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广 西 植 物 Guihaia 23(6)：523— 527 2003年 l1月
民间植物分
评 估
类系 统与区域性物种多样性快速
以西双版纳傣族为例
王锦秀 一，刘宏茂 ，许再富1，付德志 ，高 雷
(1．中国科学院西双版 纳热 带植物园 ，云南勐腊 666303；2．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 ，北京 】00093)
摘 要 ：生物多样性的快速流失 ，使传统分类 工作在热 带物种多样 性评估 中显 出不 足 ，而民间分类 系统在区
域性物种多样性快速 评估 中的作用 已经 引起人们的重视 。前人 对西双 版纳 傣族民 间植 物命名 和分类系统 已
做过研究 ，该文在此基础上 ，探讨能否将这种知识用于区域性物种 多样性快 速评估 。利用生物 多样性快速编
目、样方调查及 民族植物学 中民间访谈 的方法 ，考察了三个傣族村寨原住 民的植 物识别能力 。结果表 明 ，傣族
原住 民的植物识别程 度与其年龄呈显著正相关 ，中年以后识 别能力趋于稳定 ，识 别率 高达 91 以上。通过 与
长期在西双 版纳地 区工作 的野外植物分类学家相 比较 ，我们 发现傣族 原住 民的植物识 别率 不低于分类学 家．
且所需 时间比分类学家少 。作者认为 ，民间植物分类系统可 以用于局部地 区的物种 多样 性快速评估 。
关键词：傣族 ；民间植物 分类 系统 ；植 物识别能力 ；物种多样性快速评估
中图分类号 ：Q94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3142(2003)06—0523—05
Folk plant taxonomic system and rapid
assessment of regional plant diversity
— — A case study in Xishuangbanna
W ANG Jin—xiuI，2，LIU Hong—mao ，XU Zai—fu ，
FU De—zhi2，GAO LeiI
(1．Xishuangbanna Tropical Botanic Garden of CAS．，Mengla 666303，China；
2．Institute of Botany，CAS．，Beijing 100093，China)
Abstract：The so fast loss of biodiversity in tropical area makes the classic taxonomic work not adequate in rap—
id biodiversity assessment． Thus，the folk taxonomy has attracted increasing attention． Dai people in
Xishuangbanna have their own folk plant nomenclature and classification system． W e tested the Dai people s
plant identification ability by using Rapid Biodiversity Inventory，quadrat method，and folk interviews．The re—
suits showed that over 91 of the total plants collected around the villages can be identified by the Dai people
in short time，and the rate of plants identified by Dai people i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ages．The middle-
aged people can distinguish as many plants as the best field taxonomists do，but in tess time． This indicates
that the folk taxonomy system may be used in rapid assessment of regional plant species diversity．
