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通讯作者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１０－０８；修回日期：２０１４－０１－２０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我国北方草原区气候变
化适应性评价及其管理对策研究”（７０９３３００４）；国家科技支撑项目
“重点牧区草原‘生产生态生活’配套保障技术及适应性管理模式研
究”（２０１２ＢＡＤ１３Ｂ０７）；青海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三江源区高寒草
甸土壤呼吸时空变异特征的研究”（２０１２－Ｚ－９４１Ｑ）；中央级公益性
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专项（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农业部玉
树高寒草原资源与生态环境重点野外科学观测站项目“青藏高原高
寒草 甸 合 理 利 用 研 究———三 江 源 高 寒 草 甸 退 化 机 理 研 究”
（１６１０３３２０１３０１４）
作者简介：石红霄（１９８０－ ），男，青海门源人，甘肃农业大学草业
学院在读博士，主要从事高寒草地资源、环境与生态的研究工作，
Ｅ－ｍａｉｌ：ａｘｉａｏ８００３＠ｓｉｎａ．ｃｏｍ．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５０２１（２０１４）０３－００６７－０６
三江源区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特征分析
石红霄１，范月君１，２，侯向阳１，杨玉平１，＊，吴新宏１，杨婷婷１，李 鹏１
（１．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０１００１０；２．青海畜牧兽医职业技术学院，青海 湟源 ８１２１００）
摘要：以三江源区围栏封育５ａ、１０ａ和自由放牧的高山嵩草草甸为研究对象，对样地内的地上生物量和群落特征
的研究结果表明：围栏封育区物种丰富度、物种多样性及生态优势度指数低于自由放牧区，群落结构较自由放牧简
单，而均匀度指数高于自由放牧，说明长期围栏封育使群落向均一化方向发展，群落稳定性高于自由放牧草场；可采
食的优良牧草生物量及其比例增加，总体趋势是随围栏封育年限增加禾草类生物量围栏内＞围栏外，杂类草生物量
围栏内＜围栏外。
关键词：群落特征；围栏封育；物种多样性；高山嵩草草甸；三江源区
中图分类号：Ｓ８１２ 文献标识码：Ａ
为了加强对三江源区生态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利
用，国家投入大量的物力、人力、财力进行人工种草、
围栏封育等。对高寒草地封育的时间、方式及草场
恢复时间与封育时间的关系也成为该区域研究的热
点［１］。目前，国内研究表明封育措施可以显著提高
退化草场的生产力［２］。本研究对围栏封育１０ａ、围
栏封育５ａ和自由放牧对高寒草甸的影响进行比较
研究，探讨围栏封育和放牧对高寒草甸植被的影响，
为制定科学合理的草场管理体系提供参考。
１ 研究区域与方法
１．１ 研究区概况
试验区位于青海省玉树州称多县珍秦镇的“农
业部玉树高寒草原资源与生态环境重点野外科学观
测站”（Ｎ３３°２４′３０″、Ｅ９７°１８′００″），海拔高度４２５０ｍ。
试验选取的草地类型为高山嵩草杂类草草甸，草场
主要优势种为高山嵩草（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ｅａ）、矮嵩
草（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ｈｕｍｉｌｉｓ），次优势种为异针茅（Ｓｔｉｐａ
ａｌｉｅｎａ）、草地早熟禾（Ｐｏａ ｃｒｙｍｏｐｈｉｌａ）、垂穗披碱
草（Ｅｌｙｍｕｓ ｎｕｔａｎｓ）、钉柱委陵菜（Ｐｏｔｅｎｔｉｌｌａ ｓａｕｎ－
ｄｅｒｓｉａｎａ）、乳白香青（Ａｎａｐｈａｌｉｓ ｌａｃｔｅａ）、高山唐松
