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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药资源的基本形势、科学保护与再调查的几点看法



全 文 :#专论#
关于中药资源的基本形势 !科学保护与
再调查的几点看法
肖小河t 3 o肖培根u
kt q中国人民解放军 vsu医院 o北京 tsssv| ~
u q中国医学科学院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 药用植物研究所 o北京 tsss|wl
≈摘要  在回顾性与前瞻性分析的基础上 o对我国中药资源的基本形势 !科学保护 !资源再普查以及中药资源
学科在中药现代化国际化中的地位与作用等问题 o提出一些不同的看法和建议 ∀当今我国生态环保建设工作不断
推进 o客观上促进了中药资源的恢复和保护 ∀但与此同时 o野生药用动植物资源的消耗也与日俱增 o保护珍稀濒危
中药资源刻不容缓 ∀合理利用与保护中药资源 o首要问题就是要科学地 !客观地刻画珍稀濒危中药的医疗价值 !经
济价值和保护生物学意义以及三重利害的全面权衡 ∀中药资源的再普查是必要的 o补缺查新 !摸清家底 o动态监
测 !预警预报 o应是再普查的主要目标和方向 ~回顾性分析 n重点考察 n前瞻性研究 o将是再普查的基本方式 ∀ /重
点品种0 !/重点地域0 !/重点时期0的中药资源变化将是再普查的重中之重 ∀
≈关键词  中药资源 ~基本形势 ~科学保护 ~再普查
≈中图分类号  • u{u ~≥ xyz ~≥ {yx1w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tsst2xvsukussxlsu2ss{x2sw
≈收稿日期  ussw2s|2us
≈通讯作者  3 肖小河 oר¯ }kstslyy|vvvuu o∞2°¤¬¯}³«¤µ°¤¦¼vsu
ƒ ¶²«∏q¦²°
中药资源是中医防治疾病的主要物质基础 ∀但
是 o不断扩张的中药开发与应用给中药资源保护带
来越来越大的压力 o也为中医药事业可持续发展蒙
上一层阴影 ∀近年来 o中药资源再调查与濒危药用
动植物资源保护的呼声日益高涨 o政府有关部门也
予以高度重视 o并已着手开展前期论证工作 ∀笔者
就我国中药资源的基本形势以及科学利用 !保护与
再调查的意义和策略 o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
1 我国中药资源的基本形势和发展趋势
建国以来 o我国于 us世纪 ys ozs o{s年代先后
进行 v次大规模中药资源普查 ∀最近也是规模最大
的中药资源普查始于 t|{v年 o结果显示 o我国药用
动植物有 tu yts种 o其中药用植物 tt sus种 o药用
动物 t x|s种 ~列入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 tyt种 o列
入国家保护的野生植物 ty{种 ∀如今 us年又过去
了 o我国中药资源基本现状和发展趋势如何 ‚品种
数是增加还是减少了 ‚珍稀药用动植物的濒危程度
是缓解了还是加剧了 ‚
笔者认为 o影响中药资源变化的主要因素有 }开
发利用程度 o物种繁殖能力 o栖息地变化等 ∀对于野
生药用动植物 o一方面由于中药产业化急剧发展 o野
生资源遭受了掠夺式采挖和捕猎 o资源贮量进一步
缩减 ~但与此同时 o近年来由于我国生态建设和环境
保护不断加强 o物种栖息地不断改善 o野生资源的天
然更新能力也明显提高 ∀因此 o自上次大普查以来 o
我国中药资源无论是种类还是蕴藏量 o有增也有减 o
但总体来讲是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 ∀概言之 }/环境
改善 o资源恢复 o濒危物种有增有减0 ∀这是因为 }
≠国家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工程大大改善药用动植
物的栖息地 o有力地促进了野生资源的天然更新 ∀
us世纪 xs ∗ {s年代 o我国广大农牧地区采取刀耕火
种 !毁林开荒 !围海造田 !过度放牧等落后生产生活
方式 o使植被和生态环境遭到极大的破坏 o一些药用
动植物资源及其栖息地也遭到空前的破坏 ∀特别是
进入 us世纪 {s年代 o中药资源的野生品种和蕴藏
量已跌至最低谷 ∀进入 us世纪 |s年代 o我国政府
和人民对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日益重视 o特别是近
年来我国大规模实施/退耕还林0 !/退牧还草0等政
