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生 态 系 统 服 务 流 研 究 进 展
刘慧敏１，２　 范玉龙１，２　 丁圣彦１，２∗
（ １教育部黄河中下游数字地理技术重点实验室， 河南开封 ４７５００４； ２河南大学环境与规划学院， 河南开封 ４７５００４）
摘　 要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类对生态系统的干扰导致多种生态服务退化或消失．生态
系统服务流对生态系统服务的输送、转化和维持有重要作用，并成为相关研究的新兴方向之
一．本文在对生态系统服务流进行分类的基础上，分析了生态系统服务传递的载体，初步探讨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机制，包括服务流的形成、属性、尺度特征、定量化及其制图等．同时，
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应，如输送成本、转化成本、使用成本和成本相对性等进行尝试性
分析，旨在分析生态系统服务流传递过程中的成本耗散．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一定程度上解
决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双重核算”问题，使人类准确识别生态系统服务供给和消费热
点区域，有利于生态系统服务在传递过程中达到效益最大化，对提出科学合理的生态补偿有
重要意义．
关键词　 生态系统服务流； 生态系统服务； 载体； 成本效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ＬＩＵ Ｈｕｉ⁃ｍｉｎ１，２， ＦＡＮ Ｙｕ⁃ｌｏｎｇ１，２， ＤＩＮＧ Ｓｈｅｎｇ⁃
ｙａｎ１，２∗ （ １Ｋｅｙ Ｌａｂｏｒａｔｏｒｙ ｏｆ Ｇｅｏｓｐａｔｉａｌ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ｆｏｒ ｔｈｅ Ｍｉｄｄｌｅ ａｎｄ Ｌｏｗｅｒ Ｙｅｌｌｏｗ Ｒｉｖｅｒ Ｒｅｇｉｏｎｓ，
Ｍｉｎ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Ｋａｉｆｅｎｇ ４７５００４， Ｈｅｎａｎ， Ｃｈｉｎａ； ２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Ｈｅｎ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Ｋａｉｆｅｎｇ ４７５００４， Ｈｅｎａｎ， Ｃｈｉｎａ） ．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ｓｏｃｉ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ｈｕｍａｎ ｄｉｓｔｕｒｂａｎｃｅ ｈａｓ ｒｅｓｕｌｔｅｄ ｉｎ ａ ｖａｒｉｅｔｙ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ｄｅｇｒａｄａｔｉｏｎ ｏｒ ｄｉｓａｐｐｅａｒａｎｃｅ．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ｐｌａｙ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ｒｏｌｅ ｉｎ
ｄｅｌｉｖｅｒｙ， ｔｒａｎｓ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ｍａｉｎｔｅｎａｎｃ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ｂｅｃｏｍｅｓ ｏ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ｎｅｗ ｒｅ⁃
ｓｅａｒｃｈ 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ｗｅ ａｎａｌｙｚｅ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ｄｅｌｉｖｅｒｙ ｃａｒｒｉｅｒ， ａｎｄ 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ｅｄ ｔｈｅ ｍｅｃｈａｎｉｓｍ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ｉｎｃｌｕ⁃
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ｐｒｏｐｅｒｔｙ， ｓｃａｌｅ 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ｑｕａｎｔ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ａｒｔｏｇｒａｐｈｙ． Ｍｏｒｅｏｖｅｒ， ａ ｔｅｎｔａｔｉｖ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ｃｏｓｔ⁃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ｓｕｃｈ ａｓ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 ｃｏｓｔｓ， ｃｏｎｖｅｒｓｉｏｎ ｃｏｓｔｓ，
ｕｓａｇｅ ｃｏｓ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ｓｔ ｏｆ ｒｅｌａｔｉｖｉｔｙ） ｗａｓ ｍａｄｅ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ｃｏｓｔ ｉ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Ｉｔ ａｉｍｅｄ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ｄｉｓｓｉｐａｔｉｏｎ ｃｏｓｔ ｉ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Ｔｏ ａ ｃｅｒｔａｉｎ ｅｘ⁃
ｔｅｎｔ， ｔｈ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ｓｏｌｖｅｄ ｔｈｅ ｐｒｏｂｌｅｍ ｏｆ “ ｄｏｕｂｌｅ 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ｉ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ｗｈｉｃｈ ｃｏｕｌｄ ｍａｋｅ ａ ｃｏｎ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ｔｈｅ ｓａｋｅ ｏｆ ｒｅｃｏｇｎｉｚｉ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ｃｏｎ⁃
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ｓｐｏｔ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 ａｄｄｉｔｉｏｎ， ｉｔ ｗｏｕｌｄ ｂｅ ｃｏｎｄｕｃｉｖｅ ｔｏ ｍａｘｉｍｉｚ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ｃｏｓｙｓ⁃
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ｂｅｎｅｆｉｔｓ ｉｎ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ｍｉｓｓｉ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ａｎｄ ｐｕｔｔｉｎｇ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 ａｎｄ ｒｅａｓｏｎａｂｌｅ ｅｃｏｌｏｇ⁃
ｉｃａｌ ｃｏｍｐｅｎｓａｔｉｏ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ａｒｒｉｅｒ； ｃｏｓｔ⁃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本文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４１３７１１９５， ４１０７１１１８）资助 Ｔｈｉｓ ｗｏｒｋ
ｗａｓ ｓｕｐｐｏｒｔ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Ｎａ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Ｆｏｕｎｄ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４１３７１１９５， ４１０７１１１８）．
２０１５⁃１２⁃１７ Ｒｅｃｅｉｖｅｄ， ２０１６⁃０３⁃２５ Ａｃｃｅｐｔｅｄ．
∗通讯作者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 ａｕｔｈｏｒ． Ｅ⁃ｍａｉｌ： ｓｙｄｉｎｇ＠ ｈｅｎｕ．ｅｄｕ．ｃｎ
　 　 生态系统是生物成分和非生物成分在一定时空
尺度内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个生态学功能单位．学
者们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对生态系统开展了大量
的研究，包括生态系统的组成、结构、过程和功能等．
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生活所需的物质资源，满足人
类对精神、情感和文化的需求［１］，并调节局地气候
以适合人类生存．随着全球人口和经济的稳步增长，
生态系统的压力不断增大，世界各地大部分生态系
统服务的供给能力急剧下降［２－４］ ．
“生态系统服务（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ＥＳ）”一词
由 Ｅｈｒｌｉｃｈ等［５］首次提出．他们将生态系统功能惠益
人类的特点称为生态系统服务． １９９７ 年 Ｄａｉｌｙ［６］提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０１６年 ７月　 第 ２７卷　 第 ７期　 　 　 　 　 　 　 　 　 　 　 　 　 　 　 　 　 　 　 　 　 　 ｈｔｔｐ： ／ ／ ｗｗｗ．ｃｊａｅ．ｎｅｔ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Ｊｕｌ． ２０１６， ２７（７）： ２１６１－２１７１　 　 　 　 　 　 　 　 　 ＤＯＩ： １０．１３２８７ ／ ｊ．１００１－９３３２．２０１６０７．００５
出，生态系统服务是自然生态系统及其物种所提供
的能够满足和维持人类生活需要的条件和过程．
Ｃｏｓｔａｎｚａ等［７］指出，生态系统的产品和服务是人类
直接或者间接从生态系统功能中获得的收益，并且
将产品和服务合称为生态系统服务．２００５年，千年生
态系 统 评 估 （ｍｉｌｌｅｎｎｉｕｍ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ＭＡ） ［８］的报告认为，生态系统服务是人们从自然系
统获得的收益，并将生态系统服务分为提供、调节、
支持和文化服务 ４ 大类．供给服务是生态系统为人
类提供各种生活所需的物质产品；调节服务是生态
系统为人类提供的适宜环境；支持服务是生态系统
支撑其他服务；文化服务是生态系统为人类提供娱
乐消遣、美学欣赏等功能．还有学者［９－１３］就生态系统
服务定义与分类提出其他见解，但生态学界基本以
ＭＡ提出的作为标准．生态系统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
只有被人类利用时才能称为生态系统服务［１４－１５］，生
