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生境等价分析在溢油生态损害评估中的应用*
杨摇 寅1 摇 韩大雄2 摇 王海燕1**
( 1 国家海洋局第三海洋研究所, 福建厦门 361005; 2 厦门大学, 福建厦门 361005)
摘摇 要摇 生境等价分析是美国国家大气与海洋局在自然资源损害评估中的常用方法之一,但
在我国鲜有应用.本文基于生境等价分析的理论研究,结合我国在溢油事故中的评估实践,将
该方法改进后, 应用于溢油生态损害评估中生境价值的计算.以我国某海域溢油事故的相关
数据资料为依据,运用该方法计算修复受损生境的工程规模,并引入生态服务当量因子对各
生境进行转化,最终实现了溢油生态损害评估中生境的价值化.
关键词摇 生境等价分析摇 溢油摇 生态损害评估摇 生境价值
文章编号摇 1001-9332(2011)08-2113-06摇 中图分类号摇 X196摇 文献标识码摇 A
Applications of habitat equivalency analysis in ecological damage assessment of oil spill inci鄄
dent. YANG Yin1, HAN Da鄄xiong2, WANG Hai鄄yan1 ( 1Third Institute of Oceanography, State
Oceanic Administration, Xiamen 361005, Fujian, China; 2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361005,
Fujian, China) . 鄄Chin. J. Appl. Ecol. ,2011,22(8): 2113-2118.
Abstract: Habitat equivalency analysis (HEA) is one of the methods commonly used by U. S. Na鄄
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 in natural resources damage assessment, but rarely
applied in 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HEA and the assessment practices of domestic oil spill in鄄
cidents, a modification on the HEA was made in this paper, and applied to calculate the habitat
value in oil spill incidents. According to the data collected from an oil spill incident in China, the
modified HEA was applied in a case study to scale the compensatory鄄restoration. By introducing the
ecological service equivalent factor to transfer various habitats, it was achieved to value of the
injured habitats in ecological damage assessment of oil spill incident.
Key words: habitat equivalency analysis; oil spill; ecological damage assessment; habitat value.
*福建省 “908冶项目 ( FJ908鄄02鄄03鄄0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40976050)和海洋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201105013)资助.
**通讯作者. E鄄mail: why@ xmu. edu. cn
2010鄄12鄄30 收稿,2011鄄05鄄06 接受.
摇 摇 海洋是地球上最大的能源储库,随着人类不断
扩大的开发利用活动,海洋生态系统屡屡遭受生态
灾难. 2010 年 4 月,英国石油公司租赁的位于美国
墨西哥湾的“深海地平线油井冶一座半潜式钻井平
台爆炸起火,美国将其列为国家级灾害[1],石油的
持续外溢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广泛关注. 墨西哥湾溢
油的阴影还未散去,7 月我国位于辽东半岛南端的
大连新港一艘 30 万吨级外籍油轮卸油时输油管线
爆炸[2],并引发大量原油泄漏,事故虽及时得以控
制但带来的生态损害不容忽视.
如何对溢油类海洋污染事故造成的生态损害进
行科学评估,是当今世界各国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与
管理所面临的重要技术难题. 美国和加拿大是较早
开展环境损害评估研究的国家. 美国国家大气与海
洋管理局在 1996 年 8 月出版的“《1990 年油污法》
自然资源损害评估指导文件冶 [3]对自然资源损害评
估(natural resources damage assessment,NRDA)程序
和规则做出了规定. 加拿大环大西洋地区环境署在
1999 年建立了适用于加拿大淡水和沿海生态系统
的环境损害评估( environmental damage assessment,
EDA)草案及程序[4] .从 21 世纪初我国学者也逐步
在海洋生态损害领域开展相关研究[5] . 陈尚等[6-7]
建立了我国海湾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分类体系,张朝
晖等[8]初步完成了海洋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和价值
的研究报告.
