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文 ：黑面神的药用历史及现代研究概况
彭伟文，王英晶
( 广州中医药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广东 中山 528400)
摘要:目的 了解黑面神的药用历史及现代研究概况，为其进一步研究和开发提供参考。方法 通过分析黑面神相关文献及古籍，综述
黑面神的药用历史，重点对其化学成分、药理活性及临床应用等进行详述。结果 黑面神始载于明·何克谏所著的《生草药性备要》，
历代古籍多有记载。化学成分包括三萜类、黄酮类、鞣质及酚类等成分，具有抗炎、抑菌、抗病毒、免疫抑制、抗皮肤 I 型超敏反应、抑
制酪氨酸酶及抗小鼠慢性皮炎 －湿疹等药理作用。临床主要用于皮炎、湿疹及皮肤瘙痒等多种皮肤病的治疗，也可用于治疗慢性支
气管哮喘。结论 目前，黑面神在各个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一定进展，尤其是用于治疗各类皮肤病的临床疗效确切，且药理作用研究
较充分，如能在已有基础上进一步深入研究，有望将黑面神开发成一种治疗皮炎湿疹的外用新药。
关键词:黑面神;药用历史;化学成分;药理活性;临床应用
中图分类号: Ｒ28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4610( 2014) 08 － 0618 － 05
作者简介:彭伟文，主任中药师，教授，硕士生导师，Tel: 0760-88815106，E-mail: pww200688@ 21cn． com
黑面神为大戟科植物黑面神 Breynia fruticosa(L．)
Hook． f．的干燥嫩枝叶，又名鬼画符，青凡木，主要分布
于广东、广西、福建、海南、云南等地，具有清热祛湿、活
血解毒的功效。主要用于腹痛吐泻，湿疹，缠腰火丹，皮
炎，漆疮，风湿痹痛，产后乳汁不通，阴痒等症的治
疗［1］。2010 版《中国药典》附录 25 以鬼画符收载，且药
用部位为干燥全株［2］。为合理开发利用广东地产药材
黑面神，本文就其药用历史、化学成分、药理活性及临床
应用研究进展详述如下。
1 药用历史
黑面神的药用历史悠久，始载于明·何克谏所著的
《生草药性备要》(公元 1633 年) ，载曰:“味甘，性寒。
散疮、消毒，洗烂口、膝疮，解牛毒。偶见诸毒，食此必见
香甜。一名膝大治，一名钟馗草，又名狗脚刺。其根，浸
酒饮最妙［3］。”清·赵学敏著《本草纲目拾遗》(公元
1765 年)中载“夜兰”，内容引《岭南杂记》:“产粤，道旁
小树也，状如木兰，亦类紫薇，高一二尺，叶大如指头，颇
带蓝色，叶老则有白篆文如蜗涎，名鬼画符，叶下有小花
如粟米，至晚香闻数十步，恍若芝兰。又名蚊惊树，暑月
有蚊，折此树逐之，即惊散。”又转引《粤语》:“夜兰木
本，高尺许，叶如槐，花如栗米，至夜则芳香如兰，折之可
以辟蚊，插门上，蚁不敢入。一名蚁惊树。有病，取其叶
生啖或煎水，即吐痰，数日而愈。叶上有篆文如符，又名
神符树［4］。”清·赵其光《本草求原》(公元 1848 年)中
记载:“黑面神，一名钟馗草。言其叶黑也。苦、甘，微
寒。散疮，消毒，洗腐烂，治漆疮，解牛毒。根浸酒，祛
风、壮筋骨［5］。”萧步丹著于民国初年的《岭南采药录》
(公元 1932 年)谓:“叶尖长，味甘，性寒，散疮消毒，洗
烂肉，治漆疮;其藤，人遇食之，则觉香甜，解牛病热毒，
其根浸酒良;凡乳管不通而乳少，捣烂其叶，和酒糟蜜糖
服之［6］。”《陆川本草》载曰:“清热解毒，止泻，破积。治
湿热腹痛，腹泻，鹤膝风，跌打肿痛［5］。”之后，两广地区
的一些地方本草书籍也均有收载［5］，如《广西本草选
编》载曰:“治急性胃肠炎，扁桃体炎，产后子宫缩痛，功