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关系密切［１６］ ．为了弄清生态
系统服务对人类的贡献，部分学者评估生态系统服
务的价值，由于没有考虑生态系统服务的转移、转化
和传递等，这种静态的评估易被重复计算［１７］，且在
生态系统实际应用和管理中，相关评估结果的指导
作用有限［１８］ ．还有学者通过研究生态系统服务供给
的增加或减少来描述其对人类福祉的影响［１９－２１］，但
这些研究忽略了对受益区空间位置和受益者的描
述，参考意义不大．后来有学者关注生态系统服务供
给与需求及其平衡状况［２２－２３］，但由于没有将生态系
统服务的供需动态结合起来，存在生态系统服务供
给与需求的空间不匹配问题［２４－２５］ ．生态系统服务流
能够将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需求动态耦合在一起，
对解决以上诸多问题有积极作用．
有学者认为，生态系统服务流是生态系统服务
供给区与受益区之间的时空连接，并将服务流看作
服务的实际供给［２６－２９］ ．李双成［３０］将生态系统服务流
定义为服务在形成地和使用地之间的空间位移．因
此，生态系统服务流是在流域或景观生态系统中，由
提供区产生的生态系统服务，依靠某种载体，在自然
因素或人为因素的驱动下，沿着一定的方向与路径
传递到使用区的时空过程．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生态
系统服务流的形成过程、影响范围、转移机制、定量
化和制图等有一些设想或概念模型，但具体的案例
或实证研究尚不明确．生态系统服务流的研究可应
用在多个领域，如物种迁徙［３１］、虫媒授粉［３２］、河流
传递［３３］和污染物传输［３４］等．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的
目的在于探究生态系统服务供给与需求之间的因果
关系，以及生态系统服务供给的时空动态和需求的
变化之间的关系．生态系统服务流作为区域生态系
统服务研究的深化，可明确生态系统服务的供给、流
向、流量、消耗和消费，有利于准确评估生态系统服
务的供给和需求，并有助于制定合理的生态补偿政
策．本文综述了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过程、传递机
制和不同类型载体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传递特点，
在分析生态系统服务流尺度特征与量化属性的基础
上，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应进行探讨．
１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和传递
１􀆰 １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与分类
生态系统服务流是生态系统服务从供给区传递
到受益区的中间过程，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以生
态系统服务的形成机制为基础．在景观中，生物成分
（植物、动物、微生物）与非生物成分（光、热、水、土、
气等）相互作用构成生态系统［３５］ ．生态系统的过程
（如初级生产、养分循环与分解作用等）与属性（生
态系统弹性、阈值、稳定性和结构等）在时空上的维
持形成生态系统的固有功能［３６－３８］ ．被人类认知和可
利用的生态系统功能（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
传递）形成了生态系统服务［３９－４０］ ．生态系统服务在
自然和人为作用的驱动下，从提供区向使用区发生
时空转移，形成生态系统服务流［２６－２９］（图 １）．
　 　 基于 Ｃｏｓｔａｎｚａ［４１］对生态服务空间关系的分类，
Ｆｉｓｈｅｒ等［４０］将生态系统服务流分为 ３ 类（图 ２）：１）
原位服务流．生态系统服务供给区和使用区重叠，服
务没有发生转移，如土壤的形成．２）全向服务流．生
态系统服务从供给区沿各方向转移到使用区，如碳
汇．３）定向服务流．服务流从提供区向使用区转移时
沿着某一固定方向，如污染物传输、河岸防护等．李
双成［３０］根据供需主体移动性把生态系统服务流分
为两类：１）供给移动服务流．生态系统服务从供给区
流转到使用区，如水源涵养．２）使用移动服务流．使
用者移动到生态系统服务供给区利用服务，如旅游．
生态系统服务流还可从多个角度来分类，如根据驱
动力可以把生态系统服务流分为 ３ 类：１）自然驱动
服务流．生态系统服务随非生物因子的输送转移到
使用区，如天然降水．２）人为驱动服务流．生态系统
服务的传递依靠人力从提供区传向使用区，如粮食
和纤维等物资运输．３）自然⁃人为复合驱动服务流．生
态系统服务的传递依靠自然和人力复合驱动从提供
区传向使用区，如海水养殖．生态系统服务流距离的
长短、路径的几何形状、周期性特征、流量的积累与
２６１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图 １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成过程
Ｆｉｇ．１　 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Ｓ） ｆｌｏｗ．
耗散等［３０］都可以作为服务流分类的依据．生态系统
服务流分类的目的是为了说明其特性，为研究提供
便利．各种分类方法既存在差异又有着某种联系，生
态系统服务流往往是几种类型交互在一起．
赵庆建等［４２］对森林产生的碳流、水流等服务流
及其供需状况进行分析，探讨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形
成过程，并分析了森林生态系统服务的实际供应和
需求．对生态系统服务流形成以及服务流类型的划
分的研究，是学者们进行生态系统服务供需及其平
衡状况分析和生态系统服务流量化研究的基础．
１􀆰 ２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传递
在流域或景观生态系统中，生态系统服务从供
给区向使用区的传递需要一种承载手段［３０］ ．生态系
统服务必须依靠某种载体（水、空气、生物等）的运
载［４３］才可以实现服务从供给区到受益区的空间转
图 ２　 根据空间关系的生态系统服务流分类［４１］
Ｆｉｇ．２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４１］ ．
Ｐ： 生态系统服务的供给区 Ｐｒｏ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ｇ ａｒｅａ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Ｂ：
生态系统服务的使用区 Ｂｅｎｅｆｉｔｉｎｇ ａｒｅａ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黑色箭头
代表生态系统服务流传输方向 Ｂｌａｃｋ ａｒｒｏｗｓ ｒｅｐｒｅｓｅｎｔｅｄ ｔｈｅ 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 １） 原位服务流 Ｉｎ ｓｉｔｕ ｆｌｏｗ； ２） 全向服务流
Ｏｍｎｉ⁃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３、４） 定向服务流 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ａｌ ｆｌｏｗ．
移（图 ３），而有些载体本身也是一种生态系统服务．
生态系统服务能够被人类利用，服务载体发挥着重
要作用．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可划分为两种类型：非
生物因子载体和生物因子载体．
１􀆰 ２􀆰 １非生物因子载体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非生物
因子载体，是以自然因子，如水、气体和土壤等作为
媒介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传输，而这些类型的载体本
身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
水流是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载体，且水本身就
是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水传递的生态系统服务类
型多种多样，传递距离远近各异．纵横交织的河流是
地球上物质运输和能量传递的重要通路［４４］ ．黄河流
经黄淮海平原，河水可灌溉农田［４５］，携带的泥沙和
营养物质等补充了平原土壤中的大量元素和有机
质［４６］，黄河上游地区的径流能影响中下游地区［４７］ ．
海洋生态系统中的水是传递生态系统服务的重要媒
介．以水为载体转移的生态系统服务在时间、区间内
有长有短，在空间范围内有大有小，这取决于自然环
境和人类干扰强度．
图 ３　 依赖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传递的生态系统服务（ＥＳ）
Ｆｉｇ．３　 Ｄｅｌｉｖｅｒ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 ＥＳ） ｄｅｐｅｎｄｉｎｇ ｏｎ ｔｈｅ
ｆｌｏｗ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ａｒｒｉｅｒ．
３６１２７期　 　 　 　 　 　 　 　 　 　 　 　 　 　 　 　 　 　 刘慧敏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　 　 　 　 　 　
　 　 空气流也可作为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地球自
转、海陆位置和区域温度不均衡造成的大气环流携
带着水汽或热能等从某区域扩散到域外，起到了气
候调节和降水等作用［４８］ ．
土壤孕育生命，多样化的生态系统以土壤为基
础．土壤支持着陆地大部分的生态系统服务，因此，
土壤是最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土壤可固碳
释氧［４９］，是巨大的碳汇和氮汇［５０－５１］，土壤是碳、氮、
氧交换的载体．土壤通过各种生态过程支持着其他
生态系统提供服务［５２］ ．任何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发
挥作用都是以土壤载体为前提的．
１􀆰 ２􀆰 ２生物因子载体　 生态系统服务可由生物因子
作载体．动物、植物和微生物作为生态系统的一部
分，具有很大的利用价值［５３］，可以将不同种类的生
态系统服务从供给区传递到使用区，或者生态系统
提供的服务由消费者主动到供给区使用．
在自然界，以动物为载体传递的生态服务受动
物的行为活动等影响和支配［５４］，如授粉［３２］ ．人类依
靠运载工具通过公路、水运和航运等将生态产品转
移到使用区［５５］ ．
植物本身能提供各种类型的生态系统服务，植
物群落具有美学价值或景观休憩功能［５６］ ．植物繁殖
体在外营力作用下携带植物所具有的一切服务在生
境之间迁移，形成生态系统服务流，如气候调节服
务［５７］、维持生境［５８］、生物多样性［５９］等．
微生物在大气圈、水圈、土壤圈和岩石圈中普遍
存在［６０］ ．微生物可将生态系统中的腐殖质和废弃物
分解转变为有机质再次进入物质循环［６１］ ．微生物与
植物形成的根瘤菌或菌根，可提高植物的固氮作用，
增加土壤和植物中的氮含量［６２］ ．
非生物因子载体与生物因子载体的运载物和传
递的生态系统服务类型如表 １ 所示．无论生物因子
还是非生物因子作为载体，在传递生态服务时往往
不是单独进行，而是几种结合在一起．对生态系统服
务流载体的研究能够明确不同生态系统服务的传递
特征和传递过程的动态性，有利于生态系统服务流
