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长及脲酶活性的影响
孙兆海1 ,郑春荣1 ,周东美1 ,杨林章1 ,陈怀满1 ,2①　(1.中国科学院 南京土壤研究所 , 江苏 南京　210008;2.钟山学院
环境工程系 ,江苏 南京　210049)
摘要:通过温室盆栽试验研究了草甸棕壤 、红壤和灰色石灰土的人为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物量 、铅含量及土壤
脲酶活性的影响。结果表明 ,随着铅浓度的增加 , 青菜和蕹菜生物量在红壤中显著降低 , 在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
土中差异不显著;青菜地上部分和根中铅含量都有增加 ,根的含量大于地上部分。青菜地上部分铅含量与土壤 pH
值有较好的负相关性 ,在铅含量相同的条件下 ,青菜地上部分和根的铅含量在 3 种土壤中的顺序为:草甸棕壤<灰
色石灰土<红壤。铅对不同土壤脲酶活性的影响不同 , 在草甸棕壤中有激活作用 , 红壤中有抑制作用 , 灰色石灰
土中不明显。在试验条件下 ,以青菜为指示植物 ,按国家蔬菜食品卫生标准计算 ,草甸棕壤 、灰色石灰土和红壤铅
污染临界值依次为 387、245和 45 mg·kg-1。
关键词:青菜;蕹菜;铅;吸收;脲酶
中图分类号:X592;R945.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06(2005)01-0038-06
Effects of soil Pb pollution on growth of Brassica chinensis and Ipomoea aquatica and urease activities.SUN Zhao-hai1 ,
ZHENGChun-rong1 , ZHOU Dong-mei1 , YANG Lin-zhang1 , CHEN Huai-man1 ,2(1.Institute of Soil Science ,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 Nanjing 210008 , China;2.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 Zhongshan College , Nanjing 210049 , China).Ru-
ral Eco-Environment , 2005 , 21(1):38-43
Abstract:Effects of soil Pb pollution on growth of Brassica chinensis and Ipomoea aquatica and soil urease activities were inves-
tigated in three different soils through pot experiment in the greenhouse.The results show that biomass of Brassica chinensis and
Ipomoea aquatica growing in red soil decreased with increasing soil Pb concentration , but did not change much with soil Pb con-
centration when they grew in meadow brown soil and gray lime soil.Pb concentrations in both the aerial part and roots of vegeta-
bles increased with soil Pb concentration , but the latter was higher than the former in Pb concentration.Statistic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Pb concentration in the former had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soil pH.Pb mobility in red soil was higher than in gray
lime soil and in meadow brown soil.Soil urease activities were enhanced with increasing Pb concentration in meadow brown soil
and gray lime soil , but obviously reduced in red soil ,which suggests limitation of using soil urease in characterizing soil Pb pollu-
tion.With Brassica chinensis as indicator and the national standard for hygiene of vegetable and food as the basis for calculation ,
the critical value of Pb contamination in the three soils was 387 mg·kg-1 for meadow brown soil , 245 mg·kg-1 for gray lime soil ,
and 45 mg·kg-1 for red soil , respectively.