草（Ｔｈａｌｉｃｔｒｕｍ ａｌｐｉｎｕｍ）等，伴生植物有高山紫菀
（Ａｓｔｅｒ ａｌｐｉｎｕｓ）、美丽风毛菊（Ｓａｕｓｓｕｒｅａ ｓｕｐｅｒｂａ）、
川藏蒲公英（Ｔａｒａｘａｃｕｍ ｍａｕｒｏｃａｒｐｕｍ）等，不食杂
类草、毒草有甘肃棘豆（Ｏｘｙｔｒｏｐｉｓ ｋａｎｓｕｏｎｉｓｉｓ）、狼
毒（Ｓｔｅｌｌｅｒａ ｃｈａｍａｅｊａｓｍｅ）、独一味（Ｌａｍｉｏｐｈｌｏ ｍｉ－
ｓｒｏｔａｔａ）等。土壤为高山草甸土，腐殖质含量丰富但
分解不良，因而土壤的有效肥力不高。
围封１０ａ样地面积为１００ｍ×１００ｍ，于２０００年
用网围栏围封，２０１２年测定其土壤容重１．０９５ｇ／ｃｍ３，
植被覆盖度８０％以上，地表有枯落物覆盖层，主要
优势种为垂穗披碱草、高山嵩草、矮嵩草，主要伴生
种为紫花针茅（Ｓｔｉｐａｐｕｒｐｕｒｅａ）、草地早熟禾、苔草
（Ｃａｒｅｘ ｌｉｐａｒｏｃａｒｐｏｓ Ｇａｕｄｉｎ）；围封５ａ样地面积
５０ｍ×５０ｍ，自２００５年用网围栏围封，２０１２年测定
其土壤容重１．０８５ｇ／ｃｍ３，植被盖度在８０％以上，地
表有枯落物覆盖层，其主要优势种为垂穗披碱草、高
山嵩草、矮嵩草，主要伴生种为紫花针茅、草地早熟
禾、苔草；自由放牧草地围栏外一直处于自由放牧状
态，暖季草场，每年６月１日左右放牧，９月１０日左
右结束，全年载畜率为１．７４羊单位／ｈｍ２，是比较典
型的高寒草甸利用方式，其主要优势种为高山嵩草，
植被盖度约４０％，草层高度在８ｃｍ以下，地表无枯
落物覆盖，土壤容重１．２９０ｇ／ｃｍ３，属于中度退化
草地。
１．２ 野外取样
２０１１年植物生长期在围栏封育５ａ、围栏封育
—７６—
第３６卷 第３期
Ｖｏｌ．３６ Ｎｏ．３
中 国 草 地 学 报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２０１４年５月
Ｍａｙ ２０１４
１０ａ、自由放牧草场的样地内选择微地形差异较小、
植物生长均匀、连片集中分布的群落，每个样地共设
３个处理。每处理分别选择具有典型特征的样地取
１．０ｍ×１．０ｍ的小样方，３次重复，每个重复中选择
３个样方。调查记录植物高度、盖度、密度、地上生
物量、经纬度、海拔等环境因子，地上生物量测定采
用齐地面剪割，取样面积为５０ｃｍ×５０ｃｍ，按照经济
类群划分为禾草类、杂类草和莎草类三类，每个样地
９次重复；将剪下的植株按要求分装后带回室内，
８０℃恒温箱内烘干至恒重。
１．３ 数据处理
在野外与试验室进行植物科、属、种的鉴定统
计，进行相关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物种相对多度Ｄ′＝ｎｉＮ
物种丰富度Ｒ＝Ｓ
生态优势度采用Ｓｉｍｐｓｏｎ生态优势度指数：
Ｄ＝１－∑
Ｓ
ｉ＝１
Ｐ２ｉ
多样性指数采用Ｓｈａｎｎｏｎ－ ｗｉｅｎｅｒ指数：
Ｈ＇＝－∑
Ｓ
ｉ＝１
ＰｉｌｎＰｉ
均匀度采用Ｐｉｅｌｏｕ指数：
Ｊ＇＝
１－∑
Ｓ
ｉ＝１
ＰｉｌｎＰｉ
ｌｎＳ
相似性系数：ＩＳｓ＝ ２ＣＡ＋Ｂ
重要值Ｉｖ＝Ｃ＇＋Ｆ＇＋Ｄ＇３
式中，Ｎ为群落某一特征的总数量；Ｐｉ为群落
中ｉ种的重要值；Ｓ为植物种数；Ｃ为围栏内外共有
的物种数；Ａ为围栏外的物种数；Ｂ为围栏内的物种
数；Ｃ′为相对盖度；Ｄ′为相对多度；Ｆ′为相对频度。
２ 结果与分析
２．１ 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群落组成及其重要
值的特点
围栏封育导致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类型发生
改变，不同年限围栏主要优势种均为垂穗披碱草、紫
花针茅、高山嵩草，而自由放牧草地主要优势种为高
山嵩草。围栏封育１０ａ样方内植物种总数为１９种，
围栏封育５ａ为１８种，自由放牧草地样方内植物种总
数为２５种，放牧条件下的物种数大于围栏的物种数。
不同放牧制度下植物群落中物种的重要值发生
了显著性变化（表１），其中重要值大于０．１０的物种
围栏封育１０ａ和５ａ的草场为垂穗披碱草、高山嵩
草、早熟禾和紫花针茅，自由放牧草场为高山嵩草；
重要值介于０．０５～０．１０的物种自由放牧区为紫花
针茅、垂穗披碱草、草地早熟禾；重要值小于０．０５的
物种围栏封育１０ａ和５ａ的草场为鳞叶龙胆、甘肃棘
豆、狼毒、川藏蒲公英和苔草，自由放牧草场为紫花
