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广 西 植 物 Guihaia 27(2)：l97— 202 2007年 3月
中国蓼族(蓼科)植 物区系的研 究
王 珂1，侯元 同1，2 ，高召兰1，张 璞1，王小芬1，李法曾1
(1．山东师范大学 逆境植物重点实验室 ，济南 250014；2．曲阜师范大学 生命科学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摘 要：根据蓼族植物的生境及分布状况，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多年的野外考察和标本采集，同时参考前人的
研究成果对中国蓼族植物区系进行深入研究。结果表明，中国蓼族植物有 12属、170余种及变种 ，包括发现的
多个新种(其 中 3新种已正式发表，1新种已被植物分类学报接受)；同时揭示了其区系特点：(1)分布广泛，在
全国各省区从低海拔到高海拔的区域内均有分布；(2)区系具温带性质，以北温带成分为主；(3)全国范围内，
四川拥有该族在中国分布的全部 12属，种及变种数占全国的51．7 ，特有种数占全国的44．4 ；云南分布 11属
占全国的 91．7 ，种及变种数占全国的 62．2 ，特有种数 占全国的 55．6 。这表明西南地区的云南、四川I是中
国蓼族植物的现代分布中心和多样化中心；(4)中国有该族植物 12属，170余种及变种，分别 占世界属种数的
85．7 和48．o ～58．2 。可见中国(尤其是四川、云南)是世界蓼族植物的现代分布中心和多样化中心。
关键词：植物区系；蓼族；蓼科；中国
中图分类号 ：Q94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0—3142(2007)02—0197—06
Study on flora of the tribe Polygoneae
(P0lyg0naceae)in China
Ⅵ NG Ke ，HOU Yuan-Tong ， ，GAO Zhao—Lan1，
ZHANG Pu ，Ⅵ NG Xiao-Fen ，LI Fa-Zeng
(1．Key Laboratory of Plant Stess，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China；
2．Colege of Life Sciences，Qufu Normal University，Qufu 273165，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 and field investigation，the flora of the tribe Polygoneae was studied and the
result indicated the tribe Polygoneae in China contains 1 2 genus，more than 1 70 species and varieties，including several
new species(3 new species had been published and 1 new species has been accepted on Acta Phytotaxonomica Sini—
ca)，and the floristic characters are as folows：(1)Worldwide，particularly every province and region，sea level to al—
pine，in China；(2)Temperate feature，mainly with north temperate elements；(3)There are 12 genera，88 species and
varieties(15 endemic)in Sichuan，while 1 1 genera，107 species and varieties(20 endemic)in Yunnan，and then Si—
chuan and Yunnan，Iocated in SW China，iS the modern distribution center and diversity center of Polygoneae in Chi—
na；(4)The number of genera and species of Polygoneae from China account for 85．7 and 48．0 ～58．2 respec—