Key words: Brassica chinensis;Ipomoea aquatica;Pb;uptake;urease
　　已知铅并不是植物和动物的必需元素 ,动 、植物
吸收过量的铅会影响其正常生长 ,人体若吸收过量
的铅则会中毒或致病 。人体中的铅有多种来源 ,包
括呼吸含铅尘埃 ,饮用被铅污染的水 ,食用含铅的粮
食和蔬菜等[ 1] 。由于工农业的发展和环境污染治理
的落后性 ,我国耕地的污染日益严重 ,粮食和蔬菜的
污染问题也逐渐突出[ 2-6] 。蔬菜是我国人民生活中
不可缺少的食品 ,日消费量很大 。我国许多蔬菜基
地位于城郊结合带 ,土壤容易受到污染 ,所以蔬菜的
品质和安全问题应引起足够的重视 。蔬菜对重金属
的积累与土壤中重金属的浓度 、土壤理化性质等有
直接的关系[ 7-8] 。许多研究结果表明 ,不同种类蔬
菜对重金属的吸收也存在差异 ,一般叶菜类的吸收
大于根茎类和果类蔬菜[ 9-10] 。本研究以 2种叶菜
类蔬菜为材料 ,通过温室盆栽试验(无温控)测定
基金项目:科技部社会公益研究专项资金资助项目(2001 DIA 10022)
收稿日期:2004-04-22
①通讯联系人
农村生态环境　2005 , 21(1):38-43　　　　　　　　　　　　　　　　　　　　　　　　 　　Rural Eco-Environment
3种不同人为铅污染土壤对其生长和土壤脲酶活性
的影响 ,以期获得污染临界值 ,为蔬菜基地土壤卫生
质量的保护提供依据 。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和盆栽试验
供试土壤为草甸棕壤(辽宁)、红壤(湖北)和灰
色石灰土(广西)。草甸棕壤矿物组成以蛭石 、高岭
石为主 ,质地为壤质黏土;红壤矿物组成以石英和结
晶较差的水云母 、高岭石为主 ,质地为壤质黏土;灰
色石灰土矿物组成以高岭石 、蛭石 、石英为主 ,质地
为粉(砂)质壤土 ,其他基本性质见表 1。供试蔬菜
为青菜(Brassica chinensis ,品种:四月慢)和大叶蕹菜
(Ipomoea aquatica),购于南京市蔬菜研究所。土壤
中添加的铅化合物为 Pb(OAc)2·3H2O ,处理浓度(以
Pb计)为 0 、125 、250 、500 、1 000 、2 000 mg·kg-1 ,每个
处理 3次重复。土壤经自然风干 ,剔除石块和植物
根茎 ,压碎(<1 cm),混匀 。每盆装土 4 kg ,加入尿
素和磷酸二氢钾作为底肥 ,N 、P 用量均为 0.25 g·
kg
-1 。铅以溶液形式加入并与土壤充分拌匀 ,加水
至饱和含水量的 60%,放置平衡1个月 ,平衡期间定
期加水维持含水量 。2002年 10月 24日 ,在每盆中
直播15粒青菜种子 ,于出苗整齐 、长势良好后定植。
根据长势和不同生长期分析的需要分别在 30 、48 、75
d进行间苗 ,间苗后每盆保留相同的株数。在生长
期间追肥 1次 ,每盆施用量 KNO3 和 KH2PO4 各 0.1
g ,用水溶解后洒施。2003年 2月 26日收获 ,生长期
4个月。2003年 4月 2 日种植第 2茬 ,为蕹菜 ,6月
18日收获 ,生长期 2.5个月。2003年9月 12日种植
第 3茬 ,为青菜 ,10月 22日收获 ,生长期 40 d。在收
获地上部分的同时将根取出 , 洗净 , 70 ℃烘干 ,粉
碎 ,备用 。
表 1　供试土壤基本化学性质
Table 1　Chemical properties of soils used in the experiment
土壤类型 pH 值 OM/(g·kg-1)
CEC/
(cmol·kg -1)
NH+4 -N/
(mg·kg-1)
有效 P/
(mg·kg -1)
速效K/
(mg·kg -1)
Zn/
(mg·kg -1)
Cu/
(mg·kg-1)
Pb/
(mg·kg -1)
Cd/
(mg·kg -1)
草甸棕壤 7.81 23.6 22.6 104 12.7 86.9 68.8 23.8 35.2 0.26
红壤 4.69 14.9 12.8 84 8.3 126.0 81.6 28.9 32.8 0.05
灰色石灰土 7.11 36.7 9.5 125 21.7 65.0 201.0 33.7 91.1 1.37
1.2　分析方法
