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2年 11月 第 20卷 第 11期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Nov. 2012, 20(11): 1546−1553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0973075)和上海市教育委员会科研创新项目(09ZZ169)资助
赟范晓 (1987—), 女, 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生态环境经济、水产养殖经济等。E-mail: long_13331010@163.com
收稿日期: 2012-05-16 接受日期: 2012-07-26
DOI: 10.3724/SP.J.1011.2012.01546
农业生态系统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与
受偿意愿的差异性分析*
——以上海池塘养殖为例
范晓赟 杨正勇 唐克勇 杨怀宇
(上海海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中国水产养殖经济研究中心 上海 201306)
摘 要 池塘养殖已在我国存在千年之久, 不仅提供着食物供给, 同样为人类提供着文化服务价值。近年来农
业服务业的发展大大加深了其文化价值。条件估值法(CVM)作为评价非市场价值方法之一, 目前已被广泛应
用。随着 CVM的发展, 对该方法的有效性和稳定性仍有争议。其中讨论的热点之一为策略性偏差, 即受偿意
愿和支付意愿评估环境物品或服务价值的不对称。已有的支付意愿(WTP)和受偿意愿(WTA)研究中, 基于农业
生态系统文化价值研究甚少。本文以池塘养殖文化服务价值评估为切入点, 以上海青浦、嘉定和奉贤地区养
殖池塘为研究对象, 并应用 Tobit模型及多元 Logit模型对其 WTA及 WTP差别进行探讨。研究表明: (1)WTP
受到受访者收入、受教育程度、对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程度及周边环境满意程度的正向影响, 而 WTA同样受到
收入的影响, 其池塘周边环境满意程度影响与WTA呈现反向关系; (2)导致WTA/WTP不对称的主要因素为收
入、户籍、年龄和受访者对池塘游憩活动的爱好程度, 其 WTA/WTP均值之比为 5; (3)收入效应、替代效应、
持有效应、前景效应和产权问题是影响 WTA/WTP 不对称的理论依据; (4)在实际调查过程中, 由于受访者对
WTA的理解存在偏差, 其回答值往往高于真实值, 所以本文选用 WTP作为主要评估方式, 得出青浦、嘉定和
奉贤区域池塘养殖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分别为 17 716.11万元、24 104.00万元和 17 752.14万元。在推动上
海新农村建设的过程中, 职能部门需重新认识此类系统服务价值, 做到充分保护和持续利用池塘, 提高农民
收入。
关键词 生态系统 文化服务价值 池塘养殖 支付意愿 受偿意愿 Tobit模型 多项 Logit模型
中图分类号: X820.3; F205; F326.4; S93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3990(2012)11-1546-08
Difference between the WTP and WTA in cultural service value evaluation of
agriculture ecosystems: Shanghai pond aquaculture case study
FAN Xiao-Yun, YANG Zheng-Yong, TANG Ke-Yong, YANG Huai-Yu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Center for Aquaculture
Economic Research of China, Shanghai 201306, China)
Abstract Pond aquaculture has existed in China for thousands of years and has been not only a major source of food, but also
provided cultural service. The development of service industry in agriculture has further highlighted the value of pond aquaculture.
The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 one of several methods for evaluating non-market values, has been widely used data
analysis. However, there has remained much controversy on the effectiveness and stability of CVM. One such hot spot of discussion
has been strategic bias, a significant disparity between willingness to pay (WTP) and 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 in evaluation of
environment products and services values. Current literature has shown that few researches exist on the evaluation of cultural service
values of aquaculture ecosystems. This paper used pond aquaculture in Qingpu, Jiading and Fengxian Districts of Shanghai to
evaluate the cultural services values and discus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TP and WTA as given by Tobit and Mulit-Logit mode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TP was affected by the income, education, interest and satisfaction with pond environments of the
第 11期 范晓赟等: 农业生态系统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与受偿意愿的差异性分析 1547