tively of the total in the world，and SO China(particularly Sichuan and Yunnan)may be the distribution center and di—
versity center of Polygoneae in the world．
Key words：flora；Polygoneae；Polygonaceae；China
蓼族(Polygoneae)(李安仁，l998，2003)是蓼科
植物中一个较大的类群 ，全世界有 292～354种 ，主
产于北温带，少数分布于热带。根据蓼族植物的生
境及分布状况，我们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多年的野
收稿 日期；2006—04—03 修回日期：2006—08—22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027017)[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3027017)]
作者简介：王珂(1982一)，男 ，山东曲阜人，硕士研究生 ，植物学专业，主要从事植物资源与分类学研究。
通讯作者(Author for c0rresp0ndence，E—mail；lifz@sdnu．edu．cn)
为并列第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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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考察和标本采集，并查阅了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
所标本馆(PE)、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标本馆
(KUN)、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植物标本
馆(IFP)、中国科学院新疆生物土壤沙漠研究所植
物标本馆(XJBI)的有关蓼族标本，借阅中国科学院
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植物标本室(HITBC)的全部
蓼科标本。经过对标本的鉴定、整理和总结，同时参
考前人的研究成果(李安仁，1998，2003，2005)，可知
中国蓼族植物有 12属，170余种及变种，包括我们
最近发现的多个新种，其中有 3个新种已正式发表
(侯元同等，2006)，另一新种已被有关刊物接受；在
此基础上我们对中国蓼族植物的区系类型、特点及
其现代分布格局进行了统计、分析和深人研究。
1 中国蓼族植物属的分布类型
蓼族植物属级的分类处理意见一直存在很大的
分歧和异议(李法曾等，2004)。《中国植物志》(李安
仁，1998)中记载的蓼族 Trib．Polygoneae有 7属，
即冰岛蓼属(Koenigia)、蓼属(Polygonum)、何首乌
属(Fallopia)、虎杖属(Reynoutria)、金线草属(A —
tenoron)、荞麦属(Fagopyrum)、翼蓼属(Pteroxy—
gonum)，其中蓼属包括篇蓄组(sect．Polygonum)、
蓼组(sect．Persicaria)、拳参组(sect．Bistorta)、头
状蓼组(sect．C p^n op^ zo )、刺蓼组(sect．Echi—
nocaulon)、分叉蓼组(sect．Aconogonon)6个组；《中
国被子植物科属综论》(吴征镒等，2003)中在承认原
有属的基础上，将蓼属 6个组提升为属，并把 12个
属分别归入蓼族 Persicarieae(包括金线草属(Ante-
noron)、春蓼属(Persicaria)、拳参属(Bistorta)、头
状蓼属 (C 户^nzD户^iz0 )、刺蓼属 (Echinocaulon)、
神血宁属(Aconogonon)、冰岛蓼属(Koenigia)、荞
麦属(Fagopyrum)、翼蓼属(Pteroxygonum))和篇
蓄族 Polygoneae(包括虎杖属(Reynoutria)、何首乌
属(Fallopia)、蔚蓄属(Polygonum))。本文采用的
是广义蓼族概念，包括《综论》中的蓼族 Persicarieae
表 1 中国蓼族各属的分布型
Table 1 The areal—type of genera of Trib．Ploygoneae in China