保护规划的制定．
２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尺度及其量化
２􀆰 １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尺度特征
尺度是采用空间或时间单位研究某一现象，同
时又指某一现象或过程在空间和时间上所涉及的范
围和发生的频率［６３］ ．一般来说，大尺度指大的空间
范围和较长的时间间隔，小尺度则反之［６４］ ．陆地生
表 １　 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类型及其运载的生态系统服务
Ｔａｂｌｅ １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ｃａｒｒｉｅｒ ｔｙｐ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服务流载体类型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ｃａｒｒｉｅｒ ｔｙｐｅ
运载物　
Ｃａｒｒｉｅｒ　
转移的服务类型
Ｔｙｐ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ａｒｒｙｉｎｇ
非生物因子载体 水流 气候调节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Ｎｏｎ⁃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Ｗａｔｅｒ 生物多样性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ｃａｒｒｉｅｒ 提供生境 Ｈａｂｉｔａｔ
文化服务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灌溉 Ｉｒｒｉｇａｔｉｏｎ
提供淡水 Ｆｒｅｓｈ ｗａｔｅｒ
发电 Ｈｙｄｒｏｅｌｅｃｔｒｉｃ
空气 空气质量调节 Ａｉｒ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ｉｎｇ
Ａｉｒ 气候调节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授粉 Ｐｏｌｌｉｎａｔｉｏｎ
发电 Ｈｙｄｒｏｅｌｅｃｔｒｉｃ
娱乐和生态旅游
Ｒｅ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ｃｏｔｏｕｒｉｓｍ
土壤
Ｓｏｉｌ
所有类型的服务
Ａｌｌ ｔｙｐｅｓ ｏｆ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生物因子载体 动物 授粉 Ｐｏｌｌｉｎａｔｉｏｎ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Ａｎｉｍａｌ 生物多样性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ｃａｒｒｉｅｒ 食品、薪材提供
Ｆｏｏｄ ａｎｄ ｆｉｒｅｗｏｏｄ ｓｕｐｐｌｙ
植物 提供生境 Ｈａｂｉｔａｔ
Ｐｌａｎｔ 动物运动的通道
Ａｎｉｍａｌ ｍｏ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ｎｅｌ
食品、薪材提供
Ｆｏｏｄ ａｎｄ ｆｉｒｅｗｏｏｄ ｓｕｐｐｌｙ
景观休憩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ｒｅｌａｘ
气候调节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微生物
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ｌｏｇｙ
分解腐殖质和废弃物
Ｈｕｍｕｓ ａｎｄ ｗａｓｔｅ ｄｅ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增大土壤透气性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 ｓｏｉｌ ｐｅｒｍｅａｂｉｌｉｔｙ
增加土壤肥力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 ｓｏｉｌ ｆｅｒｔｉｌｉｔｙ
态系统的许多要素分布与自然过程均具有尺度特
征，也包括多种生态系统服务［６５－６６］ ．生态系统服务
的时空动态性决定了生系统服务流随不同时空尺度
发生的改变，生态系统服务流也具有尺度依赖性．
２􀆰 １􀆰 １空间尺度　 生态系统服务通过不同尺度的空
间流（从局地到全球）为人类提供福利［６７－６９］ ．不同载
体的生态系统服务流有不同的空间尺度．如 Ｈａｒｒｉｓｏｎ
等［７０］研究了不同风速和风向对城市颗粒物浓度的
影响，这种以空气为载体的生态系统服务流可以在
区域尺度上缓解城市热岛效应．杨莉等［７１］分析了流
域尺度上（黄河流域）某些食品在人类作用下的空
间流动，并可视化了其供需平衡状况．在不同空间尺
度，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侧重不同［７２］ ．如对于
森林生态系统，在全球尺度，人类侧重服务流的传递
（如碳汇和碳存储）、维持大气化学平衡等服务；在
区域尺度，人类侧重服务流传递的水源涵养等服务；
４６１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在局地尺度，人类侧重生态系统服务流传递的维持
生境、休闲娱乐等服务［７３］ ．
２􀆰 １􀆰 ２时间尺度　 生态系统服务流转移到受益区所
需时间有长有短．如土壤形成等支持服务时间尺度
较大［７４］；农产品的供给服务流历经数月［７１］，时间尺
度次之；授粉服务流只发生在植物花期［７５］，时间尺
度较小．
不同时间尺度对生态系统服务流有不同意义，
如在小尺度时间，某种植物只是处在生长期的某一
阶段，而大时间尺度上，该植物已经发生过多次世代
交替．在小时间尺度上观察不到的生态系统服务流
可能在大时间尺度上经过积累可以观察，如南极上
空的臭氧层空洞．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时空尺度常耦合在一起．通
常在大范围内传递的服务流需要更长时间到达使用
区［７１］，小空间距离的服务流可在相对短时间内到
达［７５］ ．但也有例外，某些小范围内传递的服务流需
要很长时间实现，而大空间尺度的服务流，随人类科
技的进步，其时间尺度在逐渐缩短，如互联网的发展
使信息流的传递速度是过去的几万倍［７６］ ．
景观生态学研究的特色在于将生态学与地理学
结合起来，运用 ３Ｓ 技术研究某些区域的生态问题．
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尺度特征的研究有利于推进景
观生态学的发展．
２􀆰 ２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权衡与协同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权衡是不同载体的服务流此
消彼长的现象［７７］；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协同是两种或
多种服务流同时增强或减弱的情形［７８－７９］ ．生态系统
服务流和生态系统服务的权衡与协同，二者表现形
式相同而内部机理不同．不同时空尺度下的权衡与
协同具有相对性，几种生态系统服务的权衡可能由
一种服务流介导，而多种生态系统服务的协同作用
可能需要不同的服务流来连接．
２􀆰 ２􀆰 １权衡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权衡分为空间、时
间和可逆权衡 ３ 种［８０］ ．生态系统服务流会因社会经
济发展不平衡而发生空间权衡．在需求均等条件下，
生态系统给贫困地区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通量比经
济发达地区小［８１］ ．人类需求会导致服务流之间发生
时间权衡．如从短期来看，现代土地利用方式可以提
高大多数供给服务流（即食品和纤维等），但从长远
来，其他生态系统服务流（调节气候和生境质量等）
将会被破坏［３，８］ ．可逆权衡探讨的是被破坏的服务流
是否可恢复．在不同的时空尺度上，服务流恢复的程
度不一样［３０］ ．如以生物因子为载体的服务流，随着
物种多样性的丧失，其服务流消失且不可被恢复．人
类对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可逆权衡有积极和消极两方
面作用．
２􀆰 ２􀆰 ２协同　 生态系统服务流之间的协同主要体现
在载体之间．一种类型的载体可以传递多种生态系
统服务，河流作为一种载体可以同时传递多种服务，
如淡水供给、灌溉、休闲娱乐、气候调节等［８２］ ．不同
类型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协同作用，增加了服务流网
络在特定时空区间内传递服务的相关性与复杂性．
人类在物质需求的驱动下，重视生态系统的供
给服务而忽视其调节服务［８３］，打破了生态平衡，使
服务流的权衡协同机制变得更复杂．解决人类引起
的生态服务流冲突刻不容缓［８４］ ．正确认识服务流之
间的权衡与协同，有利于评估区域生态系统服务［５２］
和制定生态补偿［８５－８６］，优化生态系统服务流的管
理［８７］ ．
２􀆰 ３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量化属性
生态系统服务流具有空间流动性，因此有流向、
流速和流量 ３ 种属性．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流向是生
态服务从供给区到使用区的传递方向．生态系统服
务流的流速指生态服务从供给区到用户区传递的距
离与时间之比．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流量指生态服务
从供给区传递给受益区的服务量．
生态系统服务流载体影响服务流流向．由水流
传递的生态系统服务，在重力作用下，根据地形、地
势、坡度、植被等定向流动［８８］ ．以空气为载体的生态
系统服务随空气分子的布朗运动而不定向流动．人
类依靠外力可使生态系统服务和产品沿不同路径和
方向运载到需求区［５５］ ．一定条件下，人类还可以改
变其他载体传递的生态服务流流向［８９］ ．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流速受自然环境和人类活动
的双重影响．某些人工建筑会减缓以非生物因子为
载体的服务流流速，某些地理环境要素也会影响以
生物因子为载体的服务流流速．生态系统服务的供
给区和使用区存在空间错位［９０］，生态系统服务流传
递具有时滞性．随着交通的便利和运载工具的现代
化，一些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流速空前增加．
人类通过改变生态过程影响生态系统服务流流
量，生态系统服务流流量的大小取决于人类需求．在
人类需求驱动下，生态系统服务随不同类型载体在
不同位置地区发生效用，功能发生流转且基本遵循
距离衰减规律，即随着供给区与受益区空间距离的
增加而流量递减［９１－９３］ ．
生态系统服务的衰减量（ Ｓ）计算公式为：Ｓ ＝
５６１２７期　 　 　 　 　 　 　 　 　 　 　 　 　 　 　 　 　 　 刘慧敏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　 　 　 　 　 　
Ｐａ－Ｕａ，其中，Ｐａ代表生态系统服务的实际提供量，
Ｕａ表示生态系统服务的使用量．生态系统服务的衰
减率＝［（Ｐａ－Ｕａ） ／ Ｕａ］ ／ ｈ，其中，ｈ代表生态系统服
务流的距离．
研究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流向，可解决服务从哪
里来、要到哪里去的问题；研究流量，可解决有多少
服务发生了转移、到受益区之后还剩多少的问题；研
