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武汉植物学研究 2007，25(1)：47-52
】olIm正砖 Wulmn Botanical Research
凉水与帽儿山自然保护区植物区系的比较研究
马玉心 ，蔡体久 ，谭晓京
(1．东北林业大学林学院，哈尔滨 150040；2．牡丹江师范学院生物系，牡丹江 157012)
摘 要：通过凉水红松阔叶次生林与帽儿山红松阔叶次生林的区系成分对比分析，阐明了凉水自然保护区与帽儿
山自然保护区的区系成分的差异及其影响差异的因素。结果表明，纬度差异是两个自然保护区区系成分差异的重
要因素，凉水自然保护区纬度偏高，温带成分占有很大比例，而帽儿山自然保护区纬度偏低，增加了许多华北植物
区系成分及热带、亚热带植物区系成分。凉水 自然保护区共有种子植物 8O科 243属 441种，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共
有种子植物87科 328属750种。在特有成分上 ，两个保护区也有差异，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含有更多的中国特有种。
关键词 ：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凉水自然保护区；红松阔叶次生林；区系
中图分类号：Q94s．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70X(2007)01-0047-06
Comparison on Floristic Components between Liangshui Nature
Reserve and M aoershan Nature Reserve
MA Yu．Xin · ，CAI Ti．Jiu ’，TAN Xiao．Jing
(1．Colege ofForestry，Northeast Forestry Un~verslty，Harbin 150040，China；
2．Department ofB／o／ogy，Mudan~ ng Norma／cor e，Mudanjiang 157012，China)
Abstract：The comparison analysis on floristic components of Korean pine broad．1eaved secondary forest
in Lian gshui Nature Reserve and Maoershan Nature Re：s~rve ilustrated the diference of floristic compo．
nents an d the influencing factor between two nature reserves．Th 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latitude difer．
ence was an impo rtant factor of the florisfic components diference in both areas．Th e latitude of Lian gshui
N咖 re Reserve was on the higIt side and the temperate composition occupied very large proportion．How-
ever，the latitude of Maoershan Nature Reserve was on the low side an d it added a lot of flofistic composi．
tion of North China and tropical，subtropical floristic compo sition．Th ere were 80 family，243 genus and
441 species in Lian gshui Nature Reserve，an d there were 87 fam ilies，328 genus an d 750 species in
MaoeFshKll Nature Reserve．In the peculiar composition，there were di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nature
resorves，where Maoershan Nature Reserve had more Chinese endemic species．
Key words：Maoershan Nature Reserve；Lian gshui Nature Reserve；Korean pine broad-leaved secondary
forest：nora
红松阔叶林是东北植物区系的地带性植被 】¨，
主要是以红松为主的针阔叶混交林为特色，本区系
习惯上称之为“长白植物区系”，它位于我国东北地
区的东部，范围在北纬 40。～5O。，东经 124。～140。
之间，我国东北是其中心，向东可以延伸至俄罗斯的
乌苏里地区，向南可以延伸至朝鲜北部北纬 40。以
北的地区-2】。由于东北植物区系南北跨越的纬度
较大，大约有 10个纬度，在同一植物区系中由于南
北纬度差异较大，从而形成不同的区系成分，目前关
