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Vol. 33 No. 6
Jun. 2013
第 33卷 第 6 期
2013 年 6月
中 南 林 业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Journa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收稿日期：2012-10-16
基金项目：国家环保公益性项目“长株潭重金属矿区污染控制与生态修复技术研究”（200909066）
作者简介：刘 凯（1987-），男，河南登封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水土保持与荒漠化防治
通讯作者：文仕知，湖南衡阳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林业生态工程和生态学等方面的教学科研工作；
E-mail：wenshizhi@163.com
森林林冠的截留过程伴随着养分的再分配 [1]，
由于植物—大气相互作用的结果 [2]，雨水透过林
木冠层后，通过冠层交换，雨水对植物体表面渗
出物的淋洗和枝叶对雨水中离子的吸收，以及对
枝叶表面粉尘、微粒、尘埃等固体沉降物的冲洗，
其化学成分含量发生强烈改变 [3-4]。作为森林生态
系统养分平衡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林内雨的养
分分配，是由穿透水和树干茎流两部分养分决定
的 [5]，这部分养分能够加速植物生长和促进养分
的循环 [6]。
目前，学者们针对不同区域以及不同树种的
降水水化学进行了较多的研究，例如落叶松、油
松林、马尾松、杉木林、白桦、枫香 [7]、青冈、樟树、
桤木等人工林。但是对于矿区的栾树人工林水循
环过程中重金属元素含量变化的研究相对较少。
本研究通过对湘潭锰矿栾树人工林降水重金属元
素含量变化进行研究，旨在揭示大气降水通过栾
树林人工林后重金属元素含量的变化状况以及锰
湘潭锰矿栾树人工林林内外降水重金属含量变化
刘 凯，文仕知，何功秀，赵西哲，邵明晓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林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摘 要：为了研究栾树人工林林内外的降水重金属含量变化，以湘潭锰矿栾树人工林为研究对象，对其大气降
水、穿透水、树干茎流和土壤渗透水中的重金属元素 Fe、Mn、Cu、Zn、Cd、Pb含量以及 pH值进行测定。结
果表明：林外降水的 pH值平均为 6.57，转化为穿透水和树干茎流后的 pH值分别为 6.55和 6.09，转化为土壤渗
透水（0～ 30 cm）后回升为 6.74；大气降水经过栾树林冠后，大多数重金属元素含量增加，林外雨中各重金属
元素平均含量按大小排序为Mn＞ Cu＞ Zn＞ Pb＞ Fe，穿透水为Mn＞ Zn＞ Cu＞ Fe＞ Pb，树干茎流为Mn
＞ Fe＞ Zn＞ Cu＞ Pb，穿透水、树干茎流中的Mn元素含量增幅最大；穿透水中 Pb元素为负淋溶，说明栾树
林冠能吸收 Pb元素；随着土壤层次的加深，渗透水中Mn元素的含量逐渐减少；随着降水量的增加，林外降水、
穿透水、树干茎流中的重金属元素含量均明显减小。
关键词：栾树人工林；重金属含量；穿透水；树干茎流
中图分类号：S715.2；S792.9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923X(2013)06-0088-06
Changes of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the precipitation inside and
outside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plantation in Xiangtan manganese mine
LIU Kai, WEN Shi-zhi, HE gong-xiu, ZHAO Xi-zhe, SHAO Ming-xiao
(School of Forestry,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study the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plantation, The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Fe,Mn,Cu,Zn,Cd,Pb) and pH value in precipitation, throughfall, Stemfl ow and leakage water in the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plantation
in Xiangtan Manganese Mine were measur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verage pH value of precipitation outside the forest was 6.57,
while it reduced to 6.55 and 6.09 in throughfall and stemfl ow, and then recovered to 6.74 in the leakage water (0~30 cm); Most heavy
metal contents were increased after the rainfall through the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canopy, the mean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were arranged as Mn>Cu>Zn>Pb>Fe for rainfall, Mn>Zn>Cu>Fe>Pb for throughfall, Mn>Fe>Zn>Cu>Pb for stemfl ow, The contents of
Mn in throughfall and stemfl ow had a highest increase; The contents of Pb showed negative leaching in throughfall, which explain that
the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canopy can absorb the element of Pb; The contents of Mn reduced in the leakage water 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soil layer; The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rainfall, throughfall, stemfl ow reduced signifi cantly with the increase of rainfall.
