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现代医药卫生 !$$%年 !$卷第 !%期
朱砂莲胶囊致急性肾小管间质性肾炎 !例
吴以连
（盐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江苏 盐城 !!%$$）
文章编号：&$$#’ ((&#) !$$%* !%’ !##’ $&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 病例介绍
患者，男，(&岁，干部，因泡沫尿 !(天入院。患者于 ((天前
因脑外伤，颅内血肿住本院脑外科治疗，除输液外一直口服朱
砂莲胶囊) 四川乐山大千药业有限公司生产，$- !( ./ 粒）$0 ( .，
每日 1次。住院 !$天，症状缓解，复查尿常规及血生化均正常
后出院，继续服用朱砂莲胶囊至本次入院。!(天前发现尿中泡
沫多，查尿蛋白) 2 2 * ，伴纳差，肢软乏力，未予重视，过去体
健。体格检查：,3 &1$/ 4$556.，未见病理体征。辅助检查：尿蛋
白) 2 2 2 * ，尿糖) 2 2 2 * ，空腹血糖 %- (( 5578/ 9，餐后 !小
时血糖 (- ! 5578/ 9，血钾 !- : 5578/ 9，二氧化碳结合力 &#- 4
5578/ 9，血钠、氯、钙、磷及肝功能、肾功能、血脂均在正常范围，
!%小时尿量 !$$ 58，!%小时尿生化检查：钾 1(%- & 5578/ 9、钠
&$%4- 5578/ 9、氯 #:1- # 5578/ 9、钙 1- :! 5578/ 9、蛋白 1- &.，血
!!微球蛋白 !- # 5./ 9，尿 !!微球蛋白; &$ 5./ 9，,超提示双
肾皮质部回声增强。诊断为急性肾小管间质性肾炎，给予强的
松 %$ 5./ 日、异博定 %$ 5. 每日 1次、维生素 < $- ! ./ 日及补钾
等对症治疗。入院第 &&天，!%小时尿量达 1!$$58。入院第 &4
天，!%小时尿量 !%($ 58，尿蛋白) = * ，尿糖) 2 2 2 2 * ，!%小时
尿生化检查：钾 :1- ( 5578/ 9、钠 !%- 5578/ 9、氯 !%#- # 5578/
9、钙 %- #! 5578/ 9、蛋白 $- %: .，血钾 %- & 5578/ 9>血钠、氯、钙、
磷、二氧化碳结合力及肾功能在正常范围。住院 !天带药出
院，继续服用强的松 1$ 5./ 日治疗。几天后>患者作肾活检证实
为急性肾小管间质性肾炎。& 月后复查尿蛋白 ) ’ * ，尿糖
) ’ * 。强的松减为 !( 5./ 日继续治疗，以后每周减 ( 5./ 日直至
停药。随访至今，尿检正常。
讨论
含马兜铃酸成分的中草药所致的肾损害—马兜铃酸肾病，
国内外已有不少报道。朱砂莲胶囊的主要成分是朱砂莲，朱砂
莲为马兜铃科马兜铃属植物大叶马兜铃及四川朱砂莲的块根，
含有马兜铃酸 ?、马兜铃酸 ,、马兜铃酸 @、朱砂莲素、朱砂莲
甙、朱砂莲内酰胺等成分A &B。马兜铃酸引起肾损害的机制至今
仍不太清楚，存在多种假说A !B。黎磊石A 1B 提出马兜铃酸具有“胞
浆毒性”，能滞留于胞内致肾损害。唐功耀等A %B认为急性马兜铃
酸肾病的发病机制与大剂量马兜铃酸直接细胞毒作用相关。药
代动力学研究提示马兜铃酸在人体蓄积对肾脏的损害存在剂