土壤铅采用 0.005 mol·L-1DTPA溶液(pH 7.3)提
取 ,植株样品用 HNO3-HClO4消化 ,原子吸收分光光
度计(Hitachi 180-80)测定。脲酶活性测定采用靛酚
蓝比色法[11] 。其余测定均用常规方法[ 12] 。
2　结果与讨论
2.1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物量的影响
2.1.1　土壤铅污染对第 1茬青菜生物量的影响
由于土壤性质的差异 , 3种土壤铅污染对青菜
生长的影响不同(表 2)。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生
长的青菜没有观察到受害症状 ,而红壤生长的植株
受害严重 ,主要症状为植株矮小 、叶片发黄 、边缘卷
曲等。随着草甸棕壤铅浓度的增加 ,地上部分生物
量有增加的趋势 ,统计分析表明 ,在添加浓度 2 000
mg·kg-1时地上部分生物量与对照相比有显著差异 ,
但根的生物量各处理差异不显著。红壤添加铅 125
mg·kg-1时青菜地上部分生物量有所增加 ,说明在红
壤中低浓度的铅能刺激青菜生长 ,但是超过 250 mg·
kg
-1后 ,地上部分生物量迅速下降 ,各处理间差异显
著(表 2)。而根的生物量在浓度超过 500 mg·kg-1
才显著下降 。在铅添加量为 500 、1 000 mg·kg-1和 2
000mg·kg-1时 ,地上部分生物量分别比对照减少了
24.2%、74.1%和 99.2%;根分别减少了 29.1%、
66.9%和 97.6%。灰色石灰土生长的青菜 ,其地上
部分生物量在不同处理条件下与对照相比都有所增
加 ,在 250 mg·kg-1时有显著性差异 ,不同处理间根
的生物量差异不显著。
表 2　土壤铅对第 1茬青菜生物量的影响
Table 2　Effects of Pb in soils on biomass of Brassica chinensis
(first cropping)
添加Pb量/
(mg·kg -1)
地上部分生物量/(g·盆-1)
草甸棕壤 红壤 灰色石灰土
根生物量/(g·盆-1)
草甸棕壤 红壤 灰色石灰土
0(CK) 358 b 264.0 a 366 b 2.15 ab 1.27 a 2.01 a
125 411 ab 297.0 ab 421 ab 2.40 ab 1.04 a 1.67 a
250 374 ab 273.0 b 445 a 1.92 ab 1.31 a 1.82 a
500 350 b 200.0 c 420 ab 1.62 b 0.90 ab 1.78 a
1 000 374 ab 68.4 d 383 ab 2.65 a 0.42 bc 1.59 a
2 000 437 a 2.2 e 393 ab 1.96 ab 0.03 c 1.76 a
1.地上部分生物量以鲜重计 ,根以烘干重计;2.同一列不同处理间字母相同
表示无显著差异 ,字母不同表示差异显著(P<0.05)。
39　第 1期　　　　　　　　　　孙兆海等: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长及脲酶活性的影响
2.1.2　土壤铅污染对蕹菜和第 3茬青菜生物量的
影响
土壤铅污染对蕹菜和第 3茬青菜生物量的影响
与第 1茬青菜基本一致 ,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蕹
菜和青菜地上部干重没有受到显著影响 。但在红壤
中随着铅添加量的增加 ,蕹菜和青菜的生物量下降 ,
蕹菜在添加量为 2 000 mg·kg-1时不能生长 。蕹菜
生物量下降幅度比青菜大 ,添加铅量为 125 、250 、
500 、1 000 mg·kg-1时 ,蕹菜地上部分干重分别仅为
对照的 43%、3.1%、2.7%、2.4%,青菜分别为 82%、
52%、31%、9.1%,表明蕹菜比青菜对土壤铅污染更
为敏感 。
2.2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铅吸收的影响
2.2.1　土壤铅污染对第1茬青菜铅吸收的影响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铅含量的影响见图 1。从图
