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特征
①
李文军1,2, 管开云1,3, 段士民1, 冯 缨1, 卓 露1,2,
布海丽且姆·阿卜杜热合曼1,2
(1. 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3.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201)
摘 要:马先蒿属(Pedicularis)植物极具观赏价值和药用价值。根据钟补求提出的马先蒿属新系统,新疆马先蒿属
植物共有 29 种,分属 6 群,14 系。新疆分布的马先蒿属植物的特征:① 种类少,占国产马先蒿属植物的 8. 24%,且
特有现象不明显;② 集中分布于少数群,之形花群(Sigmantha)、直管群(Orthosiphonia)和无枝群(Apocladus)共有
25 种,占新疆马先蒿属种类的 86. 21%。拥有最多种的系是无枝群的多毛系,共 10 种;③ 该属在新疆的水平分布
与新疆境内主要山系相吻合,垂直分布海拔跨度较大,在 900 ~ 5 180 m;④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与国内邻近省区
联系不是很紧密,但与国外某些邻近地区联系紧密,特别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共有种分别占新疆马先蒿属植物
总数的 58. 62%和 51. 72%。
关键词:马先蒿属(Pedicularis Linn.) ;植物区系;地理分布;物种多样性;新疆
马先蒿属(Pedicularis Linn.)由林奈 1753 年建
立,当时亚洲只描述了 6 种,且全部出自东亚〔1〕。
现在种数增加到 600 多种〔2 - 4〕。该属植物主要分布
于北半球极地及高寒地区,只有少数种类分布于毗
邻高寒地区而气候相对温暖的低地〔1〕。传统上,马
先蒿属被置于玄参科(Scrophulariaceae) ,近年来,基
于其半寄生特性,Olmstead 等〔5〕根据分子系统学证
据,将其置于列当科(Orobanchaceae)中,并且被写
入 APG系统〔6〕。《Flora of China》〔7〕中共收集马先
蒿属 352 种(271 个特有种) ,占该属的一半以上,在
我国主要分布在西部地区。鉴于其花冠和叶形的多
样性,马先蒿属被认为是极具开发潜力的野生花
卉〔8〕。另外,其药用价值也不容小觑〔9〕。近些年,
马先蒿属植物作为入侵杂草,导致生态草场退化,已
受到学者关注〔10 - 12〕。
在开发利用马先蒿属植物观赏、药用价值以及
研究其对生态草场的危害与治理的过程中,了解新
疆地区该属植物种类及地理分布都是十分必要的。
本文通过查阅《新疆植物志》〔13〕及其他相关标本、
文献,结合野外调查,试图对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的多
样性及其与邻近地区的区系关系进行初步的总结和
分析,以期为该属的分类工作、生物多样性保护以及
开发利用等提供基础资料。
1 研究区概况
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位于亚欧大陆中部,地处
中国西北边陲,地理位置 34°15 ~ 49°10 N、73°20 ~
96°25 E,面积占中国陆地总面积的 1 /6,达 1. 66 ×
106 km2,周边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
坦、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蒙古、印度以及阿富汗 8
个国家接壤。四周高山环绕,植被垂直带分布明显,
自下而上依次有荒漠、草原、森林、山地草甸和高寒
草甸及冰雪带等。景观与地形复杂,气候变化明显,
孕育了特异的植物资源〔14〕。
2 研究方法
根据钟补求系统〔15 - 18〕,基于相关标本、文献和
野外调查,确定新疆地区马先蒿属植物种类。运用
植物区系地理学基本原理和 Excel 等软件,结合张
佃民新疆植被区划的新方案〔19〕给出的植被区划示
意图,确定新疆地区马先蒿属植物的地理分布。并
对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与国内外邻近地区该属区
第 31 卷 第 3 期
2014 年 5 月
干 旱 区 研 究
ARID ZONE RESEARCH
Vol. 31 No. 3
May 2014
①收稿日期:2013 - 01 - 17; 修订日期:2013 - 02 - 26
基金项目:NSFC -新疆联合基金(U1303201)
作者简介:李文军(1987 -) ,男,在读博士,主要从事植物分类学及生物地理学研究. E-mail:liwenjunao@ 126. com
通讯作者:管开云. E-mail:guanky@ mail. kib. ac. cn
