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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remediation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by edible fungi: A review.

食用菌生物修复重金属污染研究进展


生物修复是利用生物体及其衍生物对重金属进行吸收/吸附来处理环境中重金属污染的方法,具有成本低、来源广、无二次污染等特点.食用菌富集重金属是生物修复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食用菌修复作用主要通过对重金属的吸收来降低其生态毒性,从而对重金属污染起到一定的修复作用.本文论述了食用菌对重金属Cu、Cd、Pb、Zn、As、Cr的富集作用, 揭示了食用菌富集重金属的可能机理,并对采用食用菌富集重金属以治理环境污染的前景进行了展望.

Bioremediation is the method of using organisms and their derivatives to absorb heavy metals from polluted environment,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ow cost, broad sources, and no secondary pollution. Heavy metals enrichment by edible fungi is an important research focus of bioremediation, because it can decrease the eco-toxicity of heavy metals via the uptake by edible fungi, and thereby, take a definite role in heavy metal remediation. This paper reviewed the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enrichment of heavy metal copper, cadmium, lead, zinc, arsenic, and chromium by edible fungi and the possible enrichment mechanisms, and prospected 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s of heavy metal enrichment by edible fungi in the management of polluted environment.


全 文 :食用菌生物修复重金属污染研究进展*
刘剑飞1 摇 胡留杰1 摇 廖敦秀1**摇 苏世鸣2 摇 周正科1 摇 张摇 生1
( 1 重庆市农业科学院, 重庆 401329; 2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 北京 100081)
摘摇 要摇 生物修复是利用生物体及其衍生物对重金属进行吸收 /吸附来处理环境中重金属污
染的方法,具有成本低、来源广、无二次污染等特点.食用菌富集重金属是生物修复的一个重
要研究方向,食用菌修复作用主要通过对重金属的吸收来降低其生态毒性,从而对重金属污
染起到一定的修复作用.本文论述了食用菌对重金属 Cu、Cd、Pb、Zn、As、Cr 的富集作用,揭示
了食用菌富集重金属的可能机理,并对采用食用菌富集重金属以治理环境污染的前景进行了
展望.
关键词摇 食用菌摇 重金属摇 富集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1)02-0543-06摇 中图分类号摇 S646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Bioremediation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by edible fungi: A review. LIU Jian鄄fei1, HU Liu鄄
jie1, LIAO Dun鄄xiu1, SU Shi鄄ming2, ZHOU Zheng鄄ke1, ZHANG Sheng ( 1Chongqing Agricultural
Academy 401329, China; 2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Agriculture,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1,22
(2): 543-548.
Abstract: Bioremediation is the method of using organisms and their derivatives to absorb heavy
metals from polluted environment,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ow cost, broad sources, and no
secondary pollution. Heavy metals enrichment by edible fungi is an important research focus of
bioremediation, because it can decrease the eco鄄toxicity of heavy metals via the uptake by edible
fungi, and thereby, take a definite role in heavy metal remediation. This paper reviewed the re鄄
search progress on the enrichment of heavy metal copper, cadmium, lead, zinc, arsenic, and chro鄄
mium by edible fungi and the possible enrichment mechanisms, and prospected 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s of heavy metal enrichment by edible fungi in the management of polluted environ鄄
ment.
Key words: edible fungi; heavy metal; enrichment.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08BADA7B09, 2007BAD89B03)和重庆
市科委自然科学重点基金项目(CSTC, 2009BA4077)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xiuchai2006@ 163. com
2010鄄06鄄20 收稿,2010鄄11鄄19 接受.
摇 摇 近年来,随着工农业的迅速发展,大量的污染物
进入环境,引起环境质量严重恶化.重金属一般以天
然浓度广泛存在于自然界中,由于人类对重金属的
开采、冶炼、加工及商业制造活动日益增多,造成不
少重金属如铅(Pb)、汞(Hg)、镉(Cd)等进入大气、
水和土壤中,引起严重的环境污染.重金属污染具有
隐蔽性、长期性、不能被降解、易积累、毒性大以及影
响后果严重等特点[1] .以各种化学形态存在的重金
属,进入环境或生态系统后会存留、累积和迁移,造
成土壤、作物污染,最终会危害人体健康. 例如发生
在日本的水俣病和痛痛病,是因为食用含有机 Hg
和 Cd的食物造成的,且这种危害持续了数十年,我
国沈阳张士灌区也有类似的现象发生[2-3] .
