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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卷 第 3期
1 9 9 5 年 g．月
生 态 学 报
ACTA ECOLOGICA SINICA
7。(j 1
V01．15，NO．3
sep．，1 9 9 5
社会一经济一自然复合生态系统持续发展
评价指标的理论研究
赵景桂
(中国科学豌生意环境研程中心 ．北京，100085 Q
一 重要报告发表后．尤其是 1992年 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后，持续发展在垒球范围内得到了广砭和深入的
研究，并取得了很多重要成果 尽管如此，持续发展理论还很不完善，与社会经济发展的迫切需要仍有很大的
距离 。事实上 ，持续发展研究的很多理论和方法问题都 尚未解决 ，尤其是持续发展的度量或评价问题．正如联
合国持续发展委员会第二砍 会议 (1994年 5月，纽约) 指出的那样。目前急需建立起持续发展的评价指标，
它直接关 系到持续发展的能否实现 ，是持 续发展研究的关键问题之一，也是持续发展研究的热点和难点之一。
1 持续发展评价指标囊其功能
人 f]都非常熟悉而且几乎每天都在使用。指标 一词 。指标相应的英文是 indicator，它耀于拉丁文 indi
care ，意指：指 出、意味、表明、确定、估计等 可见，指标的含义是相当丰富的。通常，指标是指某一参数或某
些参数导出的值 本文要求指标具有相对较高的信 息浓度或 含量 ，并且具有人 们基本共同的理解背景。所以。
这里所说的指标比 一般的统计数据具有更多和更有用的信息
指标通常有两类，一类是描述性指标。另一类是规范性指标 。描述性指标主要是反映实际的状况或条什。
如资蔼或环境状况等 。规范性指标是度 量实际状况与参照状况之间的差距 ，或将实际状态与参照状态加 以比
较
持续篮展的评价指标是以 比较简明的方式 ，比较全面地 向人们提供有关社会 经济一自然复音生态 系统发
展过程的信息=通过这些信息人¨可 对发展的状态和过程有比较清晰的了解。并进行相互交流，对整十系
统的发展过程加以评价，及时发现问题并采取相应的调控对策和措施，使社会经济的发展不偏离持续发展的
轨道
社会一经济一自然复台生态系统是 一十非常复杂的系统 ，分析它的持续发展过程涉及到生态、环境、经济 、
杜台等很多方面，所以采用一十或 几十指标莅往难以评价复合生态系境的持续发展『口1题 所 需要建立指标
体系进行评价。指标体系是建立在某些原则基础上的指标集合。它是一个完整的有机整体，而不是～些指标
的简单组合。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是 一个根据持续发展原则是而建立起来的反映复合生态系统发展质量
和水平的指标体采。
收稿 日期：19§5 0315，修改稿收 qH期 1995嘶 2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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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生 态 学 报 15卷
2 持续发展评价指标的比较分析
目前 ，已经有很多国际组织或国家对持续 发展的度量或评价问题进行丁豫入系统的研究，并提出和建立
丁一些评价指标㈣，如绿色国民生产总值(Green GNP)、弱持续性指标、强持续性指标、持续性谱等 。
绿色国民生产总值(或称生态国民生产总值 )是在传统的国民生产总值中考虑生态环境等因素的变化而
得到的对整个国民经济活动的评价指标 ，其核心 内容是认为资源环境本身就是财富 ，而不仅仅是获得财富的
手段。这种方式 日前在理论上存在着一定的争议，在资源环境要 素的价值量化上也存在较大的困难 ，所 以难
为大家井同接受 ．
弱持续性准四f(也件为 Hartwick准 则)是将总体资本蜘分为 3类：人造 资本、人力资本、自然资本 按经济
价值对它们进行量化，使它们具有相同的量纲，井认为它们技此可以相互替代，进而要求总体资本不随时间减
步 基于此准则、Pearce和 Atk Lnson ：提 出丁弱持续性指标(它是弱持续性准则的量化模型)，并对 181、国家 ’
进行了评价t珂时给出了评价结果 -
弱持续性准则的不足是很容易发现的 ，因为在实际情况下，一些资本是不能相互替代的 +某些 自然资本是
人类生存所必需的。于是人们报 自然地提出了强持续性准刚。
强持续性准则是在满足弱许续性准则的条件下(即总体资本不随时间减少)，进一步要求对人类生存关键
的自然资本也不能随时间减少 这里存在一十非常难以解决(至步 目前是这样)的问题，即怎样确定自然资本
的“关键 。这一问题有待对复台生态系毵的进一步深入研究。 ·
为丁解决强持续性准则中出现的困难 ，有人提出了“持续性谱 ”的概念 。持续性谱是指从弱持续性到强
持续性的整个谱系 这一概念的 目的是从弱持续性指标不断向强持续性指标过渡。但应该指出，持续性谱同
样面临强持续性准甄l所面临的问题。
显然，在弱持续性指标 、强持续性指标、持续性谱中也都存在着绿色国民生产总值 中存在的问题。这样人
们很 自然地过渡到建立持续发展的评价指 标体系，试图以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些问题
3 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殛综台评价指标
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是一个满足某些原则的指标集合 这些原则包括 ：科学性原刚(即指标体系应反
映持续发展的科学内插)、可行性原则(即指标体系中的指标应具有可测性和可比性 ，且计算方法不应太复杂，
所需数据也比较容易获得)、独立性原则(即指标之间应保持相互独立 ．这样可以使指标体系比较简明，且可避
免一些重复计算)、完备性原则(即指标体系作为一个整体应反映复合生态系统的主要特征)、简洁性原则(在