1可以看出 ,随着土壤中铅添加量的增加 ,青菜地上
部分和根中铅含量都明显提高 , 3种土壤均表现出
相同的趋势 。
图 1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地上部分(鲜样)和根系铅含量的影响(第 1茬)
Fig.1　Pb concentration in the aerial part and roots of Brassica chinensis (first cropping)
as affected by addition of Pb in soils
　　很多研究结果表明 ,植物吸收重金属的量与土
壤中重金属的污染程度有很大关系 ,总体表现为污
染程度越高 ,植物吸收量越多 ,本文的研究结果与前
人一致[ 13-14] 。在施加铅的浓度为 125 mg·kg-1时 ,
地上部分的铅含量在草甸棕壤 、红壤和灰色石灰土
中分别为对照的 1.50 、45.5 和 3.50 倍 ,根为 2.76 、
49.4和3.17倍 。在 2 000mg·kg-1处理时 ,青菜地上
部分含量分别为对照的 17.7 、399和 50.3 倍 , 根为
24.9 、1 867和 25.4倍。
在相同处理浓度下 , 3 种土壤中青菜的铅
含量也不相同 , 这与土壤的基本理化性质有
关 。在相同条件下 , 青菜地上部分和根中铅含
量在 3 种土壤中的顺序均为:草甸棕壤 <灰色
石灰土<红壤 , 与土壤 pH 值的大小正好相反 ,
表明了 pH 值影响的重要性 。在红壤中 , 青菜
地上部分和根中铅的含量显著高于草甸棕壤
和灰色石灰土 。如在添加铅浓度为 1 000 mg·
kg-1时 , 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青菜地上部分铅
含量分别为 0.58和 1.13 mg·kg-1 ,根为 197和 263
mg·kg-1 ,而红壤则分别为 17.3 和9 331 mg·kg-1。
植物吸收重金属后 ,在各个器官的分布也是不同的。
在所有处理浓度下 , 3种土壤青菜根的铅含量都远
远高于相应的地上部分(以烘干样计),表明铅容易
在植物根部积累 ,较难向茎叶运输。
2.2.2　土壤铅污染对青菜不同生长期地上部分铅
含量的影响
相同条件下 ,不同生长期青菜对铅的积累量不
同 ,如图 2所示 。随着铅浓度的增加 ,青菜在不同生
长期地上部分铅含量均增加。在草甸棕壤中 ,每个
处理条件下青菜地上部分均在 30 d时铅含量最高。
当处理浓度高于 500 mg·kg-1时 ,随着生长期的延
长 ,铅含量逐渐降低 ,这可能与青菜后期生长速度加
快而产生的稀释效应有关。在红壤中 ,青菜地上部
分也是在30 d时铅含量最高 ,但随着生长期的延长
铅含量有一个迅速下降而后又逐渐上升的过程 。在
灰色石灰土中 ,青菜地上部分铅含量的变化与草甸
棕壤和红壤均不同 ,在所研究的 4个生长期中 ,30 d
和 124 d铅含量明显高于其他 2个时期 ,以 124 d含
40 　　　　农　村　生　态　环　境　　　　　　　　　　　　　　　　　第 21卷　
量最高。这表明土壤性质在控制土壤铅向植物迁移 中有着重要的影响 。
图 2　土壤铅对不同生长期青菜地上部分(烘干样)铅含量的影响
Fig.2　Effects of lead in soils on Pb concentration in the aerial part of Brassica chinensis at different growth stages
2.2.3　土壤铅污染对蕹菜和第 3茬青菜铅含量的
影响
由于土壤中铅总量较多 ,每茬叶菜从土壤中带
走铅的量很小 ,在种植 3茬蔬菜期间土壤中铅浓度
无显著变化。从图 3可以看出 ,蕹菜和第 3 茬青菜
地上部分铅含量与第 1茬青菜的趋势基本相同。在
相同铅浓度下 ,红壤生长的蕹菜和青菜铅含量高于
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将第 1茬青菜与第 3茬青
菜比较可以发现 ,相同条件下在草甸棕壤和灰色石
灰土中 ,第 3茬青菜(生长期 40 d)的铅含量均小于
第 1茬青菜30 d和 48 d的铅含量 ,可能是因为第 3