针茅、垂穗披碱草、草地早熟禾、矮火绒草、垫茵黄
芪、狼毒、川藏蒲公英、乳白香青。
表１ 放牧与围栏高山嵩草草甸植物主要物种重要值的变化
Ｔａｂｌｅ １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ｍａｉｎ ｖｅｇｅｔａｔｉｏｎ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ｉｅｓ
ｉｎ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
植物种类
Ｓｐｅｃｉｅｓ ｏｆ ｐｌａｎｔｓ
重要值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ｖａｌｕｅ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围封１０年
Ｆｅ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ｕｎｇｒａｚｉｎｇ
ｆｏｒ ｔｅｎ ｙｅａｒｓ
围封５年
Ｆｅ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ｕｎｇｒａｚｉｎｇ
ｆｏｒ ｆｉｖｅ ｙｅａｒｓ
自由放牧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垂穗披碱草 （Ｅｌｙｍｕｓ ｎｕｔａｎｓ） ０．１２３ ０．１６８ ０．０３４
高山嵩草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０．２６２ ０．２７２ ０．３７９
矮生嵩草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ｈｕｍｉｌｉｓ） ０．０２２ ０．０２３ ０．０２４
早熟禾 （Ｐｏａ ｃｒｙｍｏｐｈｉｌａ） ０．１１３ ０．１１８ ０．０５５
紫花针茅 （Ｓｔｉｐａｐｕｒｐｕｒｅａ） ０．１１４ ０．１３２ ０．０７０
钉柱委陵菜（Ｐｏｔｅｎｔｉｌｌａ ｓａｕｎｄｅｒｓｉａｎａ）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６ ０．０１２
美丽风毛菊（Ｓａｕｓｓｕｒｅａ ｓｕｐｅｒｂａ） ０．０１０ ０．０１２ ０．００５
多裂委陵菜（Ｐｏｔｅｎｔｉｌｌａ ｍｕｌｔｉｆｉｄａ） ０．０１２ ０．０１１ ０．００１
矮火绒草 （Ｌｅｏｎｔｏｐｏｄｉｕｍ ｎａｎｕｍ）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３４
狼毒 （Ｓｔｅｌｌｅｒａ ｃｈａｍａｅｊａｓｍｅ）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９
川藏蒲公英 （Ｔａｒａｘａｃｕｍ ｍａｕｒｏｃａｒｐｕｍ）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２
垫茵黄芪 （Ａｓｔｒａｇａｌｕｓ ｍａｔｔａｍ）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８ ０．０２６
华丽龙胆（Ｇｅｎｔｉａｎａ ｓｉｎｏ－ｏｒｎａｔａ）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１ ０．００３
乳白香青（Ａｎａｐｈａｌｉｓ ｌａｃｔｅａ）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０ ０．０１０
鳞叶龙胆（Ｇｅｎｔｉａｎａ ｓｑｕａｒｒｏｓａ Ｌｅｄｅｂ） ０．００８ ０．００７ ０．００１
苔草 （Ｃａｒｅｘ ａｎｇｕｓｔｉｆｒｕｃｔｕｓ） ０．０１３ ０．０１７ ０．０１６
披针叶黄花 （Ｔｈｅｒｍｏｐｓｉｓ ｌａｎｃｅｏｌａｔａ）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６
短管兔耳草 （Ｌａｇｏｔｉｓ ｂｒｅｖｉｔｕｂａ） ０．００３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２