完备性 基础上使指标体系尽可能简化．这样可使指标体系更易为人们所理解和采用)、层次性 原唰(即应根据
评价需要，使指标『奉系具有更台理和更请 晰的屠次结掏)、可接受性原则(即应使各项指标能 为太多数人所理
解或接受)，稳定性原则(即在一定时期内，指标雄系中的指标应保持相对稳定，这样可 比较和分析复合生巷
系统的发展过程)
为方便起见．根据复合生态系统的框架结构及幕统科学、生态学 、经济学、社会学的一般研究方法．可将指
标体系分为 3个子系统 ：社会指标子系统、经济指标子系统、自然指标子系统 。设指标体 系中共有 项指标、讣 ，
别记为 l
T．(f)， 2( )，⋯ ， (f)
其中 为e,JlE或年度 记 x(t)= (T．(f)， (f)．⋯， (f))．
掏造函数如下；
( )= F(x(t)．P(f))一 Ⅱ (‘ (f)) t
t ～
．
其中 ( ．(f))是关于 (f)的某种度量 (如满意度等 )，它满足
0≤ ( ．“))≤ 1 1 2，⋯ ，
P(f) (P．(f)，P (f)，⋯，P (f))为一个权向量，即满足
∑P．(f)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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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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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期 赵最柱 ：社会一经济一自然复合生态系统持续发展评价指标理论研究 329
0≤ P，( )≤ 1
称 A(r)为复台生态系统的年度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同理，对于 3个子系统 (指标子系统)可采用相同的疗法得到相应的子系统年度评价指标 A ( )、A (f】、
(￡)。显然有 ，
0≤ A( )≤ 1
’0≤ A (( 】)≤ l i一 1，2，⋯ ，
且 A( )(或 A，(￡))的值越大．则复台生志系统 (或相应的 子系统)越理想。
但 持续发展是 个过程 ，而不是一十状态，所 需要建立 另一个能够反映持续发展过程的综台评价指标
一 一 世代持续发展评价指标。综台考虑到世代的连续性和重叠性 、人的生育年龄、工作年奇争等．取 ·十世代的
时间长度为 30a。于是可构造世代持续发展评价指标 G(t)如下 ：
( )一 jⅥ(G( )，G0 1)。⋯ ，G“ 29)】
其中 jⅥ是 A( )，A(t一 1)，⋯，A( 29)的一种均值函数，它要求
0≤ G(r)≤ 】
显然．G( )的值越夫，哪表明被评价的复合生态系统世代发展水平越高
进 步设￡ 和， 是任意两个不J司的时间或年度． 设 ≥ 。如果 G(t )≥G(t )，则可以认为被评价的复
合生态系统处于持续发展的轨道
4 结语
持 续发展已经 盯益成为发展与环境管理的理想 目标 ．它同时也向几们提出了很多问题．持续发展的度量
或评价就是其巾的重要问题之 。持续发腥涉及副每 一个领域和每一十几，而具有不同背景的人往往对持续
发展的理解不尽相同(尽管人们对持续发展总的 疗向有着共同的意识)．所以建立一个能为大多数几所基本接
受的评价指标体系和综台评价指标是 十很 复杂、很围难的问题．这显然需要 个较 长的过程。而 实践 叉急需
这 样的一个评价指标体 系，所 在实践中往往不得不在科学准 则与社 会经济实践的需求之间做某些权衡或
妥1办，“建立 个持续发展评价指标倬系，之后再使葚不断完善
应该指出的是，尽管持续发展研究领域已经有了柑当的进展 ，但与实践要求的差距仍很大，所 应进一步
深入研究持续发展的评竹指标问题= I“ 打把握地说 ，持续发展的评价问题在未来的相当时期内将仍然是一
项重要的研究任务。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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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生 态 学 报 l 5卷
THEoRETICAL ANALYSIS ON THE M EASUREM EN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 ENT 0F
SoCIAL—ECoNoMIC—NATURAL C0M PLEX ECoSYSTEM
Zhao Jingzhu
(kesearth t’ f ^ Eco Envi~．rmenta[Sciences ch ⋯ Acaden~y nf scie}t ci．Beijing．100085
The measurement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problems in the re
search field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This paper analyses the function。f evaluation indica
tots of sustainable deveopment，reviews some existing indicators．and establishes and indica
tot system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two comprehensive indexes．
Key words：sustainable development，indicator system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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