茬青菜生长期温度较高 ,青菜生长速度快而产生了
稀释效应 。而红壤在高于 250 mg·kg-1处理时 ,第 3
茬青菜铅含量大于第 1茬青菜 30 d和 48 d的铅含
量 ,可能是由于红壤中青菜的生物量小 ,在较高温度
下蒸腾作用较大而促进了植物对铅的吸收 。
图 3　土壤铅对蕹菜(A)和第 3 茬青菜(B)地上部分(烘干样)铅含量的影响
Fig.3　Pb concentration in the aerial part of Ipomoea aquatica and Brassica chinensis(third cropping)
as affected by addition of Pb in soils
2.3　土壤可提取铅 、pH值与青菜铅含量的关系
随着土壤中施加铅量的增加 ,DTPA提取的铅量
也随着增加 ,在对 3种土壤添加铅与 DTPA 提取铅
量进行相关分析发现 ,二者均有较好的相关性(草甸
棕壤 r =0.995 , 红壤 r =1.000 , 灰色石 灰土
r=0.993 ,P <0.01 , n=18)。相同处理下 ,3种土壤
DTPA提取量差别不大 ,这可能是因为 DTPA 的提取
能力较强 ,掩盖了土壤基本性质的差异 ,表明 DTPA
作为“有效态”提取剂时在不同土壤间无可比性 。
青菜地上部分铅含量与土壤总量 、DTPA提取量
有较好的相关关系(表 3),都达到了极显著相关 ,由
此可见土壤铅污染是导致青菜铅含量升高的主要原
41　第 1期　　　　　　　　　　孙兆海等: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长及脲酶活性的影响
因。以国家蔬菜食品卫生标准(Pb≤0.2 mg·kg-1 ,
以鲜样计)计算 ,草甸棕壤 、红壤和灰色石灰土铅污
染的临界值分别为 387 、45和 245 mg·kg-1。青菜吸
收重金属的量除与重金属的浓度有关外 ,还与土壤
矿物组成 、pH值 、有机质 、CEC等理化性质有很大关
系[ 7] 。将青菜铅含量与土壤 pH值 、有机质 、CEC 进
行相关分析发现 ,土壤 pH值的影响最为显著 ,将青
菜铅含量(Y)与土壤 pH值(x)做相关分析可得到如
下关系式:
Y =22.363-2.878x 　　r=0.602 (P <0.01 ,
n=54)
由上式可以看出 ,青菜铅含量与土壤 pH 值呈现较
好的负相关关系 ,这是因为土壤 pH值低 ,铅在土壤
中活性高[ 15] ,易为植物吸收和积累。红壤的 pH 值
比其他 2种土壤低 ,在相同污染条件下红壤生长的
青菜铅含量高于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 ,这也是红
壤的污染临界值比其他 2种土壤低的重要原因 ,因
此红壤的铅污染问题更应值得重视。
表 3　青菜(第 1 茬)地上部分铅含量(鲜重)与土壤铅的关系
Table 3　Relationship between Pb concentrations in the aerial part of Brassica chinensis (first cropping)and Pb in soils
土壤类型 总铅浓度/ (mg·kg-1) 提取铅浓度/ (mg·kg-1)
草甸棕壤(n=18) Y=0.000 474x+0.017 8　　r=0.981＊＊ Y=0.000 99 x+0.053　　r=0.977＊＊
红壤(n=12) Y=0.020 17 x-0.713 6　　r=0.975＊＊ Y=0.047 27 x+0.050　　r=0.984＊＊
灰色石灰土(n=18) Y=0.001 212x-0.097 1　　r=0.978＊＊ Y=0.002 61 x+0.072　　r=0.982＊＊
1.红壤添加铅量≥1 000 mg·kg -1时 ,根系受害严重 ,影响吸收 ,故未包括在内;2.＊＊表示达到极显著水平(P<0.01)。
2.4　土壤铅污染对土壤脲酶活性的影响
随着草甸棕壤铅浓度的增高 ,脲酶活性有逐渐
升高的趋势(表 4),统计分析发现 ,与对照相比 ,在
添加铅浓度高于 1 000 mg·kg-1时土壤脲酶活性的
增加达到显著性差异 ,说明铅对脲酶有一定的刺激
作用。红壤与草甸棕壤不同 ,随着添加铅浓度的增
加 ,脲酶活性略有增加 ,但在浓度大于 500 mg·kg-1