Key words：Dai people；folk taxonomy；plant identification ability；rapid assessment of species diversity
热带是地球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热带雨
林仅占地表面积的7 ，却拥有全球一半以上的物种
(Wilson，1998)。近 年 来 ，热 带 雨 林 的 面 积 每 年 以
0．9 的速度锐 减 (Burgess，1993)，结果 导致 每年 1O
收 稿 日期 ：2002—05—27 修 订 日期 ：2003一O1—2O
基金项目：中国科学院创新经费支持
作者简介 ：王锦秀(1975一)，女，山东青岛人，博士生 ，主要从事古籍文献中的植物学考据和民族植物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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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个物种 流失 (Rowe等 ，1992)。因此 急需 生物 多
样性快速评估 的有效方法 (Burley和 Gauld，1994)。
现在对生物物种多样性评估主要有两种探讨 ，一是以
某一类群为生物指示种来评估 生物 多样 性 (Dueli和
Obrist，1998；Kerr等 ，2000)，另一种办 法是运 用可认
知 的分类 学单 位 (RUT：Recognizable Taxonomic U—
nits)来评估地区性的生物多样性 (Oliver等，1993)。
无论哪种方法 ，物种的数 目始终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
基础 ，它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传统分类学来确定。然
而，传统的分类工作在 当前情况下却暴露出许多不
足 ，分类工作进展缓 慢 (Raven等 ，1971)，分类 学家和
系统学家匮乏(NAS，1980)。当前 ，全世界仅有 l 500
多名训练有素的分类学家有能力从事热带生物分类
工作，而事实上，编目工作的开展至少需要 5倍 以上
的分类学家。同时，资金短缺也限制了这项工作的进
展 (Stork和 Gaston，1990；Gaston和 May，1992)。许
多物种可能在未 正式科学命 名甚 至未采集 到之前 就
已灭 绝 了 (Oliver和 Beattie，1993；Raven等 ，1971)。
在这种情况下 ，民间分类学在生物多样 性保 护 中的作
用却日益引起人们的重视。
人类意识的发展与人类对 自然界间断的识别密
切相关 。人本质上就是一种 能分类 的动物 ，人类 能持
续生存于地球 ，依赖于对 自然界 中相同和不 同事物识
别的能力 ，并能在语 言上 区分 它们 ，这 是 民间分类 的
基础 。二十世纪 5O年 代 以来 ，西方学 术界对 民间分
类学的研究逐渐增多 ，无 论是人 类学 家、语 言学 家还
是分类学家 ，都从 自己的研究领 域 出发 ，试 图给民间
分类 以科 学的解释 。Conklin(1954)、Berlin等 (1966，
1974)和 Brelin(1973，1992)研究整理了民间生物等级
系统和命名法 ，通过对 大量证据 的 比较 ，认为 民间分
类是建立在对 自然界 中存 在的明显 的间断和相似 性
的识别、以及对当地动植物物种形态和行为特征观察
的基础上的。它有着 自己的阶层结构，其命名法就反
映了这种结构 ，而且很大程度上与西方生物分类系统
相关。而 Raven等 (1971)则对植 物分类 系统 的起 源
和民间分类系统的特点进行 了充分研究 ，更进一步指
出 ，民间分类 系统 是 西方 生 物分类 系统 的基础 。因
此，很有可能从民间分类系统中找到热带生物多样性
快速评估的好方法(Augustine，1999)。
西双版纳由于其特殊 的地理位置、复杂的地形地
貌与优越的气候条件，发育形成了多样的植被类型和
丰富的物种 多样性 。生 活在森林 中的原住 民在长期
利用植物资源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民族森林文化，