能性子宫出血。”《广东中药志》载曰:“研末外用治刀伤
出血，煎水洗冻疮。”《广西民间常用中草药》载曰:“清
热解毒，止血，镇痛，收敛。治热泻，刀伤出血，疮毒，风
湿骨痛。”《粤北草药》载其可用于急性肠胃炎、扁桃体
炎、膀胱结石的治疗。《山草药指南》载曰:“黑面神别
名田中逵，又名钟馗草，又称夜兰，又名鬼画符，为灌木
类，叶尖长，味甘，性寒，散热消毒，洗烂肉，去腐生肌，治
漆疮［7］。”以黑面神为主药的制剂在岭南地区使用广
泛，如复方黑面神糖衣片、复方东桃片、黑面神合剂
(II) ，具有清热解毒，止咳平喘，扶正培本的功效，均可
用于治疗慢性气管炎。而黑面神合剂(I)用于治疗子
宫内膜炎、附件炎［8］。广东省名老中医赵思兢的验方
“桉叶洗剂”及“桉叶散”均为治疗湿疹的奇效方［9］。
2 化学成分
《中华本草》中记载［10］，黑面叶枝、叶和茎皮均含
鞣质，茎皮中含量为 12． 02%。叶含酚类与三萜。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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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脂肪油。徐荔等人［11］建立傣药黑面神药材的质量标
准，其中成分系统预试验显示含有还原糖、多糖类、酚类、
鞣质、内酯类、香豆素、强心苷、有机酸、蒽醌类等成分。
本课题组已建立了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黑面神药
材中总三萜成分的含量，结果显示其含量约为 0． 038 9
mg /g［12］，同时建立了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黑面神茎、叶
中总黄酮的含量，并对其水提工艺条件进行优化，结果
显示其含量分别为 38． 58 mg /g 和 79． 16 mg /g。此外，
本课题组还建立了 HPLC 法测定黑面神枝叶中表儿茶
素的含量并运用正交试验进行水提工艺优化，结果显
示，水提最佳工艺条件:药材加 20 倍量水浸泡 45 min，
80 ℃温浸提取 2次，每次 1 h，其含量可达 0． 703 2 mg /g。
毛丽华［13］对黑面神干燥地上部分进行了系统的化学成
分研究，分离鉴定了 15 个化合物，包括熊果酸、豆甾醇、
咖啡酸、Vomifoliol、8-羟基木犀草素-8-鼠李糖苷、4-羟
基-3，5，5-三甲基-2-环己烯-1-酮、3，5，5-三甲基-2-环己
烯-1-酮(异佛尔酮)、香草醛、3，4-二羟基苯甲醛(原儿
茶醛)、9-octadencenoic acid，2，3-dihydroxypropyl ester、
3，5-二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4S，9Ｒ)4-羟基-1-酮-α-
紫罗兰醇-9-0-β-D-吡喃葡萄糖、(4Ｒ，9Ｒ)-1-酮-α-紫罗
兰醇-9-0-β-D-吡喃葡萄糖。浮光苗等人［14 － 15］从黑面神
地上部分分离鉴定了 7 个化合物，包括正丁基-β-D-吡
喃果糖苷、乙基-β-D-吡喃果糖苷、阿魏酸二十四烷醇
酯、β-谷甾醇、正三十二烷醇、胡萝卜苷、熊果苷、(－)-
表儿茶素、aviculin［(+ )-isolariciresinol-9，-rhamnopyr-
anoside］、木栓醇、无羁萜、arborinone(即乔木萜酮)、
isoarborinol(即 β-乔木萜醇)、5-羟基-7，8，4，-三甲氧基
黄酮、2，4-二羟基-6-甲氧基-3-甲基-苯乙酮。此外还分
离鉴定了新化合物 aviculin［(+)-isolariciresinol-9，-rh-
