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综 述·
雪莲花类药材的化学和药理研究进展
李君山 蔡少青1(北京 100094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用植物研究所;1北京 100083北京医科大学药学院)
摘要 目的:探讨雪莲花类新兴中药品种临床用药依据。方法:通过对几种药材中含有的多糖 、黄酮及其苷 、愈创
内酯类主要化合物 ,部分种的挥发油 、微量元素 、氨基酸和主成分对应的药理作用的综述 , 展望其作为民族药和民
间药在抗炎镇痛 、抗早孕 、抗衰老及抑制癌细胞增生的应用前景。结果:用药习惯 、功效和采收加工与化学和药理
有关联。结论:应在雪莲花类高原特有药用植物已有的研究基础上 ,加紧进行构效 、毒理和开发的深入工作。
关键词 雪莲花类中药;雪兔子;天山雪莲花;水母雪莲花
雪莲花类药材为菊科风毛菊属(Saussurea DC.)用
做生药雪莲花的多种植物的全草或地上部分。始见于
藏药文献《月王药珍》[ 1] , 清代《本草纲目拾遗》 [ 2]也有
记载。是西藏 、新疆 、青海 、甘肃 、云南 、四川等高原寒
带地区的常用民族药和民间药[ 3] , 多用于风湿性关节
炎 、经血不调 、阳痿 、跌打损伤的治疗[ 4] 。近年来 , 在基
础研究和应用开发方面不断深入 , 成为一类抗炎镇痛 ,
终止早孕的新兴中药品种[ 5] 。我们对高山雪莲[ Saus-
surea alpina (L.)DC.] 、雪兔子(S .gossypiphora D.
Don.)、天山雪莲花(S .involucrata Kar.et K ir.ex
Max im)、绵头雪莲花(S .laniceps Hand.-Mazz.)、水母
雪莲花(S .medusa Max im.)、星状雪兔子(S .stella
Maxim.)、丛株雪兔子(S .tridactyla Sch.-Bip.var.
maidugonla S.W.Liou.)等 7 种雪莲花药材化学成分
和药理作用及苞叶雪莲花(S .obvallata Wall.ex
Clarke.)的氨基酸分析概述如下。
1 化学成分
1.1 7 种药材中提取分离的化合物
1.1.1 研究了 7 种植物地上药用部位 , 用溶剂法和层
析法对乙醇提取液的正丁醇组分 、乙酸乙酯组分及石
油醚组分进行分离 ,得到 64 个单体化合物及供药理筛
选的粗提物 ,并经 IR , UV , 1 H-NMR , 13C-NMR , 单晶 X-
衍射 ,化学分析法及样品对照确定了其中的 60 个 。所
得化合物及粗提物可以分为 10类(表 1)。
表 1 60种化合物及粗提物的 10 种类型
化合物类型 化合物名称
糖类 葡萄糖(1),果糖(2),蔗糖(3),多糖(813)(4),天山雪莲花多糖(SIP)(5),精制雪莲多糖(SPS1)(6),云南雪莲花多糖(SPS2)
及多糖粗提物(7)
黄酮及黄酮苷类 金合欢素(8),芹菜素(9),芹菜素-5 , 6-二甲氧基黄酮(10),芹菜素-6-甲氧基黄酮(11),木樨草素(12),山奈素(13),槲皮素
(14),芦丁(15)及总黄酮(flavonoides)粗提物 ,日本椴苷(16),芹菜素-7-O-α-L-鼠李糖(1→2)-β-D-葡萄糖吡喃糖苷(17),
芹菜素-7-O-β-D-葡萄吡喃糖苷(18),芹菜素-7-O-β-D-新陈皮糖苷(19),柯利素-7-O-β-D-葡萄吡喃糖苷(20),木樨草素-7-
O-β-D-葡萄吡喃糖苷(21),木樨草素-7-O-α-L-鼠李糖(1→2)-β-D-葡萄吡喃糖苷(22),山奈素-3-O-α-L-鼠李糖苷(23),槲
皮素-3-O-α-L-鼠李糖苷(24),槲皮素-3-O-β-D-葡萄吡喃糖苷(25)
其它苷类 正丁基-β-D-吡喃果糖苷(26), 3α-OH ,11β, 13-二氢去氢广木香内酯-8-β-D-葡萄糖吡喃苷(27),大苞雪莲内酯-8-β-D-葡萄
