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第 9 卷 第 10 期 环 境 工 程 学 报 Vol． 9，No． 10
2 0 1 5 年 1 0 月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Oct ． 2 0 1 5
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Euphorbia
thymifolia L．)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影响
詹淑威 潘伟斌* 赖彩秀 吴 俭
(1．华南理工大学环境与能源学院，广州 510006;2．工业聚集区污染控制与生态修复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广州 510006;3．广州市水资源与水环境行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广州 510006)
摘 要 植物修复有许多优点，但当用于重金属含量较高的土壤时，通常修复效率较低。研究了添加外源柠檬酸、草
酸、苹果酸对镉超积累植物小飞扬草(Euphorbia thymifolia L．)富集 Cd 的影响，以及 3 种外源有机酸对土壤 pH、Cd 形态及
小飞扬草根系生理生化特性的影响，探讨利用有机酸强化小飞扬草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可能性及其作用机制。结果表明，土
壤 Cd含量为 247 mg /kg时，种植 15 d后，3 种有机酸均提高了小飞扬草根和地上部 Cd含量，强化效果:草酸 ＞柠檬酸 ＞苹
果酸，10 mmol /kg草酸的加入使小飞扬草地上部分 Cd含量达最大值 77． 21 mg /kg，比对照组提高 87． 72%。加入有机酸使
土壤 pH从 7． 65 下降至 6． 01 ～ 7． 45，BCＲ三步提取法分析土壤 Cd形态结果表明，酸溶态 Cd 含量增加，残渣态 Cd 含量减
小。加入 20 mmol /kg苹果酸降低了根系的活力和 ATP 酶活性，根细胞膜透性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而加入 5、10 和 20
mmol /kg的柠檬酸、草酸和 5、10 mmol /kg 的苹果酸均显著增加了小飞扬草根系的活力和 ATP 酶活性，减小了根细胞膜透
性。说明添加 3 种外源有机酸能强化小飞扬草修复 Cd污染土壤，利用外源有机酸很有可能成为提高重金属污染土壤植物
修复效率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 小飞扬草 镉污染土壤 外源有机酸 强化修复
中图分类号 X5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108(2015)10-5096-07
Effects of exogenous organic acids on phytoremediation of
Cd-contaminated soil by Euphorbia thymifolia L．
Zhan Shuwei Pan Weibin Lai Caixiu，Wu Jian
(1． School of Environment and Energy，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006，China;2． Key Lab of Pollution Control
and Ecosystem Ｒestoration in Industry Clusters，Ministry of Education，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006，China;
3．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 Ｒesearch Centre of Guangzhou Water Ｒesource and Water Environment，Guangzhou 510006，China)
Abstract Phytoremediation has many advantages，but is usually not so effective in soils contaminated by
high levels of heavy metals．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feasibility and mechanism of the phytoremediaton enhancement
of Cd-contaminated soil by Euphorbia thymifolia L． with the addition of organic acids，pot experiments were con-