interviewee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relationship existed between WTP and the above factors. WTA was also influenced by income
and satisfaction with pond environments. WTA was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related to income. But satisfaction with pond
environment was negatively related to both WTP and WTA. Household income, register, age and interest in pond activities of
interviewee were the main influence factors on WTA/WTP asymmetry. The average WTA/WTP ratio was 5︰1. Income, substitution,
endowment and prospect effects as well as property right affecte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WTP and WTA. Due to deviations in
interviewees’ understandings of WTA, responses were higher than the real pond value. Based on this fact, WTP was used as the
preferred assessment method. The average value of WTP of the investigated area was 163.75 Yuan per person. Then based on the
population statistical yearbook, total cultural services values of Qingpu, Jading and Fengxian were 177.161, 241.040 and 177.521
million Yuan per year, respectively. It suggested that in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rural areas in Shanghai, sufficient attention needed to
be paid on the full play of cultural services values of aquaculture pond ecosystems. Functional departments needed to achieve full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utilization of ponds, with focus on increased farmer income.
Key words Ecosystem, Cultural service value, Pond aquaculture, WTP, WTA, Tobit model, Mulit-Logit model
(Received May 16, 2012; accepted Jul. 26, 2012)
生态系统是一种自然资源, 为人类提供许多重
要服务资源, 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1]。在日渐城市
化与周边环境遭到损害的情况下, 农业生态系统逐
渐成为自然生态系统的替代品[2]。而池塘养殖生态
系统作为一种特殊的生态资源, 不仅提供了人类重
要的食物来源, 也提供着气候调节、生物多样性等
生态服务。随着经济的发展, 由于城市景观资源的
稀缺, 人们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池塘养殖休闲娱乐
活动 , 加大了池塘养殖生态系统的文化服务价值 ,
但人类往往会忽略该服务价值的存在, 低估了渔业
第三产业的价值, 忽略对池塘的保护, 过度使用与
浪费这一生态资源。
对非市场价值的文化服务价值评估的常用方法
为条件价值评估法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MV), 通过构建假象市场, 在受访者维持个人福利
不变的情况下, 询问对某种物品效用改变时, 人们
愿意支付(WTP)和愿意收到补偿的价格(WTA)[3]。然
而 WTA 和 WTP 评价同一物体, 其结果差异较大,
有时WTA比WTP高出许多倍[4]。1974年, Hammack
和 Brown首次对 WTP和 WTA进行对比研究, 发现
WTA为 WTP 4倍之多[5]。两者的差异性研究一直受
到国际上环境资源价值评估领域的关注, 也成为正
确评估生态服务价值的关键。
对WTA与WTP之间差距的研究主要从理论解
释和实证分析两个方面开展 , 从理论解释方面 ,
Willing[6]首次将收入效应引入WTA/WTP不对称研
究, 表现为WTP受到收入约束, 而WTA可以大于收
入即不受收入的限制; Hanemann[7]则将替代效应引
入WTA/WTP差异的研究中。另外还存在持有效应、
损失规避和交易费用的影响[8−10]。然而禀赋效应、
受访者道德、评估物含义和对评估物的责任意识影
响等的心理原因同样会影响WTA和WTP之间的差
异[11]。在许多国内外实证研究中, 发现WTA/WTP均
值之比为5~75[12−17]。同时WTA和WTP的选择问题也
是争论的焦点 , 美国海洋大气管理局(NOAA)认为
CVM中WTP为适合测度尺度[18], 但Venkatachalam[13]
认为WTA比WTP更适合。而国内对于CVM方法同样
采用WTP价值尺度。
从已有文献来看, 由于国内引入CVM方法的时
间过短, 对WTP和WTA的差异性研究仅仅针对理论
或实证研究 , 并不能全面地了解WTP和WTA的差
异。并且基于农业生态系统文化价值的研究过少 ,
该领域应该采用WTA还是WTP进行评估, 并没有达
成共识。本文将理论和实证研究相结合, 着重研究
WTP和WTA各自的影响因素和影响两者之间差异
性的原因 , 以期验证WTA/WTP的均值之比值是否
与前者相同。其次在该领域WTP和WTA选择问题上
进行讨论, 希望能探讨出该领域中有效的评估方式,
并评估上海市3个区域的池塘养殖生态文化价值 ,
为农业可持续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1 研究区域概况
本研究区域为上海市青浦、嘉定和奉贤水产养
殖区, 这 3区是上海主要的池塘养殖区。其中青浦、
嘉定和奉贤的池塘养殖面积分别约为 36.75 km2、
16.65 km2 和 48.89 km2, 各占其地区总体水域的
38.3%、19.8%和 32.2%。2000—2010年, 上海从池塘
养殖总量占淡水养殖产品总产量的 42.48%上升至
52.97%, 但其产值却从 71.57%下降至 52.97%[19]。实
地考察发现池塘周边环境恶劣及污水排放严重, 传
统的水产养殖发展模式面临着极大挑战, 各地开始
寻求新的发展模式来平衡生产与环境的问题, 即利
用农业生产、农田景观和农家生活等为人们提供娱
乐服务。青浦、嘉定、奉贤先后提出构建 “高效农
业、生态农业、安全农业和休闲农业”, 尝试将池塘
养殖与旅游业相结合 , 使池塘养殖充分发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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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功能, 主要体现为渔家环境观光、休闲垂钓、
文化教育价值等。2010年青浦、嘉定和奉贤区的池
塘养殖周边服务(住宿、饮食、娱乐、垂钓等)收入分
别高达 760.0万元、343.7万元和 80.0万元, 2011年
三地池塘养殖周边服务收入分别高达 1 570.0万元、
542.9万元和 85.0万元, 可见其池塘养殖第三产值不
断提高, 大大开发了池塘的文化服务价值。正确评
估池塘养殖的文化服务价值, 对其可持续发展有着
不可忽视的作用。
2 研究方法与调查数据
2.1 研究方法
本文借鉴国内外 CVM 中 WTP 和 WTA 的调查
方法, 设计单边界二分式问卷, 由于 CVM存在假想
偏差、信息偏差、积极性偏差等, 为确保问卷能够
达到预期效果, 对问卷进行“预调查−修改−预调查−
修改”多次循环, 最终确定问卷, 并根据各区域的池
塘养殖规模和人口比例(养殖规模和人口较大的区
域赋予较大的权重, 抽取较多样本, 反之抽取较少
样本), 确定样本量为: 青浦 100 份, 嘉定 95 份, 奉
贤 264 份。在调查过程中, 以研究生为调查研究员,
并经过 3 d的问卷培训, 访问采用面对面的形式。以
上海池塘养殖较为集中的青浦、嘉定及奉贤为研究
区域, 在 3 个地区的池塘养殖区及区域中心进行实
地调查, 调查时间为 2011年 6月, 历时 7 d。共得问
卷 490份, 有效问卷 459份, 有效问卷率为 93.67%。
问卷内容由 3 部分组成: (1)受访者对池塘养殖游憩
活动的爱好程度、对周边环境的满意程度和池塘替
代地; (2)受访者社会经济情况的调查, 包括受访者
的性别、年龄、职业、户籍、受教育程度、家庭人
口、家庭年收入; (3)单边界二分式条件价值评估法对
WTP 和 WTA 的调查, 即通过受访者是否愿意支付
或受偿给出“愿意”或“不愿意”的回答后, 如果受访
者的初次回答是“愿意”, 在此基础上再给受访者一
个选择投标值, 如果受访者的初次回答是“不愿意”,
则结束问答。其中本研究所采用的询问价格是参考
到该地区游玩可能发生的费用, 预调研中 WTP 和
WTA的选项由相同的 10个数额组成, 但发现 50元
以下和 250 元以上的价格支付意愿和受偿意愿都比
较低, 故本文仅以最低 50元、最高 250元、单位为
元·年−1·人−1的 5 组价格作为正式问卷的询问价格金
额。WTP、WTA具体问题如下所示:
(1)如果由于各种原因, 导致这个地区池塘周边
景观和生态系统遭到破坏 , 丧失了池塘文化价值 ,
需要进行保护 , 您是否愿意支出一定费用进行保
护？□愿意 □不愿意
(2)每年从您的年收入中拿出( )元, 您愿意吗？
□50 □70 □110 □170 □250
(3)如果由于各种原因, 导致池塘丧失文化价值,
即池塘在逐渐消失、无法提供正常的食物供给和无
法享受池塘农(渔)家乐的娱乐设施及环境景观等 ,
政府要补偿您的损失, 您愿意接受吗？□愿意 □
不愿意
(4)如果补偿您 ( )元 , 您愿意吗？ □50
□70 □110 □170 □250
2.2 受访者的社会经济特征
调查样本中, 男性 229人, 女性 230人, 男性与
女性比例相当 ; 在受访者年龄方面 , 主要集中在
41~60 岁的范围内, 占总人数的 44.66%; 受访者是
上海户籍的人数为 381 人, 非上海户籍为 78 人; 职
业以务农务工人员居多, 占总样本数的 28.54%, 其
次为公务员和事业单位人员、商业服务人员和教师
学生; 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初高中所占比例最多, 其
次为大专及以上学历, 而小学和未上学所占比例较
少; 受访者以三口之家为主, 其次为 3人以上, 两口
之家较少; 家庭年收入集中在 10 001~30 000元之间,
占总样本的 46.84%; 44.23%的受访者对池塘养殖游
憩活动感兴趣, 55.77%的无兴趣; 61.87%的受访者认
为池塘周边环境较差; 89.11%的受访者认为池塘的
存在不可替代(表 1)。
3 结果与分析
3.1 WTP和WTA的差异分析
根据单边界二分式问卷, 本文对 WTP 问卷和
WTA问卷进行统计整理, 得到意愿值统计图(图 1)。
在 459个样本中零支付意愿(WTP)的有 187份, 而在
非零WTP问卷中, 70元和 110元的投标额分别占总
人数的 21.13%和 20.26%, 其次为 50 元投标额。而
随着投标额的提高, 其支持率先上升, 然后逐渐下
降, WTP 存在一个极大值。可见投标值的设计范围
适当, 覆盖了整个样本。
同样在 459 个样本中零受偿意愿(WTA)的有 33
份, 而在非零 WTA问卷中, 最小投标值的支持率为
5.88%, 而最大投标值的支持率为 1.09%, 其中 70和
110 元的投标额所占比重较大 , 分别为 21.35%和
22.22%, 其次为 170 元投标额。可见, WTA 随着投
标值的增加而增加, 在 110 元投标值之后为递减函
数, WTA存在一个最小值和最大值。
对于WTA/WTP的研究, 本文以WTP为基准来
选取 WTA 样本, 共得有效样本数 272 份, 分别对
272位受访者的WTA/WTP比值进行统计分析, 结果
第 11期 范晓赟等: 农业生态系统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与受偿意愿的差异性分析 1549


