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朱砂的胚胎毒性研究
梁爱华，李春英，刘婷，赵雍，曹春雨，薛宝云，王金华
（中国中医科学院 中药研究所，北京 １００７００）
［摘要］ 目的：观察朱砂在小鼠妊娠中晚期、妊娠前与妊娠全期给药对小鼠胚胎的影响。方法：分２批试验进行研究，分
别为妊娠中晚期给药试验和妊娠前与妊娠全期给药试验。每批试验均采用ＩＣＲ小鼠分成４组：对照组和朱砂００８，０４，４０ｇ
·ｋｇ－１剂量组。妊娠中晚期于孕后第６天开始给药一直给药至孕后第１９天（Ｄ６～Ｄ１９）；妊娠前及妊娠全期给药试验则于交
配前１４ｄ至妊娠后１９ｄ持续给药。２批实验均于妊娠期第２０天行剖腹产，称量胎鼠体重，记录胎鼠数目、吸收胎、死胎、活胎
等，同时观察胎仔外观有无异常。将每窝的胎仔分成二部分，１／３进行Ｂｏｕｉｎ染液固定及染色，用于器官检查；另２／３进行骨骼
染色，用于骨骼观察。结果：小鼠妊娠后Ｄ６～Ｄ１９灌胃给药时，朱砂３个剂量组对胚胎发育无显著影响，活胎数、死胎数和吸
收胎数量均与对照组比较无显著差异。胎仔外观检查、内脏检查、骨骼检查均未见明显畸形。交配前１４ｄ至妊娠后第１９天
持续灌胃给予朱砂０４，４０ｇ·ｋｇ－１·ｄ－１，其流产率、吸收胎率较对照组稍高，但无显著性差异和剂量依赖关系。朱砂各剂量
组的胎仔外观检查和内脏检查均未见明显异常。骨骼检查显示，朱砂可造成一定程度的骨骼畸形，其中０４，４０ｇ·ｋｇ－１·
ｄ－１剂量组骨骼畸形率较高，分别达到４６７％和７７８％。结论：妊娠中晚期用药对胚胎发育无显著影响，此时期胚胎对朱砂的
敏感性较低；妊娠前以及妊娠早期使用朱砂（≥００８ｇ·ｋｇ－１·ｄ－１，相当于临床５倍量）可能对胎儿造成危害，并随剂量增大
作用有增高趋势。
［关键词］ 朱砂；胚胎毒性；致畸性
［收稿日期］ ２００９０４１０
［基金项目］ 国家科技部科研院所基础研究专项基金（２００２ＤＥＢ２００６７）
［通信作者］ 梁爱华，Ｔｅｌ：（０１０）６４２８８６０１，Ｅｍａｉｌ：ｌｉａｎｇａｉｈｕａ＠ｓｉ
ｎａ．ｃｏｍ
朱砂在中成药制剂中使用频率很高，《中国药
典》２００５年版收载的成方制剂中约有９％含有朱砂。
我国古代本草文献对于朱砂毒性的记载不一，最早
《神农本草经》不仅记载其无毒，还将其列为上品。
《名医别录》、《证类本草》、《本草纲目》等也认为其
无毒。然而也有一些本草古籍指出朱砂有毒，如
《吴普本草》、《日华子本草》、《景岳全书》、《药性
论》等。朱砂的主成分是硫化汞，为一种汞化合物。
由于某些汞化合物具有毒性，并在人类历史上曾经
造成了巨大的环境污染灾难（如甲基汞污染导致的
水俣病事件），因此，含汞中药的安全性受到国内外
的关注。然而，虽然相关文献针对于某些汞化合物
的毒性作用研究较多，但针对朱砂的主成分硫化汞
（ＨｇＳ）的毒性研究却不多见，故目前对朱砂毒性及
其中毒机制的认识尚不全面。《中国药典》从１９６３
年版至２００５年版连续７版均收载了朱砂，虽然指出
朱砂有毒，不宜大量久服，２００５年版还在［注意］项
增加了“不宜少量久服，肝肾功能不全者禁服”
等［１］。然而作为一种有毒中药，历年版的《中国药
典》均没有记载妊娠宜忌方面的内容，国内外文献
中也罕见关于朱砂生殖毒性的研究报道。为了探讨
朱砂在妊娠期用药的安全性，本研究观察了小鼠妊
娠前后不同阶段使用朱砂对胚胎的影响，旨在为其
妊娠期用药提供参考。
１ 材料和方法
１．１ 药材
朱砂产地为贵州，为水飞制品，购自北京卫仁饮
片厂。
１．２ 动物及饲养条件
ＩＣＲ小鼠，ＳＰＦ级，雌、雄兼用，体重２５～３０ｇ，
由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有限公司提供，合格证号
ＳＣＫＸ（京）２００２２００３。以标准颗粒饲料（北京九江
口饲料厂）饲养。动物饲养于 ＳＰＦ动物房内，每小
时换气 １０～１５次，温度 ２０～２４℃，相对湿度
４０％～６０％，人工光照，１２ｈ明暗周期。
１．３ 试剂