究流速，可解决服务流传递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的问
题．对生态系统服务流量化属性的探究，有利于确定
生态系统服务的动态过程．通过对各种服务流的流
向、流速和流量进行调控，能够在满足人类需求的前
提下促进生态系统⁃人类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
发展．
２􀆰 ４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量化与制图
目前，学者们对生态系统服务的潜在供给（生
态系统功能）研究较多［９４］，对生态系统服务的需求
方面研究较少．生态系统服务的供给与人类需求在
不同时空尺度存在差异［９５－９７］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定
量化，能够明确生态系统的实际供给和人类需求．
Ｐａｌｏｍｏ等［９８］通过问卷调查等方法，在国家公园
地区研究了保护区、缓冲区及其周围地区 ３ 个尺度
区域的生态系统服务供给与需求的热点区，并对其
进行制图，可为国家公园的有效管理提供参考．
ＳＰＡＮｓ模型的建立对推动服务流制图的发展有积极
作用．Ｂａｇｓｔａｄ 等［９９］利用服务路径属性网络（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ｐａｔｈ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ｎｅｔｗｏｒｋｓ，ＳＰＡＮ）模型识别受益者的
位置，建立人类和生态系统服务流的空间链接，对生
态系统服务的供给、需求和流进行量化和制图． Ｓｅｒ⁃
ｎａ⁃Ｃｈａｖｅｚ等［２６］利用通用框架结构分析生态系统服
务流，通过服务流传递获得福利的受益区面积占总
受益区面积的比例，来衡量服务流的重要性程度．
Ｓｃｈｉｒｐｋｅ等［１００］在意大利北部地区 ２０００ 个自然位点
进行生态系统服务流受益区制图研究，使用空间显
式建模方法（包括距离衰减函数和流域集水区模
拟）绘制和量化多种生态系统服务的潜在受益者．
学者们在各自的研究领域采取不同的研究手
段、利用不同的建模方法和指标、从不同的角度对生
态系统服务流进行了量化和制图，虽然这些方法并
没有给出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准确路径和流动过程的
模拟［１０１］，但还是可以为我们日后的生态服务的评
估与制图提供参考．生态系统服务流制图不仅应包
括生态系统服务供给制图、服务流制图和需求制图，
还应该建立一个综合模型将供给、传递、需求结合起
来，系统地描述生态系统服务流的动态过程．生态系
统服务流制图有利于全面把握生态服务的供需平衡
状况，为制定科学的生态系统管理提供依据．
３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应
生态系统服务流在传递和被利用的过程中，有
一定的时空跨度，其流量会产生损耗．生态系统服务
流量的减少和耗散不仅与生态系统服务传递距离有
关，还与生态系统服务的转化、使用等相关．生态系
统服务从供给区向受益区传递过程中消耗与减少的
流量可以折算成固定的输送成本价值（可用价值量
或物质量来代替） ［１０２］，用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
应来表示．不同的生态系统服务流有不同成本表现
形式及成本效应，如输送成本、转化成本、使用成本
和成本的相对性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可将生态服务输送到使用区．
不同类型载体传递下的生态系统服务流量随距离的
衰减量不同，不同服务流输送过程所消耗的成本不
同，并受到区域环境和人类活动的影响．如河道中的
人工建筑增加了河流流动的阻力，影响生态系统服
务流的流速，增加了河流淡水供给服务或生境调节
服务等的输送成本．
有些生态系统服务需要一个转化过程才能成为
人类福利［１０３］ ．一种生态服务可以转化为多种产品，
如食品供给服务产生的玉米，其最终的产品可以加
工作为动物饲料，也可以发酵作为清洁能源．一种产
品也可以由多种生态服务转化形成，如氧气既可以
来源于森林的气候调节服务，也能够来自于支持服
务中的光合作用．生态系统服务在转化过程中会产
生折损增加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如造纸对水资
源和木材等的消耗．
生态系统服务经过转化形成的产品可被人类直
接或间接使用，人类使用过程会产生折损或浪
费［１０２］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使用成本受使用者数量和
消费特点的影响，还与自然、科技、行为习惯和时空
变化相关［１０４］，如对环境的破坏、对水资源和粮食的
浪费等．
同种生态服务可转化成不同产品．由于区域自
然条件和社会经济状况的差异、人类使用方式与服
务对人类重要性程度的不同，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
本效应有一定的时空相对性．杨光梅等［１０５］认为，某
种生态服务相对于人类需求的供给充裕时，生态服
务的边际增长对人类福祉的影响变化幅度较小；相
反，当某种服务相对稀缺时，生态系统微弱变化将可
能对人类福祉影响的变化幅度较大．
６６１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图 ４　 生态系统服务（ＥＳ）流的成本效应
Ｆｉｇ．４　 Ｃｏｓｔ⁃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Ｓ） ｆｌｏｗ．
　 　 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应总体上受自然因素
与社会经济因素的影响．通过分析生态系统服务流
在输送、转化、使用过程中的成本效应以及成本的相
对性，可使人们深入了解生态服务传输中的损耗过
程（图 ４），从而利于生态补偿政策的制定，这也是服
务流定量化的补充．
４　 总结与展望
生态系统服务流是生态系统功能转化为人类福
利的关键．通过对载体的分析可以明确不同类型的
生态服务．根据载体的性质可以选择合适的方法，并
进行生态服务测度．对生态系统服务流时空尺度、权
衡协同关系的分析，有助于认识生态系统服务流的
动态复杂性．生态系统服务流的量化与制图对生态
系统服务供给与需求热点地区、传递路径的识别有
重要作用，有利于人类对有益服务的保护，并预防和
处理不利因素．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成本效应，明确了
转运中各环节生态服务的耗散，可为生态系统服务
准确量化提供辅助．
运载不同种类服务的生态系统服务流沿着各自
方向交织形成复杂网络．人类需求作为网络的节点，
起着转化、加工、使用的作用．生态系统服务流交织
成的网络将生态系统与人类社会紧密联系．生态系
统服务流将生物圈、水圈、大气圈、岩石圈联系起来，
使地球成为一个有机整体．人类作为整体中的一部
分，依赖生态系统服务流传递来的惠益．人类对供给
服务的不断扩张以及对调节服务与支持服务的忽
视，扰乱了生态系统平衡．快速发展的科技能使人类
短时间内获取大量生态产品，改变服务流的通量，严
重影响了生态系统功能和生态系统服务．
今后，生态系统服务流的研究要结合景观或流
域的地理要素的空间异质性分布特征［９６］，利用动态
综合模型模拟生态系统服务流的时空动态、方向路
径和耗散过程．要充分利用气象学、水文学、计算机
科学、地理学、生态学等知识，克服已有学科研究方
法带来的思维固化，通过联系、对比和综合的方法结
合多学科基础与前沿建立生态系服务流动态综合模
型，为制定科学合理的生态补偿提供参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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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ｏｖｅｌｏ， ＣＡ： Ｉｓｌａｎｄ Ｐｒｅｓ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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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１］　 Ｂｉｇｇｓ Ｒ， Ｂｏｈｅｎｓｋｙ Ｅ， Ｄｅｓａｎｋｅｒ ＰＶ， ｅｔ ａｌ． Ｎａｔｕｒｅ Ｓｕｐ⁃
ｐｏｒｔｉｎｇ Ｐｅｏｐｌｅ： Ｔｈｅ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ｎ Ｍｉｌｌｅｎｎｉｕｍ Ｅｃｏｓｙｓ⁃
ｔｅｍ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Ｐｒｅｔｏｒｉａ，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 Ｃｏｕｎｃｉｌ ｆｏｒ
Ｓｃｉｅｎｔｉｆｉｃ ａｎｄ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２００４
［１２］ 　 Ｋｒｅｍｅｎ Ｃ． Ｍａｎａｇ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Ｗｈａｔ ｄｏ ｗｅ
ｎｅｅｄ ｔｏ ｋｎｏｗ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ｅｉｒ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Ｌｅｔｔｅｒｓ， ２００５，
８： ４６８－４７９
［１３］　 Ｘｉｅ Ｇ⁃Ｄ （谢高地）， Ｘｉａｏ Ｙ （肖　 玉）， Ｌｕ Ｃ⁃Ｘ （鲁春
霞）．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ｂａｓｉｃ ｐａｒａｄｉｇｍ．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Ｅｃｏｌｏｇｙ
（植物生态学报）， ２００６， ３０（２）： １９１－１９９ （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７６１２７期　 　 　 　 　 　 　 　 　 　 　 　 　 　 　 　 　 　 刘慧敏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　 　 　 　 　 　
［１４］ 　 Ｗａｌｌａｃｅ ＫＪ．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Ｐｒｏｂ⁃
ｌｅｍｓ ａｎｄ ｓｏｌｕｔｉｏｎｓ．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２００７， １３９：
２３５－２４６
［１５］　 Ｈａｉｎｅｓ⁃Ｙｏｕｎｇ ＲＨ． Ｅｘｐｌｏｒ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ｉｓｓｕｅｓ
ａｃｒｏｓｓ ｄｉｖｅｒｓｅ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ｄｏｍａｉｎｓ ｕｓｉｎｇ Ｂａｙｅｓｉａｎ Ｂｅｌｉｅｆ
Ｎｅｔｗｏｒｋｓ．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ｙ， ２０１１， ３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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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Ｓｙｎｔｈｅｓｉｓ． 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 ＤＣ： Ｉｓｌａｎｄ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５