amnopyranoside］［14］，对其进行细胞毒活性筛选，发现
aviculin对 Hela 细胞和 BGC 细胞具较强的细胞毒活
性，值得进一步研究。
3 药理作用
3． 1 抗炎作用
本课题组通过二甲苯致小鼠耳廓肿胀实验及腹腔
注射醋酸致小鼠腹腔毛细血管通透性增高实验，观察黑
面神枝叶水提物灌胃给药对炎症反应的影响。结果显
示，黑面神水提物高、低剂量组对二甲苯引起的小鼠耳
廓肿胀及由醋酸引起的组织毛细血管的通透性均具有
极显著的抑制作用。表明黑面神水提液具有明显的抗
急性炎症作用［16］。此外，本课题组还将黑面神枝叶水
提物外涂小鼠右耳正反两侧，通过二甲苯致小鼠耳廓肿
胀实验，观察黑面神外用给药对炎症反应的影响。结果
显示，皮炎平对照组、黑面神高、低剂量组与空白对照组
比较，对二甲苯致小鼠耳廓肿胀度在统计学上均具有显
著性差异(P ＜ 0． 01) ，提示黑面神水提物外用给药对急
性炎性肿胀具有明显抑制作用，但不显示剂量依赖性。
3． 2 抑菌作用
1∶ 1 200 黑面神流浸膏稀释液在试管内对金黄色葡
萄球菌、绿脓杆菌、大肠杆菌、福氏痢疾杆菌、甲型链球
菌均有很强的抑菌作用，可能与其所含鞣质有关［17］。
有文献报道［18］，将健康狗 6 只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每
只狗每公斤体质量静脉注入 4 亿绿脓杆菌，造成绿脓杆
菌败血症。治疗组每日每公斤体质量静脉注射 5%黑
面神注射液 24 mL，7 d 为 1 疗程，对照组不予治疗处
理。实验期间每天抽血培养。治疗组 3 只狗，用药后平
均 5 ～7 d细菌培养转为阴性;对照组 10 d后抽血培养仍
有绿脓杆菌生长。结果证明，黑面神有较好的抑菌作用。
本课题组采用纸片扩散法和试管二倍稀释法对比
研究黑面神茎、枝叶乙醇和水提取物的体外抑菌作用。
结果显示，黑面神枝叶水提、醇提物和茎醇提物对 3 种
细菌均有不同程度的抑菌作用，其中枝叶水提物对金葡
菌和铜绿假单胞菌的抑菌率达 257． 0%和 115． 5%，具
有强抑菌效果;而茎水提物对试验菌及提取物对白色念
珠菌均无抑菌作用。表明黑面神枝叶抑菌作用明显强
于茎，且水提物作用较醇提物强，验证了民间以黑面神
干燥嫩枝叶为药用部位治疗各类皮肤疾病的疗效。在
此基础上，运用系统溶剂萃取法将黑面神枝叶水提物分
为氯仿、乙酸乙酯、水饱和正丁醇及剩余水层部位，采用
试管二倍稀释法分别进行 4 个部位对金黄色葡萄球菌、
耐药金葡菌及铜绿假单胞菌的体外抑菌作用研究，以筛
选抑菌有效部位。结果显示，正丁醇部位对 3 种细菌抑
菌作用最强，其次为乙酸乙酯和剩余水层部位，氯仿部
位对试验菌种均无抑菌作用。表明黑面神枝叶水提物
抑菌有效成分主要集中于极性较大的正丁醇部位。
3． 3 抗病毒作用
黑面神全草提取物(100 ～ 500 μg /mL)对鼠 ＲNA
病毒逆转录酶和人 DNA 聚合酶有抑制作用，其 IC50分
别为 2． 0 μg /mL 和 5． 0 μg /mL［19］。孟正木等［20］研究
鸡血藤、赤芍、芡实、白背叶、何首乌、三加皮、肾蕨和青
凡木等 8 种中草药提取物对单纯疱疹病毒Ⅰ型、水疱性
口炎病毒、流感病毒 A型、腺病毒Ⅲ型及艾滋病毒逆转
录酶活性的影响。结果发现，青凡木(黑面神)对腺病
毒、水疱性口炎病毒显示较低的 CPIE，表明有强的抗病
毒活性，但其细胞毒性大，ST≤1。
3． 4 免疫抑制作用
本课题组通过黑面神水提物连续灌胃 5 d，观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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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神对正常小鼠免疫器官指数的影响及炭廓清实验法