目前国内外关于重金属污染修复的方法很多,
生物修复是其中一种. 生物修复是利用生物体及其
衍生物等对重金属进行吸收 /吸附来处理环境中重
金属污染的方法.与传统的物理和化学方法相比,生
物修复具有成本低、来源广、无二次污染的特点,尤
其适用于低浓度重金属的去除. 修复生物主要包括
植物、细菌、真菌、藻类等.以往的研究多集中在生物
量较大的超富集或富集植物方面,而细菌、藻类和丝
状真菌的修复作用主要在于改变重金属的形态以改
变其生态毒性,从而对重金属污染起到一定的修复
作用.食用菌菌体通常比较大,具有较高的重金属污
染修复潜力.有研究发现,一些蘑菇对重金属具有较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1 年 2 月摇 第 22 卷摇 第 2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Feb. 2011,22(2): 543-548
强的吸附能力,体内的重金属 Pb、Hg、Cd、As、Zn、Cr
含量都高于绿色植物[4-6],表现出巨大的修复潜力.
1摇 不同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吸收富集
蘑菇是指子实体肉眼可见的大型真菌,分为食
用蘑菇、非食用蘑菇、有毒蘑菇和食毒不明蘑菇. 食
用菌富集重金属最早是从蘑菇属(Agaricus)高水平
积累 Cd发现的[7] .后来的许多研究表明,诸多大型
真菌都具有较强的富集重金属的能力,食用菌富集
重金属的能力远远超过绿色植物[8] . 从总体水平上
看,多数食用菌体内的重金属 Pb、Cu、Cd、Zn、As 都
高于绿色植物,但是不同种类、同种不同菌株间、同
一个体不同部位之间重金属的富集程度都有差异.
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能力通常用含量 ( mg·
kg-1)和富集系数(enrichment factor,EF,食用菌体内
某种重金属含量与基质中该重金属含量的比值)2
个指标来评价,EF 值越大,则表示其对重金属的富
集能力越强.
食用菌从培养基质上可分为草腐菌和木腐菌.
草腐菌是以吸收禾草秸秆(如稻草、麦草)等腐草中
的有机质作为主要营养来源的菌类,常见的草腐菌
有:双孢蘑菇(Agaricus brunnescens)、凤尾菇(Pleuro鄄
tus pulmonarius)、姬松茸(Agaricus blazei murrill)、草
菇(Volvariella volvacea)和鸡腿菇(Copyinds comatus)
等.木腐菌的栽培则常以阔叶树的木屑和棉籽壳为
主要原料,常见的木腐菌主要包括木耳(Auricularia
auricula)、香菇( Lentinus edodes)、猴头菌(Hericium
erinaceus)、灵芝(Ganoderma lucidum)、牛舌菌(Fistu鄄
lina hepatica)等.雷敬敷和杨德芬[9]研究了食用菌对
重金属的富集能力,提出了食用菌对重金属富集的数
学模型,认为按照食用菌子实体中重金属含量是否超
过背景异常值下限,可将培养环境分为非污染和污染
条件来分别计算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系数.
从表 1 可以看出,不同条件下食用菌对重金属
的富集能力有很大差异.在非污染条件下,食用菌对
Cu、Zn、Pb、Cd都有较强的富集能力,其中凤尾菇对
Cu、Zn的富集能力均高于木耳和香菇,而香菇对 Cd
的富集能力最强,EF 值达到了 23郾 0,分别是凤尾菇
和双孢蘑菇的约 4郾 8 倍和 5郾 8 倍.与非污染条件相
比,在污染条件下,食用菌对 Cu、Zn、Pb、Cd 的富集
能力都明显下降,但是香菇对 Cd 仍有较强的富集
作用,EF值分别是凤尾菇和双孢蘑菇的约 11郾 4 倍
和 7郾 0 倍.