duct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exogenous citric acid，oxalic acid and malic acid on Cd accumulation in Eu-
phorbia thymifolia L．，as well as on pH and Cd speciation of soils，and on the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oot system of the plant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the Cd concentration in soil was
247mg /kg and the implantation duration of Euphorbia thymifolia L． was 15 d，all the three added organic acids
enhanced Cd uptake and accumulation in both root and aboveground part of Euphorbia thymifolia L．，with the en-
hancing trend:oxalic acid ＞ citric acid ＞ malic acid． Cd content in the aboveground part of Euphorbia thymifo-
lia L． reached the maximum value of 77． 21 mg /kg，when it was treated with the oxalic acid in 10 mmol /kg;
which was 87． 72% higher than the control． The addition of the three organic acids all resulted in the drop of the
soil pH(from 7． 65 to 6． 01—7． 45)． The chemical speciation of Cd in soils analyzed by BCＲ three-step extrac-
tion showed the decrease of residual Cd and the increase of acid-soluble Cd in soils． Addition of 20 mmol /kg ma-
lic acid decreased the vitality of root system and the activity of ATPase in roots，but had in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membrane permeability of root cells． However，addition of 5，10，and 20 mmol /kg of citric acid or oxalic acid and
5，10 mmol /kg malic acid both enhanced the vitality of root system and the activity of ATPase in roots，and re-
duced the membrane permeability of root cells． Overall，the addition of citric acid，oxalic acid or malic acid en-
hanced the Cd phytoremediation by hyperaccumulator-Euphorbia thymifolia L． in Cd-contaminated soils，which
means that the addition of exogenous organic acids may be an effective way for improving the phytoremediaton ef-
ficiency of heavy-metal-contaminated soils．
Key words Euphorbia thymifolia L．;Cd-contaminated soil;exogenous organic acids;intensifying phytore-
mediation
基金项目:广东省中山市科技计划项目(2013A3FC0244)
收稿日期:2015 － 01 － 31;修订日期:2015 － 05 － 15
作者简介:詹淑威(1990—) ，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生态工程
与环境修复。E-mail:115715717@ qq． com
* 通讯联系人，E-mail:ppwbpan@ scut． edu． cn
土壤是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工业污
染的日益严重，土壤重金属污染问题亟需解决。我
国镉污染耕地约 1． 3 万 hm2，涉及 11 个省市的 25
个地区［1-2］。针对土壤重金属污染中的 Cd，植物修