测定小鼠网状内皮系统(ＲES)中巨噬细胞(MФ)的吞
噬功能，结果显示，与空白对照组相比，黑面神水提物各
剂量组均能明显降低正常小鼠的脾脏及胸腺指数;显著
降低小鼠 ＲES 中 MФ 吞噬碳粒的能力，差异有统计学
意义(P ＜ 0． 05 或 P ＜ 0． 01)。表明黑面神水提物对小
鼠免疫功能有抑制作用。
3． 5 抗皮肤Ⅰ型超敏反应作用
本课题组将黑面神水提物灌胃给药，采用尾静脉注
射低分子右旋糖酐诱发小鼠阵发性皮肤瘙痒，记录小鼠
30 min 内的阵发性皮肤瘙痒发作次数及时间;以组胺
使小鼠毛细血管通透性增高，观察药物对通透性的影
响，以探讨黑面神水提物抗皮肤 I型超敏反应作用。结
果显示，与空白对照组相比，黑面神水提物各剂量组均
能明显抑制阵发性皮肤瘙痒发作次数，减少持续时间，
显著抑制小鼠毛细血管通透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 05 或 P ＜ 0． 01)。表明黑面神水提物可通过抑制
组胺的释放发挥抗皮肤 I型超敏反应作用［21］。
3． 6 抑制酪氨酸酶作用
卢武林等人［22］采用酪氨酸酶催化氧化左旋多巴速
率法体外测定酪氨酸酶活力。以 Lineweaver-Burk 曲线
推导出黑面神提取物对酪氨酸酶的抑制效应及动力学。
结果显示，黑面神提取物乙酸乙酯部分抑制作用不明
显，而正丁醇部分抑制作用明显，且数据表明不同浓度
黑面神提取物正丁醇部分对酪氨酸酶具有不同程度的
抑制作用，IC50约为 0． 8 mg /mL，表现为可逆混合性抑
制作用，且对游离酶(E)和酶-底物复合物(ES)的抑制
常数分别为(0． 7 ± 0． 0)mg /mL，(1． 4 ± 0． 1)mg /mL，可
知抑制剂对 E的亲和力比对 ES 的强。据此，可推断黑
面神对酪氨酸酶的抑制成分主要存在于极性较大的正
丁醇部分，尚有待进一步对黑面神有效部位成分细化并
进行体内实验加以确认。据文献报道，黑面神所含化学
成分熊果苷为可逆竞争性抑制剂［23-26］，香草醛为可逆
混合性抑制剂［27］。
3． 7 抗小鼠慢性皮炎 －湿疹作用
本课题组采用 2，4-二硝基氟苯对小鼠皮肤分别致
敏 2 次和诱发 3 次，建立慢性皮炎 －湿疹模型。以自制
的黑面神枝叶水提物软膏高、低剂量组作为治疗组，以
皮炎平为阳性对照组，同时设正常组和基质对照组。正
常组不予任何处理，各组小鼠分别于右耳正反两面外涂
相应软膏，连用 12 d。使用游标卡尺测量并计算左右耳
厚度差;电子分析天平称量耳片重并计算耳肿胀度及肿
胀抑制率;在光学显微镜下，观察小鼠耳组织病理学变
化。结果显示，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鼠耳表皮角化过
度、增厚，血管扩张。皮炎平组及水提高剂量组均能明
显抑制右耳病理学改变，且阳性组优于试药组，而低剂
量组则与模型组相似，可见右耳表皮角化、红肿、血管扩
张，无明显症状的改善。数据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对小
鼠左右耳厚度差而言，皮炎平组和水提高剂量组与模型
组相比具有显著性差异(P ＜ 0． 01) ;皮炎平组及高剂量
组对小鼠耳肿胀的抑制率分别达 91． 78%和 71． 23%;
对小鼠脾脏和胸腺的抑制率均高于 20%，且皮炎平组
显著高于试药组。耳组织病理学观察显示，与模型组相
比较，皮炎平组、黑面神高、低剂量组小鼠右耳鳞状上皮
表面角化过度，上皮细胞间未见水肿，真皮浅层可见较
少的单核细胞浸润及个别粒细胞，且高剂量组炎细胞数
量略多于低剂量组，低剂量组略多于阳性组。表明黑面