表1 上海青浦、嘉定、奉贤总调查样本基本特征描述表
Table 1 Basic statist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terviewees of questionary in Qingpu, Jiading, Fengxian of Shanghai
个人特质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类别
Category
人数
People number
百分比
Percentage (% )
男 Male 229 49.89 性别 Gender
女 Female 230 50.11
0~20岁 Age: 0~20 58 12.64
21~40岁 Age: 21~40 166 36.17
41~60岁 Age: 41~60 205 44.66
年龄 Age
60岁以上 Age: older than 60 30 6.54
上海 Shanghai 381 83.01 户籍 Household register
非上海 Non-Shanghai 78 16.99
务农务工人员 Famer and worker 131 28.54
公务员、企事业单位人员 Civil servants 106 23.09
商业服务业人员 Commerce & service industry 81 17.65
商贩、私营人员 Small retailer 12 2.61
教师、学生 Teacher and student 79 17.21
职业 Occupation
无职业等 Inoccupation 50 10.89
未上学 Uneducated 20 4.36
小学 Primary school 73 15.90
初高中 Middle and high school 242 52.72
教育程度 Education
大专及以上 College or above 124 27.02
两人 Two persons 27 5.88
3人 Three persons 259 56.43
家庭人口 Family member
3人以上 More than three persons 173 37.69
3 000~10 000元 3 000~10 000 Yuan 27 5.88
10 001~30 000元 10 001~30 000 Yuan 215 46.84
30 001~70 000元 30 001~70 000 Yuan 160 34.86
家庭年收入 Family income
70 001元以上 More than 70 001 Yuan 57 12.42
有兴趣 Interested 203 44.23 池塘活动爱好程度(Rrcon1)
Interest in the activities of pond 无兴趣 Uninterested 256 55.77
满意 Satisfied 175 38.13 对池塘周边满意程度(Rrcon2)
Satisfaction with the environment 不满意 Unsatisfied 284 61.87
有 Yes 50 10.89 有替代池塘的地区(Rrcon3)
Alternative area of pond 无 No 409 89.11