第 10 期 詹淑威等: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Euphorbia thymifolia L．)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影响
复技术以其原位性的治理过程、低廉的治理成本及
较小的二次污染风险等优点得到广泛研究和
应用［3］。
在植物修复中，重金属 Cd 的超积累植物主要
以印度芥菜(Brassica juncea L．)、宝山堇菜(Viola
baoshaoensis)、龙葵(Solanum nigrum)、商陆(Phyto-
lacca acinosa Ｒoxb)、叶用红菾菜(Beta vulgaris vL．)、
小飞扬草(Euphobia thymifolia L．)［4］和伴矿景天
(Sedum plumbizincicola)［5］等。近年来，超积累植物
对重金属的强化吸收提取研究也越来越受到广泛关
注。有研究表明，加入钝化剂提高了烟草对 Pb 和
Cd的修复效果［6］;王萌等［7］采用纳米修复剂强化胡
萝卜对污染土壤 Cd 的吸收转运能力;还有研究表
明［8-14］，向土壤中施加有机酸可活化土壤中重金属
离子，提高重金属生物有效性，促进植物富集重金
属，低浓度的有机酸还可对作物的生长产生积极的
影响［15］。
本课题组前期通过野外调查与实验室研究，确
认大戟科大戟属的小飞扬草(Euphobia thymifolia
L．)为一种 Cd 超积累植物［16，17］。本研究以小飞扬
草为研究对象，某工业场地 Cd 污染土壤为供试土
壤，采用盆栽实验研究柠檬酸、苹果酸、草酸对小飞
扬草富集 Cd 的影响，探讨采用有机酸强化小飞扬
草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可能性，并通过研究 3 种有机
酸对土壤 pH、Cd 形态和小飞扬草根系生理生化特
性的影响，探讨可能的作用机制，为更好地利用小飞
扬草开展 Cd污染土壤的修复工作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 1 实验材料
本研究中采用的小飞扬草(Euphobia thymifolia
L．)成株系 11 月份下旬采自华南理工大学校园内，
植物采集后，移植前先用自来水洗净，再用去离子水
冲洗 3 次，选取长势良好、大小基本一致的植株用于
实验。
供试土壤采自中山市某 Cd 污染场地，土壤理
化性质:砂质壤土，pH 为 7． 65，有机质含量为
2. 84%，阳离子交换量为 103． 77 mmol /kg，Cd 含量
为 247 mg /kg，Cu、Zn、Ni、Cr 和 Pb 含量分别为
80. 1、725、2． 05E + 04、142 和 296 mg /kg。
供试有机酸:DL-苹果酸(分析纯，天津福晨化
学试剂厂)、柠檬酸(分析纯，成都联合化工试剂研
究所)、草酸(分析纯，成都联合化工试剂研究所)。
3 种天然有机酸均为含有几个碳原子组成的碳链和
一个或多个酸性官能团羟基(—COOH)的低分子量
有机化合物，它们是具不同酸性的弱酸，已有许多研
究表明，这 3 种酸可用于强化植物富集重金属［8-14］，
此外，天然有机酸具生物易降解性、低生物毒性、易
获得等特点，结合植物修复时用量较少，因此同时具
备环境友好性和经济性的优势。
1． 2 实验设置
盆栽实验采用高 6 cm、直径 20 cm 的圆形塑料
盆，将已风干的供试土壤过孔径 2 mm 尼龙筛后装
盆，每盆 600 g土，每盆移植 15 株小飞扬草幼苗，15
d后，开始向各处理组添加柠檬酸、苹果酸和草酸 3
种有机酸溶液的其中一种，添加量分别为 5、10 和
20 mmol /kg，共 9 组处理，另设 1 个对照(对照组不
添加有机酸)，各 3 个平行。有机酸以溶液形式分
15 次加入，每天一次，每次 50 mL，为避免有机酸接
触植物地上部分而造成实验误差，采用滴管滴加方
法加入到土壤中，滴加时尽量保证有机酸分布的均
衡性。对照组每天滴加 50 mL去离子水。15 d后收
获植物成株。
在添加外源有机酸对土壤 pH 和 Cd 形态影响
实验组中，有机酸种类、添加浓度、添加方式等均同
盆栽实验，但不种植植物，15 d后风干，测定土壤 pH
和 Cd形态。
1． 3 分析方法
(1)植物收获后预处理:收获的植物成株先用
自来水冲洗 1 ～ 2 遍，植株根部再置于 20 mmol /L
Na2-EDTA溶液中 20 min，以去除根表面吸附的
Cd2 +，再用去离子水冲洗 2 ～ 3 遍，用滤纸吸干植株
表面水分后，将植物分为根和地上部分，待测。
(2)植物根和地上部 Cd 含量测定:将植物根及
地上部分鲜样在 105℃下杀青 30 min，后在 60℃下烘
干 24 h，测定各部分干物质重量，转移至 150 mL锥形
瓶中，放 3 ～5粒玻璃珠，加 10 mL 混合酸(硝酸 +高
氯酸:4 +1)，加表面皿浸泡过夜。次日将锥形瓶置于
电热板上加热，缓慢升高温度，直至液面保持微沸状
态(140 ～200℃)。溶液若变棕黑色，取下冷却后再加
混合酸，加热至冒白烟、溶液呈无色透明。如果溶液
中有白色不容物，将锥形瓶取下完全冷却后，滴加数
滴混合酸，继续加热冒烟 2 ～ 3 min，如此反复处理数
次，直至溶液呈透明无色。每份样品需混酸 40 ～ 50