［１７］　 Ｆｉｓｈｅｒ Ｂ， Ｔｕｒｎｅｒ ＲＫ．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２００８， １４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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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　 Ｚｈａｎｇ ＹＭ， Ｚｈａｏ ＳＤ． Ｔｈｅ ｍｉｌｌｅｎｎｉｕｍ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ａｓｓｅｓｓ⁃
ｍｅｎｔ ｆｏｌｌｏｗ ｕｐ： Ａ ｇｌｏｂａｌ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ｆｏｒ ｔｕｒｎｉｎｇ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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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ｔｒｏｐｉｃａｌ ｒｉｖｅｒ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Ｈｅｔｅｒｏｇｎｅｏｕ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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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Ｗａｎｇ Ｄ⁃Ｓ （王大尚）， Ｚｈｅｎｇ Ｈ （郑　 华）， Ｏｕｙａｎｇ Ｚ⁃
Ｙ （欧阳志云）．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ｃｏｎ⁃
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ｓ ｗｉｔｈ ｈｕ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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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　 Ｋｏｎｔｏｇｉａｎｎｉ Ａ， Ｌｕｃｋ ＧＷ， Ｓｋｏｕｒｔｏｓ Ｍ． Ｖａｌｕ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
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ｃ ｏｆ ｓｅｒｖｉｃｅ⁃ｐｒｏｖｉｄｉｎｇ ｕｎｉｔｓ： Ａ
ｐｏｔｅｎｔｉａｌ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ａｄｄｒｅｓｓ ｔｈｅ ｅｎｄ ｐｏｉｎｔ ｐｒｏｂｌｅｍ ａｎｄ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ｐ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 ｍｅｔｈｏｄ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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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　 Ｋｒｏｌｌ Ｆ， Ｍｕｌｌｅｒ Ｆ， Ｈａａｓｅ Ｄ， ｅｔ ａｌ． Ｒｕｒａｌ⁃ｕｒｂａｎ ｇｒａｄｉｅｎｔ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ｕｐｐｌｙ ａｎｄ ｄｅｍａｎｄ ｄｙ⁃
ｎａｍｉｃｓ． Ｌａｎｄ Ｕｓｅ Ｐｏｌｉｃｙ， ２０１２， ２９： ５２１－５３５
［２３］　 Ａｎｔｏｎ Ｃ， Ｙｏｕｎｇ Ｊ， Ｈａｒｒｉｓｏｎ ＰＡ， ｅｔ 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ｎｅｅｄｓ
ｆｏｒ ｉｎ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ｉｎｔｏ ＥＵ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ｐｏｌｉｃｙ．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Ｃｏｎｓ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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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　 Ｈｅｉｎ Ｌ， Ｋｏｐｐｅｎ Ｋ， Ｄｅ Ｇｒｏｏｔ ＲＳ， ｅｔ ａｌ．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ｓｃａｌｅｓ，
ｓｔａｋｅｈｏｌｄｅｒ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ｃｏ⁃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２００６， ５７： ２０９－２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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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ｄ 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 ｏｖｅｒｖｉｅｗ ｈｉｇｎｌｉｇｈｔ⁃
ｉｎｇ ｈｙｄｒｏｌｏｇｉｃ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ｎｕａｌ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２００７， ３２： ６７－９８
［２６］　 Ｓｅｒｎａ⁃Ｃｈａｖｅｚ ＨＭ， Ｓｃｈｕｌｐ ＣＪＥ， Ｖａｎ Ｂｏｄｅｇｏｍ ＰＭ， ｅｔ
ａｌ． Ａ ｑｕａｎｔｉｔａｔｉｖｅ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ｆｏｒ ａｓｓｅｓｓｉｎｇ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ｆｌｏｗｓ ｏ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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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７］　 Ｍｏｎｏｎｅｎ Ｌ， Ａｕｖｉｎｅｎ ＡＰ， Ａｈｏｋｕｍｐｕ ＡＬ， ｅｔ ａｌ． Ｎａｔｉｏｎ⁃
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ｏｆ ｓｏｃｉａｌ⁃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ｉｌｉｔｙ．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Ｉｎｄｉｃａｔｏｒｓ， ２０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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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　 Ｆｉｓｈｅｒ Ｂ， Ｔｕｒｎｅｒ ＲＫ， Ｂｕｒｇｅｓｓ ＮＤ， ｅｔ ａｌ． 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ａｎｄ ｍａｐｐ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Ａｒｃ Ｍｏｕｎｔａｉｎｓ ｏｆ Ｔａｎｚａｎｉａ．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Ｇｅｏｇｒ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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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９］　 Ｔｕｒｎｅｒ ＷＲ， Ｂｒａｎｄｏｎ Ｋ， Ｂｒｏｏｋｓ ＴＭ， ｅｔ ａｌ． Ｇｌｏｂａｌ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ｌｌｅｖｉ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ｏｖｅｒｔ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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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 　 Ｓｅｍｍｅｎｓ ＤＪ， Ｄｉｆｆｅｎｄｏｒｆｅｒ ＪＥ， Ｌｐｅｚ⁃Ｈｏｆｆｍａｎ Ｌ， ｅｔ ａｌ．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ｏｒ ｔｈｅ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ｏｆ ｍｉｇｒａｔｏｒｙ ｓｐｅ⁃
ｃｉｅｓ： Ｑｕａ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ｍｉｇｒａｔｉｏｎ ｓｕｐｐｏｒｔ ａｎｄ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ｓｕｂｓｉ⁃
ｄｉｅｓ．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２０１１， ７０： ２２３６－２２４２
［３２］　 Ｋｒｅｍｅｎ Ｃ， Ｗｉｌｌｉａｍｓ ＮＭ， Ａｉｚｅｎ ＭＡ， ｅｔ ａｌ． Ｐｏｌｌｉｎ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ｏｔｈｅｒ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ｐｒｏｄｕｃｅｄ ｂｙ ｍｏｂｉｌｅ ｏｒｇａｎｉ⁃
ｓｍｓ： Ａ ｃｏｎｃｅｐｔｕａｌ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ｆｏｒ ｔｈｅ ｅｆｆｅｃｔｓ ｏｆ ｌａｎｄ⁃ｕｓ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Ｌｅｔｔｅｒｓ， ２００７， １０： ２９９－３１４
［３３］　 Ｒｅａｎｅｙ ＳＭ． Ｔｈｅ ｕｓｅ ｏｆ ａｇｅｎｔ ｂａｓｅｄ ｍｏｄｅｌｌｉｎｇ ｔｅｃｈ⁃
ｎｉｑｕｅｓ ｉｎ ｈｙｄｒｏｌｏｇｙ： Ｄｅｔｅｒｍｉｎｉｎｇ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ｔｅｍｐｏ⁃