于在同一区系中研究纬度因素对区系成分的影响，
国内外较少报道，这方面的研究对于理解区系的起
源，植被的演替具有重大意义。搞清同一区系中区
系成分的纬度差异，对于理解区系的历史以及为区
系的进一步划分可提供重要资料。本文以凉水自然
保护区的红松阔叶次生林和帽儿山的红松阔叶次生
林为研究对象，来探讨纬度因素对区系成分的影响。
1 研究地基本概况
本研究地设在凉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
自然保护区，两个区的自然概况见表 1 。 。
收稿日期：2006-03-20，修回日期：2006—12．13。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 目(C2005-29)。
作者简介：马玉心(1965一)，男，博士生，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学及物种生物学(E—mail：donghai8883@163．con1)。
· 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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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武 汉 植 物 学 研 究 第25卷
两个地区的主要区别在于，凉水位于长白植物
区系的偏北，而帽儿山位于长白植物区系的偏南端，
地理纬度差异将近 2个纬度。凉水自然保护区是以
红松为主的针阔混交林，林型有红松原始林、红松阔
叶次生林、人工林等几个林型。本文所研究的是其
中的红松阔叶次生林，其形成主要是人工采伐后天
然更新所形成的林型。该 区主要乔木树木有红松
(Pinus koraiensis Sieb．Et Zucc．)、红皮云杉(Picea
koraiensis Nakai)、鱼鳞松(P．jezoemsis Cart．)、冷杉
(Abies nephrolepis Maxim．)、落叶松 ( dahurica
Turcz．)、黄菠萝(Phelodendron amurense Rupr．)、水
曲柳(Fraxinus mandshurica L．)、榆树(Ulmus pumila
L．)、白桦(BetulaflatyphyZla Suk．)、紫椴(TZia amu—
rensis Rupr．)、山杨(Populus davidiana Dode)等。而
帽儿山的山系隶属于长白山系的一个支脉张广才岭
小岭余脉，地区植被属于长白植物区系，地带性植被
为红松阔叶混交林。1903年修筑中东铁路时，森林
曾遭到帝国主义的抢劫和破坏，后经过长期的演替
和恢复，成为东北东部典型的天然次生林。该区主
要乔木有胡桃楸(Juglans mandshurica Maxim．)、水
曲柳、黄菠萝、白桦及大青杨 (Populus ussuriensis
Kom．)等，林型为处于更新阶段的杂木林，红松已经
很少，而且大多处于幼苗阶段。
2 研究方法
2004~2005年对凉水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地
区的植物区系成分进行实地考察，采集了大量标本，
标本存于东北林业大学植物标本室。调查方法采取
典型样地调查与广泛踏查相结合的办法。在5种不
同林型分别设样地2000 m ，在样地内分别做10 m x
10 in乔木样方，每个样地做乔木样方 5个，在乔木
样方内设 5 m X5 m灌木样方、1 m x 1 m的草本的
样方各 3个分别调查。在调查的基础上结合前人的
工作 引，列出凉水 自然保护区和帽儿山地区种子
植物名录。比较两个 区系的显著性差异主要用
Excel软件进行方差分析。
3 凉水自然保护区与St)L山自然保护区的
区系成分比较
3．1 科的区系成分比较
依据塔赫他间 关于世界植物区系的区划及
吴征镒u训关于世界种子植物科的分布区类型系统
的划分，帽儿山共有种子植物87科 ，可归为8个植被
分布区类型，4个分布区亚型(见表2)，其中世界广
泛分布的有42科，占总科数的48．27％；泛热带分布
的科l9科 ，占总科数的21．84％；温带分布的科l8科，
占总科数的20．69％；热带亚洲一热带非洲．热带美洲
分布和东亚及北美间断分布的各为2科 ，占总科数的
2．29％；东亚(热带、亚热带)及热带南美洲间断分
布、南非分布、欧亚及南美间断分布、欧亚及南非分
布、东亚分布等各为1科，占总科数的1．15％。
凉水自然保护区有种子植物8O科，可归为7个
植被分布区类型，3个分布区亚型(见表 2)，其中世
界广泛分布的有42科，占总科数的 52．5％；泛热带
分布的为 l3科，占总科数的 16．25％；温带分布的
科有 l8科，占总科数的 22．5％；热带亚洲一热带非
洲一热带美洲分布和东亚及北美间断分布的各为 2
科，占总科数的 2．5％；东亚(热带、亚热带)及热带
南美洲间断分布、南非分布、东亚分布各为 1科，占
总科数的 1．25％。
从科的区系成分来看，帽儿山红松阔叶次生林
增加了6个泛热带分布的科，分别是锦葵科 (Mal—
vaceae)、萝摩科 (Asclepiadaceae)、马兜铃科(Aris—
tolochiaceae)、荨麻科(Urticaceae)、大戟科 (Euphor-
biaceae)、雨久花科(Pontederiaceae)。北温带分布