分布区类型
Areal—type
属名
Name of genera
中国种数
No．of species
in C：hina
世界种数
No．of species
in the world
占世界种数
Percentage
( )
北温带分布 North Temperate
北极一高山 Arctic-Alpine
北温带和南温带(全温带)间断分布
N．Temperate& S．Temperate disjuncted
东亚一北美洲间断分布
E．Asia& N．Amer．disjuncted
旧世界温带分布 Old world Temperate
温带亚洲分布 Temp．Asia
中国特有分布 Endemic to China
总 计 Tota[
拳参属 Bistorta
何首乌属 Fallopia
头状蓼属 Cephalophilon
刺蓼属 Echinocaulon
冰岛蓼属 Koenigia
春蓼属 Persicaria
篇蓄属 Polygonum
金线草属 Antenoron
神血宁属 Aconogonon
养麦属 Fagopyrum
虎杖属 Reynoutria
红药子属 Pteroxygonum
注：*为中国特有种数 。 Note：*Endemic of China．
和篇蓄族 Polygoneae。各属的分布型及种数统计
如下(表 1)。属的分 布类 型依据 吴征镒 (1991，
1993)(中国种子植物属的分布区类型》。
从表 1中可以看出，本族植物的地理成分中均
为温带性质的属，其中北温带分布类型及变型共 7
属，占总属数的 58．3 ，7属的种数也占到了总种数
的 75．5％，说明了中国蓼族植物北温带广泛分布的
特性；东亚一北美间断分布 2属，旧世界温带分布、
温带亚洲分布、中国特有分布各 1属。
2 中国蓼族各属的分布格局分析
中国蓼族植物分布广泛，全国各省区均有它们
的踪迹，但由于气候环境的差异，各地在属种分布数
量上有所不同。蓼族植物各属在各省区的分布状况
见表 2。
蔚蓄属(Polygonum) 北温带和南温带(全温
带)间断分布。分为 2个组(Freeman等，2005)，其
踮 加 弘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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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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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 王 珂等：中国蓼族植物(蓼科)区系的研究 199
中 1组 sect．Duravia仅分布于北美，另 1组 sect．
Polygonum，近世界广布，以北温带为主，中国 19
种、1变种，其中4个特有种。该属在我国常见的种
类多为广布的一年生具小叶、腋生花簇的杂草，如蔚
蓄(P．aviculare)和铁马鞭(习见蓼)(P．plebeium)，
其余各种分布区都比较狭窄。从表 2可以看出，全
国分布的19种中，有 13种分布于新疆，占全国种数
的 68．4 ，并且新疆蔚蓄(P．schischkini)、库车蔚
表 2 蓼族各属在中国各省区的分布
Table 2 Distribution of Trib．Polygoneae genera in each province(region)of China
蓄(P．popovii)、针叶蔚蓄(P．polycnemoides)、展枝蔚
蓄(P．patulum)、丝茎蔚蓄(P．molliforme)、灰绿篇
蓄(P．acetosum)、松叶蔚蓄(P．~cgrosum)及 4个特有
种只分布于该地区，新疆是中国蔚蓄属植物的分布中
心。可能是为了适应沙漠化的寒旱生境，该属中分化
出了一些灌木类型(Steward，1930)，如库车篇蓄(P．
popovi)、亚灌木类型新疆篇蓄(P．schischkini)，另
外，多年生草本类型岩蔚蓄(P．cognatum)及一年生草
本类型蔚蓄、铁马鞭在该区均有分布，因此推测新疆
及邻近地区可能还是我国蔚蓄属植物的次生分化中
心及多样化中心，以此向周边地区扩散。
春蓼属(Persicaria) 该属是本族中最大的一属，
全世界约有 100种，在南、北纬的温带及少数热带地
区都有它们的踪迹。中国 24种，6变种，占世界种数
的24 ，其中5种特有。该属部分植物较常见，适应
性较强，如春蓼(P．persicaria)，酸模叶蓼(P．1apathi—