溢油事故对海洋生态系统中生物资源及其生存
的空间环境(生境)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甚至产生
深远的长期影响[9-11] .生物资源,尤其是经济类生物
的价值易于市场化,因而生物资源的损失相对容易
应 用 生 态 学 报摇 2011 年 8 月摇 第 22 卷摇 第 8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Aug. 2011,22(8): 2113-2118
评估并在以往的案例中获得赔偿.但是,由于生境价
值无法通过市场价值直接体现,所以生境损害的评
估是一个难点,国际上尚未形成统一的评估标
准[12-13] .我国学者对生境价值评估的研究起步较
晚,欧阳志云等[14]、丁振华等[15]从生态经济学角度
对湿地等生态系统价值进行了探索性研究. 生境等
价分析是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 ( 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 NOAA)对
自然资源进行损害评估的常用方法[16-18],2004 年 6
月美国一项针对自然资源的调查报告显示,22 个州
所收集的 88 个自然资源损害评估案例中,生境等价
分析法占评估技术应用的 18% [19] . 而我国缺乏相
关法律及技术支持,受损生境在实践中从未获得有
效赔偿,给海洋生态环境和人民群众带来重大损失.
因此,借鉴美国的经验,开展适用于我国的生境价值
评估方法的研究显得尤为重要.
本文依据费用分析法中恢复费用法的思想,将
修复受损生境所需费用作为该生境损失的价值,即
运用生境等价分析法对修复受损生境的工程规模进
行规划,然后对所需的修复工程进行成本计算,以修
复工程的实际成本作为受损生境的价值. 其中修复
工程的价值化选用国内已有生态修复应用实践的红
树林生境为参照对象,在生境等价分析的基本假设
上引入生态服务当量因子,进行其他生境相对于红
树林生境的服务转化,从而实现对海洋生境价值的
评估.
1摇 评估方法
1郾 1 摇 修复工程规模的计算———生境等价分析
(HEA)
生境等价分析是基于服务对服务 ( service鄄to鄄
service)的界定方法,它的基本理论假设是公众愿意
接受一对一在修复工程和受损生境间的服务交换,
以单位修复工程的服务来对换单位受损生境的服
务.该方法的基本原理即通过建造修复工程,使之从
开始运行至服务期满所提供的服务净增值等于受损
生境从污染发生到恢复至基线水平(baseline,事故
未发生时自然资源与服务的存在状态)服务的总损
失.生境等价分析的应用需要两个必备条件:有适当
的可用于进行自然资源服务水平判定的标准;每单
位生境的服务水平变化足够小,即单位生境服务水
平的变化不会引起资源或服务价值的变动[20] .该方
法的基本步骤[20]为: 1)评估受损生境从受损到恢
复至基线水平或受损后的最大服务水平(小于基线
水平)所需要的时间及该过程的损害;2)评估修复
工程在整个服务周期中所提供的服务;3)计算修复
工程的规模,使修复工程所提供的服务总增量等于
受损生境的总损失量;4)计算修复工程的成本.
Dunford等[21]对生境等价分析的应用做以下假
设:
1)受损生境与修复工程的生境使用同样的服
务水平判断标准;
2)在整个过程中,受损生境的服务与价值保持
恒定关系;
3)修复工程的生境服务与价值关系在修复工
程开始前后保持不变;
4)受损生境的基线水平保持恒定;
5)修复工程的生境的最大服务水平等于生境
受损前的基线水平;
6)修复工程的生境在使用前后单位价值相对
于最大服务水平的关系保持恒定.
在这些理论假设的基础上,修复工程所需的替
代生境面积可从如下简化公式[21]计算得出,即修复
工程所需的替代生境面积等于生境总受损服务水平
除以替代生境单位面积服务水平:
QR =
QI[移
X
t = T
(1 - 滓忆t)籽t]
移
L
t = H
(渍忆 - 啄忆t)籽t
(1)
式中: QR 为所需替代生境面积; QI 为受损生境面
积;t为时间;T为生境受损的时间;X 为生境恢复至
基线水平的时间;H 为修复工程生境开始提供服务
的时间;L为修复工程生境服务期结束的时间; 滓忆t
为受损生境在时间 t的服务水平; 渍忆 - 啄忆t 为修复工
程生境服务的净增量; 籽t 为转化系数, 籽t = (1 +
d) -( t -P),P为评估的年份, d为贴现率.
其中, QI[移
X
t = T
(1 - 滓忆t)籽t] 为生境总受损服务
水平,移
L
t = H
(渍忆 - 啄忆t)籽t 为单位面积服务水平.
