织病毒滴度的抑制效果 ( 6=± n , sx )
Table 3 Inhibition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on virus titer in lungs of mice infected
by H9N2 virus ( 6=± n , sx )
病毒滴度的对数 组 别 剂 量
1 d 3 d 5 d 7 d 10 d
对照 －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 0.00±0.00
病毒对照 － 3.54±0.16△△△ 4.25±0.23△△△ 6.10±0.47△△△ 3.13±0.34△△△ 2.14±0.12△△△
利巴韦林 100 mg·kg–1·d–1 1.50±0.23** 2.35±0.34** 0.50±0.06*** 0.00±0.00*** 0.00±0.00***
清开灵 28 mL·kg–1·d–1 1.50±0.43** 3.10±0.14* 2.75±0.12** 1.75±0.17* 0.00±0.00***
双黄连 28 mL·kg–1·d–1 2.75±0.21* 3.50±0.09 3.75±0.46** 2.75±0.13 0.50±0.34***
与对照组比较：△△△P＜0.001；与病毒组比较：*P＜0.05 **P＜0.01 ***P＜0.001
△△△P<0.001 vs control group; *P<0.05 **P<0.01 ***P<0.001 vs virus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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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4 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感染 H9N2 亚型禽流感病毒小鼠免疫器官和脾脏 T 细胞亚群的影响 ( 6=± n , sx )
Table 4 Effects of Qingkailing and Shuanghuanglian Orals on immune organs and T cell subgroups of mice
infected by H9N2 virus ( 6=± n , sx )
脾指数/% 胸腺指数/% 脾脏 CD4+/CD8+ 组 别 剂 量/
(mL·kg–1·d–1) 3 d 6 d 3 d 6 d 3 d 6 d
对照 － 0.31±0.01 0.48±0.03 0.31±0.01 0.43±0.04 1.60±0.02 2.61±0.16
病毒对照 － 0.36±0.03△ 0.32±0.09△△ 0.27±0.04 0.19±0.03△△△ 1.41±0.32△ 0.98±0.32△△△
病毒＋清开灵 28 0.37±0.03 0.47±0.03** 0.34±0.17 0.40±0.04** 1.90±0.13** 2.62±0.60***
清开灵 28 0.34±0.02 0.43±0.03** 0.30±0.02 0.41±0.05** 1.60±0.12 2.67±1.03***
病毒＋双黄连 28 0.37±0.06 0.36±0.04* 0.29±0.07 0.35±0.04** 1.61±0.21 2.66±0.03***
双黄连 28 0.33±0.02 0.49±0.03** 0.28±0.03 0.40±0.06** 1.59±0.09 2.29±0.86**
与对照组比较：△P＜0.05 △△P＜0.01 △△△P＜0.001；与病毒组比较：*P＜0.05 **P＜0.01 ***P＜0.001
△P<0.05 △△P<0.01 △△△P<0.001 vs control group; *P<0.05 **P<0.01 ***P<0.001 vs virus group
和气道堵塞等炎症连锁反应，导致肺功能衰竭，最
终使人或动物死亡[10-11]。研究表明，病毒感染导致
死亡后果更多取决于宿主的免疫病理损伤，而非病
毒复制所致的直接细胞损伤[12]。在流感病毒感染致
病过程中，若能在给予抗病毒药物的同时应用免疫
调节和抗炎药物，纠正免疫系统失常，干预肺炎进
程，最大限度地减少免疫过度导致的肺损害，则可
显著减缓病毒感染引起的症状，减少人或动物的死亡。
流感病毒 M2 离子通道抑制剂和神经氨酸酶抑
制剂等化学药物虽然能直接抑制流感病毒的复制，
但存在两个问题：（1）没有抗炎和免疫调节作用；
（2）长期应用后不可避免地导致耐药毒株的产生[1]。
中药及其复方制剂的直接抑制病毒作用一般不及
化学药物，但临床和实验研究均证明，中药及其复
方制剂多成分、多靶点和机制同时作用，使其不仅
具有较好的疗效，而且不易导致流感毒株产生耐药
性[13]。本实验结果表明，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对
感染流感小鼠具有明显保护作用，中剂量组[28
mL/(kg·d)]小鼠存活率显著高于病毒对照组。病毒感
染后不同时间小鼠肺内病毒滴度测定结果表明，给
药组小鼠肺内病毒滴度显著下降，说明清开灵和双
黄连口服液对动物体内病毒复制具有显著的抑制作
用。感染流感病毒小鼠的免疫器官和脾脏 T 细胞亚
群测定结果表明，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均能有效
抑制病毒感染导致的小鼠脾脏、胸腺萎缩及 CD4+ T
细胞数下降，纠正和调节病毒感染导致的小鼠免疫
系统失衡。
清开灵口服液是在古方“安宫牛黄丸”的基础
上改良而成的一种中药复方制剂，由胆酸、珍珠母、
猪去氧胆酸、黄芩、栀子、板蓝根、金银花、水牛
角等 8 味中药组成[14]。双黄连口服液是由金银花、
黄芩、连翘等 3 味中药制成的制剂。临床研究及应
用表明清开灵和双黄连在抗菌、抗炎、解热及改善
肺部感染等方面有很好的疗效[2-3]。现代药理研究表
明，黄芩中的黄芩苷、金银花中的绿原酸、板蓝根
中的表告伊春、连翘中的挥发油等对流感病毒均有
直接抑制作用[15-20]；而胆酸、珍珠母和水牛角水提
取物均具有显著的抗炎活性[21-23]。黄芩是该两种中
成药的主要配伍药材，而黄芩苷是黄芩的主要药效
成分[24]。本课题组利用液相色谱分析了清开灵和双
黄连口服液中黄芩苷的量，分别高达 21、16 mg/mL。
文献报道[15,25]黄芩苷具有明显的体内外抗流感病毒
活性，其对感染 H9N2 和 H1N1 亚型流感病毒的
MDCK 细胞的半数有效保护浓度（EC50）为 0.12
mmol/L，表明黄芩苷可能是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
发挥抗病毒作用的主要成分之一。
H9N2 亚型流感病毒是在家禽间广泛传播的流
感毒株，其毒力虽然比高致病性 H5N1 亚型流感毒
株低，但严重影响家禽的产蛋和生产性能。Peiris[26]
和 Butt[27]曾先后报道了香港人感染 H9N2 亚型流感
病毒的病例，表明该亚型毒株对人类的生命健康也
是一种潜在威胁。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通过抑制
病毒复制、改善和调整感染小鼠的免疫功能等多种
途径达到抗流感病毒的效果，对包括 H9N2 亚型禽
源毒株在内的多种流感毒株引发的流感均有显著疗
效。本研究结果为清开灵和双黄连口服液防治流感
的临床应用及其进一步研究开发提供了实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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