增加了 1科为：列当科(Orobanchaceae)。欧亚和南
非分布的成分增加了 1科为：川续断科 (Dipsaca—
ceae)。凉水红松阔叶林有：山茱萸科(Comaceae)、
酢浆草科(Oxalidaceae)，此两科帽儿山没有分布。
方差分析表明，凉水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在科
的区系组成方面差异不显著，F值为 1．289474，显著
低于其临界值 4．96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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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期 马玉心等：凉水与帽儿山自然保护区植物区系的比较研究 49
3．2 属的区系成分比较
依据吴征镒关于中国种子植物属的分布区类型
的划分 ¨¨ ，帽儿山共有种子植物 328属，可归为 12
个植被分布区类型，9个植被分布区亚型(见表 3)。
其中北温带分布的有 105属，占总属数的 38．32％；
泛热带分布 25属，占总属数的 9．12％；北温带、南
温带间断分布 32属，占总属数的 11．68％；东亚和
北美洲间断分布 24属，占总属数的 8．76％；旧世界
温带分布37属，占总属数的 13．50％；东亚分布 18
属，占总属数的6．56％；温带亚洲分布9属，占总属
数的3．28％。
凉水自然保护区有种子植物243属，共 个植
表 2 凉水红松阔叶次生林与帽儿山红松阔叶次生林科的区系成分比较
Table 2 Comparison on families floristie components of Korean pine broad·leaved secondary forest in Liangshul Nature
Reserve an d Maoershan Nature Reserve
表 3 凉水红松阔叶次生林与帽儿山红松阔叶次生林属的区系成分比较
Table 3 Comparison on genera floristie compo nents of Korean pine broad-leaved secondary forest in Liangehui
Nature Reserve and Korean pine broad·leaved secondary forest in Maoershan Nature Reserve
·不包括世界分布。
· Excluding cosmopolitan gen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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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 汉植 物 学 研究 第25卷
被分布区类型，7个植被分布区亚型(见表 3)。其
中北温带分布的为 94属，占总属数的48．21％；北
温带、南温带间断分布与旧世界温带分布分别为 21
属，占总属数的10．77％；东亚和北美洲间断分布为
18属，占总属数的 9．23％；泛热带分布为 11属，占
总属数的 5．64％；东亚分布为 13属，占总属数的
6．67％ 。
从属的区系成分来看，帽儿山增加了热带亚洲
至热带非洲分布 4个属(大豆属 Glycine、赤庹属
Thladiantha、荩草属 Arthraxon、荻属 Miscanthus)，地
中海区、西亚和东亚间断分布 3个属(香花草属lies—
pe 、窃衣属 Torilis、鸦葱属 Scorzonera)，地中海区、
西亚至中亚分布 1个属(亚麻荠属 Camelina)，地中
海区至中亚和墨西哥至美国南部间断分布 1个属
(石头花属Gypsophila)，中亚分布 1个属(迷果芹属
Sphalerocarpu~)。另外世界分布增加了 5属，泛热
带分布增加了 14个属，旧世界热带分布增加了 1
属，北温带分布增加了 11属，北温带、南温带间断分
布增加了 11属，东亚和北美洲间断分布增加 了6
属，旧世界温带分布增加了 16属 ，欧亚和南美洲间
断分布增加了 2属，温带亚洲分布增加了 4属，中
国一喜马拉雅分布增加了1属(裂瓜属 Schizopepon)，
中国一日本分布增加了2属(鸡眼草属 Kummerowia；
萝摩属Metaplexis)。比凉水增加了64种，东亚分布
的种类明显增多。东北分布的种类也有所增加。
方差分析表明，凉水 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在属
的区系组成方面差异不显著，F值为4．082E．07，显
著小于其临界值4．084。
3．3 种的区系成分比较
依据吴征镒中国东北部种子植物种的分布区类
型的划分-1 ，凉水自然保护区共有种子植物441种，
可归为16个植被分布区类型，16个植被分布区亚型
(见表4)。其中主要有：中国一日本分布共有81种，东
北一日本中北部分布18种，温带亚洲分布36种。旧世
界温带分布38种，北温带分布33种，西伯利亚分布1O
种，东西伯利亚分犯 9种，东北分布74种。
表 4 凉水红松阔叶次生林与帽儿山红松阔叶次生林种的区系成分比较