Key words: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plantation; heavy metal contents; throughfall; stemfl ow
DOI:10.14067/j.cnki.1673-923x.2013.06.028
89第 33卷 中 南 林 业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污染对降水化学性质的影响，为该林分的养分管
理以及净化功能提供科学依据和基础资料。
1 研究地区概况与研究方法
1.1 试验时间、地点
研究试验地设置在湖南湘潭市北郊的湘潭锰
矿区内，田间试验时间为 2012年 1～ 12月，室
内试验按基本采样时间同步进行。
试验区地理坐标为东经 112°45′～ 112°55′，
北纬 27°53′～ 28°03′，矿区地处丘陵地带，最高
海拔 165 m，最低 62 m；气候属暖温带大陆性季
风气候，年均气温 17.4℃，年均降水量 1 431.4
mm，多集中在 4～ 7月。矿区废弃地内，自然定
居植被稀少，以草本植物为主，如一年蓬 Erigeron
annuus、 白 茅 Imperata cylindrical、 宝 山 堇 菜
Viola baoshanensis、白背叶 Mallotus apelta、商陆
Phytolacca acinosa、 狗 牙 根 Cynodon dactylon、
野茼蒿 Gynura crepidioides Benth、小飞蓬 Conyza
Canadensis等。在山坡与废弃地交界处还有极少
量矮小的木本植物，如冬青 Ilex purpurea Hassk、
枫杨 Pterocarya stenoptera、枸骨 Ilex cornuta、樟
树 Cinnamomun camphora等。
1.2 研究方法
1.2.1 样地设置
试验区是在 2004年初通过客土方法建立的
栾树 Koelreuteria panicullata 和杜英 Elaeocarpus
sylvestris混交林示范基地，其占地 3.0 hm2，林下
灌木较少，以草本为主。选择 2块面积均为 667
m2的样地，对林木进行每木检尺，测定树高、胸
径等因子，并记录郁闭度、林分密度等指标。样
地基本信息见表 1。
表 1 栾树人工林基本信息
Table 1 Basic features of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plot studies
样地 起源 造林时间 郁闭度
密度
/(株·hm-2)
平均胸径
/cm
平均树高
/m
样地Ⅰ 人工 2004 0.7 2160 7.7 7.4
样地Ⅱ 人工 2004 0.7 2170 7.8 7.0
1.2.2 样品采集
每次降雨后，在湘潭锰矿栾树林内收集林外
降水、穿透水、树干茎流和土壤渗透水。林外降
水在位于栾树林外附近进行测定，在林外空旷地
上放置 2个雨量筒，以测定观测期间林外降水的
降水量，每次采样后对雨量筒用蒸馏水进行清洗。
在每个栾树林样地内，随机布设 15个开口面积为
200 cm2的塑料桶，盛接林冠穿透水。每次降雨后
人工测量盛水桶内盛水体积，再除以盛水桶盛水
口面积，求得林内单位面积透雨量。在每一个样
地内，按径级选择 15株栾树为目标树来测定树干
茎流，按林木胸径大小分径级（每隔 2～ 4 cm为
一径级），每径级选择 2～ 3棵树形和树冠中等
标准树进行测定，每株用直径 1.5 cm聚乙烯塑料
管沿中缝剖开，从胸径处由上往下螺旋形缠绕于
树干上，用沥青密封管与树干空隙处，确保树干
茎流全部流入聚乙烯塑料管下的带盖塑料桶内 [8]。
利用土壤渗透水收集器收集不同土层的渗透水。
每次降雨后，将多点采集的穿透水、林外降水、
干流、土壤渗透水分别收集在一起，存放于 500
mL的聚乙烯塑料瓶中，并及时进行处理和分析。
1.2.3 水样化学分析
每次将采集到的水样用定性滤纸过滤后，用
雷磁公司的 pH计测定其 pH值。用 HP3510型原
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测定重金属元素 Fe、Mn、Cu、
Zn、Cd、Pb。