图 1 上海池塘养殖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WTP)和
受偿意愿(WTA)的统计结果
Fig. 1 Willing to pay (WTP) and willing to accept (WTA)
values of cultural service of pond aquaculture in Shanghai

表明: 150名受访者的WTA/WTP比值集中在 0~1区
间; 38名受访者的 WTA和 WTP没差异; 79名受访
者 WTA/WTP 比值集中在 1~5 之间; 5 名受访者
WTA/WTP比值集中在 5~10之间。根据 Hanemann[20]
在 CVM中的研究, 得到 WTP和 WTA 数学期望(平
均值):

4.74
1
WTP
ln(1 e ) ln(1 e ) 163.75
0.029
E
α
β
−+ += = = ⋅− 元 人 (1)

0.85
1
WTA
ln(1 e ) ln(1 e ) 803.91
0.001 5
E
α
β
−+ += = = ⋅− 元 人 (2)
式中, EWTP为人均支付意愿, EWTA为人均受偿意愿, α
为回归常数项 , β 为支付意愿数额的回归系数。
WTA/WTP 比值为 5, 在 Venkatachalam[13]的研究结
果范围内。
3.2 WTP与WTA的影响因素比较分析
本文首先研究影响 WTP、WTA 的社会经济因
素, 分析哪些常见的社会经济因素对 WTP 和 WTA
有显著影响(表 2), 并分析两者之间的差异。
1550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2 第 20卷