mL。用去离子水将消解液移至 25 mL 容量瓶，定容
摇匀。若样品中仍有白色不容物，采用离心的方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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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 境 工 程 学 报 第 9 卷
除不容物后装于样品瓶中，采用日本岛津 AA6680 火
焰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测定 Cd含量。
(3)根系生理生化指标测定:测定小飞扬草根
系的活力、ATP酶活性和细胞膜透性 3 个指标，采用
氯化三苯基四氮唑(TTC)法［18］测定根系活力，用四
氮唑的还原强度(μg /(g·h))来表示根系活力;采
用马新明等［19］的方法测定根 ATP 酶活性，用每毫
克植物鲜重 1 h内产生的无机磷的微克数表示(μg
Pi /(mg FW·h))。采用刘宁等［20］的方法，采用电
导仪法以相对电导率代表根系细胞膜受伤害程度。
(4)土壤 pH和 Cd 形态的测定:采用农业部标
准《土壤中 pH值的测定(NY /T 1377-2007)》测定土
壤 pH。采用 BCＲ 三步提取法［21］分析土壤 Cd
形态。
2 结果与分析
2． 1 有机酸对小飞扬草富集 Cd的影响
在供试土壤中添加 0、5、10 和 20 mmol /kg 的柠
檬酸后，小飞扬草根部和地上部中 Cd 含量可见图
1。与对照相比，柠檬酸的加入使得小飞扬草中的
Cd含量显著增加(P ＜ 0． 05)。柠檬酸浓度为 5
mmol /kg时，小飞扬草根部和地上部中 Cd的含量分
别从 43． 56 mg /kg 和 41． 13 mg /kg 增加到 53． 43
mg /kg 和 51． 95 mg /kg;当柠檬酸浓度增大到 10
mmol /kg时，小飞扬草根部和地上部中 Cd的含量相
对于 5 mmol /kg实验组提高了 6． 90%和 7． 90%，提
升幅度不大;当继续提高柠檬酸浓度时，Cd 含量发
生下降。
不同浓度草酸的添加对小飞扬草吸收富集污染
土壤中 Cd的能力也有一定的强化效果(见图 2)，根
部对 Cd 的吸收提升了 2． 55% ～ 33． 13%，地上部
Cd含量提升了 21． 78% ～87． 72%。可以看出，加入
10 mmol /kg的草酸使小飞扬草地上部 Cd 含量达到
最大值 77． 21 mg /kg;且根部中的 Cd 含量减少的同
时，地上部中 Cd含量相应的增大。
在污染土壤中添加苹果酸对小飞扬草对重金属
Cd的吸收富集能力也具有影响。研究结果表明，与
前两种有机酸加入后产生的结果有差异的是随着苹
果酸浓度的增加，Cd 的吸收富集能力不断减弱(见
图 3)。
植物地上部和根部元素含量的比值为转移系
数，转移系数越大，则植物将该元素从根系向地上部
分转运的能力越强。由表 2 可以看出，加入柠檬酸
图 1 添加不同浓度柠檬酸对小飞扬草 Cd含量的影响
Fig． 1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citric acid
addition on Cd concent of Euphobia thymifolia L．
图 2 添加不同浓度草酸对小飞扬草 Cd含量的影响
Fig． 2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xalic acid
addition on Cd concent of Euphobia thymifolia L．
图 3 添加不同浓度苹果酸对小飞扬草 Cd含量的影响
Fig． 3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malic acid
addition on Cd concent of Euphobia thymifolia L．
后，小飞扬草对 Cd 的转运系数相比于对照组的
0. 94 有少量增加;低浓度的草酸对小飞扬草 Cd 的
转移有抑制作用，当浓度提升后，反而起到促进作
用;苹果酸对小飞扬草 Cd 的转移的影响与草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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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期 詹淑威等: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Euphorbia thymifolia L．)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影响
反，产生低促高抑效应。3 种天然有机酸都能够起
到强化小飞扬草对污染土壤中 Cd 的植物修复能
力，这是由于有机酸的添加能够增加重金属的溶解
性和小飞扬草对其他营养元素的提取［22］。3 种有
机酸对小飞扬草中 Cd 含量产生的不同影响可能是
由于两方面原因共同导致的结果:一方面是 3 种小
分子有机酸对于 Cd 的络合能力不同，稳定性越高