1.2.4 离子浓度的计量
某类样品生长季中的某类离子的浓度平均值
是各降水事件中相应水量的加权计算值，见公式
(1)。



n
i
nn PPCC
1
。 （1）
式（1）中：C为某段时间（例如 1～ 12月）内某
离子的平均浓度；Cn为单次降水中该离子的浓度；
Pn为单次降水的深度，mm；P为某段时间（例如
1～ 12月）内的降水总量，mm；n为测定的降水
次数。
在计算水样 pH值平均值时，先把单个水样的
pH值换算为 H+的当量浓度，然后进行水量加权
平均后再转换为 pH值平均值。
2 结果与分析
2.1 降水转化中 pH值及其季节变化
由图 1可以看出，雨水在通过林冠层后，pH
值发生了变化。林外降水的平均 pH值为 6.57，
穿透水的平均 pH值为 6.55，在干流中 pH降为
6.09，这是因为雨水在对栾树枝干进行淋洗的过
程中，树叶上可能留有一些带有酸性的颗粒被冲
洗所致。而雨水在经过枯落物和土壤层后，雨
水的 pH值回升为 6.74，说明枯落物和土壤层能
刘 凯，等：湘潭锰矿栾树人工林林内外降水重金属含量变化90 第 6期
调节林下降水的酸度，对酸性起到一定的缓冲作
用。一般降水通过林冠后，pH值减小，酸性增
强 [9]，但是在不同地区，由于树种和降水强度存
在差异显著，其酸性变化又存在一定差异性。由
图 1可以看出 4～ 7月和 12月降水通过栾树林
树冠后，其酸性减弱，这与 Veneklaas[10]研究结
果一致。
林外降雨、穿透雨、干流的 pH值存在一定的
正相关关系，月平均最高值均出现在 4～ 5月，其
最高 pH值分别为 6.98、7.35、6.8。林外降雨、穿
透雨、干流的 pH值均表现出相似的季节变化趋势，
其最低值出现在冬季，最高值出现在春季。2012
年 3月至 5月的 pH较大，这与 3～ 5月降水较多
有一定关系，雨水的增多，导致空气中和栾树上累
积的酸性附着物浓度减少，在较多雨水的淋洗下，
穿透水、树干茎流的 pH显著高于同期水平。
2.2 林内外降水的重金属元素含量特征
根据 2012年 1～ 12月的栾树人工林历次降
雨各重金属元素的测定结果，对历次降雨中各元
素的浓度加权平均后得到各月林内外降水的重金
属元素含量，见表 2。
表 2 栾树人工林降水再分配过程中重金属元素含量†
Table 2 The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reassigning of precipitation process in Koelreuteria panicullata plantation
mg·L-1
元素 项目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加权均值
Fe 0.027 - - - 0.005 0.006 0.006 0.002 - - - 0.046 0.004
Mn 0.151 0.651 0.884 0.019 0.035 0.06 0.035 0.041 0.082 0.092 0.089 2.65 0.223
Cu 0.031 0.022 0.024 0.012 0.065 0.029 0.022 0.02 0.029 0.023 0.04 0.053 0.035
Zn 0.112 0.017 0.047 - 0.031 0.03 0.039 0.081 0.007 0.047 0.022 0.107 0.033
Pb - 0.012 - 0.106 0.006 - 0.034 0.121 - 0.021 0.022 0.019 0.027

Fe 0.024 - - - 0.033 0.021 0.042 0.114 - - - 0.08 0.022
Mn 0.507 1.075 0.779 0.06 0.602 0.237 0.045 0.434 0.306 1.421 0.291 2.933 0.507
Cu 0.034 0.012 0.025 0.012 0.077 0.026 0.025 0.04 0.037 0.045 0.041 0.047 0.039
Zn 0.069 0.007 0.027 - 0.158 0.035 0.021 0.058 0.028 0.097 0.019 0.097 0.059
