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文章编号: 1007-0435( 2004) 02-0083-04
走出治沙与退耕中的误区
石元春
(中国农业大学, 北京 100094)
摘要: 近半个世纪沙漠化防治的结果是局部改善, 整体恶化和治理赶不上破坏, 本文分析提出了林草 (灌)等四个误区和
走出误区的三条建议, 以及将发展生产与修复生态在源头上结合可收到生态生产共建双赢之效的观点。
关键词: 沙漠化;治沙; 误区;建议
中图分类号: S 181; X22 文献标识码: A
Extricate Ourselves from the Dilemma of Desertif ication Control and
Return of Reclaimed Farmland( to Afforested Area)
SHI Yuan-chun
( China Agricul tural U nivers ity, Beijing 100094, Chian)
Abstract: Our hal f-century ef fort to cont rol desert if icat ion has resulted in some achievements in part ial areas
but deteriorat ion in the whole, and control ling of desert lag ging far behind wo rsening desert ificat ion. T he pre-
sent paper analyzes the dilemmatic measures of retur ning reclaimed farmland to af fo rested area, or to grass-
land, or shrubland, and puts forth three suggest ions to elude the dilemma, as well as measures to dovetail pro-
duct ion development and eco sy stem resto ration at source, so as to achieve w in-win of increased product ion and
environment protect ion.
Key words : Desert if icat ion; Desert ification control; dilemma; suggest ion
1 沙漠与沙漠化
1. 1 到更新世, 特别是近二三百万年, 喜马拉雅造山
运动将高仅 2000 m 的青藏高原骤升到 5000 m, 阻断
了低纬度北上的暖湿气流, 形成了蒙古- 西伯利亚冷
高压,使我国西北逐渐演变成为夏季风不达、冬春季冷
高压肆虐的干旱半干旱气候。冷高压形成的强大风力,
将其中心和周边地面的松散沉积物中的细粒向东南方
向搬运和堆积,在空间上分异形成自蒙古国南部至我
国西北现在的沙漠带、沙地带和黄土沉积带。也就是
说,是冷高压所形成的强大风力和沙尘暴造就了我国
的沙漠与黄土高原,如以黄土沉积年代计, 西北地区的
沙漠化和黄土沉积过程已进行 260万年了,这是认识
西北干旱和沙漠化的自然历史背景。
1. 2 沙漠主要是指出现在干旱和半干旱地区的流动
和半固定沙丘的地貌现象。“沙漠是干旱、半干旱和部
分半湿润地带,在干旱多风和疏松沙质地表条件下, 由
于人为强度利用土地等因素,破坏了脆弱的生态平衡,
使原非沙质荒漠的地区出现了以风沙活动为主要标志
的土地退化过程”[ 1] , 沙漠化则是荒漠化中的一种类
型,在联合国“荒漠化防治公约”中也提出, “荒漠化是
指包括气候变异和人类活动在内的种种因素造成的干
旱、半干旱和亚湿润干旱地区的土地退化”,包括沙漠
化、水土流失、盐渍化和土地生产力的衰退。
1. 3 我国有主要在地质时期形成的沙漠、戈壁、盐漠