536 - 541 页 http:/ /azr. xjegi. com
DOI:10.13866/j.azr.2014.03.004
系进行了比较分析。区系相似性系数(coefficient of
similarity of flora)计算采用张镱锂〔20〕建议的统一公
式:
S = 2c /(A + B)× 100%
式中:S为相似性系数;A和 B 分别为两地的全部种
数;c为两地共有种数。
表 1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种类及分布
Tab. 1 A list of the species of Pedicularis in Xinjiang
群 系 种类* 海 拔 /m 分 布 生 境
新旌节群
Neosceptrum
鼻喙系
Proboscideae 鼻喙马先蒿
P. proboscidea 1 800 ~2 400 阿勒泰、塔城 亚高山至高山草甸
之形花群
Sigmantha
轮叶系
Verticillatae
堇色马先蒿 P. violascens 1 700 ~4 610 塔城、昭苏、乌恰等地 山地草原亚高山至高山草甸
轮叶马先蒿 P. verticillata 1 600 ~4 520 青河、阿勒泰、昭苏、和静 亚高山至高山草甸
春黄菊叶马先蒿 P. anthemifolia 1 700 ~2 500 阿勒泰、喀什、布尔津 亚高山及高山草甸
碎米蕨叶系
Cheilanthifoliae 碎米蕨叶马先蒿
P. cheilanthfolia 1 750 ~4 300 克孜勒苏、托云、和田、于田、天山 亚高山草甸
高加索系
Caucasicae 赛氏马先蒿
P. semenovii 1 250 ~3 700 哈巴河、青河、富蕴 山地草原、河谷、灌丛、林缘
直管群
Orthosiphonia
蒿叶系
Abrotanifolia 蒿叶马先蒿
P. abrotanifolia 1 900 ~4 610 阜康 山地草原、灌丛、林带阳坡
小根马先蒿 P. ludwigii 1 400 ~4 850 石河子、阜康、乌鲁木齐 山地草原、灌丛
万叶系
Myriophylla 万叶马先蒿
P. myriophylla 尼勒克 山地草原、灌丛、林缘
假弯管马先蒿 P. alaschanica 2 300 塔城、伊宁 亚高山及高山草甸
半扭卷系
Semitortae 费氏马先蒿
P. fetissowii 2 792 独山子 山坡低下处
长叶群
Dolichophyllum
绵穗系
Pilostachyae 绵穗马先蒿
P. pilostachyae 3 600 哈密、天山东部 高山草甸、多石质山坡
三叶马先蒿 P. ternata 3 500 ~4 300 阿勒泰、塔城 高山及亚高山草甸
火焰系
Flammeae 欧氏马先蒿
P. oederi 1 060 ~5 180 天山
、特克斯、奇台、伊犁、乌鲁木齐、阜康、
阿勒泰、清水河
山地草原及亚高山、高山草
甸、林缘
根叶群
Rhizophyllum
长花系
Longiflorae 长花马先蒿
P. longiflora 2 500 阿勒泰、和田 高山草甸及溪流两边
无枝群
Apocladus
苏台德系
Sudeticae 高升马先蒿
P. elata 1 000 ~4 100 阿勒泰、布尔津、额敏、和硕
山地草原及亚高山草甸、林
缘、河谷、灌丛
准噶尔马先蒿 P. songarica 1 600 ~2 900 和静、裕民、喀什、伊宁、赛里木湖、哈巴河 山地草原、林缘、河谷、灌丛
多毛系
Comosae 短花马先蒿
P. breviflora 1 300 ~1 800 额敏 山地草原、河谷、灌丛
毛穗马先蒿 P. dasytachys 2 100 ~2 500 伊宁 准噶尔盆地盐生草甸
膨萼马先蒿 P. physocalyx 900 ~4 530 塔城、沙湾、乌苏、精河 山地草原、山坡
水泽马先蒿 P. uliginosa 1 400 ~4 610 阿勒泰、裕民、伊宁 山地草原、河谷、灌丛
黄花马先蒿 P. flava 2 800 ~3 600 阿勒泰 河滩、高山草甸
蓍草叶马先蒿 P. achilleifolia 1 580 ~2 100 乌恰 高山及亚高山草甸
秀丽马先蒿 P. venusta 1 700 ~2 100
和布克赛尔、额敏、裕民、托里、博乐、温泉
乌鲁木齐、清水河
高山草甸、林间草地
阿尔泰马先蒿 P. aaltaica 1 600 ~4 200
伊犁、阿勒泰、天山、米泉、和田、奇台、清水
河、哈密
玛丽马先蒿 P. mariae 2 400 伊宁、昭苏 山地草原、灌丛
长根马先蒿 P. dolichorrhiza 1 200 ~4 580
布尔津、奇台、阜康、温泉、哈密、和田、巴音
布鲁克
山坡草原、林缘、河谷
尖果系
Oxycarpae 西藏马先蒿
P. tibetica 3 500 ~4 500 和田 高山草原
拟鼻花系
Rhinanthoides 拟鼻花马先蒿
P. rhinanthoides 2 200 ~4 610 塔城、昭苏、尼勒克、巴音布鲁克 高山及亚高山草甸
* 表示不含变种、亚种及变型。