2摇 食用菌对不同重金属的富集效果
2郾 1摇 Cd
在相同环境条件下,不同食用菌对重金属 Cd
的富集能力和富集途径存在一定差异. 李开本和陈
体强[10]研究发现,姬松茸子实体对 Cd 的富集能力
较强,其体内含量达到 13 ~ 23 mg·kg-1,而 Pb、As、
Hg含量基本正常.徐丽红等[11]研究表明,在高棚层
架和露地畦床式栽培条件下,当土壤中 Cd 含量为
0郾 35 mg·kg-1且木屑培养基中含 Cd量为 0郾 14 mg·
kg-1时,香菇(品种 241鄄1)对 Cd的富集量可达 1郾 48 ~
1郾 54 mg·kg-1,EF值为 11郾 0 ~ 11郾 4; 当木屑培养基
中 Cd浓度为 1 mg·kg-1时,香菇对 Cd 的累积量达
6郾 95 ~ 8郾 08 mg·kg-1,EF 值为 6郾 1 ~ 7郾 1,该结果说
明香菇(品种 241鄄1)对 Cd具有强的富集作用.雷敬
敷和杨德芬[9]研究表明,在非污染条件下,香菇、木
耳、双孢蘑菇和凤尾菇对 Cd 都有很强的富集能力,
EF值分别为 23郾 0、5郾 0、4郾 0 和 4郾 8,其中香菇对 Cd
的富集能力最强. 袁瑞奇等[12]通过研究平菇(Pleu鄄
rotus ostreatus)对重金属富集的机理,发现在复合污
染条件下,平菇对 Cu、Pb、Cd 吸收富集皆表现为协
同 作 用, 与 单 因 素 污 染 条 件 相 比, 菌 盖 中
Pb 和Cu的含量增加 . 施巧琴等[13]研究发现 ,在
表 1摇 食用菌对重金属的 EF值[9]
Table 1摇 Enrichment factor (EF) of heavy metals in edible fungi
项目
Item
重金属
Heavy
metal
草腐菌 Straw鄄decay fungi
凤尾菇
P. pulmonarius
双孢蘑菇
A. brunnescens
木腐菌 Wood鄄decay fungi
木耳
A. auricula
香菇
L. edodes
非污染条件 Cu 2郾 5 1郾 8 0郾 4 1郾 6
Non鄄pollution condition Zn 3郾 2 0郾 7 0郾 6 1郾 7
Pb 1郾 0 0郾 2 9郾 2 0郾 7
Cd 4郾 8 4郾 0 5郾 0 23郾 0
污染条件 Cu 0郾 1 0郾 3 0郾 1 0郾 2
Pollution condition Zn 0郾 2 0郾 1 0郾 2 0郾 1
Pb 0 0 0 0
Cd 0郾 5 0郾 8 0郾 1 5郾 7
445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50 mg·kg-1Cd培养基上生长的凤尾菇对重金属的
富集能力最强,其次为香菇、金针菇(Flammulina ve鄄
lutiper),而木耳最弱,其 Cd 含量分别为 155郾 0、
135郾 9、23郾 0 和 3郾 2 mg·kg-1 .
2郾 2摇 Zn
孙希雯和李奇庚[14]研究金针菇富集 Zn 条件时
发现,金针菇比白木耳(Tremella fuciformis)富集 Zn
的能力强,这可能是由于 Zn与蛋白质结合时主要是
与柠檬酸基、半胱氨酸基、组氨酸基等基团相结合,
而含有这 3 种氨基酸的金针菇对 Zn 的富集能力要
比白木耳高. 田娟等[15]研究发现金针菇在加入 Zn
的基质内生长时,子实体对 Zn 有很强的富集作用,
且在一定 Zn含量范围内,随着基质中 Zn 含量的增
加,金针菇对 Zn的富集能力逐渐增强,当水拌培养
基料中 Zn含量为 800 mg·kg-1时,金针菇对 Zn 的
富集能力最强,子实体 Zn 含量比对照提高约
145% .雷敬敷和杨德芬[9]通过对香菇、蘑菇、木耳、
凤尾菇等几种食用菌的重金属含量研究表明,在非
污染条件下,各食用菌对 Zn 的 EF 值大小顺序为:
木耳>凤尾菇>香菇>双孢蘑菇.