收稿日期: 2004-01-15;修回日期: 2004-06-08
作者简介:石元春,男( 1931-) ,湖北人,教授,土壤学家,中科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主要从事土壤学及宏观农业方面研究,
出版专著 7部,发表论文 100余篇,取得一批重要成果,曾先后获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等 10多项国家和部委级奖励,本人还先后获陈嘉
庚农业科技奖、王丹萍科学奖、何良何利农业科学奖
注:本文是作者对他在科技日报( 2002年 2月 25日)上发表的同名文章稍作修改和补充后重新发表的
第 12卷 第 2期 草 地 学 报 2004年 6 月
Vo l. 12 No. 2 ACT A AGRESTIA SIN ICA June 2004
和高寒荒漠 128. 3万 km2 ,有主要在人为因素作用下
形成的沙漠化土地面积 38. 57万 km 2[ 1] , 即在此 167
万 km 2 的沙漠和沙漠化面积中, 地质时期形成的占
76. 9% ,人为活动形成的占 23. 1%。
地质因素相对稳定,而人为因素活跃, 是近代沙漠
化扩展的主要原因。根据资料报道, 20世纪 50年代到
70 年代、70年代中期到 80年代中期、90 年代前 5 年
和后 5年四个时段的沙漠化年均扩展面积分别为
1560、2100、2460和 3436 km 2。沙漠化防治的对象应当
是人为因素引起的沙化,而不是笼统地面对整个沙漠
和沙漠化,更不是“治理沙漠”。
我国大规模治沙是从 20世纪 70年代末的三北防
护林建设开始的, 全面推进始于[ 1991- 2000 年全国
治沙工程规划要点]的实施; 2000年又在 17个省市开
始了退耕还林还草试点, 2002年正式实施。20多年来
治沙的基本结论是:“局部改善,整体恶化”和“治理赶
不上破坏”。因此, 在总结成就和经验的同时,反思检讨
些问题是非常必要的。
2 治沙和退耕中的误区
“局部改善,整体恶化”和“治理赶不上破坏”,重要
的是源于概念和实施中的误区与误导。
2. 1 林草(灌)误区
在我国西北, 干草原、荒漠草原和荒漠区占总面积
90%以上,也就是说, 西北绝大部分地区适生耐旱草
灌,乔木只能生长在高海拔山地, 或有地上、地下或人
工补水的地方。而三北防护林和 20世纪 90年代治沙
工程中营造的 476万 hm2 防风固沙林都是以乔木为
主体的,所以工程造价高,成活率低, 维护更新困难。河
西走廊有 1200 km 的三北防护林带, 因补水困难或地
下水位下降而成片枯萎和死亡;民勤县人工造林 8. 7
万 hm 2, 只剩下 2万多公顷。一份来自地方的报告写
道,三北防护林的三期工程款到位率很低, 四期工程又
将启动,一些林场种树越多, 赔得越多; 农民出钱、出
力、出草而难有收益,眼前利益和积极性是个问题。
耐旱的草灌, 是最能适应西北条件的当家植被。较
之乔木,还有耗水少、见效快、周期短、投入低,能与发
展养殖业和草业结合,有利于农业结构调整和较快增
加农民收入的优势。草灌虽占尽西北的天时与地利, 就
是不占人和, 受到体制性、政策性和舆论性的冷遇与歧
视。不仅在三北防护林和治沙工程, 至今的“退耕还
林”,实行的仍是以乔为主的乔灌草路线。乔灌草路线
适于湿润和半湿润地区,而在西北干旱和半干旱地区
应当明确提出以草灌为主的草灌乔路线。重林木而轻
草灌, 既不符合科学规律, 又不符合经济规律,还助长
了工作中的瞎指挥和浮夸风。
2. 2 点面误区
无论是地质过程还是人为过程, 风沙运动的主要
形式,是在风力作用下的面上起沙和空中搬运, 而不是
沙丘的地面滚移。所以,三北防护林带的近地面和线上
防守战术的实际效果是很有限的,犹如长城可以防御
古代士兵而防不了现代飞机和导弹一样。采取步步为
营和稳扎稳打战术的“小流域治理”工程, 无疑能在点
上取得明显成效, 20多年治理了 20多万公顷流域面
积,但在整体和就上亿公顷的退化土地而言,犹如杯水
