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32 卷第 4 期
2014 年 7 月
干 旱 地 区 农 业 研 究
Agricultural Ｒesearch in the Arid Areas
Vol． 32 No． 4
Jul． 2014
收稿日期:2013-10-05
基金项目:陕西省科技厅科学技术研究项目(2011JM3012) ;陕西省商洛市科技局研究计划项目(SK12010 － 09) ;商洛学院服务地方专
项科研基金项目(13SKY － FWDF004)
作者简介:冀玉良(1965—) ，男，陕西洛南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微生物生理生化和微生物与植物的互作。E-mail:jyl65@ 126．
com。
陕西商州铅锌尾矿区豆科植物根瘤菌耐铅锌
胁迫能力及其生理生化特征
冀玉良1，韦革宏2
(1．商洛学院生物医药与食品工程学院，陕西 商洛 726000;
2．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陕西 杨凌 712100)
摘 要:以从陕西商州铅锌尾矿区豆科植物中分离纯化的 12 株根瘤菌为对象，采用固体平板接种培养法研究
了菌株耐铅、锌单盐与铅锌双盐胁迫的能力，同时用液体试管振荡培养法测定了菌株的生理生化特征。结果表明，
该区域的豆科植物根瘤菌对铅、锌单盐胁迫具有良好的耐性，但对铅锌双盐胁迫的耐性明显低于单盐。耐性菌株
在生理生化特性上存在广泛差异，对铅锌耐性越强的根瘤菌，其阳性生理生化特征也越多。实验初步筛选到了 3
株耐铅锌胁迫能力强的根瘤菌菌株 CH3、MX7 和 HZ10，它们分别与豆科植物刺槐(Ｒobinia pseucdoacacia)、天蓝苜
蓿(Medicago lupulina)和多花胡枝子(Lespedeza floribunda Bunge)共生。研究可以得出耐性根瘤菌对铅锌胁迫的抵
抗能力可能是建立在其具有多种生理代谢反应基础上的，即它们通过改变代谢途径以适应重金属的污染环境，对
铅锌胁迫耐性强的根瘤菌菌株在重金属尾矿区的土壤和植被恢复中有潜在的开发应用价值。
关键词:铅锌尾矿;根瘤菌;耐铅锌胁迫;生理生化特征
中图分类号:Q93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7601(2014)04-0009-05
Tolerance and physiological response of rhizobia isolated from leguminous
plants to lead-zinc stress in tailing area of Shangzhou District
JI Yu-liang1，WEI Ge-hong2
(1． College of Life Science，Medical Engineering and Food Science，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Shaanxi 726000，China;
2． College of Life Sciences，Northwest A＆F University，Yangling，Shaanxi 712100，China)
Abstract:With twelve rhizobium strains that were isolated from nodules of leguminous plants growing naturally in
the 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 in Shangzhou District，Shangluo City，Shaanxi Province as study object，their tolerance
to lead salt stress，zinc salt stress and lead-zinc double salt stress was investigated by using solid tablet inoculation cul-
ture method，and their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were determined by using liquid tube oscillation cul-
ture metho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hizobium strains exhibited strong capability to tolerate single lead or zinc salt，
but their tolerance capability to lead-zinc double salt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to single salt． There were consider-
able differences of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among the strains． The stronger the tolerance to lead-