时 ,脲酶活性显著下降。灰色石灰土脲酶活性有升
高的趋势 ,但与对照相比都没有显著性差异 ,这一结
果表明 ,在本试验条件下 ,脲酶活性不是土壤铅污染
的良好指标。
表 4　土壤添加铅对土壤脲酶活性的影响
Table 4　Effects of added lead on urease activities in soils
添加铅浓度/
(mg·kg -1)
脲酶活性
草甸棕壤 红壤 灰色石灰土
　　 　0(CK) 100 b 100 a 100 ab
125 98 b 101 a 98 b
250 103 b 108 a 99 ab
500 112 b 86 b 128 ab
1 000 145 a 79 b 114 ab
2 000 154 a 89 b 127 a
1.以每种土壤对照处理的脲酶活性为 100 ,其余为相对值;2.同一列
不同处理间字母相同表示无显著性差异 , 字母不同表示有显著性差
异(P<0.05)。
3　结论
(1)在 3种供试土壤中 ,随着铅污染程度的增
加 ,青菜和蕹菜地上部分生物量在红壤中显著降低 ,
在草甸棕壤和灰色石灰土中差异不显著。
(2)青菜地上部分和根中铅含量随着土壤铅浓
度的增加而增加 ,根中的铅含量大于地上部分。在
相同处理下 ,青菜地上部分和根中的铅浓度在 3种
土壤中的顺序为:草甸棕壤<灰色石灰土 <红壤。
在试验条件下 ,以国家蔬菜食品卫生标准计 ,草甸棕
壤 、灰色石灰土和红壤铅的污染临界值分别为 387 、
245和 45 mg·kg-1 。
(3)随着铅浓度的增高 ,草甸棕壤的脲酶活性有
逐渐升高的趋势 ,红壤先略微升高 ,然后降低 ,灰色
石灰土没有显著性影响 。本试验表明土壤脲酶活性
不是铅污染的良好指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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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孙兆海(1978—), 男 , 江苏铜山人 , 硕士生 , 主要从
事生态与环境保护的研究工作。
(上接第 37页)
3　结论
(1)通过 5种主要重金属污染评价 ,江苏省蔬菜
地土壤环境质量总体较好 ,除Cd平均含量略高于背
景值外 ,其他 4种均未超出 ,但各检测点差异较大 ,
特别是苏南部分地区污染较重 ,苏中 、苏北明显好于
苏南 。
(2)以国家无公害蔬菜产地环境要求为标准 ,采
用指数法评价 ,全省土壤重金属综合污染指数为 0.
54 ,属 1级 , 为安全等级;苏南属 3级 ,为轻污染等
级;苏北 、苏中属 1 级 ,为安全等级 。全省 280 个检
测点中1 ～ 2级占 85%,3级占 11%,4级占 3.6%,5
级占 0.4%。分析表明苏南典型菜地部分点不符合
无公害蔬菜生产要求 ,应引起重视 。全省蔬菜产地
土壤重金属污染综合指数以 Cd 、Hg 两种污染物所
占比例较高。
(3)根据土壤污染的不同程度 ,首先要切实控制
工业污染源 ,防止污染范围扩大或发生新的污染;其
次 ,依据土壤污染及作物对重金属的吸收特性 ,调整
种植结构[ 6] ,制定适宜的耕地开发与治理发展规划 ,
减少污染物通过食物链对人体健康的危害;第三 ,对
污染较重的土壤 ,应采用选种不同作物 、逐年清除作
物根系 、增施沸石粉等方法进行修复[ 7] 。
致谢:参加研究工作的还有邹凤珠 、高芹 、邵劲松 、
余云飞 、王红慧 、周健 、方瑾等同志 ,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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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许学宏(1970—),男 , 江苏高邮人 , 硕士 , 高级农艺
师 , 从事农产品 、产地环境质量监测与评价研究工作。
43　第 1期　　　　　　　　　　孙兆海等:土壤铅污染对青菜和蕹菜生长及脲酶活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