神枝叶水提物一定剂量下对小鼠慢性皮炎 －湿疹有良
好的治疗作用，这为名老中医赵思兢治疗湿疹奇效方提
供依据。
3． 8 毒性
尽管黑面神具有广泛的生物活性，但也是有毒中草
药，其毒性为枝叶有毒。《中华本草》中记载，黑面叶味
微苦，性凉，有毒。黑面神根味苦，性寒，有毒。内服不
宜过量、久服。孕妇禁服。《浙江药用植物志》:“孕妇
忌服。黑面神根有毒。内服过量可引起中毒性肝炎”。
文献曾报道［28］，4 例患者服 30 ～ 100 g鲜品(煎剂)后引
起中毒性肝炎，表现为头晕、头痛、上腹不适、频繁呕吐、
胃纳减退、黄疸、甚至深度昏迷，肝肿大、压痛，肝功能检
查明显损伤;1 例小孩因肝昏迷而死亡［29］。而《中药大
辞典》中记载［17］，小鼠腹腔注射 5%黑面神注射液(去
鞣质)每只 0． 4 mL，观察 2 星期无死亡。家兔静脉注射
40 mL后，再每日注射 4 次，每次 20 mL，连续 10 d，未见
异常。15 d 后解剖检查，各脏器无任何改变。结果表
明因黑面神表皮含有大量鞣质，除去鞣质的黑面神注射
液毒性较低。徐荔等人［8］对黑面神药材的水煎浓缩液
(13． 34 g生药 /mL)进行了小鼠急性毒性试验，计算得
到小鼠灌胃给予黑面神的 LD50 为 123． 87 g 生药 /kg。
死亡动物和观察结束后处死的小鼠，肉眼观察除肺部瘀
血外，心、肝、脾、肾等各主要脏器色泽、性状、大小等未
见异常。
4 临床应用
4． 1 治疗慢性支气管炎
《全国中草药汇编》载曰:“黑面叶(鲜)30 g，东风
橘、芒果叶各 15 g，红糖 9 g。水煎服，每日 1 剂治疗慢
性支气管炎。”现代临床应用中，黑面神合剂新复方治
疗慢性气管炎 262 例，服药 2 个疗程临床控制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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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37%，其中糖浆剂为 40． 00%，浸膏片为 47． 13%;适
当延长疗程，疗效继续上升，同时服药后在短期内临床
症状缓解迅速，疗效稳定，复发率低，是治疗慢性气管炎
疗效较好的方剂，且没有明显副作用［18］。
4． 2 治疗各类皮肤病
《福建药物志》载曰:“黑面神叶、百部各 60 g。水
煎冲明矾适量，洗患处治漆过敏，湿疹。”现代临床应用
中，神矾散对于接触性皮炎、皮肤瘙痒证、脚气病、冻疮、
湿热隐疹等症有效，对于接触漆或红花油引起的皮肤过
敏有特效［30］。刘仲霞等［31］采用悬液定量杀菌试验方
法对 4 种抗菌洗液杀菌效果进行了随机抽样检测。结
果醋酸氯己定含量为 125 mg /L 和 702 mg /L 分别与中
草药组成的肤阴洁抗菌洗液和洁阴舒洗液对大肠杆菌
作用 2 min，杀灭率达到 100%;对金黄色葡萄球菌需要
作用 5 和 10 min，杀灭率可达 100%。纯中草药制剂舒
敛爽抗菌洗液对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和淋病球菌
作用 5 min，杀灭率均达 100%。妇阴康洗液(含葡萄糖
酸氯己定)对 4 种试验菌杀菌效果均比较差。
林挺等［32］对比了中药三七洗剂与醋酸去炎松霜治
疗婴儿急性湿疹的疗效，结果显示总有效率分别为
93. 5%与 87． 5%，证实中药三七洗剂治疗婴儿急性湿
疹效果显著。此外，林挺等［33］还对比了治疗组中药三
七洗剂与对照组口服特非那定 60 mg，2 次 /d，外搽复方
利凡诺溶液治疗面部激素依赖性皮炎的疗效，结果显示
2组治愈率有显著性差异(P ＜ 0． 01) ，治疗组总有效率