ｒａｌ ｏｒｉｇｉｎ ｏｆ ｃｈａｎｎｅｌ ｆｌｏｗ ｉｎ ｓｅｍｉ⁃ａｒｉｄ ｃａｔｃｈｍｅｎｔｓ． Ｅａｒｔｈ
Ｓｕｒｆａｃｅ Ｐｒｏｃｅｓｓｅｓ ａｎｄ Ｌａｎｄｆｏｒｍｓ， ２００８， ３３： ３１７－３２７
［３４］　 Ｃｏｕｌｔｈａｒｄ ＴＪ， Ｍａｃｋｌｉｎ ＭＧ． Ｍｏｄｅｌｉｎｇ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ｃｏｎｔａｍ⁃
ｉｎ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ｒｉｖｅｒ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ｆｒｏｍ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ｍｅｔａｌ ｍｉｎｉｎｇ．
Ｇｅｏｌｏｇｙ， ２００３， ３１： ４５１－４５４
［３５］　 Ｘｉａｏ Ｙ （肖　 玉）， Ｘｉｅ Ｇ⁃Ｄ （谢高地）， Ａｎ Ｋ （安　
凯）， ｅｔ ａｌ． Ａ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ｉｔｓ．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Ｅｃｏ⁃
ｌｏｇｙ （植物生态学报）， ２０１２， ３６（４）： ３５３－３６２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３６］　 Ｂａｌｖａｎｅｒａ Ｐ， Ｐｆｉｓｔｅｒｅｒ ＡＢ， Ｂｕｃｈｍａｎｎ Ｎ， ｅｔ ａｌ． Ｑｕａｎｔｉ⁃
ｆｙ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ｏｒ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ｅｆｆｅｃｔｓ ｏ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Ｌｅｔｔｅｒｓ， ２００６， 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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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７］　 Ｈｉｌｌｅｂｒａｎｄ Ｈ， Ｍａｔｔｈｉｅｓｓｅｎ Ｂ．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ａ ｃｏｍｐｌｅｘ
ｗｏｒｌｄ： Ｃｏｎｓｏｌｉｄ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ｉｎ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
ｓｉｔ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Ｌｅｔｔｅｒｓ， ２００９， １２： １４０５－１４１９
［３８］　 Ｒｅｉｓｓ Ｊ， Ｂｒｉｄｌｅ ＪＲ， Ｍｏｎｔｏｙａ ＪＭ， ｅｔ ａｌ． Ｅｍｅｒｇｉｎｇ ｈｏｒｉ⁃
ｚｏｎｓ ｉｎ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Ｔｒｅｎｄｓ ｉｎ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２００９， ２４： ５０５－５１４
［３９］　 Ｆｅｎｇ Ｊ⁃Ｆ （冯剑丰），Ｌｉ Ｙ （李　 宇），Ｚｈｕ Ｌ （朱　 琳）．
Ｄｉｓｃｒｉｍｉｎ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生态环境学报）， ２００９， １８（４）： １５９９－１６０３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４０］　 Ｆｉｓｈｅｒ Ｂ， Ｔｕｒｎｅｒ ＲＫ， Ｍｏｒｌｉｎｇ Ｐ． Ｄｅｆｉｎｉｎｇ ａｎｄ ｃｌａｓｓｉｆ⁃
ｙ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ｏｒ ｄｅｃｉｓｉｏｎ ｍａｋｉｎｇ． Ｅｃｏ⁃
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２００９， ６８： ６４３－６５３
［４１］　 Ｃｏｓｔａｎｚａ Ｒ．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Ｍｕｌｔｉｐｌｅ 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ｓ ａｒｅ ｎｅｅｄｅｄ．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２００８，
１４１： ３５０－３５２
［４２］　 Ｚｈａｏ Ｑ⁃Ｊ （赵庆建）， Ｗｅｎ Ｚ⁃Ｍ （温作民）， Ｚｈａｎｇ Ｍ⁃Ｘ
（张敏新）． Ｉｄｅ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ｆｏｒｅｓｔ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ｓｕｐｐｌｉｅｓ
ａｎｄ ｄｅｍａｎｄｓ： Ｉｎｓｉｇｈｔｓ ｆｒｏｍ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ｓ．
Ｆｏｒｅｓｔｒｙ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林业经济）， ２０１４（１０）： ３－７ （ 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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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３］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ＧＷ， Ｂａｇｓｔａｄ ＫＪ， Ｓｎａｐｐ ＲＲ， ｅｔ 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ｐａｔｈ 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ｎｅｔｗｏｒｋｓ （ＳＰＡＮｓ）： Ａ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ｆｌｏｗ ａｐ⁃
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Ｓｙｓｔｅｍｓ， ２０１２， ３： ５４－７１
［４４］　 Ｌｕａｎ Ｊ⁃Ｇ （栾建国）， Ｃｈｅｎ Ｗ⁃Ｘ （陈文祥）． Ｔｙｐｉｃａｌ
８６１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ｒｉｖｅｒ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ｙｓｔｅｍ． Ｙａｎｇｔｚｅ Ｒｉｖｅｒ （人民长江）， ２００４， ３５（９）： ４１－
４３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５］　 Ｔａｎ Ｊ⁃Ｐ （谭菊萍）．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ｔｈｅ ｉｒｒｉｇａｔｉｏｎ ｉｎｆｉｌｔｒａ⁃
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Ｙｅｌｌｏｗ Ｒｉｖｅｒ ａｌｌｕｖｉａｌ ｐｌａｉｎ． Ｇｅ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ｕｒｖｅｙ
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地质调查与研究）， ２０１３， ３６ （ ４）：
２０９－３０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６］　 Ｗａｎｇ Ｌ⁃Ｊ （王立久）， Ｙａｏ Ｗ⁃Ｙ （姚文艺）， Ｌｅｎｇ Ｙ⁃Ｂ
（冷元宝）． Ｗａｙｓ ａｎｄ ｏ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ｏｆ ｕｔｉｌｉｚｉｎｇ ｓｅｄｉｍｅｎｔ ｒｅ⁃
ｓｏｕｒｃ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ｙｅｌｌｏｗ ｒｉｖｅｒ． Ｙｅｌｌｏｗ Ｒｉｖｅｒ （人民黄河），
２０１４， ３６（７）： ９－１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７］　 Ｄｉｎｇ Ｙ⁃Ｆ （丁艳峰），Ｐａｎ Ｓ⁃Ｍ （潘少明）．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ａｒｙ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ｒｕｎｏｆｆ ｉｎ ｔｏ ｔｈｅ ｓｅａ ｏｆ ｔｈｅ Ｈｕａｎｇｈｅ ｒｉｖ⁃
ｅｒ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ｃａｕｓｅｓ ｉｎ ｒｅｃｅｎｔ ５０ ｙｅａｒｓ． Ｑｕａｔｅｒｎａｒｙ Ｓｃｉ⁃
ｅｎｃｅｓ （第四纪研究）， ２００７， ２７（５）： ７０９ － ７１７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４８］　 Ｗａｎｇ Ｙ⁃Ｌ （王永利）， Ｙｕｎ Ｗ⁃Ｌ （云文丽）， Ｗａｎｇ Ｗ
（王　 炜）， ｅｔ ａｌ．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ｆ ｃｌｉｍａｔｅ ｗａｒｍｉｎｇ ｏｎ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ａｎｄ ｔｅｍｐｏｒａｌ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ｆ ｐｒｅｃｉｐｉｔ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ｙｐｉｃａｌ
ｓｔｅｐｐ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ｒｉｄ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２００９， ２３（１）： ８２－８５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４９］　 Ｂｉａｎ Ｈ⁃Ｙ （卞鸿雁）， Ｐａｎｇ Ｊ⁃Ｌ （庞奖励）， Ｒｅｎ Ｚ⁃Ｙ
（任志远），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ａｎｄ ｔｅｍｐｏｒａｌ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ｆ
ｃａｒｂｏｎ ｆｉｘ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ｏｘｙｇｅｎ ｒｅｌｅａｓｅ ｉｎ Ｊｉｎｇｈｅ Ｒｉｖｅｒ ｂａｓｉ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ａｎｘｉ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陕西师范大学学
报）， ２０１３， ４１（２）： ９４－９９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０］　 Ｚｈａｎｇ Ｈ⁃Ｈ （张恒恒）， Ｙａｎ Ｃ⁃Ｒ （严昌荣）， Ｚｈａｎｇ Ｙ⁃