1郾 2摇 经济价值估算
根据生境等价分析对替代生境面积的计算结
果,确定修复工程规模,以修复工程所需的实际成本
作为受损生境的价值.即:
W =移w isi (2)
式中:W为修复工程总成本(万元);w i 为第 i 种生
境单位面积生态修复成本(万元·m-2);si 为第 i 种
生境所需替代生境面积(m2).
4112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2摇 案例分析
2郾 1摇 事故基本情况
2008 年我国某海域发生溢油污染事件,受损潮
滩包括:岩石滩 10郾 5 万 m2;红树林滩总面积 1160
万 m2,其中污染严重区域 250 万 m2,轻污染区 910
万 m2;珊瑚礁 1225郾 36 万 m2;海草床 5 万 m2 . 在红
树林严重污染区域浮游动植物和鱼卵仔稚鱼等死亡
率近 100% ;在潮间带红树林轻污染区,生物损失率
约为 5% ;珊瑚礁死亡率约为 17% ~30% ;调查生物
样中扇贝死亡率为 70%以上,其随机调查死亡率为
57% ,近江牡蛎死亡率为 30% ,花蛤死亡率为
100% .
2郾 2摇 分析计算
2郾 2郾 1 受损生境评估摇 根据事故资料综合分析确定
对应生境所受损害程度依次为岩石滩 15% ;红树林
滩轻污染区 5% ,其严重污染区 100% ;珊瑚礁
30% ;海草床 15% . 在该案例中生境恢复情况未有
跟踪监测资料作为参照,根据美国科学家大量试验
结果[22],估算出各类栖息地在遭受污染后所需的恢
复时间依次确定为岩石滩 3 年,红树林滩轻污染区
5 年,严重污染区 15 年,珊瑚礁 30 年,海草床 3 年.
假设其恢复情况变化满足线性关系,采用生境等价
分析法对受损生境情况分析详见表 1.
摇 摇 由表 1 可见,受损生境的服务水平分别为岩石
滩 3郾 28,红树林滩轻污染区 139郾 31,严重污染区
1859,珊瑚礁 4141郾 66,海草床 1郾 56,其中红树林滩
严重污染区和珊瑚礁的受损总服务水平最大,这是
由于生境受损面积较大和恢复时间较长共同影响导
致.
2郾 2郾 2 修复工程的确定摇 对该次污染事故的修复工
程的生境计算全部采用假设方法,设修复工程中替
代生境均选择与污染前相同的生境,预计修复工程
在 5 年内建造完成,服务期仅考虑 20 年,采用人工
建造的方法进行,设其修复过程所能提供的服务年
际变化满足线性关系,初始服务水平为 0,建造完成
后其达到最大服务水平 100% ,即等于受损生境原
始基线水平.依照假设,修复工程的服务水平净增量
在 2010 ~ 2015 年依次为 0、20% 、40% 、60% 、80% 、
100% ,自 2016 年保持最大服务水平(100% )持续
服务至 2030 年,代入公式计算单位面积服务水平.
由于假设各生境的恢复水平均为对应同类受损生境
的相对值,所以恢复过程服务净增量呈相同变化关
系,表现为计算单位面积替代生境的总服务水平均
为 12郾 99.表 1 中各受损生境的服务水平总损失分
别除以12郾 99,由服务水平的转化计算可得出各受
表 1摇 2008 年某海域溢油污染事件生境受损情况
Table 1摇 Habitat service loss results from oil spill
项目
Item
受损生境类型 Injured habitat type
岩石滩
Bedrock
红树林滩
轻污染区
Polluted mangrove
红树林滩
严重污染区
Serious polluted
mangrove
珊瑚礁
Coral reef
海草床
Seagrass bed
受损生境面积
Area of injured habitat (伊104 m2)
10郾 5 910 250 1225郾 36 5
所需恢复时间
Time of recovery (a)
3 5 15 30 3
单位面积各年受损服务水平 2008 15 5 100 30 15
Service lost by year per unit area 2009 10 4 93 29 10
(% ) 2010 5 3 87 28 5
2011 0 2 80 27 0
2012 1 73 26
2013 0 67 25
2014 60 24
2015 53 23
2016 47 22
2017 40 21
2018 33 20
左 左 左
2023 摇 0 15
左 左
2038 0
生境总受损服务水平
Total service loss of injured habitat
3郾 28 139郾 31 1859郾 00 4141郾 66 1郾 56
贴现率采用 3% ,所受损失均折算至 2010 年 Discount rate was 3% and losses were discounted to the year 2010. 下同 The same below.