策 o不仅大大促进了我国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 o而且
为中药资源的新生 !恢复与保护提供了历史契机 o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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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中 药 杂 志
Χηινα ϑουρναλ οφ Χηινεσε Ματερια Μεδιχ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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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了天然蕴床 ∀随着森林 !草地植被和动植物栖息
地的恢复 o中药资源也因此得到空前的恢复 ∀如原
来植被破坏严重 !水土流失严重的长江中上游流域 o
现在又重现/秀美山川0 ~过度放牧 !草场退化 !荒漠
化加剧的华北 !西北部分草原又逐渐洋溢着绿色生
机 o甘草 !麻黄等中药资源恢复较快 ∀ 农民生产生
活方式的改变与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 o直接或间接
为中药资源的恢复和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 ∀ /靠山
吃山0 !/靠水吃水0是几千年来中国人们生产生活的
传统理念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我国工业经济的
飞速发展 o大量农村人口纷纷涌向城市 o涌向工厂 o
其生产生活不再依赖或依靠于长期生养他们的土
地 o使早已不堪重负的农村土地 !生物 !生态等自然
资源压力得到有效缓解 o药用动植物及其栖息地因
此得到了自然的恢复和保护 ∀ ≈中药现代化战略的
实施为中药材种养殖与中药资源发展带来了强大的
动力 ∀特别是中药材规范化种植与 Š„°基地建设
得到了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引导和扶持 o一些名贵
中药材的生产得到较大的发展 o部分中药材长期紧
缺的矛盾得到了有效的解决 o如梅花鹿 !马鹿 !熊胆 !
蛤蚧 !人参 !三七 !天麻 !黄连 !杜仲 !厚朴 !黄柏 !茯
苓 !石斛 !灵芝等 ∀ …有关生物与环境保护的国际公
约以及我国有关法律法规的实施 o为珍稀濒危中药
资源支起了一张张保护大伞 ∀虎骨 !豹骨 !犀角等不
再许可药用 o已从中药名单中消失 ∀国人生物生态
保护意识日益加强 o为珍稀濒危中药资源保护提供
了难得的人文基础和法律保障 ∀
但是 o不可否认 o个别品种仍将长期处于资源紧
缺 !濒危甚至灭绝状态 o如冬虫夏草 !铁皮石斛 !雪莲
等 ∀有些常用中药材人工虽已繁殖成功 o但其野生
物种极度濒危甚至灭绝 o如人参 !三七 !天麻等 o这为
今后药用动植物的品种选育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和损失 ∀
2 全国中药资源再普查的意义与重点
距上次大普查kt|{v年lus年过去了 o有无必要
开展新一轮的全国中药资源普查 o如何开展 ‚笔者
认为 o开展中药资源调查 o摸清家底 o制订科学规划 o
对中医药事业可持续发展是必要的 o对国家社会 !生
态和经济可持续发展战略也有深远的意义 ∀但是 o
当今我国的社会经济已发生深刻而巨大的变革 o传
统的中药资源普查模式已不适应新形势发展的需
要 o人力 !物力和财力也难以承受传统式中药普查的
耗费 o今后普查的模式和策略不能沿袭传统和常规 o
应有所创新 !突出重点 ∀
笔者认为 o补缺查新 !摸清家底 o动态监测 !预警
预报 o应是今后中药资源普查的主要目标和方向 ~回
顾性分析 n重点考察 n前瞻性研究 o将是今后中药
资源普查的基本方式 ∀重点考察就是要实地抽查
/重点品种0 !/重点地域0 !/重点时期0的中药资源变
化情况 ∀同时要充分利用植物学界和动物学界近年
来在动植物区系和生物多样性调研方面所取得的辉
煌成果 ∀重点考察内容和范围可理出如下几大线
条 } ≠珍稀濒危药用动植物品种及其栖息地调查 }
可选取 vs ∗ xs种 o如冬虫夏草 !穿山甲 !林蛙 !麝类 !
熊类 !塞加羚羊 !蛤蚧 !乌梢蛇 !七叶一枝花 !延龄草 !