高山紫菀 （Ａｓｔｅｒ ａｌｐｉｎｕｓ） ０．００６ ０．００６ ０．０２１
甘肃棘豆 （Ｏｘｙｔｒｏｐｉｓ ｋａｎｓｕｏｎｉｓｉｓ） ０．００５ ０．００３ ０．０１８
秦艽（Ｇｅｎｔｉａｎａ ｍａｃｒｏｐｙｌｌａ）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６
肉果草（Ｌａｎｃｅａ ｈｉｒｓｕｔｅ） ０．００２ ０．００８ ０．００５
美丽风毛菊（Ｓａｕｓｓｕｒｅａ ｐｕｌｃｈｒａ） ０．０１１ ０．００９ ０．００８
蚓果芥（Ｔｏｒｕｌａｒｉａ ｈｕｍｉｌｉｓ）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０ ０．００１
高山唐松草 （Ｔｈａｌｉｃｔｒｕｍ ａｌｐｉｎｕｍ） ０．０３１ ０．０１８ ０．０２６
围栏封育草场比自由放牧草场中的禾草类明显
占优势，莎草类植物占劣势，主要是因为围栏内禾草
类植物增多且蓄积的立枯物较多，影响高山嵩草种
群扩张。垂穗披碱草、草地早熟禾、紫花针茅等禾本
科牧草根系发达，分蘖能力较强，株丛浓密，加之围
栏封育使得这些牧草得以修复和恢复，从而使其在
群落中的重要值增加。高山嵩草、矮生嵩草由于其
—８６—
中国草地学报 ２０１４年 第３６卷 第３期
强烈的克隆生殖特性和较强的耐牧性，在自由放牧
下的重要值呈增加趋势。杂类草如鳞叶龙胆、甘肃
棘豆等在自由放牧下植株的分枝数增多，个体高度
增加。由此可见，围栏封育和自由放牧不但创造了
高寒草甸群落特定的环境，而且对高寒草甸群落中
特定种群的优势地位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２．２ 围栏与放牧对物种丰富度的影响
统计（表２）表明，样地共３１种植物，隶属１３科
２７属。围栏封育５ａ草场物种的丰富度最小，由１８
个物种组成，隶属８科１２属；自由放牧草场物种丰
富度最大，由２５个物种组成，隶属１１科１５属；围栏
封育１０ａ草场由１９个物种组成，隶属１１科１５属。
菊科、禾本科、莎草科、龙胆科、豆科、蔷薇科是围栏
封育和自由放牧草场的共有科，分别占围栏封育
１０ａ、围栏封育５ａ、自由放牧草场科数的７８．９５％、
７７．７８％和６８．００％。其中，垂穗披碱草、草地早熟
禾、紫花针茅、高山嵩草、狼毒、窄果苔草、甘肃棘豆、
鳞叶龙胆、川藏蒲公英等９个种是围栏与自由放牧
草场的常见种，这９种植物占围栏封育１０ａ、围栏封
育５ａ、自由放牧草场总物种数的４７．３７％、５０．００％
和３６．００％，说明这９种植物物种具有较宽的生态
位。此外，有些物种只出现在某一利用方式下，例如
围栏封育１０ａ草场中的短管兔耳草，自由放牧草场
的垫茵黄芪和矮火绒草。围栏封育１０ａ和围栏封育
５ａ草场中肉果草、鳞叶龙胆、高山唐松草等耐寒或
湿生植物增多，主要原因是禾草类植物遮荫的作用；
自由放牧草场中耐干旱的乳白香青、矮火绒草等菊
科植物物种增多。
表２ 放牧与围栏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物种丰富度的变化
Ｔａｂｌｅ ２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ｆ ｓｐｅｃｉｅｓ ｒｉｃｈｎｅｓｓ ｉｎ 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ｉｅｓ ｏｆ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
科
Ｆａｍｉｌｉｅｓ
围封１０年
Ｆｅ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ｕｎｇｒａｚｉｎｇ
ｆｏｒ ｔｅｎ ｙｅａｒｓ
围封５年
Ｆｅｎｃｅｄ ａｎｄ ｕｎｇｒａｚｉｎｇ
ｆｏｒ ｆｉｖｅ ｙｅａｒｓ
自由放牧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总数
Ｔｏｔａｌ
种数
Ｓｐｅｃｉｅ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种数
Ｓｐｅｃｉｅ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种数