形成 了本 民族 的植 物分 类 系统 。许 再 富等 (1991)对
西双版纳傣族 民间植物命名和分类 系统 已做过研究 ，
结果显示 ：傣族对植物 的定 义为 hong ebin，指从 土地
上长出来 ，有生命 的东西 ，并 把植物 分为栽培 和野生
2大类 。他们对植 物的命名也采用 “双名法”：前边一
词代表植物 的生活型或者 经济用 途 ，按生 活型 ，傣族
把植物分为 Mai(木本)、Ya(草本)、Hei(藤本)、Gu(蕨
类)和 Man(块根)等类型；按经济型分，把植物分为
Ma(果 树 )、Pa(蔬 菜 )、Kao(五谷 )、Tu(豆类 )和 Luo
(花卉)等 。第 二个词则进 一步 阐明植物的特征 (如形
态 、颜色和气 味等)、特性 (如生长 特点 和特殊性状 )、
用 途 、生境 、种 源 等 。例 如 ：灯 台树 (Alstonia schol—
aris)傣名为 Mai(树 木)、Dingbie(鸭 子脚板 )，表 示这
种植物是树 木 ，且其 叶片轮 生 ，小 叶细 长如鸭脚 板 。
以下是傣族植物分类系统 图解 。
植 物 (1long eb n)
上
野 Lff{物 (Hong diteng) 栽培{=}lf物 (Hong bubian)
』 』
树 奉 藤奉 献类 块根 ⋯一 果树 蔬 柒 r 谷 豆类 花 ’ ···
』 f i f
M ai Ya Hei Gu ～Ian····· Ma Pa Kao Tu Lu0．⋯ ．．
I l
。 特征 特性 ：态 j『- 途 产地 ⋯⋯
形怂 、颜色 、 味 、 生境、 群落 生态⋯⋯
图 l 西双 版纳傣族 的植物分类 系统 图解
Fig． 1 The Folk plant classification system of
the Dai people in Xishuangbanna
虽然西 双版纳傣族拥有 自己的植物命 名法 与分
类 系统 ，但我们不知 道 这一 分类 系统 能否用 于物种
多样性快速评估。因为我们不清楚原住 民利用 自己
的分类 系统 能识别 多 少 物种 ，也 不清楚 这种 分类知
识与现代科学分类学 在物种识别上有 多大差距 。围
绕这两个 问题 ，本文展开 以下 研究 。
1 研 究地 点与研 究方法
1．1研 究地点
本研究在西双 版纳进行 。西双版纳位 于云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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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期 王锦 秀等 ：民间植物分类 系统与 区域性物种多样性快速评估—— 以西双版纳傣族 为例 525
西南部 ，与老挝、缅甸接壤，面积为 19 200 km ，其植
物种类约 占全 国的 i／6，是我 国生 物多 样性 最 丰 富
的地区之一 。本研 究分别选择位 于景洪市郊 的曼龙
匡 、勐腊县勐仑镇 的曼安 和象 明 乡 的曼伞 三个傣 族
村寨进行植物物种 多样 性调查 。三个 村寨的社会经
济情况有所不 同，曼 龙 匡位 于景 洪市郊 ，经 济发达 ，
大部分土地都开发成经济植物种植 园，现存的森林
面积较少 ；曼安位 于勐 仑镇 附 近 ，既有 经 济种植 园 ，
同时也保留一些森林 ；曼伞远离乡镇 ，交通条件差，
除少量 的农 田外 ，没有大面积 经济植 物种植 ，森林面
积大而且保存完好 。
1．2研究方法
生物多 样 性 快 速 编 目 (Rapid Biodiversity In—
ventory)是采用普遍 调查 和样 方 调查相 结合 的形式
展开。普遍 调查在 曼 伞寨 进 行 ，即对 该 寨 667 hm
土地上的所有植物物种进行调查 ，为使调查更准确 ，
分别于 2000年 9月和 12月份各进行 1次。样方调
查分别在三个村寨不同的土地利用类型中选取典型
样方 ，每个样 方面积 (50 m×30 m)1 500 m ，共作样
方 11个(其 中热带森林 6个，六年刀耕火种轮歇地、
橡胶林 、薪炭林各 1个 ，庭 园 2个 )，面积 16 500 m2。
为了解不同年龄的傣族村民对植物识别知识的掌握
程度，本文采取访谈 (interview)的方法，在三个寨子
的各种生境 中分别 随机 抽取 8O种植 物 (包括草本 、
灌木 、乔木及藤 本)请不 同年龄 的村 民进 行辨认 ，共
访谈 了 4个 年龄 组 (16～25岁 ，26～35岁，36～45