车薪。同样, 目前的退耕还林,着眼点也只在几十万公
顷的退耕地上。
问题不在于对某项治理工程本身的评价,也不在
于对稳扎稳打的褒贬, 而是风沙的运动和人为的滥牧、
滥垦和滥樵, 都是在面上发生和运作的。忽视这个基本
事实,而将有限的人力和财力投于点线治理,其结果当
然是“局部改善,整体恶化”。这是整体部署上的偏颇和
以点失面、以小失大的战术失误。
2. 3 标本误区
冷高压为中心的强大风力将我国北方分异成沙漠
带、沙地带和黄土沉积带,而北京仅处于黄土沉积带的
外缘。沙尘暴的源区在蒙古国南部和我国内蒙古、陇、
宁一带;有北路、西北路和西路三条传输途径,有沿途
退化沙地的补给[ 2]。中科院地学部 [关于我国华北沙
尘天气的成因与治理对策]报告中也指出: “对京津地
区构成重大威胁的沙尘灾害源于可以治理的退化草地
和耕地,如能迅速采取措施,就可以有效地抑制影响京
津的主要沙尘来源”。
就自然地带而言,燕山山脉和京津地区为半湿润
落叶阔叶林和森林草原区,河北丰宁、宣化,北京官厅
等地的永定河等河流冲积物也可以“就地起沙”产生零
星沙地(中央领导曾到过的视察点) , 就其气候植被条
件和有限的沙尘源, 与西北干旱和半干旱地区的沙漠
化和沙尘源是两个不同的地理概念。这种地理概念上
的混淆,导致了“黄龙直逼北京, 龙头越过官厅”,“北京
距沙零公里”,“沙漠化兵临城下”等耸人听闻的媒体报
道乃至“迁都”宏论,误导了社会舆论和领导视听,竟以
百亿计的资金投入“环京津防沙林带工程”,却冷落了
主要沙尘源区的防治, 岂非是本末倒置,掩耳盗铃。
退耕一些严重诱发风蚀水蚀的劣地远地,本可让
其自然恢复植被, 改善生态, 却又强调开发, 投钱、投
粮、投劳,使之成为继三北防护林后的又一个规模更
84 草 地 学 报 第 12卷
大,涉及面更广的国家“退耕地治理开发工程”。如果说
改善生态,退耕地如杯水车薪;如果说开发,置面积数
倍和条件更好的现耕地而不顾;如果说产生退耕地的
根源,广种薄收和粗放经营病根未除。所以,就退耕地
论退耕地,治标而已。导致沙化的滥牧、滥垦和滥樵
(采)的贡献率分别是 30. 1%、26. 9%和 32. 7%, 合计
达到 90% [ 2]。我们搞了那么多的治理工程,在遏制“三
滥”上, 又做了多少工作? 有时还以扩大耕地面积和增
加羊只存栏数作为政绩褒奖。
2. 4 天人误区
在年降水量仅 200 mm 左右的荒漠草原和荒漠地
区,到处可见因“三滥”而沙化的土地,但在人迹羊蹄罕
至处, 也能见到覆盖度达百分之四五十的草灌植被和
灰钙土被,相当稳定而无沙化之虞。令人振奋的是, 在
包兰铁路线经的腾格里沙漠南沿,看到了铁路两侧各
约 1公里的宽度内,仅围栏禁牧禁樵四五年,即可出现
覆盖度在40%以上的植被而沙化得到有效遏制。考察
中,还看到盐池县柳杨堡乡的 1200 hm2活动和半活动
沙地上, 封育飞播四五年,也能长出覆盖度在 60%以
上的繁茂的黑沙蒿群系,并在活动沙地表面开始形成
能抗风蚀的土壤结壳, 大面积沙化被有效地遏制。
生态系统,是生物体与气候、水、土等诸因素组成
的一个相互依存和制约,相对稳定和有自组织功能的
大系统。某种人为因素的介入可以打破该系统的稳定
与平衡,一旦介入因素减弱或消失,该系统具有逐渐恢
复到接近于原自然生态系统状况的自我修复能力。人
力工程仅在于点线,自我修复可普惠大地; 人力工程靠
投入,自我修复靠系统的自组织功能。可惜,我们热衷
于人力工程, 而忽视了这种自然力的巨大作用和潜在
经济价值。
导致以上误区的思想上原因是, 人定胜天思想有
余,按自然规律办事不足, 粗放经营和小农意识有余,
现代农业观念不足;工作上的原因是,部门和地方利益
至上, 一门心思上项目争投资,上级领导偏听偏信, 情
绪浮燥和决策简单化。
3 走出误区
走出误区,就要正本清源,从源头抓起。
3. 1 退牧退耕,封育飞播
在沙化的源头上解决问题, 就必须遏制住“三滥”,
必须将滥牧滥垦导致退化的土地退牧退耕。退牧就是
将退化草地的载畜量退到允许线以下, 严重退化和沙
化的草地厉行定期禁牧封育; 退耕就是在保障生产主