表2 上海池塘养殖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WTP)与受偿意愿(WTA)差异的解释变量定义
Table 2 Definitions of explanatory variables of research in difference between of willingness to pay (WTP) and willingness to ac-
cept (WTA) of cultural service of pond aquaculture in Shanghai
解释变量 Variable 变量定义 Definition
性别 Gender 男性=1; 女性=0 Dummy variable, male=1, female=0
年龄 Age 连续变量(岁) Continuous variable, interviewee age
户籍 Household register 上海户口=1; 非上海户口=0 Dummy variable, interviewee’s household register, household register in Shanghai=1, others
cases=0)
受教育程度 Edu 未上学=1; 小学=2; 初高中=3; 大专及以上=4 Dummy variable, interviewee’s education level, uneducated=1; primary
school=2; middle and high school=3; college or above=4
家庭人口 Fam 连续变量(人) Continuous variables, interviewee’s family member (person)
家庭年收入 Inc 连续变量(元) Continuous variables, interviewee’s family annual income (Yuan)
池塘文化活动兴趣 Rcon1 有兴趣=1; 没兴趣=0 Dummy variable, interviewee’s interest in the activities of pond. Quite and very interested=1; others
cases=0
环境的满意程度 Rcon2 满意=1; 不满意=0 Dummy variable, interviewee’s satisfaction with environment, quite and very satisfied=1; others
cases=0)

在调查中, 459个样本中零支付意愿(WTP)的样
本为187份, 零受偿意愿(WTA)为33份, 数据属于受
限制数据, 若采用最小二乘法模型来分析其影响因
素会产生偏差, 所以本文建立Tobit模型, 如下所示:

*
0 1 2
3 4 5 6
7 8
(WTP or WTA) gender age
household register edu fam inc
rcon1 rcon2
bid β β β
β β β β
β β ε
= + + +
+ + + +
+ +
(3)
式中: bid*为潜变量 , 是受访者回答的WTP或WTA
值 ; 自变量为受访者的社会经济指标 , 包括性别
(gender)、年龄(age)、户籍(household register)、受教
育程度(edu)、家庭人口(fam)、家庭年收入(inc)和对
于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程度(rcon1)及池塘周边环境的
满意程度(rcon2); β0为常数项; βi(i=1~8)为变量的回
归系数; ε为残差项。本文先进行逐步回归后得到最
优变量集合, 再应用Tobit模型估计参数(表3、表4)。
两个方程从整体卡方检验来看, WTP和WTA回
归方程整体显著, 可见回归变量对方程有很好的解
释能力。Tobit模型估计结果表明:

表3 上海池塘养殖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WTP)影响因素
的Tobit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3 Results of Tobit regression analysis of affecting fac-
tors of willingness to pay (WTP) of cultural service of pond
aquaculture in Shanghai
变量
Variable
系数 βｉ
Coefficient
T统计量
T-statistic
常数项 Constant (β0) −110.753 9 −3.83**
家庭年收入 Inc 0.000 6 2.07*
受教育程度 Edu 32.341 3 3.47**
池塘文化活动兴趣 Rcon1 43.368 0 3.30**
环境的满意程度 Rcon2 34.665 8 3.59*
对数似然统计量 Log likelihood −1 847.958 0
整体卡方检验 χ2 50.670 0**
伪 R2 检验 Pseudo R2 0.013 5
**、*分别表示通过1%和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 and “*”
indicate significance at 0.01 and 0.05 levels, respectively. 下同 The
same below.
表 4 上海池塘养殖文化服务的受偿意愿(WTA)影响因
素的 Tobit 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4 Results of Tobit regression analysis of affecting fac-
tors of 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 of cultural service of pond
aquaculture in Shanghai
变量
Variable
系数
Coefficient
T统计量
T-statistic
常数项 Constant (β0) 59.219 2 6.39**
家庭年收入 Inc 0.001 2 6.61**
环境满意程度 Rcon2 −26.758 7 −2.80**
对数似然统计量 Log likelihood −2 597.469 4
整体卡方检验 χ2 45.610 0**
伪 R2 检验 Pseudo R2 0.008 7