无水乙醇、ＫＯＨ、茜素红、甘油、苦味酸均为北京
化工厂产品，分析纯。分别配制 ７５％乙醇、１０％
ＫＯＨ液、茜素红染色原液（取冰醋酸５ｍＬ、纯甘油
１０ｍＬ、１％水合氯醛６０ｍＬ，混合后加茜素红粉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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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剂至饱和）、茜素红Ｓ染液（临用前用１％ ＫＯＨ将
茜素红原液稀释１０００倍），透明液（２００ｍＬ甘油、
１０ｇＫＯＨ加蒸馏水至１Ｌ），２∶２∶１液（７０％乙醇甘
油苯甲醇２∶２∶１），１∶１液（７０％乙醇甘油 １∶１），
Ｂｏｕｉｎ氏液（７５０ｍＬ饱和苦味酸水溶液、２００ｍＬ
４０％甲醛、５０ｍＬ冰醋酸）。
２ 方法
２．１ 朱砂中硫化汞（ＨｇＳ）、总汞、可溶性汞含量测
定
参照文献方法测定［２］。
２．２ 朱砂的胚胎毒性研究
本研究分２批试验，分别为妊娠中晚期给药试
验和妊娠前及妊娠全期给药试验。
２．２．１ 动物交配和妊娠中晚期给药 小鼠先适应
性饲养１周后开始交配。于每天下午约１６：００时将
雌鼠与雄鼠以２∶１比例合笼进行交配，次日清晨检
查雌性小鼠阴栓，有阴栓者记为交配成功，并将次日
记录为孕Ｄ０。未交配成功者次日继续与雄鼠交配，
每只雌鼠最多交配５ｄ，５ｄ后仍未交配成功者则被
剔除。将交配成功的雌鼠随机分为 ４组，每组 ２０
只：对照组，朱砂低、中、高３个剂量组（００８，０４，４
ｇ·ｋｇ－１·ｄ－１）。朱砂的３个剂量分别相当于临床
剂量的 １，５，５０倍（按照小鼠与人的体表面积折
算）。于孕后Ｄ６开始给药，每日灌胃给药１次，给
药体积 １０ｍＬ·ｋｇ－１·ｄ－１体重，一直给药至孕后
Ｄ１９。
２．２．２ 交配前１４ｄ至妊娠后Ｄ１９给药 雌性小鼠
适应性饲养３ｄ，按照体重随机分成４组，每组１５只。
对照组，朱砂低、中、高３个剂量组（００８，０４，４ｇ·
ｋｇ－１·ｄ－１）。于交配前１４ｄ开始给雌性小鼠灌胃给
药，每日１次，连续２周。所有的雄鼠均不给药。对
照组灌胃给予同体积蒸馏水。给药２周后，各组雌鼠
开始与雄鼠交配。交配方法同前述。将交配成功的
小鼠编号后继续给药，直至妊娠 Ｄ１９，给药时间共
３２～３６ｄ。
２．２．３ 剖腹产 ２次试验均于给药期间逐日观察
母鼠的毒性反应，记录一般情况和有无流产。于妊
娠期Ｄ２０，行剖腹产，称量胎鼠体重，记录胎鼠数目、
吸收胎、死胎、活胎等。观察胎仔外观有无异常。将
每窝的胎仔分成２部分，１／３进行Ｂｏｕｉｎ染液固定及
染色，用于器官检查；另２／３进行骨骼染色，用于骨
骼观察。
２．２．４ 骨骼染色及观察 剖腹产后，立即将单只母
鼠所产胎鼠置于同一标本瓶，用 ７０％乙醇脱水过
夜；第２天上午将各瓶中的乙醇弃去，加入茜素红 Ｓ
染液染色６ｈ；弃去染液后，更换成１％ＫＯＨ液进行
软化处理约１８ｈ；弃去１％ＫＯＨ液，加入２∶２∶１液浸
泡６ｈ；将２∶２∶１液换成１∶１液，至胎儿染成软组织
透明而骨骼为桃红色后，用甘油保存标本。用立体
显微镜检查骨骼标本，观察每只胎鼠的全身骨骼数
目及发育情况。
２．２．５ Ｂｏｕｉｎ染色及器官检查 将胎仔置于 Ｂｏｕｉｎ
染色中染色，１周后进行器官检查。观察有无腭裂、
舌异常，有无鼻道扩大、单鼻道等。眼球大小是否正
常，有无脑水肿、肾积水、心、肝、肾、脾、肺、子宫、睾
丸等器官位置及形状有无异常等。
２．３ 计算和统计分析
平均活胎数、平均活胎体重采用 ｔ检验进行统
计；交配率、活胎率用 χ２检验；吸收胎率、死胎率、畸
胎率均用非参数检验。计算公式如下。
交配率＝已交配动物数／实验动物数×１００％；畸胎率＝
有畸胎动物数／妊娠动物数 ×１００％；活胎率 ＝活胎仔数／胎
仔总数×１００％；吸收胎率＝吸收胎／胎仔总数×１００％；死胎
率＝死胎数／胎仔总数 ×１００％；畸形率 ＝有畸形的胎仔数／