Ｓｐｅｃｉｅ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菊 科 ３ １５．７９ ３ １６．６７ ４ １６．００ ５
禾本科 ３ １５．７９ ３ １６．６７ ３ １２．００ ４
莎草科 ３ １５．７９ ３ １６．６７ ３ １２．００ ４
龙胆科 ２ １０．５３ ２ １１．１１ ３ １２．００ ３
豆 科 ２ １０．５３ ２ １１．１１ ３ １２．００ ４
蔷薇科 ２ １０．５３ ２ １１．１１ １ ４．００ ２
其 他 ４ ２１．０５ ４ ２２．２２ ８ ３２．００ ９
２．３ 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群落物种相似度分析
围栏封育１０ａ和围栏封育５ａ草地植物群落Ｓｏ－
ｒｅｎｓｅｎ指数（群落相似性系数）为０．８１５，具有较高
的群落相似性，且围栏封育和自由放牧草地植物群
落相似性系数均大于０．６０６，说明围栏封育和放牧
不同程度地改变了高寒草甸植物群落的植物种类，
但由于大多数高寒草甸群落植物种有较强的耐牧
性、耐践踏性，因此围栏内外物种减小或增加的幅度
不大，群落相似性系数较高。
２．４ 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群落多样性分析
生态优势度是反映群落中各种群优势状况的指
标，生态优势度低表明群落由若干个优势程度相近
的种群组成，群落的稳定性较高；而其值高则表明群
落中仅有少数优势种，群落不稳定［３］。从表３可以
看出，自由放牧草地群落生态优势度指数最高，说明
放牧干扰使其群落稳定性低于围栏封育。多样性指
数与丰富度指数相似，围栏封育草场小于自由放牧
草场。均匀度指数自由放牧草场小于围栏封育草
场，说明围栏封育草场优势种、伴生种、偶见种差异
程度逐渐变小，向物种均匀化发展，且围栏封育５ａ
和围栏封育１０ａ基本变化不大，说明围栏封育５ａ群
落结构趋于单一简单。
表３ 放牧与围栏高山嵩草草甸生物多样性变化
Ｔａｂｌｅ ３ Ｔｈ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ｆ 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
利用方式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ｓｙｓｔｅｍ
丰富度指数
Ｒｉｃｈｎｅｓｓ
ｉｎｄｅｘ
生态优势
度指数
Ｓｉｍｐｓｏｎ
ｉｎｄｅｘ
多样性指数
Ｓｈａｎｎｏｎ－
Ｗｉｅｎｅｒ ｉｎｄｅｘ
均匀度指数
Ｐｉｅｌｏｕ
ｈｏｍｏｇｅｎｅｉｔｙ
ｉｎｄｅｘ
围封１０年 １９ ０．８４２ １．７６２ ０．９３８
围封５年 １８ ０．８６４ １．７１６ ０．９３９
自由放牧 ２５ ０．８８１ １．８１９ ０．８７５
２．５ 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植物功能群地上生
物量的变化
—９６—
石红霄 范月君 侯向阳 杨玉平 吴新宏 杨婷婷 李 鹏 三江源区围栏与放牧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特征分析
从表４可以看出，总体趋势是禾草类围栏内＞
围栏外，杂类草围栏内＜围栏外，莎草类地上生物量
差异不大，地上总生物量围栏封育大于自由放牧草
场。由于禾本科和莎草科牧草根系发达、植丛浓密、
植株高大、冠幅宽大等生物学特性，其在围栏封育和
放牧利用草场群落中均占优势，其中，围栏封育１０ａ
的禾草类和莎草类共占总地上生物量的５８．６２％，
围栏封育５ａ的则为５７．３１％，自由放牧草场为
４６．７９％；且放牧干扰下禾草类植物地上生物量减
少，比例下降，耐牧性和耐践踏性强的莎草类植物地
上生物量所占比例增加。围栏封育５ａ和１０ａ后，可
采食的禾本科和莎草科等优良牧草生物量及其比例
增加，但随着围栏封育年限增加，优良牧草到达一定
的积累后没有提升，关于它的增长缓慢期时限的长
短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另外，自由放牧草场受到
家畜放牧的干扰，禾草类植物的生长不同程度受到
抑制，但莎草类的植物比例有所增加，总的优良牧草