(1)受访者的支付意愿(WTP)受收入、受教育程
度、对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程度和对池塘周边环境满
意程度的影响。受访者的家庭年收入对其支付意愿
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家庭收入越高, 其支付意愿
越大, 符合经济学假设; 支付意愿还受到受教育程
度的显著影响, 可见受教育程度越高, 对保护池塘
文化价值的支付意愿越高, 这可能是因为高学历人
群对池塘文化价值有一定的认识 , 保护观念较强 ;
研究还发现对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程度大的受访者更
愿意保护池塘的文化价值, 其支付意愿也较高; 对
于池塘环境满意的受访者, 也愿意加大对池塘的保
护力度。而性别、年龄、户籍、家庭人口对其支付
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2)受访者的受偿意愿(WTA)受收入和对池塘周
边环境满意程度的影响。受偿意愿受到收入的影响,
并呈现显著正相关, 可见收入的增大会使边际收入
弹性下降, 对于其他环境物品的边际收益大于生活
支出, 当其他物品受到损害, 导致个人效用无法达
到最优, 所以调查者更愿意接受补贴; 对池塘环境
的满意程度呈显著负相关, 可知对池塘周边环境越
不满意的受访者更加愿意接受补偿, 与WTP结果一
致。性别、年龄、户籍、家庭人口、教育对 WTA
第 11期 范晓赟等: 农业生态系统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与受偿意愿的差异性分析 1551


无显著影响, 同时对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程度变量对
WTA也没有影响, 这是由于池塘活动爱好程度较高
的受访者认为池塘文化或环境遭到破坏后, 更愿意
选择支付来保护该池塘或选择其他替代池塘, 而不
愿意接受补偿, 他们认为这种补偿满足不了自身的
效用水平。
3.3 WTP与WTA差异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以 WTA/WTP 的差异倍数为因变量 , 把
WTA/WTP比值为 0~1、1、1~5和 5~10分别定义为
y=1、y=2、y=3和 y=4, 其中“y=1”作为模型的参照水
平, 对WTA/WTP差异的决定因素进行多项 Logistic
回归分析(表 5)。结果表明: (1)收入是影响 WTA/
WTP 比值为 1 和 1~5 的显著性因素, 在回答 WTA/
WTP比值为 1和 1~5的受访者人数分别对比回答为
0~1人数的比值上, 每增加 1单位的收入, 两个人数
之比均增加 1 倍 , 可见收入的增加会使回答者
WTA/WTP的比值集中在 1~5(包含 1)。(2)户籍是影
响WTA/WTP比值为 1和 5~10的显著性因素。其中,
回答 WTA/WTP为 1的人数对比回答为 0~1人数的
比值, 每增加 1 个上海户籍人口, 则两个人数的比
值会变化 0.294 6倍, 即下降 70.54%, 也即非上海户
籍的人口回答的 WTA/WTP 比值更接近于 1。而回
答比值 5~10 的人数对比回答比值 0~1 的人数比值,
每增加 1 个上海户籍人口, 两者人数的比值会增加
3.53 倍, 可见上海户口的受访者回答的 WTA/WTP
的比值在 5~10居多。(3)年龄和对池塘活动有兴趣的
变量是影响 WTA/WTP 比值为 1 的显著因素, 其中
年龄增加 1 个单位, 回答 WTA/WTP 为 1 的人数对
比 0~1的人数之比增加 1.041 8倍, 可见大年龄的受
访者回答的 WTA/WTP 的比值集中在 1。而对池塘
活动有兴趣的情况正好相反, 每增加 1 个对池塘活
动有兴趣的受访者, 其WTA/WTP为 1的人数与 0~1
的人数比值减少 0.412 2, 即降低 58.78%, 所以对池
塘活动有兴趣的受访者回答值在 0~1的居多。
4 讨论和结论
4.1 WTA和WTP的不对称分析
从计量经济分析的结果来看, 受访者的受教育
程度、对池塘文化活动爱好程度和环境满意程度是
影响支付意愿的主要因素, 不满池塘周边环境的受
访者更愿意接受补贴 , 且收入同时影响WTP值和
WTA值。而影响WTA和WTP不对称的主要因素有收
入、户籍、年龄和对池塘活动爱好程度。其中收入
的增加会使受访者的受偿意愿接近支付意愿, 其比
值区间为1~5, 而上海户籍会导致受偿意愿与支付
意愿的不对称性, 其比值集中在5~10之间, 这可能
是因为上海户籍的受访者对池塘文化的保护更为关
注 , 认为周边池塘文化的缺失会造成效用的损失 ,
更愿意加大受偿意愿; 而非上海户籍的受访者认为
即使加大受偿意愿, 政府也不会将补贴给予非上海
人口, 所以其受偿意愿值与支付意愿值相当。年龄
的增加会使WTA/WTP比值为1的概率增大, 对池塘
活动有爱好的受访者支付意愿大于受偿意愿 , 与
WTP因素分析结果一致。
从经济理论来分析, 由于问卷中 89.10%的受访
者认为池塘的存在不可替代, 可见农业景观资源成
为人们休闲娱乐的重点, 加上池塘养殖生态系统属
于半人工半生态的自然资源且存在历史悠久, 其存
在价值较高, 则可替代性较低, 并且受到收入的限
制, 因此 WTA 将远远超过 WTP, 所以低替代弹性