桃儿七 !软紫草 !羌活 !阿魏 !猪苓 !肉苁蓉 !锁阳 !云
连 !雅连 !金钗石斛 !川贝母 !暗紫贝母 !红豆杉 !贯叶
连翘等 ∀  大宗栽培或饲养中药材的种质资源调
查 }可选取 tss种常用栽培中药材 o如人参 !地黄 !川
芎 !附子 !麦冬 !砂仁 !白术 !白芷 !白芍等 ∀ ≈生态环
境变化显著的地区中药资源调查 }一是生态环境持
续恶化的地区 o如西北 !华北等荒漠化日趋严重的地
区 o中药资源有可能继续锐减 o濒危或灭绝种类有增
加的可能 ~二是生态环境明显改善的地区 o如长江中
上游特别是横断山脉地区的高山 o其药用植物资源
恢复较快 ~三是生态环境发生重大变故的地区 o如三
峡库区 !大兴安岭k火灾l过火区等 ∀ …江河湖海水
生或湿生药用动植物资源调查 }这些地区的中药资
源调查一直未予以应有的重视 ∀另外 o改革开放以
来 o我国城乡工业超速度发展 o污水污物超标准排放
严重 o江河湖海水体治理严重滞后 o水生药用物种资
源严重衰退 ∀
3 珍稀濒危中药资源的医疗价值与保护生物学意

中药资源保护途径和方式有很多 o笔者仅就珍
稀濒危中药资源的医疗价值与保护生物学意义 o提
出一些有关中药资源保护的不同看法 ∀原国家医药
管理局于 t|{z年颁布的5国家重点保护野生药材物
种名录6收载药用动植物 zy种 o其中 ´级保护有 w
种 o均为动物类 ~µ级保护有 uz种 o前 tw种也均为
动物类 ~¶级保护有 wx种 o均为植物类 ∀可见野生
药用动物的濒危程度更严重 o保护更为迫切 ∀本节
将着重谈谈野生药用动物的保护问题 ∀
动物药在我国有悠久的应用历史 o一些以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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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为主药的中成药驰名海内外 ∀但是长期以来 o由
于不合理开发利用 o不少动物药资源处于濒危甚至
灭绝的境地 ∀多年来 o通过实施开发代用品 !加大繁
殖力度或禁止使用等对策和措施 o对保护珍稀濒危
动物资源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o但尚不能从根本
上扭转珍稀动物药资源的濒危局面 o甚至出现了越
名贵越珍稀越濒危的恶性循环 ∀动物药资源的合理
利用与保护不仅攸关中医药事业可持续发展的大
局 o而且系关全球和区域环境资源保护与经济社会
可持续发展的大计 ∀那么如何才能更加有效地保护
珍稀动物药资源 ‚笔者认为 o在繁育技术尚不能完
全攻克的情况下 o解决珍稀动物药资源濒危问题的
关键是/科学0利用 o而/科学0利用的关键就是要从
认识上改变人们对动物药的传统观念和盲目信赖 o
科学 !客观地评价动物药的生物活性和医疗价值及
与其他类似药物的差异 ~在此基础上 o综合评价在国
际生物多样性保护呼声愈来愈高和医药保健产品越
来越多样化的形势下 o废用珍稀动物药的必要性与
意义 o从而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珍稀濒危动物药资
源的合理利用与保护问题 ∀
笔者认为 o动物入药 o绝大多数是基于其独特疗
效 o是中药的瑰宝 o并且世代相传 o但不可否认 o有的
是源自古人对动物的崇拜和迷信 o有的是出于猎奇 o
有的基于物种习性与属性的/取类比象0 o有的是缘
于/吃什么补什么0的中医医疗和食疗理念 o等等 ∀
但是 o珍稀动物药的真正的医药价值如何 ‚迄今为
止 o大部分动物药的药效尚无充分的药理和临床试
验证据支持 ∀因此 o走出对动物药药效认识的误区 o
去伪存真 !优胜劣汰 o将是科学利用与保护珍稀濒危
动物药资源的重要基础和关键 ∀那么 o如何科学 !客
观地评价动物药的药效呢 ‚
笔者认为 o目前临床上普遍倡导的/随机 !双盲 !