7353 期 李文军等: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特征
3 结果与分析
3. 1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种类
钟补求先生作为研究马先蒿属植物的权威人
士,提出的系统在国际上具有重要影响的系统之
一〔21〕。按照该系统,将马先蒿属分为 13 群(grex,
不符合“法规”的分类单位)、138 系,其中我国有 13
群、112 系。关于新疆地区马先蒿属植物种类,笔者
根据所查阅的标本和文献,总结出新疆马先蒿属植
物有 29 种,分属 6 群、14 系,较新疆植物志〔13〕新增
3 种,分别为 P. fetissowii,P. pilostachyae和 P. flava
(表 1)。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的主要特征为:① 种类少,
主要集中在少数群、系中(表 2)。相对于云南、西
藏、四川、青海和甘肃来说,新疆所含种类及其所在
系、组都比较少,分别占国内马先蒿属植物种、系和
组的 8. 24%、12. 5% 和 46. 15%。② 所有 6 个组
中,之形花群、直管群和无枝群共包含 25 种,占新疆
种类总数的 86. 21%。其中,有 14 种属于无枝群,
占新疆种类总数的 48. 26%。无枝群种又多集中在
多毛系,共有 10 种。③ 特有种少。在新疆分布种
中只有 3 种是我国特有,占该属我国特有种总数的
1. 11%。
表 2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组成
Tab. 2 Composition of the Pedicularis in Xinjiang
分类群 新疆分布 占中国分布比例 /%
群 6 46. 15
系 14 12. 5
种 29 8. 24
特有种 3 1. 11
3. 2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的分布
新疆复杂的地理地貌特征以及独特的气候条
件,形成了高山、河流、湖泊、沙漠等生境,在其地理
范围内存在着荒漠、草原和山地森林与高山植被类
型〔22〕。通过文献阅读和标本查阅,新疆地区马先蒿
属植物分布区主要集中在“三山”地区。根据张佃
民新疆植被区划的新方案〔19〕,新疆共分为 2 个植被
区、5 个植被亚区、9 个植物省。查阅资料显示,新疆
马先蒿属植物主要分布在ⅠA1、ⅠB1、ⅡA2、ⅡB3 和
ⅡB4 植被省,在ⅠC1、ⅡA1 和ⅡB2 植被省没有分布
(表 3)。新疆马先蒿属植物主要集中在山地草原和
高寒草甸,海拔在 900 ~ 5 180 m。整个分布区与新
疆地区主要山系分布相吻合。
表 3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分区
Tab. 3 Distribution of Pedicularis species in Xinjiang
新疆植被分区① 种数② 占新疆分布种总数的比例③
Ⅰ ⅠA ⅠA1 10 34. 48
ⅠB ⅠB1 14 42. 76
ⅠC ⅠC1 0 -
Ⅱ ⅡA ⅡA1 0 -
ⅡA2 19 65. 53
ⅡB ⅡB1 2 6. 89
ⅡB2 0 -
ⅡB3 8 27. 59
ⅡB4 6 20. 69
① 新疆植被省:ⅠA1 准噶尔盆地西部山地草原省,ⅠB1 阿尔泰山
-北塔山草原省,ⅠC1 新疆南部高寒草原省,ⅡA1 准噶尔盆地半灌
木荒漠植被省,ⅡA2 东天山北坡草原云杉林及高山草甸植被省,Ⅱ
B1 东疆砾质戈壁灌木荒漠植被省,ⅡB2 塔里木盆地灌木荒漠植被
省,ⅡB3 天山南坡荒漠及山地草原植被省,ⅡB4 帕米尔—昆仑—阿
尔金山地荒漠与高山草原植被省;② 不含变种;③ 百分数总和大于
100%。
3. 3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与邻近地区的关系
3. 3. 1 与国内邻近省区共有种分析 新疆地区马
先蒿属植物共有 29 种,与其相邻的省区西藏、青海
和甘肃分别有 110 种〔23〕、56 种〔24〕和 53 种〔25〕(均不
含变种)。共有种及区系相似性分析结果(表 4)表
明:①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与国内邻近省区具有
一定联系,其中与甘肃地区相似性系数达到
21. 95%,共有种占新疆分布种总数的 31. 03%,相
似性系数较低的是西藏,为 10. 07%,共有种占新疆
种总数的 24. 14%;② 国内邻近省区与新疆共有种
数不存在差异,且共有种之间相似度较高;③ 共有
种主要为轮生叶序的种类。
表 4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与邻近省区的比较
Tab. 4 Comparison of Pedicularis species between
Xinjiang and other neighboring provinces
省区
各省区
总种数