检查的胎仔标本数×１００％。
３ 结果
３．１ 朱砂中的ＨｇＳ、总汞、可溶性汞含量
结果显示，朱砂中 ＨｇＳ含量为９８１％；总汞含
量为８７％；可溶性汞含量为２１５μｇ·ｇ－１。
３．２ 妊娠中晚期给药对胚胎的影响
妊娠后 Ｄ６～Ｄ１９灌胃给予朱砂，共给药１４ｄ，
各组动物的日摄入朱砂量、累计摄入的朱砂量和可
溶性汞量见表１。
表１ 各剂量组动物累积摄入的朱砂量和可溶性汞量
日摄入剂量
朱砂
／ｇ·ｋｇ－１
可溶性汞
／μｇ·ｋｇ－１
累积摄入量
朱砂
／ｇ·ｋｇ－１
可溶性汞
／μｇ·ｋｇ－１
００８ １７２ １１２ ２４０８
０４ ８６ ５６ １２０４
４ ８６ ５６ １２０４
朱砂３个剂量组母鼠的一般状况与对照组相
近，运动、行为均未见异常，未见步态不稳或共济失
调，毛皮有光泽，无明显脱毛。各剂量组动物的粪便
均呈不同程度的红色，随剂量增高颜色加深，可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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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出的朱砂所致。各组母鼠均未见流产，体重未见
显著影响，胎仔窝重均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活胎
数、死胎数和吸收胎数量均与对照组比较无显著差
异。胎仔外观检查均未见四肢、脑部或胸腹部畸形；
经Ｂｏｕｉｎ氏染色后检查内脏，朱砂各剂量组主要脏
器的位置排列正常，未见明显的内脏畸形；对各组的
骨骼染色标本进行检查，各剂量组均未发现骨骼数
目和形态异常。结果表明，妊娠中晚期用药对胚胎
发育无显著影响。
３．３ 妊娠前及妊娠全期给药对胚胎发育的影响
从交配前１４ｄ开始给药直至妊娠期结束，各组
日摄入朱砂量和累计摄入的朱砂量和可溶性汞量见
表２。
表２ 各剂量组动物累积摄入的朱砂量和可溶性汞量
日摄入剂量
朱砂
／ｇ·ｋｇ－１
可溶性汞
／μｇ·ｋｇ－１
累积摄入量
朱砂
／ｇ·ｋｇ－１
可溶性汞
／μｇ·ｋｇ－１
００８ １７２ ２５６ ５５０４
０４ ８６ １２８ ２７５２
４ ８６ １２８ ２７５２
注：由于小鼠交配成功有４ｄ的时间差别，因此动物给药时间也
有４ｄ的差异，表中累积摄入量数据为最低摄入量。
朱砂３个剂量组母鼠的一般状况好，活动正常，
交配率、怀孕率均与对照组相近，各剂量组均有少数
流产，朱砂００８，０４ｇ·ｋｇ－１剂量组的流产率较对
照组稍高，但无显著性差异。结果见表３。
表３ 朱砂３个剂量对小鼠母体质量和窝重的影响
组别
剂量
／ｇ·ｋｇ－１·ｄ－１
交配数
／只
受精数
／只
交配
率／％
妊娠数
／只
妊娠率
／％
流产数
／只
流产
率／％
对照 － １６ １６ １００ １３ ８１３ ２ １５４
朱砂 ００８ １６ １６ １００ １４ ８７５ ４ ２８６
０４ １５ １４ ９３ １１ ７８６ ４ ３６４
４ １６ １５ ９４ １５ ９４０ １ ６７
朱砂３个剂量组的平均胎仔数和平均胎仔体重
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结果未显示）；３个剂量组的
活胎率和死胎率均与对照组接近，其中０４，４０ｇ·
ｋｇ－１剂量组的吸收胎率较对照组稍高，但无显著性
差异和剂量依赖关系。朱砂各剂量组对胚胎成活率
的影响见表４。
朱砂各剂量组的胎仔外观检查和内脏检查均未
见明显异常。骨骼检查显示，朱砂可造成一定程度
的骨骼畸形，其中０４，４０ｇ·ｋｇ－１剂量组骨骼畸形
率较高，分别达到４６７％，７７８％（表５），以胸骨和
肋骨畸形为主，二者所占的比例相近。胸骨畸形主
表４ 朱砂３个剂量对胚胎活胎率的影响
组别
剂量
／ｇ·ｋｇ－１
孕鼠数
／只
活胎率
／％
死胎率
／％
吸收胎率
／％
对照 － １２ ９８４ ０ １６
朱砂 ００８ １０ ９５２ ０ ４７