的有机络合物越容易被从污染土壤中去除［23］;另一
方面是 3 种小分子有机酸对于土壤的 pH 影响也不
同。由于柠檬酸、草酸、苹果酸都是弱质子酸，都能
贡献 H +，但三者所能提供的 H +程度不同，所以导
致对小飞扬草的强化作用不同。
表 1 3 种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 Cd转运能力的影响
Table 1 Influence of exogenous organic acids on
transporting ability of Cd in Euphobia thymifolia L．
实验组 有机酸浓度(mmol /kg) 转运系数
空 白 0 0． 94
柠檬酸
5 0． 97
10 0． 98
20 0． 98
草酸
5 0． 87
10 1． 56
20 1． 56
苹果酸
5 1． 71
10 1． 23
20 0． 89
表 2 3 种外源有机酸对土壤 pH的影响
Table 2 Influence of three kinds of exogenous
organic acids on pH in soil
实验组 有机酸浓度(mmol /kg) pH
空 白 0 7． 65
5 7． 30
柠檬酸 10 7． 01
20 6． 62
5 7． 00
草 酸 10 6． 54
20 6． 01
5 7． 45
苹果酸 10 7． 13
20 6． 72
2． 2 有机酸对 pH和土壤 Cd形态的影响
在植物修复污染土壤过程中，元素活动性、迁移
途径、生物有效性以及生物毒性等主要取决于重金
属的形态，所以重金属 Cd 的形态分析是一个重要
指标。利用超积累植物吸收提取重金属的主要限制
因素是土壤中可被植物吸收的有效态重金属的含
量。对小飞扬草有效性来说，以酸溶态的活性与毒
性大于其他几种形态的活性和毒性，其中残渣态最
小。小飞扬草对于重金属 Cd 不同形态的利用能力
大小如下:酸溶态 ＞可还原态 ＞可氧化态 ＞残渣态。
pH在土壤参数中是影响重金属有效态的一个至关
重要的因素。土壤 pH 呈酸性条件时，不仅可以提
高土壤溶液的离子态 Cd 的浓度，而且可以促进土
壤中矿物的解析，使得土壤中的黏粒、氧化物等表面
电荷发生变化，从而减少对重金属的吸附能力，进而
促进重金属从土壤固持态向有效态的转化来增加植
物的吸收积累效率［24］。加入 3 种不同浓度的天然
有机酸对土壤 pH 产生了影响(表 2)，土壤酸性受
有机酸影响程度大小依次为草酸 ＞ 柠檬酸 ＞ 苹
果酸。
在污染土壤中加入不同浓度柠檬酸后，酸溶态
Cd的比例均有所增加，可还原态的 Cd 有较少量的
增幅，可氧化态的 Cd 变化不大，而残渣态的 Cd 所
占的比例有所下降，见图 4。添加不同浓度的草酸
和苹果酸之后土壤中 Cd 形态体现了如下变化趋势
(图 5 和 6):草酸的添加使得土壤中酸溶态 Cd大量
增加，残渣态 Cd大量减少，但草酸浓度从 10 mmol /
kg增加到 20 mmol /kg的过程中，残渣态 Cd 变化不
明显;苹果酸的添加对于土壤 Cd 形态有所改变，但
相对于柠檬酸和草酸变化不大。这可能是由于 3 种
有机酸的酸性强度(草酸 ＞柠檬酸 ＞苹果酸)所导
致的;另一方面 3 种天然有机酸对于 Cd的螯合配位
作用也对 Cd形态有所影响。
图 4 添加不同浓度柠檬酸对土壤中 Cd形态的影响
Fig． 4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citric acid
addition on chemical forms of Cd in soil
9905
环 境 工 程 学 报 第 9 卷
图 5 添加不同浓度草酸对土壤中 Cd形态的影响
Fig． 5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xalic acid
addition on chemical forms of Cd in soil
图 6 添加不同浓度苹果酸对土壤中 Cd形态的影响
Fig． 6 Influence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malic acid
addition on chemical forms of Cd in soil
2． 3 有机酸对小飞扬草根系生理生化特性的影响
有机酸不仅能够改变土壤的化学形态，还可以
影响植物的生理活性和营养状况。选取根系活力、
根 ATP酶活性和根细胞膜透性 3 个指标表征添加
有机酸后小飞扬草根系生理生化特性的变化。表 3
显示了有机酸对小飞扬草根系活力、根细胞膜透性
及根 ATP酶活性的影响。
与对照相比，不同浓度柠檬酸的加入提高了小
飞扬草根系活力、根 ATP 酶活性，降低了根细胞膜
透性。柠檬酸添加浓度为 5 mmol /kg及 10 mmol /kg
时，根系活力、根 ATP 酶活性及根细胞膜透性无显
著性差异;而当继续提高柠檬酸浓度至 20 mmol /kg
时，根系活力、根 ATP 酶活性降低，根细胞膜透性
增加。
不同浓度草酸的添加也对提高了小飞扬草根系
活力、根 ATP酶活性，降低了根细胞膜透性，且与同
浓度柠檬酸相比，提高及降低的效果更明显。与柠
檬酸不同的是，随草酸浓度增加，根系活力及根 ATP