2郾 3摇 Pb
黎勇等[16]研究表明,重庆市北碚区栽培的香菇
中 Pb 的平均含量为 3郾 27 mg·kg-1,其 EF 值为
32郾 7,香菇、平菇、姬菇(Pleurotus cornucopiae)、金针
菇和鸡腿菇对 Pb均具有很强的富集能力.刘玉洁和
谢宝贵[17]对食用菌菌丝修复重金属污染进行了研
究,结果表明姬松茸菌丝对 Pb的富集能力高于灵芝
和金福菇(Trichouma giganteum),其富集倍数达到
481郾 52,姬松茸对 Pb 有很强的富集能力.雷敬敷和
杨德芬[9]研究表明,在非污染条件下,4 种食用菌对
重金属 Pb的 EF值为:双孢蘑菇>木耳>凤尾菇>香
菇,在污染和非污染条件下 4 种食用菌对重金属的
富集行为有显著差异,当培养基料严重污染时,香
菇、木耳、凤尾菇对 Pb的最大累积量可达 150 ~ 200
mg·kg-1,双孢蘑菇对 Pb的积累量为 30 mg·kg-1 .
2郾 4摇 Cr
安蔚等[18]通过对富 Cr食用菌菌株的筛选研究
表明,与猴头菌、灰树花菌(Hericium erinaceus)相比,
羊肚菌(Morehella esculenta)对 Cr 的富集能力较强,
其中当 Cr含量为 200 mg·L-1时,对 Cr的富集能力
最强.杨志孝等[19]对黄伞菌(Pnoliota adiposa)、猴
头菌、灰树花菌、灵芝、羊肚菌、红曲 ( Fermentum
rubrum)的富 Cr能力进行了比较,结果表明,羊肚菌
和黄伞菌均具有显著的 Cr 富集能力,当培养液中
Cr3+浓度为 30 mg·L-1时,形成的菌丝体中 Cr 含量
分别是对照组的 1000 和 900 倍;灵芝、红曲含 Cr 量
分别是对照组的 80 和 600 倍.
2郾 5摇 Cu
Galli等[20]研究了 18 种蘑菇对 Cu2+的生物吸
附,结果表明毛木耳(Auricularia polytricha)吸附能
力最强.张丹等[21-22]研究表明,基质 pH 值为 4 ~ 6
时,最适宜毛木耳菌丝体吸附 Cu2+,此外,Pb2+在一
定程度上还可以抑制毛木耳对 Cu2+的吸附,当 Pb2+
的质量浓度为 0 ~ 30 mg·L-1时,Cu2+的吸附率为
26郾 3% ~41郾 5% .王小平等[23]研究表明,大型超市
中购买的不同产地姬松茸对 Cu 均有不同程度的富
集,其中原产于江西玉山的姬松茸对 Cu 的富集程
度要高于其他产地的姬松茸,其对 Cu 的富集量约
为 110 mg·kg-1 .
2郾 6摇 As
施巧琴等[13]通过对重金属在食用菌中的富集
及其生长代谢的影响研究表明,凤尾菇对 As的吸收
富集能力非常高,当培养环境中 As浓度为100 mg·
kg-1时,对 As 的富集能力是对照的 106郾 9 倍,金针
菇则为对照的 44郾 0 倍. 刘玉洁和谢宝贵[17]等研究
表明,姬松茸对 As的吸收富集量较其他 3 种食用菌
高,当培养基中 As 的添加量为 0郾 5 mg·kg-1时,姬
松茸的 EF 值为 12郾 70,当 As 添加量为 3 mg·kg-1
时,姬松茸的 EF值为 5郾 16.