岁 ，45岁以上)90人 。
在进行 植物 物种 多样 性调查 时 ，参与 调查 的成
员分 成两组 ，同时对 采 得 的植物 进行 鉴定 。其 中一
组固定 由 2名野 外 植 物 分类 专 家 和 2名 研 究生 组
成 ，研 究生负责记 录科 学分类鉴定结果 ；另一组是各
寨挑选 的 2名村 民 和 2名研 究生 组成 ，傣族 村 民和
野外分类专家 的工作一样 ，负责植物鉴定 ，不同的是
他们利用本 民族 的植 物命 名法 和分 类 系统 ，而研究
生负责用拼音标记 的方法 ，记 录傣 族 民间 的分类 结
果 。2名野外植 物 分类 专 家 ，均是 中科 院西 双版 纳
热带植物园标本馆的科研工作者 ，他们在这个地区
从事植 物分类 学研究 已 3O多 年 ，具有丰富的野外工
表 l 曼伞寨两次普遍调查结果
Table 1 The results of Da{peoples plant identified rates in M ansan Village
作经验 。而傣族村 民则 是各 个寨 子 里随 机抽取 ，但
要求年龄超过 4O岁 ，并从事野外 生产劳 动。他们 代
表了傣族原住 民这个年龄段 的植 物分类水平 。
2 研究结果
2．1傣族 村民对植 物的认知程度
从表 1可 以看 出，虽然 两 次调 查在 不 同的 时间
(2000年 9月和 12月)，参加调查的傣族村民也不
相 同，而且傣族对所 调查 的植物利 用程度也不 同，但
是 90 以上的物种他们都 能识别 出 ，在所识 别 的物
种种类中，两次调查的同名率在 95 以上。这说明
傣族传统的植物分类知识并不是仅仅在对少数植物
认知的基础上形成的。而且其识别的准确率高 ，识
别的速度也很快，当场察看树叶或花果 ，就能说出植
物的名称和用途。一些看不见叶子的高树 ，则通过
树皮来鉴定。而随行的分类学家鉴定中不时要借助
工具书，花费时间难免增多。
在两次调查中，傣族原住民对物种的识别率差
别不 大 ，第二 次 稍 高 ，这 是 包 括 了一些 栽 培种 的缘
故。他们直接或间接利用了 863种植物 中的 75 ，
而分类学家对此了解较少。
2．2傣族传统分类知识与科学分类的比较
从结果 1可 以看 出，傣族原住民能利用传统植
物分类系统且具有 很强 的识别植 物 的能力 ，同时绝
大多数植 物都能 用傣 名命 名 。但 是他们所 辨认 、命
名的植物和科学命名的植物种类有多大差别呢?
从表 2可 以看 出 ，科 学意义 上 的物种 数 目与傣
族运用传统分类知识所确定 的物种数 目有一些差
距 ，其 中在集体林和薪炭林中的识别率差别较大，这
可能傣族传统利用有关。但是无论是在哪一种土地
利用类型中，两者的识别率差距都小于 15 。调查
中还发现 ，傣族村 民对 植 物 的用途 、分 布 、种群变化
等都有很好的了解 ，如对飞机草、紫茎泽兰的危害、
海拔分布 、在当地的发生及大规模入侵时间等等信
息都掌握得很清楚 。另外 ，他们对诸如胡椒、青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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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桐等植物物种的生态型也有较好的认识。这说明
原住民掌握的信息量很大，无疑有利于物种多样性
的长期监测 。
2．3傣族原住 民不 同年龄 阶段 的植物识别程度
通过对三个村寨不同年龄组的傣族村民对植物
识别 的结果发现 ，年 龄与植 物 的识 别程 度呈 显著 正
相关 (图 1)。16～25这 一 年龄 段 的 识别 程 度 仅在
5o 左右 ，并且多是饮食常用及村寨周围常见物种 ；
26～35、36～45这 两 个 年 龄 段是 知识 增 长的 年 龄
段，他们的识别率大约处在 7o ～9o 9／5之间，因为
随着年龄的增加 ，他 们参 加野 外 劳动 的时 间逐 渐增
多，伐薪、取建材、打猎等等过程使他们接触植物和
相互 交流的机会增加 。而到 45~55这一年龄段 ，他
们的植物识别程度趋于稳定，识别率超过 9o 。
表 2 植物分类学家与傣族原住 民的植物认知比较 结果
Table 2 Results of the plant identification between taxonomist and the Dai people
集体林 Forest