吡喃糖苷(28),伞形花内酯-7-O-β-D-葡萄吡喃糖苷(29)
蒽醌类 大黄素甲醚(30)
香豆精类 东莨菪素(31),伞形花内酯(32)
甾体类 α-香树素(33), β-香树素(34),麦角烷-3β, 24-二醇(35),羽扇醇(36)及其乙酸酯(37)和棕榈酸酯(38), β-谷甾醇(39),豆甾
烷醇(40),豆甾-7-烯-3-醇(41)
木脂素类 牛蒡苷元(42),牛蒡苷(43),2-羟基拉伯酚 B(44),紫丁香苷(45)
倍半萜内酯 11α,13-二氢去氢广木香内酯(46),去氢广木香内酯(47),大苞雪莲内酯(4 , 10-环外亚甲基-8-羟基-11-甲基愈创内酯(48),
母菊酯(49),雪莲内酯[ 8β-hydroxy-1αH , 5αH ,6βH , αH , 11αH-guaian-10(14)] , 4[ 15-diene-6 ,12-olide xuelianlactone(50)]
生物碱 秋水仙碱(51),大苞雪莲碱[ 13-脯氨酸取代的二氢去氢广木香内酯(52)]及总生物碱粗提物
其它类 二十七烷(53),三十一烷(54),二十九烷(55),三十三烷(56),四十碳烯(57),三十三碳酸(58),3-吲哚乙酸(59),对羟基苯
乙酮(60),乙醇提取物和碳水化合物
注:813 , S IP , SPS1 , SPS2 表示均一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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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7 种雪莲花药材的化学成分 ,见表 2。 由表 2 可以看出 ,这类药材中除高山雪莲研究得
表 2 7 种雪莲花药材的化学成分比较
药材原植物名称 糖类 黄酮类 蒽醌类 香豆精 黄酮苷类 其它苷类 甾体类 木脂素类 倍半萜 生物碱类 其它类
内酯类
高山雪莲[ 6] (48)
雪兔子[ 7 ～ 11] (1)(2)(3)(9)(11) (31)(32) (17)～(20)(29) (33)～(41)(42)～(44) (51)～(58)
(14)(15)
天山雪莲 (4)(6) (10)(11) (24) (26)～(28) (45) (46)～(48)(51)(52)
花[ 12 ～ 14] (14)(15) (50)
绵头雪莲花[ 15] (9)(12) (30) (31)(32) (39) (54)(60)
水母雪莲花[ 16] (5) (9)～(15) (17)(18) (43)
(20)(21)
(22)(25)
星状雪莲花[ 17] (7) (8)(9)(13) (16) (23)(24)
丛株雪莲花[ 1] (9) (31)(32) (18) (29) (39) (51) (59)(60)
少外 ,其它雪莲花药材研究较多 , 主要含有黄酮及其苷
类 ,如芹菜素及其苷。有的含有甾体和木脂素类。 可
以断定所属的雪莲花亚属[ Amphiaena (Stscheg l.)Lip-
sch.]和雪兔子亚属[ Eriocoryne(DC.)Hook.f.] 在化
学成分的生源和生物合成方面上有同一性。尤其是天
山雪莲花含有愈创内酯结构成分———大苞雪莲内酯及
大苞雪莲碱等的存在 , 说明植物的成分受环境影响有
着特征性的一面。
1.2 挥发油成分的定性分析
对雪兔子[ 18] 、天山雪莲花[ 19]和水母雪莲花[ 20] 药
用部分的挥发油 ,通过 GC-MS(-DS)联用技术 , 分析鉴
定出 111个成分 , 主要是萜类 、醇类 、酮类 、有机酸类 、
酯类 、烷烯烃 、含氮杂环以及少量的芳香烃。 与风毛菊
属植物挥发油类型成分基本一致(表 3)。
雪兔子[ 18] :①烷烃类:4 , 4-二甲基-2 , 3-环氧戊烷;
1 , 1-二乙氧基乙烷;α-丁基-ω羟基环氧乙烷;ι-乙氧基-
1-丙氧基乙烷。 ②烯烃类:2-甲基-5-异丙基-双环[ 3 , 1 ,