对照 !多中心0试验模式可以用于动物药的药理活性
评价 ∀药理试验既要有西药作对照 o还要选功用相
同或相似的非濒危中药作对照 ∀如果珍稀动物药药
效作用不确切 o或者不及对照西药或中药 o则直接撤
消该动物的入药 o没有利用价值和市场 o其资源很快
自然恢复 o濒危警报将自动解除 ~如果珍稀动物药药
效作用确切 o但与对照西药或中药相当 o则建议以相
应的西药或中药取代该动物药 o同样若没有市场或
市场缩减了 o其资源将逐步恢复 o濒危警报将逐步解
除 ~如果珍稀动物药药效作用明显优于对照西药或
中药 o则建议加大繁殖力度 o大力发展该动物药生
产 ∀
诚然 o现阶段的药理试验模型和指标可能难以
客观 !准确 !完整地表达供试中药的功效和特点 o但
多模型多手段多指标总是能够揭示一些作用和差异
的 ∀如评价珍稀名贵中药冬虫夏草的功效 o可以选
黄芪k与冬虫夏草功效相同或相似l作对照药 o还可
将之与冬虫夏草菌丝体k人工培养l !凉山虫草k近缘
品种l !北虫草k近缘品种l等进行比较 ∀如果黄芪与
冬虫夏草相当 o甚至优于冬虫夏草 o那么可以考虑以
黄芪替代冬虫夏草 o这样既保护了冬虫夏草野生资
源 o也不需要国家再花巨资人工培育冬虫夏草了 ∀
再如珍稀动物药熊胆k粉l o因其主要含有利胆活性
成分熊去氧胆酸而备受关注 o并引发了熊胆汁人工
引流技术的滥用 o有悖于动物伦理学和保护生物学
的要求和规范 ∀事实上 o熊胆 k粉l 的利胆临床疗
效还不及熊去氧胆酸 o并且价格较昂贵 k熊胆粉胶
囊每日用药费用 ts ∗ tx元r人l o而熊去氧胆酸早
已人工合成 o成本低廉 k熊去氧胆酸片每日用药费
用s1zs ∗ t1ss元r人l o疗效佳 ∀鉴于熊胆的医疗价
值与保护生物学需要 o是否可以放弃熊胆k粉l药用 o
并且以熊去氧胆酸取而代之 ‚d
下面再讨论一下中药代用品的问题 ∀笔者认
为 o相当长时间以来 o中药代用品的开发与应用存在
不少误区 ∀如 }有的是被代用中药本身药效不明确
或不佳 o寻找其代用品 o这实在没有必要 o国人习惯
于采取/取类比象0方式寻找中药代用品 o过于倚重
/形似0 o这种做法不可取 o而应遵循药物性味功能主
治相同或相近的原则去寻找中药代用品 o如可以考
虑用黄芪替代冬虫夏草用 ∀有的则过于讲求 / 形
同0 o而忽视现代药学特别是生物药剂学要求 o如体
外培育牛黄与培植牛黄 !人工牛黄均为牛黄的代用
品 o但体外培育牛黄是/仿生0牛黄 o外形 !质地与天
然牛黄近同 o国家 ≥ƒ⁄„ 规定体外培育牛黄与天然
牛黄可以完全等同使用 o但体外培育牛黄在人体内
的崩解度 !溶出度和生物利用度与过去的人工牛黄
相比 o可能会不增反降 ∀有的则是以资源稍丰的野
生中药去替代珍稀濒危程度高的中药 o这样长久下
去 o也会继发造成新的濒危物种 ∀
涉及资源保护与中药国际贸易的关系问题 o作
者认为 o加入 • ג后 o国际贸易的政策性保护壁垒
正在逐步消除 ∀但绿色壁垒 !资源环保壁垒将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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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新的国际贸易壁垒 o也逐步成为各国保护民族
工业的杀手锏 ∀众多的国际生态环保组织及其相关
条约既具有全球性和公益性 o同时也无不体现缔约
国各自的意愿和利益 ∀有些输入国或环保极端组
织 o借口资源保护 !环境保护和绿色安全 o限制他国
某些产品的生产和禁止出口 o为输出国特别是经济
欠发达和发展中国家的传统产业出口与可持续发展
制造难以逾越的障碍 ∀
应用历史悠久 !疗效卓著 !早已享誉海内外的我
国传统中药产品 o绝大多数都含有名贵珍稀中药品
种 o因有濒危物种入药 o与有关的国际公约相抵触 ∀
笔者认为 o以开发促扩繁 o以扩繁达保护 o合理利用
是保护濒危物种最好的对策之一 ∀如全面禁止开发
利用濒危物种 o自然和非自然死亡k如老死 !病死 !受
伤致死等l的濒危药用动植物又如何处置 ‚可以想
象 o如果完全没有了开发利用的市场 o单靠政府或公
益性组织的有限支持 o为保护而保护的珍稀濒危动
植物保护是难以为继的 ∀只有有持续的 !公开的 !合
法的市场 o企业才敢大投入 o珍稀濒危动植物保护就
有可能做大 !做强 !做久 ∀在现实中 o对不同濒危等
级的野生资源 o有区分地采取严格的 / 准入制度0 !