龙 山 Holy hil
轮歇地 Swidden
橡胶林 Rubber
薪炭林 Firewood
庭园 Homegarden
166
94
104
144 86．7 141
85 90．4 82
91 87．5 87
N一样方物种数； 傣族原住民识别物种数 ；P一百分比 ；T一分类学家鉴定物种数。
旨 1．1
皇 1．0
0．9
0．8
詈 0 7
、 ， 0 6
0．5
0．4
10
Agc／a
1 00
图 2 三寨住民植 物辨别与年龄的关系
Fig．2 The relationship of rates of plant identifi—
cation and ages in three villages
●曼伞寨 Mansan；△曼安寨 Man’an；口曼龙匡寨 Manlongkuang。
(R 值分别为：0．953 1，0．926 6，0．923 2，P<0．001)
3 讨 论
确定一个地 区或全球 的物种多样性数 目对于生
物多样性研究与保护实践极为重要，特别是热带地
区物种丰富而流失速度快 ，这种工作 比其他地区更
加紧迫。而对于成 千上万濒于灭绝边缘的物种来
说，由于缺乏最基本的自然史信息资料 ，使得保护学
家很难 提 出应 对 的保 护 策 略 (Kareiva，2002)。相
反，民间知识在一定程度上却可以弥补这一不足。
从当前对植物识别程度的调查来看 ，傣族 民间
分类系统用于物种多样性快速评估有识别率高、识
别速度快 、信息量 大 、调 查迅 速等 优点 ，因此它可 以
被用于地区性植物多样性的快速评估。特别值得注
意的是，这种评估的结果可以直接反馈到原住民当
中。因为原住 民是 当地物 种 的直接 利用 者 ，他 们 的
日常生活以来于物种多样性 。由此，他们一旦了解
到物种濒危 的状况 ，就 有可 能积极 参 与到生物 多样
性保护 中来 。在 马达加 斯 加 岛 ，人 们直 接采用 当地
语言公 布物 种濒 危名 录 (Luisa，1992)，其 目的也在
于此 。这种参与性就 地保 护 的效果将不亚于仅 由保
护生物学家设置 的迁 地保 护 区或建立 大型遗传种质
资源库 ，也将延缓 濒危物种灭绝 时间 。
当然 ，傣族的传统分类体系也有它的局限性，如
他们对栽培植物能鉴定到”品种”而对野生植物只鉴
定到”物种“。其次少数分布较广的植物在不同的地
方会有 不同地方名 (1ocal name)。但是 ，如果在进行
地区物种多样性评估时，不只是科学家或傣族原住
民的单一活动，而是让原住 民参与，共同进行 ，并对
他们 的知识 体系引起重视 ，以上不足完全 可以克服 。
这种方法对 地区性 植物多样性 的评估效果可能会 比
单一分类学家进行为更好。
傣族的植物分类系统是傣族传统知识的重要组
成部分 ，是通过长期 的生 产与生活实践创造的 ，对 于
该 民族 的生存 与发展发挥 了重要作 用 。然而这些传
统知识都是通过一代代口传下来 ，少有文字记载，植
9 1 3 6 8 一
～ ∞
8 4 3 8 呱 一
韶 一 ∞ ∞
∞ 一 ∞ ％
． ． ．
一 一 一
9 2 7
一 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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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期 王锦秀等：民间植物分类系统与区域性物种多样性快速评估——以西双版纳傣族为例 527
物就成了这些知识的唯一载体。每一种植物 ，几乎
总是有着 与之相对应 的一种语言 、一类知识 、一种实
际用途。文化 多样性 的流失 和生物 多样 性的流失一
样 ，是一个不 可逆 的过 程 ，一 旦 与 之 伴 随 的植 物灭
绝 ，随之带来的文化损失将不可估量。因此，加强对
传统植物知识 的研究 与总结 ，认 清 文化 和生 物之 间
的内在联系 ，把文 化多 样性 保护 和 生物 多样性 保护
结合起来，才能达到保护文化多样性和生物多样性
的最终 目的 。
韩兴国、黄建辉 、曹坤 芳和 张建侯 等诸位老 师对
初稿提 出建设性意见 ；崔景 云、陶 国达 、王 洪、赵 崇奖、
文斌先生参与野外调查并鉴定标本，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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