zinc stress a rhizobium strain possessed，the more positive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it showed． Three
rhizobium strains with high tolerance to lead and zinc stress were preliminarily screened out，i． e．，CH3 isolated from
nodules of Ｒobinia pseucdoacacia，MX7 isolated from Medicago lupulina and HZ10 isolated from Lespedeza floribunda
Bunge． 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the tolerance of rhizobia to lead-zinc stress is seemingly built on the basis of their vari-
ous physiological metabolism reactions，that is to say，the rhizobia are likely to adjust their metabolic pathway to be a-
daptable to the environment contaminated by lead and zinc． The rhizobium strains with strong tolerance to lead-zinc
stress exhibit a potential application value in soil remediation and revegetation in 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
Keywords: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rhizobium;tolerance to lead-zinc stress;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
陕西商洛地区在地质演变中形成了丰富的矿产
资源，近几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境内各县区矿产
资源特别是铅锌矿大量开采，尾矿区土壤重金属污
染日益严重，植被开始发生退化，区域生态环境质量
有所下降，所以治理尾矿污染已成为区域保持可持
续发展的迫切任务。同时由于商洛是地处秦岭南麓
的多山地区，境内土地十分贫瘠，养分缺乏，尤其
是氮素不足，这就使消除重金属污染，恢复尾矿区植
被面临更多限制性因子［1 － 3］。根据现有的研究，根
瘤菌与豆科植物共生体系在修复重金属污染土壤中
有很大的开发潜力，它不仅能够促进土壤营养元素
特别是 N元素的循环和积累，而且能够通过对重金
属的吸附、转化其形态而降低其毒性，以达到植物 －
微生物高效复合修复的效果［4 － 6］。据调查，生长于
商州铅锌尾矿区的豆科植物主要是刺槐(Ｒobinia
pseucdoacacia)、天蓝苜蓿(Medicago lupulina)、多花
胡枝子(Lespedeza floribunda Bunge)、草木樨(Melibo-
tus albus L．)、木蓝(Indigofera tinctoria L．)、三叶草
(Trifolium repens L．)、野豌豆(Vicia sativa L．)、合欢
(Albizia julibrissin)和锦鸡儿(Caragana sinica)等，这
些都是耐贫瘠、耐干旱的木本或草本植物，是改良土
壤涵养水分的优良物种［7］，在区域生态环境的维持
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然而关于这些植物与根瘤菌
共生系统在消除本区域重金属尾矿污染中的作用目
前尚缺乏系统的研究和认识。
本研究拟从自然生长于商州尾矿区的豆科植物
分离得到根瘤菌，并对根瘤菌进行抗铅锌胁迫能力
和生理生化特征的比较研究，以期筛选到对铅锌耐
性强的优良根瘤菌菌株应用于尾矿区植被恢复初期
植树造林和作物种植的拌种促生，实现改良土壤、修
复生态的目的，并为后期其他植物的引入和定植创
造条件［8 － 11］。
1 材料与方法
1． 1 植物采样和根瘤菌菌株分离
商洛市位于陕西省东南部，辖商州区和镇安、丹
凤、商南、洛南、山阳、柞水 6 个县。商州铅锌矿区位
于商州区内，地处秦岭山脚，丹江源头，商州西北边
陲，距州城 27 km的黑龙口镇。采样中根据尾矿区
范围将其划分成 90 个网格，调查尾矿区豆科植物类
群，确定相对密度(采样区某一种植物个体数占全
部植物个体数的百分比)和相对频度(某种植物分
布的样方数占整个样方数的百分比) ，按照两者之
和大小确定要采集豆科植物的优势类群。调查发现
采样区内分布的豆科植物类群有 9 个种。分别是刺
槐、天蓝苜蓿、多花胡枝子、草木樨、木蓝、三叶草、野
豌豆、合欢和锦鸡儿，其中刺槐、天蓝苜蓿、多花胡枝
子和草木樨相对密度和相对频度较高，在尾矿区普
遍存在，确定为优势类群(表 1)。其余种类相对密