Table 4 Comparison on species flofisfic componen~ of Korean pine broad-leaved secondary forest in Liangshui
Natural Reserve and Maoershan Natural Reserve
分布区类型及其变型
Types and subtypes
凉水 Liangshui
种数 占种数的比例(％)’
Dpecles rercentlLl：e
帽儿山Maoershan
种数 占种数的比例(％)‘
pecle8 rercenta~e
1．世界分布 Cosmopolitan
2．北温带．jE极分布 N．Temp．-Arctic
2-1．旧世界温带北极分布OldWorld Temp．-Arctic
2-2．亚洲-北美．|E极分布 AsiaN．Amex．~Arctic
2-3．亚洲温带-北极分布 Asia Temp．~Arctic
2．4．北极高山分布Arctic-Alpine
3．西伯利亚分布 Siberia
3·1．东西伯利亚分布 E．Siberia
4．北温带分布 NoAh Temp．
4-1．北温带埔 温带分布 N．Temp．．S．Temp．
5．旧世界温带分布 Old World Temp．
6．亚洲．|B美分布 Asia-N．Amer．
6·1．东亚．|E美分布 E．Asia-N．Amer
7．温带亚洲分布 Temp．Asia
8．东亚分布 E．A8ia
9-1．俄罗斯远东地区．日本．达乌里分布 Far East Russia-JapanoDahuria
l0．中国一日本分布 Sino-Jal~tn
l0-1．东北-日本中北部分布 N．E．China．C．＆N．Japan
10-2．中国一日本-蒙古草原分布 ChinaoJapan-Mongolia Steppe
l1．中国东部分布E．china
l2．东北-华北分布 N．E．China．N．China
l2-1．东北-华北-蒙古草原分布 N．E．China-N．China．Mongolia Steppe
l4．东北分布 N．E．China
l4-1．东北—俄罗斯远东区分布 N．E．China．Far East Russia
l4-2．东北—达乌里分布 N．E．China-Dahuria
14-3．东北-大兴安岭分布 N．E．China Daxing’anling
14-4．东北-蒙古草原分布 N．E．China．Mongolia Steppe
3 8 6 l 5 8
．
∞ ∞ ：2∞ ∞
1 l 0 0 0 2 6 8 0 9 0 0 8 6 0 7 4 0 2 4 0 8 2 3 0 0
¨ 2 7 3 钉 ∞ 2 6 2 ● 如 5 2 4 3
．
∞ 卯 ¨ ∞ 钉 ∞ 舵 舵 钉 ∞
2 l 0 l 0 2 6 7 0 8 0 0 8 5 0 8 4 0 3 5 0 7 4 4 0 0
¨ m 6 ● 5 ● m ● 4 2 0 2 0 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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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期 马玉心等：凉水与帽儿山自然保护区植物区系的比较研究 51
·不包括世界分布。
· Excluding eoemopolitan species．
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共有种子植物 750种，共分
为21个植被分布区类型，21个植被分布区亚型(见
表4)。其中主要有中国一日本分布(中国一日本分布
131种，东北一日本中北部分布 3O种，中国一日本一蒙
古草原分布 5种)、东北分布(东北分布 62种，东北一
俄罗斯远东区分布 l9种，东北一达乌里分布 22种，
东北一大兴安岭分布4)、北温带分布6o种。
从种的区系成分比较来看(见表 4)，帽儿山增
加了华北区系的成分，如石生蓼 Polygonum lapido—
sum Kitag．、雾灵香花草 Itesperis oreophila Kitag．、兴安
百里香 Thymus dahuricus Serg．L、钩齿接骨木 Samu—
bucus foetldisima Nakai、多 头 麻 花 头 Seratula
p0 njin．、木根黄芩Scutelariaplanipes Nakai
et Kitag．、少花猪秧秧 Galium pauciflorum Bunge、欧
李 Prunus hum／／s(Bunge．)Bar．et Liou。还增加了
蒙古草原的种类分布，如伏地蓼Polygonum prostra—
rum Sky．、巨药剪股颖 Agrostis macranthera Chang et
Sky．、滑茎苔草 Carex micrantha Kuk．、东北 酸模
Rumex thyrsiflorus Fingerh．vat．mandshurica Bar．et
Sky．、山葶苈 Draba multiceps Kitag．、蒙古苍耳 Xan-
thium mongolcum Kitag．、草 地 麻 花 头 Seratula
m坦￡s诎lM Kitag．。也增加了一些热带分布及温带
热带分布的种类，如狼尾草Pennisetum alopecuroides
(L．)Spreng、飘拂 草 舶 dichotoma(L．)