Ｑ （张燕卿）， ｅｔ ａｌ．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ｆ ｎｏ ｔｉｌｌａｇｅ ｏｎ ｃａｒｂｏｎ ｓｅ⁃
ｑｕｅｓｔｒ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ａｒｂｏｎ ｂａｌａｎｃｅ ｉｎ ｆａｒｍ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ｉｎ
ｄｒｙｌａｎｄ ａｒｅａ ｏｆ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Ｃｈｉｎａ．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农业工程学
报）， ２０１５， ３１（４）： ２４０－２４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１］　 Ｌｉａｎｇ Ａ⁃Ｈ （梁爱华）， Ｈａｎ Ｘ⁃Ｈ （韩新辉）， Ｚｈａｏ Ｆ⁃Ｚ
（赵发珠）， ｅｔ ａｌ． Ｄｙｎａｍｉｃｓ ｏｆ ｓｏｉｌ ｃａｒｂｏｎ ａｎｄ ｎｉｔｒｏｇｅｎ
ｓｔｏｃｋｓ ｆｏｌｌｏｗｉｎｇ ａｆｆｏｒｅｓｔ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ｇｕｌｌｙ ｒｅｇｉｏｎ ｏｆ Ｌｏｅｓｓ
Ｐｌａｔｅａｕ， Ｃｈｉｎａ． Ｔｒａｎｓａ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ｏｃｉｅｔ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 （农业工程学报）， ２０１４， ３０
（２３）： １４８－１５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２］　 Ｗａｎｇ Ｑ （王　 茜）， Ｒｅｎ Ｊ⁃Ｌ （任建兰）． Ｆａｒｍｉｎｇ ｅｃｏ⁃
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ｔｙｐｅ ｄｉｖｉｓｉｏａｎｄ ｉｔｓ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ｄｅｘ ｓｙｓｔｅｍ．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山
东师范大学学报）， ２０１２， ２７（４）： ５５－ ５９ （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５３］　 Ｊｉａｎｇ Ｚ⁃Ｇ （蒋志刚）． Ｖａｌｕｅｓ ａｎ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ｗｉｌｄｌｉｆｅ．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０１， ２１（１１）： １９０９－１９１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４］　 Ｌｉｕ Ｒ⁃Ｔ （刘任涛）， Ｚｈａｏ Ｈ⁃Ｌ （赵哈林）， Ｚｈａｏ Ｘ⁃Ｙ
（赵学勇 ）， ｅｔ ａｌ． 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ｏｎｓ ａｍｏｎｇ ａｎｔ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ｇｒｏｕｎｄ ｖｅｇｅｔ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ｓｏｉｌ ｃｏｎｄｉ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ａｎｄｙ ｅｃｏ⁃
ｓｙｓｔｅｍ．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ｒｉｄ Ｌ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２０１１， ２５（１２）： １６６－１７０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５］　 Ｙａｎｇ Ｃ⁃Ｑ （杨臣清）．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ｅｎｌｉｇｈｔｅｎ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ＵＳ ｉｎｌａｎｄ ｎａｖｉｇａｔｉｏｎ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Ｃｈｉｎａ Ｗａｔｅｒ
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 （中国水运）， ２００８（７）： ３４ － ３５ （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５６］　 Ｐａｎｇ Ｇ⁃Ｘ （庞桂香）．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ｉｎｇ ｆｏｒｍ ｏｆ ｇａｒｄｅｎ ｐｌａｎｔｓ
ｉｎ ｔｈｅ ｓｑｕａｒｅ． Ｊｉｌｉｎ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吉林农业）， ２０１１， ４
（４）： ２６１－２６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７］　 Ｈｕ Ｘ⁃Ｆ （胡小飞）， Ｆｕ Ｃ （傅　 春）．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 ｖａｌｕｅ ｆｏｒ ｕｒｂａｎ ｇｒｅｅｎ ｓｐａｃｅ
ｉｎ Ｎａｎｃｈａｎｇ． Ａｃｔａ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ａｔｉｓ Ｊｉａｎｇｘｉｅｎｓｉｓ
（江西农业大学学报）， ２０１４， ３６（１）： ２３０－２３７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８］　 Ｌｕ Ｓ⁃Ｗ （鲁绍伟）， Ｍａｏ Ｆ⁃Ｌ （毛富玲）， Ｊｉｎ Ｆ （靳
芳）， ｅｔ ａｌ． Ｔｈｅ ｗａｔｅｒ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ｆｏｒｅｓｔ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ｆ Ｓｏｉｌ ａｎｄ Ｗａｔｅｒ Ｃｏｎｓｅｒ⁃
ｖａｔｉｏｎ （水土保持研究）， ２００５， １２（４）： ２２３－２２６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５９］　 Ｆｕ Ｂ⁃Ｊ （傅伯杰）， Ｌｖ Ｙ⁃Ｈ （吕一河）， Ｇａｏ Ｇ⁃Ｙ （高
光耀）． Ｍａｊｏｒ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
ｖｉｃｅ ａｎｄ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ａｆｅｔｙ ｏｆ ｍａｉｎ ｔｅｒｒｅｓｔｒｉａｌ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ａｔｕｒｅ （自然杂志），
２０１２， ３４（５）： ２６１－２７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０］　 Ｓｏｎｇ Ｃ⁃Ｑ （宋长青）， Ｗｕ Ｊ⁃Ｓ （吴金水）， Ｌｕ Ｙ⁃Ｈ （陆
雅海）， ｅｔ ａｌ． Ａｄｖａｎｃｅｓ ｏｆ ｓｏｉｌ 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ｌｏｇｙ ｉｎ ｔｈｅ ｌａｓｔ
ｄｅｃａｄｅ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Ａｄｖａｎｃｅｓ ｉｎ Ｅａｒｔｈ Ｓｃｉｅｎｃｅ （地球科学
进展）， ２０１３， ２８（１０）： １０８７－１１０５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１］　 Ｗｕ Ｓ⁃Ｐ （吴淑平）． Ｔｈｅ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ｍｉｃｒｏｏｒｇａｎｉｓｍｓ
ｉｎ ｔｈｅ ｗａｓｔｅｗａｔｅｒ 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科技与创新）， ２０１２（１０）： １７８－１７９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２］　 Ｃｈｅｎ Ｗ⁃Ｘ （陈文新）， Ｃｈｅｎ Ｗ⁃Ｆ （陈文峰）． Ｅｘｅｒｔｉｏｎ
ｏｆ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ｎｉｔｒｏｇｅｎ ｆｉｘ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ｏｒｄｅｒ ｔｏ ｒｅｄｕｃ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ｈｅｍｉｃａｌ ｎｉｔｒｏｇｅｎｏｕｓ ｆｅｒｔｉｌｉｚｅｒ．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Ｃｈｉｎａ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中国农业
科技导报）， ２００４， ６（６）： ３－６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３］　 Ｗｕ Ｊ⁃Ｇ （邬建国）．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Ｐａｔｔｅａｎ， Ｐｒｏ⁃
ｇｒｅｓｓ， Ｓｃａｌｅ ａｎｄ Ｈｉｅｒａｒｃｈｙ．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Ｈｉｇｈｅｒ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０６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４］　 Ｆｕ Ｂ⁃Ｊ （傅伯杰）， Ｃｈｅｎ Ｌ⁃Ｄ （陈利顶）， Ｍａ Ｋ⁃Ｍ （马
克明）， ｅｔ ａｌ．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ａｎｄ Ａｐｐｌｉ⁃
ｃａｔｉｏｎｓ． Ｂｅｉｊｉｎｇ：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Ｐｒｅｓｓ， ２０１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５］　 Ｗｕ Ｊ⁃Ｇ （邬建国）． Ｐａｒａｄｉｇｍ ｓｈｉｆｔ ｉｎ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 ｏｖｅｒ⁃
ｖｉｅｗ．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１９９６， １６
（５）： ４４９－４６０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６］　 Ｗｕ Ｊ⁃Ｇ （邬建国）． Ｌａｎｄｓｃａｐｅ ｅｃｏｌｏｇｙ： Ｃｏｎｃｅｐｔ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Ｅｃｏｌｏｇｙ （生态学杂志），
２０００， １９（１）： ４２－５２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６７］　 Ｂａｇｓｔａｄ ＫＪ，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ＧＷ， Ｖｏｉｇｔ Ｂ， ｅｔ ａｌ．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ｙ⁃