表 5 上海池塘养殖文化服务的支付意愿(WTP)与受偿意愿(WTA)差异影响因素的多项 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5 Results of multipl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affecting factors of difference between willingness to pay (WTP) and
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 of cultural service of pond aquaculture in Shanghai
y=2 y=3 y=4
WTA/WTP 相对风险比
Relative risk ratio
Z-统计量
Z-statistic
相对风险比 1)
Relative risk ratio
Z-统计量
Z-statistic
相对风险比
Relative risk ratio
Z-统计量
Z-statistic
性别 Gender 0.606 2 −1.29 0.494 3 −2.34* 0.192 3 −1.42
年龄 Age 1.041 8 2.07* 1.011 9 0.75 0.987 6 −0.24
户籍 Household register 0.294 6 −2.34* 0.604 6 −1.16 3.530 8 3.46**
教育 Edu 1.630 7 1.24 0.677 4 −1.25 1.895 2 0.52
家庭人口 Fam 1.269 4 0.66 1.191 9 0.62 1.154 6 0.13
家庭年收入 Inc 1.000 0 2.31* 1.000 0 2.94** 1.000 0 0.21
池塘文化活动兴趣 Rcon1 0.412 2 −2.21* 0.704 6 −1.14 0.167 4 −1.47
环境的满意程度 Rcon2 0.752 7 −0.68 0.602 9 −1.57 0.532 5 −0.49
1) 用 Stata 软件中的 rrr 命令得到, 表示相应解释变量对于被解释变量出现概率的比值, 即解释变量单位的增加引起解释变量对于被解
释变量出现概率的边际变化。Relative risk ratio can be calculated by Stata, which indicate that the ratio of the probability of occurrence of the
independent variables for the dependent variables. In other words, the changes of independent variable unit induce the probability of occurrence of the
independent variables for the dependent variables of the relative risk of marginal.
1552 中国生态农业学报 2012 第 20卷


和收入效应可能导致 WTA 和 WTP 的不对称。 在
现实社会中, 人们总是在休闲和劳动两者之间进行
选择, 当收入增加时, 刺激劳动者增加对休闲的需
求并降低工作时间, 此时大多数人将选择休闲, 在
未得到休闲效益的城市人群, 往往会以选择得到补
偿来填补未得到的效应。因此, 持有效应会使人们
的 WTP值小于其 WTA值。由于收入增加其边际效
用递减规律, 人们的效用损失程度要大于获得效用
增加的程度, 本文表现为问卷 0WTA 回答率远远低
于 0WTP的回答率, 且均值 WTA与均值 WTP的比
值为 5, 可见前景效用理论会导致 WTA/WTP 比值
的不对称。而在 0WTP 的回答率中, 67 位受访者认
为其家庭收入水平较低而不愿支付; 20 位受访者认
为池塘文化价值保护与本身无关; 73 位受访者认为
池塘文化价值保护应是池塘养殖户和政府承担的责
任; 27位受访者认为现在对池塘文化价值保护得当,
无需再保护。以上表明受访者对池塘文化价值的保
护依赖于政府或池塘个体户本身, 产权的问题同样
会导致WTP的回答率偏低, 造成WTA与WTP的不
对称。
4.2 CVM 在池塘养殖文化服务价值应用中 WTP
与WTA选择问题
CVM中在WTP和WTA的选择问题上 , 本研究
发现WTA问题受到社会条件约束较少, 并且在池塘
养殖文化服务价值问卷调查过程中, 被调查者对于
池塘养殖文化价值理解产生两种态度, 一种认为该
文化需要保护 , 另一种对其文化价值存在无所谓 ,
即不愿支付和受补偿; 然而在了解文化价值的人群
中, 回答WTA时, 认为政府只会补贴到养殖户, 并
不会赔偿居民 , 甚至还有居民对政府产生不信任 ,
认为即使赔偿也会被政府扣留。因此本文认为WTA
还不能很好地被调查者所理解和认可。相反 , 从
WTP来看, 受到收入、教育、对池塘游憩兴趣和满
意程度的多个约束影响, 人们对于环境保护的意识
较强, 且池塘游憩活动爱好的潜在人群较大, 特别
是对于钓鱼爱好者和池塘周边居民有着更为明显的
保护意愿, “搭便车”现象较少, 其回答更贴近真实
值。在WTA设置问题中, 由于对政府的不信任和不
理解, 很容易提高自身的WTA值, 导致结果偏差。
根据池塘养殖的实际情况, CVM在池塘养殖生态系
统文化服务价值评估的应用中本文以WTP为主 ,
WTA作为有效补充。
4.3 上海池塘养殖生态系统文化服务价值估算
对池塘养殖文化价值保护人均 WTP 值为
163.75 元·人−1, 其中青浦、嘉定和奉贤的总人口分
别为 108.19万人、147.20万人和 108.41万人[21], 将
其人均 WTP值分别与三地人口相乘, 得出青浦、嘉
定、奉贤的保护池塘养殖文化价值的支付意愿分别
为 17 716.11万元、24 104.00万元和 17 752.14万元。
其中青浦、奉贤池塘文化服务价值分别约为该地渔
业产值的 50%和 20%, 而嘉定池塘文化价值约为该
地渔业产值的 2.3 倍。所以政府应关注和重视池塘
养殖文化服务价值, 并合理利用、提高池塘养殖的
休闲农业服务, 增加渔民收入, 给休闲渔业资源的
有效利用提供理论依据, 促进都市休闲渔业和新农
村建设的可持续发展。