的比例有所减少。杂类草的生物量比例在放牧干扰
下明显增高，但是杂类草中甘肃棘豆、高山唐松草等
有毒有害植物种群的数量和占地上生物量的比例也
有所增加，这主要是因为家畜不喜食且这些物种也
具有较强的耐践踏性。
表４ 放牧与围栏高山嵩草草甸各类植物地上生物量及其比例
Ｔａｂｌｅ ４ Ａｂｏｖｅｇｒｏｕｎｄ ｂｉｏｍａｓｓ ａｎｄ ｒａｔｅ ｏｆ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ｔｙｐｅｓ 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ｉｎ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
样地
Ｓａｍｐｌｅｓ
禾草类
Ｇｒａｓｓｅｓ
杂类草
Ｆｏｒｂｓ
莎草类
Ｓｅｄｇｅｓ
合计
Ｔｏｔａｌ
生物量（ｇ／ｍ２）
Ｂｉｏｍａｓ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生物量（ｇ／ｍ２）
Ｂｉｏｍａｓ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生物量（ｇ／ｍ２）
Ｂｉｏｍａｓ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生物量（ｇ／ｍ２）
Ｂｉｏｍａｓｓ
比例（％）
Ｒａｔｉｏ
围封５年 ５１．１０ ４３．３４ ５０．３３ ４２．６９ １６．４７ １３．９７ １１７．９０ １００
围封１０年 ５２．９６ ４４．７８ ４８．９３ ４１．３７ １６．３７ １３．８４ １１８．２６ １００
自由放牧 １８．９７ ２５．６６ ３９．３３ ５３．２１ １５．６２ ２１．１３ ７３．９２ １００
３ 讨论
围栏封育是提高草地生产力和物种多样性的重
要手段，研究表明封育措施可以提高退化草地的生
产力［４］，改良土壤结构和提高水分利用率，促进退化
草原正向演替发展［５］。也有研究表明，连续封育５ａ
的处理使高寒草甸丰富度指数、均匀度指数和多样
性指数呈现显著下降，致使草地多样性和稳定性下
降，这与本文结果相似［６］。由于草原类型、围封时间、
放牧强度等差异，大多数研究结果各有差别。因此，
本文结合国内外草原管理研究理论和三江源区草地
生态建设现况，探讨今后高寒草地生态建设的方向。
３．１ 草地系统“平衡”和“非平衡”的问题
目前，草地管理与治理工作的理论以Ｃｌｅｍｅｎｔｓ
演替理论为主。其核心是一旦系统中出现干扰并使
系统偏离稳定状态时，如果给予时间都可能发展为
气候顶级，即系统将通过自身的弹性返回到从前的
平衡状态或在新的作用力范围内达到新的平衡［７］。
该理论框架中，放牧强度、频度和方式成为系统动态
变化的主要变量，因此通过对放牧形式和强度的调
整可以控制人类活动对草地系统的影响，从而使系
统平衡状态趋于稳定。然而许多研究表明，高寒地
区草地生态系统的动态表现为一种非平衡性，即这
些草地系统几乎不具有稳定态［８］。青藏高原高寒草
地的植被动态趋势通常由降水分布、降水量和强度
等非生物变量决定，也就是说气候因素决定了草地
的牧草生产能力，而不是家畜的采食［９］。在非平衡
系统中，植物生产力的季节变化较大，很难根据管理
形式评价草地健康状况和群落稳定性，这也是造成
不同或同种高寒草地类型植被对于围栏封育响应结
果不一致的原因。所以，不能简单套用平衡系统的
模式或围栏封育等技术方法对高寒草地进行管理，
不能在没有足够依据的情况下采用大规模简单的管
理干扰的办法减少异质性，这也是保护草地生物多
样性的重要措施之一［１０］。本研究表明，对高山嵩草
草甸实行围栏封育虽有利于地上生物量的积累，但
系统内群落的物种丰富度、植物多样性、生态优势度
指数均显著低于自由放牧的草地，群落结构趋于简
单。因此，在高寒高山嵩草草甸这种对围封措施响
应较快的草地类型，可与轮牧配合实施围封，适度放
牧利用以保持草地群落较高的生物多样性和稳定
性，但是如何把握这个度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３．２ 草地“多样性”和“生产性”的问题
围栏封育主要通过排除牲畜对草场生态系统的
—０７—
中国草地学报 ２０１４年 第３６卷 第３期
影响，使系统在自身的弹性下得以恢复，是一种有效