ｎａｍｉｃ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ｓ： Ａ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ａｐ⁃
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ｑｕａ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ａｃｔｕ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２０１３， ４： １１７－１２５
［６８］　 Ｂａｌｍｆｏｒｄ Ａ， Ｆｉｓｈｅｒ Ｂ， Ｇｒｅｅｎ ＲＥ， ｅｔ ａｌ． Ｂｒｉｎｇｉｎｇ ｅｃｏ⁃
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ｔｏ ｔｈｅ ｒｅａｌ ｗｏｒｌｄ： Ａｎ ｏｐｅｒａｔｉｏｎａｌ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ｆｏｒ ａｓｓｅｓ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 ｏｆ
ｌｏｓｉｎｇ ｗｉｌｄ ｎａｔｕｒｅ．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ａｎｄ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 Ｅｃｏｎｏ⁃
ｍｉｃｓ， ２０１１， ４８： １６１－１７５
［６９］　 Ｃｉｍｏｎ⁃Ｍｏｒｉｎ Ｊ， Ｄａｒｖｅａｕ Ｍ， Ｐｏｕｌｉｎ Ｍ． Ｆｏｓｔｅｒｉｎｇ ｓｙｎｅｒ⁃
ｇｉｅｓ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ｃｏｎ⁃
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Ａ ｒｅｖｉｅｗ． 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Ｃｏｎｓｅｒｖａｔｉｏｎ，
２０１３， １６６： １４４－１５４
［７０］　 Ｈａｒｒｉｓｏｎ Ｒ， Ｍａｙａｎ Ｊ， Ｍａｒｋ Ｄｉ， ｅｔ ａｌ．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９６１２７期　 　 　 　 　 　 　 　 　 　 　 　 　 　 　 　 　 　 刘慧敏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　 　 　 　 　 　
ｃｏａｒｓｅ ｐａｒｉｔｉｃｌｅ （２．５－１０） 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 ｉｎ ＵＫ ｕｒｂａｎ 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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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７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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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 ｅｔ 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ｔｈｅ ａｌｇｏｒｉｔｈｍｓ ｏｆ ｔｈｅ ｆｌｏｗ ｄｉｒｅ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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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５］　 Ｚｈａｎｇ Ｌ⁃Ｗ （张立伟）， Ｆｕ Ｂ⁃Ｊ （傅伯杰）． Ｔｈｅ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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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５， ８： ４６８－４７９
［９７］　 Ｋｒｅｍｅｎ Ｃ， Ｏｓｔｆｅｌｄ ＲＳ． Ａ ｃａｌｌ ｔｏ ｅｃｏｌｏｇｉｓｔｓ： 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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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ｃｏｌｏｇ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２００５， ３： ５４０－５４８
［９８］　 Ｐａｌｏｍｏ Ｉ， Ｍａｒｔíｎ⁃Ｌ􀆩ｐｅｚ Ｂ， Ｐｏｔｓｃｈｉｎ Ｍ， ｅｔ ａｌ．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ａｒｋｓ， ｂｕｆｆｅｒ ｚｏｎｅｓ ａｎｄ ｓｕｒｒｏｕｎｄｉｎｇ ｌａｎｄｓ： Ｍａｐｐｉｎｇ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２０１３， ４：
０７１２ 应　 用　 生　 态　 学　 报　 　 　 　 　 　 　 　 　 　 　 　 　 　 　 　 　 　 　 ２７卷
　 　 　 １０４－１１６
［９９］　 Ｂａｇｓｔａｄ ＫＪ， Ｊｏｈｎｓｏｎ ＧＷ， Ｖｏｉｇｔ Ｂ， ｅｔ ａｌ． Ｓｐａｔｉａｌ ｄｙ⁃
ｎａｍｉｃ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ｓ： Ａ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ｑｕａｎｔｉｆｙｉｎｇ ａｃｔｕ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２０１３， ４： １１７－１２５
［１００］　 Ｓｃｈｉｒｐｋｅ Ｕ， Ｓｃｏｌｏｚｚｉ Ｒ， Ｄｅ Ｍａｒｃｏ Ｃ， ｅｔ ａｌ． Ｍａｐｐｉｎｇ
ｂｅｎｅｆｉｃｉａｒｉｅ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ｆｌｏｗｓ ｆｒｏｍ Ｎａｔｕｒａ
２０００ ｓｉｔｅｓ．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２０１４， ９： １７０－１７９
［１０１］　 Ｘｉａｏ Ｙ （肖　 玉）， Ｘｉｅ Ｇ⁃Ｄ （谢高地）， Ｌｕ Ｃ⁃Ｘ （鲁
春霞）， ｅｔ ａｌ． Ｉｎｖｏｌｖ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ｉｎ
ｈｕｍａｎ ｗｅｌｌｂｅｉｎｇ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ｓｕｐ⁃
ｐｌｙ ａｎｄ ｄｅｍａｎｄ． Ａｃｔａ Ｅｃｏｌｏｇｉｃａ Ｓｉｎｉｃａ （生态学报），
２０１６， ３６（１０）： １－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０２］　 Ｚｈｅｎ Ｌ （甄　 霖）， Ｌｉｕ Ｘ⁃Ｌ （刘雪林）， Ｗｅｉ Ｙ⁃Ｊ （魏
云洁）．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Ｍｏｄｅｌｓ，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Ｓｃｉｅｎｃｅ （资源科学）， ２００８， ３０（１）： １００ － １０６ （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０３］　 Ｇｕｏ Ｚ⁃Ｗ （郭中伟）， Ｇａｎ Ｙ⁃Ｌ （甘雅玲）． Ｓｏｍｅ ｓｃｉ⁃
ｅｎｔｉｆｉｃ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 ｆｏｒ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Ｂｉｏ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Ｓｃｉ⁃
ｅｎｃｅ （生物多样性）， ２００３， １１（１）： ６３－６９ （ ｉｎ Ｃｈｉ⁃
ｎｅｓｅ）
［１０４］　 Ｚｈｅｎ Ｌ （甄　 霖）， Ｙａｎ Ｈ⁃Ｍ （闫慧敏）， Ｈｕ Ｙ⁃Ｆ （胡
云锋）， ｅｔ ａｌ．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ｇｏｏｄｓ ａｎｄ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ａｎｄ ｉｔｓ ｉｍｐａｃｔ ａｓｓｅｓｓｍｅｎｔ．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Ｓｃｉｅｎｃｅ
（资源科学）， ２０１２， ３４（６）： ９８９－９９７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０５］　 Ｙａｎｇ Ｇ⁃Ｍ （杨光梅）， Ｌｉ Ｗ⁃Ｈ （李文华）， Ｍｉｎ Ｑ⁃Ｗ
（闵庆文）， ｅｔ ａｌ． Ｒｅｆｌｅｃ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ｌｉｍｉ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ｌｏ⁃
ｇｉｃａｌ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ａｎｄ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 ｆｏｒ ｆｕｔｕｒ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Ｃｈｉｎａ 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２００７， １７（１）： ８５－ ９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作者简介　 刘慧敏，女，１９８９年生，博士． 主要从事景观生态
学研究． Ｅ⁃ｍａｉｌ： ｌｉｕｈｕｉｍｉｎｇｉｒｌ＠ １２６．ｃｏｍ
责任编辑　 杨　 弘
刘慧敏， 范玉龙， 丁圣彦．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 应用生态学报， ２０１６， ２７（７）： ２１６１－２１７１
Ｌｉｕ Ｈ⁃Ｍ， Ｆａｎ Ｙ⁃Ｌ， Ｄｉｎｇ Ｓ⁃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ｏｆ ｅｃｏｓｙｓｔｅｍ ｓｅｒｖｉｃｅ ｆｌｏｗ．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ｌｏｇｙ， ２０１６， ２７（７）： ２１６１－
２１７１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１７１２７期　 　 　 　 　 　 　 　 　 　 　 　 　 　 　 　 　 　 刘慧敏等： 生态系统服务流研究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