51128 期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杨摇 寅等: 生境等价分析在溢油生态损害评估中的应用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损生境所需的替代面积 (万 m2 ),分别为岩石滩
0郾 25,红树林滩轻污染区 10郾 72,重污染区 143郾 11,
珊瑚礁 318郾 83,海草床 0郾 12. 其中红树林滩重污染
区和珊瑚礁所需替代面积最大,与生境服务总损失
最大相一致.
2郾 2郾 3 价值计算摇 价值估算按生境等价分析结果对
修复工程中各替代生境的成本进行计算累加. 红树
林在我国沿海生态修复工程中有较为普遍的应用,
可通过直接市场价值进行计算,但有些生境尚未有
生态修复的操作实践,无法通过直接市场价值进行
计算.基于生境等价分析中的理论假设———所研究
各生境的服务与价值之间保持恒定关系,采用生态
经济学界较权威的全球生态系统公益价值,将无法
通过直接进行市场估算的生境与红树林进行价值转
化,通过引入各生境相对于红树林的当量因子,即其
他各生态系统服务相对于红树林生态系统的相对
值,实现各生境的价值估算.具体过程是:参照 Cost鄄
anza等[23]对全球生态系统服务及自然资本的评估,
计算不同生态系统相对于红树林生态系统的当量因
子(红树林 1000,海草床 2郾 285,珊瑚礁 0郾 608,岩石
滩 0郾 161,表 2),依据各生境的服务与价值之间保持
恒定关系的理论假设,将计算得到的各种替代生境
面积分别乘以对应的当量因子,估算得出以红树林
为参照的各类修复工程所需替代生境面积,例如海
草床引入当量因子转化即为 0郾 12伊2郾 285 = 0郾 27,各
生境计算结果见表 2.
由表 2 可见,共需红树林面积 347郾 99 万 m2 .参
考国内集美大桥北侧至官浔溪红树林修复项目的概
表 2摇 生态系统服务当量
Table 2摇 Indicators of ecosystem services
类型
Type
平均公益价值
Average service
value
(伊10-4 $ ·
m-2·a-1)
当量因子
Equivalent
factor
转化生境面积
Area of
transferred habitat
(伊104 m2)
转化生境总面积
Total area
of transferred
habitat
(伊104 m2)
岩石滩
Bedrock
1610 0郾 161 0郾 04
红树林滩
Mangrove
9990 1郾 000 10郾 72
(143郾 11*)
347郾 99
珊瑚礁
Coral reef
6075 0郾 608 193郾 85
海草床
Seagrass bed
22832 2郾 285 0郾 27
*红树林滩严重污染区 Serious polluted mangrove.
算,1 万 m2 红树林种植成本为 25郾 68 万元(包括直
接种植成本和规划、设计、评估等成本),代入公式
W= w isi = 25郾 68 伊347郾 99 = 8936郾 38 万元,即该次污
染事故造成的生境价值损失为 8936郾 38 万元.