致谢 感谢青浦、嘉定和奉贤三地的农业委员会提
供池塘养殖休闲娱乐的数据, 感谢上海海洋大学农
业经济的研究生同学对本文数据采集上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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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
农业资源研究中心研究生教育简介

1 概况
中国科学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农业资源研究中心(以下简称中心)的前身为始建于 1978年的中国科学院石家
庄农业现代化研究所。中心拥有中国科学院院士 1人, 研究员 17人, 引进中国科学院“百人计划”人才 3名。在读硕士
和博士研究生 80人。
中心沿北纬 38度带分别在河北省元氏县、栾城县和南皮县建立了 3个野外试验台站, 形成了具有不同生态类型的
山地丘陵区—山前平原区—滨海平原区农业科学研究基地。其中栾城农业生态系统试验站已于 2005年晋升为国家野外
试验台站, 同时也是中国科学院生态网络台站成员和国际 GTOS成员。中心拥有中国科学院农业水资源重点实验室、
河北省节水农业重点实验室和中国科学院小麦转基因研究试验基地。
自 2002年进入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以来, 中心面向国家水安全、粮食安全、生态环境安全的重大战略需求和农
业资源与生态学前沿领域, 以农业水资源高效利用为重点, 在节水理论与技术、农业生物技术、生态系统及信息管理等领
域, 开展应用基础研究, 集成创新资源节约型现代农业模式, 为区域农业持续发展做出了基础性、战略性、前瞻性贡献。
2 招生与培养
2.1 招生
每年秋季招收 1次生态学博士、学术型硕士和生物工程全日制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每年 8月左右开展免试生接
收工作。通过中心复试并获得拟接收资格的免试生, 若最终未获所在校外推指标者, 只要统考成绩通过中心的复试线,
可免复试直接录取。
2.2 培养与就业
中心十分注重培养质量, 改善人才成长环境, 努力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每年有多位学生荣获中国科学院和中国科
学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的各种冠名奖学金。学生毕业后赴国内外大学和科研院所等企事业单位就职或从事博士
后研究工作。近 5年毕业生就业率达 96.59%, 其中 2010年毕业生就业率达 100%, 按期毕业率达 96%。
2.3 学生待遇
学生在学期间不仅不收取任何学费, 还享有相应的研究助理薪金, 硕士生奖/助学金 25000 元/年左右, 博士生 35000
元/年左右。优秀学生每年除可获得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奖学金、冠名奖学金等奖励外, 还可享有研究所设立的“振声奖
学金”和“益海嘉里奖学金”等。
学生拥有宽敞明亮并备有单独卫生间的住宿(两人间)环境和价位适中的学生食堂。
热忱欢迎地球科学、生物学、农学和林学等相关专业有志青年踊跃报考及推免！
3 联系方式
单位网址: http://www.sjziam.ac.cn 电话: 0311-85801050 传真: 0311-85815093
联系人: 王老师 E-mail: yzb@sjziam.ac.cn 邮政编码: 05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