/数量登记制度0等 o既可避免滥采滥杀 !破坏资源 o
同时可以很好地处置和利用自然死亡的 !非自然死
亡的濒危药用动植物资源 o为人类健康事业服务 o也
为保护和发展民族医药工业寻求新的空间 ∀所以 o
我国加入有关的国际资源环保条约以及制订动植物
资源濒危目录和程度时 o既要考虑保护国际生物多
样性 o也要考虑民族工业的生存与发展 ∀
4 中药资源学科在中药现代化中的地位和作用
目前中药现代化的突出点是放在中药产业的
/中游环节0 o即中药制剂的生产工艺和产品质量控
制 ∀由于国家有关部门和企业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投
入 o目前中药现代化在/中游环节0已取得阶段性重
大进展 ∀笔者认为 o今后中药现代化的重心应该有
所调整 o一方面要适当/前移0 o即抓/两个源头0的建
设 }一是中医药文化建设 o一是中药资源建设 ~一方
面更要适当/后移0 o即加强中药安全性和有效性研
究 o提高临床疗效 ∀
从中医药事业整体来讲 o中医药文化建设是中
药现代化的源头和基础 ∀中医药文化建设既应包括
中医药基本理论的现代科学化 o还应包括中国的文
化传统和理念如价值观 !科学观 !健康观 !消费观等
的传播和国际认同 ∀若没有中医药文化和科学内
涵 o那么中药与植物药相比就无特色和优势可言了 ∀
从中药产业链来看 o中药资源建设是中药现代
化的源头和基础 ∀中药资源建设包括资源 !栽培 !养
殖 !生药 !加工 !炮制等及其配套工程建设 ∀中药资
源建设是我国民族医药工业的重要特色和优势 ∀在
经济全球化的今天 o资源优势大于资本优势 o资源争
夺甚于资本争夺 ∀我国有世界最丰富的药用动植物
资源 o这为中药现代化国际化奠定了可靠的物质基
础 ∀近年来中药现代化在中药制剂技术创新 !生产
规模化自动化以及和中药产品质量控制等方面取得
了可喜的进步 o但工艺和质量的提高并不能真正代
表中药现代化 o特别是对/药材好 o药才好0的中药产
品 o中药资源的规范与优质甚至比制剂生产中工艺
和质量的提高更为重要 ∀中药资源建设的地位和作
用还需进一步加强 ∀此外 o临床安全性 !有效性 !有
效物质及其体内代谢过程等问题的研究解决对中药
现代化也将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和科学意义 ∀
5 结语
中药资源是中医防治疾病的主要物质基础 o合
理利用与保护中药资源攸关中医药事业的可持续发
展 ∀总的来说 o当今我国生态环保建设工作不断推
进 o客观上促进了中药资源的恢复和保护 ∀但与此
同时 o人类/回归自然0的热潮不断升温 o中药产业现
代化提升与飞速发展 o野生药用动植物资源的消耗
也与日俱增 o保护珍稀濒危中药资源刻不容缓 ∀合
理利用与保护中药资源 o首要问题就是要科学地 !客
观地刻画珍稀濒危中药的医疗价值 !经济价值和保
护生物学意义以及三重利害的全面权衡 ∀中药资源
的再普查是必要的 o但是 us多年来我国社会经济已
发生深刻而巨大的变革 o今后普查的模式和策略不
能沿袭传统和常规 o应有所创新 !突出重点 ∀补缺查
新 !摸清家底 o动态监测 !预警预报 o应是再普查的主
要目标和方向 ~回顾性分析 n重点考察 n前瞻性研
究 o将是再普查的基本方式 ∀ /重点品种0 !/重点地
域0 !/重点时期0的中药资源变化将是再普查的重中
之重 ∀
≈责任编辑 王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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