与新疆
共有种
相似性
系数 /%
占新疆分布种数
的比例 /%
西藏 110 7 10. 07 24. 14
青海 56 9 21. 18 31. 03
甘肃 53 9 21. 95 31. 03
835 干 旱 区 研 究 31 卷
3. 3. 2 与国外邻近地区共有种分析 新疆地处马
先蒿属植物世界分布的中心〔1〕,也必然与国外邻近
地区有联系。通过共有种及其在新疆马先蒿属植物
种所占的比例(表 5)可以看出:① 新疆地区马先蒿
属植物与邻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蒙古、塔吉克斯
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有一定的联系,其中与俄罗
斯、哈萨克斯坦联系紧密,共有种在新疆马先蒿属植
物种所占的比例分别为 58. 62%和 51. 72%,超过了
与新疆邻近的国内省区,该结果说明新疆与中亚地
区植物区系联系的紧密性;② 与俄罗斯和哈萨克斯
坦共有种之间相似度较高,因此,在研究马先蒿属植
物时可以将中国新疆地区、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作
为一个整体;③ 与国外邻近地区共有种互生和轮生
两种叶形都存在,但以互生叶序为主。
表 5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与国外邻近地区共有种比较
Tab. 5 Proportions of common Pedicularis species
in Xinjiang and neighboring countries
邻近国家 与新疆共有种数 共有种占新疆种数的比例 /%
俄罗斯 17 58. 62
哈萨克斯坦 15 51. 72
蒙古 8 27. 59
吉尔吉斯坦 3 10. 34
塔吉克斯坦 2 6. 90
4 讨 论
尽管新疆分布的马先蒿属植物相对国内邻近省
区种类偏少,就国内分布而言,新疆分布的多数种类
在其他省区少有记录,特别是无枝群和直管群的一
些种。就马先蒿属植物研究的整体性而言,新疆地
区应该作为一个关键区域而倍加关注。但是,新疆
马先蒿属植物特有现象不明显,说明该属在新疆分
化不活跃。
多毛系约有 30 种,钟补求〔18〕认为该系起源于
欧洲,其分布面积扩展到了欧亚大陆的大部分地区,
在阿尔泰—天山山脉形成了一个比原始中心种类更
多的次成中心。而且,多毛系在亚洲的种类中,很多
种都局限在第二分布中心,即土耳其斯坦和阿尔
泰—天山山脉的中间及周围,如 P. altaica 和
P. breviflora。然而,如此庞大的一个系,却仅有 2 种
向南分布,其中 1 种 P. dolichorhica 自准噶尔经阿
富汗到达喜马拉雅地区。在所有新疆分布的种中,
多毛系占有较大比例(34. 48%) ,而在国内其他马
先蒿分布地区却甚少见到多毛系的种类,可能是由
于新疆特殊的地理环境阻碍了其扩展。
新疆马先蒿属植物主要分布在草原及高寒草
甸,而在准噶尔盆地半灌木荒漠植被省ⅡA1 以及塔
里木盆地灌木荒漠植被省ⅡB2 没有分布,说明水分
条件是影响马先蒿属植物生存的重要因子。新疆南
部高寒草原省(ⅠC1)生境特点符合马先蒿属植物
生长,但在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分区结果中却没有发
现记录有该属植物分布,笔者认为可能是对该地区
马先蒿属植物相关研究较少,导致现有标本文献中
少有记载,尚需进一步研究。
国内外邻近地区区系关系中,新疆马先蒿属植
物与国外邻近地区共有种明显多于国内邻近地区,
而且与国内邻近地区的共有种多为国内广布种。所
以,新疆地区马先蒿属植物与国外邻近地区交流较
多,与国内邻近省区交流较少。这种与国外邻近地
区区系的紧密联系,加上无枝群和直管群这两个抗
旱性较强的种类〔15〕在新疆的发生,反映了新疆地质
和区系发展的特点。
新疆地处我国西北部,与 8 个国家接壤,其特定
的地理位置及区系组成,对于研究马先蒿属植物的
起源和迁移路线相当重要。Prain〔26〕将马先蒿属世
界分布地分为环极、欧洲、西伯利亚—土耳其斯坦、
日本、美国、高加索、西藏—中国和喜马拉雅—云南
8 个省区,并以环极省区为起源中心给出了其迁移
的 4 条经向线。但是 Limprich〔27〕否定了环极省区
为该属起源中心的说法,他认为马先蒿属起源于西
伯利亚—土耳其斯坦省区,天山—阿尔泰山地区是
其起源中心,原因在于:① 该省区位于所有马先蒿
属植物分布省区的中心;② 4 种花冠类型都存在,
并且代表原始性状的有齿型占主导。Limprich 的观
点得到 Li Huilin的认同〔1〕,钟补求在查证了大量标
本后,再次提出环极省区是马先蒿属起源中心,而天
山—阿尔泰山地区连一个次成中心都算不上〔15 - 16〕。
钟补求〔28〕系统和最近的分子系统学研究〔29〕都认
为,就叶序而言,马先蒿属植物轮生、对生叶序较互
生叶序的类群进化。新疆分布种多属互生叶序中较
为进化的无枝群〔16〕和具轮生叶序的之形花群,所以
就其原始性而言,新疆地区不可能是马先蒿属植物