2郾 2郾 4 参数敏感性分析摇 计算所基于的假设主要针
对修复工程,现对修复工程中各参数的敏感度进行
分析,相对于原始设置改变以下条件进行评估结果
对比,分析结果见表 3,其中:
情景 A:修复工程的初始服务水平由 0 改为
10% ;
情景 B:最大服务水平由 100%变为 90% ;
情景 C:修复工程获得增长的服务水平初始年
由 2011 变为 2012;
情景 D:达到最大服务水平年由 2015 延后至
2016;
情景 E:修复工程的有效服务年限由 20 年变为
30 年;
表 3摇 参数敏感度分析
Table 3摇 Sensitivity analysis for parameters
项目
Item
原情景
Base scenario
情景 A
Scenario A
情景 B
Scenario B
情景 C
Scenario C
情景 D
Scenario D
情景 E
Scenario E
情景 F
Scenario F
初始服务水平
Initial service level (% )
0 10* 0 0 0 0 0
最大服务水平
Maximum service level (% )
100 100 90* 100 100 100 100
服务增长开始年份
Year service start
2011 2011 2011 2012* 2011 2011 2011
达到最大服务水平年份
Year when maximum service
level reached
2015 2015 2015 2015 2016* 2015 2015
服务结束年份
Year service end
2030 2030 2030 2030 2030 2040* 2030
服务函数
Service function
线性
Liner
线性
Liner
线性
Liner
线性
Liner
线性
Liner
线性
Liner
逻辑斯蒂
Logistic*
单位面积服务水平
Service level per unit area
12郾 99 12郾 75 11郾 69 12郾 51 12郾 54 17郾 71 12郾 51
单位面积变化率
Change percent per unit area (% )
-2 -8 7 3 41 4
*所改变的条件 Values differred from the base scenario.
6112 应摇 用摇 生摇 态摇 学摇 报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摇 22 卷
摇 摇 情景 F:服务水平的函数变化关系由线性转化
为逻辑斯蒂(Logistic)变化.
摇 摇 从结果可以看出,修复工程每个参数的变化都
会对计算结果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此案例的敏感
性分析中,单因子变化对计算结果产生较大影响的
参数及相对变化程度依次为:修复工程的有效服务
年限(41% ),所能达到的最大服务水平(-8% ),服
务开始增长的时间起点(7% ). 该方法参数的选择
需要在今后的评估实践中摸索研究,不断优化,建立
适合的参数选择范围.
3摇 方法合理性分析
方法的合理性取决于该方法的基本假设,Dun鄄
ford 等[21]指出若生境等价分析的结果较为适宜需
满足以下条件:1)损害为单一污染源或单一污染物
质;2)有相对较短较确定的受损期;3)完备的关于
受损生境基线服务水平的信息;4)一种受影响的服
务;5)类似生境容易建造或可就近选择修复工程的
替代生境;6)有相对确定和相对短的修复期. 该案
例为单一污染源油类,各生态系统的恢复年限根据
已有研究报告确定,相对于受损前的服务水平明确,
修复工程的替代生境选择方面,采用同类生境或提
供同质服务的人工环境进行假设替代计算,均满足
上述条件,因此结果具有合理性.
在此次案例分析中,由于缺乏事故后期跟踪监
测资料,除受损生境的基本情况外整个计算均基于
理论假设.在实践中,受损生境服务的自然恢复过程
在综合因素作用下是复杂变化的,以事故后期跟踪
监测的结果为依据,确定受损生境在不同时期的损
害程度,调整相关参数,然后进行受损生境的相关评
估计算,会使评估结果更为准确.
4摇 结摇 摇 论
生境等价分析法是美国自然资源损害评估的常
用方法,并在美国相关生态索赔案例中获得庭审支
持.本文将其用于溢油类污染事件受损生境的价值
评估,并在运用过程中对其方法进行改进.在价值估
算部分,采用 Costanza 对全球生态系统服务及自然
资源价值的研究成果,引入生态服务当量,实现了海
洋生态系统各生境相对于直接市场的价值估算. 同
时,对方法的合理性和相关参数敏感性进行了探讨,
案例计算结果表明修复工程的有效服务年限是一个
关键参数.
对受损生境和修复工程中的生境在不同时期服
务水平的判断是生境等价分析方法的应用难点. 在
本案例分析中,该参数结合事故后调查报告及国外
相关文献进行理论推断.在今后的应用实践中,需要
选择合适的参考标准并根据实际监测情况进行判
定.生境等价分析法还涉及很多约束性的理论假设,
计算所需的输入参数在现实中也存在不确定性,因
而评估结果与受损生境的“真值冶可能存在差别.随
着我国海洋生态损害评估研究和实践的不断深入,
逐步优化和完善生境等价分析法,可使之成为适合
于我国溢油生态损害评估实践的成熟方法之一,在
我国生态损害评估中应用及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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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摇 杨摇 寅,女,1986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海
洋环境科学研究. E鄄mail: yangyin727@ 163. com
责任编辑摇 肖摇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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