综上所述,目前许多食用菌均被发现具有富集
重金属的能力.另据研究发现,食用菌的不同部位对
重金属的富集能力也有所不同. 研究表明[23],鸡腿
菇菌褶中 Pb 含量平均为 2郾 06 mg·kg-1,而其余部
分 Pb含量平均为 2郾 79 mg·kg-1;王小平等[24]研究
发现 Cu、Zn、Cd 和 Hg 在姬松茸不同部位的分布特
征为:从菌柄下部到上部、从菌盖中心到边缘重金属
含量逐渐增加,重金属在菌丝体内的含量要大于菌
伞. Malinowska等[25]对在波兰东部和东北部采集到
的褐绒盖牛肝菌(Xerocomus badius)中 Pb、Cd、Ag、
Cu等 14 种金属元素进行分析,发现菌盖中的金属
浓度高于菌柄中的浓度,且在不同地区采集到的样
品中,菌盖与菌柄浓度的比值相近. 由此可见,食用
菌富集重金属具有差异性,这种差异性不仅表现在
食用菌种类上,还体现在食用菌的不同部位和不同
的重金属种类上.
食用菌富集重金属后,有多种处理方法,可将其
制干后焚烧,残渣用来回收重金属.如果对食用菌进
行填埋,则需干燥并放在有保护作用的筒中填埋.食
5452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刘剑飞等: 食用菌生物修复重金属污染研究进展摇 摇 摇 摇 摇
用菌干燥后,质量轻,管理上比较方便、经济.若将其
焚烧,残渣可填埋或回收金属.有科学家正在进行较
系统的研究,认为对灰分中含重金属(Zn、Cu、Ni 或
Co)为 10% ~ 40%的植物,采用金属冶炼回收是一
种较为有效的方法,既有一定的经济效益,又可以使
污染物得到妥善处理,避免二次污染.
3摇 食用菌对重金属浓度的响应
3郾 1摇 高浓度条件下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
食用菌对重金属有很高的耐受性,即使在重金
属重度污染条件下,食用菌对重金属仍有富集作用.
雷敬敷和杨德芬[26]通过培养方法研究表明,当培养
基料中的 Cu、Zn、Cd 浓度达 1600、1600、24 mg·
kg-1,与低浓度水平相比,对重金属仍然有富集作
用; 田娟等[15]在金针菇培养基中加入 800 mg·kg-1
Zn时,金针菇 Zn富集量比对照提高了约 145% . 余
红英等[27]对 3 种常见食用蕈菌对重金属的耐受与
富集研究,结果表明:在高污染条件下,金顶侧耳
(Pleurotus citrinopileatus)耐受 Cr能力最强,达到 800
mg·kg-1,黄背木耳(Auricularia polytricha)耐受 Pb
和 Cr的浓度超过 400 mg·kg-1 .
3郾 2摇 低浓度条件下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
徐丽红等[11]研究表明,香菇(品种 241鄄1)在高
棚层架和露地畦床式(土壤 Cd 含量为 0郾 35 mg·
kg-1)栽培条件下,当木屑培养基中 Cd 含量较低时
(0郾 14 mg · kg-1 ),香菇的 Cd 含量达 1郾 48 ~
1郾 54 mg·kg-1,EF值为 11郾 0 ~ 11郾 4;当培养基中添
加 1 mg·kg-1Cd 时,香菇的 Cd 含量达 6郾 95 ~ 8郾 08
mg·kg-1,EF值为 6郾 1 ~ 7郾 1,可见,香菇对 Cd 具有
强烈的富集作用. 王小平等[24]研究表明,不同产地
姬松茸对 Cu、Cd、Zn、Hg 等重金属有较强的富集作
用,累积的 Hg 主要以 Hg2+形态存在,CH3Hg 占总
Hg比例的 15%以下,姬松茸在低浓度重金属条件
下对 Hg 和 Cd 有强烈的富集作用,其 EF 值分别达
2郾 4 ~ 4郾 0 和 27郾 8 ~ 32郾 4,而对 Pb和 As几乎无富集
作用.