度和相对频度较低，且零星分布于尾矿区边缘，不选
为本次研究的样品。
表 1 商州铅锌尾矿区豆科植物的相对密度和频度
Table 1 The relative density and frequency of leguminous plants
growing in the 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 in Shangzhou
豆科植物种类
Type of leguminous
plant
相对密度 /%
Ｒelative
density
相对频度 /%
Ｒelative
frequency
刺槐 Ｒobinia pseucdoacacia 29 28
天蓝苜蓿 Medicago lupulina 24 25
多花胡枝子
Lespedeza floribunda Bunge 18 20
草木樨 Melibotus albus L． 17 17
木蓝 Indigofera tinctoria L． 3 4
三叶草 Trifolium repens L． 3 1
野豌豆 Vicia sativa L． 2 2
合欢 Albizia julibrissin 3 1
锦鸡儿 Caragana sinica 1 2
采用交叉间隔布点法在样区内进行多株采样，
采集有代表性、生长旺盛、数量较多的 4 种豆科植物
(刺槐、天蓝苜蓿、多花胡枝子和草木樨)的根瘤，从
中选取健壮饱满的根瘤存入装有变色硅胶的 5 mL
冻存干燥管，并记录、编号。在采集根瘤的同时采集
根瘤周围土壤 1 kg装入密封袋带回，用于采样点土
壤铅锌含量的测定。根瘤菌的分离在根瘤带回实验
室后短期内进行，干燥的根瘤在分离前先在蒸馏水
中浸泡过夜复苏，经表面消毒，采用 YMA 培养基平
板划线分离纯化，并用染色、镜检和回接进行结瘤检
验［7］，最后得到 12 株根瘤菌(表 2)。
表 2 商州铅锌尾矿区自然生长的豆科植物根瘤菌
Table 2 The rhizobium strains isolated from leguminous plants
naturally growing in the 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 in Shangzhou
菌株 Strain 宿主植物 Host plant
CH1，CH2，CH3 刺槐 Ｒobinia pseucdoacacia
MX4，MX5，MX6，MX7 天蓝苜蓿 Medicago lupulina
HZ8，HZ9，HZ10 多花胡枝子 Lespedeza floribunda Bunge
CM11，CM12 草木樨 Melibotus albus L．
1． 2 土壤铅、锌含量测定
采集的土样充分混匀，经风干磨细后，通过 1
01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第 32 卷
mm筛，留存 1 kg 进行铅锌含量测试分析。测定仪
器为 PE － 5000 型原子吸收光谱仪，土壤锌和铅的
测定分别参照 GB /T 17138 － 1997［12］和 GB /T 17141
－ 1997［13］的方法进行。取不同采样点的平均值代
表尾矿区域铅锌的污染状况。
1． 3 不同菌株耐重金属性测定
以土壤铅锌含量测定结果为依据，在灭过菌的
YMA培养基中加入 0． 1 mol·L －1的 ZnSO4·7H2O
和 Pb(C2H3O2)·3H2O母液，分别制成含不同浓度
的单盐与双盐重金属选择性培养基平板。铅盐浓度
依次是 2． 0、3． 0、4． 0、5． 0、6． 0、7． 0 mmol·L －1;锌
盐浓度依次是 2． 0、3． 0、4． 0、5． 0、6． 0、7． 0 mmol·
L －1;双盐浓度设计如表 3。
表 3 测试双盐耐性的铅、锌双盐浓度梯度 /(mmol·L －1)
Table 3 Concentrations of lead and zinc salt for the
test of double salt tolerance
重金属类型
Heavy metal
浓度梯度 Concentration
C1 C2 C3 C4 C5
Pb2 + 1． 0 2． 0 3． 0 4． 0 5． 0
Zn2 + 2． 0 3． 0 4． 0 5． 0 6． 0
单盐试验:采用多点接种法，将活化的供试菌接
种于含有不同单盐浓度的重金属选择性平板上，每
个处理设 3 个重复，以不添加重金属的 YMA平板作
为阳性对照，28℃下培养观察 3 ～ 10 d，生长记为
“+”，不生长记为“－”。
双盐试验:将供试菌株接种于含有铅和锌的双
盐重金属选择性培养基平板上，并以不添加重金属
的 YMA培养基平板作为阳性对照，接种、培养、观
察记录同单盐试验。
1． 4 生理生化实验
生理生化实验参照沈萍等的方法进行［14］，实验
内容包括对所有供试菌株进行 6 项生理生化指标的
测定，6 项实验分别是淀粉水解、明胶液化、油脂水
解、甲基红(M． Ｒ．)实验、乙酰甲基甲醇(V． P．)实
验和吲哚实验，观察记录与上述相同。
2 结果与分析
2． 1 尾矿区土壤重金属含量分析
从商州铅锌尾矿区土壤铅锌含量测定结果可以
看出(表 4) ，铅锌尾矿区土壤中重金属 Zn的含量大
于 Pb，以陕西省土壤铅锌背景值［15］为参照，分别是
其 55． 79 倍和 123． 48 倍。说明尾矿区铅和锌含量
很高，污染情况比较严重，必须修复改良。