folium)，辣蓼(P．hydropiper)，长鬃蓼(P．1ongise—
turn)等在全国各省区海拔 O～3 900 m的垂直范围内
均有分布。根据该属植物在全国范围内的分布状况
分析来看，多分布于华东、华南、西南各省区，如安徽、
福建、广东、广西、贵州、湖北、湖南、江苏、江西、四川、
云南、台湾、浙江等，种及变种数均在 15以上。由山
西向东北至黑龙江，向：ILN内蒙古，向西北至新疆，包
括甘肃、宁夏、青海，还有西藏在内的8省区的种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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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数则在 10以下。
的生活习性有关。
这与春蓼属植物喜水湿温暖环境 局。
拳参属(Bistorta) 多为多年生草本，也有部分
木本类型，拥有较大的块根。东亚和北极区是其分布
较集中的地区。中国 22种，6变种，占世界总种数的
44 ，其中 6种特有。北美仅有 3种(Freeman等，
2005)，欧洲仅有 3种(webb，1991)，前苏联远东地区
7种(Charkevicz，1989)，可见中国是该属的分布中心。
多分布于海拔2 000 m以上的区域，是一属高海拔分
布植物。全国范围内云南、四川I、西藏三省分布最多，
并且珠芽支柱拳参(B．suffultoides)(云南)、大理拳
参(B．subscaposa)(云南)、紫脉拳参(B．purpureoner—
rosa)(四川)、翅柄拳参(B．sinomontana)(云南、四川I、
西藏)、革叶拳参(B．coriacea)(云南、贵州、四川I、西
藏)，这些中国特有种也集中分布于该地区，共有 15
种及 6变种，占全国种及变种数的 75 9／6。因此，西南
地区是该属的分布中心。此外，密穗拳参(B．affi—
nis)、乌饭树叶蓼 (B．vaccinifolia)、竹叶舒筋 (B．
emodi)等亚灌木类型仅出现在西藏喜马拉雅和中国
的西南山区，再次证明该地区也是其多样化中心。
头状蓼属(Cephalophilon) 主要分布在东亚，东
南亚、中亚南部的部分国家，中南半岛，印度等也有分
布。中国17种，6变种，其中6种特有，占世界种数的
56．7 以上。北美 3种(Freeman等，2005)，欧洲 2种
(webb，1991)，前苏联远东地区仅 1种(Charkevicz，
1989)，可见中国是该属的分布中心。多生于潮湿的
山谷、灌丛中。垂直分布方面，在 500~3 000 m的海
拔范围内广泛分布，还有一部分高山型种分布海拔达
4 000 m以上，如冰川蓼(C glaciale)、小叶蓼(C deli—
catulum)、细茎蓼(C filicaule)、蓝药蓼(C cyanan—
drum)、柔毛蓼(C sparsipilosum)，青藏蓼(C fertile)
其最高海拔更达 4 900 m。全国范围来看，西南地区
的云南、西藏、四川三省分布最为集中，占全国种及变
种数的 73．9 以上 ，并 且 多 年生类 型火 炭母 (C
chinense)、头花蓼(C capitatum)、羽叶蓼(C runcina—
turn)等，一年生类型尼泊尔蓼(C nepalense)、细茎蓼、
蓝药蓼等，在该地区均有分布。因此西南地区为该属
在中国的分布中心和多样化中心。此外，甘肃、陕西、
湖北等省份也有较多分布，可能是川、甘、陕、鄂等省
交界及其附近地区为秦岭一大巴山的范围，该地区是
亚热带和温带的自然分界，它不仅是产生亚热带成分
的摇篮，也是产生温带成分的摇篮(岑庆雅等，1996)，
其特殊的地质历史地位也造就了该属的这种分布格
神血宁属(Aconogonon) 主要分布在东亚山区，
东北亚和中国一喜马拉雅似为两个分化中心，该属可
能起源于北太平洋扩展过程中(吴征镒等，2003)。中
国有 21种，5变种，其 中 5种特有，占世界种数的
84 ，北美仅有 3种(Freeman等，2005)，欧洲仅有 4
种(webb，1991)，前苏联远东地区 15种(Charkevicz，
1989)，由此可见，中国是该属的世界分布中心。该属
植物常为多年生草本，多生长于山坡、林下，是一个高
山型分布类群，垂直分布于 1 400~5 000 m的海拔范
围内，有 12个种及变种的分布能在 4 500 m以上，最
高海拔达 5 100 m。在我国除西伯利亚神血宁(A
sibiricum)、高山神血宁(A．alpinum)、叉分神血宁(A
divaricatum)分布较广泛外，其余各种分布范围相对
狭窄，如叉枝神血宁(A tortuosum)、西藏神血宁(A