96. 03%，对照组 50． 77%，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
证实中药三七洗剂治疗面部激素依赖性皮炎疗效确切。
李东海等人［34］采用复方二藤洗剂外洗治疗掌跖脓疱病
38例，并设对照组为外涂哈西奈德溶液(氯氟舒松) ，每
日涂擦 2次，观察 2组临床症状改善情况。结果显示，治
疗组总有效率为86． 84%，对照组总有效率为45． 16%，差
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 01) ，证实此方治疗掌跖脓疱病
效果明显，对本病有清热解毒、祛斑消疱的功效。
4． 3 治疗各类咬伤
《岭南草药志》载曰:“黑面神叶、蛇总管、黑骨走
马，捣烂取汁，再用洗米水将药煎汤 1 小碗，加入药汁和
服，药渣外敷伤口周围治蛇咬伤。”
4． 4 其它方面应用
《常用中草药手册》载曰:“黑面叶根 15 ～ 30 g，水
煎服，治疗扁桃体炎，咽喉炎。”
5 结语
黑面神为广东地产药材，资源丰富、应用广泛，是民
间常用中草药。黑面神的化学成分种类较多，近年来对
黑面神药理作用及临床应用的研究报道日益增多，黑面
神具有抗炎、抑菌、抗病毒、免疫抑制作用、抗皮肤Ⅰ型
超敏反应作用、抑制酪氨酸酶作用及抗小鼠慢性皮炎 －
湿疹等药理作用。在民间和临床上广泛运用黑面神治
疗慢性支气管炎，皮炎、湿疹等各类皮肤病，疗效较好，
具有较大的药用研究价值。但尚未见有关黑面神药理
作用机制的深入研究，也未见以黑面神为主药的制剂应
用于临床。如能在已有基础上进一步研究探讨，有望将
黑面神开发成一种治疗皮肤病的外用新药，促进广东地
产药材的开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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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稿日期: 2014 － 01 －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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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专题讨论式课堂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
诚然基于典型药物合成的专题讨论式教学模式具
有以上诸多优点，但其推广受到客观条件的限制，如学
校管理政策(工作量计算、评价标准)、实践教学条件有
限、学生水平参差不齐、教师课前准备工作量过大等。
因此，这种教学方法的实施还需要学院相关的配套改
革来配合和保障，需要今后不断尝试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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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稿日期: 2014 － 04 －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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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rmacy Today ·2014 07 Vol． 24 No． 07·