表 4 商州铅锌尾矿区土壤的铅、锌含量 /(mg·kg －1)
Table 4 Soil lead and zinc contents in the tailing
area of lead-zinc mine in Shangzhou
项目 Items Pb Zn
商州铅锌尾矿区土壤铅锌平均
含量(A)
Average content in the tailing are-
a of lead-zinc mine in Shangzhou
2531． 37 ±
438． 46
3671． 14 ±
463． 18
陕西省土壤铅锌背景平均值
(B)
Average content in soil of Shaanxi
Province
20． 5 65． 8
商州铅锌尾矿区铅锌含量同陕
西省土壤背景值的比值
Ｒatio of A to B
123． 48 55． 79
2． 2 不同菌株对重金属的耐受能力分析
2． 2． 1 不同菌株耐单盐胁迫性能比较 从表 5 可
以看出，从尾矿区自然生长的豆科植物中分离的大
多数菌株对铅、锌重金属都具有耐性。在浓度为2． 0
mmol·L －1的铅盐和锌盐胁迫下分别有 10、11 株菌
能生长(各占总菌数的 83%和 92%) ;在浓度为3． 0
mmol·L －1的铅盐和锌盐胁迫下分别有 8 株和 10
株菌能生长(各占总菌数的 67%和 83%) ;在浓度
为4． 0 mmol·L －1的铅盐和锌盐胁迫下分别有 6 株
和 8 株菌能生长(各占总菌数的 50%和 67%) ;在
5． 0 mmol·L －1的铅盐胁迫下菌株 CH3、MX7、HZ10
能生长，在 5． 0 mmol·L －1的锌盐胁迫下菌株 CH3、
MX6、MX7、HZ10 能生长，在 6． 0 mmol·L －1的锌盐
胁迫下菌株 CH3、MX7 仍能生长。可见菌株 CH3、
MX7、HZ10 对铅、锌胁迫具有强的耐性。总体看来，
各菌株对锌的耐受能力大于对铅的耐受能力，随着
铅锌浓度的增大，耐性菌株数逐渐减少。
2． 2． 2 不同根瘤菌菌株对双盐胁迫的响应 根据
表 6 测试结果，在 C1 双盐〔1． 0 mmol·L
－1铅 + 2． 0
mmol·L －1锌〕胁迫下有 83%的菌株能够生长，在
C2 双盐〔2． 0 mmol·L
－1铅 + 3． 0 mmol·L －1锌〕胁
迫下有 58% 的菌株能够生长，而在 C3 双盐〔3． 0
mmol·L －1铅 + 4． 0 mmol·L －1锌〕胁迫下有 25%的
菌株能够生长，这表明来自尾矿区豆科植物的根瘤
菌菌株对铅、锌双盐胁迫也具有一定的耐性。其中
铅锌高耐性菌株为菌株 CH3 与 MX7，可以耐受双盐
胁迫的浓度为 C4〔4． 0 mmol·L
－1铅 + 5． 0 mmol·
L －1锌〕;其次是根瘤菌 HZ10，耐受双盐胁迫的浓度
为 C3〔3． 0 mmol·L
－1铅 + 4． 0 mmol·L －1锌〕。但
菌株在铅、锌双重胁迫下的生长状况明显不如铅、锌
单独胁迫下的生长状况，说明铅与锌胁迫对根瘤菌
的生长抑制作用具有累加效应。Carrasco等［16］从黄
11第 4 期 冀玉良等:陕西商州铅锌尾矿区豆科植物根瘤菌耐铅锌胁迫能力及其生理生化特征
铁矿溢出污染区分离获得 41 株根瘤菌菌株，测出它
们对 Pb2 +的耐性浓度为 2． 4 mmol·L －1。聂湘平
等［17］研究了大叶相思的根瘤菌，发现在 Zn2 +胁迫
浓度小于 10． 0 mmol·L －1时仍有可以耐受的菌株。
同前人的研究结果相比较，本实验中分离到的 3 株
高耐受性菌株 CH3、MX7 与 HZ10 对 Zn2 +和 Pb2 +的
抗性是比较显著的，具有潜在的开发应用价值。
表 5 不同 Pb、Zn单盐浓度下 12 株根瘤菌的生长
Table 5 Growth of 12 rhizobum strains under various concentrations of single Pb and Zn salt
菌株
Strain
对照
CK
单铅浓度梯度 /(mmol·L －1)
Concentration gradient of single Pb salt
2． 0 3． 0 4． 0 5． 0 6． 0 7． 0
单锌浓度梯度 /(mmol·L －1)
Concentration gradient of single Zn salt
2． 0 3． 0 4． 0 5． 0 6． 0 7． 0
CH1 + + + + － － － + + + － － －－
CH2 + + + － － － － + + + － － －
CH3 + + + + + － － + + + + + －
MX4 + + － － － － － + － － － － －
MX5 + － － － － － － + + + － － －
MX6 + + + + － － － + + + + － －
MX7 + + + + + － － + + + + + －
HZ8 + + + + － － － + + － － － －
HZ9 + + + － － － － + + + － － －
HZ10 + + + + + － － + + + + － －
CM11 + － － － － － － － － － － － －
CM12 + + + － － － － + － － － － －
表 6 不同铅锌双盐浓度下 12 株根瘤菌的生长
Table 6 Growth of 12 rhizobium strains under various
Pb-Zn salt concentrations