量依赖关系，主要特征是肾小管坏死。该患者过去体健，脑外伤
住院后除输液治疗外，即一直服用朱砂莲胶囊，在脑外科住院
!$天，出院时复查尿常规及血液生化指标均正常，可以排除住
院期间其他药物所引起的肾损害。也说明服用朱砂莲胶囊仅 !$
天，其累积剂量尚未能引起肾小管间质损害。服药 %周余出现
蛋白尿，至本次入院时已服药 ((天，出现大量蛋白尿及糖尿
) 空腹血糖和餐后 !小时血糖均正常可排除糖尿病* ，且有低血
钾和多尿，说明朱砂莲在体内达到一定累积剂量时引起肾小管
间质损害，且随着累积剂量的增加，肾小管间质损害亦随之加
重，最终导致急性肾小管间质性肾炎。而且，其后的肾活检也证
实了急性肾小管间质性肾炎的诊断。因此，朱砂莲胶囊不宜久
服。本例患者在接受强的松) %$ 5./ 日* 、异搏定、维生素 <等治
疗 &4天后，复查血电解质、二氧化碳结合力及肾功能正常，!%
小时尿蛋白和电解质基本正常，但尿糖) 2 2 2 2 * 。说明肾小
管重吸收功能尚未完全恢复。继续服用强的松) 1$5./ 日* 等治
疗 &月尿检，尿糖、尿蛋白均消失。说明强的松对朱砂莲引起的
急性小管间质性肾炎有一定疗效。
参考文献：
A &B 周 莺，李俊标，马中富，等 - 朱砂莲中毒致急性肾功能衰竭 &例
A CB - 中华肾脏病杂志，!$$&，&:：!-
A !B 陈 文，堪贻璞 - 马兜铃酸肾病A CB - 中华内科杂志，!$$&，%$：%!-
A 1B 黎磊石 - 由木通肾毒性研究带来的思考A CB - 肾脏病与透析肾移
植杂志，&###，4：&-
A %B 唐功耀，田雪飞，堪贻璞 - 马兜铃酸对人肾细胞作用的实验研究
A CB - 中华肾脏病杂志，!$$!，&4：!-
收稿日期：!$$%’ $#’ !#
肾无实主虚之说，始见于宋代大医家钱乙所著之《小儿药
证直诀》，其文曰：“肾主虚、无实也”，其后有王海藏《医经小学》
甚至以肝肾对举：“肝司泄，肾主闭藏，肝为相火，有泻无补，肾
为真水，有补无泻”，金元之大家张元素《医学启源》亦云：“肾本
无实，本不可泻⋯⋯”无泻肾之药。除此之外《医宗必读》、《医林
绳墨》、《杂病源流犀烛》，《笔花医镜》等等皆有肾无实证之说。
从上看来，肾无实证之说源远流长，似乎已成为中医学中不可
置疑之定论，然而真的肾无实证？吾不以为然。
《素问、调经论》云：“百病之生，皆有虚实。”当然亦包括肾
病《素问、六节藏象大论》仅说“肾者，主蛰，封藏之本”。本未有
肾唯有虚而无实之说，然后人此发挥为肾唯有虚而无实，可能
是认为“封巨之本”正如当时国库家仓，限于当时生产力水平低
下，一般总是有虚无实，故妄加发挥，诸不如当今时代是国满库
家满仓，年年岁岁有余粮。
就是始言“肾无实”之钱乙，一面说：“肾主虚，无实也”，一
面接着又说“惟疮疹，肾实而变黑陷”，显然自相矛盾，其论“疮
疹”之治法和预后还说“⋯⋯归肾而变黑难得也”。“若黑紫，干
陷者，百祥圆下之”，看来不仅肾有实证，而且还有治肾实之法
——— 百祥圆之下。百祥圆为何物，笔者并未考证，但下显然为治
实证之法。吾以为钱乙之“肾无实”很可能为“肾少实”之误还是
肾 无 实 证 的 中 医 学 发 展
唐荣华
（合川市小沔中心医院，重庆 合川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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