要用地的前提下, 将那些收成很低、生态破坏性很大的
远地劣地厉行禁耕封育。
退牧退耕和封育不是消极的,其目的在于启动生
态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改善植被和土被状况, 这是行
之有效的面的防治方法。在沙化活跃和重点防治区, 封
育与飞播草灌结合, 可以相得益彰。这是一项成熟技
术,有成功经验, 每公顷投资几百元, 只是小流域治理
投资的 1/ 50～1/ 100,是其它治理工程所无法比拟和
替代的多快好省的治理措施。
3. 2 改羊的放养为舍饲
西北饲养业的主体是羊,年存栏 1. 1亿只, 而牛仅
500万头。羊对干旱环境的极强适应力和很高的经济
价值,使它在西北的生产和生活中具有特殊的位置。但
是,它登山走坡, 如履平地,食性广泛, 连啃带刨, 又是
破坏生态环境的祸首, 如果管不住羊的嘴巴和蹄子, 改
善西北的生态环境就会落空。再说,退牧封育也不是消
极限制养羊, 而是与改放养为舍饲相结合, 相辅相成地
将养羊业转移到现代化轨道上来,实现生态生产的协
调发展。
最近看到两个报道,一是宁夏平罗县 50万只羊换
了个“活法”; 二是延安市吴旗县舍饲的小尾寒羊由三
年前的 3000只发展到 83000只。考察中发现, 在宁夏
农科院的指导下,一个种羊育种中心——种羊繁殖场
——农户舍饲——饲料基地建设的农区养羊系统正在
银川平原悄然兴起。农民自愿组织起来的种羊繁殖场
已有百余,饲用玉米亩产近十吨,苜蓿种植面积和草业
迅速扩展,羊产品加工和综合开发方兴未艾。据张英杰
在定西县的试验, 舍饲羊均收入较放养高出 4. 4倍[ 3]。
农区可为舍饲提供广泛饲料资源,舍饲又为农业结构
调整、产业化经营和农民增收提供了新的契机。
改放养为舍饲, 是几千年来羊生产方式的一次革
命,是改善西北生态环境,实现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一
个重要环节。
3. 3 以现代农业替代资源农业
我们对宁夏南部山区和东部风沙区的两个典型村
作了调查,这里人均耕地是全国的 3～4倍,而生产支
出是 1/ 4,产出是 1/ 3,是一种典型的低投入低产出的
高资源消耗型农业。但其中也能看出强烈反差和潜在
积极因素,这里 0. 07 hm2一类地的产出相当于0. 27～
0. 53 hm
2三类地, 0. 07 hm2 塑料大棚的产出相当于
7. 33～9. 33 hm 2三类地。显然, 这类地区的农业产出,
主要不决定于土地数量而决定于土地生产率,决定于
资本、技术和智力的投入水平。资源型农业向资源替代
型农业、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换是改变西北农业
85第 2期 石元春:走出治沙与退耕中的误区
和生态状况的根本路径和唯一选择。
现代农业是资源节约和集约经营的技术密集型产
业,是种养加、贸工农一体的新型企业。一定要摒弃广
种薄收,粗放经营和农牧分离的落后观,以现代农业的
概念,加快推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化经营,建设
农区畜牧业、草业、良种与栽培饲养管理、综合农田节
水、农产品加工、农村能源等技术- 产业系统。
无论是灌溉农业或雨养农业都会形成以村或绿洲
为中心,逐渐向外扩散的农牧核心圈,人工草场- 工贸
圈以及生态保护圈, 这是西北地区人与自然协调发展
的“细胞”,一种适应西北自然人文环境的优化人工生
态系统。
4 结语
没有沙尘暴就没有黄土高原,没有水土流失就没
有华北平原, 这是不依人们意志为转移和人力所难以
抗拒的自然地质过程。我们应当关注的主要不是地质
作用,而是人为作用下引起的沙化,是“三滥”和粗放农
业生产方式的破坏力。古人云: “故以汤止沸,沸乃不
止,诚知其本,则去火而已矣”,“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
农业惹的祸, 就要由农业去收场,即用先进的农业生产