0] -2-己烯;2-宁烯 1 , 8-桉树脑;罗勒烯;Δ3-蒈烯;1-甲基
-4-异丙基-1 , 4-环己二烯;Z-2-十一碳烯;α-荜澄油烯;
2 , 6 , 10 , 10-四甲基三环[ 7 , 2 , 0 , 0] -2-十一碳烯;β-金合
欢烯;α-石竹烯;正十五碳烯。 ③醇类:2-甲基-3-丁烯-
2-醇;苯甲醇;2 , 4-己二烯醇 , 1-己醇;1-辛烯-3-醇;3 , 7-
二甲基-6-辛烯醇。 ④苯类:甲苯;异丙苯;⑤醛类:1-环
戊烯甲醛;2-呋喃甲醛;苯乙醛。 ⑥酮类:3-辛酮;葑酮 ,
δ-香芹酮; 烯薄荷-3-烯-2-酮;薄荷酮;5 , 6 , 7a-四氢-4 ,
4 , 7a-三甲基-2-呋喃酮。 ⑦有机酸类:亚油酸;9-十八碳
烯酸。 ⑧酯类:3-甲基戊酸乙酯;苯甲酸乙酯;乙酸-1-
辛烯酯;丁二酸二乙酯 2 , 6-二甲基庚酸甲酯;环己烷-2 ,
4-环戊烯-1-叉壬酸乙酯;邻苯二甲酸二丁酯;十二碳酸
乙酯;十二碳酸乙酯;苯甲酸环己烷酯;棕榈酸乙酯;邻
苯二甲酸二异丁酯;亚油酸乙酯;十八碳酸乙酯;8-环丙
基-α-辛基辛酸甲酯。 ⑨芳香族类:苄肼;苄腈。
天山雪莲花[ 19] :①烷烃类:正十六碳烷;正十七碳
烷;正十八碳烷;正十九碳烷;正二十碳烷。 ②烯烃类:
正十五碳烯-1;正十七碳烯-1;十七碳二烯。 ③苯类:异
丙苯。 ④醛类:苯丙醛。 ⑤酮类:三甲基十五烷酮;三
甲基四氢苯并呋喃酮。 ⑥酯类:月桂酸乙酯;十三烷酸
乙酯;肉豆蔻酸乙酯;十五烷酸乙酯;软脂酸乙酯;邻苯
二甲酸丁酯。 ⑦芳香族类:二甲基乙丙基苯;β-甲基蒽。
⑧内酯:二氢去氢广香内酯。
水母雪莲花[ 20] :①烷烃类:2 , 2 , 3 , 4-四甲基戊烷;
正戊基环丙烷;4 , 6-二甲基十一烷;壬烷基环丙烷;1 , 1 ,
2-三甲基-3 , 5-双异丙烯基环己烷;二十五烷;二十七
烷;2 , 6 , 11-三甲基十二烷。 ②烯烃类:3 , 5 , 5-三甲基-1-
己烯;3-羟基-β-蒎烯;3 , 2-二乙基十四碳-2 , 5 , 9-三烯。
③醇类:a, a , 4-三甲基-3-环己烯甲醇;苯甲醇;苯乙醇;
对-异丙基苯甲醇;3 , 8 , 8-三甲基-6-亚甲基 1H-3a , 7-亚
甲基八氢甘菊环-5-醇;a-乙烯基-a , 5 , 5 , 8a-四甲基-2-亚
甲基-a-十氢萘丙醇。 ④苯类:1 , 2 , 3-三甲氧基苯。 ⑤醛
类:壬醛。 ⑥酮类:5 , 6 , 7a-氢-4 , 4 , 7a-三甲基 2(4H)-苯
并呋喃酮;2 , 3-二苯基环丙烯酮。 ⑦酚类:对-乙基间苯
三酚;对-甲基苯酚;3 , 5-二甲基苯酚 2 , 5-二甲基苯酚;
2 , 6-丁基-4-甲基苯酚 。⑧有机酸类:庚酸;辛酸;癸酸;
十二酸;十六酸。 ⑨酯类:邻-羟基苯甲酸苄基酯;邻-苯
二甲酸丁基异丁基酯。 ⑩芳香族类:β-甲基蒽;芘;N-
苯基-α-苯胺。
由此可以看出 , 用同样方法测定的 3 种药材的挥
发油组成不尽相同 , 除共同分析出邻苯二甲酸丁二酯
外 ,其余均归属不同类型化合物。这说明挥发性成分
在种间有差异。这与民间的药用习惯和脂溶性组分的
药理不一致有一定相关性。 值得注意的是天山雪莲花
和水母雪莲花含有致癌成分———β-甲基蒽和芘。
1.3 微量及宏量元素测定分析
用质子激发 X荧光(PIXE)[ 21] 分析了天山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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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蕊 、花瓣 、花茎 , 测出了 As , Ca, Cu , Fe, K , Mn , Pb ,
Rb , Se , Zn 10 种微量元素。用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测