０４ ７ ９８７ ０ １３
４ １４ ９５１ ０７ ４２
要表现为胸骨缺失或排列错位。肋骨畸形主要表现
为１４肋或肋骨变短。少数胎仔可见枕骨畸形，表现
为枕骨变小或缺损。有的胎仔仅有胸骨畸形或仅有
肋骨畸形，有的二者兼有。
表５ 朱砂３个剂量对小鼠胚胎发育的影响
组别
剂量
／ｇ·ｋｇ－１·ｄ－１
受检样本／只（％）
孕鼠 胎仔 总计
畸胎数／只（％）
胸骨 肋骨 总计
骨骼畸形胎仔数／只（％）
胸骨 肋骨 枕骨
对照 － １２ ７９ ２（１６７） ２（１６７） ２（１６７） ８（１０１） ４（５１） ５（６３） ０（０）
朱砂 ００８ １０ ５７ ６（６０） １（１０） ５（５０） １０（１７５） ２（３５） ８（１４０） ０（０）
０４ ７ ４５ ７（１０００） ４（５７１） ６（８５７） ２１（４６７） ６（１３３） ９（２００） ５（１１１）
４ １４ ４５ １２（８５７） ９（６４３） ７（５００） ３５（７７８） １１（２４４） ２１（４６７） ０（０）
从每只孕鼠所产的胎鼠中随机抽取１只，取出
胎鼠肝、肾，用１０％甲醛固定，石蜡包埋，切片，进行
组织形态学检查。结果显示，朱砂各剂量组胎鼠的
肝脏和肾脏组织形态学均与对照组相似，无明显差
异，未见毒性病理损伤（图１）。
４ 小结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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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正常组肝脏；ｂ．正常组肾脏；ｃ．朱砂高剂量组肝脏；
ｄ．朱砂高剂量组肾脏。
图１ 胎鼠肝、肾病理学检查（ＨＥ染色，×１３２）
我国古代医家对朱砂毒性的认识有一个质的变
化过程。最初，《神农本草经》［３］将朱砂列为上品，
认为其无毒，称其“主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
魄，益气，明目”。其他一些医书包括《名医别
录》［４］、《证类本草》［５］、《本草纲目》［６］等也记载朱
砂为无毒，但均指出朱砂经过高温炼制能变为有毒
的水银，阐明了朱砂高温炼制与其毒性的关系。有
些本草医籍如《日华子本草》、《药性论》等则直接记
载朱砂有毒。有些古本草除了记载朱砂高温炼制后
可造成中毒死亡外，还指出了其长期服用具有神经
系统毒性，如《本草备要》［７］称“朱砂多服令人痴
呆”，《本草从新》记载“独用多用，令人呆闷”。而对
于朱砂妊娠宜忌，除了《中华本草》［８］指出孕妇忌服
外，古今本草著作多未见记载，甚至《中国药典》
２００５年版［１］也未提及妊娠禁忌的内容。
汞是目前环境中污染较严重的重金属之一，它
以元素汞、无机汞及有机汞３种形式在环境中循环。
不同的汞化合物由于被生物体吸收特性的不同而呈
现出的毒性差异极大，如氯化汞（ＨｇＣｌ２）、甲基汞与
氯化亚汞（Ｈｇ２Ｃｌ２）相比，ＨｇＣｌ２和甲基汞容易被吸
收，其毒性比 Ｈｇ２Ｃｌ２大得多，对线虫的致死性前二
者比后者高４０～３００倍［９］。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
汞（ＨｇＳ），难溶于水，很难被机体吸收，毒性很低。
研究证明，甲基汞对大鼠神经系统的毒性比朱砂高
１０００倍［１０］。但 ＨｇＳ在加热时可分解成汞和硫，而
单质汞的毒性很大。朱砂中除了含有 ＨｇＳ外，还含
有少量可溶性汞，比 ＨｇＳ容易吸收，本研究使用的
朱砂含可溶性汞２１５μｇ·ｋｇ－１。在不加热的情况
下，朱砂的毒性可能主要与可溶性汞有关。
本研究结果显示，给小鼠灌胃给予较高剂量的
朱砂时，可造成一定的胚胎毒性，主要导致骨骼发育
异常。但是，朱砂是否引起胚胎毒性与妊娠不同阶
段用药有关。于小鼠妊娠后Ｄ６～Ｄ１９灌胃给药时，
尽管朱砂的剂量高达《中国药典》推荐的临床剂量
的５０倍（按照人与小鼠体表面积折算），但对孕鼠