4摇 食用菌富集重金属的机理
食用菌在生长过程中对重金属不敏感,重金属
通过主动吸收或者被动吸收到达食用菌体内. 食用
菌生物吸附重金属的方式主要包括细胞外累积、细
胞表面吸附和细胞内累积,其中细胞外累积仅限于
活生物细胞.蘑菇中的金属结合体包括一些蛋白质、
多肽和其他一些有机物,如蘑菇细胞中存在一些类
似于植物中金属硫蛋白(metallothionein)的重金属
结合体,可进行重金属的吸收、转化、转移和存储;
此外也有一部分重金属以离子形式在真菌细胞中存
在和流动,大孢蘑菇(Agaricus macrosporus)子实体中
存在一种结合 Cd 的有机化合物(Cd鄄mycophospha鄄
tin),该化合物分子量为 12000,含有磷元素,但不含
硫元素.有研究表明,Cd 在子实层中的含量高于其
他部位,其原因主要是子实体存在较多的 Cd 结合
蛋白[28] . Yasuhiro 等[29]研究了双孢蘑菇 ( Agadcus
bisporus)体内金属硫蛋白和相关肽以及它们结合金
属元素的能力,认为不同的金属硫蛋白具有结合不
同金属元素的特性,而同一种金属元素的不同形态,
也存在不同的具有特异性的结合体[30-31] .由于细胞
本身结构组成的复杂性,目前吸附机理还没有形成
完整的理论.
目前关于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吸附机理可归纳
为:生物作用和吸附作用. 前者指在细胞内,生物大
分子活性基团与重金属离子相结合,形成不溶性物
质或沉淀,或细胞内产生特殊的酶还原重金属,从而
改变重金属的化学形态,使得重金属离子在细胞内
累积; 后者则指细胞壁上的活性基团如巯基、羧基、
羟基等与重金属离子发生定量化合反应形成不溶性
物质或沉淀,或通过物理性吸附形成无机沉淀而将
重金属污染物沉积在自身细胞壁上.此外,食用菌对
重金属的吸收富集受到多种因子的影响,生物学特
性、存在形式、生理年龄、组织形态等生物因子直接
影响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程度. 非生物因子对食
用菌的富集能力也有一定的影响,包括重金属性质
和环境因素等.此外,污染源距离和重金属的输入方
式也会影响食用菌对重金属的富集效果[32] .
5摇 食用菌富集重金属技术研究展望
5郾 1摇 开发土壤重金属污染的食用菌监测修复技术
食用菌对重金属具有较强的吸收能力和富集能
力,其栽培技术相对简单、易于掌握,同时具有生长
周期短,产量高,生产投入少,易于采摘收集等优点.
利用食用菌上述特性,在大田以食用菌检测环境重
金属污染状况、萃取土壤环境中的重金属并修复污
染土壤是一种较为经济适用的方法.
5郾 2摇 食用菌高效萃取畜禽粪便中超量重金属应成
为今后的重要发展方向之一
有机肥不但可以提供植物生长所需要的营养元
素,而且还能够改善土壤性质,增加土壤肥力,提高
农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近年来,在有机食品和有机
645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农业持续升温的新形势下,有机肥施用越来越受到
广泛重视.然而,由于饲料厂和集约化养殖场普遍采
用铜、铁和锌等微量元素,甚至含有重金属元素的畜
禽饲料添加剂,导致畜禽粪便中金属含量严重超
标[33] .在这种背景下,重金属萃取技术无疑既是畜
禽粪便无害化的难点,也是畜禽粪便资源化开发利
用的关键点和热点. 将食用菌作为一项新型的重金
属萃取生物工具来开发,建立操作简便、成本低廉、
萃取高效、适宜规模化生产的栽培技术新体系具有
广阔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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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摇 刘剑飞,男,1965 年生,研究员.主要从事环保农
业和农业技术创新管理研究. E鄄mail: ljf@ cstc. gov. cn
责任编辑摇 肖摇 红
845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