定了雪兔子全草 、花冠毛和种缨(花绒)、花托 、茎叶的
17 种微量元素 , 即 As , Al , Ca , Co , Cr , Cu , Fe , Mg , Mn ,
Mo , Ni , Pb , Se, Si , Sr , Vc , Zn。所得结果比较表明 , 各器
官均含有较高的 Cu , Fe , Mn , Zn , 且花的总量大于茎叶。
这些微量元素的存在和含量与传统功效有关 , 也为药
用部位的适时采集及合理利用提供了参考。
1.4 氨基酸分析
Tivari[ 22]测定并分析了苞叶雪莲花花序 、叶和茎中
的蛋白质(26.25%), 并从中得到部分氨基酸 , 有:Asp ,
α-Ala , β-Ala , Gly , His , leu , Ile , Lys , Met , Phe , Ser , Thr ,
T rp , 共 13 种 , 含有人体必须氨基酸的 7 种。茎中的种
类多 ,含量高 , 比叶 、花序应用价值大。
雪莲花类植物是高山特有种 , 其生长环境对植物
体内特殊成分的形成和积累 , 有着紧密的联系 , 同属近
缘种化学成分相似 , 这为寻找雪莲类药材适应的活性
物质提供了思路。
2 药理作用
雪莲花类药材药理作用研究 , 主要水提物(如多糖
类 ,总生物碱 , 总黄酮), 纯化了的多糖(如 SPS、SIP 和
813), 也有单体黄酮类化合物(如 jaceosidin , hispidulin),
有着明显的活性和治疗作用。 其中广布成分 , 如:芦
丁 、芹菜素和对羟基苯乙酮等化合物 , 也影响着雪莲花
的功效。归纳起来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1 抗风湿镇痛作用
天山雪莲花[ 23]总碱(至少含 4 种成分)和乙醇提取
物 ,对蛋清引起的大鼠后踝关节急性炎症有较强的对
抗作用 ,总碱降低家兔皮肤血管的通透性 ,使离体兔耳
血管收缩(与乙醇提取物作用相反)。黄酮[ 24]对大鼠蛋
清性关节炎急性炎症有明显的对抗作用和镇痛作用 ,
其抗炎作用不同于总碱 , 对血管通透性无改变 , 主要是
通过促进肾上腺皮质激素合成增加而产生的。表明总
碱 、乙醇提取物及总黄酮均有抗动物实验性关节炎作
用。水母雪莲花 5%水煎液对甲醛引起的大鼠后脚掌
炎症反应有一定对抗作用 ,同氨基比林相似。
2.2 强心作用
天山雪莲花[ 23]总碱和醇提物对施药家兔的心电图
和抑制离体兔心率的减慢 , 这种作用与剂量有关 , 大剂
量兴奋 ,小剂量抑制。水母雪莲[ 25] 的 500 g·L-1水煎
液对蟾蜍离体心脏和家兔在体心脏有加强心脏收缩力
的作用 ,并使蟾蜍离体心脏每分钟输出量增加 , 尤其对
戊巴比妥钠抑制的心脏 , 以上作用更加明显。反复给
药对兔在体心脏仍有效 ,不产生快速耐受现象 。
2.3 终止妊娠作用
水母雪莲花[ 25]水煎 ip , 对小鼠各个时期的妊娠以
及兔的早期妊娠都有终止作用 , po 也有效 , 但剂量大 ,
其终止早孕机制可能是对抗体内孕酮所致。用于引
产 ,其作用机制与穿心莲不一样 , 体外培养表明不损伤
胎盘绒毛滋养层细胞。 250 g·L-1全草水煎液[ 24] ip , 有
抗早孕及促进中期流产作用 , 但没有水煎剂强 , 其作用
与阻止孕卵运输和着床有关。精制雪莲多糖[ 26](SPS)
对各性周期的离体大鼠子宫肌条有明显兴奋作用 , 其
机制既有直接作用 ,又能促进内源性前列腺素合成。
2.4 抗癌作用
天山雪莲花中的黄酮成分[ 27]金合欢素(jaceosidin)
和高丰前素(hispidulin)用体外细胞培养3 H-TdR 掺入
法 ,培养 12 , 24 , 36和 48 h , 对腹水型肝癌和 S180癌细胞
的 DNA 合成均有明显的抑制 , 二者对腹水型肝癌细胞
DNA 合成的抑制均比 S180高 , 对腹水型肝癌细胞 DNA
合成的 ID50依次为70.8 和116μg·ml-1 , jaceosidin 对癌
细胞 DNA 合成的抑制机制 , 可能是对 DNA 模板损伤