易行的促进草原恢复的策略［１１］。目前，大量研究表
明过度放牧会导致草地退化，而适当放牧则有利于
草地生产力和生物多样性的保持［１２］。左万庆等通
过连续５ａ封育措施对退化羊草草原研究表明，围栏
封育后退化羊草草原种群拓殖能力与群落剩余资源
的利用增加。而周华坤等［１４］认为，连续封育５ａ的
处理使高寒草甸丰富度指数和多样性指数显著下
降，致使草地多样性和稳定性下降，与本研究存在差
异，这主要是因为草原类型和退化程度不同所致。
虽然草地群落均匀度、多样性及优势度等指标反映
了群落的结构、发展阶段、稳定程度和生境差异，但
还需注意草地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因为复杂性的程
度不仅与系统中组成部分的数量或组成部分之间的
差异程度有关，而且与系统的组织方式和个体成分
的关联程度有关［７］。
从群落功能上看，本试验与其他许多研究结果
基本相同，围栏封育显著提高了植被的地上生物量。
随着围封时间的延长，群落地上生物量表现出逐渐
降低的趋势，且随着围封时间的延长，草地凋落物、
枯枝层的增多抑制植物再生和幼苗的形成，不利于
草原的繁殖更新。退化草原排除外界人畜干扰后必
将进行自我恢复，而围封时间的长短如何影响草地
结构和功能，是在执行草原恢复政策中必须要考虑
的问题。本研究中不同年限围栏封育的地上生物量
差异不明显，但与自由放牧草地相比差异显著，说明
围栏封育显著提高了植被的地上生物量，但是群落
多样性下降，枯枝层、凋落物积累增加，给草原防火
带来了极大隐患。因此，要明确围封期限且对草地
退化程度进行分析，探讨何种退化程度采用围栏封
育效果更佳。
４ 小结
４．１ 围栏封育草场和自由放牧草场相比，系统内群
落的物种丰富度、植物多样性均低于自由放牧草地，
而均匀度和生态优势度均高于自由放牧草场。围栏
封育草场优势种、伴生种、偶见种差异程度逐渐变
小，向物种均匀化发展，群落稳定性较自由放牧草场
高，但群落结构较自由放牧简单。
４．２ 围栏封育５ａ和围栏封育１０ａ草场的可采食优
良牧草生物量及其比例增加，并且随围栏封育年限
增加，总体趋势是禾草类生物量围栏内＞围栏外，杂
类草生物量围栏内＜围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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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ＨＩ Ｈｏｎｇ－ｘｉａｏ１，ＦＡＮ Ｙｕｅ－ｊｕｎ１，２，ＨＯＵ Ｘｉａｎｇ－ｙａｎｇ１，ＹＡＮＧ Ｙｕ－ｐｉｎｇ１，
ＷＵ Ｘｉｎ－ｈｏｎｇ１，Ｙａｎｇ Ｔｉｎｇ－ｔｉｎｇ１，ＬＩ Ｐｅｎｇ１
（１．Ｇｒａｓｓｌ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Ｓｃｉｅｎｃｅ，Ｈｏｈｈｏｔ
０１００１０，Ｃｈｉｎａ；２．Ｑｉｎｇｈａｉ Ｖｏ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Ａｎｉｍａｌ
Ｈｕｓｂａｎｄｒｙ ａｎｄ Ｖｅｔｅｒｉｎａｒｙ Ｓｃｉｅｎｃｅ，Ｈｕａｎｇｙｕａｎ８１２１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ｔｈｒｅｅ ｈｅａｄｗａｔｅｒｓ ｆｅｎｃｅｄ ｆｏｒ ５ａ，１０ａａｎｄ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ｅｄ ｉｎ Ｋｏｂｒｅｓｉ ａ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 ｗｅｒｅ