酶活性呈现先升后降趋势，根细胞膜透性呈现先降
后升趋势。草酸浓度为 10 mmol /kg时，根系活力及
根 ATP酶活性达到各实验组最高值，根细胞膜透性
达到各实验组最低值。
与对照相比，5 mmol /kg 及 10 mmol /kg 苹果酸
的加入增加了根系活力及根 ATP 酶活性，降低了根
细胞膜透性，而浓度增加至 20 mmol /kg 时反而导致
根系活力及根 ATP酶活性比对照组低，根细胞膜透
性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随着苹果酸浓度的增
加，根系活力及 ATP 酶活性呈现下降趋势，根细胞
膜透性呈现上升趋势。
适当浓度的外源天然有机酸对于植物对重金属
的外部排斥和内部耐受都能够产生有益作用:一方
面添加小分子天然有机酸能够与金属离子形成稳定
的金属配位物，改变重金属的移动性和增加生物可
利用性，阻止金属离子在根部敏感点位的累积;另一
方面有机酸能够与进入植物体内的金属离子螯合，
使其转化为无毒或低毒的结合态，缓解毒害效应，实
表 3 3 种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根系生理生化特性的影响
Table 3 Influence of exogenous organic acids on bi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root physiology of Euphorbia thymifolia L．
实验组 有机酸浓度(mmol /kg) 根系活力(μg /(g·h) ) 根 ATP酶活性(μg Pi /(mg FW·h) ) 根细胞膜透性(%)
空 白 0 300． 8b 3． 174ab 74． 18e
5 360． 8d 5． 334d 61． 32c
柠檬酸 10 359． 2d 5． 485d 61． 25c
20 327． 2c 4． 005c 65． 24d
5 374． 3d 5． 828d 56． 67b
草 酸 10 528． 8e 6． 822e 45． 09a
20 322． 2bc 3． 487bc 57． 00b
5 377． 9d 4． 138c 63． 72cd
苹果酸 10 339． 9c 3． 265ab 66． 83d
20 250． 8a 2． 628a 73． 7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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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期 詹淑威等:外源有机酸对小飞扬草(Euphorbia thymifolia L．)修复镉污染土壤的影响
现内部耐受［25］。然而，高浓度有机酸是一种呼吸抑
制剂［15］，浓度过高情况下会阻碍根系发展，影响植
物生长。
2． 4 外源有机酸强化小飞扬草提取 Cd 的途径
分析
通过添加 3 种天然有机酸强化小飞扬草吸收提
取污染土壤中的 Cd 主要是通过以下 3 种途径来实
现的(见图 7):(1)一方面添加的天然有机酸能够
与土壤中的重金属 Cd 发生络合作用，从而提升 Cd
的生物有效性，增强小飞扬草对其提取吸收能力，另
一方面有机酸的添加能够增加重金属的溶解性和小
飞扬草对其他营养元素的提取;(2)添加有机酸能
够降低土壤 pH，改变土壤中 Cd 的形态，实现 Cd 的
形态转变;(3)天然有机酸能够通过转变重金属移
动性和可利用性，进而缓解重金属 Cd 对小飞扬草
的毒害作用，提升其内外部对重金属的双重抵抗
能力。
图 7 有机酸强化小飞扬草修复 Cd污染土壤机理模型图
Fig． 7 Mechanism model of enhanced-phytoremediation
of Euphorbia thymifolia L． for Cd-contaminated
soil using organic acids
3 结 论
(1)在 Cd含量为 247 mg /kg 的 Cd 污染土壤中
移植小飞扬草成株，分别添加不同浓度(5、10 和 20
mmol /kg)的草酸、柠檬酸和苹果酸，种植 15 d后，小
飞扬草对 Cd 的吸收提取起到强化作用，且草酸 ＞
柠檬酸 ＞苹果酸。在 10 mmol /kg 的最佳草酸浓度
条件下，小飞扬草地上部 Cd含量达到最大值 77． 21
mg /kg;随着有机酸浓度的提高，小飞扬草对 Cd 的
去除效果呈现低促高抑特点。
(2)外源有机酸降低了土壤 pH，同时对土壤中
Cd的形态产生影响:添加 3 种天然有机酸后，土壤
pH从 7． 65 下降至 6． 01 ～ 7． 45，土壤中酸溶态 Cd
含量增加，残渣态 Cd 含量下降，可还原态和可氧化
态的 Cd含量变化不明显。
(3)根系活力、根细胞膜通透性和根 ATP 酶活
性 3 个指标显示出，添加天然有机酸能够改善植物
对重金属的外部排斥和内部耐受能力，说明天然有
机酸能够缓解重金属 Cd对小飞扬草的毒害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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