Pb 0.051 0.027 0.041 - - 0.038 0.043 0.062 - 0.008 0.022 0.008 0.02
Fe 0.051 0.145 - 0.209 0.121 0.015 0.148 0.105 - - - 0.142 0.089
Mn 2.374 2.47 2.624 1.085 0.858 0.384 0.867 1.469 1.054 1.546 0.683 4.655 1.665
Cu 0.047 0.015 0.028 0.017 0.077 0.029 0.032 0.036 0.04 0.041 0.041 0.04 0.04
Zn 0.121 0.133 0.151 0.002 0.145 0.011 0.022 0.101 0.07 0.081 0.025 0.169 0.078
Pb - 0.036 0.047 - 0.024 0.024 0.071 0.042 - 0.025 0.018 0.028 0.028
† “-”表示未检出。
由表 2可知林外降水中重金属元素Mn的年加
权平均值含量最高，为 0.223 mg·L-1， Fe元素的含
量最低，仅为 0.004 mg·L-1，Mn元素含量是 Fe元
素的 55.75倍。不同月份林外降雨中的各重金属元
素含量也有较大的差异，除 Fe、Cu的月含量变化
较小外，其他元素均呈现出明显的月际变化。林
外雨中各重金属元素平均含量排列顺序为：Mn＞
Cu＞ Zn＞ Pb＞ Fe。说明该区域大气中Mn元素
含量较高，Cd元素未检测出，说明该区大气降水
中微量元素 Cd的含量较低。
降水通过林冠层后，由于林冠淋溶作用，其化
学性质会发生改变。由表 2可以看出穿透水中Mn
元素的加权平均浓度最高，为 0.507 mg·L-1，Pb元
素的浓度最低，为 0.02 mg·L-1，两者相差 25.35倍。
穿透水的金属元素含量月变化较为明显，月变化最
大的为Mn元素，12月和 7月相差 65.18倍，变化
最小的为 Fe元素，8月和 6月相差 5.43倍。穿透
水中各金属元素月平均含量排列顺序为：Mn＞ Zn
＞ Cu＞ Fe＞ Pb。Cd元素在穿透水中同样未检出。
树干茎流虽然只占降雨量的很小一部分，但是
图 1 栾树林月均 pH值的季节变化格局
Fig.1 Seasonal patterns in weighted monthly pH values of
precipitation in the plantation of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91第 33卷 中 南 林 业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在生态系统中的作用却是不容低估的 [11-12]，对森林
生态系统养分、矿质元素的输入影响很大 [13]。树
干茎流除了与林冠层进行了化学元素的交换外，还
与树干表面进行了化学元素交换，由于树皮表层与
茎流的代换作用 [14]，茎流从树木中带走了更多的营
养元素，进入森林系统内部参与地球化学循环。因
此，其中部分元素的含量显著增加，如表 2所示，
树干茎流中Mn元素的加权平均浓度最高，为 1.665
mg·L-1，Pb元素的平均浓度最低，为 0.028 mg·L-1，
相差 59.46倍。月变化最大的为 Zn元素，12月和 6
月相差 15.36倍，变化最小的为 Pb元素，7月和 11
月相差 3.94倍。树干茎流中各养分元素加权平均含
量排列顺序为：Mn＞ Fe＞ Zn＞ Cu＞ Pb，其中
Mn元素的含量远远大于其他微量元素，是 Pb元素
的 59.46倍，说明栾树树干对大气中的Mn元素有
较强的吸附作用。Cd元素未检出。
与林外雨相比，树干茎流中所有重金属元素
的浓度平均值均有很大提高，增加的倍数在 1.04
～ 22.25之间，其中 Fe、Mn提高较大，分别提高
了 22.25、7.47倍，表现出明显的富集现象，与我
国一些地区的研究结果基本相符 [15-16]。与穿透雨
相比，干流中所有元素浓度平均值也有很大提高，
倍数在 1.03～ 4.05之间，其中 Fe、Mn分别提高
了 4.05、3.28倍。
是由于植物的养分淋失造成，其淋失的机理为 :阳
离子从植物内部的“自由空间”丧失，叶子表面