菌株
Strain
对照
CK
铅 －锌双盐浓度下根瘤菌生长
Growth of rhizobium strains under
Pb － Zn double salt stress
C1 C2 C3 C4 C5
CH1 + + － － － －
CH2 + + － － － －
CH3 + + + + + －
MX4 + + + － － －
MX5 + + + － － －
MX6 + + + － － －
MX7 + + + + + －
HZ8 + + + － － －
HZ9 + － － － － －
HZ10 + + + + － －
CM11 + + － － － －
CM12 + － － － － －
2． 3 生理生化指标及与耐性的关系分析
从供试菌株生理生化指标的测定结果(表 7)可
以看出，商州铅锌尾矿区的豆科植物不同根瘤菌菌
株在生理生化性质上的表现呈多样性。在 6 项指标
中，3 株耐铅锌能力强的根瘤菌株 CH3、MX7 与
HZ10 出现了较多的阳性结果，都能分解淀粉、明胶、
油脂和糖类物质，说明根瘤菌较强的耐铅锌胁迫能
力可能是因为它们具有多样化的代谢途径，当受到
胁迫时它们可以在不同的代谢途径中进行选择而不
被抑制。而其余 9 株菌在生理生化性质上表现出的
阴性结果较多，只能单一地对淀粉、明胶、油脂和糖
类进行分解利用，由于代谢类型少，这样在铅锌胁迫
下就缺少代谢的选择性而容易受到抑制。据此可以
推测菌株耐铅锌胁迫的能力与生理生化代谢指标之
间应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前人的研究曾指出细胞是
通过代谢途径发生变化来增加抗逆性，适应环境
的［18］，这一推测与前人的结论是一致的。另外本研
究也启示我们，对抗重金属的根瘤菌的初步筛选可
以结合生理生化特性作为参考指标。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从陕西商州铅锌尾矿区既存豆科植物中
分离的 12 株根瘤菌对铅、锌重金属胁迫均表现出一
定的耐性。铅锌双盐胁迫对根瘤菌的抑制毒害作用
大于其单盐效应。高耐性菌株均具有较强的分解利
用淀粉、蛋白胨、油脂和糖类物质的能力，说明根瘤
菌对重金属的耐性可能与其具有多样化的代谢途径
有关，它们可以通过改变代谢途径适应重金属污染
的环境。通过单盐胁迫和双盐胁迫模拟实验从分离
到的菌株中筛选出了 CH3、MX7 与 HZ10 这 3 株对
铅锌具有高耐性的菌株，它们分别与豆科植物刺槐、
21 干旱地区农业研究 第 32 卷
天蓝苜蓿和多花胡枝子共生。可见自然生长于铅锌
尾矿区的不同豆科植物上都有耐性较强的根瘤菌与
之共生，但其耐性强弱和生化特性并不完全相同。
表 7 根瘤菌的生理生化指标测定结果
Table 7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rhizobium strains
菌株
Strain
淀粉
水解
Starch
hydrolysis
明胶
液化
Gelatin
liquefaction
油脂
水解
Fat
hydrolysis
M． Ｒ．
实验
M． Ｒ．
experiment
V． P．
实验
V． P．
experiment
吲哚
实验
Indole
test
CH1 － + － － － －
CH2 + － － － － －
CH3 + － － + + +
MX4 + － － － － －
MX5 + － － － + －
MX6 + + + － － +
MX7 － － + － － －
HZ8 + + + － + +
HZ9 － － － － + －
HZ10 + + － － － －
CM11、 + － + － + －
CM12 + + + － + +
同陕西省土壤重金属含量背景值相比，商州铅
锌尾矿区铅、锌元素含量较高，污染比较严重，对尾
矿区的植物调查表明，刺槐、天蓝苜蓿和多花胡枝子
这 3 种豆科植物在重金属尾矿污染区仍能生长且数
量较多，并未表现出严重的重金属毒害现象，可能与
其根部共生的根瘤菌有密切关系，根瘤菌能吸附重
金属并对其进行形态转化，从而降低重金属对植物
的毒性。本实验对这些共生根瘤菌进行的耐铅锌胁
迫和生理生化特性研究发现，从自然生长于尾矿区
的豆科植物中分离的大多数根瘤菌对铅、锌重金属
胁迫均具有良好的耐性，但菌株在铅、锌双重胁迫下
的生长状况弱于铅、锌单独胁迫下的生长，说明铅锌
胁迫对根瘤菌的生长抑制作用具有累加效应。供试
菌株生理生化指标测验结果说明根瘤菌对铅锌耐性
可能与生理代谢广泛性有关，这些启示我们可以把
生理生化特性作为初步筛选抗铅锌根瘤菌的一个参
考指标。
对于土地十分贫瘠的山区来说，在尾矿区植被
恢复初期，若能将抗重金属能力较强的根瘤菌接种
到豆科植物上，使之形成强大的共生固氮体系，不仅
可以增强豆科植物的抗逆性(如干旱、重金属胁迫
等) ，而且因这种体系能长期固定空气中的氮，所以
将会增加尾矿区土壤中的氮素营养，提高土壤肥力，
为后期其它植物的引入和定植创造条件，使尾矿区
生态得以恢复和保持。利用“豆科植物 －根瘤菌”
共生体系来修复重金属尾矿区的污染土地和废弃地
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和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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