tibeticum)仅分布西藏；准噶尔神血宁(A songari-
cum)、白花神血宁(A coriarium)仅分布新疆；宽叶神
血宁(A．platyphyllum)仅分布辽宁；谷地神血宁(A
limosum)仅分布吉林；阿扬神血宁(A．ajanense)仅分
布内蒙古东北部；丽江神血宁(A lichiangense)仅分
布云南；铜钱叶神血宁(A nummularifolium)仅分布
西藏、云南；多穗神血宁(A polystachyum)仅分布云
南、西藏、四川I。由表 2看出，全国范围内西藏、云南
是该属分布最为密集的地区，占到全国种及变种数的
70 以上。所以该地区是其分布中心。此外本属中
的一部分木本类型，如绢毛神血宁(A molle)、叉枝神
血宁、多穗神血宁、西藏神血宁，也多分布于该地区，
西南地区可能还是该属的多样化中心。
刺蓼属(Echinocaulon) 该属植物多为一年生草
本，平卧或攀缘，茎及叶柄上有向下弯的刺，有些供药
用。全世界 20～30种，主要分布在东亚。中国 14
种，其中1种特有，占世界种数的 46．7 9／6～70 9／6。北
美有5种(Freeman等，2005)，欧洲仅有 1种(webb，
1991)，前苏联远东地区 9种(Charkevicz，1989)，可见
中国是该属的分布中心。多生于路旁、河边，在海拔
100~3 000 m的范围内广泛分布，如杠板归(E per—
foliatum)、刺蓼(E．senticosum)；最高海拔达3 300 m，
如小蓼花(E．muricatum)。同春蓼属一样该属也属于
北温带广布型，喜水湿、温暖的气候。除双凸戟叶蓼
(E．biconvexum)仅分布在台湾，青海、新疆由于干旱
所致，尚未见到有该属植物分布，宁夏仅 1种，其余各
种均广布于全 国各省区。
何首乌属(Falopia) 本属多为一年生或多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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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 王 珂等：中国蓼族植物(蓼科)区系的研究 201
草本，少为亚灌木，茎缠绕，花被片5，外轮 3枚较大，
具龙骨状突起或具翅。北温带分布，全世界约有 9
种。东北亚至东亚多原始种，均延林区向西南分布
(吴征镒等，2003)。中国8种，4变种，其中3种特有。
该属多生于山谷灌丛 中，海拔 200~2 600 m的范围
内普遍分布，最高分布海拔可达 3 600 m。4个变种
略翅首乌(F dumetorum var．subalata)(分布于新
疆)、疏花篱首乌(F．dumetorum var．pauciflora)(见
于河北、黑龙江、山东)、毛脉首乌(F．muhiflOYCA var．
cilinervis)、光叶酱头(FI cynanchoides var．glabrius—
cula)，全为我国特有。蔓首乌(F convolvulus)、齿翅
首乌(F_dentatoalata)、篱首乌(F_dumetorum)分布在
亚洲、欧洲和北美洲的广大地区，其余各种除在我国
分布较多外，其他国家分布较少。故我国为该属的世
界分布中心。全国范围内云南、贵,kl、四川I三省是我
国何首乌属植物分布数量最多的省份，占全国种及变
种数的66．7 ，且一年生草本(蔓首乌、齿翅首乌)、多
年生草本何首乌(F．multiflOYCA)、牛皮消首乌(F．
cynanchoides)及亚灌木类型木藤首乌(F_aubertii)均
有分布，所以该地区为其分布中心及多样化中心。
荞麦属(Fagopyrum) 本属旧世界温带分布。
可以作为粮食作物，多生于山坡灌丛中，海拔 3O0～
3 000 m的范围内，最高分布海拔达 4 000 m。中国有
1O种，占世界种数的 66．7 9／6，除金养(F．dibotrys)、苦
养(F tataricum)、养麦(F．esculentum)全世界栽培或
引种，分布较广外，其中有 6种为我国特有。欧洲仅
有 2种 (webb，1991)，前 苏 联 远 东 地 区 2种
(Charkevicz，1989)，北美无 自然分布(Freeman等，
2005)，可见中国是该属的分布中心。与尼泊尔的单
型属(Eskelmukerijea)和乌干达的 1个单型属，则又
成间断于亚洲的分布局面(吴征镒等，2003)。全国范
围内云南、四川为我国该属分布最多的省份，占到全
国种及变种数的 8O 9／6以上。并且亚灌木类型万年荞
(F urophylum)(四川、云南)、多年生草本类型长柄