ａｓ 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ｂｊｅｃｔ，ｔｈｅ ａｂｏｖｅ ｇｒｏｕｎｄ ｂｉｏｍａｓｓ ａｎ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ｗｅｒｅ ｓｔｕｄｉｅｄ．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ｔｈｅ ｓｐｅｃｉｅｓ ｒｉｃｈｎｅｓｓ，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ｄｏｍｉｎａｎｃｅ ｕｎｄｅｒ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ｗｅｒｅ ｌｏｗ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ｕｎｄｅｒ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ｉｎｇ，ｔｈ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ｕｎｄｅｒ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ｗａｓ ｓｉｍｐｌ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ｕｎｄｅｒ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ｉｎｇ，ｈｏｗｅｖｅｒ
ｅｖｅｎｎｅｓｓ ｕｎｄｅｒ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ｗａｓ ｈｉｇｈｅｒ ｔｈａｔ ｔｈａｔ ｕｎｄｅｒ ｇｒａｚｉｎｇ，ｗｈｉｃｈ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ａｔ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ｍａｄｅ ｔｈｅ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ｈｏｍｏｇｅｎｉｚａｔｉｏｎ，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ｓｔａｂｉｌｉｔｙ ｗａｓ ｈｉｇｈ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ｕｎｄｅｒ ｆｒｅｅ ｇｒａｚｉｎｇ，ｔｈｅ ｆｉｎｅ ｈｅｒｂａｇｅ
ｂｉｏｍａｓｓ ａｎｄ ｐｒｏｐｏｒｔｉｏｎ ｗｅｒｅ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ｄ，ａｎｄ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ｏｆ ｅｎｃｌｏｓｕｒｅ ｙｅａｒｓ，ｔｈｅ ｏｖｅｒａｌ ｔｒｅｎｄ ｗａ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ｇｒａｓｓ ｂｉｏｍａｓｓ ｉｎ ｆｅｎｃｉｎｇ ａｒｅａ ｗａｓ ｇｒｅａｔ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ｉｎ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ｒｅａ，ｔｈｅ ｆｏｒｂｓ ｂｉｏｍａｓｓ ｓｍａｌ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ｉｎ ｇｒａｚｉｎｇ ａｒｅａ．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Ｆｅｎｃｉｎｇ；Ｐｌａｎｔ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ｙ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Ｋｏｂｒｅｓｉａ ｐｙｇｍａｅａ
ｍｅａｄｏｗ；Ｔｈｅ ｔｈｒｅｅ ｈｅａｄｗａｔｅｒ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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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草地学报 ２０１４年 第３６卷 第３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