阳离子的淋失包含着交换反映，即角质层的交换
点上的阳离子与淋洗溶液中的氢交换 [17]。阳离子
依靠扩散和通过没有角质层的部位的质流，直接
从叶子中的运输流入淋洗溶液。由表 3可以看出，
大气降水穿过栾树人工林林冠层后，各元素淋溶
量均不相同。从全年平均来看，Pb元素的净淋溶
量为 -0.007 mg·L-1，淋溶系数小于 1，说明栾树林
冠对 Pb元素能直接吸收。其他元素则均为正淋溶，
淋溶系数最小的元素为 Cu元素，最大的为 Fe元
素，各元素的淋溶系数在 1.11～ 5.5之间，养分
富集现象十分明显，根据淋溶系数的大小排列穿
透水的淋溶序列为 Fe＞ Mn＞ Zn＞ Cu＞ Pb，
从排列顺序可知大气降水通过林冠后重金属元素
Fe、Mn、Zn增加较多，说明栾树树冠对大气中的
Fe、Mn、Zn富集作用较强。
由表 3可知，树干茎流的淋溶系数均大于穿
透水的淋溶系数，对养分的富集作用更为明显。
从年均淋溶量来看，树干茎流中并没有元素出现
负淋溶的情况，淋溶系数最小的元素为 Pb元素，
最大的为 Fe元素，各元素的淋溶系数在 1.04～
22.25之间，根据淋溶系数的大小排列树干茎流的
淋溶序列为 Fe＞ Mn＞ Zn＞ Cu＞ Pb，与穿透
水淋溶序列一致，通过 SPSS分析表明，穿透水和
树干茎流重金属元素含量之间存在极显著相关（P
＜ 0.01）。重金属元素 Fe、Mn的淋溶系数较高，
说明栾树树干对于 Fe、Mn元素的吸附作用强。
Cu元素的淋溶系数与穿透水中相差无几，都在 1.1
左右，说明栾树对于 Cu元素的吸附作用不强。
表 3 降雨净淋溶的养分含量和淋溶系数
Table 3 Net leaching amount and leaching coefficient of
throughfall and stemflow
项目 Fe Mn Cu Zn Pb
树干茎流净淋溶量 0.085 1.442 0.005 0.045 0.001
树干茎流淋溶系数 22.25 7.47 1.14 2.36 1.04
穿透水净淋溶量 0.018 0.284 0.004 0.026 -0.007
穿透水淋溶系数 5.50 2.27 1.11 1.79 0.74
2.4 土壤渗透水中重金属元素含量
由表 4可以看出，随着土壤层次的加深，土
壤渗透水中的Cu、Zn、Cd、Pb元素含量均逐渐增加。
这是因为渗透水对土壤的淋溶作用大于土壤对该
类元素的截留过滤作用，随着土壤层次的加深，
渗透水淋洗出更多此类元素，元素含量也随之增
图 2 Mn元素含量的月变化规律
Fig.2 Monthly variation of Mn contents
由图 2可知，Mn元素含量呈现出明显的月际
变化，其中1、2、3月和12月的浓度较高且变化较大，
其他月份则变化不大。12月份Mn元素的含量远远
高于其他月份，这是因为 12月的降雨量较少，导
致大气中的Mn元素含量增加。总体来看，Mn元
素含量表现为树干茎流＞穿透水＞林外降水，说明
了栾树对于大气中的Mn元素有一定的吸附作用。
2.3 栾树人工林的淋溶特征
降雨经过林冠后，其化学成分发生变化，这
刘 凯，等：湘潭锰矿栾树人工林林内外降水重金属含量变化92 第 6期
加。Fe元素则稍有不同，为 30～ 60 cm层含量最
高，60～ 90 cm层次之，0～ 30 cm层含量最少，
说明栾树人工林内 60～ 90 cm层的土壤对 Fe元
素有较强的截留过滤作用。
Mn元素则与其他元素相反，随着土壤层次的
加深，渗透水中Mn元素的含量却逐渐减少，出现
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为：（1）栾树人工林内的土
壤颗粒对Mn元素的物理吸附作用；（2）土壤对
Mn元素的化学吸附及沉淀；（3）栾树根系对Mn
元素的吸收。所以栾树人工林内的土壤对Mn元素
有较强的截留过滤作用，对流经该生态系统的水
质有较强的净化作用。
表 4 土壤渗透水中重金属元素的含量
Table 4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ntals in the leakage
water mg·L-1
土层渗透水 Fe Mn Cu Zn Cd Pb
0~30 cm 0.474 0.623 0.041 0.082 0.009 0.009