型。芦丁无显著作用。多糖[ 26](813)无此作用 ,反而能
促进癌细胞的增殖。
2.5 清除自由基及抗疲劳作用
天山雪莲花[ 28] 的 hispidulin 和星状雪莲花[ 28] 的
jaceosidin , 用氮蓝四唑比色法测得具有清除超氧阴离子
自由基和抗 NADH 过氧化物酶的氧化的能力。同法 ,
天山雪莲花多糖(SIP)能明显抑制小鼠肝匀浆硫代巴
比妥酸钠反应物的产生 , 并降低小鼠耗氧量 , 延长游泳
时间。
2.6 解痉 、降压和平喘作用
水母雪莲花[ 25]煎剂对离体 、在体兔回肠活动有抑
制作用。天山雪莲花[ 23 ～ 24] 总黄酮除能抑制离体兔肠
平滑肌外 ,可降低麻醉兔和犬的血压 , 其降压作用可部
分地被普萘洛尔阻断。总碱[ 23]能部分地对抗组胺引起
的离体气管环收缩。
2.7 其它作用
1 g·L-1水母雪莲花[ 24]黄酮成分注入小鼠腹腔0.1
ml/10 g 后 ,活动次数减少 , 皮层脑电图慢 Q 波增加 , 活
动次数减少 ,较快的 Q波也减少 ,显示出对小鼠中枢神
经系统的抑制作用。 芹菜素 、对羟基苯乙酮和伞形花
内酯等成分 ,在抗菌 、解痉 、镇静降压 、抗胃溃疡和抗肿
瘤方面显示一定作用。雪莲花类药材的毒性尚未研
究 ,只有 1 例[ 29]中毒个案报道。
可见 ,在影响雪莲类药材药理作用的活性成分中 ,
亲水性部分的黄酮 、多糖作用特异;水煎液 、醇提物表
现了显著的药理活性 ,是临床疗效的可靠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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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结 论
雪莲花类药材有久远的用药历史 , 丰富的民族药
和民间药应用基础和奇异的生物学特性。黄酮类 、多
糖和倍半萜类内酯型化合物与诸项药理活性相联系。
在护肤保健 、防治心血管疾病[ 28] 、治疗风湿疼痛症[ 30] 、
延缓衰老 、抗癌和计划生育等方面开发利用潜力大。
今后的科研重点是开展毒理学研究 , 保证临床用药安
全;确定活性药用部分的成分与结构 , 利于品质评价和
特征活性先导化合物寻找;探讨疗效 、药理和成分三者
的量效关系 ,促进民族药和民间药的规范化和现代化 ,
最终开辟高山植物天然活性研究应用化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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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1997-01-10)
空间稳定脂质体与药物的靶向释放
赵荣生 严宝霞 (北京 100083北京医科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
摘要 目的:空间稳定脂质体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型脂质体 ,它比传统脂质体具有许多优点 , 为此对其研究
进展进行综述。方法:对近年来关于空间稳定脂质体的特性 、靶向释药机制 、临床应用研究以及特异性靶向脂质体-
空间稳定免疫脂质体的体内靶向作用机制 、影响因素及治疗应用等方面进行综述。结果:空间稳定脂质体能显著
延长在血液循环中存在的时间 ,有效减少单核吞噬细胞对它的吞噬降解 , 并能靶向释放到肿瘤组织等靶组织中而
发挥较高的疗效。结论:空间稳定脂质体是一种比较有希望的靶向给药系统。
关键词 空间稳定脂质体;靶向释药;空间稳定免疫脂质体
·452· Chin Pharm J , 1998 August , Vol.33 No.8 中国药学杂志 1998年 8月第 33卷第 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