方式去替代落后的农业生产方式,将发展生产与修复
生态在源头上结合起来,可收生态生产共建双赢之效。
这也是当今世界发展的一种趋势:国际农业界 1997年
提出了“双重绿色革命”( Doubly Green Revolution) ;
2000 年又提出了“常青绿色革命”( Ever-Gr een Revo-
lut ion)。
退牧退耕、封育舍饲和加快推进现代农业建设是
“釜底抽薪”和“解铃”之举,应当是国家资金、政策、技
术投入的重点。国家财力、人力有限, 应当用在刀刃上,
避免在末端上治标,事倍功半,劳民伤财。
参考文献
[ 1] 王涛.中国沙漠与沙漠化[ M ] .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3. 2
[ 2] 石玉林.西北地区水资源配置生态环境建设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研
究- 土地荒漠化卷[M ] .北京:科学出版社, 2004. 372-373
[ 3] 张英杰.养羊手册[M ] .北京: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 2000. 177
[ 4] 石元春.走出治沙和退耕中的误区[ N] .科技日报, 2002-2-25( 8)
科研成果
草坪基础和应用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2004年 5月 31日,中国农业大学韩建国教授主持
的“北京抗旱、抗病、长绿草坪草种选育及管理技术研
究”顺利通过了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组织的由我
国著名草业科学家中国工程院院士任继周等组成的专
家组验收。
该研究是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项目编
号: 6001001) , 协作承担单位有北京市园林研究所、中
国农科院畜牧所、北京市农林科学院。项目采用了国际
上草坪科学研究的最新实验方法,对草坪草的水分耗
散规律及节水管理技术、草坪草营养需求规律及优化
施肥技术、草坪草主要病害发生规律及综合防治技术、
北京地区气候适宜草种的筛选及草坪草新品种选育和
不同管理强度下草坪养护管理技术规程的制定等进行
了研究。通过3年的实施,项目全部超额完成合同要求
的技术经济指标,提出了草坪草生长季灌溉需水量及
生长季内灌溉分配量, 比常规的草坪灌溉管理节水
50%; 获得了北京市主要冷季型草坪草营养元素 N、
P、K 的修剪带出比例为 9∶1∶5,草屑中的营养元素
含量可作为施肥的诊断指标的依据, NPK 配施减少氮
对地下水造成的污染;筛选出抗褐斑病的草坪草品种
11个、北京地区适应性强的草坪草品种 19个、延长绿
期 36天的京引野生栽培品种 1个和越夏性能好的新
疆草地早熟禾及洽草 2个品系,获得了草地早熟禾和
高羊茅转抗旱基因的植株。研究还制定出《北京市草坪
养护管理技术规程》一套,形成了北京市不同管理强度
和利用目的的草坪养护管理技术体系。发表高质量研
究论文 30余篇,形成了绿期长、抗旱、抗病草坪养护管
理体系,使冷季型草坪草绿期延长 50- 60天,绿期达
到 300 天, 管理成本降低 50% , 应用推广面积达 400
余万m 2, 增收节资 3000余万元。
专家组认为, 该项目追踪国际草坪科学研究的前
沿和热点, 针对北京地区草坪科学研究和草坪管理中
存在的实际问题, 开展了具有创新性的科学研究工作,
获取了大量准确的科学数据和参数, 整体研究具国际
领先水平, 所获得的成果对北京市草坪绿地的管理形
成了巨大的科技支撑作用, 并对草坪进一步深入的科
学研究和北京 2008年举办“绿色奥运”具有重要理论
和实践意义。 (中国农大草地研究所)
86 草 地 学 报 第 1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