30~60 cm 1.321 0.617 0.044 0.092 0.017 0.025
60~90 cm 0.582 0.485 0.045 0.121 0.023 0.032
2.5 降水强度对重金属元素含量的影响
由于降雨量的大小、持续时间等因素对林内
外降水中重金属元素含量会产生影响，将降水量
按照低于 10 mm，10～ 20 mm，高于 20 mm分
为 3个等级，并对各重金属元素含量进行分析。
从表 5可以看出，林内外降水中各重金属元素
的含量基本上都随着雨量的增加而减小，运用
SPSS软件分析后得出，除 Pb元素外，其他重金
属元素含量与降水量之间均存在显著负相关（P
＜ 0.05），与枫香人工林 [18]的研究规律相似，
Cd元素未检出。
表 5 不同降水量降水再分配中重金属元素的含量
Table 5 The concentra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different
rainfall redistribution mg·L-1
降水量 Fe Mn Cu Zn Pb Cd
＜ 10 mm
林外降水 0.025 0.734 0.032 0.087 0.054 -
穿透水 0.073 1.324 0.041 0.080 0.032 -
树干茎流 0.099 2.511 0.041 0.118 0.032 -
10~20 mm
林外降水 0.006 0.427 0.032 0.033 0.049 -
穿透水 0.032 0.613 0.035 0.071 0.041 -
树干茎流 0.123 2.12 0.039 0.045 0.040 -
＞ 20 mm
林外降水 - 0.035 0.029 0.023 0.017 -
穿透水 - 0.236 0.029 0.020 0.030 -
树干茎流 - 0.799 0.031 0.095 0.034 -
† “-”表示未检出
3 结 论
（1） 大气降水通过栾树人工林后穿透水、树
干茎流和土壤渗透水 pH值均发生了变化，说明栾
树人工林的枝、叶、干、根等器官对调节林下降
水的酸度起着重要作用。
（2） 林外雨中各重金属元素平均含量排列顺
序为：Mn＞ Cu＞ Zn＞ Pb＞ Fe。各重金属元素
含量变化较大，Mn元素含量为铁元素的 55.75倍，
说明该区域大气中Mn元素含量较高，Cd元素未
检测出，说明该区大气降水中微量元素 Cd的含量
较低。不同月份大气降水养分元素含量不同，尤
以Mn明显，这与降雨量有关系。
（3）林内穿透雨和树干茎流中各重金属元
素总含量为 0.647 mg·L-1和 1.9 mg·L-1，均高于林
外降水。穿透雨和树干茎流变化趋势一致，均为
Mn最高，Pb最低。重金属元素含量与降水量之
间均存在显著负相关，总体表现为雨季低，旱季
高的特点。
（4） 栾树人工林对大气降水的净化作用明显。
穿透雨中 Pb元素为负淋溶，说明栾树林冠能直接
吸收 Pb元素；穿透雨、树干茎流中的Mn元素呈
现大幅度的上升趋势，是由于栾树枝叶和树皮吸
附了锰矿区大气中的大量的Mn元素，说明栾树对
锰矿区有一定的净化作用；随着土壤层次的加深，
渗透水中Mn元素的含量逐渐减少，说明栾树人工
林的土壤对Mn元素有较强的截留过滤作用，对流
经该生态系统的水质有净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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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编校：欧阳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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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编校：吴 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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