野养(F．statice)(贵州、云南)、金荞及大部分的特有种
均较多分布在此。所以西南地区是该属的一个分布
中心及多样化中心。
冰岛蓼属(Koenigia s．S)本属分布于北极区、亚
洲、北欧、北美的高山寒冷区，为本族中适应极地一高
山环境的极端适应类型(吴征镒等，2003)。我国有冰
岛蓼(K．islandica)一种，其植株矮小，柔弱，常簇生，
雄蕊 3，花被片3(5)，多分布于海拔 2 000 4 900 m
的高山区。全国仅甘肃、青海、山西(五台山)、四川、
新疆、西藏有记录。
虎杖属(Reynoutria) 本属为寡种属，温带亚洲
分布。全世界3种，主要分布于亚洲。中国 1种，虎
杖(R_japonica)，为亚灌木(多年生草本)，雌雄异株，
多在海拔 2 000 以下的常绿林或中生混交林林下
溪边生长。广布于秦岭长江以南，达南岭和西南，东
北达韩国、日本。现在被世界各地广泛栽培。可能是
北太平洋扩张初期分化的古遗生物(吴征镒等，
2003)。全国范围内分布于除河北、黑龙江、吉林、辽
宁、内蒙古、宁夏、青海、山西、西藏、新疆以外的其他
各省区。
金线草属(Antenoron) 该属也为寡种属，东亚
一 北美洲间断分布。全世界 3种，中国 1种及 2变
种。主要分布在秦岭长江以南，东达韩国、日本，西南
达缅甸，但不到印度东北和喜马拉雅，是海拔 2 500 m
以下的常绿阔叶林和中生混交林林下的标志种(吴征
镒等，2003)。在我国金线草(A filiforme)主要分布
在除河北、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宁夏、青海、山
西、西藏、新疆、海南以外的其他各省区。两个变种，
根据叶面被毛情况及叶型的不同，分别为毛叶红珠七
(A filiforme var．kachinum)，其叶两面被毛，叶基部
近楔形，顶端长尖，仅云南南部和缅甸有记录；短毛金
线草(A filiforzne var．neofiliforme)，其叶椭圆形，
狭窄，两面被短毛，尖端长尖，为我国特有，分布于秦
岭长江以南的华北、华中、华南、东南各省区。
红药子属(翼蓼属)(Pteroxygonum) 本属为中
国特有，仅 1种，红药子(P．giraldi)，多年生草本，茎
攀缘，瘦果棱上有翅。多生于山谷灌木丛林，海拔600
～ 2 000 m的范围内。全国分布于甘肃、河北、河南、
湖北、陕西、山西、四川等省。
中国蓼族植物区系特点
(1)本族植物在我国各省区均有记录。而且在垂
直分布方面，从低海拔到高海拔的区域内都有该族植
物的踪迹，这些都说明了中国蓼族植物分布广泛的特
征。(2)本族 12属植物均属温带分布，其中北温带分
布类型及其变型7属，占总属数的58．3 ，说明中国
蓼族植物区系具有以北温带成分为主的典型的温带
植物区系特征。(3)从表 1可以看出，西南地区的四
川拥有该族在中国分布的全部 12属，种及变种数占
全国的 51．7 9，6，特有种数占全国的 44．4 oA；云南分布
11属占全国的91．7 ，种及变种数占全国的6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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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种数占全国的55．6 。我国各地分布的蓼族植
物部分种类可能是由这个现代分布中心和多样化中
心迁移或分化出去的。(4)中国拥有该族 l4属中的
l2属(其中特有属 1个)，占总属数的85．7Z；种及变
种数 170余种，占世界种数的48．0Z～58．2Z；此外，
特有种 36个，占世界种数的 l0．2 9，5～l2．3 9，5。北美
有 8属(其中特有属 1个)63种(Freeman等，2005)，
欧洲有l0属 52种(webb，1991)，前苏联远东地区有
l0属81种(Charkevicz，1989)，可见中国是该族植物
分布集中的地区，是世界蓼族植物的现代分布中心及
多样化中心。
在本项研究过程中得到了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
所李安仁教授的悉心指导，于胜祥博士协助采集部分
蓼科标本，尤其是 PE、HITBC、KUN、IFP、XJBI等标
本馆的馆长及工作人员在标本查阅借阅过程中都给
予了极大的帮助，特此致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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