Vch1．、菖蒲Acorus calanus L．、东方蓼Polygonum ori-
entale L．、母草 Lindernia procumbens(Krock)Bobas、
铁苋菜Acalypha australis L．、薄荷Mentha haplocalyx
Briq．、头状蓼 Polygonum alatum Hamilt．、毛泽兰 —
patorium lindleyanum DC．、柔弱斑 种草 Bothriospe—
lnlxm tenelum Fisch．et Mey．等。
方差分析表明，凉水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在种
的区系组成方面差异不显著，F值 为 2．943144，小
于其临界值 3．960352。
4 分析与讨论
4．1 纬度差异对区系成分的影响
凉水与帽儿山在纬度差异是明显的，表现在凉
水的年平均气温比帽儿山低 2～3度；最低气温比帽
儿山低 l2度；凉水的无霜期短，降雨量小；平均海拔
比帽儿山高；13照时数比帽儿山少。这些因素决定
了凉水与帽儿山的植物区系组成上的差异。
凉水自然保护区与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同属于长
白植物区系，但纬度差异较大，南北纬度差异将近 2
度。区系成分的纬度差异表现在凉水 自然保护区温
带成分、寒温带成分所占比例增加，从属的比例来
看，凉水 自然保护 区温带、寒温带属所 占比例为
45．73％，帽儿山自然保护区温带、寒温带属所占比
例为42．07％；从种的比例来看，凉水 自然保护区温
带、寒温带种所占比例为 30．29％，帽儿山自然保护
区温带、寒温带种所占比例为28．8％。而帽儿山自
然保护区热带、亚热带、东亚植物区系成分增加，从
属所 占比例来 看，帽儿 山热带、亚热带 成分 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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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武 汉 植 物 学 研 究 第 25卷
3．04％，凉 水 自然 保 护 区热 带、亚 热 带成 分 占
2．05％；从种所占比例来看，帽儿山热带、亚热带成
分占4．13％，凉水热带、亚热带成分占3．40％。
从区系发生的历史来看，长白植物区系在第三
纪始新世时的气候带分布比现在南移 10—15度左
右，所以，基本在亚热带的环境 引¨。第三纪的早期
地球的气候还是相当温暖，当时东北植物区系尚属
于暖温带和亚热带气候，这时的植被多数也是热带
和亚热带成分为主【l引。第三纪后期气候开始变冷，
特别是第四冰川的冰期与问冰期的影响，使热带、亚
热带气候带南移，但在东北植物区系仍然保留了许
多热带、亚热带植物区系成分，一般在高纬度热带、
亚热带成分较少，低纬度热带、亚热带成分较多。由
于帽儿山纬度偏低，温度相对较高，就保留了较多的
热带、亚热带区系成分，相反凉水由于受寒冷气候的
影响，热带、亚热带区系成分相对较少。
虽然第四纪时中国许多地方没有直接受到冰川
的袭击 ，当时东北植物区系也没有直接受到冰川的
覆盖，但是由于受到北方寒冷气候的影响，使植物带
也向南推移了4—5度，这样，一些温带和寒温带的
成分也随着植物带向南迁移，长白植物区系主要以
温带和寒温带成分为主。当冰川退却后，一些温带、
寒温带成分保留在这里，由于纬度不同所造成的温
度差异，将给植物区系成分带来直接的影响，帽儿山
保护区由于纬度较低，当时受寒冷气候影响的相对
较少，保留了较少的温带、寒温带成分，相反凉水 自
然保护区由于纬度偏高，受寒冷气候影响较多，温
带、寒温带成分所占比例较大。
4．2 特有成分的差异分析
帽儿山 自然保护 区具有中国特有属人参属
(Panax)，而凉水 自然保护区没有。从特有种来看，
帽儿山自然保护区中国特有种有57种，而凉水自然
保护区中国特有种有 25种。特有种对于研究一个
地区植物区系的发展历史和现状无疑是很重要
的【】5． 】，由于凉水自然保护区比较寒冷不利于植物
区系的分化，所以特有成分比较少，而帽儿山自然保
护区比较温暖，植物区系较古老，区系得到较好的分
化，特有种相对比较多。根据傅沛云的研究 引¨，东
北植物区系的特有种，大多分布于与华北植物区系
交界处，帽儿山自然保护区相对与凉水 自然保护区
更接近华北植物区系，所以在特有种的分布上与傅
沛云研究的结论是一致的。
综上所述，帽儿山自然保护区与凉水 自然保护
区虽同属于长白植物区系，但由于纬度的不同，区系
成分明显不同，造成区系成分差异的主要因素是气
候因素，如温度、日照、降雨量等，也有海拔的因素。
区系成分差异的另一方面原因为邻近区系的影响，
如帽儿山植物种类丰富，而且在区系成分中增加了
华北植物区系成分、热带亚热带植物区系成分。而
凉水自然保护区区系成分中温带、寒温带成分偏多。
帽儿山自然保护区在区系成分中增加了旱生性的区
系成分，如蒙古草原植物区系成分、东北平原区系成
分。在特有成分方面两地区是有差异的，帽儿山自
然保护区特有种较多，而凉水 自然保护区特有种较
少，这对搞清两个地区的植物区系的发展历史和现
状，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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