的起源中心。共有种分析结果显示,新疆地区马先
蒿属植物与国外地区共有种主要以互生叶序为主,
9353 期 李文军等: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特征
而与国内省区共有种多为对生、轮生叶序。从这点
来看,新疆在马先蒿属植物演化的过程中有其自身
的特殊性,在马先蒿属植物迁移的过程中属于过渡
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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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es Diversity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Pedicularis
(Orobanchaceae)in Xinjiang
LI Wen-jun1,2, GUAN Kai-yun1,3, DUAN Shi-min1, FENG Ying1,
ZHUO Lu1,2, BUHAILICHIRM Abudureheman1,2
(1. Xinjiang Institute of Ecology and Geograph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Urumqi 830011,China;
2.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049,China;
3.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Kunming 650201,China)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system of Tsoong P C,there are 29 species in 14 series of 6 grexes in the genus of
Pedicularis distributed in Xinjiang,the area where the species of this genus were firstly explored in China.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edicularis in Xinjiang can be summarized as follows:① The species richness is poor,constitu-
ting 8. 24% species of the total in China with 3 endemic species;② The species in this area are mainly in three
grexes,i. e. the Sigmantha,Orthosiphonia and Apocladus,which account for 86. 21% of the total species in Xin-
jiang,in which 10 species are in Ser. Comosae of Apocladus and account for a high proportion in the total;③ The
horizontal distribution forms a E-shaped pattern and fits to the main mountain systems in Xinjiang,and the vertical
distribution is in a big range from 900 m to 5 180 m a. s. l.;④ The species have a great community with the spe-
cies distributed also in adjacent countries,especially in Russia and Kazakhstan,the common species account for
58. 62% and 51. 72% respectively,which implies their floristic relationship. However,the floristic links with the
neighboring provinces of China are relatively weak.
Key words: Pedicularis;flora;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species diversity;Xinjiang
1453 期 李文军等:新疆马先蒿属植物区系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