和胚胎均未见明显毒性，未造成明显的胚胎死亡以
及胚胎发育畸形等。因此，妊娠中晚期对朱砂的敏
感性较低。然而，当雌鼠于交配前２周开始灌胃朱
砂直至妊娠期结束，在朱砂剂量≥００８ｇ·ｋｇ－１·
ｄ－１（相当于临床５倍），即可造成了胚胎毒性，导致
胎儿骨骼异常，随剂量增大作用有增高趋势。该结
果提示妊娠前以及妊娠早期使用朱砂可能对胎儿造
成危害；此外，由于从妊娠前用药，使得胚胎在最初
就受到药物影响，同时用药时间长，累积吸收入体内
的汞量大，也可能是导致胚胎毒性的原因之一。
由于药物的胚胎毒性可导致胎儿死亡、出生缺
陷或身体残疾等严重后果，严重影响出生人口的身
体素质，因此，对于朱砂的胚胎毒性应该予以充分的
重视。建议将朱砂明确列为妊娠禁忌药，在《中国
药典》修订时，在［注意］项下增加“怀孕前及怀孕期
禁用”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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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ｕｄｙｏｎｅｍｂｒｙｏｔｏｘｉｃｉｔｙｏｆＣｉｎｎａｂａｒ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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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ａｍｅｄｏｓｅｓｍｅｎｔｉｏｎｅｄａｂｏｖｅｆｒｏｍＤ１４ｐｒｉｏｒｔｏｐｒｅｇｎａｎｃｙｕｎｔｉｌＤ１９ａｆｔｅｒｐｒｅｇｎａｎｃｙ．ＡｌａｎｉｍａｌｓｗｅｒｅｓａｃｒｉｆｉｃｅｄｏｎＤ２０ｏｆｐｒｅｇｎａｎｃ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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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ｎａｎｄｔｈｅｒｅｍａｉｎｉｎｇｔｗｏｔｈｉｒｄｓｆｅｔｕｓｅｓｗｅｒｅｓｔａｉｎｅｄｆｏｒｓｋｅｌｅｔｏｎｅｘａｍｉｎａｔｉｏｎ．Ｒｅｓｕｌｔ：Ｎｏｏｂｖｉｏｕｓｅｍｂｒｙｏｔｏｘｉｃｉｔｙｗａｓｏｂｓｅｒｖｅｄｉｎｔｈｅ
ｆｉｒｓｔ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ａｔＣｉｎｎａｂａｒｉｓｄｏｓｅｌｅｖｅｌｓｏｆ００８，０４，ｏｒ４ｇ·ｋｇ－１·ｄ－１．Ｔｈｅｒｅｗａｓｎｏ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ｅｆｅｃｔｏｎｅｍｂｒｙｏｎ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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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Ｃｉｎｎａｂａｒｉｓ；ｅｍｂｒｙｏｔｏｘｉｃｉｔｙ；ｔｅｒａｔｏｇｅｎｅｃｉｔｙ
［责任编辑 古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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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４卷第２１期
２００９年１１月
Ｖｏｌ．３４，Ｉｓｓｕｅ ２１
Ｎｏｖｅｍｂｅｒ，２００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